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相顾 传统花鸟画里的“爱情鸟”

登高的温石

元 任仁发 《秋水凫鹥图轴》上海博物馆藏

“好事成双”表现了人们对美好事物的期许，尤其在爱情的隐喻中，“成双成对”更是标配。结婚用的“囍”字都是双喜构成的，象征着双宿双栖、幸福长远。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看了树上的鸟儿双双对对的，连绿水青山都露出了笑容，这是对七仙女与董永这对患难夫妻美好爱情的渲染。
也有不强调“双”的，但是强调“心”，如“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简直是从形式到本质的飞升，比喻恋爱中的男女虽没有像彩凤一样的双翅飞到想去的地方，但是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是心心相印的。
在传统绘画题材中，双宿双栖的鸟儿们是画家笔下常见的题材，一幅画面的意境即使再高洁出尘，一旦出现成双成对的水禽飞鸟，便增添一份吉祥的生气，使得画面凭空多了些“烟火气”。
两两相顾的鸟儿，经意又不经意，在淡淡中诉说着闲适，这样的姿态应该是爱情中的高级形式，没有大起大落、荡气回肠，生活一下子返回了原本的面貌，亦如喝茶是有经历的人才喜好的，淡淡的情感之下是对岁月的通透理解，也许很经得起岁月的磨砺。
现在列举一些馆藏真迹中的成双成对题材的作品，附会一下。俗话说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红楼梦》，虽然大家不一定看出爱情色彩，就如这其中朱耷（八大）的《荷花翠鸟图轴》，虽然有两只翠鸟两两相望，但是像是八大自己看自己的感觉，还都在翻白眼……不过他的作品大都是一只鸟在翻白眼，现在两只一起对翻，还挺有趣味。
有时生活不仅需要“诗和远方”，阳春白雪之余来点大饼、火烧、麻辣烫来调剂一下，生活画卷一下子就变丰满了呢。（鲁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