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林梢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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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林梢之四
2017年02月15日09:21 来源：中国作家网 真迩
按惯例，十五那天，月娘召集姑娘们开会，直接拿着账本，重新安排房间，头年赚得最多的青青姑娘，住进了最好的房间鸾香阁。青青自然很是得意，拉着月娘的胳膊，一个劲地谢妈妈。青青年方二十，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特别藏年龄，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给人一种清纯不谙世事的感觉。加之，她很擅长利用声音来吸引男人，什么时候笑，什么时候撒娇，火候拿捏得很是到位。这一年中，她为燕春楼招揽了不少的客人。
住鸾香阁是青青的梦想，鸾香阁比别的房间要大出半间，关键是里面的陈设要讲究很多。金丝楠木的床，三面镶彩色螺钿，雕工非常精美，床沿下有束腰，前楣板上下双层八格分别镂空雕人物、鱼虫、缠枝花卉纹，极富寓意。轻轻撩起青色的罗帐，露出绣着鸳鸯戏水的粉色锦被。檀木的清香在鸾香阁每一个角落里弥漫着，青青开始恍惚了。
门推开了。进来的是月娘，身后跟着秀秀。
“妈妈来了啊！快坐！喝茶！”青青立刻招呼到。
月娘坐下后，喝了两口茶，慢慢地开了腔：“青儿，妈妈的乖女儿，你最贴妈妈的心了！妈妈不会亏待你的，你看这鸾香阁这么样啊？”
“好，当然好啦！鸾香阁好，妈妈更好！”声音甜得发腻。
“那好，你帮妈妈一个忙，这秀秀啊，估计她娘也等不来了，你帮我教教她，妈妈就信得过你。”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秀秀。
秀秀反应也快，立马上前屈膝道了声：“青青姐好，让青青姐受累了！”
“哟哟哟，这小嘴甜的，这模样姐姐我看着就喜欢，心都化了，受什么累啊，教你是姐姐的福气呢！指不定哪天姐姐还要靠你呢！”
“那好，秀秀我就教给你了，赶快打扮打扮，准备接客。”月娘说完就走了。
“青青姐，我去给您打壶水去。”说完，拿着水壶出去了。
青青坐在梳妆台前，自言自语到：“教你个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见秀秀端着水进来了，青青连忙起身去接，心疼地说：“哟，可是累着妹妹了，我该自己来的。”
“不累，伺候姐姐是我的福气呢！”
“来，坐过来，让姐姐好生瞧瞧妹妹，哎呀！妹妹长得真标致，眉毛不画都又细又弯，小脸水色又好，白里透红，这哪里用得上胭脂之类的啊！”
这话说得秀秀脸通红，害羞地说：“姐姐才生得好看呢！妹妹不及，不及！”
“好吧，你歇着去吧！有事我叫你！”
“哎！”秀秀退回到丫头房。
连日来都这样，青青只要秀秀帮忙自己梳洗打扮，然后就把她支开了。
一日晌午，客人很少，燕春楼比平常安静许多。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领头的腆着大肚子，粗眉环眼，一脸横肉，脚蹬马靴。刚进门就把个门口的丫头一把抱起一手举过头顶，吓得那丫头哇哇大哭。他倒是哈哈大笑，楼里的姑娘们个个惊得花容顿失，目瞪口呆。到底是月娘老道，连忙上前：“这位军爷，看着面生，可是头回来我们燕春楼吧？不知军爷怎么称呼啊？”
旁边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连忙昂头答道：“记住了——黄司令！这些日子，我们黄司令会经常来你们燕春楼，照顾不周，小心你们的脑袋！”
只见那个黄司令朝着身边的副官一摆手，说：“去！别把姑娘们吓坏了！”随即，转身笑嘻嘻地对月娘说：“把你们这最好的姑娘请出来吧！”
看这架势，估计是来强占强要吃白食的，这种不赚钱的买卖谁想做啊！姑娘们都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间。月娘心里盘算着找哪个姑娘，只能去请青青姑娘，好歹她也是这头牌，就算司令不满意，咱们也说得过去，不是我们照顾不周。
鸾香阁里，秀秀正在帮青青穿戴，外边发生的事，青青都听得真真的，她立马盘算如何躲过这一劫。看到身边的秀秀一脸的平静，心想：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月娘的到来，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咯噔”一声。她一边拢着头发，一边对月娘说：“妈妈，不用说，您下去请那位司令喝喝茶后上来就是！”
“哎呦，青儿，你真是妈妈的好女儿。妈妈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乐滋滋地走下楼，还没近前，一脸堆笑道：“黄司令啊！姑娘正在屋里打扮呢！您喝杯茶就可以上去了。瞧，鸾香阁！”说完，吩咐丫头们上茶。
再说楼上的鸾香阁里，青青对秀秀说：“你见了我的钗子了吗？就那凤凰的。”
“没有啊。”
“那估计掉到瑶儿屋里了，昨儿，我去过她屋。”青青说。
“那我帮你去找。”秀秀连忙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跟瑶儿又不是很熟。你帮我把那件凤穿牡丹的旗袍找出来吧，我马上要穿。”说完就就出门了。
秀秀在衣柜里找出了那件杏色旗袍，这件旗袍简直太漂亮了！一只金丝线绣成的凤凰栩栩如生，凤凰呈“S”型，弯曲的弧度与旗袍弧度吻合。一朵娇艳的红色牡丹穿过凤凰在胸前怒放。秀秀忍不住把这件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杏色衬着小脸红扑扑的。秀秀心想，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要做一件一模一样的旗袍。
楼下的黄司令呢，两杯茶后，急不可耐地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直奔鸾香阁。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的两手拎着旗袍的秀秀，就扑了过去。秀秀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她对男女之事还是隐隐约约地听姑娘们谈论过一些，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却是一头雾水。如今，一个野兽般的男人什么话不说，直接抓起她，扔在了床上，她还没来得及说不，已经被扒得精光。她又羞又急又恼，可是一贯地历来顺受，让她只有忍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青青呢，早就溜出房去，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月娘哭诉道：“妈妈，您看，人家司令一来就瞧上秀秀了，我只有没趣地下来了！我连个小丫头都不及，我的脸往哪搁哦！”说着，又用帕子抹着眼泪。月娘瞅着青青一眼，愣了一会，耳语道：“妈妈知道了，是那司令没眼力见，秀秀哪敌得过你？只可惜，秀秀还是个雏儿，开苞的钱没了。”
“啊！”从鸾香阁里传来了秀秀撕心裂肺地叫声。
秀秀的命运从此改变了。
那位黄司令当日是喝了酒来的，他只是想要睡女人，要和什么样的女人睡，他不讲究。女人在他眼里都差不多，肉都是香香的。这就如同他喝酒一般，他不可一日无酒，但酒到了他嘴里就是一个味，喝醉了就是一个睡。
完事后的黄司令在鸾香阁呼呼大睡。秀秀蜷在床尾，全身疼得动不了，也不敢动，她怕惊动了身边的男人，再给她一次锥心的痛。她全身像被撕裂了一样，大腿根部已麻木无知觉。她双眼木然地望着凌乱的床单，望着床单上的那一滴鲜红的血迹，如同绽放的红玫瑰。 这哪里是从她身体里流出的血，分明是从她裂开的心上滴落下的血啊！
床上肥猪一样的男人四仰八叉地躺着，鼾声一阵高过一阵，还不时地变换着调子：一会儿是子弹从头顶嗖嗖地飞过，一会儿是装甲车碾来，一会儿是战机盘旋……秀秀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脑中那无数次出现的温柔英俊的男子被眼前这头粗俗、丑陋的“肥猪”撵得无影无踪。她该怎么办?娘也找不到，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眼泪不听话地流了下来，她不敢出声，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
月上竿头，黄司令终于醒了。他摸摸大肚子，从床上滚了下来，穿好衣服，回头看了看角落里的秀秀和床单上的血迹，哈哈大笑：“好！好！有味道！”说完，他朝门口走去，突然又停下，转身走到床边，伸手在秀秀的脸上捏了一下，问：“叫什么？”
秀秀把身子往后缩了缩，怯生生地说：“秀秀。”
黄司令腆着肚子从楼梯上大摇大摆地走下来时，一直等候的月娘慌忙迎上去：“司令，辛苦了!姑娘可好？”
“好!好!好！”黄司令边说边往门外走。身后的虞副官紧紧地跟着。
等俩人走远了，月娘朝着他们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呸！”然后扭头对青青冷冷地说：“愣着干嘛？还不上去看看？”
“是，妈妈，我这就去！”青青扭着腰肢往楼上走去。她嘴里小声嘀咕着：“撒什么娇啊！谁没有过第一次啊？至于么？”
推开门，只见秀秀表情木然地蜷缩在床角，眼睛红肿着。青青一把将秀秀揽进怀里:“好妹妹，没事了啊！姐姐帮你把衣服穿好。”秀秀像个木偶似的，由着青青摆布。换好衣服，梳洗完毕的秀秀依然俏丽动人，只是两个眼睛肿得像大红枣。青青边换床单，边说：“那些个臭男人都这样，跟饿狼一般，只管自己痛快，哪管我们死活。”她停下手里的活，想了想，神秘地说：”没事，姐这有好东西，今晚给妹妹用上，明天保你消肿止疼。”
正说着呢，月娘进来了，手里端着一托盘，上面放一汤碗。汤碗很是讲究，口沿外撇，腹部深宽，釉色白中闪青灰，釉层肥润、细腻，釉面光亮，碗面图案为十六子婴，每个婴孩都白白胖胖，顽皮可爱。这种碗被叫作“正德碗”。看到这碗，秀秀和青青都一愣。秀秀家里也有过这样的碗，母亲当宝贝似的收着，只在逢年过节祭祀时用，根本不让秀秀摸一下。如今再见此碗，倍感亲切，恍如娘亲在世。青青看见此碗，已经悄悄地退到墙角。月娘本以为青青会来接托盘，见她如此，只好自己走到桌边，放下托盘，对秀秀说：“来，好闺女，辛苦了!喝了这碗汤，你就会和姐姐们一样了，一切都会过去的。”秀秀盯着碗正出神，月娘说的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见，她顺从地端起碗，轻轻地抚摸着碗身，眼泪又吧嗒、吧嗒地下来了。青青在墙角两眼死死地盯着那碗汤，大气都不敢出。
“喝了吧！乖！快！”月娘催促道。
汤水曾浅褐色，清亮无油，看不出是用什么食材熬制，还飘着淡淡的清香。秀秀仰头一口而尽，味道苦中却有糖的甘甜。月娘眼见汤喝完了，长舒一口气，说：“休息会吧，待会儿丫头们会给你送饭来。”青青也随着月娘出了门。
连续三天，月娘都是亲自送汤。而且鸾香阁也只让秀秀住，秀秀想搬出去，月娘不让，说这是燕春楼的规矩。
三天后，黄司令的虞副官登门，他拿出五百块银元,说是给秀秀的开苞费。月娘自是惊讶得不行，其他姑娘的开苞费可都只在一百块银元左右。但同时虞副官说出了三个不得：鸾香阁不得让其他姑娘住；秀秀不得接其他客人；秀秀不得填表登记。只要不违反，好处自然不会少。
这里有个规矩，开苞后的姑娘必须填表登记，每年官府要派人下来核查，按人头交花捐。这一点月娘从来都不敢马虎。其他两条都好说，唯独这第三条，月娘实在为难。虞副官说他们去办，只要求月娘不上报就行。月娘暗自思忖，黄司令估计要纳秀秀为妾，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月娘定的规矩是，姑娘每接一次客，上缴银元五块。其他的自己可以留用。但虞副官送来的钱，月娘不打算给秀秀。她数着白花花的银元，喜不自禁：“这丫头真是好命，遇到这么个大贵人。哎！没办法，我的眼光就是准！不佩服都不行啊！”
“妈妈，什么事这么开心啊？”青青推门进来。
月娘连忙去收钱，看见是青青，她冷冷一笑，说：“这人算不如天算，刚才虞副官送开苞钱来了，可是不少呢——”她故意把后面几个字拖得长长的。
“唉，只怪我命苦，人家黄司令不中意我怎么办？我只能指望妈妈疼我了。”说着，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月娘收好钱，奇怪地问：“青青，你这时找妈妈有什么事？”
“我……”
“青青，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人家虞副官说了，秀秀必须住鸾香阁，你辛苦了，委屈一下，住东头那间吧！”
“哦，我就是来跟妈妈说这事的，秀秀这几日用了我的药后，气色好了很多呢！嗯，既然黄司令要秀秀住，我能有什么话说。我这就去收拾我的东西。”说完，逃也似的走了。
青青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这次是真的流泪了，她本想着秀秀已经差不多缓过劲了，她想跟妈妈说让她重新住回鸾香阁，毕竟她才是燕春楼的头牌。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她气得牙痒痒：“妈的，竟然好死了那个小蹄子！”
进了鸾香阁，青青亲热地拉着秀秀，一脸担心地说：“妹妹啊！这几日可是让姐姐担心呢！你看这小脸，瘦了，谁见了都心疼呢！”说着，再次从怀里掏出帕子擦眼角，“这样啊，姐姐心疼你，你就住这，我到东头的那间怡春阁住些时日。”
“姐姐，这怎么行？使不得！”秀秀急了。
“没事，谁叫姐姐疼你呢！”说着，收拾完东西立马离开了。
没过多久，只听得楼下传来破锣似的声音：“让开！秀秀！我的秀秀呢？”
黄司令又来了。整个燕春楼立刻鸦雀无声。月娘慌忙迎接：“哎哟！贵人来人！难怪我的左眼跳个不停哦！司令，来，坐，先喝杯茶去去乏。”
“上茶！灵儿,去跟你秀秀姐说，黄司令来了！”
“哎！”一个清秀干净的小丫头答道。
“妈妈，这两天没有亏待我的秀秀吧？”
“哎哟！看您说的，我哪敢啊？鸾香阁里住着，好吃好喝的端手上呢！”
“好！好！妈妈把秀秀照顾好了，日后还有呢！”
“司令您英勇，秀秀她敬您呢！您等会，秀秀马上下来。”
“不等了。我自己上去！”说完，一口将热茶饮尽，大步流星地奔二楼而去。“秀秀！秀秀！我来了！”
刚刚灵儿那小丫头前脚来过了，走时还没忘记告诉秀秀，虞副官早点来过，还送了很多钱给妈妈。秀秀心里明白了，妈妈是要自己好好伺候司令呢！
当黄司令看到秀秀羞答答地在房门口望着自己时，魂都没有了。一把抱起秀秀，随即一手高高托起旋转，弯腰将秀秀落到背上，再从头顶翻身到自己怀里。这一连串的动作，像杂技演员拿大顶。秀秀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到黄司令的怀里了。她想起小时候爹爹也曾抱着她转，逗得她咯咯直笑。
“呵呵，有趣！”
黄司令见她笑了，劲头更大了！两人在房里玩得很开心，笑声阵阵。月娘在外面听得舒坦极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俩人并排躺在床上，恍惚间，秀秀觉得黄司令是爹。她倚在黄司令的怀里，像小时候倚在爹的怀里一样，用手摸摸他的下巴上胡茬儿，挠挠他的胳肢窝。黄司令身边人何曾这般对他过，他觉得秀秀娇羞可爱，男人的坚硬瞬间瓦解融化，他的威严在这个如女儿一样大小的女人面前荡然无存。
“我给妈妈的钱，你收到没？”
“钱？”秀秀一愣，她马上想到灵儿的话，“哦，钱啊！妈妈跟我说了，我一个人要钱也没什么用，就放妈妈那吧！”
“记着，你是我的女人，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知道，没人欺负我。她们对我好着呢！”说着，她像只小猫似的蜷进这个胖胖的男人的怀里。看来以后，他就是她的山了，她也能依靠他了。
黄司令来得更勤了，每次来都会带一些小礼物，逗秀秀开心。秀秀呢，每日等黄司令，如同等待晚归的爹，以前在家和爹撒娇做的事，如今全部来过。逗得黄司令哈哈大笑。在燕春楼，再没人敢提头牌住鸾香阁的事，妈妈和其他姐妹对她的态度也改变了很多。秀秀知道这一切都是黄司令给她的，她现在只用专心伺候好一个人就够了。再说人家黄司令手里有枪，况且人家出手也阔绰。秀秀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久点，再久点。
青青现在有事没事都爱到鸾香阁来坐坐，姐妹两个亲着呢！
“秀儿，我跟你说，这男人啊，时间一久，都会腻的，你必须要有一个绝活才能吸引住他。”青青一边帮秀秀画着眉一边说。
秀秀噗嗤笑了，说：“我知道姐姐的绝活是什么？”
“哦？”
“姐姐的声音啊！娇柔绵软，甜！”
“秀儿坏啊！”青青伸手挠秀秀的痒。两人滚在一起，笑成一团。
“秀儿，姐一直好奇，黄司令真的很喜欢你么？”
秀秀脸通红，点头说：“他要我给他生个胖小子！”
“啊？”青青的眼睛瞪得溜圆。“生胖小子……生孩子……”她喃喃自语道。
“青青姐，你怎么了？”秀秀见这情景，吓得不行。
“哦！没事了，我刚才走神了。吓到妹妹了吧？”青青缓过劲来，打岔道：“他喜欢你什么啊？”
秀秀把嘴附在青青的耳朵边，红着脸小声道：“屁——股！”
“真的？那你得好好练练！”
“这怎么练？”秀秀一脸茫然。
“什么都是练出来的，你以为我的声音是天生的？你听！秀秀！”最后两字干脆利落，声音低沉。与平日青青的声音判若两人。
“有长处就要让人注意，要练成绝活！你走两步我看看！”
秀秀在房里踱了个来回，青青盯着看了后，思忖了片刻，说：“还真别说，那黄司令眼光还真准，你这小屁股长得还真不错，圆、紧、有弹性。我觉得吧，妹妹要在走路上下功夫，要走得让人一眼就被你的小屁屁吸引。那妹妹可就大火了！”
“姐，又胡说！”秀秀扑向青青，伸出手佯装要堵青青的嘴。青青一有空就帮秀秀练习，过了一段时日，秀秀走路的姿态可谓是脱胎换骨。以前的秀秀走路低眉颔首，轻挪碎步。现在的她，会在迈出每一步时，故意将臀部往下一顿，瞬间弹起，左右交替进行，再配上手臂的摆动，别人手臂是前后竖着摆，她是略带左右横着摆动。每次从楼上下来，一双双贼亮的眼睛全都盯上她了，魂都被秀秀的小屁股勾走了。即便这样，其他人都只有看看的份，那可是黄司令的专属。越是得不到，那些个男人就越想，来看的人就越多，月娘是乐得嘴都合不上，成天对着秀秀“好闺女”地叫着。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年，燕春楼的生意好得很，姑娘们也都相安无事。可是一个人的到来却打破了这种宁静。

屈联西

感谢赵老师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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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联西老师光临指导本帖并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