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4 16:45:06

不让你离开时间:2013-06-23 作者:未详 点击:936次   他89岁,她87岁,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64年。四年前她被诊断出患有阿兹海默老年痴呆症,卧床不起,并且忘记了一切,连他都不认得了。现在,也许到该说再见的时候了,死亡在一次次地向她招手。而他用老榆树皮一样鼓起疙疙瘩瘩的手,无力但坚定地拉着她,不让她离开。
  
  他们是一对阿根廷老夫妇,他们的孙子——一名自由摄影师,用镜头将他们的日常生活记录了下来。在互联网上,我通过几十张照片,看到并认识了他们。我被他们的生活震撼、打动了。
  
  所有的照片,都是在他们的家中拍的。卧室、客厅、厨房和卫生间,家是唯一的背景。四年来,她再也没有离开这个家半步,而他为了照顾她,也从没有走出这个家门。
  
  一张照片,是他端着一盘食物,走向卧室。他身边衣柜的镜子里,倒映出蜷缩在床上的她。她已经瘦弱得不成样子了,脑袋软绵绵地耷向一边,但她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门的方向。也许对她来说,他离开她身边去厨房为她做饭的这段时间,如此漫长,长到她似乎再也等不及。幸好他颤颤巍巍地出现在了门口,而且手中端着她最喜爱,也是唯一能够咽下去的食物。
  
  另一张照片,是他站在床头,喂她吃饭。他一只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将面包一块一块地撕碎,然后一小片、一小片地喂她。她的嘴角,粘着一粒碎屑。她蜷缩着,瘦削的锁骨,满是岁月的痕迹。
  
  让我心碎的,是这样一张照片。他站在床头,穿着厚厚的毛衣,佝偻着腰,戴着老花眼镜,正一张张地翻着报纸。我不知道,看看报纸,是不是他和这个世界沟通的最后的通道。他是想从报纸上,找一些有趣的新闻,然后读给她听吗?不过,很可惜,坐在床前椅子里,裹着厚厚的棉衣的她,双手拢在一起,脑袋耷拉了下来——她已经睡着了。阿兹海默老年痴呆症使她特别嗜睡,只要坐下来几分钟,她就会打起瞌睡。他还在埋头翻着报纸,一张又一张,他总能找到他需要的东西,然后,将她轻轻唤醒,念给她听。
  
  唯一一张能够看到室外的照片,是他站在窗前,窗帘拉开一半,窗户前面,是一株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但我看到,绿绿的叶丛中,有几朵盛开的花朵,两朵是红的,还有四五朵是白的。他站在窗前,凝视着那株植物。他在想什么呢?是最近一次携她一起出游的春天?或者更远一点的花朵,他曾经摘下并插在她发间的那朵?他和她,都已经很久没有走出这个家了,家成了他们最终的一站。
  
  我看到的最后一张照片,是他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门。看得出,是从卧室走向客厅。那只是几步之遥。不过,对她来说,那是非常遥远,也非常艰难的一段路程。没有他的搀扶,别说走到客厅,她连床都下不了。疾病正在一点点地剥夺她的生命,死神已经拽住了她的一只脚。但是,他不同意!他不想让她离开,他不能让她离开,绝不!他牵着她的手,无力但是坚定。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4 16:45:20

母难月时间:2013-06-24 作者:未详 点击:365次   爸爸十六岁那年从嘉义跑到九份附近的矿区工作。十六岁还不能进矿坑,所以他在炼金工厂当小工。
  
  他发现工厂里有一个年长的女工几乎每天以泪洗面,于是善意地问人家出了什么事,那妇人说她儿子在山上工作时中暑死了,十六岁,跟他一样大。
  
  爸爸说:“你不要伤心了,不然……我给你当儿子。”
  
  从此爸爸进了人家家门,当了别人的儿子。
  
  爸爸二十一岁那年成了正式的矿工,人家从贡寮山上找来一个孤女当养女,再以招赘的方式让她和爸爸结婚以延续这一家的香火。
  
  这个孤女,也就是后来的我妈,当时才十五岁。她十六岁生下第一个小孩,四个月不到就夭折了。
  
  多年之后,姑妈跟我说,那时候我妈经常会有一些怪异的举止,比如半夜跑到外面哭,或者走着走着忽然像被什么召唤一般,停下脚步跪拜四方。
  
  十七岁她生下我,同样不好带。我四个月大的时候,有一天忽然开始不吃奶,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到最后“随时眼睛翻白,四肢抽搐”,妈妈曾经说那时候她唯一的想法是:万一连这个也养不活,她也会跟着走。
  
  接下来就有点像乡野传奇了。据说就在我气若游丝的当下,村子里来了一个应邀出诊的中医,看完该看的病人准备回去时在山路上被邻居拦了下来,要他做做好事来看我。
  
  据说他在望闻问切之后还问了我的生辰八字,然后开了一帖包括三种青草外加长在黄泥巴里的蚯蚓七条的奇怪药方,说如果在当天酉时之前药材可以备妥,并且让我服下,就会有救,否则这孩子“人家会收回去”。
  
  采药的过程是另一个说来话长的传奇,总之酉时之前这帖药真的就灌进了我的喉咙。
  
  根据我妈的描述是:“就在午夜时分,你忽然放了一个响屁,然后拉出一大摊又黑又臭的大便……我跟你爸抱着你洗澡的时候,发现你的手竟然会拉着我的手指,然后睁开了眼睛。你爸爸跟我说,孩子,人家要还给我们了!洗完澡,发现你好像在找奶吃,当我把奶头塞进你的嘴巴,感觉你很饿、很有力地吸起来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大哭起来了!”
  
  三十年后,我还活着,而且要结婚了。妈妈说有两件事必须跟婚礼一起完成,第一件事是婚礼的前一天,她要杀猪公,并且行跪拜一百次的大礼。她说当年在最绝望的时候,她曾经抱着我跪在床头哭着跟众神许愿,说如果这孩子可以平安长大,结婚那天她要跪拜天地以谢神恩,而当天果真就出现了那个“神医”。
  
  第二件事,是婚礼那天我们得替她搭个台子并且请来乐队,因为她要上台唱歌。她说这是她的另一个心愿。我初中毕业离家到台北工作的时候,有一天她在路上碰到我的小学老师,老师问起我的事,然后跟她说我很聪明、爱读书,无论怎么波折,总有一天我都会念到大学。
  
  妈妈说,那天回家的路上,她忽然觉得“像我这样的妈妈,如果也可以养出一个大学毕业的孩子……我跪在路边跟四方神佛许愿说,他结婚那天,我一定要快乐地唱歌给大家听!”
  
  写这篇文章时正是我出生的月份,或许是这样的缘故吧,二十七年前妈妈穿着一辈子没穿过几次的旗袍和高跟鞋,坚持跪拜一百下以至最后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以及在简单的舞台上,以颤抖的声音唱着《旧皮箱的流浪儿》的神情,再度鲜明地浮现眼前。
  
  妈妈五年前骨癌过世。
  
  生养我们五个(如果连夭折的那个也算的话,就是六个)小孩的过程,其忧烦与苦难远远多于欣喜与安慰。
  
  我曾想过,妈妈会得骨癌,到了末期全身的骨头甚至一碰即碎,是不是就因为这辈子的身、心都一直承担着过量的负荷?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4 16:45:31

谢谢你躺着来救我时间:2013-06-24 作者:未详 点击:327次   他掉头摔门离开,决绝地奔向另一个女人。妈妈的泪立时就像河流决口了。丫丫疯了一样朝那个背影扑过去,抱住他的臂膀。然而这只臂膀,这只曾无数次搂抱过、搀扶过自己的臂膀,此刻却凶狠地将她推搡开来。她踉跄跌倒,被赶来的妈妈揽入怀中,两条泪河交汇奔流。过了一段时间,妈妈用牙齿咬断泪水,朗声扶丫丫站起。丫丫一挺脊梁,觉得自己忽然和妈妈齐高,仿佛已年有十八。其实当时她才刚高过书桌,年方八岁。
  
  丫丫从此改了亲热的称谓,叫走了的他为“那个人”。
  
  母女俩开始相依为命。妈妈发誓,一个人也要给丫丫两份爱。没有工作的妈妈,早晨捡煤核,晚上拾菜帮,白天给人家糊一个才一毛钱的纸袋,直到手指僵直,关节嘎嘎作响。她把丫丫打扮得漂亮光鲜,和有爸爸的孩子无二致。只是在家里,妈妈从不提那个人,丫丫也不提。就是谈到别人家的事,对与此相关的至亲称谓,丫丫也尽量不提。
  
  但心里还是想他,特别是在困厄之时。一次被男孩欺负,丫丫就盼着,要是那个人提着盒子炮赶来,“叭”的一枪把他撂倒就好了。又一次得肾炎住院,丫丫肿着眼朝病房门久久张望,巴不得那个人带着洋娃娃和大白兔奶糖即刻出现。
  
  那个人一直没有来,妈妈倒走了。妈妈是累死的。临死前,妈妈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起那个人,语气平和竟没有一丝怨恨。殊不知,这倒激起了丫丫更大的怨恨。丫丫咬牙切齿地和妈妈相拥而泣。
  
  一晃丫丫已五十有余,丈夫病逝,又无子女,毫无依傍地一人生活。她总被孤独追,寂寞咬,恓恓惶惶间竟得了乳腺癌。从过去不知为谁活着变为现在的不知为谁治病,几个月过去,曾经亭亭玉立的一个美人儿变得形销骨立。主治医生断言,丫丫余下的生命不过半年了。
  
  突然有一日,那个人来了,不,是那个人的消息来了:他得了老年痴呆症,生活不能自理,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听完亲戚的转告,丫丫感到一种幸灾乐祸的惬意,脱口而出的是一个脆生生的“该”字。她向人家诉说那个人的无情无义,申明自己已身患绝症无力量亦无义务相帮,等等。然而,就在她作出这个表示的第三天,她竟背叛了自己,心儿酸酸,步儿匆匆地奔向那个人去了!——无论如何,总得在临死前见他一面啊!
  
  脏乱腥臭的居室里,那个人失去了先前的健壮和精明,躺在床上孩童般的向她憨笑着。他不知来人是谁,只是惴惴地伸岀苍老的手索要吃食。丫丫的泪水又一次像四十几年前那样涌流,怨恨瞬间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她突然觉得自己死不得,马上挽起袖子,炒菜做饭洗衣擦地,忙得不可开交。令她奇怪的是,往常动辄就疲惫不堪的身体如今却无比轻松。回到家后,她香香地吃了顿饭后又美美地睡了一觉。这是她患癌症后从没有过的现象。
  
  从此以后,天天如是。三个月后,那个人和丫丫都胖了一圈。到医院复查,丫丫的癌肿瘤显著缩小,癌细胞扩散明显减缓。她活了下来!医生感叹,孤独寂寞的丫丫需要“被需要”,“被需要”有时也是特效药呀!
  
  万万想不到,那个人最后躺着来救自己了。这一天,饭后,看着那个人舒坦满足的样子,丫丫终于改口,对他说:“谢谢您,爸爸!”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4 16:47:15

请你离开我时间:2013-06-18 作者:未详 点击:378次   一次偶然的机会,蔡华与李伯芬相识了。眼光碰触的刹那,情愫在心中暗生。四月的杏花,五月的垂柳,于一颦一笑间,两个年轻人的心渐渐走近,很快就陷入了热恋。
  
  婚后,蔡华夫妇一直非常渴望能有一处自己的住房。几年后,夫妻俩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可就在这时,蔡华却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到医院一查,结果是肾脏出了问题。回想父亲在48岁时因肾衰竭而去世的往事,蔡华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久,蔡华的预感便变成了现实。
  
  死,他倒不怕。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妻子李伯芬。再三考虑后,蔡华决定与妻子离婚,让她重新嫁人。
  
  当李伯芬听完蔡华的离婚要求后,她极力反对。可蔡华心意已决,如果李伯芬不答应,他就绝食。无奈之下,李伯芬同意离婚,但条件是离婚后,他的生活依然由她来照顾。达成协议后,两个人来到民政局。在蔡华的坚持下,房子留给了李伯芬,而女儿则留给了自己,因为他觉得李伯芬独身一人找对象会更容易些。
  
  离婚后,李伯芬并没有真正离开蔡华。她每天都在忙完理发店的生意后,赶紧回到蔡华的身边照顾他。见自己目的没有达到,蔡华便开始故意讽刺挖苦李伯芬。有一次,他甚至将她的行李从窗台上扔出去,可是执著的李伯芬,依然在打理完生意后回到原来的“家”,对他不离不弃。
  
  随着病情的加重,蔡华经常需要去医院做透析,李伯芬挣的钱已远远不够蔡华的看病所需。李伯芬多次要把房子卖了给他治病,可他坚决拒绝了。在电视上,他痛心地说:“她跟着我没有享过福,这房子是我唯一能留给她的财产。我宁愿自己立刻死去,也不让她卖了这个房子!”
  
  两人的努力并没能使病情好转,蔡华的病情依旧加重着。在长达两个月的尿血后,蔡华开始在网上给李伯芬征婚,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要逼迫她离开。
  
  可是天不遂人愿,网络征婚的效果并不好。于是,蔡华又做了一块牌子,在达州市内的一个人流密集的广场上给李伯芬打征婚广告。众人在得知他的征婚初衷后,都非常感动。虽然最后,蔡华被女儿劝回,但是他为前妻征婚的想法毫不动摇。而他的初衷,也依然简单如初:请你离开我,找寻你的幸福。
  
  为了不让妻子被自己拖累,蔡华和自己深爱的妻子离婚;为了能给前妻留下生活的依靠,在治疗费山穷水尽的情况下,他依然坚决拒绝前妻为他卖房治病;为了让前妻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他千方百计地为她征婚……所有的这些,都是他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最想做、也是必须做的事情。从头到尾、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个爱字,但是,他给予她的爱,却足以抵过千言万语,足以抵过万水千山。
  
  不是所有的爱都要死死地霸占住对方,这种霸占,是私欲,而非真爱。在有能力给予心爱的人快乐与幸福时,就应该让这些温馨与感动时时刻刻环绕在她的身旁。可如果一旦失去了这种能力,就应该为爱放手。让所有的祝愿一直跟随着她,陪着她,一路继续走下去……
  
  这就是令人尊敬的蔡华向我们诠释的真爱!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4 16:47:27

小屋里的十三个太阳时间:2013-06-18 作者:未详 点击:307次   他的老伴是植物人,在床上躺了十三年。他明显老了,黑了,也瘦了。可他的老伴,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似乎和刚躺下时一样年轻;躺了这么多年,却没有一点褥疮,还像是刚睡着的样子。
  
  他老伴刚成植物人时,每天的太阳悄无声息地走着,走到他老伴的床边,走到他老伴的被子上,又走到他老伴的脸上的时候,他就用红粉笔在墙上画上红艳艳的一道儿;即使是阴天,甚至是下雨、下雪天,他也用红粉笔,紧挨着前一天那一道儿,再画上暖暖的一道儿。他估摸着,这时,太阳该走到老伴的床前了吧。太阳,总在他心里。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墙上,红粉笔一道又一道从容地画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红红的三百六十五道儿,圈成了一个圆。那个圆,不是很圆,却很写意。那一道道儿,长短错落不一,分明是太阳的光芒啊。孙女放学回来了,也来看望爷爷和奶奶,帮助爷爷照顾奶奶。爷爷忙着做饭的时候,太阳又一点一点地走了过来,于是,她也紧挨着爷爷前一天的那一道儿,画上红红暖暖的属于自己的那一道儿……转眼十三年了,白白的墙上,灿烂着十三个太阳。
  
  更多的时间,还是他照顾着老伴。儿子、女儿和孙女都太忙,他理解,从不埋怨。他不愿他们为他俩分太多的心。一切收拾停当闲下来的时候,他就坐在床边,给老伴讲他俩以前的事。他喃喃地说:记得第一次去你家,轻叩柴门,你家的那只大黄狗龇牙咧嘴咬得厉害。你很好看地笑了笑,你牙齿白白的,小小的,密密的,排得很整齐,真的很好看。接着,你轻轻拍了一下狗的头,也不知你对狗说了什么话,狗就不再咬了。以后我再去,你家的大黄狗,再没咬过我。再后来,它见了我,还摇头晃脑摆尾巴,身子都失去平衡了,像他乡遇故知似的。
  
  结了婚,每到周六黄昏的时候,你总站在村口,朝村边大路向南的尽头望着。大路向南的那一头伸向县城。月亮从东山爬上来了,露珠也滚在细细的草叶上了,你还不肯回去,再等等,再听听。你在等在县城教书的我,你在听我自行车的声音。我回来了,不只是挑肥挑红薯挑玉米穗,还有咱的天伦之乐和温馨呢!
  
  你在咱村里教书,教化学。教课之余,还得拉扯孩子、种地。我在县城教书,教物理,就只是教书。你自然比我辛苦多了。我欠你的太多。也许是老天实在看不过去了,让我偿还我对你的那份亏欠。就这样,你躺在这里,一躺就是十三年,让我这样一点一点来偿还啊……
  
  他说着,老伴眼角竟倏地滑下一滴泪珠。这泪珠,使他的心更激动、更暖和。
  
  他的这些简直是自言自语的唠叨,不知说了多少遍。每次将要讲完的时候,就会看到有泪珠从老伴的眼角倏地滑下。他相信,人间会有奇迹,因为人间已经出现许多奇迹,也许,下一个奇迹就会惊现在他的眼前……
  
  他从不灰心,满屋的十三个太阳,二十四小时都是红红艳艳的,这么灿烂的。看到这十三个太阳,他的笑容就很灿烂,那灿烂的岂止是阳光?更是希望啊。不是吗?前天,孙女还说,爷爷,等你照顾不动奶奶了,我来!
  
  在希望里想着奇迹,奇迹也许真的会越走越快,渐行渐近呢!毕竟,小小的屋里,已经有了十三个灿烂的而又暖暖的太阳。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4 16:47:38

把你的爱还给你时间:2013-06-18 作者:未详 点击:291次   你打电话来,漫不经心地说你腰疼,想到我这里的医院看看,我问你是因何引起腰疼的,你说,洗衣服时不小心闪了腰。我很奇怪,洗衣服也能把腰给闪了?但我没说出来,我想你一定是想我了。
  
  你果然来了,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你站在那里,我老远就看见你了,我很纳闷,你在人群中咋显得那么的矮小呢?走近你,我发现你瘦了,满脸的褶皱,像是刚刚犁出来的地;你变矮了,才到我的肩膀。我惊讶得半天都没把嘴合上,才半年的工夫没见着你,你咋就变成了这样子?你没回答我,让我赶紧打车回家,你说站久了,你受不了。我们回到家,上楼时,你咬着牙,双手紧紧地抓着栏杆,吃力地踩着楼梯,才到二楼你已经大汗淋漓了。我相信了,你真的是腰疼,否则你不会流出那么多汗。
  
  你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看来你的疼痛缓解了不少,你开始和我说话,你说你的病在县城检查过了,是严重的骨质疏松,其中有三节脊骨已经空了,还有两节是扁的。我对此一窍不通,快速上网查询,看后出了一身冷汗:如此严重的骨质疏松完全能够导致瘫痪!两节脊骨是扁的,这和骨折没有任何区别,此外这种病还会使病患身材变矮……她是用怎样的毅力从八百里以外来到我这里的?
  
  我坐在你的床头,看着你那可怜的样子,眼泪无论如何也止不住了……
  
  我打听到治疗这种病的最好的医院。上楼时我要背你,你不让,我说,我十岁那年,家乡发洪水,我被传染上了瘟疫,你趟着水一步一步地把我背到县城,那时候我的个子比你还高呀!你说,可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不能拖累你呀!你说着眼泪就出来了,我帮你擦了泪水,不由分说就把你背起来,任凭你在我背上叫喊。我背着你从一楼到二楼,从X光室到CT房,又背你到门诊部,最后背你到了住院部。放下你后,我感觉背上湿了一大片,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汗水,是你的泪。
  
  我是从你身上复制的,有好多地方我们都很相似。护士给你打针,你怕疼,看着那长长的针头,扎进你的皮肤,你握紧着我的手在发抖,我的心也像针扎般疼呀。你一疼痛,就会小便失禁,不觉中尿了一裤子,我要你换下来给你洗洗,你不要,说等你身体好了后,自己洗。我说,我小时候尿裤子不全是你洗的吗,你又流了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那嘴一撇一撇的。妈妈呀,你这样子,很难看呐,真的,你听后又“扑哧”一声笑了。
  
  你住院七天,我天天在你床前床后绕,无论是谁去看望你,还是人家去看望你的邻床病友,你都会不失时机地宣传你有一个好儿子,你说你儿子本事不大,但是很孝顺,说得我脸红红的,不好意思起来。
  
  你出院后,就在我这里住下了,医生强调躺在床上的时间不能过长,否则会引起肌肉萎缩。于是,每天早上起床后,你就下楼散步。我搀着你,你每走一步,还是疼得咬牙咧齿,看着你疼,我就使劲地搀着你,你却又嫌我太用力,那样的话就成了我背着你了,你要自己练自己走。
  
  鱼是最好的补钙食品,买回来后你却不吃,说太浪费钱了。你听收音机说鱼鳞也能补钙,就去市场买回鱼鳞。油炸后,我尝了尝,又苦又腥,难以下咽。你却一天三顿地吃,你说,等你病好之后,就不会拖累我了,吃这点苦不算啥。我说,你不怕我也不怕,你补钙我也要补,你吃这东西我也要吃,我要和你一起奋斗,战胜病魔。我一转脸,又看见你的泪光闪闪的,那嘴一撇一撇的,好难看呵。
  
  妈妈呀,对你的爱我才还了一个开头,你就这样时不时地流眼泪,这以后可让我怎么还你呀!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4 16:48:03

父爱在,奇迹在时间:2013-06-18 作者:未详 点击:305次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骑着自行车去上班,意外毫无征兆地发生了——一辆小汽车从后面冲了过来,自行车被压扁了,她飞了出去。那是个普普通通的日子,却让她和她的家人铭记终生——她和她家人的幸福生活在那一天被彻底改变了。
  
  她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昏迷着,丈夫来了,儿子来了,公公婆婆来了,亲朋好友来了……最后来的是她的老父亲,一位头发花白、精瘦干练的种地老头。四天四夜,她的眼睛都紧闭着。门外,一大群人守了四天四夜。医生推开门走出来,大家立即围拢过去,满是期盼的眼神,希望医生能够让大家把悬着的心放下。医生摇摇头,说:我们已经尽力了,命可以保住,但脑部受伤太重,神智恐怕是无法恢复了。大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都呆住了,同时都在心里盘算着,今后该怎么办。
  
  亲朋好友走了。公公婆婆走了。三个月后,丈夫拉着儿子与种地老头商量:她这样毫无知觉地躺着,她痛苦,大家也都痛苦,不如……老头瞪着血红的眼睛,青筋暴突,咆哮道:滚!丈夫拉着儿子真的滚了,再也没有露面。病床前只剩下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看着躺在床上睁大着双眼却一动不动的她,泪水无声地从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滑落。
  
  从此,照顾她成了他生活的全部。早上起床,用冷水给她擦手擦脚,再用手抱着反复揉搓,然后帮她活动胳膊和腿部,按摩全身。做完这一切,他已是大汗淋漓。稍事休息,他用汤勺撬开她的嘴给她喂食。每天他都坚持给她活动、按摩全身各两次,按摩的间隙,要照顾她喝水、吃药,要照顾她大小便,换洗尿布。晚上,给她全身按摩一遍之后才睡觉,夜里还要起床两次,给她翻身、换尿布。做这一切的时候,他都不忘说话与她交流,那神情,那语气,好像她是三个月大的婴儿。
  
  他不明白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上苍要这样惩罚自己。他一烦躁,就躲在医院僻静的角落用拳头狠狠地捶自己的脑袋,这是自己的骨肉啊,一旦放弃,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做父亲的都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还能指望谁呢?坚持,坚持,医生都说了,只要坚持下来,会有奇迹发生的。他抹抹眼角的泪水,然后走进病房,微笑着对她说:“爸爸回来了,乖女儿。来,爸爸给你按摩……”
  
  同病房的病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每当看到有病人病愈出院,他的脸上就有点失落,眼中流露出期盼。那是个除夕夜,病人几乎都出院回家过年了,平日喧闹的医院一下子沉寂了下来,远处有鞭炮和礼花在炸响。他煮了两碗水饺,对她说:“乖女儿,别人都过年了,咱也过年;别人都吃饺子了,咱也吃饺子。你最爱吃猪肉白菜馅的饺子了,今天,爸爸给你做了。”他用汤勺切下一小块饺子,用嘴吹吹,送到她嘴边。在他的悉心照顾下,喂饭时,她的嘴巴已经会自己张开了,眼珠子也会骨碌骨碌地来回转动,甚至,某一会儿,她还会“嘿嘿”地傻笑。这一次,她倒没有急切地张开嘴吃饭,她的下巴微微动了两下,上下嘴唇碰了两碰,“爸爸……”含混不清的发音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如同天籁。他惊呆了,醒悟过来,丢下饺子,一把抱住了她:“乖女儿,你会叫爸爸了?你会叫爸爸了!”泪水滚滚而下。
  
  三年之后,他们花光了肇事司机赔偿的40多万元,不得不回到他破旧的家中。他用仅余的一点钱给她买了辆轮椅,他坚信她一定能再次站起来。从回到家中的第一天起,他每天都把她抱到轮椅上,怕她摔倒,用绳子把她的上身捆在轮椅的靠背上,再把靠背一点点调高,她的身子也一点点坐直……渐渐地,她的腿能活动了,能收放了,她的胳膊有了知觉,能够轻微活动了……
  
  六年之后,他搀着她已经能够在院子里走上一圈了。得知她的情况,医生连称“奇迹”。得知他和她的故事,记者前去采访。镜头前,他满头银丝,佝偻着背,脸上写满了沧桑。他淡淡地说:“没啥,我是她父亲,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人世吧。任何人都可以离开我的女儿,可我不能,因为我是她的父亲。”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4 16:48:29

慢慢老去的双亲时间:2013-06-18 作者:未详 点击:326次   父亲今年八十五岁了,原先很棒的身体已大不如前,身上的老年斑越来越多,满是沟壑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弟弟来电话,说父亲的腰和腿痛得厉害,他接父亲去看病赶上父亲又拉肚子,不太能吃东西。娘在电话里说,你爹说,让孩子们都回来吧。
  
  一晚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坐卧不安,夜里打了无数个电话,问父亲的病情,知道父亲正打点滴,睡着了,心里才好受了一点。第二天一早,我就和妻子赶往长途车站,终于赶到了县医院,进了父亲的病房,我的腿有些哆嗦。当我抓着父亲的手,轻轻地说“爹,我回来看您了”时,眼泪早已夺眶而出。父亲突然睁开眼睛,开始眼神还有点茫然,当看到身边的我和妻子时,竟像个委屈的孩子大哭起来,我搂着父亲,父亲搂着我,我们俩紧紧地搂在一起。后来父亲说,我那次真怕见不到你们了,但是能撑得住劲,也不让他们给你们打电话了。
  
  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医生诊断,父亲的第六腰椎压迫神经,要么做手术,要么保守治疗。输了几天液,父亲的病情好了一些。我们决定带父亲到北京治疗。在部队的304医院,一个专家看了父亲拍的片子,说腰椎变形得很厉害,可以做手术,但病人岁数大了,做手术有一定的风险。我们思前想后只好接受保守治疗。那些日子,我天天往热水里撒上盐和花椒,给父亲泡脚,然后再给他涂药。刚开始他只能站着吃饭,坐不下去,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慢慢能坐一会儿了,病情也得到了缓解。那段时间,妻子也是想尽方法改善饮食,给父亲补充营养。
  
  父亲身材虽不高,但身体强壮,就连我当兵6年后回家,冬天的晚上抱着父亲的双腿睡觉时,还感觉到他的肌肉很结实。而如今,岁月无情,当我帮父亲洗澡,为他脱去衣服时,才发现原本强壮的父亲已经在岁月中干枯成了一个瘦弱的小老头儿。我怀着虔诚的心情,从头到脚,从手指缝到脚趾缝,都给父亲细细地擦过。父亲笑着说,从来没洗过这么干净的澡。父亲和母亲年纪越来越大,身体大不如前,有那么一天,他们会突然走掉……想到这,我的鼻子就酸酸的,眼泪合着洗澡水一起流下。
  
  父亲的病情得到了好转,他执意要回老家,送父亲上长途车后,我惆怅地回到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望着父亲睡过的床铺、坐过的椅子,我轻轻地抚摸着,上面似乎还留存着他的体温;烟灰缸里,父亲抽过的几个烟头,似乎还闪动着火星,屋子里到处弥漫着他的气息。
  
  我想,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来儿子的家了。他们在这儿的日子里,吃过晚饭后,我有时坐在客厅里和他们聊会儿天,父亲总是劝我,早点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班。由于父亲的听力下降,和他说话,声音要提高许多。母亲说,他在老家也这样,你说东,他说西,弄得你哭笑不得。
  
  母亲虽然比父亲小几岁,也是八十岁的人了。她的腰弯得厉害,几乎成了一张弓。母亲生大姐时落下了坐骨神经痛,总是站不稳的样子。一天晚上,她从厕所出来,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头磕在木沙发的扶手上。那一刻,把全家人都吓坏了。我忙跑过去,抱起母亲,问,娘,你怎么了,是头晕吗?我看头磕破了没有。娘只是笑笑说,没事,你不必担心。十多年前,家里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天晚上,母亲起夜时,摔在了地上,头磕了一个大窟窿,血流一地。若不是当时弟弟在家,打电话叫来了120,送母亲到75里外的县医院去缝针,恐怕我们会悔恨一辈子。
  
  两个年迈的老人,回到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小山村自己生活,自己做饭、洗碗洗锅,浇水种菜。白天还好,到街上转转,和村里的老人们聊聊天;到了晚上,偌大的一个院子里,只有两个老人独守着。有一次,娘曾笑着对我说,一年四季,村口的路边就没断过人,只是农忙时人少些。大部分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说这儿是等死队,头一天还到这儿来报道,第二天就被送去火化了。那样的日子里,老人们就一起感叹,你看看,人死多容易,头一天还好好的,说走就走了。
  
  我听着娘的述说,倍感心酸,时间留给我报答他们的时日不多了,我多么希望我的父母能够长长久久地留在我的身边,听他们唠叨,听他们闲言碎语,而这一切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变成一种无可企及的奢望。
  
  爹、娘,你们要好好活着,使劲地活着。请你们给儿子机会,让儿子把过去对你们没尽到的孝全补上。
  
  如有来生,我还给你们做儿子。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4 16:55:06

母亲的怀抱最温暖时间:2013-06-19 作者:未详 点击:241次   他是个早产儿,生下来的时候不到三斤重,躺在父亲的大手里,他迷蒙的双眼缓缓转动着,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当时的医学不发达,孕婴室只有简单的输液设备。他的手臂太细了,血管比最细的针尖还要细,根本无法输液,再加上吞咽功能不健全,无法进食,短短两天,他小小的眼睛便失去了光芒。最后,他瘦弱的身体开始痉挛,生命力逐渐消退,微弱的生命之光一点点黯淡下来。
  
  就在这时,产后大出血的母亲从昏迷中醒来,马上把他抱在怀中,生怕被人夺走。母亲的动作很轻柔,但带着一股无法阻挡的坚定力量。这个世上任何人都可能嫌弃他,但母亲不会。
  
  偎在母亲的怀抱里,他停止了痉挛。旁边的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只有母亲坚信,他只是睡着了。母亲哭着说,我的孩子从出生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现在,在娘怀里,他能好好地睡一觉了。
  
  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宣布了他的死亡。但执著的母亲并不相信,种了一辈子地的她只认准一个道理:没有一个孩子会舍得在妈妈的怀里死去。她将他放在胸前,让慈爱的心跳环绕着他,试图叩响他的生命之门。
  
  两个小时后,仿佛是感应到了母亲的心跳,他突然动了一下。母亲惊呼起来,疯狂地呼喊医生。见多了无常死亡的医生赶来,正想安慰一下母亲,突然发现他紧闭的双眼真的跳动了一下,医生连忙进行检查,果然,脉搏、血压、心跳,所有的生命体征虽然微弱,但并不能阻挡它们顽强的复苏,这颗尘埃般微弱的生命竟真的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渐渐恢复了生机。
  
  虽然活了过来,但他的体质一直极差,先天瘦小,换季流感总是第一个将他击倒。父亲叹着气说,这个孩子种不了地、放不了牛,家里是指望不上他了,不过还好,吃得不多,将就着养吧。这孩子是个灾星啊!不但多了他这张嘴,还捎带着把个好劳力也变成了吃闲饭的。
  
  父亲说的是母亲。母亲自从生下他之后,身体就垮了。用当地人的话说,母亲是用自己的命续了他的命,所以老天要罚她遭罪受苦。
  
  但母亲并不这样认为,自从医生宣布他的命保住之后,她每天都欢天喜地地抱着他,给他呢喃一些不知名的儿歌,拥着他瘦小的身体入睡。母亲知道,因为那次执著的生育,这一生她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了。
  
  三岁左右,他有了懵懂的记忆,知道自己是个天生怕冷的孩子,常会被一阵风吹得瑟瑟发抖,只有偎在母亲的怀里才能温暖过来。童年的记忆里,他的笑声都来源于母亲,所有快乐都来自母亲那瘦弱而温暖的怀抱——那躲避风寒的温暖港湾。
  
  七岁时,母亲执意送他去上学。尽管他已经学会了上山捡柴,学会了在山坡上放羊,学会了拉风箱做饭,学会了照顾因车祸而瘫倒在床的父亲,但为了他的前途,母亲还是坚持让他去上学。
  
  父亲丧失劳动能力的最初几天,精神会不时地出现反常,动不动就打骂骨瘦如柴的儿子,说他是家里的扫把星,带来了一桩又一桩祸事,拖垮了一个本就艰难度日的家。他清楚地记得,父亲一边骂,一边用眼角偷瞥旁边的母亲,眼神中有犹豫,有愤怒,还有一丝绝望。在骂得最凶的那一次,母亲突然站了起来,向父亲宣布,她要下地干活,她会想办法支撑这个家,她不会离开。那一刻,父亲突然沉默了,他看到父亲眼角“哗哗”地淌起了泪。
  
  长大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出生就是个意外:母亲刚刚怀孕时,父亲就想打掉他;他出生后,父亲又想扔掉他,是母亲一直在坚持;如果不是医生认为他不可能存活,父亲是不会同意母亲把他拥入怀中的。父亲对他说,母亲自从把他拥入怀中,便再也没有放开过。
  
  上学之后,他突然迸发出惊人的能量,老师们都说,这个瘦瘦小小的男孩是块做学问的料。闻讯的母亲笑成了一朵花,将他拥入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说,我就知道我的孩子是最好的!他仰起头,看着母亲的笑容,发现那张因风吹日晒而黝黑粗糙的脸庞,像久旱的土地一样干裂了!他把头埋入母亲怀里,悄悄地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了揪心的疼痛。
  
  父亲渐渐习惯了躺在床上的日子。在母亲的呵护下,父亲变得慈爱起来。当他拿着一张张奖状回来时,父亲偶尔还会露出开心的笑容。
  
  看着徒有四壁的家和日夜操劳的母亲,他暗暗下决心:母亲,再等我三年,等我上了初中,我就能帮您了!
  
  但是母亲未能等到那时候。在他十二岁那年,母亲倒在了劳作的玉米地里,身体轻如一根稻草。他哭得昏天黑地,把头深深地埋入母亲的怀抱,想随她而去。此时他突然感觉到,母亲原本有些僵硬的身体竟然变得柔软起来,而且有一丝直透心脾的暖意从母亲的心怀中进入了他的身体……
  
  于是,他止住悲伤,发下誓言:母亲,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和生活,让咱家的日子越来越好,让您因为儿子感到骄傲自豪!
  
  在政府的帮助下,他没有辍学,一边照顾父亲,一边上学。利用课余时间,他为父亲制作了一张简陋的轮椅。在母亲去世后,父亲变得坚强起来,坐在轮椅上打水、做饭、收拾房间,默默地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想,如果母亲在天有灵,一定会因为自己的付出而心满意足,因为父子二人终于消除了隔阂,成了相依为命的亲人。
  
  他牢记着在母亲面前立下的誓言,发奋努力,成为方圆百里第一个博士,并有了一份令乡人羡慕不已的工作,成为村里最有出息的孩子。村里人都说,这孩子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一生下来就不同寻常;也多亏了他娘那样的女人,能受得了那样的苦,养活得了这样的孩子。
  
  多年以后,回忆起母亲的离去,他想,一定是上帝等不及了,不忍心让母亲再品尝人世的酸苦,带她去了天堂。母亲留给了他最重要的遗产,那一丝丝已经渗透骨血灵魂的融融暖意,常常让他在午夜梦回时,能够重温在母亲怀中的那份历久不变的美好。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4 16:55:21

倾尽此生,却只能想念时间:2013-06-19 作者:未详 点击:348次   他认识她的时候,23岁,是一家医院的住院医师。她18岁,是医院的漂亮护士,追求者很多,可她却选择了相貌平平的他。医院最不起眼的医生和医院最漂亮的护士在一起,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他们恋了三年,他从省城被派到浙西南的一家医院做副院长。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后来抗战开始,他留在浙西南,她去了前线做护士。他到处打听她的消息,有人说她在前线嫁给了一个军人,有人说她嫁给了一个战地记者,也有传言她和另一个医生结婚了,还有人说她在战争中牺牲了。
  
  在浙西南第四年时,他30岁,等不到她的消息,他和医院的另一个护士结婚了。婚后第二年,他有了自己的孩子,生活平静而幸福。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漂亮的她,会想念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28岁那年,她回到省城的医院,做了医院的护士长,她到处打听他的消息,却杳无音信。
  
  他和她再次相见,是他的妻子得了子宫肌瘤,到省城住院做手术,她是当班的护士长。那一年,他50岁,她45岁。在医院的走廊里,他和她只是淡淡地打了招呼,他叮嘱她多照顾他的妻子。在他妻子住院的时间里,她跟人换班二十多天没有休息,帮着他一起照顾他的妻子。
  
  她依然是一个护士长,而他已是当地最有威望的中医。再次见到时,他60岁,她55岁,他到她的医院做学术报告,她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安静地听他讲。一个月之后,她退休了。
  
  分开之后的第三次见面,是在殡仪馆,他86岁,她81岁,他来参加她的葬礼。她的手上戴着63年前他送给她的手表,脸上的表情是平和而从容的。他握着她的手,叫着她的小名,喃喃自语,老泪纵横。
  
  回去不到一个月,他在睡梦中安详离世。
  
  她为他终生未嫁,兑现了当初他去浙西南时对他承诺的“我等你”,只是这一等,等去了她的一生;他误以为她在战争中去世了,娶了另外的女子为妻,当他知道她还活着的时候,他内疚不已。分开之后的三次见面,第一次见,是带妻子去看病,他说了谢谢;第二次他想单独约她吃饭,她婉拒;第三次,已是阴阳两隔,他想对她说“对不起”,她却一辈子都不给他机会。
  
  这是我在采访时听来的真实故事,几十年前的老照片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出她当年的清秀和甜美。原来,一转身,真的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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