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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诗歌/现代诗
草稿一(5号致12号)
作者: 高杉 2018年01月12日14:34 浏览:53
《回到自己的深井》
一
每日打水做饭,只为了
在洞深处
安放一颗小小的心脏
而你就在隔壁
呐喊是最愚蠢的行径
真以为能够互换光辉
二
阳光一排一排从身上碾压
是树,是树挡住了
粗壮的树,教会我抓紧大地的树
我要跑得更快
不如夹在一个缝隙
曾经秘密交换的树洞啊
从青筋爆裂处深入自己
三
极限运动,令人望洋兴叹的跌落
殊不知每个人都是这一领域的高手
“从此”是最高的开始
〔短语〕
岁月有痕,尤其我们犯下的错
在善与恶的角逐中,轻松
早已布满皱纹
〔短语〕
世界容不下我,我竟也觉得自己天真得仿佛世外
〔短语〕
我好像理解了什么是“对文字做出贡献”,对此,我永远显得很无能。
《致荷西(一)》
荷西,我和母亲吵架了,她哭了,我也哭了。
我打了孩子,孩子见我哭了才敢哭出来。
荷西,我理解梅艳芳的母亲和哥哥,我也是个罪人。我决定在方寸之地穿起高跟鞋,时常照镜子。你不来,我决定爱所有人。
荷西,我骂了国家主席,又骂了作协主席,你一定不会因此而远离我,我想你是真的不爱我。
我气愤,我容易激动,触角总是灵敏。明知无望,还总是喜欢抱佛腿。
荷西,你是佛腿,梅艳芳也是。被我臭骂的主席们都是。
你们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我撒气,摔东西,拍桌子。没有人理我。母亲和孩子也高大得好似佛腿。
《老家(修改)》
之前我和我的老家相隔二百公里
我在大城市,它在农村
生完小雨四天我离婚了
老家说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后来我退了两次婚
老家又说我生孩子的时候把子宫摘了
现在我和我的老家相隔三十里地
我在县城,它还是在农村
弟弟英年早逝,只剩老人和孩子
老家更老了
老到面目全非
老到只要我多回去几次
它便忘了过去,患上失忆
《我一直在等你(修改)》
有阳光的寒冬,我们玩剪刀石头布
我们把五米的距离玩成一条跑道
亲爱的孩子啊,这里不适合玩耍
我不适合写诗
不适合做一个女子
我只能是一个和你一样的孩子
我一直在等你,和我一起
离家出走
换一个工作
和所有人说再见
到一个新城市,租一所房子
认识一个新的男朋友
亲爱的孩子,突然
我真的很悲伤
你睡着了
我在你身边等你
像是在等我自己
《致荷西(二)》
荷西,我从来没有如此自由。年底还完大姐钱,就只欠银行十几万了。几张卡平均一下,每日流水足够。孩子在上公立幼儿园的大班,学费每个月七十,明年上小学,可以不用交学费了。据说学习成绩不好的话,各班级老师都有培训班,每个月费用三四百不等,每天晚上放学跟老师学两个小时,还是一对多。我觉得孩子不会太差,她补课我不愁就愁没学上。这个公立也不收那个公立也不收,就麻烦了,你知道生来如浮萍,还要了一个孩子,多麻烦。
说跑题了。荷西,我从来没有如此自由。 小卖部部长是我永远的追求。有时候我梦到自己去留学,如果真的去了,最终也一定会乐于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拥有一间小卖部。我还想到处走走,我更热爱为周边的人提供商品,他们生活需要的商品,尽管我知道他们最需要的商品是土地,尽管他们都膜拜房子,我仍然觉得自己是在为周边的人服务,向他们出售生活需要的商品,至高无上的商品。
还是说跑题了。荷西,总之我从来没有如此自由。
《收藏南方的雪》
想起你,想起南方
荷花便重重地摇了一下
你那里,山水总是遥远
我来过,更像不曾来过
人间也遥远
想起你,想起南方
总是连绵
冰冷的雨
你那里,我偶尔得知
冰雪千里
竟然温暖了我们的过去
《黑政治之低级犯罪》
想办法活下去的人们
总是大于想发财的
致富是所有人的幌子
是一面红色的大旗
想办法活下去的在红旗下面遭到鄙视
想发财的爬到了旗杆上
举旗的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一部分人进了监狱,为了活下去活到最低级
一部分人下了地狱,他们死也死的体面高级
和活着无关的富有无处附体
《也写隆冬》
春天很快要来,麦子很快就会收获
回家过年那样轻快
囊中羞涩和几条细纹
像是通人性的风
拂过额头,便想开了
扶到心口,净是少年壮志
你扑哧笑了出来
即是无限高远的秋天
《供养》
一切爱的事物都需要供养
例如家和国家
我们因为之付出而伟大
没有一个有家的人不孤独
没有一个不像尘土
我们仍然因为供养而伟大
即使像木头一样排列
即使奄奄一息
因为出生便是供养光明
(供养是我写得一个大题,在这方面我总感觉差强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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