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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西北油田分公司 牛小静
春分刚过,柳色青青,榆钱也悄然爬上了枝头,一串串嫩绿的小圆片,嘟着肥肥的脸蛋儿,在枝头笑着闹着,招呼人们快来尝鲜。摘一撮,放入口中轻嚼,溢满的清香,或许这就是春天的味道吧!
童年里,那个时候还没有兴起大棚种植,告别了一冬天的萝卜白菜,各种野菜便是大自然最好的馈赠。遍地的苋菜、嫩嫩的椿芽、甜丝丝的槐花还有喷香的榆钱……那些舌尖上的味道都刻在了记忆的长河。
童年时的我偏爱榆钱饭多些,最喜那摘榆钱的欢乐。选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扛上长长的竹竿,绑好铁钩拿起篮子,与玩伴们疯跑出去。只选那饱满、颜色鲜绿的下手,迫不及待地撸一把塞进嘴里,让春意洗去冬天厚重。
回到家中,妈妈接过满篮的榆钱,择去残枝,清水洗净,加上玉米面和白面拌匀。拌面也是有讲究的,白面与玉米面搭配要适当,过多过少都会影响口感,这比例必须拿捏好了,灶膛里塞足柴火,上大锅蒸熟。只需嗅着那愈来愈热的香气,不由围在锅边兴奋地打着转转。刚出锅的榆钱饭配上蒜泥、香油、醋,吹着嘴,呵着气,迫不及待地品尝这春天的恩赐。
纵然不尝榆钱饭已多年,但是那些幸福的笑脸,那些欢声暖语,那些热气腾腾的画面,却牢不可破的融在记忆里。纵使时间褪去了青春色彩,模糊了记忆的黑白,妈妈手中那榆钱饭的清香却永远萦绕在心头,在记忆里发酵,在回味中醇香。
杏花容易纷纷雨,榆钱商量细细开。又是一年榆钱飘香时,轻尝一把榆钱,满嘴的清香袭人,慢慢地咀嚼,在嘴里化成一股泉,在腹内汇成一首诗,历久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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