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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13 15:3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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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身兼多个项目
你手中掌握的项目越多,就越能避免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的状况。 ——诺亚·霍利,《大群》《冰血暴》
记者:在座各位有不少都同时身兼多个项目的制作人,行业压力有多大?
瑞恩·墨菲:一旦你有机会得到认可就赶紧抓住,因为这么多年来你已经习惯了总是被拒绝。如果你足够幸运能拿到靠谱的项目,那是美梦成真。我所学到的经验就是,要召集一群强有力且有共同梦想的合作者协助我做好每一个项目。
诺亚·霍利:作为一名电视界的节目制作人,你当然会对手中的项目倾注所有。可一旦他们取消了项目,你就一无所有了。所以你手中掌握的项目越多,就越能避免这种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的状况。
记者:你们是否曾经觉得手中的项目太多了?
诺亚·霍利:当然会。我有一个盲区:一旦你制作的项目足够成功,那么接下来你认可的任何项目都能顺利执行。我还是比较保守,不太擅长拒绝和否定,所以我现在被好多项目围困。正在一步步学,马上就准备拒绝一个项目。
2 没自信“说不”
我基本上什么项目都接,因为我就是爱这一行,也害怕没人再给你说不的机会。——艾娃·德约列,《蔗糖女王》
记者:否决项目困难吗?你们都有说不的自信吗?
大卫·E·凯利:年纪大了就会容易一些。你看看这张桌子,他们每个人都非常擅长于自己的工作,但是成功后,必将有重担随之而来。
艾娃·德约列:我不太懂得拒绝,Netflix问我想不想做文字工作,我会接受;苹果问我想不想做商业广告,我也会接受。我基本上什么项目都接,因为我就是爱这一行,同时也是害怕如果不接就没有人再给你说不的机会了。而在这份恐惧之中,我最害怕的是,当业内的风潮转向女性权益,或者有色人种复兴,尤其是当下电视中的黑人元素,但你却做不来这类项目。
丽莎·乔·诺兰:除了多产,还有一种压力叫不要搞砸。
杰姬·科恩:谁都喜欢新生儿,所以制作一部新戏是最兴奋不过的了。但是当你被拒绝的时候就会很难受,尤其当你已经研究了很久之后,这就有点尴尬,有点像青春期。那种你可以从头来过,创造一些新东西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3 剧集外麻烦多
观众们一旦沉浸在角色之中就开始变得疯狂,他们太往心里去了。——杰姬·科恩,《女子监狱》
记者:你们已经尝试过骚扰、强奸、杀人、种族主义、厌女症和精神病等各种各样的题材,百毒不侵,上一次你们因为某话题而感到由衷紧张是什么时候?
杰姬·科恩:我从未因为任何话题紧张过,当然我们得把恐怖主义踢出考虑范围。
瑞恩·墨菲:真的吗?
杰姬·科恩:真的。我们正在为Netflix策划一个少年耶稣的项目,这让许多人感到紧张。故事类似《纯真年代》(上世纪80年代经典美剧),但主角是耶稣,我们挑战了很多条条框框,然后舆论就疯了。珊达·莱梅斯讲过一个故事,在她把帕特里克·德姆西写死之后(《实习医生格蕾》),愤怒的粉丝在她家门口安营扎寨,以示抗议。观众们一旦沉浸在角色之中就开始变得疯狂,他们太往心里去了。
大卫·E·凯利:写《大小谎言》的剧本非常揪心。故事对妮可·基德曼造成的伤害一样会辐射到编剧身上。你不可能沉浸在这样的故事中,转身又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去星巴克。一旦你走出这个故事和场景,就必须担起制作人的职责,向亲信知己寻求意见,因为你希望确保自己足够有责任心。
瑞恩·墨菲:时代变了。现在如果你挖得不够深,高管会觉得你失败了。而在我刚起步的那个时候,你几乎啥也不能做。在1998年想让一个同性恋写同性恋的角色,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这个时代的人有更强的社会意识,信奉自由主义,对电视业都有影响。
杰姬·科恩:但并不会反过来影响社会。
诺亚·霍利:我觉得电视剧没有义务解决某种社会问题。我们会事先做很多调查研究,但我希望在电视剧中他们都是暗线。每次宣传下周有个特别集,我就很紧张。我的工作不是制造话题,而是讲好故事。
4 演员角色分不开
贝蒂·戴维斯和琼克·劳馥当年面临的困境现在仍然存在,她们都表示,一旦你过了40岁,就没人打电话约你演戏了。——瑞恩·墨菲,《宿敌》《美国恐怖故事》
记者:如果故事很有挑战性,如何说服演员呢?
瑞恩·墨菲:我总会告诉演员们我跟他们一样害怕。拍《宿敌》的时候,苏珊·萨兰登签了合约,但我总担心她会退出。最后她终于向我坦承自己害怕被角色困住,于是我告诉她我也这么担心着。然后我们就开始讨论如何在保证她安全的前提下把角色做到最好。到现在我只对令我害怕的项目感兴趣了,因为好故事都是从这里面来的。
记者:在制作《宿敌》的过程中,关于娱乐产业和女性从业者,你有什么吃惊的收获吗?
瑞恩·墨菲:大概就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本质的变化吧。剧中主演杰西卡·兰格和苏珊·萨兰登都是从上世纪80年代就活跃在大银幕上的女演员,但与她们交流的过程中,我痛苦地了解到我们的文化中对女性的年龄歧视。贝蒂·戴维斯和琼克·劳馥当年面临的困境现在仍然存在,她们都表示,一旦你过了40岁,就没人打电话约你演戏了。
记者:在杀掉Poussey(《女子监狱》)的时候,杰姬你是怎么跟萨米拉·威利聊的呢?
杰姬·科恩:非常困难。这个角色非常受欢迎,我也不想失去萨米拉,但她的死能够极大地推动剧情。她的理解令我感动,但是其他很多演员却感到紧张甚至愤怒,质问我怎么能这么对她。但我并不是针对她,这是角色必经的旅程,这是《女子监狱》的故事走向。难点在于演员和角色已经紧密结合,但你必须把他们分开,处理不好就会搞得一塌糊涂。
记者:会提前告知演员他们的剧情线吗?
丽莎·乔·诺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吉米·辛普森饰演的威廉和艾德·哈里斯饰演的黑衣男子是两条完全不同的时间线,所以提前告诉吉米他的角色身世是没有意义的,他并不会因为知道后面的剧情发展而演得更好。但杰弗里·怀特的角色就不同了,这个角色有两个身份,一个是伯纳德,一个是机器人。杰弗里本身非常有才华,为了调节一些表演细节,我们会告诉他:“好了,现在的你在这个故事线上,所以会有所不同。”还是看具体情况而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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