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冬日

羊君

来源： 中国石化报  作者: 石立斌

    冬天来了，登上小山，举目远眺，诗人眼里阳春白雪的景致，我该怎么形容？我没那么多辞藻，只能朴实地说一句：真美，美不胜收。


    山风拂过，我的第一反应是：好冷。冬天的风，果然威力巨大，带着彻骨的凉意，直往领口和袖口里钻，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片枯叶被风带起来，片刻就消失在山谷里。我抬起头，一只鸟掠过，瞬间无影无踪了。或许因为太冷，枝上的松针颜色变深，断了的枝干突兀地悬着，静悄悄的山上没什么生气。这种极冷的感觉，一直钻进我心底。不看了，下山，越看越冷。


    或许是物极必反，下山路上，我找到了温暖。


    山路上，站着一位卖烤红薯的老爷爷。他裹着旧棉衣，两只布满皱纹的手被烟熏得黑乎乎的。我走过去，买上一个香甜热乎的红薯，握在手心里。温暖，虽然只有这么一丁点儿，却一下子驱散了我周边的寒气。


    山下，路边的超市外，一个喇叭在滚动播音：“热甘蔗汁，热甘蔗汁，清热润肺治咳嗽。”平日里，我听到它聒噪，一直嫌吵。可是今天，路上冷清，我听了，觉得街道热闹了不少，暖和了不少。等我接到放学的孩子，再次路过此地，忍不住买了一杯热甘蔗汁。与孩子同饮，我瞬间感到暖意融融。


    年底了，为了那个全家团圆的除夕夜，不少母亲已经开始灌腊肠、蒸年糕。居民楼上，随处可见她们挂出来的自制年货。


    回到家，我的母亲也已经开工了。院子里，有她腌制好的几罐酱菜、灌好的几条香肠。“时机一成熟，我就做腊肠饭给你们吃。香喷喷的饭上，放几段油亮的香肠，撒一撮爽口的酱菜，淋上酱油，拌一拌。那个味道，你们就等着吧。”母亲笑着，勾我和孩子的馋虫，一副老顽童的表情。


    冬天很冷，却是我最喜爱的季节。它最迷人的地方，就是严寒中藏着温暖，藏着脉脉的人情味儿。


    “爸，过来帮我一把。”孩子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我跑进鹅毛大雪当中，与孩子并肩作战，被他小伙伴的雪球偷袭，在雪地里笑着跑着。最后，大伙儿还堆了个红鼻子大雪人。

听者

    

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