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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为生歌唱

【思念】征文活动开启

发表于 2018-4-3 09:17:27 | 查看全部
清明吊亡父
•李晓波

       今日四月二日,星期一,屈指算来,今年清明节将在两天后到来。望着位于绿水洞煤矿行政办公楼三楼办公室窗外蓝色的天空,艳丽的阳光,矿区内摇曳生姿的小叶榕树冠,我的内心一片戚戚。心绪不由得飘向了去年。
       去年清明,也是一样的艳阳高照,一样的云淡风轻,我与家人一起从矿区坐车到重庆,再从重庆转车爬上高高的横山,回到故乡小松林,省亲扫墓。
      去年清明之旅对妻儿来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旅程。虽曾经在华蓥山矿区的山区盘山公路里兜兜转转过,在矿区陡峭的爬山公路上颠簸过,但当一直未与我一起回过故乡的他们坐在车门哐当哐当直响的客车爬上横山山脊的时候,面对车窗外的壁立千仞,那一刻还是被惊吓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而我,却早已被故乡的山水、被清明前的春风 ,深深深深熏陶了,思绪,早已飞回到故里墓地。
      车子稳稳地停在紧邻小松林的一个叫松林坝的小山村旁,下得车来,我与妻子、女儿、儿子还有弟弟一起穿过退耕还林后松林坝茂密的松林和荆棘来到父亲的坟前祭奠。
在父亲墓前,我先用从老乡那里借来的砍柴刀将密集地生长在墓地前面和坟头上的杂草与荆棘清理了之后,再领着一家人跪在父亲的墓前,摆放上从家里带来的水果,点燃一对蜡烛,敬上三炷高香,献上一束白花,点燃几叠纸钱,洒一盅老酒,感念父亲的养育之恩,感怀自己因为忙于俗务未能年年回到家中祭拜父亲的疏忽。
       我清醒的记得,那一刻,我闭上双眼,除了泪水,还仿佛看到了冥冥之外的另外一个世界。父亲站在松林坝上,遥遥地盯着路来的方向,盯着故园小松林,望眼欲穿地等待着他的儿子、他的媳妇、他的孙子、孙女,他的亲人。凄风苦雨中,他还穿着当年在李子垭煤矿上班时最喜欢穿的牛仔布工作服,还是像他工亡时一样,额头上有一块青色的瘢痕,萧瑟的风吹在他单薄的身子上,冷冷的冰雨拍打在他日渐憔悴的脸盘上,原本身材高大伟岸的他在我的视野里陡然变得那么形单影孓,那么弱不禁风。
      这可是童年时的我无数次在小路旁迎迓仰望过的父亲?
      这可是无数次把我抱在手心里给与我深深爱抚的父亲?
      这可是石匠木匠手工活路样样精通,自己为自己打石磨、碓窝、水缸,做衣柜、碗柜、木箱的父亲?
       这可是因为自己知识受限在煤矿当班长对工分计算感到吃力千叮咛万嘱咐,鼓励我一定要学好数学的父亲?
      这可是我那忘我工作,带领班组职工连续多年月月创下矿井产量状元的煤矿采煤班基层班组长父亲?
       这可是在我爷爷病重期间,在尽孝与干好工作之间两不耽误,不辞疲倦地在高兴火车站、重庆火车站与綦江火车站之间连续一年每月乘车、转车、乘车,最后因为疲倦过度在井下采煤工作面未能及时辨别出掉顶隐患而工亡在井下的父亲?
      当年种植在父亲墓旁的那两颗柏树苗已经长成大树,顶着满树肃穆内敛的枝叶静静地站在墓地两旁,它是我对父亲祭奠的最好见证者,是我从9岁到现在45岁36年对父亲日思夜想舐犊情深的最好寄托。
       香烛的青烟,袅袅地探着坟头、延向虚无,在灵魂的天堂里招引着我的父亲,在冥冥之中引领着我的父亲。父亲呀,你是否看见,此时我思念的泪滴,是否听见,我如泣如诉的言语。
        年年清明,今又清明。我的心已然向着那个叫着小松林的小山村忘我飞奔、飞奔……
(作者单位:川煤集团广能公司绿水洞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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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3 11:24:11 | 查看全部
祭父母

         我的父亲16岁外出到皮行当学徒,新中国成立后转为正式工人,后来成为县城外贸局一名普通技术干部,至到退休。父亲一生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严于律己,1987年去世,去世时74岁。父亲为我们兄妹五人的成长成家付出了毕生的辛勤汗水。

        我们家兄妹多,家庭负担大,一家人的经济来源全靠父亲一个小职员的工资。父亲在离我们家10多公里远的小县城上班,平时一个人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但每到星期天回家,总要买一些肉和好食品改善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他常常骑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上班,他手上戴的手表还是临近退休时才买的。就这样,靠着他微薄的收入和母亲的勤俭持家,把我们兄妹五人拉扯长大,使我们兄妹五人三人上完高中,两人念完初中。后来又为我们兄弟四人分别盖了房子,成了家。

        记得我8岁时与我三哥到父亲上班的单位去玩,我俩在厂区看到很多废旧的铁片和钢管就好奇地拿回父亲的住室。父亲下班看到后就大声训斥:“公家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拿。”并严厉指教我俩把拿回的东西送回原处。就是这样,父亲靠着一生的忠诚老实和严于律己在解放后的“四清”、“三反”、“五反”等清查干部队伍徇私枉法人员运动中清清白白,没有一次成为不能过关的“运动员”。

         1986年,父亲因患肺癌住进了医院,整天的化疗使他渐渐消瘦憔悴,不到一个月,他由原来的70公斤体重下降到50公斤。我们兄妹五人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悄悄流泪。父亲看到后,还强忍着病魔的疼痛笑着说:“哭什么,我会慢慢好的,病好后,我还要回家带孙子,让你们安心地上班,”多么坚强乐观的父亲,多么伟大的父爱。

        1987年9月12日,我正在中石油管道局南京干部学校脱产学习,突然接到家里发来的紧急电报,告知父亲病危。当我日夜兼程于第二天下午赶到家里时,父亲已经闭上了双眼,我趴在父亲的遗体上嚎啕大哭,忏悔父亲临终前没有与我说上一句话。

        清明节就要到了,按照传统习俗,清明节晚辈人都要到去世的长辈坟墓前烧纸祭灵,以安抚亡去的亲人。由于最近有事在外,清明节我不能赶回去,不能亲自到父母的坟墓前祭灵,只好写上这篇短文,算是对父母的祭灵悼念,请父母在天之上原谅儿子的不孝。

        可以告慰父母的是,国家通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已经国强民富,我们一家的经济收入大幅度提高,物质文化生活得到大大改善,现在您已子孙满堂,我们家的生活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请父亲母亲安息吧。(曹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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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3 18:38:02 | 查看全部
怀念奶奶
        每逢清明节来临之际,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思念起自己远在天国的奶奶,对奶奶的无限怀恋和关于奶奶的零星记忆一齐涌上心头,不停地勾起我的哀伤。
       在苦水里泡大的奶奶是亿万个农民当中平凡而又普通的一员,她一生勤劳、纯朴,吃苦耐劳,任劳任怨、仁慈而宽厚。集聚了中国女性的传统美德。她平凡的一生在大山里与泥土打了一辈子交道,没有什么丰功伟绩,用她的心血和汗水默默无闻地养育着父辈兄妹九人,又拉扯大了十几个孙子孙女,可以说,作为母亲,她是平凡而又伟大的母亲;作为奶奶,她是慈祥、痛爱我们子孙的奶奶。她沧桑的一生,犹如一本充满艰辛和不屈的书,有坎坷、跌岩,有山穷水尽,也有小桥流水……
       解放初期,虽说是农民翻身当家做了主人,但国家基础薄弱,加上连年灾荒,老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此时父亲和叔叔、姑姑们已先后降临到人世。奶奶做为母亲,为了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她是没黑没白地在山里忙碌着,特别是在“三年困难时期”家中已是一粒米皆无,甚至连生命都维持不下去了。奶奶就白天坚持去生产队干活,起早贪黑去山里挖野菜,剥树皮来填补空缺,虽说是吃糠咽菜勉强度日,叔叔们也因吃野菜过多,脸色发青,浑身浮肿。但在奶奶的辛勤劳作和精心呵护下,总算安然活了下来。
       心地善良的奶奶平和待人,与邻为伴,不管是亲戚朋友还是街坊四邻,每当人家有了困难她就惦记在心,热情相助,她还不时地把用野菜贴的干粮周济村里那些断顿的村民,帮他们共渡难关,她在上山挖野菜时还采集了不少中药材,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奶奶用偏方治好了不少人的疾病,挽救了许多人的生命。
      我的二姨在生下一个小女孩儿后,不幸身染重病离开了人世,贫困潦倒的二姨夫面对嗷嗷待哺的孩子更是愁眉不展,无法抚养,决定把她送人,奶奶听说后就去把孩子抱回家中,用自己的奶水精心喂养着。
      奶奶是村里的接生婆,受过正规医生的指导。十里八乡的妇女在生小孩时,都要把奶奶接去,奶奶是不分昼夜,随叫随到,使很多母子平安度过,还从不收人家一分钱的报酬。一天,在文革中迫害我父亲的王*的妻子在田间干活时突然临产,情况很是危急。奶奶听说后不记前嫌,马上带工具箱向她家跑去,使王妻顺利地产下了一个男婴儿。他们一家人紧紧握着奶奶的手,感动得热泪盈眶。
      所以,慈善的奶奶在村里有口皆碑。
      在我出生的那段日子里,正赶上黑色的“文革”风暴席卷中国大地。时任生产队保管员的老实巴交的父亲也难逃厄运。遭人诬陷赶进了牛棚,母亲在我满月后也被隔离审查。“隔辈人,分外亲。”奶奶就担当起养育我的重任。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突然抽搐不止,昏迷了过去。奶奶急忙抱着我在二叔的陪伴下冒着刺骨的寒风迈着她的小脚一瘸一拐地向几十里外的医院冲去……
      可以说,我的生命和奶奶息息相关,没有奶奶的精心呵护,就没有我的今天,她的养育之恩是我一生都无法报答的。
         随着家庭人口的增多,奶奶是日趋劳累,她每天鸡叫头遍就起来推碾子磨面,准备一家人的早饭,因为没有粮食,她往往根据孩子们的年龄熬制成品种各异的饭菜,同样是玉米面,奶奶却能做出许多花样,能熬粥、贴出菜干粮,做成格豆豆、烙煎饼,还有一种把面和野菜掺在一起蒸成卟萝……总而言之,一家人是吃得津津有味。而她自己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就下地干活去了。
        晚上,她又在煤油灯下缝补衣裳,大的穿完就毁给老二穿。冬天做成棉,夏天拆成单。尽管每件衣服要经过多次翻新,打上十几个补丁,可经过她的巧手一缝制,穿在身上还是蛮新鲜的。实在不能用的破布她就打成袼褙贴在墙上,夜深人静时,她取下剪成鞋样,她精心纳制的千层底做出的布鞋花样各异,那时孩子们穿在脚上心里都美滋滋的。正所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星移斗转,奶奶也在四季更迭中添了苍老,满头银发印证了岁月的沧桑,脸上的皱纹记录着奶奶的痛苦与辛酸,弯曲的后背也在生活的重压下变得愈加屈服了,身体也逐渐变得不灵活了。刚强的她为了不给儿女们添累赘,六十多岁了还在操劳着自食其力,坚持和爷爷独居在那三间破旧的茅草房里。他们在院子四周栽上树,园里种些瓜果梨桃,在过道上养些花,春夏两季,院子里的桃花、杏花相继开放,芳香四溢,十里飘香,让孩子们垂涎欲滴。爷爷奶奶对隔辈人更是呵护有加,无微不至地关怀着我们。家里的好吃的一口都修舍不得吃,私下里分给我们,不论那个孙儿弟女吃不着,她都惦念着……
       奶奶16岁那年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嫁给大她13岁的爷爷。两个人也是在洞房花烛夜才见面的。但两个人一生相濡以沫,患难与共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爷爷的脾气很好,庄稼地里的活样样拿得起放得下,而且特卖力气,在他八十多岁时上山割地,还把年轻力壮的叔叔远远甩在后面。奶奶料理家务,打狗喂鸡,照顾孩子处理外边的一些事情。但两人相亲、相爱,相互尊重,一辈子都没红过脸。可以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来形容他们的一生。堪称我辈学习之典范。
        爷爷年近九十的时候,突然得了一场大病,瘫痪在坑上,奶奶就像照顾孩子一样端屎接尿,洗衣喂药,想办法给他做一些可口的饭菜,因为奶奶伺候的周到,使爷爷在坑上躺了二年多尽然没有生过褥疮。可是苍天无眼,还是让爷爷抛下奶奶先走了……在送走爷爷后,奶奶变得很孤独,情绪也低落下来。一向认为多子多福的奶奶在晚年的时候是每月都搬家,一个叔叔家住一个月。为此,我曾对叔叔婶子的做法有很深的怨言。不过现在想来,也不能全责怪他们,也是因为贫穷他们才出此下策。
        我十五岁被迫辍学后,就离开奶奶外出打工了。原本想等我在外边混出个样来,也把奶奶从大山里接出来,让她来看看外面的繁华盛世,体验一下坐火车的感觉。
可是,通过十多年的打拼,我才在一个煤矿站稳脚跟,有了固定的工作和收入。而在此时,我却接到了奶奶病重的消息,等我匆忙坐车赶回家中,奶奶已是弥留之际,嘴巴已说不出话来,只是含糊不清叫着孩子们的乳名。我抱着被病魔折磨得仅剩皮包骨的奶奶放声大哭,然而我们的哭声并没有挽回奶奶的生命,操劳一生的奶奶还是在众人的一片哭喊声中安详地闭上了双眼,去另一个世界寻找陪伴她一生的爷爷去了……
        我最亲最亲的奶奶,你的孙儿真是不孝!连一个那么简单的心愿都未能兑现!不知远在的天堂的你能理解原谅我吗?
        奶奶,我慈祥可敬的奶奶。您的崇高与伟大,您的朴实与无华,您的宽容与无私,一直在我眼前萦绕。您无言地留下了无尽地关怀和牵念,足够我们今后慢慢回忆、品味。
       安息吧!亲爱的奶奶,我的泪水已撒满键盘,怀念您的文字还有很多!生命轮回,来世我还做你的孙儿,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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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3 20:25:36 | 查看全部
奶奶您在天堂可好

奶奶是个长寿的人。据母亲说,她活到了95岁。奶奶去世的时候我上学,为了不影响我学习,父母隐瞒了她去世的消息,直到有一年年末,母亲让别人代写了一封书信,我才知道奶奶已不在人间。每次回老家的时候,我都会买上几刀纸,一挂鞭炮,一些水果等等,到爷爷和奶奶的坟前做一些祭奠。这已经成为一种规矩。
    奶奶这一辈子很苦。她养了二个儿子和三个女儿,父亲排行老二。  奶奶的样子,其实跟过去老电影演的差不多,她经常带着一个黑绒帽,帽子的前面有块绿宝石,冷眼看去如同扣了半个黑皮西瓜。她的脸上布满了核桃一样深的皱纹,好像刻上了一个世纪的沧桑,哪怕眼皮上面也镶满了密密的鱼纹。奶奶是小脚,那里缠裹着愚昧的思想和旧社会女性的悲哀。小时候在奶奶家常看到的,就是那些洗好的裹脚布,一条一条地搭在东面柴垛上,仿佛晾晒着一辈子的积怨,还有一辈子的痛苦。
奶奶经常穿的就是大襟衣服,就连那些斜拉的扣子,都是用布条系成的。她胸前的某个扣子上,经常系着一条小手巾,那条手巾看上去十分普通,但奶奶觉得它尤为珍贵,轻易不会拿出来,每次擦完手和脸的时候,都会很快塞进大襟衣服里,像是藏着一个轻易不拿出的秘密。
   奶奶个头不高,身体偏瘦,有些驼背,她手里始终拄着一个拐棍儿,由于小脚的原因,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如同鸭子走路的样子。冬天的时候,她喜欢和跟前儿的几位老太太一起晒太阳。每天吃过早饭,像是提前约好了一样,每人拎着一个马扎,在我家大门前一字排开,一个个缓缓地坐下,慢慢地靠上墙面,然后享受起了暖暖的阳光。更有意思的是,等她们后背靠累的时候,经常会做出这样的一个动作,双手把着拐棍儿顶头,下巴壳抵在上面,一个个静静地看着过往行人,既像是在检阅什么,又像是在思考什么,十分有趣。
    奶奶耳朵很聋,所以很少说话,母亲经常说她,就是天上打雷,都不会听到。每次我到她身边的时候,她都坐在屋里闭目养神,基本察觉不到外面来人。每次母亲让我告诉她什么事的时候,我都拽着她的耳朵,对着耳廓大声喊话,只有在这时她才为之一振,用力睁开那双浑浊的眼睛,然后又大声问我:“你说什么?”等我把相同的内容反复说几遍之后,她才冲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什么意思。
奶奶冬天总愿挎着一个火烘子。那个火烘子形似陶罐儿,上面有个月牙形的把儿。每天早上,奶奶都会把做饭时剩下的火炭儿,放到火烘子底部,然后再到柴火垛下面,选一些陈年碎柴放到里面。选材的原因也十分有趣,就是它引燃的慢。等把碎柴草弄实了,最后才把火烘子盖儿放上。那个盖也很特殊,上面有一些菱形的孔,易于散热和放置手掌。无论在屋里静坐,还是到外面串门儿,她都会把它拎在手里。每当找一个地方坐下的时候,就会把手放到上面用余温烘烤。奶奶对那些火操控的很有分寸,既不让它着起了火苗,又不让它冒出烟来,说着不着,说灭不灭,远看无烟,近闻有味儿。
奶奶并不受母亲待见,原因是奶奶对二个儿子有偏有向,没有做到一碗水端平。奶奶有两座房子,街里最原始的老房子给了大爷。我家的房子是父亲和母亲一块石头、一块石头自己垒的。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家的房子和大爷家还挨在一起,是一个大院儿,后来父亲从岭上又起了不少石头,从我家房子的分界点,筑起了一道院墙,彻底把同奶奶和大爷家分割出来。母亲说奶奶分家的时候,只给了一个锅和几个饭碗,连一张饭桌都没有,父母现在还用的饭桌,是舅姥爷拿自己家板材做成的。
母亲对奶奶有偏见,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一直对奶奶关爱有加。母亲信佛,特别虔诚,她信奉因果,乐善好施,尽管对奶奶有些不满,但也没有体现在具体生活中。每次我们家做好吃的,无论是包饺子,还是有了客人炒了菜,她都要留一些,让我们端过去给奶奶吃。但奶奶也是一个非常倔强的人,她明知母亲对她好,但一辈子从没对母亲有过称赞。   
奶奶过去的口粮,都是大爷和我们家分摊的。每到年末,家族里的一些老人,就会来主持这件事情。不管是小麦玉米,还是地瓜花生,不管是衣服还是生活零花钱,反正大家都是按照一定数量,当场清点,谁的也不多,谁的也不少,全都当面锣对面鼓,弄得一清二楚,这也算是农村的一大特色。
小的时候,奶奶对我很好。那时家里很困难,很少吃上饺子。奶奶做好吃的时候总会叫上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吃奶奶包的地瓜面和玉米面包子。由于没有黏性,地瓜面包子黑乎乎一团,热的时候干脆拿不上手。玉米面包子有股特殊的香味儿,但开锅的时候全都开着花,里面的馅儿一目了然。无论玉米面还是地瓜面包子,全都不是囫囵个,只能放到碗里用手抓着吃,每每回忆那情场景的时候,我都会为之感叹。   
九十多岁以后,因为身体的各种原因,奶奶再也不能自己生火做饭了。因此奶奶的衣服、被褥由母亲换洗,吃饭上厕所等生活问题,全都按照乡村习俗进行,即每个儿子家伺候一集,也就是五天时间,依次轮流进行,直到奶奶与世长辞。
    奶奶走过了近一个世纪,她经历了旧社会的苦难岁月、新中国农村合作社大锅饭生活、农村分产到户等社会变革。但奶奶没有看到改革开放后翻天覆地的发展变化,也没有享受到现代人的幸福生活,更没有留下一张照片。她的身上附带的是生活的负重、岁月的沧桑,还有的就是旧社会留下的心灵创伤。相对于奶奶而言,我心存内疚,没在她床前尽过孙女的孝顺。为此,我常祈祷:天国的风和煦,愿天国的路宽敞,天国的阳光温暖,天堂的奶奶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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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3 21:02:12 | 查看全部
    
学习各位老师的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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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3 21:30:11 | 查看全部
伯父

征战沙场几春秋,
跨马持枪不言愁,
建国归乡行故里,
牛羊深处性情修。
古稀之年身仙逝,
一纸证书后人收。
红军风采如春在,
清明代代传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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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3 21:30:53 | 查看全部
好活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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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3 22:19:07 | 查看全部
又是一年清明至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奶奶去世已经25年了。奶奶去世那年,我上小学四年级。当时天气特别冷,隐约记得天空阴暗、低沉。我们都还穿着棉裤、棉袄。那时村子里的水泥路面也不像现在这么多。现在闭上眼睛,还能想起奶奶的样子,跟家里的照片上一样,没有变化。
      
      有一年冬天,放了寒假我就回了奶奶家。天天跟着一帮年龄相仿的孩子,满村里乱跑。不过,奶奶做饭的时候,我喜欢坐在锅门前的麦草垛上,抢着拉风箱,使劲往炉灶里塞柴火,往往是柴火塞多了,光冒烟不见火。风箱也是拉得时快时慢,为此奶奶没少批评我。奶奶用烧火棍将灶膛里的柴火挑起来,右手不疾不徐地拉着风箱,火苗又在风箱舒缓的歌声中跳起欢快的舞蹈。奶奶说:要记住啊,人心要实,火心要虚。我嘴里小声念叨着,火心要虚,人心要实。奶奶笑着问我,能记住吗?我特别自信地说,能。一边大声喊了一遍。当时的我却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喜欢看白色的炊烟在蓝色的天幕上袅袅升腾,喜欢闻那种烟火的味道,只是现在这些都极少见到了。

      饭快做好的时候,灶膛里不用再添柴火,奶奶有时会埋两个红薯在灶膛的灰里。我心急,等不了一会就扒出来看看。奶奶气得扬起手里的烧火棍,装作要敲我的样子。我早就吓得把红薯扔进炉灶内,双手抱着头,偷偷拿眼睛瞄着奶奶,见奶奶又把红薯埋在灰堆里。我特别佩服奶奶,烤红薯的时间拿捏得刚刚好。等到要盛饭吃的时候,灶膛里的余温已经把红薯烤好了,香味扑鼻,现在回想起来,都要留口水。每次我都会吃得干干净净,连烤糊的红薯皮都舍不得丢掉。后来,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红薯。

      印象中,奶奶不识字,却知道许多治疗感冒发烧的偏方,还认得一些草药。我们老家的大门上方有一个马蜂窝,成天有马蜂在那儿飞。一天晚上,我在长竹竿的一头绑上了布料,制作成一个火把,去烧马蜂窝,把马蜂窝给捣掉了。第二天,早晨醒来,我就跑到大门口去看马蜂窝,正蹲在地上看着呢。突然发觉脖子上好疼,我捂着脖子叫嚷着朝厨房跑,奶奶慌忙从屋里出来,问我是怎么了,她看到我的脖子上起了个包,猜测可能是被马蜂蜇了。她到门口路边摘了一种叶子是椭圆形的草,揉搓出汁水,抹在我的脖子上,真神奇了,有点凉,但是不怎么疼了。

      回想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可是再看看眼前的坟茔,我才醒悟过来,又是一年清明至。奶奶再也听不到我们的呼唤了。我跟着父母,带着妻儿,给奶奶献上鲜花,点燃纸钱,在奶奶的坟前磕头,任凭我们一遍一遍的喊着:奶奶,旷野里只有风声在回应着我们。
        李唐明  钱营孜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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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3 23:56:16 | 查看全部
清明时节
  

春天里

有个清明时节

祭奠先祖

缅怀亲人

生死之间有了灵魂对话

  

在陵园的墓碑前

在荒野的坟堆旁

在暮色中的十字街口

一捧鲜花

一缕青烟

昭示着生生不息的生命

  

静默的片刻

想把一生的思念表达

感激

悔过

一切未了的心愿得到慰藉

  

天上不浊

地下不阴

天地之间有浩然正气

走在路上的行人

希望那里也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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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4 06:36:41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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