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8 15:25:39
断肠果时间:2012-02-07 作者:方冠晴 点击:303次 到了谈恋爱的年龄,沫沫和夏松好上了。
两个人相处了两年,但一碰到夏松向她求婚,沫沫就犹豫不决。
爸爸问她什么原因,沫沫说:“我也说不清楚。他对我是很好,但我总觉得,跟别人对我的好比较起来,他的好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年秋天,爸爸带着沫沫和夏松到大别山考察。
在山林里,爸爸摘了两个野果,一个给了沫沫,一个给了夏松。沫沫尝了一口,酸酸的甜甜的,味道不错,于是就吃了。夏松也几口吃掉了那野果。
没过一会,沫沫的肚子就疼了起来,而且越疼越厉害,最后疼得她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夏松一见吓得脸色惨白。背起沫沫就往山下跑。奇怪的是,当他们跑到山下诊所时,沫沫的肚子却不疼了。医生说,他俩吃的野果俗名叫断肠果,人食用了会四肢无力,腹部绞痛。但这种果子毒性不大,不会致命,毒性去得也快,一般不到一个小时,中毒的症状就消失了。
夏松有点纳闷,自己也食用了这种野果,怎么就没有中毒的症状,还能背着沫沫一气跑这么久呢?
医生笑了起来,说:“吃了这种果子没有会不中毒的,你能将她从山上背到山下,完全是一种精神力量在支撑着你。其实,你也中毒,你在背着她时,你的肚子也一样在绞痛。只是,你一心牵挂着她的安危,所以将自已的身体感觉置之度外了。”
听了医生的话,沫沫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击了一下,眼睛湿润了。她明白了,原来自己在夏松的心目中竟是如此的重要!
回到城里,沫沫就答应了夏松的求婚。两人婚后的日子很幸福。但夏松想到那次吃断肠果的经历就觉得奇怪:因为,他实实在在没有中毒的感受。所以,他跑去问岳父。岳父笑笑,说:“其实,你那次本来就没有中毒。我给你的果子与给沫沫的不同,给你的……是山楂。”
夏松愣住了:“为什么?”岳丈叹一口气,说:“沫沫一直生活在人们的关爱和呵护中,她对此已经有些麻木了。我这样做,只是想制造一点强烈的东西,让她学会感动。只有学会了感动,才会懂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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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8 15:25:48
30秒的测验时间:2012-02-13 作者:锄 禾 点击:760次 不必拿笔和纸,只管往下读。如果你答不上来,就继续下一道题。
说出世界上最富有的5个人;说出最近的5名诺贝尔奖的获得者;说出5位世界小姐冠军得主;说出5位普利策新闻奖的获得者;说出最近5位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演员和最佳女演员的获得者。
你的答案如何?
很可能,我们没有记住那些重要人物。他们都是某个领域里最棒的人物,但是,掌声会过去,奖杯会暗淡,成绩会被遗忘,赞扬和证书也会随着它们的主人一起被淡忘。
现在还有一个测验,看看这次答得如何:说出你的学习生涯中帮助过你的3位老师;说出在你困难时帮助过你的3位朋友;说出教你学会做有价值的事情的5个人;说出让你感激并让你感激并让你觉得特别的5个人;说出你愿意与之共度快乐时光的5个人。
容易些了吧?
你得到了什么启示?
真正影响你一生的人并不是那些拥有最多荣誉、最多财富或是最多奖杯的人,而是那些关心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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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8 15:25:59
打个电话给家人时间:2012-02-16 作者:客 人 点击:372次 那是我进大学后的第一个寒假。那天我乘的No.134次列车将于下午4时30分到达A市,再转乘开往我家所在B县的班车,估计晚上7时之前可以赶回家。临行前,妈在电话里一再叮嘱:“路上小心,等你回来吃晚饭。”
车行不久,窗外就开始飘雪,气温也遽然下降。尽管车厢内人很多,我仍然冻的瑟瑟发抖。火车到了A市,我下车的时候,地上的积雪即将淹没膝盖,几乎所有开往B县的班车都停驶了。万般无奈之中,我拨通了市区理工大学一个同学的电话。几分钟后,同学接走了我。
同学说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我犹豫了一下,想想电话卡上的钱刚刚打完,附近的电话亭也因天气的缘故早早的关了门,就说:“算了,反正明天就回去了。”电话我终是没打。
那天晚上的鹅毛大雪后来变成了暴雪,风也变本加厉,由压抑的呜呜变成尖锐的呼啸。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有一辆开往B县的班车因风雪和超载,在距B县20公里的朝阳桥上撞毁桥栏翻入河里,25名乘客中18名死亡,5名重伤,2名失踪,据说他们大都是外地求学归来的学生。消息马上传遍B县的角角落落,我父亲当即骑上摩托车开往出事的地点。风狂雪骤,在距离朝阳桥5公里的时候,摩托车没油了,父亲推着它顶风冒雪,一步步挪到朝阳桥上。残留在桥栏上的血迹已经凝固,父亲昏倒在冰天雪地里。
父亲断定那凝固的血迹中有我的气息。
我母亲信佛,那夜母亲燃了12炷香,对着那尊神像跪了整整一夜。姐姐后来说,母亲就是从那夜开始衰老的……
故事讲到这里就没有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像我。
还想对你说,父母的牵挂和关爱像看不见的空气,每时每刻跟随着我们成长的脚步。不要跺脚,因为你在不经意间就会踏伤那颗爱着你的心。
冬天来了,天也冷了,打个电话回家,就说一句“爸妈,这里的冬天不冷,我很好”,就足已安慰那双盛满关爱和担忧的眼睛。
打个电话,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我们父母一生等待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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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8 15:26:17
跪下来,叫一声娘时间:2012-02-16 作者:赵 欣 点击:407次 国庆节学校放假7天,热恋中的女友忽然提出来,要和我一起回一趟老家,见一见我的父母,我顿时变得惶恐不安。
从踏上列车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要告诉女友自己家庭的真实情况。看到头一次出远门的她是那样的意趣盎然,又不忍心扫了她的兴致。
经过一夜颠簸,火车停靠在古城邯郸。我们又转乘汽车,坐了将近6个小时,才回到我的家乡———一个偏远的山区小城。此时,灰头土脸的女友已经累极了,靠在我身上,勉强笑了笑,问:“咱们到家了吧?”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嗫嚅着:“不,还要转车。”
女友很奇怪:“你的父母不是在县委工作吗?”
“可是……可是……”我的脸烫得厉害:“他们都住在乡下。”
“那上下班多不方便呀!”
单纯的女孩没有多想,又说:“不过,这样也好,乡下空气新鲜,我还没去过乡下呢。”
我有些苦涩地叹了口气,拉着她,上了一辆开往乡下的破旧的公交车。
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但迟迟没有开走的意思,在零乱肮脏的车站里很慢地兜圈儿。女友百无聊赖,不停地左顾右盼着,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报纸杂志,谁看报纸杂志……”
“喂,有《当代青年》吗?”女友推开窗,向外喊。
“有!有!”那个中年妇女急忙向这边跑。她满脸油汗,皮肤黑红,一身沾满灰尘的衣服已辨不出本来的颜色。
我立刻惊叫一声“啊……”旋即弯下腰,用手遮住脸,躲在女友的背后。
女友挑出一份《当代青年》,从车窗里递出钱,但中年妇女却不接,她脸上堆满了卑微的笑,说:“5元一份。”
“可是,这本书的定价是4.5元。”
“姑娘,我在车站里卖书,是要交管理费的。”
中年妇女的嗓门很大,而且沙哑,这对于有着良好家教的女友来说,无疑是种不可忍受的噪音。她厌恶地嘟囔了一句“无商不奸”,正要掏钱,两个穿制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嘴里骂骂咧咧地边往外推搡那个中年妇女边说:“你这个月的管理费还没交呢,谁让你又来了?”
我稍稍抬起头,向外张望,只见中年妇女脸上的笑容更加卑微了,她不停地向那个和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鞠着躬,赔着不是,解释说:“月底我一定把管理费补齐,您知道吗?我儿子在外面读大学,学费很高,最近又交了一个女朋友……说出来你们怕是不信,你们别看我臭婆子不怎么样,可我未来的儿媳妇却是大学校长的女儿哩!”
“就你这样子,还能有个上大学的儿子,还想娶大学校长的女儿当儿媳妇?!”两个年轻人放肆地大声笑着,顺手推了中年妇女一把,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倒了,头碰在水泥台阶上,顿时流出了鲜血。
两个年轻人毫不在意,用嘲讽的目光看着在地上呻吟的中年妇女,甚至想把她拖出去,以免挡了别人的路。
“住手!”
我忽然站起来大吼了一声,我喊得那么响,车站里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包括我的女友,他们都呆呆地望着我,傻了一般。
我跳下车,冲过去,推开两个年轻人,搀起那个中年妇女。我站在车站的台阶上,声音不高但是很有力地说:“是的,她只是个乡下妇女,很穷。她没有钱,却有超出常人的自尊,她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她却培养出一个上了名牌大学的儿子……”说到这里,我眼眶一热,猛地转过身,扑通一声跪在中年妇女面前,泪流满面地、声嘶力竭地、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娘!”
后来,女友在我家住了三天。三天里,我,女友,爹,都没有什么话。
娘躲了出去,不愿见我的女友。我知道,尊贵的、城里来的准儿媳第一次上门,却遇上了这种事,娘心里不安。
第四天,女友没打招呼,独自一人回了武汉。
爹给她的红包,她没有要,放在枕头边。那里是1万元钱,二老让我们毕业后结婚用的。
回到学校后,我没再去找过她,她也没再找过我。偶尔见了面,也只是互看一眼,淡淡的。
我想,她是不会原谅我的,我也不会。我欺骗了她,也欺骗了自己的良心,我亵渎了我们的感情,也亵渎了自己的娘亲。
可是没想到,毕业后,女友最终还是回到了我身边。我们一直没有再谈那件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直到新婚之夜,我问她为什么可以原谅我,她才平静地说:“只为你在那种场合下能够跪下来,叫她一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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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8 15:26:42
凸出的大拇指关节时间:2012-02-16 作者:王奋飞 点击:330次 母亲是一个农村妇女,斗大的字认不得几个,但我们几兄弟都先后考上了不同的大学。
毕业后,我进了电视台,干上了新闻这个行当。母亲很是高兴,从此也爱上了电视。父亲告诉我,每天一到新闻播出的时间,母亲总会拉着他,一起看新闻。尽管她听惯了闽南话的耳朵对普通话有很强的免疫力,听不懂新闻讲的是什么,但她仍然看得有滋有味,尤其是我采访的新闻。父亲总会告诉她,我到哪里去了,采访了什么。渐渐地,母亲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汉字中又多了三个字———我的名字。
我自己几乎从来没有在电视上上过镜,一来担心带有地瓜腔的普通话会贻笑大方;二来担心自己的容貌对不起观众。不过经常有机会拿话筒采访别人,这个时候,母亲总能轻易地认出是我的手,只要我拿话筒的手出现在屏幕上,她总会兴奋地叫起我的小名。
为什么能认出我的手?母亲说,那是由于我的大拇指关节比平常人要凸出一点。
其实我家离电视台只有二三十公里路,但由于工作繁忙,我却很少回家,只能隔三岔五地打个电话,而且只是三言两语。新闻成为父母亲了解他们儿子的重要渠道。有时看到我在烈日下采访,母亲会让父亲打电话给我,嘱咐我出门一定要戴帽子;有时一两天没有我采访的新闻播出,母亲就着急,直到在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才会安心。
于是每当手持话筒采访时,我总是尽量将大拇指高高地凸起,我知道母亲的眼睛在荧屏前注视着它。直到后来我换了一个女搭档,从此拍摄重任就落在我身上,连拿话筒的机会都很少了。时间一长,父亲来电话说,也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干了些什么。我这才想起很久没往家里打电话,想起母亲那双期待的眼睛,心里充满了愧疚。
一位朋友听我谈起这件事情,很是感动。他拿起我的手,仔细地看了半天说,奇怪,怎么看你的大拇指关节也不会比我的更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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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8 15:27:41
日月星宿也连成一线时间:2012-01-30 作者:张小娴 点击:247次 巴西作家保罗·科埃略的寓言小说《炼金术士》里,一个牧羊少年追随着一个再三出现的梦境,经历了一段奇幻之旅。故事之中,老人对少年说:“当你真心渴望某样东西时,整个宇宙都会联合起来帮助你完成。”
你相信吗?我们多么愿意相信人间有这种美事!
宇宙不会帮助你不劳而获,它只是给你提示和象征,路还是要你自己走的。
当一个人愿意聆听自己的内心,跟随自己的梦,时刻留意生命里出现的种种征兆,便有机会愿望成真。
生命会在某个时刻召唤我们,或者是透过梦境,或者是一本书、一部电影、一句箴言、一首歌、一句话、一个人,甚至是一次意外。是否聆听,选择在我们。
你曾否真心渴望某些事情?当你真心渴望恋爱,机会便会出现。我是这样相信的。如果机会还没有机会出现,只是你没有留意身边的一切,或者是你还不肯放下另一个人。当你真心渴望变漂亮,你不一定会变成天仙,但肯定会比原本漂亮。你当然不能够什么也不做,美丽是需要努力的,除了勤加保养之外,也要追求心灵的进步,更不要摧残自己。
我们或者都需要偶尔静下来,聆听自己灵魂的声音,时刻准备响应生命的召唤。
当你真心渴望某样东西时,日月星宿也会连成一线来帮助你完成。
这样想的话,人生会美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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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8 15:27:52
完美的爱时间:2012-02-02 作者:碧水 点击:1498次 每年的结婚纪念日,老胡都要给妻子写一封情书,前些日子他们刚过完金婚,总共已有五十封情书了。
一天,老胡又拿出那沓情书重温,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有一封信,笔迹不像自己的,仔细辨认一会儿,原来是妻子模仿自己的口吻写的。
老胡就问妻子怎么回事。妻子低声道:“那年你写给我的信,我、我不小心弄丢了,怕你知道不高兴,就……”
老胡听了,生气地怪妻子太粗心了,妻子低着头没吭声。
老胡离开后,女儿替母亲感到委屈:“妈,你怎么不告诉爸真相呢?那一年他根本没给你写信,他写给了另一个女人……”
妻子摇头道:“那是你爸一时糊涂,现在他老了,早已不记得这件事了,我又何必让他内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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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8 15:28:07
父母的礼物时间:2012-02-04 作者:连 谏 点击:357次 父亲离开我们整整一个月后,我和妹妹去收拾他的房子。沙发旁倚着父亲的拐杖,茶几上摆着他喝到半残的茶和没有写完的字帖,还有阳光普照的阳台上因为没人打理而奄奄一息的花草……触景伤情,我们站在客厅中央,哭了。面对父亲留下的痕迹,我们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父亲在遗嘱中把财产分配得很平均,把差不多和房子等价的存款留给了妹妹,把房子和房子内的一切留给了我,因为已离婚的我带着孩子与前夫割据一套房子很不方便。
我和妹妹边掉眼泪边分头收拾,我收拾完卧室,过去帮妹妹收拾书房。在书房门口,我看见妹妹蹲在地上翻一只箱子。听见脚步声,妹妹抬眼看我,眼神复杂,说不上来的一种隔阂感。妹妹把箱子大大地打开:“爸爸有整整一箱子字画。”
父亲喜欢丹青,我们是知道的,却不知他什么时候收藏了这些字画,那些国画的宣纸有点泛黄,是年代久远的颜色。
忽然,妹妹自语般问:“怎么从来没听爸爸说起过这些字画呢?”她有些怒气,我听出来了,像父亲故意偏心留给我才不让她知道似的。我讷讷地解释:“爸爸也没和我说过。”妹妹怏怏地看着字画,一声不吭,脸色渐渐阴霾,因为父亲在遗嘱中说得明白,房子和房子里的东西归我。
我有点尴尬,不知怎么解释她才相信,毕竟按照遗嘱画的受益人是我,我只好继续收拾书房。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妹妹走了,没跟我打招呼,看着被狠狠带上的门,我的心比被人狠狠抽了一下还难受。
母亲和父亲相继去世,我和妹妹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这一箱子画,像一条鸿沟隔开了我们。我知道妹妹在心里埋怨父亲偏心,也会埋怨我。
我坐在父亲的房子里哭。如果父亲地下有知,他一定宁可把这箱画扔了也不愿我们姐妹因它产生分歧,如果父亲忘记了这箱画,或者是真的偏心,我也会分给妹妹一半,绝对不会独占的。
第二天早晨,我送女儿去学校,刚锁好门,听见里面电话响,担心接了电话女儿会迟到,便没去接。上班后,同事告诉我早晨有人打电话找我找疯了,我问是谁,同事说不知道,是个女的,听口气好象很生气。我想可能是妹妹。刚想给她打电话,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姐,早晨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我解释了一会儿,她没再说什么,犹犹豫豫着,好像有话不知该怎么说,我知道她想问画的事,我说:“是不是关于那些画?”
妹妹顿了一下:“是的,我觉得爸爸的遗嘱不公平。”
都在我意料中,“你想怎么处理?”
“我们平分。”妹妹说得干脆,我忍着快要掉下的眼泪说:“好”。我伤心的不是要被分掉一半的画,而是妹妹的迫切。难道一箱子画,抵不过30多年亲情的信任吗?
我告诉妹妹我要工作了,抽个时间,我们把那箱子画分了。听我要挂电话,妹妹急切地说:“姐姐,我们请字画鉴定专家鉴定一下那些画的价值吧。不然,我们不懂也分不公平,还有,在分那些字画前,最好把那只箱子封上。”
妹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好像担心被打断后便失去继续说下去的勇气。我边听边感受着心里的温度渐渐地凉下去,“好吧,你愿意怎么做都可以。”扣了电话,我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掉下来。
中午,妹妹在写字楼下打电话,约我去父亲的房子贴封条。封条是妹妹用电脑打出来的,上面签着她的名字按着她的指印,也给我留出来一块空白,让我签名按指印。看她忙得一丝不苟,30多年来,我第一次感受到她那么陌生,甚至不如一位普通街坊熟悉亲切,因为我们曾经相亲相爱到没有缝隙,来到这个世界时,父母就送给我们一份最好的礼物:我们是亲人,要相互关爱。所以,我们之间,从不在心里设防,伤害却突然间就来了,像一颗蛀牙,隐忍得我痛彻心肺。
回公司的路上,我一直在哭,那条蛀虫在一刻不停地啃噬着我们的亲情。之后的几天很平静,妹妹偶尔给我打电话,跟我说找字画鉴定专家的事,其他都不提,好像我们的关系就靠这箱子字画来维持了。
周五晚上,妹妹说她已经联系到字画鉴定专家吴先生,我们明天一起把画送过去。把字画抬到吴先生的工作室时,我真的希望这箱字画根本不曾存在过,我们多年的亲情,从发现它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毁掉,它无情地掀开了人性中自私的一面:我们的亲情不过是建在沙滩上的一栋华美大厦,正在利益分配的冲刷下摇摇欲坠。
那些泛黄的字画摆满了工作台。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吴先生放下放大镜和手里的参照资料,告诉我们把画收起来。妹妹小心地问:“能不能麻烦您大体说说每张字画的市场价值?”吴先生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这些字画是临摹赝品,没有市场价值,不过,挂在客厅里做装饰倒还不错。”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松弛了下来,好像终于澄清了父亲没有偏心,也澄清了自己并没有与父亲事先商量好瞒着妹妹的事实。
妹妹一张张地翻那些画:“怎么可能?”我拉了拉她的手,说我们走吧。抬着字画回父亲的房子,妹妹的脸很红,有点惭愧的样子。在父亲的书房,我把字画平分成两份,给妹妹一份,她不要,我塞到她怀里,然后告诉她:“这是父亲留给我们的礼物,他留给我们的爱都是一样的,留着做纪念吧。”
妹妹跟我说“对不起”时声音很小,我们手拉手,坐在父亲的房间里掉眼泪。我想,我们哭,跟知道这些字画值不值钱没关系,更大的伤心是:我们都看见了那颗生长在彼此心中的蛀牙,它伤害了我们多年相亲相爱的感情,而我们,不知怎样才能拔掉它。
我们都没再提那些不快的往事,我们还有漫长的人生,可以相互扶持相互关爱。那颗蛀牙,总会被亲情软化,然后,被岁月掩埋。
因为,我们拥有世间最好的礼物:我们是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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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8 15:28:23
一只手的力量时间:2012-02-04 作者:张小失 点击:312次 中途,一位妇女上了中巴,左手抱小孩,右胳膊挽着一袋肉。没有人给她让座位,我只好从发动机盖子上站起身,说:“将就一下,你坐这里吧。”她感激地笑笑。
她显然很疲惫,衣服也不整洁,像是个常做小买卖的。怀中的孩子不过两岁,黑黑的,胖胖的,挺墩实。她将那袋肉放在司机座位后,美美地舒了口气,坐在盖子上,稳稳地抱着孩子。
不久,下去几名乘客,车厢空了许多,但仍然没有座位。我无聊地望着外面,耳际是发动机的响声。
就在这貌似平静的时刻,忽听司机一声惊叫,车身“嗄——”一扭,差点没把我甩出窗外!紧接着,“轰隆”一声,中巴似乎被弹起。我头晕目眩,手下意识地攥紧栏杆,但巨大的惯性仍然将我抛向车后。这时,又是“轰隆”一声,中巴骤然停止。
惊魂未定。车内一片哭爹骂娘声。我发现,中巴此刻整个翘了起来,车尾还在地上,而车头却搭上一堵矮墙,车身与地面约成45度夹角!车祸!我忽然记起抱孩子的妇女,回头一看,见她左手牢牢地抓着司机座位上的钢丝,右胳膊紧紧抱着孩子,半吊在空中。
车门被人打开了,大家鱼贯而出。妇女下车时,我想帮她抱一下孩子,她笑道:“不用,只是,麻烦你……”她努努嘴,是指掉在座位上的那袋肉。
下车后,我拎着肉找到她,见她正瞅左手掌,她的左手掌乌青色,渗出血来,显然是钢丝勒的。当我递上肉的时候,她伸出右胳膊接——手腕处光秃秃的!竟然没有右手!
当中巴弹起时,我双手都难以抓住栏杆,而她抱着孩子,居然用一只左手攥住了钢丝——她付出了多么巨大的力量,同时又忍受了多么剧烈的疼痛?!
其他乘客围着中巴吵嚷成一片,群情激奋,要追究事故责任人,而那位妇女左手抱小孩,右胳膊挽着一袋肉,已默默地走远了。
后来我多次对别人说起这次经历,大伙儿都啧啧称奇,但我没有道出我心中的感慨:这世上拥有两只手的人多的是,而真正有力量者,一只手也就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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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8 15:28:33
血 爱时间:2012-02-04 作者:小小Z 点击:281次 朋友刚满月的小孩儿生病住院。我前去探望。见她正把一个透明状的器皿罩在乳房上,并不停地挤压乳房。刚开始挤出的还是乳汁,后来竟变成血水。我大感惊异,忙问是怎么回事。朋友很平静地告诉我,因为孩子生病,怕感染,医生嘱咐她两个月内不准给孩子喂养母乳。在这期间,如果不把乳汁挤出来,就会回乳,孩子以后将吃不到母乳了。为了防止回乳,她必须每天都把乳汁用吸奶器吸出来,吸的次数多了,导致乳房肿胀,并不时有血水溢出。
“那一定很痛吧?”我问。
“傻瓜!血都出来了,还有不痛的道理?”她冲我苦笑一下。
“那就干脆让它回乳算了呗!”
“回乳?”她睁圆了眼睛望着我,仿佛不认识似的。那眼睛里渐渐充满了泪水,全没了最初的平静。
“我的小孩儿才刚满月呢,再过两个月,也就只有三个多月,那么小就没有奶水吃,多可怜?”她把目光移到孩子瘦弱的小脸上,颤声道,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触景生情,我不知道它里面包含了多少的怜惜与无奈。
我不敢再说什么,怕她会更伤心。最初我只是想到了她的疼痛,却没想到这疼痛在母性的慈爱面前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血浓于水,我再没有理由不相信。
有一种爱,是用血来维系的,它存在于整个生物界。在这种爱面前,任何语言的描述都是苍白无力的。我记得有这样一种蜘蛛,在它出生之后,立刻要把老蜘蛛吃掉,而老蜘蛛竟毫无反抗之举,任小蜘蛛咬食,直到整个躯体变成了小蜘蛛的美餐,于是小蜘蛛长大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繁衍。当时我对此颇感奇怪,现在我终于理解了,生物界既有原本的生物链规律,又有母亲对幼子发自内心的伟大的爱。由此我相信,如果需要,我的朋友也会毫不犹豫地用她的生命来换取她小孩子的健康的。
沧海桑田,世事变幻,而生命长存不息,延续到今,是因为有一种爱从未改变。那是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