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

羊君

作者  嘉兴石油分公司  施林娟

    父亲，在一个人的生命中，总是扮演比较疏离的角色，不像妈妈那么亲昵。但是父亲在我的生命中，给予的也是同样无私细致的关怀和爱。人说父爱如山般宏伟厚重，此言不差。

    在自己的记忆中，父亲意味着安全和无所畏惧。小时候，总是为人们所宣扬的一些恐怖故事所害怕，和妈妈哥哥在家时，尤其是晚上，父亲总是回家很晚，我会强睁着惺忪的睡眼，等啊盼啊，直到隐约听到巷口父亲重重的有节奏的脚步声，于是会在父亲没有进家门的那一刻即以酣然入睡。那种睡梦是安全的快乐的；家里自己是老小，但是和二哥隔得岁数并不大，于是会为许多鸡毛蒜皮而争执，自己的小心眼里非常会权衡力量比较，对于自己体力上的弱势非常清楚，所以在父亲回家之前我是动手不动口，甚至会做小小的让步，不过，一旦父亲在家，我必然锱铢必较；童年的甜蜜中，至今还留有柿子的香甜与冰凉。父母冬天去集市时，从来都不会忘记回来时买上几个柿子，因为上边的花蒂比较大，像盖子一样，我们都叫大盖柿子。冬天里，柿子冻得像冰块一样，扔到地上都毫发无损，放到冷水瓢里，一会儿就有并结晶出来。龇牙咧嘴冰凉又甜蜜的吮吸，里面软软的核是希望中又意外的惊喜；自从搬到新房子，父亲总是会将小小的院子种满各色蔬菜。哥哥们会在西红柿刚刚变色时，悄悄埋在地下，等到一个星期左右，偷偷挖出来独自享用。我这父亲的小红人，因为能力的限制，做不到这一点，但是会做黄雀，经常得到意外的收获……

    在心目中，父亲是不老的。一年四季，父亲很难有闲暇。就像妈妈的话，父亲是24个月忙。我经常想，在酷暑七月，父亲在地里一圈又一圈，以一种信仰的方式，锄着他的地时，他心里想着什么，是什么支撑他年复一年的劳作，支撑他即便关节炎导致疼痛也永不间歇？我们小辈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所以很难全方位的照顾到父母。父亲不仅供我们上了大学，而且还支持我们铺设各自的人生轨迹。我们为能拥有这样一位无私的父亲而深感幸运。

    虽然生活不再完美，但是父亲去年底却意外查出胆结石。好在目前情况还比较稳定，没有症状出现。但是感觉一只无形的恶魔之手，始终悬在我们头上，冥冥中冷眼看着我们。但是父亲却依旧的乐观，告诉别人他根本没有病，我们的确也感觉父亲一如往常，并且期盼着他一直能够健康下去。昨天和父亲一起去医院，他不顾医生的劝阻，坚决要先回去春耕。医生说生命只有一次，种地谁都可以。而父亲却说：春耕一年只有一次，看病什么时候都可以。毕竟拗不过他，所以还是打算开药先回去半月。匆忙拿药时，一时疏忽，让父亲自己去开单子。结果上面清楚写着我们提都不愿意提的病名。自己一直非常内疚，担心对父亲是个打击，但是父亲依旧谈笑如常。大哥说：也许父亲早就知道。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中午稍过，和父亲一起到医院边上的饭馆吃饭。从来没有和父亲单独在外面吃过饭。感觉自己还是曾经的小姑娘，跟着自己如山一样强壮的父亲，走遍天下都不怕。可是行走间，却感觉父亲的背明显有些驼，父亲自己也说眼睛不如去年明亮。一丝酸楚涌上心头：我的强壮的父亲，岁月何曾因为你的无私青睐于你啊！

    不禁眼睛一热，都说母亲伟大，可是这如山的父爱同样让人生生世世刻骨铭心。唯愿父亲健康、乐观、长寿、快乐！


  

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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