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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 文
“改革开放”不知不觉三十多年了,这期间不仅人们的物质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更大的变化却是人们的思想意识,不是吗?还是让我从“头”说起……
我这卷发
杨世兵
1978年,我在成都渎高中,那时的年轻人时兴留长发,各种头型五花八门,其中“矢村(日本电影《追捕》主角之一)式头”便是那时街头的亮点之一,于是,我也随了大流。
以前总是学生式的小平头,头发很短,长发一留,我惊喜地发现:头发竟然是天生卷曲的,稍一梳理,便是一款美丽的发型,令那些追赶时髦的同学好不羡慕。无不赞叹:“既好看又不需要烫,还节约钱。真舒服!”
嘿,这卷发!
然而,就是这头被同学称奇欣赏的卷发却并不为老师所欣赏,更不被长辈们所接受,我那留惯了几十年短发的老爸,却不知道就是他把卷发遗传给了我,竟然训斥道:“堂堂男子,烫什么头发,不男不女,成何体统!”任我千般申辨,万声喊屈,皆无用。就这样,多次在父亲的“押送”下剪掉了连理发师也叹为可惜的卷发。
唉,这卷发!
八十年代初,到重庆读书,很多次课间操完毕,那领队的老师总会罗嗦一阵,站在操场的讲台上,不点名地“品头”(曰有的男生烫发)“论足”(说有的女生穿喇叭裤)一番。那时,我总会低下长着这卷发的头,极为尴尬,恨不能有一条地缝钻了进去,怨父母怎么会让我生成这头卷发呢?更为有趣的是,在讨论我的入团问题时,某团员竟含蓄地表达了他对我是否是天生卷发的怀疑(你,中国人,这个……这个……???)。
冤,这卷发!
毕业后,我被分配到重庆松藻矿务局打通二矿,当了一名“地下工作者”—— 矿工。虽说每天都和煤炭打交道,煤灰每天都不客气地对我的卷发进行洗染,但我每天下井归来,洗澡完毕,总是不厌其烦地抹上发油,精心梳理一番。那些年,开始是我习惯老工人对我“窝窝头”的讥讽,后来是我习惯老工人对我卷发的赞美。
啊,这卷发!
如今,我的卷发已不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了,更不会有人认为烫发是“资产阶级生活方式”。放眼街头,那多姿多彩的发型已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那五颜六色的彩发正美化着我们的生活。
重庆能源集团松藻煤电公司生活服务公司 杨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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