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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为生歌唱

【留声机】事评——小故事点亮你的智慧人生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10:02:16 | 查看全部
某一天我走错了路。去朋友的家,我应该在一片刚铺成的路边下车。结果下车以后,眼前是一片黄芦草飘摇的荒野。我要去的那片郊区新住宅,孤远地站在千米外的海边,要抄近路,必须斜插过荒野。
  我从来没被这么多形态都是狮子的石头包围住。荒野之中有一片无门、无墙、无标牌又无人看守的石雕场,几百只狮子都在扬头看着我。小的,像一只茶杯,大的高过真人。这么多狮子,不可能出自同一石匠之手。但是每一只都翘首,勇猛自信,趾高气扬。它们身上的石头,被凿出一条条的细沟,那石头就变成起伏波动的毛发,威风凛凛。石兽们仰天发出着无声长啸,绝没有一只敢显出倦怠、困顿、疑虑和忧伤。
  不经过人之手,山里冷冰冰的石头,怎么可能有这么统一的气质?石头长在山里,风蚀雨淋,什么形态都有。游山的人经常形容它们,像某某动物、某某器皿。但石头滚动着,出了生养它们的山,匠人粗粝的手,覆盖在上面,石头就变成了狮子。
  太阳很好,一层层从天上落下来。我摸到狮子们白色无神的眼球。石兽们都无声地坐在荒野里,对石雕场的场主而言,它们现在还只能是石头。场主要亲手拿到钱,它们才能被运进城里,被围拢着,隆重地“点睛”。那时候,它们才成为人类的威武门卫。在很多商家的门口,我分别见过漆黑眼球和通红眼球的狮子。
  穿过半成品,狮子们的青白眼睛在太阳里,每面球体都暖洋洋地呆望着。
  四周没人,石头上有几件深颜色的旧衣裳。我想像工匠们抖着身上的石末儿站起来。工匠问我是干什么的?说谈生意要找老板。可工匠也在怀疑,我太不像一个来买狮子的人。我问他们是不是只会雕这一种狮子?工匠会马上反驳。他们四处指点,这里面有很多种呀。师傅教的,全都在这儿了。
  我转向那古老的师祖,知识产权的所有者。那长髯老人说,你想要的,我这儿没有。
  我想见到一对惆怅的狮子,低着头,毛发杂乱,心绪不安。没有狮子永远昂头而不要休息的。
  石雕厂老板说那是坑害他。谁会掏钱让虚弱胆怯的野兽来把守大门?石头只能听工匠和老板的,不敢有第二种表情。钢钎举起来了,石头失去了意念,柔软地滑落,如雨后的泥胎。
  我问那凿石头的师祖,你见过狮子吗?他说,没见过狮子还没见过人?
  中国人早已经习惯了,一切草木山石都可能转化为人的念头。中国人很少关心每一种活物,他们向万物身上涂刷自己的形态和心情。
  石料不说话,万古沉默。石头怎么可能在火药的炸响和人的撬动之后发出选择?它们脱离了山,就不存在坚硬了。
  曾经有人提醒我,说中国的“狮城”越来越多。我没有留心。我的眼睛,没有尽到眼睛的职能,它忽略了常见的东西。在任何一座城,每走几步,路边都会有垃圾箱,这并不说明我们生活在垃圾箱之城。但越来越多的石头被集中,再变成了狮子,以同一种神态蹲在石座上,永远面对繁华的大街。绿色森林里,大自然的兽中之王已经快灭绝了。它们黯然地踩着软步,把灰色的影子投在水泥的森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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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10:02:27 | 查看全部
我的朋友米雪是一位盲人,但是也许您并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她非常善于运用自己的其他感觉,包括所谓的“第六感”,所以很少给人遗漏东西的印象。
  有一次,我6岁的女儿凯拉去米雪家里玩,回家时凯拉很兴奋,告诉我她们一块烤饼干、玩游戏,还画了一幅手指画。当她谈到自己的画时,显得特别兴奋。“妈妈,你猜怎么了?”凯拉说着,脸上笑盈盈的,“我今天学会调色了!蓝色和红色调出紫色,黄色和蓝色调出绿色,真是太有趣了!米雪和我一起给画着色。她说喜欢手指划过颜料的感觉。”
  兴高采烈的女儿使我想了很多。我突然想到,我竟从未与凯拉一起画过手指画,只因为我嫌脏嫌麻烦。具有讽刺性的是,孩子竟然从我的一位盲人朋友那里学到了色彩的知识。看来,我真的需要反省一下自己。
  接着,凯拉又说,“米雪告诉我,我的画表现出我很高兴,而且还有一点自豪,一点成就感。她说得对极了!”凯拉还说,在米雪教她画画时,都不用看着画布,原来手指画这么有趣。这时我才意识到,凯拉还不知道米雪是一位盲人。当我说出真相时,她愣了一会儿。一开始,她不相信。“但是妈妈,米雪非常理解我的画!”凯拉的立场很坚定。我想孩子是对的,因为米雪用心地倾听了凯拉的描述,她知道凯拉有多么为自己的作品骄傲,知道凯拉惊奇于混合颜料时的发现,惊奇于手指画所呈现出的质感。
  从没有人把米雪看作是一位盲人。她有着一种特殊的“视力”,一种每个人都应当具备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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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10:02:44 | 查看全部
她曾经是一个美丽健康的小女孩。她有一双灵巧的手,会画画,会弹钢琴,人人都说她是个小天使。
  11岁的时候,她的父母离异了,她分给了父亲。继母是个恶毒的女人,对她非打即骂。她吃不饱穿不暖,满身伤痕,还要担负粗重的家务。即便是这样忍气吞声,她的灾难还是来了。一天夜里,丧心病狂的继母挥刀砍下了她的右手。她的人生从此残缺不全。
  小小的她,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仇恨。继母被关进牢中服刑,母亲流着泪将她接到了自己身边。
  从一个正常人到残疾人,其中所经历的身心痛苦不言而喻。她的右臂成了一根肉棍,只能一切重新从左手学起。穿衣,吃饭,写字,游泳,骑自行车,每学一样都像在刀尖上舞蹈,是血与泪的交织。而每一次血泪和疼痛,都会让她对继母的仇恨更深一层。
  有些戏剧化的是,不久花心的父亲又离婚再娶了,那个恶毒女人和父亲所生的小男孩,也和当初的她一样有了同样恶毒的继母。小男孩不仅受到她所受过的苦,还遭尽外人歧视,甚至连读书的机会都没有。他成长得比她更为凄惨。
  报应,这就是报应。母亲咬着牙说。
  她却沉默了,显得心事重重。让她的母亲所不能理解的是,从那后她竟然经常往小男孩那儿跑,偷偷给他送去好吃的,还把自己的零用钱给他。母亲拦都拦不住。
  时光飞逝。高考的时候她以609分的高分考入大学,学费无着。但因为她的特殊身份以及自强自立,引起了电视台的关注,电视台为她募得了两万元。念四年大学,两万元已算拮据,她却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将募款拿出一半分给了小男孩。
  媒体一片哗然。记者采访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时,她说,一报还一报,那年他才一岁多,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他是无辜的。她还说,以后自己辛苦一点没关系,但他8岁了,应该上学了。她最后的一句话更是掷地有声,她说她大学毕业后,如果那个恶毒女人还没出狱,她将会全力供他上学。
  这个善良的女孩名叫左小萃,来自四川双流县。她的事迹使牢狱中的女人愧疚忏悔,也使千千万万的电视观众感动和反思。她的深明大义,让我们在这个残酷的故事里,突然间峰回路转看到了人性的光辉与美好。
  很多时候,面对仇恨我们总是把它当种子一样种在心里,一代一代,无休无止,报复他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而一报还一报,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牵连,不波及,让它像花儿一样开在哪里便谢在哪里,这才是一种境界,才是人与人之间温馨和睦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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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10:02:55 | 查看全部
上苍还没有来得及吞没最后一抹晚霞,蝙蝠就飞出了矮矮的屋檐。它们在薄明的半空中无声地飞掠着,不停地打圈子,是不是在大地上丢失了什么?
  设若是惋惜光明即将失去,在最后的夕阳中摄取可贵的余晖,那么这光明的虔诚追求者,何以在太阳下消踪潜迹呢?
  设若为黑暗即将统治大地,在夜幕低垂之前狂欢,那么何以这个黑暗的痴情崇拜者,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不知去向?
  这神秘的幽灵,这扰人的尤物,在冥冥中飞行,永远以超音频的震颤带来历史幽深处的密码和哪个世界的神谕。
  我每每于黄昏里,谛听这群黑色的歌声。
  在屋檐与屋檐之间,在树梢与树梢之间,在天线与天线乱麻样的线铺上,滑转成一弧婉转的凄厉;纷纷扬扬,十朵百朵跳动的火焰,集结成一阵阵恐怖的嘹亮;奔突、升腾、俯仰、冲刺,在最高潮处,留下一串长长的磷光闪烁的幽怨。
  心灵的蜂房便开始感应出嘤嘤之音。
  一组黑管、一排小号、一列长笛,相互交织着、穿梭着、和鸣着,从盲目骚动的气流中梳理出淡淡的温馨。急切飞转的旋涡,在三角帆的拂翼下,熨出了极为平和的微笑。
  蜂房畅然洞开,血液中有股漠然的大潮。但这黑色的旋律很快便戛然而止———不知被哪一只神奇的手轻轻抹掉。
  鱼骨翅的天线网一片空旷。
  对面花园那一排小叶按,千万片银亮的叶子竟于这无声的静寂里轻轻啜泣起来。我分明听见一种低抑的虫鸣,连同墙角那边一丛丛挺拔的夹竹桃簌簌落下几枚嫩蕾。
  没有风,没有声,依然一片死寂。
  我努力相信这群黑色的幽灵,是从伯格尼的G弦上钻出来,从德西的BF小调逃出来,穿过穹远的时空,偶尔到这里聚会。
  我想挽留它,它却倏然而逝。
  我想占有它,它竟不辞而别。
  你只能于冥想中,体验那一刹那的感动。
  人的灵魂能够与大自然的使者聚合,并不多见。我庆幸有那么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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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10:03:05 | 查看全部
1914年9月1日,美国所有的新闻电台都报道了这样一则消息:玛莎于当日下午1时,在辛辛那提动物园去世。玛莎是地球上最后一只旅鸽。
  当旅鸽灭绝之后,人们常常会怀着怨恨之情提起俄亥俄州派克镇的那个小男孩,是他在1900年3月24日这一天,射下了天空中最后那只野生的旅鸽。终于醒悟的人们,试图将幸存在动物园里的旅鸽进行培育。可是,失去了蓝天的旅鸽,已经失去了一切。1909年,剩下最后3只,1914年,剩下最后1只———人们守在鸟笼外,绝望地看着它们一一死去。
  谁又能相信,旅鸽,曾经是地球上数目最多的鸟儿呢。
  仅仅100年,漫长,却又如此短暂。
  那是1813年一个寻常的午后,天空中传来一阵巨大而杂乱的鸣叫,奥杜邦先生抬起头来:庞大的鸟群,慢慢地遮盖了北美森林的上空,阳光不见了,大地一片昏暗。16公里宽的鸽群,在奥杜邦先生的头顶,飞了三天。这位当时最有名的鸟类学家预言:“旅鸽,是绝不会被人类消灭的。”
  这时美洲大陆的旅鸽多达50亿只,是当时人类总数的5.5倍。
  可是,欧洲人来了。
  我简直不能复述他们施之于旅鸽的酷刑。他们焚烧草地,或者在草根下焚烧硫黄,让飞过上空的鸽子窒息而死。他们甚至坐着火车去追赶鸽群。枪杀、炮轰、放毒、网捕、火药炸……他们采用丰富想象力所能想出的一切手段,他们无所不用其极。捕杀旅鸽不仅用来食用,还用来喂猪,甚至仅仅是为了取乐。曾经,一个射击俱乐部一周就射杀了5万只旅鸽,有人一天便射杀了500只。他们把这些罪恶一一记录下来———那是他们比赛的成绩。
  甚至有人想出这样的方法———把一只旅鸽的眼睛缝上,绑在树枝上,张开罗网。它的同伴们闻讯赶来,于是一一落网。有时候,一次就能捉到上千只。
  1878年,除了密歇根州,美洲已经看不到成群的旅鸽了。人们都清楚这一点,可是密歇根州的枪声从未停止。这一年,密歇根州人为了6万美元的利润,就在靠近佩托斯奇的旅鸽筑巢地,捕杀了300万只旅鸽。两年之后,曾经可以遮盖整个天空的鸟群,只剩数千只了。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当人类忙于相互屠杀时,世界上最后的旅鸽死在了它的鸟笼里。
  灰色的后背,似乎还有些发蓝,鲜红的胸脯,像一团火在燃烧,绚丽迷人的玛莎,站在美国华盛顿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的一根树枝上,长长的嘴,尖尖的尾巴,展翅欲飞。可是,它再也不能动,不能吃,不能鸣叫了。
  懊丧的美国人为旅鸽立起了纪念碑,上面写着:“旅鸽,是因为人类的贪婪和自私而灭绝的。”
  纪念碑只是一块冰冷的石头。近百年来,在人类干预下的物种灭绝比自然速度快了1000倍。全世界每天有75个物种灭绝,每小时有3个物种灭绝。很多物种还没来得及被科学家描述就已经从地球上永远地消失了。
  在旅鸽纪念碑下,环境伦理学大师利奥波德哀伤地叹息道:“那些在年轻时曾被一阵活生生的风摇动的树仍然活着,但是十年后,只有最老的栎树还记得这些鸟,而最后,只有沙丘认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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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10:03:21 | 查看全部
之前,我并不太熟悉这个女演员。只知道她是个演员,面熟,但却根本叫不出她的名字。
  她不是大明星,只是半红不紫而已。
  三年前,她被请去当评委,是一个歌手大奖赛。她很认真,每一个选手她都认真地观察,然后打分。她是三个评委之一,最终谁能晋级,谁被淘汰,她们三个说了算。
  她们做出了选择,把纸条交给了主持人。
  几分钟之后,主持人宣布结果。
  让她大吃一惊的是,结果居然不是她们选择的那个。很明显,有人进行了暗箱操作,为了让这个人胜出,一定有人在幕后说了话。
  另外两个评委沉默了。
  她愣了一会儿,拿起话筒说了实话。“很抱歉,这个结果不是我们刚才评选的那个。”此言一出,观众全愣了,全场静得掉一根针也听得到。
  她说:“孩子们都是千辛万苦地来比赛,到最后关头却是这样的结果,我想他们会委屈的。评委应该有自己的良知,我不想骗观众,不想昧着良心做事。”
  就是那一次,我真切地记住了她的名字。一个爽快的山东姑娘,一个半红不紫的女演员。这样率真的人,如今还有几个!
  于是,当有人再问我生活中什么最美丽时,我会脱口而出:真实。真实的东西总会打动人,就像那些花吧,虽然会凋零,可我还是喜欢它是真的,那些假花,即使再美再好看,我一样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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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10:07:14 | 查看全部
她曾问苏拉:“爸爸,等我到了天堂,也会这么孤独吗?”苏拉说:“到了天堂,你就会变成人见人爱的天使。不过,天堂很冷,我们都希望你永远留在我们身边。”
  
  结识图穆卡,是在和乌干达本地员工的一次家庭舞会上,那时我刚被派到海外两个多月。派对设在一家中国餐厅的后花园,十几个本地员工及其家属都是清一色的黑人。他们率先聚到场地中间起舞,身体的扭动与口中的欢歌结合得天衣无缝,怪不得连毕加索都称“非洲人是天生的艺术家”。大家都受到了感染,纷纷加入到翩翩起舞的行列中。
  刚来的这段时间我的语言不流利,业绩不突出、生活不习惯,心情一直处在低谷。我愁眉苦脸地贴墙坐着,与欢歌笑语的气氛格格不入。
  “你怎么不去跳舞,不开心吗?”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多了一个身穿白色公主裙的女孩,卷卷的头发扎成很多股小辫子,有些辫梢点缀了贝壳,黝黑的皮肤衬先着美丽而真诚的大眼睛。交谈中,我得知她叫图穆卡,才十二岁,是个孤儿,我的黑人同事苏拉是她的养父。她一边说话,一边情不自禁地随音乐的节拍摆动脑袋。
  见我有点心不在焉,图穆卡像个大人一样,关切地把小手放在我的额头试体温。“我很好,只是工作上有些小问题而已,别担心。”我握住她的手,心底是隐隐的感动。她从一根辫梢上解下一枚精致的紫贝壳,放在我的手心,坦诚地注视着我:“也许它能让你开心点儿。”
  那次舞会后,我很久都没再见到图穆卡。那枚紫贝壳也被丢在抽屉里,渐渐淡忘。
  苏拉一连迟到了几次,主管问起来,他每次都说女儿病了。我们在一边偷偷发笑:黑人就是笨,连编谎话都毫无创新。人事部门下了最后通牒,如果苏拉再迟到一次,就要将其辞退。苏拉终于不再迟到,除了有点魂不守舍,工作还是让人比较满意的。那个月底,他竟然得到了主管奖励给他的几万先令(约合人民币几百块钱),他眼含热泪地邀请我们去家里做客。我们知道,这是他给予我们的最高礼遇了。
  他的妻子帕莉把方正的院落打理得干净整洁,还特意砍下一整枝的香蕉放在大门口,表示对贵客的最热情的欢迎。推开屋门的刹那,我们都愣住了,长凳上由大到小坐着四个孩子,二男二女,其中就包括图穆卡,她似乎很憔悴,嘴角生出几颗疱疹。一看到我,图穆卡高兴地走上来牵住我的手,我弯下腰想拥抱她,苏拉竟有点紧张地将她拉开了。
  我们品尝了当地的特产饭蕉,还喝了好几杯帕莉自酿的香蕉酒。大家谈笑风生,相处得像一家人。我开玩笑地问:“是哪个孩子经常生病啊,我可略通医术,让我瞧瞧好不?"
  图穆卡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是我,不过你可能救不了我,因为我得的是艾滋病。”
  “啊?!”几乎所有在座的中国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包括我。我环抱着她的手臂倏地渗出冰冷的凉意来。
  图穆卡知趣地领着比她还小的妹妹退了出去,席间一片死寂。
  苏拉红着眼圈给我们讲述了图穆卡的悲惨遭遇:她的父亲是个十足的恶棍,并不知道自己已在花街柳巷染上了艾滋病,酒后照样对图穆卡的母亲拳脚相加并强迫她和自己发生关系。不久,图穆卡降生了,医生判断她大概能活到十几岁。她四岁时父母相继死去,好心的苏拉收养了她,发誓要让她在爱的氛围里度过短暂的生命。
  然而,作为一个与生俱来的艾滋病毒携带者,小图穆卡不可能得到正常人的快乐。为了增强免疫力,她每天都要吃四种不同的药片。在学校里,老师常朝她喷洒各种消毒水,同学做游戏不让她靠近,邻居也禁止孩子和她交往……她唯一的娱乐就是坐在屋外大树的垂藤上荡秋千。
  她曾问苏拉:“爸爸,等我到了天堂,那里的人是不是也躲着我,我也会这么孤独吗?”苏拉倍感心酸地吻她的额头:“只要你勇敢地挑战病魔,到了天堂,你就会变成人见人爱的天使。不过,天堂很冷,我们都希望你永远留在我们身边。”
  大家无声地抽泣,我几乎无法把那个曾给我试过体温的女孩和故事里的孩子联系起来。我明白了为什么在我刚要抱图穆卡时苏拉会阻止,他是怕不了解艾滋病的人有忌讳。
  屋外传来两个女孩子的欢声笑语,她们在树藤上荡秋千,衣裙随风飞扬,那么满足,那么阳光,她看不见死亡的阴影,对世界充满发现的惊喜和探索的向往。
  从那以后,我一有时间就带图穆卡去市中心玩儿。与初见她时没什么不同,她依然那么天真、开朗、善解人意,尽管面临巨大的病痛,她却能时常记挂别人。
  一次,我在超市给她买了一小桶品客薯片,她吃了几片就盖回去。我问:“你不喜欢吃薯片?”她笑笑,不吭声,用裙角把桶身擦了又擦。下午一到家她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小桶,把薯片分给哥哥和妹妹,还特意给苏拉和帕莉留了几片。她回过身对我说:“一直都是他们把快乐分给我,这次轮到我分给他们。”我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向她承诺,下次给大家一人一桶,我也想尝尝分享快乐的滋味。
  图穆卡有点臭美,喜欢在小辫子上装饰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贝壳、彩珠、纸片、绿石头、红丝带,有时会把玫瑰色的三角梅别在耳边扮海报上的明星。我心血来潮,教她如何把三角梅碾成红泥染指甲,后来才发现她的小黑手配有颜色的指甲一点都不好看。我笑她,她也不恼,还索性把脚趾甲也染了。
  还有件奇怪的事,在她所有的贝壳里,再也没见第二颗紫色的贝壳。我好奇地问她,她平静地告诉我,那晚送给我的,是她最珍爱的唯一的一枚紫贝壳,因为那是一位意大利女医生送给她的。女医生来自国际援助艾滋病患儿基金会,她不但送给图穆卡很多免费的药品,而且用心理治疗帮她重新树立生活的勇气。她听说图穆卡最大的愿望是看大海,就自费带她去了东非最美的海滨城市蒙巴萨。图穆卡被大海震慑了,她想到,大自然是如此地波澜壮阔,而人的生命不过是沧海一粟,既然人人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恐惧的呢?一年以后,女医生病情恶化、奄奄一息,图穆卡方知她已身患癌症多年。临死前,她送给图穆卡这枚很稀有的紫贝壳,让她带着自己的祝福乐观生活,挑战艾滋病,直面死亡。
  我把那枚非同寻常的紫贝壳交还给图穆卡时告诉她:“你比它更让我感到开心,可它对你却意义深远,好好保存它,记住医生的话。”
  图穆卡的书包里藏着一张她的亲生父母的照片,揉得皱巴巴的,图像也很模糊。我试探着问:“你恨他们吗?"
  “爸妈去世时。我觉得我迟早和他们一样,像牲畜那样被打骂受虐待,最后在没人理会的角落作别世界……可苏拉爸爸让我知道了什么是亲情,女医生让我懂得了什么是奉献,今天的你又让我了解了什么是友谊——这一切还不够吗?上帝给我的够多了,我感激这一切,我会尽力长久地开心地活着。要知道,在这个国家,很多得艾滋病的孩子连一片药都没吃过,就无声无息地死了……”
  我曾以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疾病的杀伤力能比得上艾滋病,它可以把一个人从精神到肉体全盘掌控,像吸血鬼那样将人的活力和斗志吮吸殆尽,直至万念俱灰,成为行尸走肉。然而,年幼的图穆卡却面对曲折的遭遇,用强大的精神和毅力对抗着不治之症。她不曾控诉,不曾呻吟,反而对生命满怀感激,试图用快乐感染他人,如同游曳人间的天使。
  这个黑人小姑娘沿途撒下的尽是隐忍美妙的花种,它们必将绚烂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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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10:07:37 | 查看全部
一天,一个贫穷的小男孩为了攒够学费正挨家挨户地推销商品。饥寒交迫的他摸遍全身,却只有一角钱。于是他决定向下—户人家讨口饭吃。
  然而,当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子打开房门的时候,这个小男孩却有点不知所措了。他没有要饭,只乞求给他一口水喝。这位女子看到他饥饿的样子,就倒了一大杯牛奶给他。男孩慢慢地喝完牛奶,问道:“我应该付多少钱?”。
  年轻女子微笑着回答:“一分钱也不用付。我妈妈教导我,施以爱心,不图回报。”男孩说:“那么,就请接受我由衷的感谢吧!”说完,霍华德·凯利就离开了这户人家。此时的他不仅自己浑身是劲儿,而且更加相信上帝和整个人类。本来,他都打算放弃了。
  数年之后,那位女子得了一种罕见的重病,当地医生对此束手无策。最后,她被转到大城市医治,由专家会诊治疗。大名鼎鼎的霍华德·凯利医生也参加了医疗会诊。当他听到病人来自的那个城镇的名字时,—个奇怪的念头霎时间闪过他的脑际。他马上起身直奔她的病房。
  身穿手术服的凯利医生来到病房,一眼就认出了恩人。回到会诊室后,他决定要竭尽所能来治好她的病。从那天起,他就特别关照这个对自己有恩的病人。
  经过长时间的工作,手术成功了。凯利医生要求把医药费通知单送到他那里,他看了一下,便在通知单的旁边留下一行字。当医药费通知单送到她的病房时,她不敢看。因为她确信,治病的费用将会花费她整个余生来偿还。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翻开了医药费通知单,旁边的那行小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不禁轻声读了出来: “医药费已付:一杯牛奶。”(签名)霍华德·凯利医生
  喜悦的泪水溢出了她的眼睛,她默默地祈祷着:“谢谢你,上帝,你的爱已通过人类的心灵和双手传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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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10:07:54 | 查看全部
“在我苍凉的晚年,真正陪伴我的是我的这位学生。就算我的儿子爱我,说在嘴里,挂在心上,却伸不出手来,那真爱也成了假爱。相反的,我这位学生实实在在帮我十几年,连句怨言都没有,就算他对我的感情是假的,也应该算是真爱……”这是一位老人的遗嘱。老人生前收藏了许多价值连城的古董。老伴早死,留下三个儿子,长大后先后都出了国,所幸还有个学生,细心地照料伺候他。儿子们经常从国外打电话回来,叮嘱老人小心被那个学生骗了,说那个学生是冲着他的钱和收藏而来的,而老人总是这样回答: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是的,在爱的面前,谁都不是傻子。老人死后,律师宣读了老人留下的遗嘱。遗嘱中,老人把大半的收藏都赠给了那位学生。
  是啊,用口表白,用心挂念,这些都是爱的表达方式。但是,如果这些都不能落实到行动上,哪怕你说得再甜,挂念得再深,这样的爱也只能是海市蜃楼而已。说难听点,是好看不中用。
  爱的关键,不仅要说在嘴里挂在心上,还要你伸出一双温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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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5 10:08:12 | 查看全部
我认识一对兄弟,哥哥是知名企业的科技人,弟弟是摄影师。
  兄弟俩生长在同一个家庭里,两个人的个性、口才截然不同。哥哥很会说话,很有领导能力,书也一直读得很好,各方面才艺都很杰出,运动方面也很出色。弟弟跟哥哥念同一所学校,比哥哥低一个年级,压力一直很大,老师们都会说:“啊,你是谁的弟弟对吧,你哥哥怎样怎样……”
  更糟的是哥哥还长得比他帅哩。
  不只在学校有压力,在家里也—样,闯了一点儿小祸,妈妈会不经意地说:“跟你哥哥学学,你哥哥从不让我操心的。”拿了中不溜儿的成绩单回家,爸爸也会摇摇头说:“咦?你哥哥没怎么念书,成绩就很好呀,书有那么难念吗?"
  他不是不努力,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就是没有办法赢得“你跟你哥哥一样优秀”的口碑。青少年时,他有点愤世嫉俗,跟着变得越来越转,喜欢教训他的哥哥。有一阵子不太讲话,暗讥哥哥:“哼,有一天你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虽然,他心里还是很以哥哥为荣的。
  哥哥一直光芒万丈,像一座明亮的灯塔,而他只是一支虚弱的烛火罢了。哥哥考上明星高中,大学也念了第一志愿。而他竟然连一所公立高中都考不上。
  爸爸说:“好吧,家里只要有一个人念大学,我就不算辜负老祖宗了。”随便他怎样。他便选了他惟一感兴趣的高职美工科。
  哥哥又念了硕士,进入一家电子公司,成为科技新贵,让父母引以为豪;他高职毕业后发现自己对摄影比较有兴趣,就应聘了几家公司,变成一个摄影师的助理。爸妈对于他,好像形同“放弃”似的,只要他“现在可以养活自己,将来可以养活妻小就好了。”
  后来,他当上了某电视公司的摄影记者,每天为了追逐新闻,冲来冲去,很少和哥哥联络。他二十九岁,哥哥三十岁那年,有一天,平常在科学园区忙得没日没夜的哥哥,忽然回到家来,对他说:“喂,爸妈要拜托你照顾了,我辞了职,想到法国去学现代艺术。”
  哥哥说,他已经累积了足够多的钱,前一阵子,他因为过度加班忙到昏倒,被从公司送到医院,差点“过劳死”,这使他悟到,人生有限,他不能一直没有自己,三十岁了,他觉得自己有了足够的积蓄,留下来的股票够给爸妈养老,他想了很久,想要“为自己活”,选择一条他真正想走的路。
  啊?他听得嘴都歪了。哥哥的梦想是学现代艺术?
  “为自己活?”难道,英明的哥哥、不可一世的哥哥,不是一直都在为自己活吗?哥哥那么优秀,一直有许多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不,我一直活在别人的期望下,没有办法做我自己,”哥哥说,“我一直很羡慕你可以念美工科。以前看你在赶美术作业时,我都一边在念教科书,一边在嫉妒你:你真好,可以选择自己的兴趣。你那么自由,那么快乐。”
   听了这话,他三分骄傲,七分心酸。骄傲的是,他竟然曾经让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暗暗羡慕过;心酸的是他了解,如果不是因为哥哥比他优秀那么多,承担了那么多父母的期望,他哪能够安安稳稳地做自己。
  “原来,不被注意,有不被注意的舒适和快乐。”他说。
   “我一直是在他的阴影下乘凉,却只会抱怨他遮住了我的阳光,并没有想到,因为他的存在,我才没有被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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