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味道

羊君

    文\浙江浦江石油支公司 陈芳

    鲤鱼山，儿时就时常从父辈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只知道是一座山，不知道是一个村子。而当时的我总是觉得这个名字很怪，好像所有跟“鱼”字有关的东西，就不能跟“山”字搭边，于是也很好奇，一直想去看看这个地方。

    今天能够如愿以偿地坐在鲤鱼山村农户家里吃饭，还是因为好友老陈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山里人’，是他带领着我来到了这个让我童年好奇了许久的小山村。

    我们相约出城向西而行，在夏演转入乡村小道，经过一个水库就进山了。一路上我都很兴奋，一边听老陈讲述有关山村的变迁，一边东张西望地扫描着路边的风景。七弯八拐的山路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听说跟陈望道的故居分水塘，圣寿寺都比较近，不过我的心思只在鲤鱼山。蜿蜒逶迤的环山公路，想必也只有像老陈这样大山里出来的老手能够驾轻就熟，不多久就进入了群山的怀抱之中。

    进入了山谷，层次分明的梯田满满的都是山村人的劳动成果：一大片西瓜地，挨着一丘玉米，又连着几垄茄子，番薯藤还很短，毛芋杆子却很高，生姜还没出土。这些东西在山外的地里都是已经收割结束了的，在这里却还在生长期。

    来到了约定的山民家里，他们很热情。还没坐定，女主人就笑盈盈地端上一大盆切好的刚刚从地里采摘的西瓜，男主人也对老陈问长问短，看得出对老陈是很敬重的。他们家的两个孙子孙女一点也不见生，据说在城里读书，假期回来消暑，很快就拉着跟我随行的小女儿一起玩沙子去了。

    几个村民闻讯而来，热情招呼。我们又尝了山里人自制的观音豆腐，品了十年陈的青柴滚，还见识了一些我从未听说过的一种蝉虫的中药。农户家的厨房门口的小凳子上，菜篮子里有削了皮的茄子，地上两箩筐有刚刚田里抱回来的西瓜。出后门逛逛，西边是攀爬到五楼的爬山虎，屋后栽着紫苏草，凤仙花，前面一架藤蔓挂满了猕猴桃，还有一大群鸡。

    我不由想着，如此与世无争的安乐的日子，我也是舍不得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