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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云南曲靖石油分公司 赵丽琴
昨天打扫卫生时听着李健的歌《当你老了》：“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当你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风吹过来，你的消息，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歌词句句敲打着我的心扉，外面，雨，依旧下着，从杨梅树上滴滴答答层层穿透滑下，心里，不由得酸意满过咽喉，眼前树朦胧雨朦胧，仿佛母亲的影子就在眼前，正在炉火旁打盹，火炉上的水一直咕噜噜烧着，电视依旧白白滚动，不在乎什么节目，只是一种习惯，只图热闹而已，是的，父母亲都老了，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已步履蹒跚，动作迟缓，风采不在，起身时开始趔趄，而我们子女又不在身边，偶尔的电话问候也寥寥无几；也不知从何时起，一袭佝偻的背影，细碎着蹒跚的脚印，在岁月的尽头时时出现，让我措手不及，不能接受来得太快。
这首歌听得我心塞哽咽，因为昨天是母亲的生日，而我又一次忘了，虽然是会计要命的月底，却真切地忘了，只有父母能原谅子女所有的错，我知道，在她生日的那几天，一定时时把手机装在身上，那怕打盹昏睡的时候，哪怕拎着半桶水在菜园里浇菜除草的时候，我能感受那种期盼中的等待，那种欲言又止，非大事绝不打扰子女及他人的伟大心态，他们默默嚼食着孤独，嘴里却总说“过什么生日，你们忙，别管我们，都好着呢……”，眼泪如这夏天的雨水一样情不自禁地流下来。
当您老了，您的双眼已不再明亮，迎风的泪里，依然流淌着四季的歌谣，挥发着多少你们精彩的印迹。老花眼下，菜盆里的菜中您已发现不了菜青虫，洗一次，洗两次，您未唠叨过已经看不见虫了，甚至把蜜蜂当垃圾拿时被蜇伤；您未说过一次您已看不清切肉时到底是横丝还是竖丝，只能尽量切细一些罢了，当吃饭时孩子们说“肉炒老了”时，您总是笑笑，仍然操着您那双满是茧子的粗手，坚持做饭、收家；您几年未用缝纫机，只因你双眼不再明亮，却依然独自坐在院子里为子女们用手纳着一双双鞋垫，虽然粗一针细一针，完全没有当年的美观，您却依然没有放弃与子女们这种方式的牵连，依旧独自享乐。
当您老了，生活就是一种相伴相争，每每下午的时候，你们常坐在门前的小凳子上，老花镜在鼻梁上低低的挂着，手里端正的抱着一本本从书店买来的书，嘴里还不时读出声来，仿若一个小学生一样可爱，因为父亲一直喜欢读书，历史人物的书居多，耳濡目染，母亲也开始读起书来，想想，多美的一幅画面，一个小院，两个读书的白发老人，两副大大的老花眼镜，不时还讨论一下，有时还会争吵，甚至不服气的一方起身离开。因为这样，我们也常会不自觉的读读书。
当您老了，却变成保姆，成为子女最坚强的后盾，只要一声“妈，小保姆走了，我孩子没人带，能不能……”，话音未落，您已朝着我们家的方向奔来，从不嫌累，天微亮时您已在菜街上买菜，上班时点您已回到家，我们安心去上班，您却在家带孩子，做饭，收家，下班时您已做好饭菜，就这样，带大了一家的孩子再带另一家的，直到现在七十几、八十几岁的你们，身边还围着小布点转，心里稍微安慰些，我知道您外表很坚强内心其实已很脆弱。你们什么都不求，只求子女平平安安，工作顺利，你们对子女永远只有付出。
过去，您用并不宽阔的脊背扛起了整个家，带大了我们五兄妹，还有我们五兄妹的子女，现在，您的眼神已疲惫，双手已龟裂，是您辛勤操劳的杰作、用华发写满的岁月诗篇，难怪名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如此绝唱！
对父母的恩情，我唯有以爱和孝敬来回报。孝敬父母亲是做人的本分，有多少人知道“父母有着天底下最博大的胸怀”，我也一样做得不好，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尽力让你们健康和幸福。
当您老了，生病时，只求你们千万别自己扛着，不告诉我们，怕我们没时间，其实都是我们的错。身体上的病经不起等，去年夏天，83岁的父亲急性阑尾疼了，竟然一直忍着，自己买药吃，不让妈妈告诉我们，直到疼得晕倒才送来急诊，结果受尽苦罪，错过手术最佳时机，我心目中一向高大而不可逾越的大山，突然间坍塌一般，意识不清，大小便失禁，心中的内疚与焦虑无可言语，可坚强乐观的父亲两周后一天天好转起来，能吃流食时，还逗乐同病房的重病退伍军人，听说是老山战役负伤立功退伍的，极度虚弱，不吃东西，父亲就每次陪着他一起吃，他的子女看见他开始吃东西，激动地哭了，连医生都佩服父亲的意志力和感染力，真不愧是卫生系统的老领导。
当您老了，余晖的晕红里，有我们的欢笑，您颤抖的手心里，有多少我们滴落的眼泪，仿佛中，灰白的双鬓，倦依着一缕斜阳，置卷在手，我只能细读浅吟。昔日的种种……在我的眼前不断闪现，我害怕生离死别诠释的爱，只希望您们健康。
当您老了，头发白了，没有最美的誓言，却有一生最给力的行动和教育，教会了我们诚实做人，踏实做事，遇事不躲，大事不乱，小事不慌，也教会孩子们尊老爱幼，待人接物不骄不躁，有担当有责任。
谢谢我年老的父母，一生的榜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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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1 08:58: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