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化印象

羊君

    文\山东淄博石油分公司  王颖

    怀化是此行去凤凰的中转站。这里有我的如烟姐姐，她下午才能赶来相见，上午我便和爹娘在怀化小城闲逛。

    沿舞阳路南行，繁华高楼背后尽是鸽子笼般的建筑，依地势高低起起伏伏，台阶上上下下，镶嵌在窄小弯曲的巷道里。正是上班的点儿，街上人潮如涌，行色匆匆，手里拿着早餐边走边吃的人不计其数。

    一位阿婆守着一个破旧的铁皮桶，上面搁的小篮子里有几块大叶子包着的东西。我问她是什么，看上去像吃的东西。阿婆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我一句也没听懂。她满怀期待地等我的回应，可我只能抱歉地对她笑。后来她干脆剥开叶子，嘴里发出类似“粑粑”的发音，看来就是它了。后来我又弄明白了桶里还藏着一些咸味的，上面的是甜味的。一块钱一个，买了三个甜的边走边吃，是米粉做的，中间有花生碎的馅儿，有点甜还有点咸，叶子的绿色附着在了粑粑上，是油油的深绿色，像乌镇的青团。

    路右边有个花鸟市场，认为会有趣，便拐了进去，却全是批发烟酒糖茶的，地面污水横流，高屋低棚杂乱密布，逼仄的空间很压抑，赶紧退了出来沿大路继续南行。

    来到浏阳河大桥上，风从四面八方吹来，骄阳烤出来的汗水迅速被吹干。河水汤汤，翡翠般的颜色，两岸建筑然旧是新旧高低错综排列，河边一只小船网了十几条小鱼，正与岸上一人做成了交易。小小的船身长不过五米，船舱里居然还有铺位，大概是睡在船上的。爹做过船员，连说不容易不容易，打鱼人最辛苦。

    岸边的休闲广场亦小巧热闹，有人在跳交谊舞，桥下的大妈正随着广场舞的音乐节奏晃动着肢体。广场舞快发展成国际运动了，有广场舞的地方没有乡愁。

    无论新楼还是老屋，都是密密地挤在一起，从两幢楼之间只留一条缝，像要在远处拥抱的样子。探出来的防盗窗一直装到顶楼，金属栏杆内的衣服与花草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外面。陡坡左边的围墙折出一条很宽的缝，似是为了呼应右边破旧黑瓦覆盖的残垣。窄到二人相遇须错身而行的小巷里，人们进进出出，神情淡然，显然对这种拥挤的环境早已习惯。路过幼儿园，小学，补习班，无一不是见缝插针的建筑。为躲避阳光误入一个农贸市场，不见天日的棚下待宰的鸡鸭与满地的羽毛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异味，匆匆逃过，再走进依旧狭长的巷道时，竟然有些心旷神怡了。

    想避开骄阳抄近路回酒店，怕南辕北辙，多次询问路人，都得到热情的指引，心中暖暖的。淳朴的怀化人，很符合这个小城的特性。

    可是这个小城繁华背后的局促空间，还有匆匆赶路的人们，又似是竞争激烈寸土寸金的大都市才有的现象。

    二者的融合微妙又奇怪。

    我所在的位置是怀西，属于老城区。所以有哪些被高楼掩藏的“鸽子笼”不足为怪。新城区的风貌，应该更具有代表性。

    打开百度，可知位于湘西的怀化，是湘、鄂、渝、黔、桂五省（市）边区中心城市以及全国重要的综合交通枢纽。铁路交通发达，有“火车拖来的城市”之称。

    这大概就是怀化独特的魅力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