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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为生歌唱

【留声机】事评——小故事点亮你的智慧人生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8:16:37 | 查看全部
抵制一切“杯葛”时间:2014-11-07 作者:未详 点击:171次   今年已经过去了快一半,我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这么长的时间里,似乎没有一部引起广泛讨论的艺术作品,无论是电影、音乐还是文学戏剧。那么人们精神生活的内容是什么?是新闻,接二连三、骇人听闻的新闻。我的手机新闻客户端每天有几条头条新闻推送,而几乎每条都会让人忍不住大声念出来和周围人分享,令满桌人咋舌惊叹。
  
  我们进入了新闻可以满足一切耳目视听需求的时代。
  
  而在今年各种新闻引起的反应当中,最经常看到的一个词就是“抵制”。
  
  从MH370失联开始,社交媒体就开始了“抵制马来西亚”的呼声。某个时尚杂志在微博上发起了一场“百位明星名人为生命尊严呐喊”的活动,许多演员、歌手转发微博,“呐喊”道:“真相在哪里?”“马来西亚还我真相!”真相还不明,他们却笃定它被马来西亚政府隐瞒掩盖,而他们的“呐喊”对于飞机的搜寻也没有任何帮助。或许整场活动唯一值得安慰的一点是:他们看起来很正义。
  
  “抵制马来西亚旅游、产品、电影、明星!对他们实施经济制裁!”每个人的社交空间里几乎都能看到这样的呼喊。“转给你身边的同胞!”他们这样说道,好似一人少花一块钱,就能饿死马来西亚人。他们或许不知道的是,马来西亚的槟城,华人就占总人口的40%以上,而且大部分以经商为主。所以很有可能“饿死”的是自己人。
  
  中国人变得有钱了,这也是很多“抵制”来得更有底气的原因。而从积贫积弱变成了巨大经济体的另一个副作用,就是过度敏感的自尊心。《时代》周刊上形容等待马航消息的家属是“新中产阶级”“日晒过度的脖子和不合体的西装”,国人认为是对中国人国际形象的侮辱,“抵制高贵冷艳的《时代》周刊!”他们说。
  
  因为台湾的“反服务贸易”而抵制台湾,因为港人攻击“幼童当街便溺”而抵制香港——不过这有些尴尬,台湾、香港到底是自己人,这就像北京抵制上海一样。于是开始抵制杜汶泽,因为他出言嘲讽、挑衅大陆网友。
  
  “抵制(boycott)”一词,来源于19世纪的一个英国人查尔斯·C。杯葛(CharlesCunninghamBoycott)。他从军队退役后,任爱尔兰某个县的房地产经纪。他所管辖的土地被选为土地改革的试点,改革由爱尔兰政治家发起,向地主要求更便宜的租金和固定租期。然而查尔斯·杯葛公开反对这项改革,他拒绝降低租金,并且开始驱逐租户。
  
  土地改革的领袖说:“如果有人通过把别人赶走而占有一块土地,那么无论你们在路上、在商店里、在公园里、在市场上,哪怕是在做礼拜的地方遇到这个人,都不要理睬他,把他从道德上进行放逐——把他和家乡的其他人隔离,就像他是一个麻风病人,你们必须把对他所犯罪行的憎恶表现出来。”
  
  不久之后,杯葛一家就发现自己被孤立了,他们不被允许进入商店,洗衣店不给他们服务,连送邮件的小哥都威胁,如果杯葛继续,就要动用暴力。
  
  “抵制”一词,从一开始就满溢着民族主义的意味:杯葛首先是英国人,其次才是房地产经纪。
  
  中国最早的抵制运动发生在1905年,缘由是美国于1882年通过了第一个排华法案,禁止中国劳工在10年内进入美国,在此之后,又有一系列更为严苛的歧视政策。中国国内开始产生巨大的反弹,20多个城市发起了抵制美货的活动,游行比比皆是,传单、歌谣遍布街道。还有一个年轻人在美国驻上海领事馆前服毒自杀,成为中国近现代城市抗议活动中的第一名烈士。
  
  为期两年的抵制美货活动带来很多出乎意料的结果:它反而刺激了日本和德国厂商在华的市场份额,抵制结束之后,美货的销量不减反增。
  
  1905年到1931年,不到30年间,平均两到三年,中国就会出现一次抵制外货的活动。抵制运动,毋庸置疑是民族意识的苏醒。在共同抵抗外部敌人的过程中,民族共同体的情感前所未有地清晰与强大。
  
  在可以回忆起的过去,我们抵制过美货、日货,抵制过菲律宾、家乐福、星巴克、脱口秀主持人JimmyKimmel、加拿大著名歌星JustinBieber……我记忆里最奇怪的一次抵制,是某年的圣诞节前夕,来自北大、清华等名校的十位博士联名发出一份倡议书,主张“抵制圣诞节,驱除西方文化的不利影响”。
  
  在我的理解里,抵制的对象应该是强权、欺凌、不公正的待遇和排挤。当抵制的对象是圣诞老人和过于脆弱的自我,那么,我抵制“抵制”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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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8:16:54 | 查看全部
让我们彼此尊重时间:2014-11-07 作者:未详 点击:186次   广场舞与时代病
  
  鄢烈山
  
  在讨论“诈摔”这类新闻事件时,有一种说法叫“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意思是这些老人本来就坏。
  
  这种说法显然有年龄歧视,带着年轻人的道德优越感。对此,我一直不服气。
  
  不过,最近经历了几件事,使我的观点有所改变。
  
  我参团到英国旅游,那个团有30多人,一路上在旅行车里高谈阔论、旁若无人的,就是几个年纪大些的人;团里中年人、青年人占多数,但他们每天总是静悄悄的,当然也不都是睡着了。
  
  前两天去广州黄石东路一家开张不久的素食店吃自助餐,每客20元,主食和蔬菜、水果的品种很多。广告上“65岁以上老人半价”那一句给涂掉了,为什么?因为不少老人边吃边把粽子、水果之类往怀里揣的袋子里装,防不胜防,劝阻又伤情面。
  
  这么看来,老人确实有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特殊的共性问题。吃自助餐也要“偷拿”,那是经历了饥荒年代的人,留下的饥荒后遗症。
  
  至于高声讲话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那也是他们所经历的时代给他们留下的后遗症——简称“时代病”。这种“时代病”是那么的顽固,与小偷小摸尚有耻感、只是个别行为不同,不仅不以为耻,反而觉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端午节前网上流传一段视频和一组图片,说的是武汉市汉阳区有一个居民小区,物业管理公司接到居民投诉,说小区门口广场上的集体舞噪声扰民(主要是高考临近,有考生家长希望不要影响孩子学习),便出面要求舞迷们暂歇或者另外选址,却遭到对方的拒绝,无奈之下只好在广场上拉起了百余米长的铁丝网,但仅仅过了两天,舞迷们就剪断并挪走了铁丝网,再次“占领”了广场。
  
  “广场舞”迷们为什么这么强悍?
  
  这些人大都年纪在50岁以上,虽然生活在城镇里,但她们出生和成长的年代,整个中国仍是农业社会,或者说有强烈的农业社会生活习气。
  
  农业时代、乡村社会,“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联络基本靠吼”,粗声大嗓门那是很自然的。
  
  到了“文革”年代,到处是高音喇叭,家家有广播,动不动就有大分贝的乐声、歌声响起,或有“最新指示”、或通知要反复播送,管你是睡着了,还是生病了要静养。
  
  根本就不考虑他人的情况、需要和感受,不重视个人的权利。而对个人私生活进行窥伺乃至进行道德与礼教干预,在乡土社会被认为是正常的。从政治管理的角度讲,集体主义一直被认为高于个人主义,“高音喇叭”所代表的政治权威高高在上,完全可以无视任何“小我”的利益。这种“集体”的旁若无人的傲慢,会不自觉地植于人心,转化为行为模式。
  
  分清公域与私域,尊重个体的权利,这是现代城市生活的需求,也是现代法治社会的基本要求。所以,城市有噪声管理法规,规定施工队什么时候不能打桩,商店不能用高分贝喇叭在门前促销,汽车不准在城区鸣喇叭等等。
  
  可是,跳广场舞的人们,为什么一定要用高分贝的音乐制造噪音扰人呢?除了不分公域与私域,还有一种“法不责众”的倚仗吧?
  
  事实上,城市管理的执法者,在这种情况下,接到“扰民”投诉,一般也是劝阻一下罢了,极少会像美国的警察那样把在公园里扭秧歌不听劝阻的华裔妇女铐走。
  
  由大妈们的“广场舞”说到“时代病”(社会后遗症),可以归结为,中国尚处在由农业(乡土)社会、“政治(或礼教)挂帅”而无视个体权利的社会与“法不责众”的人情社会,向公域私域分明、尊重个体与他人权利、法治严明的现代社会转型的过程中。
  
  我很乐意看到广场上、公园里有人跳集体舞,却也实在讨厌他们搞得我到公园里找不到一块清静的地方发呆。
  
  (玉洁摘自《南方都市报》2014年6月8日)
  
  我们该如何相互对待
  
  石勇
  
  中国在发展中,要解决太多过去遗留下来的社会问题。其中有一个问题日益严峻:一些人,一些利益群体、心理群体在公共领域中扩张自己的“权利”和私欲,不断侵犯其他公民的权利边界,社会冲突不断。
  
  广场舞大妈(大爷)噪音扰民事件就是如此。广场舞在中国,从一线城市到县城,甚至乡镇,都有极为庞大的拥趸。而因为休息的权利被干扰,一些受不了的住户频频与广场舞者发生冲突。住户忍无可忍之下的各类“反抗”行为层出不穷,诸如泼粪、放藏獒咬、打钢珠枪、用高音炮轰……仍都无济于事。人多势众的广场舞者总是振振有词,比如,被质疑吵到了早上休息的人时,她们反问:“为什么不早起?”
  
  要陶醉在某种快乐中的人理解被其干扰的人的痛苦是相当困难的。一些网民把广场舞大妈视为中国不讲理的群体之一。而在刚刚过去的高考期间,她们和网民眼中的另一不讲理群体——高考考生家长——历史性地相遇。
  
  全社会,尤其是政府,摆出了全力保障高考、为它让路的架势,使得高考考生家长在干涉他人的权利时似乎具有了某种正当性。在重庆,一个家长为了“不影响考生休息”,竟然逼停电梯,让同楼90多户居民徒步上楼。在南京,家长扮演起了交警的角色,在考点门口拦截过往的摩托车、电动车和自行车,不准市民通过,好像马路就是他们家的。
  
  人类组成社会一起生活,必须有一个界定彼此权利义务、在公共领域该如何相处的约定。借用美国哲学家托马斯·斯坎伦一本书的书名,我们需要明白,“我们彼此负有什么义务”。其中最重要的,当是明白在公共领域中,应该将对方当成一个平等的人、一个有尊严的人、一个有权利的人、一个会痛苦的人、一个作为目的而不是别人的手段的人来对待。
  
  稍微了解中国国情的人都知道,很多人都有一种阴暗的攻击性、强迫癖、代表癖、冷漠症,以及在心理上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冲动。“众生平等”“以人为目的”的教养,从未进入这些人的心理结构。
  
  毫无疑问,我们对他人的尊严和权利有尊重的义务,这是一种公共教养。无论愿不愿承认,缺乏公共教养的人并没有给“他人”的存在和权利留下一席之地。他们自私、霸道、冷漠,打着各种诸如“权利”“爱心”等看上去能够占据道德制高点的旗号,让自己的私欲无限扩张。反过来,一个人如果自私、霸道、冷漠,也必定缺乏公共教养。
  
  当社会中的有些人不懂得该如何对待他人时,政府不可以不作为,因为公民权利需要政府的严格执法来保证。中国大妈在美国跳广场舞吵到别人,接到报警后警察绝不手软,说铐就铐,但在中国,有些执法者却总是预设了一部分人在法律上拥有特权或“豁免权”。这必然使本已混乱的社会认知更加混乱。
  
  (纹章摘自《南风窗》2014年第1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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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8:17:07 | 查看全部
大数据时代的小数据时间:2014-11-07 作者:未详 点击:84次   什么是小数据?小数据就是个体化的数据,是我们每个个体的数字化信息。比如我天天都喝一两酒,突然有天喝完酒胃疼,我就想了,这天和之前有何不同?原来,这天喝的酒是个新牌子,可能就是喝了这个新牌子的酒所以胃疼。这就是我生活中的“小数据”,它不像大数据那样浩瀚繁杂,却对我自身至关重要。
  
  第一个意识到“小数据”重要性的是美国康奈尔大学教授德波哈尔·艾斯汀。艾斯汀的父亲去年去世了,而早在父亲去世之前几个月,这位计算机科学教授就注意到老人在数字社会脉动中的些许不同——他不再发送电子邮件,不去超级市场买菜,到附近散步的距离也越来越短。
  
  然而,这种逐渐衰弱的状态,真到医院去检查心电图,却不一定能看出来。到急诊室检查的时候,不管是测脉搏还是查病历,这个90岁的老人都没有表现出特别明显的异常。可事实上,追踪他每时每刻的个体化数据,他的生活其实已经明显与之前不同。这种日常小数据带来的生命讯息的警示和洞察,启发了这位计算机科学教授——小数据可以看作是一种新的医学证据,它是属于你的数据。
  
  人们爱说,大数据将改变当代医学,譬如基因组学、蛋白质组学、代谢组学等等。不过由个人数字跟踪驱动的小数据,也将有可能为个人医疗带来变革,特别是当可穿戴设备更成熟后,移动技术将可以连续、安全、私人地收集并分析你的数据,这可能包括你的工作、购物、睡觉、吃饭、锻炼和通讯,追踪这些数据将得到一幅只属于你的健康自画像。
  
  假设你是一名患者,这样精确而个体化的小数据也许可以帮助你回答:我每次服药应该用怎样的剂量?当然了,药物说明书上会有一个用药指导,但那个数值是基于大量病人的海量数据统计分析得来的,它适不适合此时此刻的你呢?于是,你就需要了解关于你自己的小数据。
  
  再比如癌症治疗。肿瘤细胞的DNA对不同的癌症病人会引起不同变化。所以,对许多患者用同一个治疗方法是不可能成功的。个性化或者说层次式的药物治疗是要按照特定患者的条件开出药方——不是“对症下药”,而是“对人下药”。这些个性化的治疗都需要记录和分析个人行为随时间变化的规律。这就是小数据的意义。
  
  当然,这并不是说大数据就不重要。从大数据中得到规律,再用小数据去匹配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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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8:17:30 | 查看全部
问佛时间:2014-11-07 作者:未详 点击:190次   我八岁的时候曾问家父:“什么是佛?”
  
  家父回答:“佛是人所化。”
  
  我又问:“人怎么才能化为佛呢?”
  
  家父又回答说:“遵从佛的教诲就可以成佛。”
  
  我又问:“教人的佛,又是谁教的呢?”
  
  家父又回答说:“是他之前的佛教的。”
  
  我又问:“那么第一个教人成佛的佛是什么样的呢?”
  
  家父大笑着说:“要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就是从地里冒出来的,谁知道呢。”
  
  日后家父在与众人笑谈时说:“追问到这地步,就实在无法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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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8:17:41 | 查看全部
烹鲤时间:2014-11-07 作者:未详 点击:122次   园别当入道是一流的厨师。一日,某人出示一条极鲜美的鲤鱼给众人看,众人于是都想一睹入道的烹饪妙技,但苦于不好启齿。犹豫不决时,入道已经明白大家的意思,就说:“我已经连续剖鱼百日,今日也不能免。麻烦各位一定要让我把这条鱼做了。”于是当着众人的面,他把这条鲤鱼剖杀烹饪了。入道能体察众人的心意,又颇为风趣,众人都很感激。

  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北山太政入道,太政入道说:“这个事我听来觉得可厌。不如说‘既然没有能剖鲤的人,何不让我来试一试’,则更好。何必说剖鲤百日之类的话。”这席话也颇有道理。这是那人告诉我的,很有趣。

  大体来说,自制佳话而为人添兴致,不如虽无兴致也能泰然处之。比如请客一事,找好机会、张罗周到固然不错,但是随便择个时日淡然地表示一下更好。又如送人东西,不用找理由,只是说一句“这个送你”,便显出真诚之意。如果面露惋惜之色,好像人家在强迫自己,或者假装说是打赌输给对方的,都极其让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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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8:17:53 | 查看全部
海知道,我知道时间:2014-11-07 作者:未详 点击:83次   在圣托里尼岛与一位摄影师结为好友。聊天中,他说他偶尔也会为一些新婚夫妻在伊亚拍摄婚纱照,拍摄过程中他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每个人都想要拍蓝天、大海、教堂的十字尖顶,以及号称世界上最美的日落。我对他们说,再走下去一点,会有很漂亮的巷子和小花,却很少有人愿意去拍。”
  
  “为什么?”
  
  “因为光线合适的时段就只有那么几小时,墙面和小花到处都可以见到,但是不抓紧时间把自己拍进蓝天大海和圣岛独有的风景里,又怎么能向其他人证明自己曾经来过希腊呢?”
  
  在沙巴潜水时,一位潜水教练很难过地说,昨天他发现一片正在死去的珊瑚礁。我问他珊瑚为什么会死去,他说因为珊瑚很脆弱,只要采下一小块,很可能一大片珊瑚就都会死去。但是即使再三劝诫或警告,仍然还是会有少数游客忍不住动手去触碰那些珊瑚。
  
  每一个人都觉得,只有抚摸或获得那些珊瑚,才会有“我来过,我看到过”的满足感。
  
  彼时我们坐在岸边看日落,他随手在沙滩上写下“Iamhere。”然后我们一起看着这行字被海浪吞没,沙滩重新恢复平坦。他抬起头来看我:“这样不就很好吗?我不需要做任何事证明自己曾经在这里,海知道,就够了。”
  
  读过关于一对夫妻的报道,妻子因为一场事故成为植物人,丈夫不离不弃照料她二十年。包括记者在内的很多人都有些不解。二十年如一日地做同样的事情,辛苦而乏味,没有夫妻生活,更重要的是,对方是一无所知的。
  
  记者忍不住问那位两鬓斑白的丈夫:“是什么力量支撑你做这件无人知道的事情?”
  
  丈夫却很惊讶:“怎么会没人知道?”“谁?谁知道?”“我知道啊。”他指指自己的心口,“难道这还不够吗?”
  
  我听过很多类似的话:“我要让××知道……”“我要让他们知道……”“我要让全世界知道……”
  
  然而,却都没有这样一句“海知道”和“我知道”来得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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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8:18:23 | 查看全部
那两个女孩时间:2014-11-07 作者:未详 点击:112次   2003年,伊朗的一对连体姐妹决心通过分离手术拥有各自独立的人生,但手术失败,姐妹二人也因此离世。这个悲剧给了加拿大女作家罗莉·兰森灵感。2005年以一对连体双胞胎为主角的小说《那两个女孩》一经出版,便获得《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年度小说推荐;它入围了2007年柑橘文学奖,被翻译成18种文字在全球出版。本刊摘选其中一节——
  
  我从未直视过我妹妹的双眼,从未独自一人沐浴,从未站在夜间的草丛中伸出双臂拥抱那醉人的月色。我从未用过飞机上的卫生间,从未戴过帽子,或是被人深情地亲吻。我从未开过车,或是一觉睡到天明。我从来没和人说过私密的悄悄话,没有自己散过步。我从没爬过树,甚至从未湮没于茫茫人海之中。有那么多事情我从未做过,可是啊,我却被给予了如此多的爱!而且,即使让我能够做这些事情,我也宁愿如我现在这样再活一千次,只为获得这无限的爱。
  
  我的妹妹露比和我,本应从一个单体受精卵分裂开来,不知是不幸还是奇迹使然,我们竟依旧连在一起,因此,我们便成了一对颅部连体的女婴,连体部位有面包盘大小。我们作为存活最久的颅部连体双胞胎(我们已经29岁了)被世界医学界所熟知。我们被人们冠以诸多名称:畸形、怪人、怪物、魔鬼、巫婆、弱智、奇观、奇迹等等。对大多数人而言,我们算是一件珍奇异物,但在我们居住和工作的利福德小镇上,我们只是“那两个女孩”。
  
  伸出你的右手,用手掌根压住你的右耳垂,使手掌盖住右耳,然后五指伸开——那便是我妹妹与我的连体之处。我们的脸不是完全并行的,我们的头骨融合在一起,连体部位是一个从太阳穴开始延伸至前额叶的圆形区域。要是你看到我们,你可能以为我们是两个拥抱在一起、彼此脑袋相靠的女人,亲密得就像一个人。
  
  露比和我是一对同卵双胞胎,所以有着相同的样貌,像我们的母亲一样有着高高的额头,嘴巴宽而丰满,只是露比的五官出落得更端庄(实际上,露比长得美极了)。我们的头皮在二人头部相连处长在一起,但我是一头赭石色的卷发,我妹妹则是一头深褐色的飘逸长发。露比的下巴上有处深深的凹陷,十分讨人喜欢。
  
  我身高五英尺五英寸(约1。65米)。我们出生时,我的四肢匀称,身体比例协调。而现在,我的右腿比左腿足足短了三英寸,我的脊椎被压迫得厉害,我的右臀隆起,这都是因为从我自己还是一个婴儿时起,我就像抱着一个婴儿那样抱着我妹妹。露比两条细小的大腿跨在我臀部上面的部位,我的右臂支撑着她的臀部,她的胳膊一直缠绕着我的脖子。露比是我的妹妹,听起来奇怪却无法否认的是,她也是我的孩子。
  
  连体双胞胎总会有一些不便之处。露比和我要经历颈部、下巴和肩膀部位的疼痛,或轻微或剧烈,为此我们每周要接受三次物理治疗。我一直身有重负,因为我要承受露比的体重,我要用臀部背负露比的身躯,躺着时我要挣扎着为露比翻身,还要在马桶边的凳子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露比身患各种肠道和泌尿系统疾病)。毫无疑问,我们时时都在面临考验,经常会遇到不适,但露比和我从来都不觉得躯体相连让我们感到痛苦。
  
  很难解释身为连体双胞胎的我们是如何协调行动,或是如何自出生时起,通过咕哝和手势磨合出一套我们二人称之为“心灵感应”的东西的。和正常人一样,有时候我们也会笨手笨脚,毫无默契。当我们中的一人(通常是露比)生病时,我们之间的共生关系就会出问题,但大部分情形下,我们的“双人舞”可谓顺畅自如。我们讨厌做事行动一致,比如同时回答“是”或“不是”。我们从不接替对方把话讲完。我们不能同时摇头或点头(即使我们能也不会这么做)。我们有一套不需言传,甚至是无意识的制衡体系来决定谁在某一特定时间来带路。有冲突,也有妥协。
  
  露比和我共享一个血液供给系统。如同我们的头骨一样,我们共享着一个大约由一百条静脉组成的血管网络。我们的脑组织完全融为一体,我们的血管系统如疯长的荆棘般彼此缠结,但我们的大脑却各自分开,独立运转。我们有各自的想法,我们各自拼命想要变得独一无二,不同于对方。事实上,我们之间的差异要比大多数同卵双胞胎都大。我喜爱运动,也爱看书,但露比更女孩子气,她喜爱看电视。露比感到疲劳想要睡觉时,我还完全没有一点儿上床睡觉的打算呢。我们很少同时感到饥饿,而且我们的口味偏好也截然不同:我偏爱辣味,可我妹妹对蛋的喜爱简直让人受不了。
  
  露比相信上帝,也相信各种鬼魂和灵魂转世的存在(露比从不推测她下辈子的转世是什么样子,似乎想象成为任何与现在的她不同的人都会背叛我们俩一样)。而我则相信,对于死者而言,最好的希冀便是通过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旋律或是书里的一个篇章,时不时地被人们回忆和缅怀。
  
  我从未看过我妹妹,除了在镜子和照片中,但是从她肌肉和骨骼的一举一动中我知道,露比的姿态也是我的姿态。我爱我的妹妹如同我爱自己,我恨她时,也是在恨我自己。
  
  这便是我的人生故事,我称之为《一对连体双胞胎的自传》。不过,我妹妹声称,她反对由我一人来讲述一些在她看来是属于“我们”的故事。
  
  关于写作,我主要是从阅读和洛薇阿姨那里学到的。洛薇阿姨和斯塔什叔叔自露比与我出生起便抚养我们至长大成人。我继承了洛薇阿姨对阅读的热爱,尽管我很乐意认为我的生母也是个爱书之人。洛薇阿姨几乎总是书不离手。我们居住的老农舍后面是食物储藏室,洛薇阿姨在旁边的一间日光室里塞满了书籍。
  
  从我们3岁起,洛薇阿姨就不厌其烦地对我们做严格的身体训练,对我们的哭声充耳不闻。一个不了解内情的旁观者也许会认为,她有时对我们过于残忍了,但我知道,洛薇阿姨不仅仅是想要我们存活下来。她让我明白,露比永远在我一旁,我是“我”自己,我也是“我们”。
  
  露比和我9岁时,洛薇阿姨开车带我们去利福德图书馆寻找有关连体婴儿的书籍。露比小时候患上了严重的晕动症,现在也毫无改观。每次我们外出,哪怕路程很短,有超过一半的时间里她都在晕车呕吐,有时甚至吐得非常严重。露比的晕动症使我们早已严重受限的生活变得更加困难。
  
  在去利福德图书馆的途中,露比呕吐了两次,等我们到达时,我身上穿的是我携带的最后一件干净衣服了。
  
  我翻开一本小红书,里面没有图片,但其中一个故事却像音乐一样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故事的主人公是来自英国威尔士的米妮和玛丽,二人自1959年出生时起便胸部相连(术语叫作胸壁连体儿)。到18个月大时,她们待在医院里的时间比在外面还多。米妮和玛丽长得美丽极了,有着白瓷般的皮肤和浓密乌黑的卷发。她们笑的时候多,哭的时候少。二人经常彼此拥抱亲吻,但有时也会凶狠地打起架来,甚至需要护士制止才会罢休。她们的语言能力发育得很慢,但两人之间的交流丝毫不受影响。出于某些原因,她们都称彼此为“玛丽”,可两人都把这个名字念成“Me”。于是,喜爱她们的护士和医生也都称她们为“Me”。米妮和玛丽的身体与正常人无异,只是二人共用一个心脏。但在她们两岁生日前夕,她们的心脏开始衰竭。
  
  各科医师前来会诊,从胸外科、血液科到心脏外科,所有的专家都建议牺牲掉相对孱弱的玛丽,把完整的心脏留给更加健壮的米妮。时间已经所剩不多,医生们一再警告,如果不尽快手术,两个孩子都会死去。面对这些,孩子的母亲惊慌失措,便同意了手术的建议。她亲吻玛丽作为最后的告别,同时心中祈祷共用的心脏能让米妮活下来。米妮确实活了下来,情况甚至好过医生们最乐观的预测。手术后过了数天,当小米妮终于睁开眼睛时,整个病房的医生和护士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连小米妮也被感染,跟着拍起手来,随后她习惯性地伸出胳膊拥抱她的姐妹,却惊恐又疑惑地发现自己的孪生姐妹不见了。米妮环视整个房间寻找玛丽的脸庞。“Me?”她低声问道。医生和护士随即陷入一片沉默。米妮再次环视四周。“Me?”她哀求道,“Me?”这时,她向下看去,突然间,她似乎明白了,她的姐妹已经从自己的胸前被割除了。“疼。”她低声哭诉着,摸了摸伤口处的白色绷带。她的眼睛遇上了母亲此时早已泪水奔涌的双眼。“Me。”米妮又念了一次,便闭上双眼,也死去了。
  
  洛薇阿姨很早以前便要我无所畏惧地书写我的故事,讲述我的真实生活,描绘我的理想人生,不仅仅是一个连体儿的故事,而是作为一个人,一个女人的故事。过了这么多年,这也是我将要做的事。“写下来,”洛薇阿姨说,“就当你的故事永远不会被人阅读。那样你一定可以讲出真话。”可是,我真的希望有人能读到我写下的故事。我想讲述我人生的真实故事——对着你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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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8:18:41 | 查看全部
童年随之而去时间:2014-11-07 作者:未详 点击:125次   孩子的知识圈,应是该懂的懂,不该懂的不懂,这就形成了童年的幸福。我的儿时,那是该懂的不懂,不该懂的却懂了些,这就弄出许多至今也未必能解脱的困惑来。
  
  不满十岁,我已知“寺”“庙”“院”“殿”“观”“宫”“庵”的分别。当我随着母亲和一大串姑妈舅妈姨妈上摩安山去做佛事时,在山脚下的“玄坛殿”我没说什么,半山的“三清观”也没说什么,将近山顶的“睡狮庵”时我问了:
  
  “就是这里啊?”
  
  “是啰,我们到了!”挑担领路的脚夫说。
  
  我问母亲:
  
  “是叫尼姑做道场啊?”
  
  母亲说:
  
  “不,这里的当家和尚是个大法师,这一带八十二个大小寺庙都是他领的呢。”
  
  我更诧异了:
  
  “那,怎么住在庵里呢?睡狮庵!”
  
  母亲也愣了,继而曼声说:
  
  “大概,总是……搬过来的吧。”庵门也平常,一入内,气象却十分恢宏:头山门,二山门,大雄宝殿,斋堂,禅房,客舍,俨然一座尊荣古刹。我目不暇给,忘了“庵”字之谜。
  
  我家素不拜佛,母亲是为了祭祖要焚“疏头”,才来山上做佛事。“疏头”者,现在我能解释为大型经忏“水陆道场”的书面总结,或说幽冥之国通用的高额支票、赎罪券。阳间出钱,阴世受惠——众多和尚诵经叩礼,布置十分华丽,程序更是繁缛得如同一场连本大戏。于是灯烛辉煌,香烟缭绕,梵音不辍,卜昼卜夜地进行下去,说是要七七四十九天才功德圆满。当年的小孩子,是先感新鲜有趣,七天后就生烦厌,山已玩够,素斋吃得望而生畏,那被关在庵后山洞里的疯僧也逗腻了。心里兀自抱怨:超度祖宗真不容易。
  
  我天天吵着要回家,终于母亲说:
  
  “也快了,到接‘疏头’那日子,下一天就回家。”
  
  那日子就在眼前。喜的是好回家吃荤、踢球、放风筝,忧的是驼背老和尚来关照,明天要跪在大殿里捧个木盘,手要洗得特别清爽,捧着,静等主持道场的法师念“疏头”——我发急:
  
  “要跪多少辰光呢?”
  
  “总要一支香烟的工夫。”
  
  “什么香烟?”
  
  “喏,金鼠牌,美丽牌。”
  
  还好,真怕是佛案上的供香,那是很长的。我忽然一笑,那传话的驼背老和尚一定是躲在房里抽金鼠牌、美丽牌的。
  
  接“疏头”的难关挨过了,似乎不到一支香烟的工夫。进睡狮庵以来,我从不跪拜,所以捧着红木盘屈膝在袈裟、经幡丛里,浑身发痒,心想,为了那些不认识的祖宗,要我来受这个罪,真冤。然而我对站在右边的和尚的吟诵发生了兴趣。
  
  “……唉吉江省立桐桑县清风乡二十唉四度,索度明王侍耐唉嗳啊唉押,唉嗳……”
  
  我又暗笑了,原来那大大的黄纸折成的“疏头”上,竟写明地址呢,可是“二十四度”是什么?是有关送“疏头”的?还是有关收“疏头”的?真的有阴间?阴间也有纬度吗……因为胡思乱想,就不觉到了终局,人一站直,立刻舒畅,手捧装在大信封里盖有巨印的“疏头”,奔回来向母亲交差。我得意地说:
  
  “这疏头上还有地址,吉江省立桐桑县清风乡二十四度,是寄给阎罗王的。”
  
  没想到围着母亲的那群姑妈舅妈姨妈大事调侃:
  
  “哎哟!十岁的孩子已经听得懂和尚念经了,将来不得了啊!”
  
  “举人老爷的得意门生嘛!”
  
  “看来也要得道的,要做八十二家和尚庙里的总当家。”
  
  母亲笑道:
  
  “这点原也该懂,省县乡不懂也回不了家了。”
  
  我又不想逞能,经她们一说,倒使我不服,除了省县乡,我还能分得清寺、庙、院、殿、观、宫、庵呢。
  
  回家啰!
  
  脚夫们挑的挑,掮的掮,我跟着一群穿红着绿、珠光宝气的女眷们走出山门时,回望了一眼——睡狮庵,和尚住在尼姑庵里?庵是小的啊,怎么有这样大的庵呢?这些人都不问问。家庭教师是前清中举的饱学鸿儒,我却是块乱点头的顽石,一味敷衍度日。背书,作对子,还混得过,私底下只想翻稗书。那时代,尤其是我家吧,“禁书”的范围之广,连唐诗宋词也不准上桌,说:“还早。”所以一本《历代名窑释》中的两句“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我就觉得清新有味道,朗朗上口。某日对着案头一只青瓷水盂,不觉漏了嘴,老夫子竟听见了,训道:“哪里来的歪诗,以后不可吟风弄月,丧志的呢!”一肚皮闷瞀的怨气,这个暗趸趸的书房就是下不完的雨,晴不了的天。我用中指蘸了水,在桌上写个“逃”。怎么个逃法呢,一点策略也没有。呆视着水渍干失,心里有一种酸麻麻的快感。
  
  我怕作文章,出来的题是“大勇与小勇论”“苏秦以连横说秦惠王而秦王不纳论”。现在我才知道那是和女人缠足一样,硬要把小孩的脑子缠成畸形而后已。我只好瞎凑,凑一阵,算算字数,再凑,有了一百字光景就心宽起来,凑到将近两百,便“轻舟已过万重山”。等到卷子发回,朱笔圈改得“人面桃花相映红”,我又羞又恨,既而又幸灾乐祸,也好,老夫子自家出题自家做,我去其恶评誊录一遍,备着让母亲查看——母亲阅毕,微笑道:“也亏你胡诌得还通顺,就是欠警策。”我心中暗笑老夫子被母亲指为“胡诌”,没有警句。
  
  满船的人兴奋地等待解缆起篙,我忽然想起了睡狮庵中的一只碗!
  
  在家里,每个人的茶具饭具都是专备的,弄错了,那就不饮不食以待更正。到得山上,我还是认定了茶杯和饭碗,茶杯上画的是与我年龄相符的十二生肖之一,不喜欢。那饭碗却有来历——我不愿吃斋,老法师特意赠我一只名窑的小盂,青蓝得十分可爱,盛来的饭,似乎变得可口了。母亲说:
  
  “毕竟老法师道行高,摸得着孙行者的脾气。”
  
  我又诵起:“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
  
  母亲说:“对的,是越窑,这叫夗,这只色泽特别好,也只有大当家和尚才拿得出这样的宝贝,小心摔破了。”
  
  每次餐毕,我自去泉边洗净,藏好。临走的那晚,我用棉纸包了,放在枕边。不料清晨被催起后头昏昏地尽呆看众人忙碌,忘记将那碗放进箱笼里,索性忘了倒也是了,偏在这船要起篙的当儿,蓦地想起:
  
  “碗!”
  
  “什么?”母亲不知所云。
  
  “那饭碗,越窑夗。”
  
  “你放在哪里?”
  
  “枕头边!”
  
  母亲素知凡是我想着什么东西,就忘不掉了,要使忘掉,唯一的办法是那东西到了我手上。
  
  “回去可以买,同样的!”
  
  “买不到!不会一样的。”我似乎非常清楚那夗是独一无二。
  
  “怎么办呢,再上去拿。”母亲的意思是:难道不开船,派人登山去庵中索取——不可能,不必想那碗了。
  
  我走过正待抽落的跳板,登岸,坐在系缆的树桩上,低头凝视河水。
  
  满船的人先是愕然相顾,继而一片吱吱喳喳,可也无人上岸来劝我拉我,都知道只有母亲才能使我离开树桩。母亲没有说什么,轻声吩咐一个船夫,那赤膊小伙子披上一件棉袄三脚两步飞过跳板,上山了。
  
  杜鹃花,山里叫“映山红”,是红的多,也有白的,开得正盛。摘一朵,吮吸,有蜜汁沁舌——我就这样动作着。
  
  船里的吱吱喳喳渐息,各自找乐子,下棋、戏牌、嗑瓜子,有的开了和尚所赐的斋佛果盒,叫我回船去吃,我摇摇手。这河滩有的是好玩的东西,五色小石卵,黛绿的螺蛳,青灰而透明的小虾……心里懊悔,我不知道上山下山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鹧鸪在远处一声声叫。夜里下过雨。
  
  是那年轻的船夫的嗓音——来啰……来啰……可是不见人影。
  
  他走的是另一条小径,两手空空地奔近来,我感到不祥——碗没了!找不到,或是打破了。
  
  他憨笑着伸手入怀,从斜搭而系腰带的棉袄里,掏出那只夗,棉纸湿了破了,他脸上倒没有汗——我双手接过,谢了他。捧着,走过跳板……
  
  一阵摇晃,渐闻橹声欸乃,碧波像大匹软缎,荡漾舒展,船头的水声,船梢摇橹者的断续语声,显得异样的宁适。我不愿进舱去,独自靠前舷而坐。夜间下过大雨,还听到雷声。两岸山色苍翠,水里的倒影鲜活闪袅,迎面的风又暖又凉,母亲为什么不来。
  
  河面渐宽,山也平下来了,我想把碗洗一洗。
  
  人多船身吃水深,俯舷即就水面,用碗舀了河水顺手泼去,阳光照得水沫晶亮如珠……我站起来,可以泼得远些——一脱手,碗飞掉了!
  
  那碗在急旋中平平着水,像一片断梗的小荷叶,浮着,氽着,向船后渐远渐远……
  
  望着望不见的东西——醒不过来了。
  
  母亲出舱来,端着一碟印糕艾饺。
  
  我告诉了她。
  
  “有人会捞得的,就是沉了,将来有人会捞起来的。只要不碎就好——吃吧,不要想了,吃完了进舱来喝热茶……这种事以后多着呢。”
  
  最后一句很轻很轻,什么意思?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可怕的预言,我的一生中,确实多的是这种事,比越窑的夗珍贵百倍千倍万倍的物和人,都已一一脱手而去,有的甚至是碎了的。
  
  那时,那浮氽的夗,随之而去的是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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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8:18:58 | 查看全部
迟来的拳王时间:2014-11-07 作者:未详 点击:117次   小时候在韩国,我很爱看拳击比赛。阿里,是我少年时期最佩服的拳王。
  
  阿里的蝴蝶脚步,特立独行的霸气,不惜被剥夺拳王头衔也坚拒参加越战的信念,使他成为全球拳击迷的偶像。
  
  所以,我从不认为趁他与美国政府争讼期间登上拳王宝座的傅雷瑟(JoeFrazier)是个拳王。也因此,等阿里终于解决了与美国政府的纠纷,在1971年重返拳坛与傅雷瑟交手时,我和所有其他的阿里迷一样,认定他一定可以轻松地解决傅雷瑟,夺回被篡夺的宝座。
  
  不败的阿里,却在那一战,输了。
  
  我对阿里的热爱并没有稍减。但是对个子矮小,像头蛮牛一般永不后退的傅雷瑟,倒也刮目相看。傅雷瑟终于证明了他并不是浪得虚名,的确有拳王的实力。
  
  1973年,傅雷瑟在卫冕战中,遇上了一名年轻的拳手。他的个子比阿里还高,阴沉而狰狞。据说他的战斗力也相当可观,但是,他这次碰上的却是连阿里也要认输的傅雷瑟,不是吗?
  
  然而,钟声一响,傅雷瑟就像个不会打拳的小孩子,被这个高大的年轻人一路打得溃不成军,被击倒六次之后,第二回合就只得认输。
  
  我看着荧幕上傅雷瑟的惨败,不敢置信。
  
  那是我第一次看福尔曼(GeorgeForeman)在擂台上的雄风。
  
  我和全世界亿万拳击迷一样,相信一个新时代来临了。32岁的阿里,29岁的傅雷瑟,俱往矣。25岁的福尔曼,以他38战38胜,并且其中35胜都是击倒胜的威力,短时间内再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之抗衡。
  
  福尔曼的确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接下来向他挑战的人,能在三个回合里不被击倒,就算是一个好成绩了。
  
  这段时间,阿里则继续滑落,又输给一名名不见经传的拳手,再添一笔败绩。
  
  因此,当1974年阿里终于得到一个机会,可以跟福尔曼挑战的时候,大家固然一边倒地为阿里加油、喝彩,但是,真正相信阿里有机会打赢这一仗的,恐怕全世界没有多少人吧。
  
  阿里却让大家跌破了眼镜。
  
  他发明的“绳边抵抗”战术,以柔克刚,不但挨过了三个回合,更在第八回合一拳把福尔曼击倒。那时候我来了台湾,看不到转播。我只记得国外杂志上有一幅照片,高大的福尔曼仰面倒在蔚蓝的地板上,好像跌落于一片海洋。
  
  阿里二度登上了拳王宝座,开始了另一页的传奇。后来,他三落三起,以前后三任拳王的战绩名留青史。
  
  福尔曼,却逐渐失去踪影。
  
  由于台湾电视很少转播拳击比赛,再加上后来毕业、就业,我对拳击的兴趣也就越来越淡了。只是,偶尔勾起什么回忆的时候,心头还是会掠过那个曾经无坚不摧的福尔曼。再后来,从偶然看来的一个消息中得知,他改行去当牧师了,四处布道。
  
  一面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一面也不能不感叹人生无常。
  
  直到20年后。
  
  1994年底,我出差回国,在飞机上看报纸,忽然看到一块不大不小的新闻:45岁的福尔曼挑战拳王摩尔,在一路挨打了九个回合之后,第十回合击倒摩尔,第二次登上了拳王宝座,创造了拳击史上最高龄封王的奇迹。
  
  这比当年看到他倒在阿里的拳下,更让我目瞪口呆。
  
  下飞机后,我急忙找各种报纸,并且到网络上查询数据。大家讲得都不多,大致都是说福尔曼获胜后,跪倒在擂台上的一个角落,喃喃地说他终于驱走了盘旋在心里的一个魔鬼──他终于告别了阿里击倒他的阴影,在20年之后。
  
  但是我不满足。
  
  对一个拳击手来说,35岁已经是要退休的年纪了,何况是45岁?
  
  福尔曼为什么会在销声匿迹20年之后,以45岁的高龄还可以东山再起?是什么动力驱使他完成了这个不可能的任务?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怎么做到的?
  
  第二年的美国书展上,我读到了他的自传:《迟来的拳王》(ByGeorge)。
  
  输给阿里之后,他的确根本无法承受这个事实,因此自我放纵,自暴自弃,终至于连再度挑战的权利都输给了不该输的人。
  
  他的疯狂与自我毁灭,后来因为信仰了基督而获得平静与沉淀。他决定当神的使者,而不再当一名拳手。
  
  1987年,他开始重新出来打拳,这是因为他决心为一些迷途的青少年募集基金,所以想到重作冯妇。他相信,是在上帝的指引下,经过七年的奋战,他奇迹般地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个时候的福尔曼,圆头大耳,慈眉善目,完全不再是当年暴戾狰狞的面貌(从他身上,我了解了什么是“相由心生”)。
  
  然而最让我动容的,还是他谈到这次奇迹帮他解决了压抑在心底20年的一个悔恨。原来,和阿里那一仗,他被击倒之后,在裁判数到8的时候,他似乎恢复了力气可以重新起身作战。但是在身心俱疲的状态下,他放弃了再站起来的念头,任由裁判数到10,终至败局。
  
  后来,尽管他找到了生命的归宿与方向,但是20年来,他最常问自己的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当时他站了起来,继续打下去,情况又会如何呢?这个疑问像一条毒蛇似的啃啮着他。
  
  未曾停止。
  
  重新挑战拳王的宝座,是给自己一个战胜这个魔鬼的机会。并且,他做到了。
  
  人,不免有失败的时刻。尽力之后,技不如人的失败,是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最可怕的失败,是当自己还有一搏的力气与机会时,却自己放弃、放水的失败。
  
  福尔曼是幸运的。他不但在拳击史上缔造了一个可以和阿里相辉映的纪录,也在被悔恨咬噬了20年后,终于自己找到了救赎之道。
  
  除非我们也有勇气和机遇在20年后卷土重来,否则,就不要在最后时刻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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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8:19:49 | 查看全部
巴菲特午餐,“掉价”不掉色时间:2014-11-06 作者:未详 点击:229次   “追随巴菲特的人拍卖午餐,在很大程度上就像中国人到菩萨那里朝圣还愿,同时捐献给寺庙一些款项。每年捐款数额起伏很大,非常不确定。”
  
  想要和“股神”巴菲特共进午餐,需要多少钱?自金融危机爆发以来,今年是最划算的一次。
  
  美国太平洋夏季时间2013年6月7日晚上7点半(北京时间6月8日上午10点半),一年一度的巴菲特午餐竞拍结果揭晓成交价为100。01万美元,不到去年3456789美元纪录的三成,更是创下2008年以来新低。
  
  当人们感叹巴菲特“廉颇老矣”,曾参加过伯克希尔股东大会的汇添富基金公司首席投资理财师刘建位,倒是希望大家能以平常心看待这位耄耋老人坚持十多年的善举:“世界500强企业百年老店的股票价格都会大涨大跌,一顿午餐的拍卖价格有涨有跌也很正常,巴菲特本人都不关注午餐成交价。伯克希尔资产超过2万亿人民币,股票组合超过4000亿人民币。我们关注巴菲特,更应该关注他的投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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