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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胜利滨南 王爱华
在我书橱最显要的位置,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个很大很大的粘贴本,空闲的时候总喜欢打开翻翻,透过字里行间,那仿佛不再是一行行清晰的白纸黑字,她驶过岁月的长河,散发着淡淡之墨香,读着读着,很多事情就这样像放电影一样忆起来了。
30年前,自己也算是刚青春出炉吧。青涩的年岁,透着淡淡的香。这个极其不成熟的年岁我却喜欢上了文字,喜欢上了这个想写文字夜不能寐,饭不能吃,一定要把她书写成用文字拼成的好故事才肯罢休。就这样,有了开始就没有想收场的打算,一写就是30年。
说起几十年的通讯员生活,这缘于自己最初在基层工作的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一个不满20岁的青涩姑娘,来到一个前不见村,后不见店,广袤大地上只有几排孤零零平房的小站上,天天机器轰鸣,噪声扰耳,在这样的环境下,有一群人好像耳朵不是肉长的,趴在设备上听声音,又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拿起温度计看电机上的温度是升高还是降低了,对待和朝夕相处的旋转设备和宝贝熊孩子一样,小心呵护,那股认真劲,我于是拿起笔开始写他们,敬业执著的老石油。他们的生活。喜怒哀乐都化成了我笔下的文字,的工作,这一写就是30年。
说起这三十年,大半是写基层工作的小故事。小故事是面镜子,能显现出灰尘,也是鞭子,能让人奋进,要写出这样的小故事,心里自然要装满故事,眼睛里看能看到故事,字里面也就有了一个又一个的好故事,有血液流动的新鲜故事。
记得80年代中期我刚到基层工作,当年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值班室里只有两张简易桌子,一个墨水瓶,几个厚厚的记录本。当然记录本是记录工作情况的,很多时候,我见缝插针,自己备好一个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检查完设备,记录好各项数据后,我就开始写,那些好故事就像倒豆子一样一点点地往外倒。
记得有一年夏天,我值完中班打算回宿舍休息,天空突然狂风大作,瞬间暴雨倾下,我暂时没有离开值班室,听着雨声和轰鸣的机器声,心情没有那么糟糕,突然有了想写点东西的欲望。想着想着,思路就来了,故事情节很是完整地在我笔下勾勒出来,脑子里尽是开满花的欢喜,写的出神,竟然忘记了自己还停留在值班室里。
夏天穿得很是单薄,蓝色的工作装有些肥,正写出神入化时,顿觉腿上有啥东西在爬动,痒痒的,原来一只硕大的老鼠正悄悄地从我腿上往上爬,不紧不慢,这老鼠成精了,当时吓得我尖叫起来,用魂飞胆破形容当时的心情一点都不为过。我随手拿起一个带着硬壳的记录本子,慌忙把那只大老鼠赶下腿。当时正写了一半的好故事统统忘记的干净,很长时间都无法让我淡忘一只大老鼠上身的事情,现在想来依旧心有余悸
我现在都想不通,那个年代的老鼠都不怕人,见了人也不逃离,我有时候想,当年的工作环境简陋恶劣,有这些让人恐惧的东西出现也不足为奇。
在基层工作的几年里,写故事的时候有老鼠捣乱,蛇爬到宿舍的是常有的事。我们当时住的宿舍是简易的平房,一排排的砖瓦房子,到处杂草丛生,前面有水管和暴露在外面的下水道,有次下班后我没有回家,领导让写一个会战故事,当时宿舍里没有桌子和椅子,写东西的时候只能是坐在小板凳上,爬在床上写。
那些年的会展故事很是感人,每个感人的细节都像是绽开的花,跳跃着每根神经,越写越爱写,渗透到骨子里血液里去,一写就是几个小时甚至大半天都不起身,大有交不出合格大卷誓不罢休拼劲。
90年代因工作需要我离开了基层,到了新的工作岗位后,写作依旧伴随着我,从没有停止过。
记得10多年前我写一篇人物通讯稿,在采访结束后,回到家我就开始构思,安排故事情节,当时炉子上蒸着馒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水早就煮干了,直到闻到呛人的煳味我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做饭,这样的事情有过好多次,当然,当你遇到一件特别值得写的事情,黑夜不睡觉也要及时赶出来,这已经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30年了,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写了多少字,发表了多少文章,我知道这一生活早已渗透到我骨子里去了,是一份爱,一份责任,支撑我的笔永远不会停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