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9 11:06:46
名优逸事时间:2013-10-06 作者:未详 点击:140次 在京剧丑角里,贯盛吉的格调是比较高的。他的表演,自成一格,人称“贯派”。他的念白很特别,每一句话都是高起低收,好像一个孩子在被逼着去做他不情愿做的事情时的嘟囔。他是个“冷面小丑”,北京人所谓“绷着脸逗”。他并不存心逗人乐。他的“哏”是淡淡的,不是北京人所谓“胳肢人”,上海人所谓“硬滑稽”。他的笑料,在使人哄然一笑之后,还能想想,还能回味。有人问他:“你怎么这么逗呀?”他说:“我没有逗呀,我说的都是实话。”“说实话”是丑角艺术的不二法门。说实话而使人笑,才是一个真正的丑角。喜剧的灵魂,是生活,是真实。
不但在台上,在生活里,贯盛吉也是那么逗。临死了,还逗。
他死的时候,才四十岁,太可惜了。
他死于心脏病,病了很长时间。
家里人知道他的病不治了,已经为他准备了后事,买了“装裹”——即寿衣。他有一天叫家里人给他穿戴起来。都穿齐全了,说:“给我拿个镜子来。”
他照照镜子:“唔,就这德行呀!”
有一天,他让家里人给他请一台和尚,在他的面前给他放一台焰口。
他跟朋友说:“活着,听焰口,有谁这么干过没有?——没有。”
有一天,他很不好了,家里忙着,怕他今天过不去。他瓮声瓮气地说:“你们别忙。我今儿不走。今儿外面下雨,我没有伞。”
一个人能够病危的时候还能保持生气盎然的幽默感,能够拿死来“开逗”,真是不容易。这是一个真正的丑角,一生一世都是丑角。
姜先生(姜妙香)真是温柔敦厚到了家乐。
他的学生上他家去,他总是站起来,双手当胸捏着扇子,微微躬着身子:“您来啦!”临走时,一定送出大门。
他从不生气。有一回陪梅兰芳唱《奇双会》,他的赵宠。穿好了靴子,总觉得不大得劲。“唔,今儿是怎样搞的,怎么总觉得一脚高一脚底的?我的腿有毛病啦?”伸出脚来看看,两只靴子的厚底一只厚二寸,一只二寸二。他的跟包叫申四。他把申四叫过来:“老四哎,咱们今儿的靴子拿错了吧?”你猜申四说什么?——“你凑合着穿吧!”
姜先生有一次遇见了劫道的,就是琉璃厂西边北柳巷那儿,那是敌伪的时候。姜先生拿了“戏份儿”回家。那时候唱戏都是当天开份儿。戏打住了,管事的就把份儿分好了。姜先生这天赶了两“包”,华乐和长安。冬天,他坐在洋车里,前面挂着棉布帘。“站住,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他也不知道里面是谁。姜先生不慌不忙地下了车,从左边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从右边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沓。“这是我今儿的戏份儿。这是华乐的,这是长安的。都在这儿,一个不少,您点点。”
那位不知道点了没有。想来大概是没有。
在上海也遇到过那么一回。“站住,把身浪厢值钿(钱)格物事(东西)才(都)拿出来!”此公把姜先生身上搜刮一空,扬长而去。姜先生在后面喊:“回来,回来!我这还有一块表哪,您要不要?”
事后,熟人问姜先生:“您真是,他走都走了,您干嘛还叫他回来?他把您什么都抄走了,您还问‘我这还有一块表哪,您要不要?’”
先生答道:“他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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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9 11:07:01
古城墙坚不可摧的秘密时间:2013-10-06 作者:未详 点击:212次 蜿蜒30多公里的南京明城墙,不仅是世界上最长的城墙,也是公认的现今保存最完整、最坚固的城墙之一,600多年栉风沐雨,依然坚不可摧。明城墙坚如磐石的秘密,就在于其修建过程中严格的质量管理。
南京明城墙所用的砖块,都是长江中下游附近的府(州)、县烧制的。今天,细心的游客还可以在一些城砖上发现斑驳的铭文,除时间、州府外,还有监造官、烧窑匠、制砖人、提调官(运输官)的名字。
砖上刻人名的用意,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要责任到人。无论是监造官、提调官,还是烧窑匠、制砖人,砖块质量如有问题,都会受到惩罚,谁也逃不掉。据记载,交砖时,检验官会让两名士兵抱砖相击,城砖不脱皮、不破碎,声音清脆,方为合格;如果城砖掉皮、破碎,声音混浊或有裂缝,则为不合格。不合格砖块一旦超过规定数量,则该批城砖即被定为不合格产品,必须重烧。如两度检验不合格,铭文中记录的有关提调官及各个环节的具体责任人就会受到严惩,重者甚至会被砍头。
责任到人的做法,以及严厉的处罚措施,使每一个参与建造城墙的个人和组织,都从心里对质量充满了敬畏。这是南京明城墙质量得以保证的一个重要原因。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9 11:07:13
旁观者时间:2013-10-06 作者:未详 点击:213次 1894年一位叫宗方小太郎的驻华间谍认为这是“只见形而下未见其形而上”,通过对清朝全面的剖析,他认为大清国不仅官场腐败,而且“全民都腐败”,全民丧失信仰,社会风气江河日下,虽然表面上不断改革和进步,但“犹如老屋废厦加以粉饰”,不堪一击。
另一位日本驻华人士副岛种臣说,“谓中国海军之可虑,则实不足以知中国也。盖中国之积习,往往有可行之法,而绝无行法之人;有绝妙之言,而绝无践言之事。先是以法人之变,水军一旦灰烬,故自视怀惭,以为中国特海战未如人耳……于是张皇其词,奏设海军衙门,脱胎西法,订立海军官名及一切章程,条分缕析,无微不至,无善不备。如是,而中国海军之事亦即毕矣。彼止贪虚有其名,岂必实证其效哉?又何曾有欲与我日本争衡于东海之志哉?”宗方小太郎判断,早则十年,晚则三十年,中国“必将支离破碎呈现一大变化”。在清朝举国上下都被崛起、盛世、强大的幻觉所迷惑之时,看清中国真相的日本决定对华开战,以“改造中国”。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9 11:07:33
我们的耐心怎么了时间:2013-10-06 作者:未详 点击:210次 住的地方与上班的地方,不过一千米的路程。步行,10分钟时间;骑上一辆破车,6分钟左右,要是开上电动车,4分钟左右。
不是要做什么速度的比较,我要说的是,不管选择什么交通方式,都要经过一个大的交通岔路口,而在这个路口等候绿灯的时候,我发现,步行的话,我倒是可以不急不忙,很有耐心地等着红灯不断倒计时;如果某天骑着自行车,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太耐烦,而开着电动车时,行至路口,戛然而止,然后再经受一秒一秒的等待,心里真有点迫不及待,如果当时路面上没什么车,恨不得就直冲而去……
假如我开的是汽车,一路上风驰电掣的,突然遇到红灯,停下来,那时的心情又是怎样的呢?会不会更加急不可耐?问问开车的朋友,他们恍然大悟般说,还真是这样!
因为通信业、交通业、汽车业的迅猛发展,人们的交流越来越便捷,生活的节奏也越来越快,而今,在车上、在路上乃至在床上、在厕上,我们随时可以与朋友、同事、家人保持密切的联系,城市公交的车厢里常常是人声鼎沸,铃声爆棚,每天都像在召开一个个盛大的电话会议。本来要等半天,等一周说上的话,现在基本上可以“同步直播”。快是快了,同步是同步了,新的问题便应运而生了:本来,恋爱中的男女,都靠鸿雁传书,发一封信,收一封信,那周期起码十天半个月的,直至望穿秋水,而现在,对方5分钟电话不在服务区,或无人接听,这边就会精神崩溃,就会发疯了似地不停地拨打。——典型的电话强迫症!
生活节奏的加快,许多事情变化、发展的过程便开始不断被删减、被省略、被模糊,在此同时,我们应对周边环境变化的耐心也被挤压了:本来,步行时代,我们还有安步当车、闲庭信步的从容,现在从甲地到乙地,“千里江陵一日还”已成现实,可是车子稍有拥堵,有人就不停地按喇叭示威;本来,电视频道就那么几个,节目就那么几档,我们看得津津有味,现在,上百个频道,数百个节目,人们抓着遥控器调来调去,几秒钟一换,嘴里可能还在不停地骂娘:妈的,什么狗屎节目!本来,用电话线拨号上网,输入输出,人们忙得不亦乐乎,现在天天挂在网上,网页刷新稍稍慢了一秒,有人就不断地拿鼠标出气;本来,父母一年只看一次我们的期末考试成绩,现在孩子每一次周考,我们都要为之提心吊胆……我们越来越不能容忍慢了,越来越不能容忍差了,越来越不能容忍……
为什么我们的耐心变得越来越小了?也许是人心理的某种惯性,是事物变化、发展速度的改变在当局者、参与者、旁观者心理上所产生的相关反应;也许是人的内在欲望使然,与“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是同样的道理。
我们的生活节奏可能还要提速,生活数量还会扩张,但是,假如我们的耐心越来越小,越来越少,那就意味着我们的满意度会越来越小,我们的幸福感会越来越少,生活的质量会越来越低,这是内在的东西,而溢于言表的是,我们会变得浮躁,变得不安,变得抑郁,变得……不再是原来的自己。——这是我们要的结果吗?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谁也阻止不了这个进程,但是,我们可以让自己的生活慢下来,现在有了一群“慢活族”,他们吃得慢,喝得慢,走得慢,玩得慢,学得慢……即使我们的身子不能慢下来,即使我们选择的交通工具不能慢下来,即使我们使用的通讯工具不能慢下来,但我们的心可以减速,放缓,当然,这同样源于惯性的作用,需要我们有不急不躁的内在素质的支撑。
同事最近去了一趟台湾,她喜欢那里的山水,更爱上了那里的人,令她念念不忘的一个细节是,他们从桃园机场到酒店,原本只有40分钟的车程,因为抵达宝岛的当天,正好赶上周末,同时又是下班高峰,车子在路上“爬行”了一个多小时。沿途甲壳虫一样的小轿车密密麻麻,堵了数百米远,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按喇叭。同事心里于是暗暗称奇,她承认即使像自己这样慢性子、好脾气的人,这个时候也难免会心急火燎,一定会忍不住按下喇叭提醒前面的人快点快点,或者纯粹就是为了表达一下焦急的心情。而宝岛上的人,怎么能做到那样?台湾中旅的梁导把它解释为“习惯”,台湾人已经习惯了再堵都不去按喇叭,因为他们知道按了也没有用,只能是给城市增加噪音而已。
假如我们的匆匆忙忙有助于事情的成功,假如我们的紧紧张张有益于心情的好转,那就急吧、吼吧、吵吧!也许等到大家都悟出来了这个道理,我们才会不再那么着急、那么焦灼、那么烦躁,才会有得之泰然、等之悠然、让之坦然。我一从国外回来的朋友说,这不是“悟”得出来的,要靠法治!在英国,等公交的乘客,看起来就像一尊尊雕塑,没有烦躁不安的晃动、没有狼奔豕突的追赶,只是安安静静的等候——或许,我们对此首先也得有点耐心,等待社会秩序的慢慢改善,等待公民素质的慢慢养成。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07:57:14
大家早上好,把早上的第一缕阳光()送给朋友们,美好的一天伴随我的问候开始!今天2月10日星期二,农历腊月二十二,六九第六天,请关注今日的天气变化,白天晴,3-4级西北风,最高气温零下7度,今日夜间晴,3-4级西北风,最低气温零下19度,气温维持较低,夜间温度开始回暖,要注意预防感冒的发生,还要多补充水分,保持心情愉悦,空气质量轻度污染,尽量避免高强度户外活动,外出时注意加以防护。
水的清澈不是因为它不含杂质,而是在于懂得沉淀。想要懂得今天,我们就必须研究昨天。幸福是自己的,永远不要拿别人来做参照。我们到了某个特定年纪,总会怀念过去的自己。走过的路,遇见的人,失去的感情,内心的伤痛。然而那些当初看起来好像永远也没法跨越的沟壑,却都像如履平地般走了过来。那样的平缓、顺畅,甚至让人忘了在经历那些困境时,心中是怎样的惊涛骇浪。想必时间总会治愈一切,所以我们不再惧怕告别。生命中,总有这样那样的割舍或放弃,只是,回眸处,一程山,一程水,一声问候,一世珍藏……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13:53:44
你是一只蜻蜓点过我的湖心时间:2013-10-06 作者:未详 点击:185次 你是一只蜻蜓,点过我的湖心。
然后,我的记忆便以涟漪做裙,连寂寞都细绣缀锦。至此,我的青春绮丽。
秋风将冷寂大把大把地撒向大地,艳阳下便有了声声低吟。我侧耳聆听,可是,风声里所有关于你的消息都叫静谧,每一次的错过都叫忘记。
我不该怪你,没有把叶芝深情的诗读给我听,因为我们还没有正面的相遇,只是你太累时恰巧路过我的湖心;我不该怪你,以一枚梧桐树叶凝滞了我的呼吸,因为你内心的锚过于沉重,你不期待再一次冒险的航行;我不该怪你,用一瞬间的相思换取了我永世的铭记,因为你拥有一双飞翔的翅膀,注定要离我远行。
你是一只蜻蜓,点过我的湖心。
然后,羽翼振颤的声响渐渐远离我惶恐不安的心情,可是你的离去却没有让我恢复平静,我因此陷入忧伤的漩涡,那波纹优美的线条汇成的阻力,围困了我的心。
你把我从梦境深处唤醒,却只为告诉我,你要借着风筝远离六月的雨。而我却只能留在原地。我把我们的秘密全部尘封于树林寄给秋季。我躲在秋的衣襟里怀想当时的心情——那是一个永远的蜻蜓梦,似乎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清醒。
你是一只蜻蜓,点过我的湖心。
我错把结局当做了开始,我始终无法相信,与你的缘分就这样随荡开的波纹渐次散尽。你冲破我的视线,消失在天边湛蓝的颜色里……
于是我知道,你不再是蜻蜓,而我也不再有湖心。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13:54:01
万物有灵且美时间:2013-10-06 作者:未详 点击:172次 大部分农庄上的狗都喜欢在工作之余找些消遣,而它们最喜好的游戏之一就是追车子。每次我沿着凹凸的泥土路飞奔驶离庄舍的时候,那些无聊的狗儿们就跟在车子后排成一列地追过来。它们明知追不出什么结果,却也要追个两三百米,然后不情愿地吠几声才肯罢休。可是夹克就不一样,它绝非那种毫无原则的狗。
它把追逐汽车当作一种可贵的艺术,而且每日练习从不厌倦。郭家的农庄在一条小路的末端,那条山路沿着他们的石墙蜿蜒了一英里才渐降到谷底。而夹克不护送它所选择的对象至终点它就誓不罢休。我从未见过这么有耐性的狗。
我去庞家看猫的事给我的合伙人知道后,立刻受到了一些阻碍。原因是西格不相信任何家中饲养宠物的人。他觉得那些人的心智都有问题,并大力提倡他的学说。然而,他自己却养了五条狗和两只猫。他每天一定亲自喂它们,绝不许任何人插手。晚上,他坐在炉火前的摇椅中看报时,七只小动物都会趴在四周的地上。每次出诊,那五条狗也必定挤在车中与他同行。尽管当他驾车的时候只见车厢里全是摇摆的尾巴,而家中另外还饲养了几缸的金鱼和几条蛇,但是,西格还是大言不惭地说他痛恨所有养宠物的人。
电话中谈话常常会把很简单的事情越搅越糊涂……
“我是费鲍伯。”
“你早,我是哈利。”
“我的母猪病了。”
“什么病呢?”
对方传来发自喉咙深处的笑声:“这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啊!”
“可是……”
“要是我知道是什么毛病还用得着打电话给你?哈,哈,哈!”
这种笑话我听过两千多遍了。虽然我一点也不开心,但还是勉强回笑了几声。
“费先生,这话是一点都不错。哈,哈。说真格的,你打电话来到底是什么事?”
“什么事?笑死人了,我不是才说过吗?——我要你找出它到底害了什么病。”
“我知道,可是我总得多了解一些它的情况吧?你不是说它病了吗?能不能告诉我病况如何?”
“反正就是病了。”
“你不能说得再详细一点吗?”
一阵寂静。
“它好像有些垂头丧气似的。”
“没有别的?”
“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它挺可怜的。”
我想了好几秒:“它有没有可笑的反应?”
“可笑?才不呢!我不认为一只病猪有什么好笑的。”
“不……不……你弄错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唉,还是那句话,你到底为了什么事打电话来?”
“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你是兽医。这是你的工作,不是吗?”
我决定再试一次:“如果你能告诉我它的病况的话,我可以决定该带些什么东西过去。”
“病况?嗯……我不是说过了吗?它不太舒服。”
“不舒服到什么程度?”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啊!”
“这样好了,”我搔搔头,“它病得厉害吗?”
“我猜想很厉害。”
“你觉得有必要出急诊吗?”
“那不是要看病况决定吗?”
“好,好……”我决定再换个方式,“它病了多久了?”
“很久了。”
“到底是多久?”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费老爷!我必须知道它病了多久,才能决定要不要出急诊。”
“哦……差不多从我把它买回来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嗯……就是它跟其他猪儿一起来到我们家的时候……”
他打开车门走出去,蹲下来拨开铁门的插栓。我坐在车里欣赏着他的姿态——他无论做什么事都那么冷静,自然而优雅。这时,不知何处冒出了一只邪恶的小黑狗,悄悄溜到卡默迪的脚边,胸有成竹地将它洁白可爱的牙齿插入卡默迪的左屁股中,然后从容离去。
我想,世界上再威严的英雄在毫无警觉的情况下被不知名的小动物从背后放暗箭——一口咬中屁股时,他都会在顿时间感到自尊扫地的。所以卡默迪惨叫了一声,捧着屁股四处乱跳,然后又以比猴子还灵巧的身手爬上铁门。
“怎么回事?”他狂叫道,“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了,”我说着跑到铁门下。事实上,我使出了最大的毅力才使自己不至于捧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狂笑。“你可以不来了,只是条小狗!”
“狗?什么狗?在哪里?”他的音调起伏不定。
“已经逃走了——我也只看到了一两秒。”说实在话,我甚至怀疑那只黑色的身影是否曾经真的出现过。
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把他从铁门上哄骗下来。他一下到地面后不先检查自己的伤势反而跛着脚跳进车子里。我看着他那优雅的背影及屁股上一块垂吊着的烂布,心想,这也真难为了他。若是别人,我会命令他脱下裤子立刻为他敷些碘酒;可是对这么一位绅士,我只能隔得远远的让他自己在车内检查吧。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13:54:20
教国与献身时间:2013-10-06 作者:未详 点击:101次 1933年4月3日,农学家董时进在《大公报》上发表《就利用“无组织”和“非现代”来与日本一拼》一文,提出全民动员对日作战,面对中国国力与军力无法抗衡日本之事实,“到必要时,我们正不妨利用百姓的弱点,使军阀惯用的手段,去榨他们的钱,拉他们的夫。反正我们的百姓好对付,能吃苦,肯服从,就拉他们上前线去死,尽其所有拿去供军需,他们也不会出一句怨言”。对于这段话,胡适读后非常愤慨,并在4月16日出版的《独立评论》(第46号)发表《我的意见也不过如此》,对董文提出率直而严厉的批评:“老实说,我读了这种议论,真很生气。我要很诚恳地对董先生说:如果这才是救国,亡国又是什么?董先生的‘我们’究竟是谁?董先生是不是‘我们’的一个?‘他们’又是谁?董先生又是不是‘他们’的一个?这样无心肝的‘我们’牵着‘好对付,能吃苦,肯服从’的‘他们’‘上前线去死’——如果这叫做‘作战’,我情愿亡国,决不愿学着这种壮语主张作战!”
也许真如董时进所言,胡适部分误读了他的原义。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分析问题和理解胡适。显而易见,在这里胡适秉持自己一贯的自由主义立场,即决不可以以集体利益或长远目标之名让个体白白送死,决不可以为了某个崇高理想而不择手段。胡适说:“我极端敬仰那些曾为祖国冒死拼命作战的英雄,但我的良心不许我用我的笔锋来责备人人都得用他的血和肉去和那最惨酷残忍的现代武器拼命。”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10 13:54:34
素王时间:2013-10-06 作者:未详 点击:198次 孔子了不起的地方,除了他的学问、道德、修养以外,我以前说过,他在当时的确可以推翻任何一个国家的政权,取而代之,但他绝不这样做。
为什么呢?他认为这样,影响并不久,不是千秋万代的事业,要影响得悠久而博大,不在于权力,而在于文化与教育。
所以后来儒家称誉孔子为“素王”,这是真正的王。所谓“素王”,是没有土地、没有人民,只要人类历史文化存在,他的王位的权势就永远存在。称孔子为“素王”,等于佛教中称释迦牟尼为“空王”是同样的道理。不需要人民,不需要权力,而他的声望、权威和宇宙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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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10 13:54:45
教授与疯子时间:2013-10-06 作者:未详 点击:164次 教授是詹姆斯·默里,疯子叫威廉·切斯特·迈纳。
先来说疯子。这个称呼是不加引号的,迈纳的的确确是个疯子——专业名称是“妄想型痴呆”。他作为军医参加过美国内战,见识了战场上种种残酷的事,亦曾奉命拿一把烧红的烙铁,亲手在—个爱尔兰逃兵脸上烙下耻辱的印记。很可能是这个原因,他的精神不久以后出了问题,总是梦见爱尔兰人追杀他,魔鬼从地板缝钻出来,把他带到异国他乡做男妓。病情日益严重,他决定漂洋过海,到英国疗养。1872年2月的一个凌晨,妄想中的爱尔兰人再次闯入他的房间。迈纳医生提枪追出门,在昏暗的街灯下,正遇见去上早班的铲煤工乔治·梅里特,迈纳开枪打死了这个无辜的人,自己也因此被送入伦敦附近的精神病院,一关就是38年。
故事到这儿通常就该结束了。疯子杀人的事在每个国家都不足为奇,如果仅仅如此,难以在历史上留下一笔。也许只是机缘巧合,或是命运的必然,疯子迈纳遇到了教授默里。
如果说这两位不过是一对凡人,那么把他们联结在一起的,实也算得上是一桩万古流芳的伟大事业。如果您粗通英语,同时又对这门词源五花八门、发音飘忽不定的语言有几分热爱,那么,您想必听说过鼎鼎大名的OED——《牛津英语词典》,甚或梦想过有朝—日,能与这套皇皇20大卷、22000页、收录61万多单词的英语终极辞书夜夜同床共枕。
詹姆斯·默里乃OED史上最伟大的主编,他将自己的后半生完全贡献给了这部浩瀚的辞书。迈纳在街头杀人7年后,默里接手已持续了25年、但付梓遥遥无期、几近夭折的词典编纂工作。
“这个工程目标非常简单,也非常莽撞。”西蒙·温切斯特写道。因为它“要描述英语的全部词汇,每一个字,每一点细微的差别,每——点意义、拼法、读音上的差异,每一个词源演变的转折,每一位英语作家可供阐释词义的引语……这个任务无比巨大,按一般常规的做法,是不可能完成的。”因此OED需要大量志愿者,各自通读特定年代、特定作家的全部作品,抄录词汇及引语,再寄还给编辑。
病院里的疯子看到了招募广告,他博闻广学,又有大量闲暇。更为关键的是,他找到了科学的工作方法,无数次解了编辑们的燃眉之急,也使自己提供的引语几乎条条可用。默里很快注意到了这个神秘人物,并与他建立了频繁的书信联系。“他们两人的关系,包含着崇高的学术追求、强烈的悲剧感、维多利亚时代的含蓄、深沉的感谢、互相的尊重,以及慢慢成熟的亲切之情。”
7年之后,教授才听到迈纳的悲惨故事,并与这位贡献最大的志愿者第一次见面。他们成了朋友,词典编纂工:作也步入正轨,虽然速度依旧缓慢,却在…—卷又一卷地出版。但迈纳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了。1902年12月3日,68岁的疯老头用裁纸刀自残。
可怜的疯’广,风烛残年,身体每况愈下,完全无法继续工作。教授记挂着他,多方努力帮助他。经时任内政大臣的丘吉尔特批,迈纳返回故里。他在美国又住了9年精神病院,死前一年才回到康涅狄格的老家。
《教授与疯子》一书对OED浩繁编纂过程的详细介绍,对维多利亚时代牛津学术圈的风俗描摹,皆不乏可读之处。阅读本书的过程当然是轻松愉悦的,其间我几乎忘掉故事的悲剧色彩。疯子迈纳的一生都是悲剧,被他在疯狂中枪杀的铲煤工又何尝不是。OED的无上荣光不该遮蔽这两个苦命汉,书的作者温切斯特或许也有此意,因而给了他们难得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