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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诸暨石油 周栩如
遥望远处山峦逶逶迤迤，河流乡土。在那方斜坡上，是一大片漫延无尽的芦草，里面侧是农民们种植的各种蔬果。从田埂上也能看到我家的老屋，就如一条分界岭，而一入了夏，我与小哥总爱去田埂凿出的溪边抓小鱼小虾子。
一条条高起又弯弯扭扭的土堆，带领着田埂多变的小溪，给了我们孩童时期的嬉笑打闹。我挽起高高的裤腿，光着脚丫子踩着溪水在其中趟来趟去，水底滑溜的水草带来阵阵痒意，搅得原本清澈见底的溪流浑浊起来，却还美滋滋的指望捉住一条滑不溜丢的小泥鳅，或者再不济还能捞上一些小虾子。小哥是个抓鱼的好手，他先是拿来一张兜网，把它们四只角都绑在小竹竿上扎在泥上，再将网缓缓地浸入水中，不一会儿等小鱼虾子都游到网内，小哥叫我抓住另一端直接拎起，好家伙！一大堆活蹦乱跳的鱼虾，看的我兴奋的直叫唤。
田埂边上经常可以看到环纹各异的花蛇，看到人过去了就微微昂起身子，朝你一动不动地盯着，嘴上“呲呲”地吐着芯子发出警示。一旦你镇定无畏地过去了，就又优哉游哉的扭着小身子荡走了。噫，现在回想那个时候真是胆子大得很。
溪的一边生着矮树，有阳面的树枝倾斜下来，一伸手就能够得着，方便我摘下一片有着健康锯齿的叶片来，试着吹上一口哨音，甚是清脆。遇上特别的，就揪几片收藏，可以风干制成书签，也可以自我欣赏一番。叶子的背面还带有软软的小刺，放进嘴里嚼吃品上一品，酸中带上一溜涩意。树上蓝中带黑的果实，有着不均匀的瓜弧，每一颗都是不同的样貌，亮亮的甚是好看。
走过起起伏伏又狭长的田埂，是被无数劳作人踏过才有的敦实，但只容得下双脚一前一后的行走，而且还得走得又快又准，其难度不是一般的大。特别是在暴雨过后，泥土变的泥泞起来，踩上去一个不留神就会滑脚，踩到田里就是满脚的泥，宁可站在田地里歇歇脚，缓一缓再往田埂上走才好。田埂就像是座矮矮的围墙，是阻止自家田地内“肥水”不落外人田的一个个界限，还能收放雨水，简直再便利不过了。
夕阳西下，远处踩着泥在辛苦劳作的人，拎着锄头将田埂开出一条豁口，再用脚往土上跺上一跺，我站得远听不大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大抵是雨季快要来了，要提前做好准备。爽朗憨厚的笑声时不时传来，安放在午后的静谧里，令人沉醉舒缓。恍惚间，能听见的是泥土发酵，作物在舒展开枝。嗯，这就是乡土田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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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5-11 09:10:38
发表于 2017-5-11 13:24: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