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华作品 捕盗系列之八——《回家》

peizh.good

捕盗后记 之 《回家》

◆裴子华

    过年了！明天的明天，在东方的地平线，将出现新一年的阳光。当新年的炮竹声惊醒这些刚刚“成人”的盗窃犯们的噩梦时，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样的心情和什么样的方式迎接新年的曙光？

    在万家团聚的日子里，他们的父母又将会渡过一个怎样的新年？不知会向那些走亲访友的人们叙述一个关于儿子什么样的故事？

    他们本不该遭受如此的“礼遇”，不该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中，遭遇牢狱之灾。但是，在他们即将步入成人或者成为男人的日子里，受肾上腺激增的影响，不安分守己的小伙子们在黑夜的星空下，酝酿并举行了一出别出心裁的“成人礼”——盗窃。现在，我想他们已然明白，他们为自己选择的成人礼付出了代价，而这个代价太过昂贵，以至于不得不延续那个举行“成人礼”期间的黑暗。

    这就是现实和人生吧。他们选择了那条路，就得为其埋单。

    对于追捕这些“毛贼们”的警方和丢失太阳能极板的分公司员工来说，已然结束了戈壁滩上的演出，狠狠的将追捕前期的黑暗，甩向那几个迷恋黑暗的“孩子们”。

    回首在戈壁滩冲锋游荡的日子，恍然一出漫长而虚幻的话剧。在大自然赋予戈壁滩神奇而瑰丽的胜景中，所谓的人，变色龙一样跑着龙套，更换着或真、或假，或喜、或悲的心情，在真实、在虚妄，在信义、在狡诈的面具下起舞。

    曲终人散，剧情更迭，致使糊涂如我一样的剧中人，在帷幕拉上之前，无论如何也搞不明白剧情的梗概。疑窦丛生，但这却是一幕不可遥控、不可回放、不可定格的舞剧。时过境迁，如今我极力回想他们几人落网时的情景：漏风的房屋烟雾缭绕、凌乱的地面酒瓶东倒西歪、兴奋的脸庞醉眼迷离……

    由于没有参加其后的审讯，因此无从得知他们当时探讨的话题。是否在交流盗窃的心得、总结偷窃的成败？是否在研讨白天踩点时的新发现？是否谋划一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天大案？是否……

许许多多的疑问，几乎在一瞬间被挤爆，就像那只不该爆的爆了的警车轮胎。

    押解嫌疑人的车辆出乌兰县时已经繁星似锦了，途中便出现了那声类似迎春爆竹一样的巨响。这个情节非常符合电影中的蒙太奇效果，那一刻，我脑海中不停的出现好莱坞影片中出现的警匪战，而且我极力希望看到我身旁的那些“孩子们”做出一些非常规之举，比如哭喊叫骂、比如袭警决战、比如逃遁他乡……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发生了的只是让我一人在午夜荒凉的戈壁滩上坚守两小时的等待。

    由此我坚信，所有的疑问仅仅是一种假设与推论。事实上，在落网前，他们举行了另一个更加富有深意的仪式：金盆洗手。顺便来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煮酒论英雄”，以此，在冥冥中迎接并庆贺了一下提起到来的2010年春节。

[upload=1]


写在最后的话：

     我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这从我稀稀拉拉的发稿足以看出。因为懒，加之杂事多——不是在家猫着，就是在外面瞎跑。这样做，直接的受害者，一是我的身体，二是我的前途（如果这样表述不会出错的话，我想只能用‘前途’指代了。其实小时候我想过，我应该成为下一个一代天骄，最不幸，也得混成下个文豪。可惜了，天骄和文豪都让我给无情的“窝”没有了），三是，可能还有读者在关注，那几个连年都不想过的毛贼的归宿。

     儿童节了，那些想当科学家的已经脱离儿童阵营的“败类”，是不是比我还懒，至今也没有发明一款返老还童的机械或者良方？。仅此，我也祝贺一下他们，让他们暂且高兴一回。下个年头，如果还没有成果，我会动用那些已然熟知了的警察，让他们进局子里，陪陪那几个伸向太阳能板的毛贼——谁让他们偷了人们的童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