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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门》(作者:郭宝昌)【中】第十八章(下)72

发表于 2018-2-2 23:42:45 | 查看全部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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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第十八章 (下)
    北京。百草厅前堂。
    赵五爷陪着胡总管查看前堂,伙计们正在打扫收拾。
    胡总管:“行!铺子总算保住了,我从东边过来,一路都烧光了。”
    赵五爷:“你看这酒瓶子,虎骨、茵陈、国公药酒,就这几个月喝了两万多瓶儿,我那儿都记着账呢,真心疼啊!”
    “有什么法子?人家拿着枪呢!”
    “怎么向东家交代,等东家回来我干脆辞了。”
    “二奶奶不是那种人,绝不会埋怨您。”
    “就算东家不埋怨,可咱这脸往哪儿搁!”
    “您瞧着吧,二奶奶一直说,这兵荒马乱的,把您一个人留在京城,实在过意不去,不但不会埋怨,还得重重的有赏!”
    两人感慨地聊着来到药场。
    赵五爷:“最可怜的是姑奶奶,叫他妈一帮洋人糟蹋了,人整个痴呆了,还在我那儿住着呐。”
    胡总管:“二奶奶听说这事儿,气得一天没吃饭,说回来再跟关家算账!”
    赵五爷:“这几天伙计们才回来,总算开了工了,得赶快上细料,全运到我青龙桥儿老家去了……”赵五爷又压低了声音说:“三爷一直在找呐!”
    胡总管:“正经的,三爷怎么样了?”
    “洋人一来,他着实的风光了一阵,可前些日子洋兵一退,义和团的余党又杀回来,把三爷的一所外宅抢了个精光!”
    “什么外宅?”
    “你还不知道吧?三爷早在外边弄了一个外家,娶了个姨太太,一直瞒着三奶奶!”
    说话间,不知不觉进了月亮门,赵五爷道:“您再看看这院里吧,先叫洋人抢了一道,剩下的三爷全拉外宅去了,这下倒好,全便宜了义和团了。”
    胡总管:“三爷呢?”
    赵五爷:“在家吧!又穷得跟叫花子似的了,饭都快吃不上了。”
    从敞厅后门走出,踏上甬道,胡总管道:“我看看三爷去!”
    “那我不进去了,为了细料库的事儿,一直跟我翻着呢!”赵五爷转身要走。
    “景琦呢?”胡总管突然问。
    赵五爷忽然愣住了:“他?……大概在我家里吧!”
    胡总管:“上您那儿干什么?”
    赵五爷不知怎么说好:“他不是……说来话长,有工夫再细说,我得到柜上去看看!”赵五爷忙走了。胡总管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
    白毛三房院。
    院门开着,胡总管进门叫了声“三爷”,没人应声。胡总管径直上了台阶,推开北屋门。
    里屋里,颖宇一人躺在炕上,跷着腿发愣。听见外屋有人喊三爷,才应了声:“谁呀?听着这么耳熟?”
    胡总管一撩门帘走了进来:“三爷,是我!”
    颖宇忙坐起:“哟,胡爷回来了,快坐,都回来了吗?”
    胡总管坐到椅子上:“都在后边儿呐,我先回来打前站。您气色不太好。”
    颖宇来了气:“好得了吗我?!累的!气的!吓的!没有我,洋人早一把火把老铺烧了,全靠我支应!洋人整天要吃要喝,我不知道往里垫了多少钱!”
    胡总管故意的:“听说您那外宅叫人抢了?”
    颖宇一愣,忙掩饰:“啊……啊!那帮土匪!那骚货也跑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儿……”他坐到胡总管身旁:“胡爷,你不能不管我,赵五爷自己舍不得垫钱,把柜上的酒全给洋兵喝光了,我想把细料库转到个保险的地方,景琦那小兔惠子还打我,要拿刀砍我,我这都为了谁我?!”
    胡总管:“大难都过来了,相互间就别埋怨了!”
    颖宇:“那不成,得说明白喽!景琦那小子还不光犯混,居然交了个日本兵朋友,还学会了玩儿女人,把黄春给霸占了!”
    胡总管莫名其妙:“黄春?”
    颖宇:“詹王府大格格的女儿!”
    胡总管:“不是武贝勒的私孩子吗?”
    颖宇:“就是啊,把黄春弄到花园子地窖里半年多!”
    胡总管似信非信:“真的?”
    颖宇站起身拉胡总管:“走走走!咱们这就找他去对质。”胡总管感到事情严重了,坐着没有动。
    颖宇:“惹翻儿了我,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你得替我说话!”
    胡总管:“你打算怎么着?”
    颖宇:“重分一回家!叫二奶奶把我留守京城的损失全都赔给我!”
    胡总管:“我一定跟二奶奶说。可您要想叫我替您说话,您得应我一件事!”
    颖字:“你说!”
    胡总管:“景琦的事儿要是真的,您万万不可告诉二奶奶,她够烦心的了。”
    颖宇:“行!那你可得替我说话!”
    赵五爷家西屋。
    景琦和黄春正在吃饭。
    “吃呀!今儿立春,你的生日,特意给你做的卷春饼。”景琦往春饼里卷着菜说。
    “吃不下,你倒是说呀,怎么办呐?”黄春看着他发愁地说。
    景琦狼吞虎咽吃起来:“什么事儿我都有主意,还告诉你说,一见了我妈我是半点儿主意都没有!”
    黄春:“胡总管怎么说的?”
    “我哪儿敢见他!这不一直躲着他吗?得等我想好了。”
    “那你不管我了?”
    “谁说不管你,你可不知道,我妈可厉害了。”景琦卷好一卷饼递给黄春。
    “我可不敢见你妈,她准恨死我了,准说我勾引你!”
    “你没勾引我?”
    黄春瞪起眼睛:“是你勾引我!”
    “得得得,我勾引你,你知道我妈最怕什么?”
    “怕什么?”
    “最怕泼妇!你见了我妈就说‘你们白家缺了德了,我让你们白家的坏小子给勾引了,你要我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就撒拨打滚儿的一通胡闹,我妈就没辙了!”
    黄春还挺认真:“那我不真成了泼妇啦!”
    景琦:“哟,那你不是呀?”
    黄春气得大叫:“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八道,都火烧眉毛了也不急!”
    景琦:“我怎么不急!我得想个好主意,怎么叫我妈认可。”
    忽然,从院里传来胡总管的喊声:“景琦!七少爷!”
    景琦吓了一跳:“坏了,胡总管怎么来了,你别言声儿!”说罢忙走出。
    赵五爷家院内。
    胡总管正东张西望,景琦走了出来:“胡大爷,您回来了,我这儿一直要去看您去!”
    “我打前站。”
    “我妈他们都好?”
    “都好,过几天就到了。怎么,就站这儿说?不叫我屋里坐?”
    景琦尴尬地:“这是……赵五爷的家。”
    “我知道。”胡总管看了看西屋,拉着累琦到了小门道里:“你过来!”
    黄春正趴在窗户上向外偷看。
    门道里,胡总管十分严肃地盯着景琦,单刀直入:“是真的吗?”
    景琦老老实实:“真的。”
    胡总管板着脸:“鬼迷心窍了你?!知道黄春是谁家的吗?”
    景琦:“三叔领养的,不是詹王府大格格的女儿吗?”
    胡总管:“知道她爸爸是谁吗?”
    “谁?”
    “武贝勒!是私生的!”
    “啊!……真是……冤家路窄。”景琦大惊。
    胡总管悄声地:“所以这事儿得赶快了断。二奶奶绝不会答应,就算二奶奶答应了,那詹王府能答应吗?”
    景琦完全傻了:“晚了!”
    胡总管:“不晚,先别叫二奶奶知道。”
    景琦:“可我三叔知道!”
    胡总管:“我跟他说过了,叫他先别说出去,得把黄春送走!”
    景琦泄气地:“晚啦——胡总管:”什么晚啦?不晚!你别犯糊涂,这事儿人不知鬼不觉的了断了就完了!“
    景揭耷拉着脑袋:“晚啦!她已经——怀孕啦!”
    胡总管大惊,半天说不出话,死盯着景琦看。景琦无奈地低着头。
    胡总管一跺脚:“嘿——荒唐!”
    景琦:“除了娶她,别无出路!”
    胡总管也泄了气:“这二奶奶能饶得了你吗?!”
    景琦:“我这儿也正转腰子呢!”
    胡总管:“那……她怎么说?”
    景琦:“她还不是听我的。”
    胡总管想了想:“那……我先见见她。”
    景琦:“您可别骂她!”
    “我骂她干什么?”
    “您别埋怨她,都是我一个人儿的事儿!”
    “事已至此,有什么可埋怨的!”
    “您也别吓唬她,她……”
    “哎呀——你倒是真疼她,你这个疼法儿忒着急了点儿,走吧!”
    二人向院子里走去。
    赵五爷家西屋。
    胡总管和景琦进了屋。胡总管上下打量着黄春。黄春忙低着头躲到一旁。
    景琦:“叫胡大爷,我们家的总管,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黄春:“胡大爷!”
    胡总管:“姑娘坐吧!……我都知道了,景琦都跟我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黄春惊慌地抬头看着景琦又着胡总管,忙又低下了头。景琦则扭头看着院子里。
    胡总管:“姑娘!可你大概还不知道,你是詹王府的千金,武贝勒的私生!”
    黄春大惊抬头,惶惑地看着景琦和胡总管,不知所措。
    胡总管:“你从小被詹王府扔了,詹府与白家两代冤仇,二奶奶是绝容不下你的,更不用说是你们自己私订亲事!”
    黄春坚决地:“我反正是白家的人了,白家不要我,我就去死!”
    胡总管:“胡说!胡说!快别这么说!”
    景琦:“死还不容易,我陪着你!”
    胡总管:“你少插嘴!姑娘!你要听我一句话,不管二奶奶对你怎么样,你都不能胡思乱想,这事儿急不得,要一点儿一点儿透给二奶奶……拣个合适的时候才能全说。”
    黄春:“那我爹、我妈呢?”
    胡总管:“詹王府因为主战,得罪了太后老佛爷,已经全家发配新疆,你爸爸武贝勒也跟着去了。詹王爷已经死在了路上,你妈至今下落不明,你现在是无依无靠啊!”
    景琦:“怎么无依无靠?!我不是依靠?!大丈夫敢作敢当,春儿,你放心!我妈不要你也行,除非她也不要我!”
    黄春无比欣慰和深情地望着景琦。
    胡总管:“少爷,你可不能胡来。就这一半天,二奶奶他们就要回来了,一切
    听我的安排,听见没有?!”
    白宅大门口。
    几挂大车停在门口,一辆灵车放着老太太的棺木。白文氏站在台阶上正指挥大伙儿搬东西,人们兴高采烈穿梭往来。
    颖轩站在车旁大叫:“景琦!把这块砚给我搬进去。”景琦忙走到车前,搬起一块儿两尺见方的大砚。
    景琦:“嗬,墨海!”
    颖轩得意地:“沈先生送我的。留神,抱住了!”二人向大门走去,白文氏高兴地看着:“景琦,等会儿出来帮我把小箱子搬进去。”
    景琦:“哎!”二人进了大门,忽然传来马车声,白文氏回头一看,只见远远一辆马车驶来,却慢慢停住了,下车的竟是关少沂和关香伶。
    白文氏忙走下台阶,奇怪地望着迎上去。只见关少沂对香伶嘱咐了几句,香怜听后迎向白文氏:“二舅妈!我来看看我妈!”
    白文氏:“什么时候回来的?”
    香伶:“好些日子了,刚听说你们回来!”
    白文氏:“你爸爸送你来的?”香伶点了点头。
    关少沂上车要走。白文氏把他叫住:“关大爷!等等!……你就这么走了?不想说点儿什么?”
    关少沂低头不语。白文氏走到他面前:“你的心是肉长的吗?你怎么就敢把雅萍扔下不管?!”
    关少沂不语,扭头赶车,白文氏忙上前拦住:“慢点儿走!今儿不把话说明白了你不能走!”
    关少沂急了:“这事儿是我不对,可要不是你们家白三爷带着洋人去烧我们家,白雅萍也不会出这种事儿,我倒要叫你们白家先说明白了!”
    白文氏顿时懵了,竟无言以对。
    关少沂:“我今儿把香伶送回来,就对得起白雅萍!”
    关少沂赶车而去。白文氏和香伶呆呆地站着。大门口的人还在吵吵嚷嚷地搬东西。
    白宅上房院西客厅。
    雅萍正在吃饭,吃得又急又快,嘴里嚼着东西,两眼却怔怔地望着桌面,白方氏坐在一旁,不时地给她往碗里夹菜:“慢点儿吃!”颖轩和胡总管站在一旁,充满怜悯地望着。胡总管道:“这下子可病得不轻,成了废人了。”
    颖轩:“比上两回都邪乎!搁着谁也禁不住这么揉搓。”
    白文氏带香伶走进,香伶忙走到雅萍旁:“妈——!”
    始终低头吃饭的雅萍,抬头用完全陌生的眼光望着香伶。
    “妈——”香伶拉雅萍的手,雅萍像触电一样急忙乱甩,发出尖叫:“啊——别碰我!别碰我!”香伶吓了一大跳,忙向后退。
    白文氏:“千万别碰她,一碰就跟要杀她似的。”
    “她这是吓的。”
    香伶的眼泪下来了:“妈!是我呀!我是香伶。”
    雅萍看了两眼没任何表情,又低头吃饭。
    香传:“妈!我是香伶,不认识我啦?!我是您女儿!”
    雅萍忽然站起:“胡说!千万别这么客气,这可是不敢当!”
    香伶:“什么不敢当,您是我妈呀!”
    雅萍:“胡说胡说!这不是叫我折寿吗!快瞧!老太太回来了!”
    雅萍指着门外:“老太太!”大家都毛骨悚然向外望去。
    香伶悲伤地望着大家:“怎么了这是?我妈这是怎么了?”
    颖轩:“姑奶奶,老太太死了!”
    雅萍似有所见:“胡说!我看见老太太来了,拄着根根儿,哟——手里那是拿着什么呢?”
    香伶:“妈,没人来,快吃饭吧!”香伶要扶雅萍坐下,雅萍猛然一声尖叫:“啊——”接着“别碰我!——”扔下筷子便往里屋跑,砰的关上了门。
    香伶痛苦地捂住脸,坐到了椅子上:“这是怎么啦!怎么啦——”
    百草厅公事房。
    颖轩、颖宇、赵五爷、景武、景怡、景双、景泗、景陆、景琦、胡总管、大头儿、二头儿坐了一大圈子人,静静地听白文氏安排。
    白文氏:“咱们老号虽然遭了不少难,可是元气未伤,细料库全都保下来了,这头一功就是赵五爷的,今后五爷的月例银和年终的红利都加一倍!”
    颖宇顺水推舟:“应该!应该!”
    赵五爷感激地:“不敢当!惭愧惭愧!二奶奶不责罚我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白文氏:“就这么定了。从明天起,老号由大房的景怡主管。西安开设分号,由大房景陆主管,二房景琦协办。”
    颖宇听着听着脸色不大好了。
    “‘南记’由三房是双主管,月例银按老规矩,产业仍属大房、二房所有。今后我就吃现成的了。”白文氏继续说着,“老太太的丧事,下月初一开吊,景怡守孝一年,明年春天与翠姑完婚。景简要尽快把季先生的灵枢送回他原籍,一概的丧葬费用全由公中支取……在京留守的伙计,每人发二十两的红包,月例银……”
    颖宇脸上变颜变色,终于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蹿到屋子中央:“等等,等等!我在哪儿呢?!”
    胡总管:“三爷!先别着急!”
    颖宇大叫:“欺负人是不是?!谁的功劳大?!没有我,老号早叫洋人烧光啦!我把家里的银子全都垫光啦!这老号再轮不着我管,也该是二爷管呐!”
    白文氏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胡总管和赵五爷皆低头无语。
    颖宇:“胡总管!你说呀!前儿你说什么来着?”
    胡总管低着头:“听二奶奶的,听二奶奶的。”
    颖宇:“二哥,你得说话吧?”
    颖轩有意晾他,站起身一边干咳着一边往外走:“吭,吭!我上个茅房!”
    颖宇有些慌乱,环顾大家:“嘿——没人理我这碴儿?!为了这个家,我可是赔得净光净!”
    白文氏:“老三!咱们家里的事儿,回家再说!”
    颖宇狠狠地:“哪儿说我也不怕!”
    白宅上房院北屋厅。
    颖宇一拍桌子:“重新分家!”
    白文氏仍冷冷地看着颖宇,胡总管在一旁站着,焦急地来回望着二人。
    颖字不客气地:“胡总管!这儿没您什么事儿了。”
    白文氏:“胡总管不是外人。”
    颖宇:“行啦!胡大爷!我指望不上你!你找个凉快地方过过风儿去吧!”
    胡总管只好摇头叹气走了出去。
    颖宇:“我是为了这个家才遭难的,你不能不管!”
    白文氏:“头一回分家,你私扣了公中银子两万多,我什么也没说吧?”
    “我知你的情!”
    “二一回,你把银子折腾光了,我把老号盘回,又分给三大股!”
    “这我也谢谢你!”
    “不能一而再,再而三!”
    “这回不一样!”
    “这回,你把家里的东西全拉到你外宅去了,有没有这事儿?”
    “有!我怕洋人抢!先拉我那儿存着,没曾想叫义和团又杀了我一个回马枪!”
    胡总管在门外心神不定地听着。
    白文氏:“老三!你太不上进了,我把哪个铺子交给你,都不放心!你还按老例吃你那三股。”
    颖宇:“不行,西安和‘南记’都得有我的股!”
    白文氏:“办不到!老三!咱们把话说开了吧!你带着洋人进詹王府杀人放火,又带着洋人去关府,结果姑奶奶叫洋人给糟蹋了,你居然在老号门口写上‘此处有酒’,这一下老铺损失了两万多瓶药酒,你还带着人去劫细料库……”
    颖宇猛地站起:“嗬——怎么回事儿?你这儿数落上我了?我罪大恶极!我十恶不赦!可我没玩儿姑娘!我没杀洋人!我没和日本兵交朋友……”
    胡总管急得推门想进又没敢进。
    白文氏:“你说谁呢?”
    颖宇大叫:“你们家老七!”
    门外的胡总管直跺脚:“坏喽!坏喽!”
    白文氏:“怎么回事儿?”
    颖宇:“景琦在花园子里宰了一个德国兵,还是我帮他把死尸抬到地窖里。他还趁乱从教堂抢走了黄春,在地窖里两人住了半年多!”
    白文氏似信非信:“你少跟我这儿瞎白话!”
    颖宇过来拉白文氏:“走!咱们找他去当面对质。”白文氏甩开了他的手。
    颖宇:“我告诉你,我要把景琦的事儿捅出去,你琢磨琢磨这是什么罪!杀洋
    人!满门抄斩吧你!”
    白文氏死死盯住颖宇,想弄明白是真是假。颖宇则气势汹汹地望着白文氏。
    白文氏感到他说的不像是假话,想了想,大喝:“来人!”
    胡总管忙走进来。
    白文氏:“把景琦叫来!”
    胡总管:“二奶奶,三爷这次留守京城,确实冒了不少风险,我看……”
    颖宇:“你少在这儿充好人!我都看透了,人情薄如纸!什么亲的热的,谁也甭想过好日子,你不去我去叫!”
    胡总管:“我去!我去!还是我去叫!”
    白文氏仍有些怀疑地望着颖宇。颖宇拿出雪茄,划着火柴,抽了起来,幸灾乐祸地:“瞧我干什么?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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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2-10 21:06:57 | 查看全部
感谢赵老师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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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2-21 17:48:13 | 查看全部
非常感谢屈联西老师并问好!同时感谢屈联西老师指导电子图书下载版块的帖子!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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