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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占森
《自画像》
1
曾和玻璃交换过内心,却自愧不如
无法到达那样的高度,默不作声的存在
它是觉悟了,从水与石头里修行而出
“遇水则净、遇尘不避,可作镜像、可为利刃。”
或许,不敢妄测它更多境界
而我,磨擦过那样多事物
自欺欺人和愈显薄弱的——却是自己
2
志公大师说出“锅煮六亲,牛羊上座
我顿生大忏悔,大悲心。可须臾即退
世尊宣说地藏法门,提到“五浊恶世、难调难伏”时
我预感后路凶险,艰难重重
处处是幻相,入口却有障
而我辗转着乘船来去,只图一药
3
有多无用和虚伪,看一个人的喜悲就知道了吧?
那个女人赏花也显然是被迷惑的
和我一样,以为花瓣藏着城池
藏着解药和这个世间的美
有多无奈和麻木,看地上的尸骨就知道了吧?
风沙从黄土坡上吹来,从没有一面旗帜能屹立不倒
这,正是我失去重心的缘由
4
野外的枯柴,在金黄的斜阳之下,有沉重的意义
它接受车辙碾压之前,或许还经历其它事件
一只猫,蹲在秋风里、石凳上
它安静的呆着,替我又向空茫的远方探了一回爪
它酷似我儿时收养的那些猫,我却是路人
在一幅画里,我们同病相怜
因此才抱得更紧
5
树梢和月影之间,一个人如何选择?
是否属于不近烟火的东西?
我也站在台阶的这个角度,背手望过。我在高处
檐角是不是提前发现了什么,才急迫地挂出风铃
又近夜色了,有无笔墨刻印着这每一个细节?
它们…仿佛有那样多的话,要在落山之前说完
虽然每天嘴巴并未停下来过
6
我迷恋海的那边、渊的底部,飞托上来的黑鸦
迷恋着那个抽象派的小女孩如巫师
也迷恋釜山上的大雪纷飞、人们裹着的长围巾
同时又忘不掉“神秘瀑布镇”里的斯特凡与艾琳娜
这些都是相互关联的。我们用存在试图诠释和指认着什么?
一场预料不到的泼雨过来,总有人躲开
总有人固执地昂头挨着
《再写永安街》
1
胜利或遭劫之后,该是类似的
高举的布条,很快会被淡忘
现实的雕塑会成为形式和艺术
信奉的“远方”也将被搁置成这些旧屋子,旧烽火
我看到的这些行人和以往也并无不同:
自私、小我,盲目、庸俗,像枯草…
前面的雨和刀片还没来
他们就急着奔走相告,披衣抢伞
2
已没有聆听者再听你说话了
固执的耳朵与固执的唇一样可恶
我知道对街楼顶上的孔洞里,依然是黑
曾搬动阳光和玉竹盆景的少女
以及阳台的活物、尘屑,应该都是高兴地被娶走的吧?
一堵身边的墙,此时是心痛的
它曾那样极力保持原状——
不被附加,且抵触拿走
3
塔吊被大风摇晃时,雷电探过来的时候
那个人就四处慌忙摸索信仰
恐惧,却不忘抓起身边任何之物
哦,沿街的医院里,随处可见这样的人
他们坑头,埋怨:与我无关,可要如此遭罪
“安逸…好想安逸…”乌云和鸟,这样苦笑着说
花瓶和死神也是
4
渐到落叶的季节时,人们就想靠近路灯
它的温度。而无论冷热,始终会在夜里醒着
也会靠近咖啡馆,甜苦半开
像用爱和争辩一起分食着每一日,阐述两面性
而,靠近钢琴和弹琴的人
是天使还是戒不掉“毒瘾”的人?
轮回的当口——
始终不缺少忙乱穿梭的蚁群
5
我知道: 本质的东西即是修路
山上的、水里的,然后是正确的践行
而这样做要让他们看见并临摹
意境里呢喃与哭诉的女人,那些熙攘、吵闹
和不服输……都是本质
那么多事物,充当过方向和药引
永安街的喊,苦难的洪水与火灾正是宣泄
而我避开了它们
和身旁另一个只会躲避的人无关
来源于天涯诗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