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14-9-16 10:54:57
|
查看全部
别忘记他们
五一劳动节是劳动人民的节日。在主媒体大张旗鼓地宣传劳动者最光荣的时候;在人们享受黄金周的愉快的时候;在商家们大把大把收获“黄金”的时候,我们朴实而又酣厚的人们心甘情愿地掏着自己的腰包在淋漓尽致地潇洒的同时,又在默默无闻的为社会经济作着无私的奉献。五彩缤纷和阳光灿烂写在人们的脸上,也写在一些“大家”们的心上。
然而,人们似乎淡望了一大群为生活疲于奔波的社会地位比叫低微的劳动者。他们比那些端着比较固定饭碗或有着较高文化水平的劳动者更辛苦,也更有社会的“奉献精神”。
——“扁担”,这个使人心酸的名字:一条扁担,两根棕绳或拎在手上或扛在肩上或担着百来斤的物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用廉价的劳动力编织着自己的梦。严冬,他们单薄的衣衫在凛冽的寒风中抖擞着疲惫的身躯,一个劲儿的寻找主顾,希望在岁末的最后时光里多带一点效益回家,为老婆孩子或父母尽微薄之力。酷夏,他们踩着城市里滚烫的水泥路赤膊着古铜色的身躯敞着脏兮兮的马甲,汗水顺着脸庞滴在铀油的膀臂上。他们嘿哟嘿哟地为顾主挑着希望,他们自己就是投资劳动力而获取微薄的报酬。有人说城市是挑夫的肩膀挑出来的,这话我信。
——擦鞋女人。城市人的脚上总是穿着一双铮亮铮亮的皮鞋,神采奕奕地在各种灯红酒绿的场所或交易或交流或无止境地潇洒。这时谁也不会记得在此之前,一个瘦弱的女人几乎脯俯在地上为他擦净了皮鞋上的污浊。这个女人就是城市的擦鞋女!背着一把干净的椅子提着一个简陋的“脚蹬”,“脚蹬”里放着各种颜色的鞋油,刷子,绒布等小物件,或穿行在闹市的大街小巷,或三三两两地在闹市的边缘地区摆着椅子候着客人的到来。“擦鞋呀,先生,擦鞋吗?”连声音都是那么的弱小,何况他们生存的空间?当人们不消而顾;当“城管”人员无情呵斥的时候,这个为自己生存也为别人净洁的女人不也正是城市的另一种“清洁工”么?
——家政女。不同于保姆,她是一个家政女。四十左右的年纪却没有少妇那样雍雅富贵,也没有白领蓝领那样潇洒青春,虽是窈窕却又那样朴实和霭。每周三上午九点至十一点在房东家打扫卫生,在近二百平米的居住面积从里到外洗洗擦擦,两个小时还有点紧张。每次做完清洁,她已经疲惫不堪了。据说她是某大型国有企业的一位不错的仓库保管员,十年前下岗。摆过地摊,做过推销,端过盘洗过碗一次又一次的被别人或自己淘汰,之后只好选择家政这个行当。用她自己的话说:自己太笨。做家政也是迫不得已,长辈们走得太早,双下岗的夫妻要维持一般的生活底线,只有这样了。平均每天两户人家,除开交纳管理费(行为保证金)月所得900元左右,在这个城市里维持最底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织补嫂子。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在人行天桥下,在僻静的巷子口,在游乐场所的某一旮旯静静地坐着。她们手里在不停地编织着毛衣,不是她们的身边放着一块“织补”的牌子,路人一定想到这是一群闲着无聊的女人。人们的眼睛在光怪陆离的视野中没有一个瞧得起这些“嫂子”们的,只是在自己遇到尴尬的时候才会走到她们跟前:嫂子,帮帮忙。织补嫂子绝不犹豫地为你飞针走线,缝补你的尴尬。
——小商人。她是一个无助的女人,家庭,社会和妻子的责任在她的肩上担着。她的勤劳和智慧;艰辛和无私的奉献是一切劳动者都能够想象但不一定能够实现。下岗后的她不甘寂寞,硬是凭着自己的那一股冲劲和犟劲闯出了自己的天地。虽然不成为“民企家”,她的努力却又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仅2000年后的简单支出就可以发现这样的女人并非平常。每年三万六千元的房租足以养活房东一家;每年近八千元的工资付出为社会减少一个 失业者;每年近万元的工商管理费,安保费,国税地税,清洁费为国家作出了自己的贡献。而她仅仅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曾靠自学而获得国家“统计”资证又在社会上挣扎的女人;一个曾辉煌过的企业管理人员;一个随着企业垮台而被探淘汰的普通平民;一个坚强不息永不放弃的谋生者。女人的肩膀是坚硬的,她能挑起千斤重担;女人的胸怀是博大的,她能容纳人世间的酸甜苦辣麻!
。。。。。。
呵,如果说新中国的成立是用千千万万老百姓的牺牲换来的,那么改革开放能够取得今天的大好成绩,还是千千万万普通老百姓的牺牲换来的。他们承受着被淘汰的痛苦;他们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磨难;他忍声吞气的生活在这个充满阳光的社会,时常被人轻视甚至遗忘还受到无聊的指责,不知道。
劳动节已经过去,“黄金周”亦将结束,在为“正规军”歌功颂德的时候,是不是也为我们这些“地方军”献上一曲劳动者之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