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秋之韵

羊君

    文\茂名石化  彭雪芹

    离开家乡已经十六载了，但是对于秋天的记忆始终不会忘记。我的家乡在甘肃的一个小山脚下，四面环山，典型的盆地状态。北方的四季都很分明，就像北方人的脾气一样，喜怒哀乐从不遮蔽。夏天很热，冬天很冷，春天来个倒春寒，唯有秋季是我特别的喜欢季节。秋天的韵味让人流连忘返。

    秋季是收获的季节。苹果、酥梨，土豆、玉米等，都在这个季节来回报我们。红红苹果挂满枝头，在风中摇曳，想一个个红色的小精灵，散发的香味让人陶醉。中秋过后，山上的土豆该刨了，一堆堆小山一样得土豆堆在地里。但是山路曲曲弯弯，十八弯，车不能行，只好用自制小推车，一袋袋推下来，基本都是利用我们小孩周末时间帮父母干活。那时候我觉得干活不是我的长项，即没力气又吃不了苦，于是痛定思痛，发誓好好学习，跳农门考大学。那时考大学确实是我们农村孩子唯一的出路。不像现在经商、打工都可以成才。不久便迎来玉米收割的时候了。金灿灿得玉米棒子，捧在手里沉甸甸的。我们姐弟钻进比我们高处很多得玉米地里，捉迷藏，扳棒子，一幅丰收喜悦的画卷。

    虽然干农活很辛苦，但也有很多乐趣。有时在山上刨土豆，累了饿了父亲就带我们在田间地边找来一大堆树枝、干草，“哧溜一声”划着一根火柴丢进去，慢慢点燃树枝，等烟气一过，我们就把新鲜得土豆扔到明火里，不一会儿，煨熟的土豆散发着香气，于是我们就欣赏着蓝天白云吃了起来。母亲还会把新土豆和新玉米，加上新鲜的蚕豆角，一同放在大锅里用柴火闷煮。我们在院子里跳皮筋，弹弹珠，叽叽喳喳的热闹极了。忽然闻到一股香甜的味从厨房飘出来，我们扔下绳子、弹珠都涌进厨房祈求母亲开锅，馋得直流口水。真是很美味啊！秋收过后，便是农闲时期，冬三个月的休整期。直到春暖花开，人们又忙碌开了。

    秋天有很多色彩。比如丰收的景色，那一张张笑脸，满是收获的幸福；也许每个季节都有上天赐予的一件宝物，秋天的落叶便是那个宝物，正像冬天的雪一样令人着迷。盛夏一过，北方的树木开始减负——一片片落叶潇潇洒洒落下来，不几天，地上便厚厚地一层，踩上去飒飒作响，大风吹过，像是奏响秋天的音符，伸手接住飘落的树叶，黄黄的，散发成熟的味道，又好似功臣般衣锦还乡，那是落叶对根的情义。一天天，一月月，树叶落得只剩零星的几片，露出光光的树枝，成片成片的，树木又呈现另一番景象。这也许是迎接冬天的雪做的准备吧。那时，家里并不富裕，落叶也是居家的好柴火，收拢回家可以烧炕，还可以做饭。所以落叶不仅是一道好风景，还可以取暖。

    喜欢秋天还有一个原因是气温适宜。家乡地处西北山区，气温干燥，冬天阴冷，唯有秋天不冷不热。白天，蓝蓝的天空飘着几朵棉花似的白云，像似闲庭信步的诗人。温暖的阳光，柔柔地抚摸在你的脸颊，像一双温柔的手，按摩得酥酥麻麻，令人昏睡；傍晚，一轮橘色、圆盘似得落日缓缓西下，慢慢地，慢慢地从大山深处滑落，像极了一个含羞的少妇。

    我想念家乡秋天的一草一木，更想念家乡的父老乡亲。由于工作的原因，我们很少回家乡看看，只能把自己的思念付诸笔端，聊以安慰。我喜欢家乡的秋天，收获满满，闲情雅致。给人许多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