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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意念中的匠人(散文诗组章)
题记:匠人,应该是上帝指派到人间的某个专业的引路人、领头羊。
工匠
工匠,可以称作工作在岗位上的专业大拿,与全民工、集体工、临时工、协作工的身份无关。
岗位,有个岗位,有岗位是幸运的,工作着是幸福的。对于未来的工匠来说,足矣。
工匠,技术精益求精,工艺精进不休,把制造做到极致。
工匠,始终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便是在维护匠的称号和荣誉。
工匠,攻关一个课题,只需:一颗火热的心,一个专注的神,一注严瑾的气,一组敬业的词,一种执着的追,足矣。
工匠的思路在夜深人静之时瞬间升华,工匠的作为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灿烂,工匠的陶醉在斟满葡萄酒的芳香中溢出,工匠的团圆在华灯初上的路上流转……
花匠
花匠,每天和花儿穿着一样,五颜六色,花枝招展,身上散发着各色花儿的馨香,与人耳语也是轻声漫语柔细滋润,那是沁入心脾的气度。
花匠,终生都在栽培,像在养育靓丽鲜妍的大姑娘,长大了,成熟了,就为她们找个好人家……
温柔的花匠也有严厉残忍的一面。尤其是到了秋末冬初,春末夏初,花匠极尽剪杀之能事,履行着人事、分配、用工“三项改革”。花匠,最懂得精兵简政,多余的枝丫就是吸血虫,陈冗的旁枝就是领空饷,因此,从不留情面。花匠更是懂得,开得最显眼的谎花不中用,因此,处置起来也就无所顾忌。
花匠天天有个好心情。相对于花儿,一天不见,如隔三秋;一时不见,丢魂落魄;一刻不见,精神无主。
花匠,似乎是花的统帅,花圃,就是家;花儿,就是孩儿。
花匠的亲戚最多,遇到点事,或者暗示一下,花匠的话最管用。
石匠
石匠,谋生也罢,雕琢也罢,造物也罢,虽然层级不同,但他们的一生注定与山为伍,有石作伴,奉土为邻,依水而居。
石匠,喜欢察言观色。只要他看上眼的石头,山上的,地里的,坡上的,沟坎的,它就要给她选个婆家,远嫁他乡,是去过苦日子、好日子,还是过富日子、穷日子,都得看机缘,这时,它就到了生命的尽头
说起石匠,干得最出色的应该是大自然,鬼斧神工,凿石为景,堪称一流。大自然对石林石松石门石屋石窟石佛石雕石鹰石人的设计,从来都出乎石匠的意料。
石匠的作品,有点像著名作家的知名作品,极有可能流芳千古的。前年,去看过存活了五百年的泰安明石桥,龙头威武,石桥板正,桥上是蓝天白云,桥上是行行行人,桥下是潺潺水流,流水载过多少阳光,依旧风姿勃发,神清气爽,活得很自在。
石匠的作品,是极富创造力的,朋友家里收藏的猪食槽、大门垛就有上百种,这肯定不是一个石匠所为。
见到过北京故宫的石地基、北京帝陵的石牛石马,多少年前,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踏上这块天地的,看现在,即便被平民百姓踩在脚下,依旧毫无怨言极少牢骚。
实际上,刻墓碑的石匠,也算是个凿石的人,他的心情应该是最差的,他也许在不停地琢磨:今天是为别人刻,那自己的呢?可有后来人?
铁匠
旧石器时代没有铁匠,石刀石斧伴随了几十代人。新石器时代孕育铁匠。农具上有了铁的陪衬,才有了修理这些物件的铁匠。
起先,为天兵天将加工了刀枪戟叉、由天上下凡而来的铁匠,脑子里藏匿着神农氏的程序,春耕秋收农具的设计,一件一个模样,即使是兄弟,即使是双胞胎,即使是有模具,也有不同之处。
一堆木柴黑炭,一对呼啦呼啦呼风吹气的风箱,一把拿得起夯得下的大锤,一把叮叮当当敲边鼓的小锤,一坨比铁还硬的墩子,铁匠铺开张了。几组节奏铿锵的敲打声,立刻引来无数观众。
新的农具,诞生了,犹如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孩童,匆忙下地,亲吻土坷垃,拼斗草木,碰撞石子,却是洗净了身子,擦亮了眼睛,一天下来,老眼昏花,精疲力竭,回家便随意一躺,在饭棚里墙角跟睡着了……
农闲时,铁匠干起了收集的行当。破旧的体弱者、不能上班的病残者、缺胳膊少腿的工伤者、长久不参加劳动的懒惰者,齐刷刷来到铁匠铺,一股脑儿挤进炉膛,抱团融合,集体就义,淬火收拾,重新燃起再就业的希望。
铁匠,闲暇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老农具在饭棚里烟熏火燎,在墙角跟沐雨冒雪,脱了一层又一层的皮,虽然干练精瘦,但是越来越惨淡憔悴,老朽一只,离下岗渐行渐近了。
新式农具上岗,机械化农具张扬,铁匠,也成了副业。
铁匠心想:有空就解决手痒痒的问题,可不能丢了铁匠祖师爷的传承。
2017年4月28日
作者:张修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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