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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华北油气分公司 张翼麟
十年没吃过醉枣了,或许说是,永远也吃不到那时的醉枣了。
——题记
小时候,每次回老家,我总会在老宅的窗台上看见一个透明的小罐罐,在那里面,一些饱满的枣子泡在透明的液体中。
“妈妈、爸爸,那个是什么啊?”那时的我总会用童真的声音去问父母。
爸爸摸了摸我的小脑袋,笑着说:“那是醉枣儿,你太奶专门给你留的。”
“爸爸,我想吃,我想吃,”在小孩的世界里,吃的东西总是充满了诱惑力,更何况是这种晶莹剔透,红润诱人的小枣子呢?
“来来来,涵涵,吃醉枣喽,”太奶听见我的声音,拔罐子拿下来,打开后,放在我面前,我小心的从里面拿出一个枣子,迫不及待的塞进嘴里,一股甜甜的味道在口中绽放。但是爸妈却只允许我吃几个,因为毕竟是酒泡的,吃多了会“醉倒”。
每当我吃了三四个醉枣后,爸妈总是把它们“夺走”,放在很高的柜子里,以“阻挡”我小吃货的步伐。
但是“醉枣”那种香甜的味道一只在我脑子里萦绕着,但无奈自己还很小,踮起脚尖也够不到柜子的罐罐,只能站在地上,瞪着一双小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它们。
“一天只能吃三四个,”这句话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就像一个魔咒,而柜子里的醉枣就像需要我救助的“小伙伴”,被“大魔王”禁锢起来了。
必须要救他们“脱离魔爪”,我费力的搬来了小凳子,站在上面,伸手去够,“就差一点点了,”我终于碰到了,然后呢,我的这种“莽撞救援”行为的“成就”往往是把一瓶子醉枣都碰到地上,把玻璃罐子摔得粉碎,小枣子们也滚得到处都是,不再似之前“珠圆玉润”,一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
爸妈听玻璃打碎的声音,连忙跑到屋里,看见我傻傻的站在凳子上,地上是摔碎的罐罐,“说了不让你吃,又不听话。”
“哇,”我哭了出来,“枣子都没了。”
太奶一双小脚,踱着步子,走进屋来,把我抱在怀里,摸了摸我的小脑袋,“涵涵不哭啊,太奶这就去给你做大丸子吃。”
十年过去了,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醉枣的味道了,只知道很香、很甜,那些枣子,都是太奶在老宅大枣树成熟时,用竹竿一个个敲打下来,然后认真选好,再用附近三叔家自己酿的酒泡起来的。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太奶奶走了,她带着对我们的爱和不舍,离开了我们,老宅也不在了,但是那棵大枣树依然矗立着,那些在我记忆中的欢声笑语,将永远成为我最甜、最美的会议,永远伴随着我的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