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菜

羊君

    文\茂名石化铁运分部 李岳春

    我居住的小区门口正对着一个小农贸市场。今天一早上班的时候，寒风潇潇，走出小区大门，抬头就看到一个老农蹲在一边角落，摆卖着一些看样子是自家种的蔬菜。

    也许是有些触景生情的感觉，就多看了几眼。老农脚穿一双水鞋，正吃着面包，面前摆卖的有数量不太多的菜心、生菜和萝卜，还有一些腌制的菜干。看老农在寒风中有些哆嗦的样子，让我联想到自己小时候卖菜的经历。

    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儿子，小时候，在农村，种菜和卖菜是在所难免的了，不过我比较懒，加上是家里最小的，上面有哥哥和五个姐姐，所以，粗重的活一般不用我干。

    但是有时候，活干少了也不一定是好事，因为这样会导致一些经验缺乏，真正需要做的时候就力不从心。譬如说卖菜这件事，我就因为做得少，没经验，所以特别怕，一是怕不懂讨价还价，卖不好价钱；二是怕把称不准造成麻烦；三是怕摆卖的位置不合适，等等。反正每次被父母支配去卖菜时，都是顾虑重重，怕这做不好怕那做不好。现在回想起来，追根到底，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锻炼。还有，我小时候最怕挑担子，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之一，所以对卖菜这个事，一想起来就有说不完的感慨和辛酸。

    从卖菜自然会联想到种菜，种菜对我来说也肯定是苦差事了。小时候跟父亲种菜，都是起早贪黑的，因为种菜是自留地的活，父亲白天要忙生产队的事情，况且我父亲负责生产队一头耕牛的管理和使用，就更加的忙。种菜的事就只有早晨、中午和夜晚了，夏天时中午炎炎烈日，冬天时早晚寒风刺骨，尤其是，不管春夏秋冬，连拖鞋都没得穿，各种条件的苦可想而知，可谓一言难尽。

    如今，卖菜农民的辛苦应该说是相对一些行业而言的，和我小时候卖菜那种苦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就说我最怕挑担的这个事，以前，不管远近，都是靠两条腿走路，我父亲就不少次赤着脚挑一百多斤的菜去县城卖，这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你看，现在卖菜的运输工具，除了极个别菜量少路途近且不懂使用现代交通工具的老农外，运输蔬菜的工具不是汽车就是摩托车，这些，对往早的农民来说同样不可想象。

    更让老一辈难以想象的是，现在卖菜买菜竟可以不使用现金了，什么支付宝，什么微支付，原先的天方夜谭都通通变成了现实，仅对于这一点，我想别的就不用多说了。

    相对于小时候的卖菜经历，我只想说，现在的人太幸福了，幸福已遍及城乡的每个层次，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