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14:13:49

爽快的文洁若时间:2013-10-04 作者:未详 点击:159次   世界上爽快的人很多,但像文洁若这么干脆的老太太,我见得不多。她说话清脆利落,发音短平快,如快刀切豆腐,两面光。做事也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文洁若的快人快语,是能够让人猝不及防的那种。她说任何人事,无论是非恩怨,一律直呼其名。说到某文化名人,她脱口便道:“我不喜欢她,假假的。”我一笑,她就高兴了,向我倾过身来,得意道:“是吧,你也发现了吧。”哪几本书是送我的,哪些是借我的,都交代清楚了,还要我登记在册:“回头要还我——我记不住,你得记住啊。”更有甚者,曾有人在公交车上吐痰,文洁若见了,径直走过去,顺手将手中的信封撕一半递过去:“你要是没有纸呢,我给你,以后不要往地上吐。”回到家才发现,信封里装着两张电影票,被撕得只剩一半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14:14:02

目的时间:2013-10-04 作者:未详 点击:205次   简朴的自然主义者告诉我们说,家不漏雨,有饭吃不挨饿就足够了。和这个低标准相比,我们许多人都已经向追求精神层面迈进了。当我得知德国志愿者卢安克每月的生活费大概在一百多元时,真的有点吃惊,它是人民币,不是欧元。他怎么生活?他为什么这样生活?
  
  德国人卢安克和央视记者柴静,一个被采访者,一个采访人,他们坐在广西一个很偏很偏叫林广屯广拉队的地方的山坡上聊天。卢安克的神情很宁静,一点也看不出激动或者自豪,央视的名记者采访他,他就像平时和学生们在聊天。可是,这个志愿者的平常行为已经把中国人感动得不行了,我在第二天查看有关网站时,许多帖子只有一句话:全中国的人都要向他学习。
  
  1968年出生,中学毕业后做过帆船厂的工人、帆船教练,当过兵,后进汉堡美术学院读工业设计。在中国做了十几年的志愿者,可这个志愿者不是一帆风顺的:1997年,卢安克在南宁的一所残疾人学校义务教德文,因没办下“就业证”,被公安局罚了3000块钱;1999年,他又从德国回到广西,跑到河池地区的一所县中学当初中老师,他不用教材,一考试,他教的班只有六个人及格,平均分数二十分。家长们自然有意见,学校只好把他开除。“我试过填写2001年的中考英文试卷,我估计自己80分都得不到。”卢安克说到这里的时候满脸愧疚,好像很对不起那些孩子的家长,然后又喃喃地说:中国人做事情目的性太强,太急了。
  
  从2001年7月起,卢安克就把他的家安在广西东兰县坡拉乡建开村林广屯广拉队,这是一个不通电话、不通公路,村民只会说壮语的偏僻小山村。他在这里干什么?他在实践他的梦想。他的梦想是:怎样的教育才能让小孩的身体、心理和精神获得健康。他想改变那只有150个人的小村子里人的思想:我改变他们的方式就是跟他们一起生活,我要让他们看到,在一样的环境中,我能做到跟环境不同的东西,他们可能从没想到,一个人还可以做跟环境不同的事情,他们看到了,就会想为什么他能做到,而我做不到?比如他们喝酒、打牌时我在写书。那些孩子只会说壮语,他只好先从拼音开始教学生普通话。因为停电,他们每晚要点柴油灯上课。在掌握一些拼音的基本知识后,他让每个学生讲出自己的故事,翻译成普通话后,再由他用拼音记下来。这样,每个学生都有一篇和别人不一样的拼音课文。
  
  学生离不开他,整个村子也离不开他。卢安克每次出去办事,他们就害怕他不会回来了。但卢安克说,他已经和那里的山,那里的水连在了一起。
  
  按我们的套路,这样的人是很有“宣传价值”的,“先进事迹”要全方位挖掘,要大大向卢安克同志学习,然后,我们是要被大大地“感动的”,可是,卢安克对我们铺天盖地的热情却很冷静:他不会按有关领导的要求去做志愿者形象大使,他不会去做广告收钱,他总是劝来看他的志愿者,做志愿者要融入,而不是短期的。
  
  想到了武训,那个曾经被批得一无是处的为办学而“乞讨”的精神富翁。武训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也有一个梦想,没有文化的日子他过够了,没有文化就要受人欺压,他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别人有文化。武训还没有想到,怎样才能让那些没有文化的孩子学好文化,他把教文化的任务交给了其他人,而他只管保证没文化的人有能力去学文化。他用三十年去践行他的保证,他用他的保证使自己彻底献身。因为他没要求回报,因为他是没有目的的。
  
  两个人其实都在做同一件事,就是教育,想尽办法让更多的心灵受到教育的熏陶,从而弥补精神缺陷,从而让人自立,能够独立地更好地面对他们所要面对的社会。
  
  我用一整个晚上的时间浏览了卢安克的博客。在《追求和平》里,他如此表述:现在,我唯一还能做好的工作,是献身我自己,因为这不需要特别的智力。其实,我并不想改变中国的教育,那是中国人自己的事,我不该干涉,我只是喜欢我自己的生活方式。
  
  他们都在做几乎每个中国人都能做的事情,可就是一般的中国人坚持不下去,或者不愿意,或者不屑。我也看到了我们的教育肯定出了些问题,可是我做不到像武训那样,也做不到像卢安克那样。真的很惭愧。
  
  有的时候,有目的的无目的,才能坚持,才能坚守。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14:14:13

伯南克的袜子时间:2013-10-04 作者:未详 点击:183次   在2002年被布什任命为美联储理事之前,伯南克主要从事学术工作,曾在普林斯顿大学工作17年,2005年6月,伯南克开始担任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
  
  还是在2005年初的时候,伯南克在美国经济协会年会上有一个讲话,讲话中他提到了自己从教学到从政的转型。
  
  他说,现在工作不利的一面就是要着正装上班,而特意穿着不舒服的衣服上班只是为了向公众表明你是非常严肃负责任的官员。他曾经建议联储官员应该穿着夏威夷衬衫、百慕大短裤以显示其对公众负责,现在看来那只是学者的玩笑,当不得真。撇开着装,伯南克一脸的花白络腮胡子和格林斯潘满脸的褶子一样,其实就是美联储的招牌,或者说一个明确的信号显示———“这家伙看起来很稳重。”如果长得一副像曼昆(哈佛大学教授)那样的娃娃脸(曼昆自己说的),总统是不会任命他为美联储主席的。
  
  担任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期间,有一次伯南克在白宫中向布什总统汇报情况。布什注意到他一身黑西服却穿着一双淡褐色的袜子,忍不住说:“你在哪儿买的这些袜子?它们和你的衣服很不协调。”伯南克本着学者的诚实与不卑不亢,直接给他顶回去:“我是在GAP(美国服装连锁店)买的,7块钱3双。”在整个45分钟的汇报期间,总统几次提到他的袜子。
  
  后来,以伯南克为首的整个经济团队都穿起了褐色的袜子,他们甚至动员副总统切尼也穿上。
  
  于是,当这个经济团队在椭圆形办公室中又一起出现的时候,布什发现这帮家伙都穿的是褐色袜子。这显然是在向自己挑衅嘛!布什冷冷地说:“啊!你们真是太有意思啦!”然后转向切尼,“副总统先生,你怎么看这帮穿着褐色袜子的家伙?”切尼略抬了抬脚,示意自己穿的也是褐色袜子。
  
  “我晕!……”我相信布什总统当时是这样反应的。
  
  学者总会有一些个性,只要不影响大局,有个性应该是好事。在中国,也有不少学者从政,但不知道有谁能像伯南克那样穿“有个性”的袜子。
  
  其实,问题的关键还不是这些官员的袜子是否有个性,而是他们的观点、想法是否有个性。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14:14:28

钱,真的是王八蛋时间:2013-10-04 作者:未详 点击:256次   2008年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让很多人忧心忡忡。我是穷人,不怕失去什么,没什么好担忧的,却非常有兴趣了解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系统性的思维总是建立在对于源头穷追不舍的基础上的。《货币战争》不仅解开了我心中的谜团,甚至彻底摧毁了我那一点可怜的政治经济学知识,并从此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意识:钱,真的是王八蛋。
  
  说起谁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人们可能都会把票投给比尔·盖茨。我很早就不相信盖茨最富,一个卖软件的,还时不时耍些“黑屏”之类的手段,他那几百亿说白了就是几个辛苦钱,怎能比得上那些独家垄断买卖钢铁石油这类命脉资源的寡头?但是在读《货币战争》之前我也不知道谁最富,现在,这个世界首富浮出水面了:它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族,一个来自欧洲、保守估计拥有50万亿美元的罗思柴尔德银行家族。银行,这个钱生钱的地方,世界首富从这里诞生,或许才是天经地义的。
  
  可问题又来了:为什么最有钱的人要这样深度雪藏自己,把一个小小的盖茨推上前台?那或许是为了更好地操纵吧。连年的财富榜上世界首富的风光,恐怕也不是出于盖茨自己的意愿。从美国到欧洲,那些最著名的媒体,无不是由这个银行家族及其代理人控制的,甚至连堂堂的美国政府;也在这个枝蔓丛生的家族操纵之下。从本质上说,美国政府自己不能发行货币,它被迫向银行借债度日,然后许诺把人民现在和未来的税收抵押给银行。200多年来。美国只在林肯总统时期真正由美国政府自己发行过货币,可那也只有区区1000亿;—些渴望有所作为的美国总统,无不在为剥离这只盘缠在国家身上的八爪龟而奋斗,甚至献出生命。美国总统被刺杀的伤亡率超过诺曼底登陆时盟军—线部队的平均伤亡率。不管这是不是一些人说的“阴谋”,但作者至少让我们懂得,应该顺着追逐金钱的线索了解美国进化的历史。
  
  接着说一说经济危机。早年的常识告诉我:经济危机是生产相对过剩的危机,是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产生的,经济危机有周期性。读完《货币战争》才发现有些异样。《货币战争》把经济危机定义为银行家们的“定期剪羊毛”和“定向爆破”。“定期”和“定向”有时间、有目标,说明经济危机并不是自然使然,而是人为操纵。在作者看来,经济衰退和经济危机其实是银行家们一手制造出来的,他们先是扩大信贷,将泡沫吹起来,等人民的财富大量投入投机狂潮后猛抽银根,制造经济衰退和资产暴跌,然后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收购大量优质资产。当这个手段还不奏效时,战争就成了他们的最后一招。
  
  这真是惊心动魄的“剪羊毛”啊!繁荣和衰退之间的机会,被这些世界上最聪明的脑袋制造出来。1921年“剪”美国中西部富裕农民,1929年经济大衰退,“剪”的是华尔街之外的中小银行,全世界却因此受累。华尔街的大佬们“剪羊毛”的手段越来越纯熟,目光开始转向世界,专挑肥羊剪,以期世界经济“有控制地解体”。20世纪80年代“剪”的是叫嚣“买下美国”的日本,弄得日本至今灰头土脸;1997年“剪”亚洲四小龙和四小虎;现在,该轮到“剪”中国这只最大的“肥羊”了。
  
  —早年的常识和现在的阅读起了冲突,真是一件让人不爽的事。或许经典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货币战争》都没有忽悠我,而是曲径通幽,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到了一起,重新整合着我对于经济危机的认识。只是,一个是干巴巴的抽象,一个是血淋淋的具体。
  
  现在要说一说银行了。我能想象,当我有一天要给儿子写遗嘱的时候,里面一定有这条:少和银行打交道,不到万不得已不向银行借贷。很早以采,我就认为银行是一个罪恶渊薮,《货币战争》只是进一步强化了这种印象而已。
  
  关于银行,关于钱,我有几个想不通:一个是钱为什么能生钱。钱应该是劳动交换的符号,都不做事情了,没有什么东西被创造出来,钱怎么生钱?无性繁殖也是有条件的啊。二是为什么古今中外干银行的人个个都是大爷?这没有道理啊,钱又不是他自己的,拿着别人存的钱放贷,搞搞“金融创新”的游戏,就可以获得天文数字般的回报。国内某银行行长年薪960多万,凭什么啊?有人说,他高风险啊,他操心啊,可是,他不能比消防员或警察更高风险吧?他不能比国务院总理更操心吧?第三个想不通是,如果有一天我们拿着一麻袋纸币只能买一包洗衣粉,又该怎么办?
  
  或许你会说我缺乏常识、杞人忧天,或者有仇富心理。那么,就让《货币战争》带着我们回归本质,了解一些真正的常识。
  
  事实上,世界上最早的金匠银行家是只存不贷的,存户有了零散的金子就存到他那里,他收取—定的管理费,他最初的职能与——个看管自行车的大爷没什么两样。只是时间长了,他发现存户‘并不是经常来取回自己的金子,就开始动心思了,开始考虑如何盘活这些沉睡的资产,于是就有了放贷和利息:他反过来给存户钱,前提是存户在一段时间内丧失对自己金币的使用权。
  
  金匠银行家一次不怀好意的试探,成了罪恶之源。而所有罪恶的逻辑源头都在这里:一段时间内所有的钱都是他的了。他开始洗脚上岸,抱着别人的钱,打着投资的幌子,干着投机的勾当,赚得盆满钵满。而看管自行车的大爷,笃诚地坚信自行车就是别人的,还坐在那里忍受日晒雨淋。他如果也动动心思,一段时间内这自行车就是自己的,他可以把它们出租,就可以一头收着保管费,一头收着出租金,准把自己变成一个富得流油的大爷。
  
  存户的钱贷给谁,本应由存户说了算,真正得利的应该是存户。而银行本来应该是一个居间撮合、收取中介费的角色,却自说白话当起了主人,不仅把存户的钱据为已有,还自己给存贷的利率定价,靠着存贷之间的利差来“钱生钱”。银行的罪恶远不止此,更可怕的是将货币的基石——黄金来个釜底抽薪,直接用一种没有任何抵押的“白条”——纸币来交易,换句话说,它只要开动机器印票子,就能“制造”出财富。机器转动得
  
  越快,繁荣的假象就越逼真,经济的泡沫就越大。买房子的不要任何抵押,就能买下豪宅,还不了贷,一扔了之,次贷危机就是这样来的。深圳街头有一景:一人一桌一椅,路人只要拿出个身份证——捡来的、抢来的都没关系——就可以在这里办信用卡。与之呼应的另外一种景观是:满大街贴满了“信用卡套现”的小纸条,清洁工前脚铲了,后脚就有人贴上,华强北一条街的地面被贴得花花绿绿。猫与老鼠的游戏如此乐此不疲,小小的——张信用卡肯定藏着见不得阳光的丰厚利润。看到这样的场景,你感觉信用”二字:有何信用?“信用”就是银行用来忽悠百姓的遮羞布,银行要我们对它充满敬畏,千万别上了它的黑名单,而它自己为了发行量上去,却可以如此作践信用,连最起码的收入调查都可以忽略,说到底,最不尊重信用的就是银行自己。前些时候我也办过一张信用卡,至今都没有开通,一是觉得我这样的人真没有什么需要超前消费、透支消费的,买东西用现金、用借记卡就足够了;二是怕收到银行莫名其妙的账单。朋友说:你不开通就销户吧,免得进了黑名单。我说:去他的黑名单,除了存钱取钱,此生没有什么需要与它打交道的了。
  
  易物时代牧歌式的平静与和谐,在想象中应该是美好的,世道和人心如今只剩下了一个字:钱。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这话肯定不是我首创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最先说的,或许是个有钱人吧,他一定是在大把花钱的时候说这话的。爱恨交织,人生大抵如此。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14:15:27

眼泪时间:2013-10-04 作者:未详 点击:69次   这几天,因为上课的需要,重新温习了屠格涅夫的《贵族之家》,这篇小说我看过不止三遍,自觉已经记得所有的细节。不过,每次重读,我都认真看完,一直到尾声;而且,有时候我觉得,我这样一遍遍地看《贵族之家》,就是为了最后这个尾声。
  
  在尾声里,拉夫烈茨基找到了莉莎隐居的修道院,看到了她,她从他身边走过,“迈着修女的那种均匀、急促而又恭顺的步伐走了过去,而且没有朝他望一眼;只是朝着他那一边的那只眼睛,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我再看了一遍,“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是的,就是“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没提到“眼泪”,或者“泪光”,小说就此结尾。可是,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顽固地留着这样一个结尾:莉莎走过拉夫烈茨基身边,她睫毛上的泪光闪了一下。
  
  我不甘心,让俄语系的朋友帮我查了原著,的确,屠格涅夫没提到眼泪。突然之间,我觉得无比沮丧,好像屠格涅夫欺骗了我,好像我的青春背叛了我。在我的青春阅读里,那些眼泪一定是存在过的,那样的爱情,怎么可能没有眼泪?
  
  一九二六年,本雅明(WalterBenjamin)从赖希那里得知,阿丝娅拉希斯(AsjaLacis)因神经失常住进了疗养院,本雅明无法掩饰自己的焦急,他爱这个女人,非常,非常,非常爱。他急忙设法弄到了去苏联的宝贵签证,心急如焚地跳上了北上的火车。他们相遇的激情都留在《莫斯科日记》里了,两个月很快过去,他和阿丝娅告别,站在街道中央,他再一次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她站在风雪里挥手,很久,挥着手。他也在雪橇上挥手。最后,她转过身,不见了。他抱着大箱子,向火车站赶,“暮色沉沉,满脸是泪。”
  
  一九四六年,张爱玲和胡兰成在温州分手,上船那天,下着雨,后来她给他写信:“那天船将开时,你回岸上去了,我一人雨中撑伞在船舷边,对着滔滔黄浪,伫立涕泣久之。”
  
  一九五三年,蒋碧薇去中山堂看画展,签好名抬头,竟见到孙多慈。二十多年情仇已泯,蒋碧薇先开了口,悲鸿已经在北京病逝。“孙闻之脸色大变,眼泪夺眶而出。”
  
  也是五十年代,王蒙写《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二十二岁的林震向二十三岁的赵慧文这样表达爱情:“赵慧文同志,我很想知道,你是否幸福。我看见过你的眼泪,在刘世吾的办公室,那时候春天刚来……”
  
  可是,即便所有的爱情里都有眼泪,我还是沮丧,《贵族之家》的结尾,没有泪光。百无聊赖,我打电话给一个朋友,告诉她最近重读了屠格涅夫,她问我,是《贵族之家》吗?我刚说完是,她就非常兴奋地往下说了:“啊,我也最喜欢这篇!最后的结尾真叫人难忘!拉夫烈茨基终于在僻远的修道院找到了莉莎,她从一个唱诗班席位去另一个唱诗班席位的时候,从他身边走过,没有朝他望一眼,但是,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一颗眼泪滴在手里的念珠上。”
  
  电话挂了以后,我还没回过神来。多么奇妙啊,就像屠格涅夫自己说的,当时我们想过些什么,有什么感觉?谁知道?谁能说得出呢?人生中有这么一些短暂的瞬间,有这么一些感情……对这些,只能点到为止,——就不要刨根问底了吧。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14:16:18

美术的力量时间:2013-10-03 作者:未详 点击:104次   圣·彼得堡和国家俄罗斯博物馆是世界上数得着的大美术馆。在这两大美术馆里,我惊讶地发现,除了小学生和中学生集体席地而坐,详细而系统地聆听讲解之外,居然有幼儿园的孩子们前来参观。我很纳闷,这么小,怎么对他们介绍这些名画呢?我好奇地靠前去旁听。讲解员是富有经验的老夫人,只听她在向小朋友提问:孩子们,这上面有几个人呀?这件衣服是什么颜色呀?这儿都有几棵树呀?我恍然大悟:原来老师并没有直接向孩子们讲解美术,而是从小就让孩子们养成走进美术博物馆的习惯,让美术馆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由彼得大帝开始,以后的列位沙皇都是美术爱好者和艺术品的狂热收集者。在涅瓦河岸边,在列宾美术学院正前方,有两尊人面狮身像,石雕,巨大而完整,是18世纪由埃及买回来的。当时沙皇下令责成大臣不惜一切代价购买,可惜迟了一步,被德国人买去,沙皇大怒,结果,是花了双倍的价格,又由德国人手里买回,放在涅瓦河畔,供全民欣赏。
  
  这种魄力,似可称作“美术建国”。实际上,艺术悟性的潜移默化是非常有力量的。前些年,俄罗斯经济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整个社会倒退了多少年,全世界的人都为俄罗斯捏把汗,可是,在那么困难的条件下,俄罗斯人还是芭蕾舞照看,美术馆照去。文化修养有底,一旦政策对了头,一下子就能翻上来,在整个民族的心理深处,潜藏着很强的自我修复和完善能力。这就是精神文明的力量。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14:16:30

不一样的握手时间:2013-10-03 作者:未详 点击:232次   杰克和杰森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出生在山区。由于家境贫寒,父母把杰森送给了城里一位家境富裕的亲戚收养。两家人经常来往,父母渐渐发现,杰森胆大泼辣,敢作敢为,而杰克却生性内向,凡事深思熟虑。好在两人都顺利地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的教育专业。
  
  一天,杰森陪患感冒的杰克去医院。两人途径一个幽静的花园时,杰克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他连忙低声说:“快看,是帕桑总理。”尽管这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可他们仔细地观察那个身影后确认,那就是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帕桑总理。
  
  正在这时,帕桑总理向兄弟俩这边走过来,他们紧张得不知所措。总理走到杰克面前,看了看杰克胸前的校徽说:“是大学生啊。”腼腆的杰克只是傻傻地看着总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杰森却向前踏了一步,伸出手说:“总理,您好。”帕桑总理拉着杰森的手说:“你们要好好读书,多学知识,将来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啊。”
  
  第二天,多家报纸的头版刊登了帊桑总理和杰森握手的大幅照片,许多电视台、电台得知消息后也派记者前来,对杰森进行专题采访。一时间,杰森成了名人,学校也把那张照片作为珍贵的历史资料,保存到档案馆里。
  
  杰森借助自己的名气,大学一毕业就顺利地找到了工作,不久就与一位富商的女儿结婚,进了名门豪宅;杰克却被分配到山区的一所学校里,当了一名老师。
  
  不知不觉十几年过去了,杰克由于执著地钻研教学、真心地热爱学生,获得了全国教育突出贡献奖。在全国教育表彰大会上,他受到了帊桑总理的表彰。这一次,他大步走到帊桑总理面前,同总理握手。他就读过的大学也视他为骄傲,特地在校园里为他塑造了一尊雕像。
  
  很多年以后,一位历史学家在整理档案时,偶然翻到了帊桑总理与杰森的那张合影,他凝视了片刻,很快又翻开新的一页;而在杰克的那尊雕像前,他却矗立了很久很久……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14:16:42

好恶时间:2013-10-04 作者:未详 点击:97次   我们像喜爱陈酒那样,喜欢古老的快乐主义。决定我们的行为的既不是善,也不是恶。而是我们的好恶,或者是快乐与不快乐。我只能这样想。
  
  那么我们为什么在寒冷刺骨的天气里,见到行将溺死的幼儿,要主动地下水去拯救呢?因为拯救是一种快乐。那么躲避下水的不快乐和拯救幼儿而得到快乐,是根据什么尺度呢?是选择更大的快乐。然而肉体的快乐与不快乐和精神的快乐与不快乐,是不应该依据同一的尺度来衡量的。不,这两个快乐与不快乐并不是完全不相容的。倒不如说就像咸水与淡水一样,是可以融合在一起的。现在没有受过精神教养的京阪地区的绅士诸君,喝过甲鱼汤之后,以鳝鱼下饭,不也算作无上的快乐吗?而且从寒冬游泳可以看出,水和寒冷也存在着肉体上的享乐。对这方面的情况表示怀疑的人,可以想想被虐狂的处境好了。那该诅咒的被虐狂是这种肉体上快乐与不快乐在外表上的倒错,又加上了习以为常的倾向所致。基督教的圣人们有的喜欢十字架的苦行,有的爱在火中殉教,我相信他们大概都患上了被虐狂。
  
  决定我们的行为的,正如古代希腊人所说,只能是好恶。我们应该从人生之泉中汲取最大的滋养。“切勿像法利赛人那样摆出一副悲哀的面孔。”耶稣不是也这样说过吗?贤人毕竟能使蔷薇花在荆棘之路上盛开。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14:16:54

颜色的气息时间:2013-10-04 作者:未详 点击:190次   白色
  
  不是雪的白色,不是霜的白色,也不是浪的白色。不是被涂上的白色,不是没有被涂上的白色,更不是空白的白色。不是耀眼的白色,也不是开始的白色。而真正的白色是什么?
  
  黑色
  
  黑色是空洞的,它无论在什么样的深度都只有一个表面。照耀黑色的光,被黑色攫取。黑色不会把任何东西返还给我们。而且它吞噬全部,同化为已有。
  
  无论怎样渺小,它都是一个黑点,但不是污点。质地是极其坚硬和沉重的,但具备它这种物质的其他物质,现在还没有在这片土地上被发现。我们有时只是在噩梦里,才能触摸到黑色真正的一角。黑色,它不是颜色,它是一种存在的状态。
  
  红色
  
  红色从黯淡中升起,红色宁可是黑色的私生子,因此,谁也无法听见它的呼喊。红色朝向光明死绝,红色宁可是白色的供品,但是,那个愿望只是在短暂的一刻如愿以偿。
  
  绿色
  
  总有点儿什么差异,这种绿色。它被别的世界带来,是突然没有什么预兆的闯进来,充满可怕的生命力,闷闷地散发味道。绿色最初蔓延到这颗星球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诞生。这颗星球被绿色严严遮掩时,我们的一切都是废墟。目光请不要从绿色上移开。
  
  蓝色
  
  无论怎样深深地憧憬和强烈祈求,蓝色都不会被弄到手里。如果掏在手里,海水会变成混浊的盐水;如果走近,天空将通体透明。鬼火不是也在蓝蓝地燃烧着吗?蓝色是遥远的颜色。
  
  走进广裹的云雾霭霭的远景,作为纪念品能带回家里的,大概是一棵勿忘我。所以,发现它的人,连不能遗忘的事情都忘却了。蕴藏在自己的体内,因为是永恒的蓝色。
  
  黄色
  
  黄色,是劈开时闪烁的物质,是暴露了不知耻辱的物质,是总是难以忍受的呼唤声,是绚丽的污垢的溢出,任谁都无法填满的世界的裂缝。
  
  目光被吸引,然后又被拒绝。一切细节丧失,目光渐次滑行,没有质感。黄色灿烂广阔的大地是无边的。
  
  茶色
  
  在不断侵蚀黄色或是红色的同时,茶色在一种谐调中是谦逊的。被顽固的自信支撑着,追根究底,茶色梦想着一切回归自己。茶色若无其事地掩饰着世界,仿佛什么戏剧性的事情也不会发生。那确实是一个高明的办法,为了从宇宙的恶意中守护自己。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14:17:11

乡村的电视时间:2013-10-04 作者:未详 点击:140次   我大姨说她第一次看电视是毛主席去世那天,一伙人走了十几里路挤到一个大礼堂里,穿越了数道人墙,看到了一个方方的盒子里播音员胸带白花一边流泪一边播报新闻。观看的人早已泣不成声,自己也一边抹眼泪一边瞧这稀罕玩意:头顶两个天牛角一样的铁棍,还一节一节的;盒子是木头做的,镶着一面凸凸的玻璃镜子——那上面怎么就会有相距万里之远的人出现呢?模模糊糊的记得,那还是一台彩色电视哩……
  
  若干年后,小村庄里也架起水泥杆子,扯了电线,家家户户通电了,明亮的电灯取代了火光如豆的煤油灯,夜晚变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突然的,某一天,村里的安云家有了一台电视机!这消息让村子里的人们热烈地兴奋,有的人彻夜难眠,纷纷拿出当年走十几里路吊唁毛主席的劲头,一股脑地挤到了安云家,去看一台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安云家有人在县城上班,公家人,吃商品粮,有本事,给家里搬弄来一台被城市淘汰了的电视机,这在全村老老少少的眼里可是天大的事。他们商量好了似的,全都早早吃了饭,等天一摸黑,便蜂拥着挤到了安云家的院子里。地窄人稠,人声鼎沸,大人孩子你呼我唤,吵吵嚷嚷,赶庙会似的。电视从屋里搬出来,坐北朝南,放在正屋的门台上,接上电,刚一打开,院子里的声音立马就消失了。哭闹的孩子声音响到一半,戛然而止,像断了电的喇叭,一口气没上来,憋了回去。全场鸦雀无声,眼睛齐刷刷地盯向那个闪着白点的凸凸的电视荧屏上。安云家的人拨弄着那个天牛角一样的铁棍,东转、西转,倒下去、立起来,立起来、侧过去,但见屏幕上一会儿雪花飘飘、一会儿白云朵朵,一会儿海波叠叠、一会儿乱麻一团,直看得人们如痴如醉、欲睡方醒。喇叭里嘶啦嘶啦地响、必必剥剥地响,突然的,屏幕上出现一个人,系着领带,端端正正的坐着,嘴一张一合的在说话。我大姨记得,就是上次在礼堂里见过的那个人。人群里啊的一声,无限惊奇从每个人心里掠过,坐躬了的腰不自觉地挺了挺。又突然的,电视里人不见了,湮灭在飘飞乱舞的一片雪花中,白茫茫好是干净。安云家的人确乎有些烦躁了,撩起袖子在额头上抹了抹,手掌就向电视猛可劲地拍去,咦——!刚才电视里的那个人就清清楚楚、立立落落地迸出来了——嘿,这玩意还挺有脾气,好心弄它不出来,拍打了一下就好了!安云家的人轻轻舒了一口气,进屋倒了一杯水喝。电视里系领带的人突然闭口不言语了,一双眼睛静静地对着院子里无数双好奇的都不眨动一下的眼睛。字幕一串串的出现,然后一眨眼就没了。荧幕上跳将出来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抱着一瓶古酒,大声说好啊好;电视机前的人也都跟着大声说好啊好。然后一眨眼又没了,再一眨眼,跑出来一个光着脑袋的小和尚,后面跟着一个穿着日本衣服的小姑娘——那不是人啊,那是画的小人呢。画的小人也能像人一样的走动、说话,是木偶吧?人们看得张开嘴、流出口水,发出啧啧的声音。
  
  月亮升得很高了,人们的兴致也像月亮一样的只见上升,毫无下落的样子。安云家的人捧着喝水的杯子在打瞌睡了,头一下碰到身旁的枣树上,清醒过来,诧异地看到满院子里坐的都是人,甚至还有人骑在墙头上,无数只眼睛里映着电视里的雪花,光光点点,一片迷离。哦,都深夜了,电视节目早结束了——安云家的人站到门台子上,嗓音略带沙哑,说:大家伙都回吧,啊,电视里的人也都睡觉了,大家伙都回吧。人群里稍有些骚动,眼睛集体眨了一下,大家以为是在驱赶他们。安云家的人有些无奈,从门台子上下来,又上去,嗓音疲惫,说:大家伙都回吧,不是我撵大家啊,这电视看时间长了会爆炸的,这会儿我们都不敢碰它,等你们走了,得用小棍远远地站着把它关死了……人群里很有些不满,但还是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四散回家了。天空飘过一朵云,月光黑了一下。
  
  翌日,安云家的人清点了一下自家的院子,统计如下:
  
  板凳坐坏了一个,瓷碗少了一个,木推车的腿拆掉一个,门砖踩断一个,影壁墙上留下脚印大的一个、小的一个……
  
  等天一摸黑,人们禁不住诱惑依旧纷至沓来。街坊里道的,安云家的人挡又不是、迎又不是,直到电视机看得怎么拨弄也不出人了,搬回县城维修,一去不回,人们方肯罢休。
  
  经历了这次新鲜,谁也坐不住了,一听说有电视节目,七乡八店、泥踩浆,也要赶去看。有的人就长了志气,心里攒着一口劲:抓紧挣钱去啊,有了钱咱也买台电视机,十八英寸的!带彩的!
  
  果然,不出两年,村子里的屋顶上已经竖起了好几杆电视天线,它们像一面面的旗帜,飘扬着拥有电视机的人家的光彩和喜悦。从此,电视成了女儿出嫁置办的最要紧的嫁妆。陆陆续续的,电视再不是稀罕物,各家各户都备齐整了。
  
  乡亲们见面不再问:吃了不?改问:买电视了不?过了一段时间又问:换带彩的了不?女人们尤其热闹,以往,闲了没事东拉西扯,说东道西,鸡毛蒜皮,没个正经话,如今她们可有的说了:哎呀呀,你看我夜里可(方言:昨天晚上)看电视看的眼都肿了,还是舍不得关掉——哎,你说,人家刘晓庆长得怎么就那么俊俏呢!你看人家那脸,人家那腰——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脸上和腰上比画,愈加显得她的脸宽腰肿了。另一个女人的话声音压低了下去,说:哎,你看人家电视上,男的女的,说着说着话,抱起来就亲……声音越说越低,你一句我一句,一会儿眉飞色舞,一会儿脸色严肃,然后是一阵叽叽嘎嘎的大笑。她们指手画脚、你推我搡,话题早从电视里的稀奇事跑到谁谁家刚过门的媳妇不做饭、谁谁家的黑猪生了一窝白猪上去了。突然的,一个一拍大腿,说:你看看,你看看,我灶里还烧着火呢,前个赶集买的肉正炖呢!一个说:我去打瓶酱油啊!两个人嘴里念念叨叨,一溜烟地小跑走了。
  
  看电视不单成了大人的生活,也成了孩子最重要的功课,放学归来,书包一甩,搬块馒头抱住电视就不放开了。大人喊:给驴割草去呀!无动于衷。又喊:去宅子上抱柴禾烧火去呀!无动于衷。一只脚飞起来,孩子连人带凳子应声翻倒在地上。大人怒气未消,喊道:
  
  “你聋子呀!耳朵塞驴毛啦!”
  
  孩子看电视刚看到精彩的地方,一声笑还没结束,就趴在地上了,一骨碌站起来,见这阵势,甚是疑惑,问:
  
  “爹你叫我啊?”
  
  “啪!”一巴掌打将过来。孩子还挂着笑的眼角骨碌碌流下泪蛋蛋,一抹鼻子,找镰割草去了。
  
  孩子走到一块,说起看的木偶和武打片,哼哼哈嘿,哼哼哈嘿,就模仿着电视里的动作扭打起来。玩够了,草也割够了,一起唱起电视里的歌曲踩着飞扬的尘土回家了。歌唱的狗腔猫调的,高一声、低一声,引逗得圈里的驴仰天大叫。
  
  夜晚的街上安静得多了,电视扭开,一家人围坐着,关注着那些与己毫不相干的事、牵挂着一出悲剧里的女主角凄惨多变的命运,而忽视了身边的人、身边的事。串门的少了,往日女人们见面后那股亲热劲也淡了。电视疏离了她们,又成了她们联系的纽带。孩子的作业荒废了不少,老师们往往花费比上课更多的时间苦口婆心地劝说学生少看电视多学习,就像今日千方百计地阻拦学生进网吧、玩电脑游戏一样。
  
  整个的社会风气在变,变得急匆匆的,没有方向。人们手里的余钱多了,寻衅闹事的人少了;原本浓郁地弥漫在乡村上空的乡情乡味也渐渐稀薄变淡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家比一家高的电视天线杆子,显示着另外一种霸道和野蛮。窗户太暗了,拆,换成能装大玻璃的;门道太窄了,拆,砌成能安装大红铁门的;房屋太低矮逼仄了,拆,盖敞亮的、高大的、气派的、能镇住全村人的……人心很浮躁,电视里声色犬马、选美跳舞刺激着浮躁的人心,使其膨胀、蜕变、面目全非。
  
  我大姨已经从一个年轻的乡村教师变成一个头发花白的农村老奶奶,自从家里有了电视,一日不曾离开过它。她能跟人说出李谷一、毛阿敏的名字,唱出她们的歌,也能说出张惠妹、赵薇的名字,哼出她们的调。只是她现在手握遥控器,摁来摁去地找台,这么多卫星电视,怎么就没个好看的呢?她调到一个唱戏的频道,似乎满意了,不一会儿,却见她打起了瞌睡。一晃头,醒了,电视里广告在新鲜地上演,她嘟囔道:
  
  “这整天演个没完没了的,怎么也不歇会呢?”
  
  说着,就切掉电源,把电视关了。一个光彩夺目、活色生鲜的世界立马消失了。现实世界却是那么平淡乏味、冰冷寂寞。大姨掩了大门到邻居家串门,邻居家的电视大开其声,大家说说笑笑间,早已把话题绕到电视节目里去了。她们实在不知道,除了电视,还能说点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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