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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浙江衢州石油分公司 吴茗沁
女儿已经进入人生中第一个叛逆期——可怕的两岁。
在和她一起进入这个国外叫做“terrible two”的阶段之前,我做了大量的“案情”前期调查,比如如何跟这个阶段的小朋友解释,什么叫做“稍等一下”——在他们因为你稍微拖延了一下她们的要求时;如何安慰有独立意见的小家伙,不要在地上撒泼打滚,耐心的说教,耐心的安慰,耐心的解释……诸如此类。
但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而我很想把这记耳光打在那个叛逆的小家伙身上。耐心是不管用的,除非你有佛祖一样用不完的慈悲为怀。而在一次又一次的矛盾、哭闹、说教之后,我所有带娃的乐趣被挫败感消灭,已经准备放任不管了。
就在昨天,她把米袋里面的米用她的玩具铲子铲到地毯上,我忍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说教嘴皮子,啥也没干。既没有教育她“粒粒皆辛苦”,也没有帮她捡回去。我累了,就算当一个坏榜样,也就先暂时当一会儿,我视而不见,她乐在其中。
但我终归是心烦的,打电话给我妈,正准备发牢骚排解,控诉女儿那些莫名其妙的反骨,她老人家来了一句,“这样啊,那还真是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啊!我也这样吗,这么不可一世小霸王一样的闹腾,这么目中无人不听父母的劝告吗?
我妈乐了,笑着说,“这算什么,你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少么,你简直是我见过的最叛逆的孩子!”
“是吗?”我突然来了兴趣,饶有兴致地问我妈:“那我小时候做过最叛逆的事情是什么呀?”
“哈哈哈……”大概是聊到小时候让老妈心情大好,她“愤愤不平”的说道:“哪有什么最叛逆啊,每一件事在当下就是最叛逆啊,我都恨不得把你撵出门,可是现在想起来都挺有意思的,也不枉费我当时头疼一段时间了!”
跟老妈聊完幼年叛逆史,我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电话,还在回味老妈的话,依旧不相信眼前这个充满反骨的小人精儿会是遗传了我的脾性。这可不,刚打个电话的瞬间,小家伙已经在我刚贴好不久的墙纸上开始用彩笔“创作”了,这一次,我已经不生气了,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在涂涂画画,嘴里念念有词的样子,突然想起来龙应台写他儿子的一段话,非常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我,坐在斜阳浅照的石阶上,望着这个眼睛清亮的小孩专心地做一件事;是的,我愿意等上一辈子的时间,让他从从容容把这个蝴蝶结扎好,用他五岁的手指。”
我现在也是,不急不躁的坐着,看着我那一丁点儿大的女儿自己傻傻的忙碌着,想着原来我那些自以为傲的“惊心动魄”的童年经历,居然是老妈那些岁月里最头疼的事,每一件最叛逆的事,大概都承载了我妈当时段最大的耐心了吧!所以她老人家现在这样毫无原则的宠爱我的女儿,让小家伙更加无法无天,是不是也是一种“报复”呢?
想到这儿,我就释怀地笑了,没什么比成长的乐趣更重要了。儿女有“叛逆”的乐趣,父母有“管教”的乐趣,而再长一辈的我妈,就能在远处乐呵的看着头疼的我,心想,小样你也有今天!
这边厢,女儿的“壁画”已经完成了。
“妈妈,你看,我画了一头大象。”
“哪儿有大象?这个根本不像啊?”
“你看这个长长的鼻子就是大象的。”
“哦,原来这样。”
“我还画了小花,这个三角形的就是小花,妈妈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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