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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为生歌唱

【留声机】事评——小故事点亮你的智慧人生

 楼主| 发表于 2015-2-13 16:55:19 | 查看全部
知音时间:2013-10-03 作者:未详 点击:148次   雪,很大,夜很静。一把火,从他房后烧起,一眨眼间,席卷了整个茅屋。他跑出来,随着他的,只有一把二胡。
  
  他没有回头,即使回头,也看不见什么,因为他是瞎子。风吹来,浑身很冷。在风里,他一步步走了,最终,变成一粒黑点,消失在天边。
  
  从此,他漂流异乡。
  
  陪伴他的,是一把破旧的二胡,小镇村庄,一路行来。二胡声,在他走过的地方流泻,如一声声低低的诉说,细细的,蛛丝一样。
  
  夜里,他歇宿在破庙里,草堆后,静穆地坐着,一双盲眼,一动不动,望着虚空。手指颤动,一缕月光水色,从琴弦上淌出,闪着波纹,扩散着,荡漾着。
  
  他走过的地方,要一点剩饭,或者两个冷馒头。
  
  一般的,他只吃一半,另一半,放在自己寄宿的地方,草堆旁,或者是破庙里。第二天走时,留在那儿。
  
  大家都说,这瞎子,穷讲究,不吃隔夜东西。
  
  他没说什么,摇头叹息。要饭时,仍多要些,拿回寄宿的地方。剩下一些,放在那儿。有时,要少了,他不吃,把要来的东西都放那儿。
  
  这日,一个雪天,他头晕眼花,倒了下去。醒来时,一个女孩的声音,清脆地响起,醒了,你终于醒了。
  
  他点头,慢慢坐起来,很是感激。无物感谢,就拿起二胡,闭着眼,手指颤动,一支乐曲,婉约流淌。
  
  曲子停止了,一切都静静的。
  
  过了很久,女孩醒悟过来,赞叹,你的二胡拉的真好啊,我去告诉师傅,你就跟着我们杂技团吧。说完,女孩一阵风,跑了。
  
  不一会儿,女孩进来了,坐下。
  
  他一笑,道,不收瞎子吧?是啊,一个杂技团要一个拉破二胡的干啥啊?
  
  你别急,我再求求师娘。女孩说。
  
  他笑笑,在女孩离开后悄悄走了,一步一步,走向流浪的远方。二胡音,仍如水,随他流淌。时间,也在二胡声中流淌。
  
  他在乞讨和流浪中,慢慢老去。
  
  一日,在一个破庙里,他摸着个人,睡在那儿,奄奄一息。显然,是饿的。他忙拿出讨要的馒头,喂他吃下。两个冷馒头下肚,那人有了精神气,坐起来。那夜,没有旁人,只他俩。他坐在神案前,手指轻弹,两滴乐音溅下,闪着晶亮的光。然后,二胡音悠扬,在静静的夜空响起,一会儿如一缕花香,拂过人心;一会儿如一丝轻风,浮荡如纱。
  
  那人静静听着,罢了,哑着嗓子一声长叹,是《月夜鸟鸣》吧,真是人间一绝!
  
  他笑笑,眨眨已盲的眼,和衣躺下,道,睡吧,明天,还要讨饭呢。
  
  那人,也睡下。
  
  以后,他拉二胡,挣点小钱,养活两人,因为那人也是瞎子。夜里,坐在破庙里,他拉二胡,那人听。在奔波中,一天一天,他走向生命的尽头。那天,他吐了几口血,靠在一个草堆旁,对那人说,你不是想得到《松风流水》的乐谱吗?今天,我给你拉。
  
  你——怎么知道?那人惊问。
  
  你是瞎子;右手食指有弦痕,是拉二胡的;在这个人世,能欣赏我二胡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个女孩,另一个是我的弟子。他道,脸上有一丝温馨。
  
  师父!那人跪下,不再哑着嗓子,流着泪喊。
  
  他点头,微微一笑,你多次向我讨要《松风流水》的音谱。又悄悄一把火烧了我的茅屋,不就是想逼我带着乐谱逃走,你好中途盗取吗?哎,世间最好的乐谱不在纸上,在心中。这些年,你跟在后面,我知道。没说破,是想让你跟着吃苦,时间长了,就领会了我当年的话。
  
  你留下饭菜,也是给我的?那人哽咽着问。
  
  你脸皮薄,不讨要,会饿死的。他仍一脸平静。
  
  说完,二胡音流出,始如蚊痕,继如流水,最后,如一地灿烂春光。
  
  音乐越来越低,流入地下,渺无音痕。
  
  二胡落下,他也倒下。
  
  你知道是我,为什么不恨我啊?那人抱着他,号啕大哭。
  
  你是我的弟子,我的——知——音。他说,带着一丝笑,咽了气。
  
  那人跪下,恭敬地叩下头去。然后,拿起二胡。月夜里,二胡音如水,波光闪闪,流泻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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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3 16:55:39 | 查看全部
我想念你时间:2013-10-03 作者:未详 点击:157次   一直以为,仍有机会,在沉沉的夜里,手执听筒,聆听你的话语,感觉好接近。可是,全部的人都在传诵你最后的消息,我渐渐相信(起初一直感觉传闻是不正确的;结果是不实在的),再也不能够了,三毛姐。
  
  于是大街小巷都在谈论,个报纸均以头版大篇幅报道,揣测、流言,漫天飞舞,反正,你也不能再争辩解说了。现代文学课程上,我向学生们宣布,下学期我们要作三毛的专题讨论,那是你走后第四天。我只是在想,当这片热潮过去,提起你的名字便欢呼或落泪或不以为然的反应稍稍平息以后,应该有人在你的浪漫传奇之外,发掘你在文学艺术上的成绩。
  
  这一直是你所在意的,不是吗?
  
  你曾和我讨论过在一篇散文中,我用“原来如此”四个字作结的方式,令你惊奇。方才知道,我是讲究字句的,当然,你也是的。又说起写给柴玲的一篇散文,实在写得用心而特别,许多人却说:你在写什么呀?三毛!
  
  他们看不懂。你的声音里透着沮丧。
  
  但你是在突破自己,尝试做别人不习惯的三毛呀。我说。
  
  我因此知道,你其实是急切的,并不真的气定意闲。
  
  你已经把自己缚锁给群众了。
  
  不管我的心情好不好;不管我有没有病痛,只要站在演讲台上,看见挤得水泄不通的读者,明亮的灯光,我的生命力就来了,所有的痛苦都忘光啦!你说。
  
  几年前,演讲结束后,人们一涌而上,忽然,有个年轻小女孩崩溃地哭,吓坏了旁人,只听她断断续续地说:
  
  我,摸……到三毛了!
  
  这类故事盛传着,为你涂抹神奇色彩。
  
  可是,三毛姐,我说:我不喜欢演讲,只要站在台上,就觉得生命力大量流失,想要奔逃。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写作和生活,就好。
  
  那夜,你说了一句我当时并不明白的话,你说:
  
  那么,你是自由的。
  
  在你走后第二天,我到南部去演讲,飞机上人人都在阅读刊载着你的消息的报纸,只我闭目养神,不忍再度碰触。天气寒冷阴沉,连南部也见不到阳光。到达演讲场地时,忽然有人问我对三毛此事的看法,并且疾言厉色地说:“她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起读者了?”
  
  刹那间,我有一股暴烈的,亟亟欲哭的悲痛情绪。
  
  于是,才知道,你不是、自由的。
  
  人们对于公众人物总是严苛得近乎残酷,连他们曾经痴心爱恋过的也不例外?
  
  许多人都曾自你笔下世界获取安慰与感动,你给他们温暖,为他们编织梦想。当你自己正承受着肉体或精神上可以宣言与不能吐露的尖锐痛楚时,仍然扮演着万能智慧者,替旁人解答人生问题。
  
  然而,生命于你,也有难以负荷的重量;或是繁华成灰的虚空,当你机须一些支撑的真实力量,这些接受过你的抚慰的人们,又能给你什么?
  
  你曾在信中对我说:
  
  有时候,我们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这是你善待自己当有的智慧。
  
  你给我的信,都是用九宫格毛笔练习纸,黑色钢笔水浸渗,酣畅淋漓:
  
  很久以来,一直想跟你说,妹妹,这条路,我们都在走,旁人如果批评我们,你得分析一下他们的心态,因而不会再默默忍耐、委屈,甚而感到孤单。
  
  三毛姐,我几乎为这封信而堕泪,尽管我们不是同类的人,却有过一些相似的经历。自从无意变成畅销书作者,提起我的名字,突然愤世嫉俗,忍不住寻找诸多罪状,加以口诛笔伐,恨不得连根拔除而后快。开始的时候,我是惊惶的,而后,慢慢地就平静了,因为知道这些事其实并不能真正伤害我。而这些都是你经历过的,摸索过的,完全懂得,看着我走来,担心我禁不住,忍不住轻轻说:不要怕,慢慢走……听见这样的声音,知道自己并非全然孤单,是令人感激的。
  
  我们的交往,其实只有一点点,但我知道,你一直努力做着令人感激的事,对许多从未谋面的人尽心力。
  
  演讲结束后,飞回台北,降落时正是黄昏与黑夜的交界,天空是浓郁的灰蓝色,跑道上一排排晶亮的灯光,一直流泻到视线深处,好美好美。这样的景象,曾经是你看惯的吧?怎么竟舍得下?我因此又想起你的邀约江南水乡,是你至深的留恋,曾约我同游,说找一群朋友,请当地建筑学者为我们介绍讲解,乘一叶舟,沿运河行走,那些黑瓦白墙,反影在盈盈水光。
  
  也去不成了。或者你不需要伴,自己去了。真的,有时候我愿意这样想,当你像往常一样又去旅行了(你不是说要去西班牙的?),只是这次去的地方,是我们无法揣想的陌生。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心,三毛姐。
  
  我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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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3 16:55:57 | 查看全部
好玩心理学时间:2013-10-03 作者:未详 点击:208次   乘电梯的时候,人为什么总是看楼层数
  
  有一天,乘电梯的时候,我和往常一样,仰头看着显示的楼层数,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我每次乘电梯的时候都会仰着头往上看呢?而且,我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他们竟然和一样,也都仰着头看着显示的楼层数。难道显示的楼层数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吗?还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心理效应在背后起作用呢?总之,大家的这种行为让我非常感兴趣。
  
  实际上,乘电梯往上看的行为与我们的“私人空间”有着很大的关系。所谓私人空间,是指在我们身体周围一定的空间,一旦有人闯入我们的私人空间,我们就会感觉不舒服、不自在。私人空间的大小因人而异,但大体上是前后0。6~1。5米,左右1米左右。据调查数据显示,女性的私人空间比男性的大,具有攻击性格的人的私人空间更大。在拥挤的电车中我们会感觉不自在,就是因为有人进入了自己的私人空间。
  
  电梯是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在电梯中,人与人的私人空间出现了交集,也就是说互相感觉到对方进入了自己的私人空间,所以会感到不舒服,都想尽早离开电梯这个狭窄的空间。向上看正是想尽快“逃离”这个狭小空间的心理的表现。
  
  此外,盯着显示楼层的数字看,不只是为了确认是否到了自己要去的楼层。当我们急于离开这个狭小空间时,不停变换的数字能让我们感到电梯在移动,让我们感觉到自己是在向“解放”前进,从而让缓解焦急的心理。
  
  看演唱会的时候,观众为什么会跟着唱?
  
  本来性格内向、羞于在人前讲话的人,看演唱会时也会跟着大声唱歌,看体育比赛时也会高声为运动员呐喊助威。同一个人在不同的状况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当人把自己埋没于团体之中时,个人意识会变得非常淡薄。心理学将这种现象称为“没个性化”。个人意识变淡薄之后,就不会注意到周围有人在看着自己,觉得“在这里我们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巨大的开放感能使自己的欲求进一步增长。反正周围也没有人认识自己,也没有人际关系的束缚,因此害羞的人在这种场合下也会大声唱歌、高声呐喊助威。此外,大声喊叫出来,也是一种释放精神压力的方法,可以使人心情舒畅。因此,有的人甚至大声喊叫上了瘾。
  
  不过,如果这种状态持续发展下去,也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当人的自我意识过于淡薄时,就会开始感觉什么事都不是自己做的。比如狂热的足球迷,如果自我意识过于淡薄,就可能发展成危害社会的“足球流氓”。当然,“没个性化”并不会在所有情况下都能导致人丧失社会性。在保持着社会性的团体中,“没个性化”也很难使人做出反社会的行为。
  
  心理学家金巴尔德曾以女大学生为对象进行了一项恐怖的实验。他让参加实验的女大学生对犯错的人进行惩罚。这些女大学生被分为两组,一组人胸前挂着自己的名字,而另一组人则被蒙住头,别人看不到她们的脸。由工作人员扮成犯错的人后,心理学家请参加实验的女大学生发出指示,让她们对犯错的人进行惩罚,惩罚的方法是电击。实验结果表明,蒙着头的那一组人,电击犯错者的时间更长。由此可见,有时,“没个性化”会让人变得很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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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3 16:56:13 | 查看全部
因整容而毁容的故乡时间:2013-10-03 作者:未详 点击:187次   1
  
  先讲个笑话。
  
  一人号啕大哭,问究竟,答:把钱借给一个朋友,谁知他拿去整容了。
  
  在《城市的世界》中,作者安东尼·奥罗姆说了一件事:帕特丽夏和儿时的邻居惊闻老房子即将拆除,立即动身,千里迢迢去看一眼曾生活的地方。他感叹道,“对我们这些局外人而言,那房子不过一种有形的物体罢了,但对于他们,却是人生的一部分。”
  
  这样的心急,这样的驰往和刻不容缓,我深有体会。
  
  现代拆迁的效率太可怕了,灰飞烟灭即一夜之间。来不及探亲,来不及告别,来不及救出一件遗物。对一位孝子来说,不能送终的遗憾,会让他失声痛哭。
  
  2006年,在做唐山大地震30年纪念节目时,我看到一位母亲动情地向儿子描述:“地震前,唐山非常美,老矿务局辖区有花园,有洋房,最漂亮的是铁菩萨山下的交际处……工人文化宫里可真美啊,有座露天舞台,还有古典欧式的花墙,爬满了青藤……开滦矿务局有带跳台的游泳池,有个带落地窗的漂亮大舞厅……”
  
  大地震的可怕在于,它将生活连根拔起,摧毁着物象和视觉记忆的全部基础。做那组电视节目时,竟连一幅旧城容颜的图片都难觅。
  
  1976年后,新一代唐山人对故乡几乎完全失忆。几年前,一位美国摄影家把1972年偶经此地时拍摄的照片送来展出,全唐山沸腾了,睹物思情,许多老人泣不成声。因为丧失了家的原址,30年来,百万唐山人虽同有一个祭日,却无私人意义的祭奠地点。对亡灵的召唤,一直是十字路口一堆堆凌乱的纸灰。
  
  一代人的祭日,一代人的乡愁。
  
  比地震更可怕的,是一场叫“现代化改造”的人工手术。一次城市研讨会上,有建设部官员忿忿地说:中国,正变成由一千个雷同城市组成的国家。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只能指认和珍藏一个故乡,且故乡信息又是各自独立、不可混淆的,那么,面对千篇一律、形同神似的一千个城市,我们还有使用“故乡”一词的勇气和依据吗?我们还有抒情的可能和心灵基础吗?
  
  是的,一千座镜像被打碎了,碾成粉,又从同一副模具里脱胎出来,此即“日新月异”“翻天覆地”下的中国城市新族。它们不再是一个个、一座座,而是身穿统一制服的克隆军团,是一个时代的集体分泌物。
  
  每个故乡都在沦陷,每个故乡都因整容而毁容。
  
  读过昆明诗人于坚一篇访谈,印象颇深。于坚是个热爱故乡的人,曾用很多美文描绘身边的风物。但10年后,他叹息:“一个焕然一新的故乡,令我的写作就像一种谎言。”
  
  是的,“90后”一代肯定认为于坚在撒谎、在梦呓。因为他说的内容,现实视野中根本没有对应物。该文还引了他朋友的议论:“周雷说,‘如果一个人突然在解放后失忆,再在今年醒来,他不可能找到家,无论他出生在昆明哪个角落。’杜览争辩道,‘不可能,15年前失忆,现在肯定都找不到。’”
  
  这不仅是诗人的尴尬,而是时代所有人的遭遇。相对而言,昆明的被篡改程度还算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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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3 16:56:24 | 查看全部
 2
  
  “故乡”,不仅仅是个地址和空间,它是有容颜和记忆能量、有年轮和光阴故事的,它需要视觉凭证,需要岁月依据,需要细节支撑,哪怕蛛丝马迹,哪怕一井一石一树……否则,一个游子何以与眼前的景象相认?何以肯定此即梦牵魂绕的旧影?此即替自己收藏童年、见证青春的地方?
  
  当眼前事物与记忆完全不符,当往事的青苔被抹干净,当没有一样东西提醒你曾与之耳鬓厮磨、朝夕相处……它还能让你激动吗?还有人生地点的意义吗?
  
  那不过是个供地图使用、供言谈消费的地址而已。就像北京的车站名,你若以为它们都代表“地点”并试图消费其实体,即大错特错了:“公主坟”其实无坟,“九棵树”其实无树,“苹果园”其实无园,“隆福寺”其实无寺……
  
  “地址”或许和“地点”重合,比如“前门大街”,但它本身不等于地点,只象征方位、坐标和地理路线。而地点是个生活空间,是个有根、有物象、有丰富内涵的信息体,它繁殖记忆与情感,承载着人生活动和岁月内容。比如你说“什刹海”“南锣鼓巷”“鲁讯故居”,即活生生的地点,去了便会收获你想要的东西。再比如传说中的“香格里拉”,即是个被精神命名的地点,而非地址——即使你永远无法抵达、只能诗意消费,也不影响其存在和意义。
  
  地址是死的,地点是活的。地址仅仅被用以指示与寻找,地点则用来生活和体验。
  
  安东尼·奥罗姆是美国社会学家,他有个重大发现:现代城市太偏爱“空间”却漠视“地点”。在他看来,地点是个正在消失的概念,但它担负着“定义我们生存状态”的使命。“地点是人类活动最重要、最基本的发生地。没有地点,人类就不存在。”
  
  其实,“故乡”的全部含义,都将落实在“地点”和它养育的内容上。简言之,“故乡”的文化任务,即演示“一方水土一方人”之逻辑,即探究一个人的身世和成长,即追溯他那些重要的生命特征和精神基因之来源、之出处。若抛开此任务,“故乡”将虚脱成一记空词、一朵谎花。
  
  当一位长辈说自个儿是北京人时,脑海里浮动的一定是由老胡同、四合院、五月槐花、前门吆喝、六必居酱菜、月盛斋羊肉、小肠陈卤煮、王致和臭豆腐……组合成的整套记忆。或者说,是京城喂养出的那套热气腾腾的生活体系和价值观。而今天,当一个青年自称北京人时,他指的一定是户籍和身份证,联想的也不外乎“房屋”“产权”“住址”等信息。
  
  前者在深情地表白故乡和生壤,把身世和生涯溶化在了“北京”这一地点里。后者声称的乃制度身份、法定资格和证书持有权,不含感情元素和精神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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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3 16:56:35 | 查看全部
 3
  
  让奥罗姆生气的是他的祖国,其实,“注重空间、漠视地点”的生存路线,在当下中国演绎得更赤裸露骨、如火如荼。
  
  “空间”的本能是膨胀和扩张,它有喜新厌旧的倾向;“地点”的秉性是沉静和忠诚,无形中它支持保守与稳定。二者的遭遇折现在城市变迁中,即城区以大为能、建筑以新为尚,而熟悉的地点和传统街区,正承受垃圾的命运。其实,任何更新太快和丧失边界的事物,都是可怕的,都有失去本位的危险,都是对“地点”的伤害。像今天的北京、上海、广州,一个人再把它唤作“故乡”,恐怕已有启齿之羞——
  
  一方面,大城欲望制造的无边无际,使得任何人都只能消费其极小一部,没人能再从整体上把握和介入它,没人再能如数家珍地描叙和盘点它,没人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老人”。
  
  另一方面,由于它极不稳定,容颜时时变幻,布局任意涂改,无相对牢固和永久的元素供人体味,一切皆暂时、偶然,沉淀不下故事——于是你记不住它,产生不了依赖和深厚情怀。总之,它不再承载光阴的纪念性,不再对你的成长记忆负责,不再有记录你身世的功能。
  
  面对无限放大和变奏、一刻也不消停的城市,谁还敢自称其主?
  
  所有人皆为过客,皆为陌生人,你的印象跟不上它的整容。而它的“旧主”们,更成了易迷路的“新人”,在北京,许多生于斯、长于斯的长者,如今很少远离自己的那条街,为什么?怕回不了家!如此无常的城市里,人和地点间已失去了最基本的约定,同一位置,每年、每月、每周看到的事物都闪烁不定,偶尔,你甚至不如一个刚进入它的人了解某一部位的现状,有一回,我说广内大街有家馆子不错,那个在京开会的朋友摇摇头,甭去了,拆了。我说怎么会呢?上月我还去过啊。朋友笑道,昨天刚好从那儿过,整条街都拆了。我叹息,那可是条古意十足的老街啊。
  
  吹灯拔蜡的扫荡芟除,无边无际的大城宏图,千篇一律的整容模板……
  
  无数“地点”在失守,被更弦易帜。
  
  无数“故乡”在沦陷,被连根拔起。
  
  何止城池,中国的乡村也在沦陷,且以更惊人的速度坠落。因为它更弱,更没有重心和屏障,更乏自持力和防护性。我甚至怀疑:中国还有真正的乡村和乡村精神吗?
  
  央视所谓“魅力小镇”的评选,不过是一台走秀,是在给“遗墟”颁奖。那些古村名镇,只是没来得及脱旗袍马卦,里头早已是现代内衣或空空荡荡。在它们身上,我似乎没觉出“小镇”该有的灵魂、脚步和炊烟——那种与城市截然不同的生活美学和心灵秩序。
  
  天下小镇,都在演出,都在伪装。
  
  真正的乡村精神——那种骨子里的安详和宁静,是装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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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3 16:56:45 | 查看全部
4
  
  “我回到故乡即胜利。”
  
  自然之子叶赛宁如是说。
  
  沈从文也说,“一个士兵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回到故乡。”
  
  他们算是幸运,那个时代,故乡是不死的。至少尚无征兆和迹象,让游子担心故乡会死。
  
  是的,丧钟响了。是告别的时候了。
  
  每个人都应赶紧回故乡看看,赶在它整容、毁容或下葬之前。
  
  当然还有个选择:永远不回故乡,不去目睹它的死。
  
  我后悔了。我去晚了。我不该去。
  
  由于没在祖籍生活过,多年来,我一直把70年代随父母流落的小村子视为故乡。那天梳理旧物,竟翻出一本自己的初中作文,开篇叫《回忆我的童年》。
  
  “我的童年是在乡下度过的。那是一个群山环抱、山清水秀的村庄,有哗哗的小溪,神秘的山洞,漫山遍野的金银花……傍晚时分,往芦苇荡里扔一块石头,扑棱棱,会惊起几百只大雁和野鸭……盛夏降临,那是我最快乐的季节。踩着火辣辣的沙地,顶着荷叶跑向水的乐园。村北有一道宽宽的水坡,像一张床,长满了碧绿的青苔,坡下是一汪深潭,水中趴着圆圆巨石,滑滑的,像一只只大乌龟露出的背,是天然的游泳池……”
  
  坦率说,这些描写一点没掺假。多年后,我遇到一位美术系教授,他告诉我,30年前,他多次带学生去胶东半岛和沂蒙山区写生,还路过这个村子。真的美啊,他一口咬定。其实不仅它,按美学标准,那个年代的村子皆可入画,皆配得上陶渊明的那首“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几年前,金银花开的仲夏,我带夫人去看它,亦是我30年来首次踏上它。
  
  一路上,我不停地描绘她将要看到的一切,讲得她目眩神迷,我也沉浸在“儿童相间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想象与感动中。可随着刹车声,我大惊失色,全不见了,全不见了,找不到那条河、那片苇塘,找不到虾戏鱼溅的水坡,找不到那一群群龟背……代之的是采石场,是冒烟的砖窑,还有路边歪斜的广告:欢迎来到大理石之乡。
  
  和于坚一样,我成了说谎者,吹嘘者,幻觉症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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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3 16:56:57 | 查看全部
5
  
  没有故乡,没有身世,人何以确认自己是谁、属于谁?
  
  没有地点,没有路标,人如何称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这个时代,不变的东西太少了,慢的东西太少了,我们头也不回地疾行,而身后的脚印、村庄、影子,早已无踪。
  
  我们唱了一路的歌,却发现无词无曲。
  
  我们走了很远很远,却忘了为何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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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3 16:57:14 | 查看全部
扎克在前行时间:2013-10-03 作者:未详 点击:143次   2010年1月12日,海地发生7。3级地震,数十万葬身废墟。消息传来,各国驰援。远在美国洛杉矶的一个11岁男孩,开始了徒步行走。他有些微跛,身后跟看一个18轮的红色拖车队。他就是美国最有名的儿童慈善家扎克·班纳,此行他要为海地无家可归的儿童募款。在过去的4年中,他己经帮助了120万名流浪儿童。
  
  装满爱心的红色小拖车
  
  2004年8月,一场飓风袭击了美国佛罗里达州,数十人死亡,数千人无家可归。傍晚,家住洛杉矶恩西诺社区的6岁男孩扎克,通过电视了解到佛罗里达的灾害。看到一个小朋友拿着一只空塑料瓶子哭泣的画面,他转头对妈妈说:“我想把我的水壶捐给他,这样他可以找干净水带上。”妈妈布里塔妮说:“好的,明天我帮你将水壶送到红十字会去。”
  
  过了一会儿,扎克又说:“能不能将我的毯子和运动衣也捐上?要知道他们没有东西盖也没有衣服换。”布里塔妮走过来抱着儿子说:“他们遇到的困难有很多,你太小了,许多事情你做不到,还是让政府和有能力的大人去帮助他们吧。”扎克反问妈妈:“帮助,难道不是越多越好吗?”布里塔妮脸红了,面对儿子的追问,她既感到汗颜,也为儿子骄傲。
  
  第二天,这个单亲妈妈就将扎克心爱的毛毯、衣服和水壶交给红十字会,指明要捐给电视上报道的那个可怜男孩。当她开心地回家时,看到夕阳下,一个顶着一头红发的小人儿,拖着一辆红色玩具拖车,走起路来一跛一跛,前去敲邻居家的门——那不正是儿子扎克吗!
  
  她跑过去,看到他的塑料轮小拖车上,放着文具、毛毯、肥皂等东西。他已经满头大汗,回头看见妈妈,却笑着说:“既然我们家能匀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别人家也可以。瞧瞧,我只拜访了5户人家,就收了这么多。”
  
  布里塔妮看到拖车上有部崭新的手机,不敢相信那是别人捐出来的,于是厉声喝问。扎克委屈地带着她找到伯奎斯特老先生牛,老人对布里塔妮说:“谁能拒绝一个6岁孩子呢?是他让我知道现在有人比我更需要这部手机。”布里塔妮分外感动,这才明白孩子的慈善号召力要超过大人。
  
  扎克天生就患有轻微的软骨症,左脚使不上力,正需要到户外多行走。
  
  第二天,她放心地让扎克拖着小小的玩具车四处敲门。可下午在超市,一个妇女好奇地盯着她的菜篮子,说:“布里塔妮,我给你儿子捐过一件毛衣,要知道你们还吃得起牛排,我就不捐了。”布里塔妮愕然,她怎么会认为儿子是在乞讨呢!
  
  那个妇女鄙夷地说:“别人上门募捐都是只要钱的,哪像扎克,什么都要。想想面包、鲜花什么的,怎么可能到得了灾区?”这小子怎么会这样糊涂,这该引起多少误会啊!布里塔妮战栗着回家,看到扎克,立即呵斥他将东西一一送回去。
  
  扎克不理解妈妈前后态度的剧烈变化,一腔热情被冷冻,眼眶里蓄满泪水。布里塔妮痛心地看到,由于接连两天在烈日下行走,他的皮肤被晒得通红。她再也没有勇气解释自己受到了怎样的误解,她觉得自己承受的,远比不上儿子。
  
  布里塔妮强忍着眼泪,弯下腰亲吻儿子的额头:“对不起,我的心里突然刮了一阵飓风,现在它过去了,我收回刚才的话。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再接受面包和鲜花。”扎克更奇怪了:“为什么不呢?伊·丽莎白奶奶说,她可以出钱买下这些东西,这样她还可以不用去超市呢。而钱不正是灾民需要的吗?”
  
  布里塔妮无言以对。从那天起,她真正接受了扎克实物募捐的方式。其间她甚至被警察调查过一次,直到红十字会出面作证,才摆脱指使来成年人假募捐的嫌疑。
  
  结果,20天里扎克共募捐到27“拖车”的物品和500美元。得知这些东西全是一个6岁孩子收集过来的,红十字会负责人决定将扎克那双磨破了的运动鞋,以及轮胎被磨平的红色拖车一并带上。他说:“这些东西不是捐给灾民来用的,而是让他们感受鼓励的,上面有一个6岁患腿疾男孩的执著。”
  
  当年9月,佛罗里达州电视台在一期反映救灾的纪录片中,特别提到了扎克磨破的运动鞋和红色拖车。生产玩具拖车的维尔玛公司,震惊于扎克让一辆玩具车发挥了超乎寻常的作用,也从这一事件上看到了巨大的广告效应,于是拨款5万美元成立小红车基金,基金的拥有者,就是扎克,这意味着他可以组织自己的慈善团队了。
  
  扎克的成功,让加利福尼亚红十字会意识到,儿童的面孔,不但可以用来制作募捐的海报,还可以出现在慈善一线,因为面对孩子,人们通常会更加信赖。而扎克上门募集实物的方式,是汇积点滴爱心的最好途径。
  
  于是他们在全州推广小红车行动,一些孩子纷纷加入小红车基金会。
  
  到2009年为止,扎克总共投入了2000小时进行募捐,募集的资金和物品惠及120万名美国及非洲贫困儿童。这相当于一个职业的慈善工作者每天工作10小时,连续工作200天的成果。
  
  为奖励扎克的精神,2008年,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赠给基金会4辆18轮的红色大拖车,帮助他们运送物资。而5年的时光,让扎克从一个只知道敲门募捐的小小孩童,变成一个懂得复杂的资金和物资管理、跟众多援救组织都有联系的基金会CEO,成为加利福尼亚人的骄傲。
  
  远征1000英里为海地募款
  
  2010年1月12日,扎克从电视中得知,一场7.3级的地震将海地首都太子港和周边地区变成废墟,数十万人被埋,无数人无家可归。其中最可怜的是失去父母的孤儿。
  
  扎克号召小红车志愿者紧急行动,但他沮丧地发现,募捐到的东西根本到不了海地。因为该国只有位于太子港附近的一个机场,而这个机场吞吐能力极为有限,来自世界各国的救援士兵、医生以及挖掘机、大型医用机械、压缩食品等紧缺物资,只能排队进入。而扎克的小红车志愿队募捐来的,大都是食品和衣物,因为体积过大,根本不在起运之列。
  
  红十字会负责人无奈地告诉扎克,现在急需的是美金,以转给当地慈善机构在邻国就近采购。
  
  扎克为难了:多年来小红车之所以被人信赖,就是因为奉行实物募捐这种大多数人都能接受的单纯方式,而在经济危机尚未消退的美国,要民众只捐现金,恐怕是难上加难。
  
  他想起教会的一个牧师曾意味深长地对他说过:“巨大的爱要以巨大的努力去实现。”为了吸引公众注意,扎克决定徒步行走1000英里(约1609公里),争取最大的同情心,从而号召人们解囊相助。
  
  5年来一直默默支持儿子的布里塔妮,这次坚决反对。因为有着腿疾的扎克要行走1000英里,肯定要花上好几个月,况且他确定的路线是从洛杉矶到科罗拉多州的丹佛,这一段大部分是山路。她怕他腿疾加重,更怕他出车祸或者遭人洗劫。“让志愿者继续接受实物捐助吧,形势缓和一点的时候,自然能运进去。为什么要颠覆坚持了5年的宗旨呢?这样小红车就会失去特色了。”
  
  扎克摇着头说:“从小您就鼓励我走路,这是一次挑战身体的绝好机会。这不仅是身体的需要,也是基金会生存和发展的需要。如果它不能担负更多的功能,以后再遇到类似事件,它仍然会无能为力。”布里塔妮无言以对,反复思量后,她决定陪儿子风餐露宿地走上一段。
  
  1月14日,扎克义无反顾地出发了,起点是洛杉矶竺好莱坞山。在这里,他的4辆18轮红色拖车一字摆开,车头前面是大大的横幅:“海地孩子需要你!”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募集到最多的现金,扎克想了许多新招。扎克宣布,基金会己向所有的小红车志愿者发出号召,让有能力进行家庭辅导的大孩子,去给小学生辅导功课。他向家长们承诺,他们的辅导价格远低于市场价格,赚取的费用都会捐给海地的孩子。他请大家给予这些孩子信赖,同时也给自己一次表达爱心的机会。
  
  扎克的声音一落,一位老妇人说:“我有一张50美元的电话卡,可以作为现金捐吗?”扎克回答:“当然,50美元的电话卡,有可能帮助一个妈妈找到她失散的孩子,也可以用它为孩子们呼吁到更多的救助。”周围有更多的声音响起来,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走过来一声不吭地交给扎克一万美元的现金支票。扎克望着他,觉得背影好熟悉,突然有人叫喊:“看,是约翰尼·德普(好莱坞著名影星)!”
  
  明星的效应更是巨大。扎克首站就募得2.5万美元的钱款和物资。适逢加利福尼亚电视台想拍一个慈善募捐的纪录片,他们认为扎克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挖掘出入们封存的善心,是最好的人选,于是派摄影师陪他一同出征。而获得过艾美奖的美国著名导演迈克尔·吉伦,老早就有将小红车的故事搬上银幕的想法,他也加入到队伍里,亲身记录扎克的慈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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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13 16:57:30 | 查看全部
乡间公路上的儿童募捐车队
  
  1月14日下午,扎克一行正式离开洛杉矶市,向中西部出发。因为;要选人多的市镇宣传和募捐,所以他们只能选择乡间公路。
  
  连续行走10个小时后,队伍才停下来。扎克舍不得花钱住旅馆,要求队员们在拖车上过夜。随行的《洛杉矶时报》记者独自驱车2英里,找到一家汽车旅馆。他试探性地将事情经过跟老板说明,老板大为感动:“我
  
  捐不出多少钱,但是可以为队伍提供一夜的免费食宿。”就这样,扎克和他的队友们享受到了出发以来首次陌生人的关怀。
  
  就在扎克走在路上时,美国的各大媒体也在轮番滚动报道海地灾情。不断上升的死亡数字,饥荒和缺水导致的越来越乱的治安局面,不断被挖掘出来的废墟下顽强的生命……这一切都牵动着人们的心灵。所以当1月15日扎克一行来到拉伯契切镇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一幕让人无比震惊。
  
  这是一个以种植康乃馨为经济支柱的市镇,当地居民从新闻里得知小红车募捐车队要经过本地,便早早地站在街道两旁等候。他们很早就知道小红车不拒绝任何形式的爱心,所以很多花农手里抓着现钞,更多的人手里提着食品、衣物和鲜花。面对人们的热情,扎克无法说出只要现金,结果在拉伯契切镇,4辆大拖车被装得满满的。
  
  怎样在到达下一个市镇前,将这些东西变成现金呢?扎克犯了难。就在这时,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孩瑞秋,拖着一辆红色的小拖车赶了上来:“我想模仿你体验一次募捐的快乐。我可以帮你拖上那些不耐压的鲜花,陪你走到维克多镇把它们卖出去,那里的人可喜欢了。”“维克多人还需要拉伯契切的什么?”扎克问。喘秋回答:“那里接近山区,需要我们这边的燕麦和牛肉。”
  
  扎克望着瑞秋的红色拖车,灵机一动,请求道:“能不能帮我组织到更多的小拖车,让它们的主人陪我们一起到维克多?”当瑞秋明白扎克想利用小红车去打动维克多镇的居民,从而义卖捐赠物时,她欣然答应。
  
  没多久,20多个不同年龄的孩子带着各式拖车赶来,大家将物品从大红色拖车上分散下来,组成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向8英里外的维克多镇进发。瑞秋告诉扎克,她已经通知住在镇上的表妹,让她也组织拖车队伍。只要他们一到达,这些物资就可以由孩子们分运到各家各户义卖了。
  
  黄昏时,扎克一行到达维克多,夕阳下果真有许多父母与孩子在等待着。然而孩子们根本不用叫卖,家长们就让他们将物品直接拖回自己家里,然后不论价值地将现金交给扎克。
  
  截至1月17日,扎克募集到了300万美元的善款,这在徒步募捐史上是效率最高的。加利福尼亚电视台在报道时说:“扎克,这个11岁的小男孩,让我们前所未有地明白了承诺和责任的分量与意义。”
  
  1月18日,在海地地震发生一周后,扎克步行了78英里,磨坏了一双鞋,脚上起了18个水泡,双颊被冻红,眉毛被晒成金色。而他们募集到的300万美元善款被汇往海地,全部用到孤儿院的补给上。作为民间慈善力量,小红车成为这次灾难中反应最快、募款最多、成员年龄最小的慈善团体。
  
  新闻说:“扎克还在向前行走,他的目标是1000万美元。一深一浅两个小小的脚印,要丈量1000英里的路程。他穿越的不仅是土地,还有我们的灵魂;他送来的不仅是钱,还有永不放弃的勇气和精神。要知道外界的救助固然重要,然而大悲的地方应该有更大的自信和坚强,这才是我们走出这场灾难的制胜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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