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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平顶山石油 赵晓军
这是冬天里一个难得的好天。红彤彤的日头,大大方方地把暖阳洒向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尚未发芽的柳枝,也像一根根待染的长发,整整齐齐挂在树枝上,静静地等待着二月的春风,等待春风为它们裁剪出嫩绿的细叶。
说来也巧,我周六去老同学家闲聊,偶遇也是老朋友的省报记者小郭,原来他们约好要去大峪乡十岭村采访。于是,我这个不速之客也就应邀搭上了这趟顺风车,陪着他们一起前往十岭村,去领略一下贫困山区的别样风貌。
小车在通往十岭村的山路上缓缓行驶。十岭村是大峪乡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也是省级贫困村,当年皮定均司令员曾在这里开辟过豫西抗日根据地。如今有230户859口村民,散居在大大小小8个自然村,有118名特困村民被工作组列为精准扶贫对象。小郭他们已经来过多次,对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甚至是一家一户都十分熟悉。
汽车在乡间小路上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建在山坡上的十岭村村委会。市里下派的扶贫工作组就住在村委会旁边的两间平房里,在这里,我见到了扶贫工作组组长卢磊和他的伙计们。卢磊是一位40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带着一副高度近视的眼镜,明显的外地口音。交谈后才知道,他老家在济源,大学毕业后通过考试,安排到汝州工作,现任市粮食局的副局长。从小郭口中得知,卢磊的爱人仍在济源工作,自从去年七月他带领工作组来到十岭村后,就一心扑在摸底调查登记建档这些具体细致的工作上,很少回老家与父母妻儿团聚。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里,十岭村贫困落后的局面,悄悄发生着改变,一天天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在卢磊带领下,我们走上了一座不长庄稼的乱石坡,老远就看到一大片黑色的太阳能电池板,在阳光照射下,醒目耀眼。这是由政府规划开发的十岭村光伏发电项目,由工作组负责安装施工。卢磊满怀信心说:“目前工程已经进入扫尾阶段,投产后每天发电量约为1500度,为十岭村摆脱贫困奠定了基础。”
接着,我跟随卢磊他们来到另一架山坡上。这里是牧康园农民专业合作社,里面养着几十头母牛,地里的玉米秆麦秸在这里成了喂牛的好饲料。养牛也成了引导农民解贫致富的一个重要项目,农民兄弟通过养牛获得红利,当母牛产犊后,就进入了良性循环、滚动发展的阶段。饲养过程中如果遇有技术问题,都会由合作社帮助协调解决,饲养户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接着又看了几个精准扶贫的小项目,像修路、助学、山区小园、健身设施等等,建设得与城里大差不差。
我这次跟随他们到山里来,既没有目标,也没有任务,只是想来山区随便看看,不想竟被一个个精准扶贫的项目所感动。我想,只要有像卢磊这样一群认真负责真抓实干的年轻人积极工作,有村委会和全体村民的团结一致不懈努力,十岭村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
既然来了,还是要走马观花地看一下十岭村的山。听村民说这里有一棵古槐极具特色,于是就趁他们采访交流的空当,我在村民李武基的引导下,顺着山坡往下走。大约走了有半里地,在一片虬枝交错的槐树林上方,果然发现有一棵好大好大的古槐。这棵老槐树,是我今生见过的最为古老的一棵树,树的周身至少有六米左右,树的正面已经有了空洞,树皮干裂,凸凹不平,树干从中间一分为二,约有五丈多高。看到这棵老槐树,我才彻悟了什么叫挺拔苍劲,什么是饱经风霜。老槐树独自生长在半山崖边,山崖下一片丛生的槐树林,就像是它的子子孙孙,延续着老槐树那顽强不息的生命。李武基说:“这棵老槐树入春以后,仍然是枝繁叶茂,花香四溢,说是千年古槐,只是当地村民的推测。”他建议有关部门能对这棵古树予以鉴定保护,以体现其历史价值和观赏价值。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还看到了两盘大石碾,这是多少年前村民加工粮食的必备工具,如今已经成了无人问津的青石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石碾说不定真的会走进博物馆的。
路边还有随处可见的废弃石屋,据村民说也足有上百年的历史,那时还没有白灰,全是用泥土填缝,看上去依然是结实无比。
走过石屋,又发现一个奇观。路边石墙上,靠着一块虽然断裂却完整无缺的石碑,碑文还算清晰,书法也工整隽秀。走近一看,开头应该是纪念本村一位国学生高某的,落款竟然是宣统元年。暂且不去探讨这位清末国学生的来历,单就这块镌刻清朝宣统元年字样的石碑,也是弥足珍贵的。
因时间不够,还有几个远古遗址,如汉代的白云寨、旋风垛等等,没有去成,留下小小遗憾。但这次无意间跟随老同学老朋友来到十岭村,收获还是不小,不但亲眼看到了工作组精准扶贫所取得的实实在在的成果,也感受到了千年古槐的坚毅与沧桑,还有石碾、石屋、石碑这些旧物带来的无穷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