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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江汉油田 许志红
我总是很自豪地对我的朋友说:“我的妈妈善良贤惠,聪明能干,不仅是个贤妻,更是个良母。我的母亲出生在艰苦岁月的四零年代。在那个饥寒交迫、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能上学是件梦寐以求的事。常听母亲讲,她小时候虽然只读了两年学,却是从一年级跳级到三年级的。
母亲以前在渔场工作,由于吃苦耐劳,精明能干,被大家一致推荐为班长。每次捞鱼称重、结算,还没等别人拿计算器算出总钱数,母亲早已麻利地将结果脱口而出,大伙都佩服妈妈心算的速度。母亲还虚心好学,每次晚上我写作业的时候,她总会过来翻看我的语文书,遇到不认识的字就问我,我就会高兴地教她,那段时间每天我都要教母亲认几个字。我很佩服母亲,虽然没有多少文化,可在我心里却是最聪明,无所不知的人。她的正直,善良,勇敢,朴素更是一直影响着我们姊妹三个。
记得小时候,由于家里经济拮据,没有故事书看,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依偎着母亲听她讲故事。盛夏的夜晚,母亲一边给我们轻轻摇着蒲扇,一边给我们讲各种故事:讲牛郎和织女的故事,讲白娘娘和许仙的故事……我们常常在妈妈的故事中睡着,连梦里都是那些美好有趣的情节。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母亲勇斗小偷的传奇故事。母亲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坐公交车,她发现一个小偷正在偷东西,可是没有一人敢出面制止。母亲看不下去,蹭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小偷就大声呵斥,小偷当时愣住了。可全车厢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那个被偷地摸了摸自己的包,可能是发觉东西还在,也躲到一边的人群里去了。猖狂的小偷立刻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对着母亲比划,母亲没有被吓到,仍大声指责小偷。许是小偷也被母亲正义凛然的气势震慑住了,并没有对母亲做什么过激的事。可是到后来下车了,母亲才发现旁边父亲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从后面划破了。
母亲的心地很善良,总是喜欢接济身边有困难的人在路上看见乞讨的人,也都毫不犹豫给点钱,尽管我们知道有些也许根本就不是真的乞讨者。
不论我们多大,在母亲眼里,都是小孩子。家里每个人的生日她都清楚记得,并且早早张罗,做一大桌可口的饭菜等我们。母亲家楼下有一棵枇杷树,每年都结许多果实,由于树太高,她总是想方设法摘些下来送给我们。那年我怀孕,胃口不好,母亲就想到给我摘些枇杷,可是能用竹竿打到的几乎都被打完了,母亲不听劝,二话不说就往树上爬。我站在下面紧张得不行,六十多岁的老人,要是摔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可别看母亲年纪大了,身板还挺硬朗,只见她吃力地爬上树干,小心翼翼地靠近果实,不一会儿,枇杷果都落了下来。我仿佛又看见了年轻时候的母亲,忍不住在心里祈祷:她要永远这样健康多好!
时光流逝,如今我已为人母,而母亲的两鬓已是白发苍苍。每当看着慢慢老去的母亲,每当抚摸着她头上的银发,还有那双历经沧桑的手,多么希望如歌中所唱: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啦,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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