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7-9 17:3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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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和我一样,在心灵的最深处,总有某些特殊的情感久久驻扎着,沉重,庞大,苦涩,甜蜜……掺杂着不可言说的百般复杂的成分在里面,随着岁月的流逝和人生阅历的不断增加,渐渐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烙下了“任何人不得入内”的禁地标志,从此杜绝他人也包括自己踏进一步。
  
  这样说来似乎有些矫情。
  
  可是,我对妈妈,似乎便是这样的一种感情。
  
  幼时被问到最多的一个问题是:你是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其他伙伴们非常聪明地回答着“都喜欢”,惟有我一脸认真地说,当然是爸爸。
  
  爸爸会给我零花钱,从来不对我生气,每次出差回来都会带给我一堆好吃的零食,去商场买我喜欢的衣服和饰品,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带着我在田野里跑,妈妈生气要揍我的时候会去阻拦,骑着自行车载我在坑坑洼洼的归家小路上玩儿大撒把游戏……
  
  印象里,似乎跟妈妈的战争从小学燃烧到大学时离开家乡,甚至包括我嫁为人妻之前,依然火药味十足。
  
  妈妈喜欢唠叨,一句话说上几十遍仍然不觉厌烦,性子急又执拗。小学时便领教了她的这份功力,因为没打扫房间她可以追我到学校,在同学和老师面前,抓着我的耳朵回家。
  
  记忆中和妈妈吵得最厉害的一次,是在交笔友非常盛行的初中,我因为在某杂志发表了文章,收到批量的读者来信。我沉迷在交笔友的兴奋中不能自拔,母亲却私下里请了传达室的负责人吃饭,把寄给我的信全部烧掉。然后等我参加完中考,才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哎哟,你的来信两大箱子啊,我烧了三个多小时才烧完”。
  
  我的愤怒达到了极点,于是选择了绝食,任谁劝都不理,除非妈妈向我正式认错。第三天,哥哥拖我下楼吃饭,说妈妈已经让他代她向我道歉,我不依不饶、气势汹汹地站在她面前,质问是不是这样。在得到肯定回答后,胜利地结束了这次的正面交锋。
  
  上了大学后,我同她有过更为激烈的争吵。那时的我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爱情,整日里跟一个街头小混混在一起惹是生非,被彻底激怒的她和爸爸进行了强烈的反对和干扰,挂断电话、经济封锁,甚至对我软禁,威胁说要和我断绝关系。我依然没有退让妥协,每天在家里摔摔打打,漠然地晃来晃去,任凭她苦口婆心地坐在我面前,或者抱着枕头在房间里哭。那是我们的关系最为紧张、恶劣的一年,发展到后来,我们几乎连话也很少讲。
  
  一年后我和小混混的爱情无疾而终,她得知后只说,一年来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我听了后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回到房间后,却因为她的这一句话躲在被子里哭。有谁可以做到每一件事情都是以不伤害我为前提?有谁会介意我同什么样的人谈恋爱?有谁会真的想要我过得很好?有谁会真的为了我未来的生活质量而夜夜失眠焦躁不安?
  
  经历了这件事,我们的关系逐渐开始缓和。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7-9 17:3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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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时已是下午1时。虽然再三叮嘱不用准备午饭,但进了家门,我还是看到了满满一桌的饭菜。妈妈一边给我盛饭,一边抱怨我不该这么耍性子。而我的眼泪似乎在一路上流完了,只是笑,静静地看着她。
  
  妈妈没有瘦,却是病态的虚胖,精神还算好,我隐隐有些放心。吃过饭,我跟着她进了房间,只是一个侧身,她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接着“啊”的一声,我看到她因为痛苦而紧紧闭上的眼睛迅即滑出的眼泪,那是一向要强、执拗的她面对自身无能为力的疾病时所无法掩饰的巨大恐慌。
  
  我不知道要怎样才可以缓解、分担她的痛苦,只好紧紧攥着她的手,眼泪也跟着往下掉。大概过了六七秒,她慢慢松开手说:“晕劲儿过去了。”
  
  果然没有爸妈说的情况那么好。在反复确认脑部CT显示正常就不是大问题并开了新的药方后,陪了她两天的时间,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又再度匆匆回京。
  
  一路上还是很想流泪。
  
  回来后看到网易的母亲节专题,简单的文字,看得我惭愧不已。按照上面的说法,之于我,如果坐上开往北戴河的动车,再打出租车,不过3个小时的车程我就可以看到在院子里侍弄花花草草的你。
  
  如果坐晚上7时那班到吉林的特快列车,晚上9时多我就可以看到在客厅里因为肥皂剧感动得不停抹眼泪的你。
  
  如果坐每隔半小时便发一次车的大巴,4个小时后我就可以看到埋怨结婚这么久爸爸从来不曾帮忙做饭的你。
  
  249公里,北京到家乡的距离,可是我有着太多不能回去的理由,直到这次你生病。
  
  我是多么想要否认这一点,但似乎就是这样,妈妈,我想我,并不够爱你。
  
  妈妈。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你的病情已经好转。我是多么感激你,可以这么快地渐渐恢复。
  
  妈妈,你一定不知道,我很怀念与你和爸爸住在一起的日子,那是迫于生计而忙碌的成年后的我,永不可能奢求倒流的时光。如果那时的我可以懂得,同你们一起居住的时光只是那么短暂的十几年;如果我不是在进入社会后吃过太多的苦头,历经艰辛后才彻底知晓家和你们对我的重要,我是多么想,想要做一个乖小孩。
  
  妈妈,我深知时光永不能倒流。但请你在之后的时间里,和爸爸一起保持身体健康,这便是你们所给予我的最为厚重的爱。
  
  我想要足够足够足够足够多地好好爱你们。
  
  就像你们足够足够足够足够多地这般爱着我。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7-9 17:40:25

征婚这枚冷笑话
时间:2015-01-04 作者:未详 点击:163次

  冬天固然是这么令人讨厌的季节,但好处是出于某种生物传统性,每到这个季节,大街上到处呈现出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热烈气息,笼着袖子转来转去的群众越来越多,转着脑子寻思:吃饱了也不过是撑着,我是不是该找点乐子?
  
  用我表姐的话说:年底了,妖魔鬼怪纷纷出动。如果你是位勤奋的网民,是不是发现最近互联网上频现征婚征友帖?理由一般都是快过年了,也想给自己找个着落。没准还小煽情了一两句说:冷空气渐渐逼近的城,孤单总在灯火阑珊处,一颗纯真的心不想再煎熬……或者干脆贴心贴肺地讲:年岁渐长,家庭分量愈重,最简单的快乐不过就是回家看到一盏亮着的灯。
  
  前一种打动文艺女青年,后一种打动大龄剩女,总之这些征婚帖文笔各异体裁一致,鲜明贴在每一个单身女青年的电脑屏幕上,好像一块巧克力饼干,是个女的都要拿起来端详一番。但仔细打量打量,这类帖子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它叫失意,且失意程度越深,破罐破摔程度越大。年富力强的花同学最近蠢蠢欲动要招圣诞节女友,认识到自己一穷二白没房没车,正常年轻人不会考虑正常恋爱关系,所以最需要以过节名义招来一名拎得清的女朋友,节日互相送温暖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再缠着哥你就拎不清啦。
  
  比花同学年纪大上一轮的沈阳某男,则在天涯发帖疾呼:你要敢嫁,我就敢娶。此男家穷人丑身高残废,急需老婆一名,帮忙填补破公寓里一无所有的空间。谁敢去谁就是铁骨铮铮女英雄一枚。纵然是我这么心急若渴想闪婚的待嫁妇女,看到人家脑门上一个穷字都跌跌撞撞不能直立行走,暗地发出一声:好汉,保重。
  
  谁曾想一山还有一山高,某无房无车无存款中老年男子,受此启发,又发征婚帖一则,说明需要一位年纪不算大鼻子不算塌收入不算低的女青年,趁他精子尚有活动能力,赶紧嫁过来一起培养下一代。这时候我终于瞠目结舌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所以有人在地铁搭帐篷求婚,有人讨饭之余不忘打征婚广告,大概是个男人就觉得,冥冥中会有个瞎了眼的女人为自己停下脚步。
  
  纯真如我,有时候忍不住为这些男人担忧:我靠,你说你将来怎么办?幸亏我表姐及时说:你傻咩?凡征婚帖,都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钓不着也是份闲情逸致。这么一想,我突然也明白了,其实哥哥们征的都不是婚,是情趣是调戏是勾搭。一个沦落到要征婚才有故事的男人,多半也有着盲目的高要求,比如小花同学梦想的大波萝莉,或者中老年男子心中的纯情熟女。这时候最想感慨一句:你应该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吧?
  
  我猜他们会说:哥的寂寞,你永远不会懂。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7-9 17:40:37

让客人聚得愉快,聚得欢畅
时间:2015-01-03 作者:未详 点击:141次

  今天,我们家里过节,邀请了许多客人。我们摆好了餐桌,等待着客人。
  
  他们约定7点钟来到。电铃响了,客人们来了。为了准备过节,我们已经极为疲劳,但是,无论多累,我们仍然面带笑容,热情地迎接他们。
  
  在操劳过程中曾经争吵过,我们也要忘掉它,不能让客人察觉。我们要善于控制自己,不是天天都过节,要使节日过得愉快些。
  
  过节不只是吃呀,喝呀,穿新衣服呀,而是更要有一个隆重的、使人精神振奋的气氛。
  
  客人已到齐,该入席了。虽然还有两位客人未到,但我们不能再等他们了;再等对已经来到的客人就不够尊重了。
  
  同时,我们尽量把座位安排得使大家都感到方便。我们把健谈的人和沉默寡言的人安排在一起,让夫妻分开入座,而热恋着的人和年轻夫妇当然要坐在一起了。
  
  客人入座后,主人就开始斟酒。如果客人很多的话,男人要起来帮助主人……
  
  常常有一些很正经的人,他们把自己的全部生命都献给了所热爱的事业。在作客时,他们也经常在客人面前谈起显示“智慧”的话题,而不去注意周围人是否感兴趣。他们和主人谈论着,热衷于自己所谈的内容。如果有谁打断他们的谈话,他们甚至要发火。
  
  其实,别人,更有权发火。不愿参与这种专业性极强的谈论的人,就很想和另外一些人交谈,大家就是为了交谈才来的嘛!这时如果我们是主人的话,我们就要以玩笑和微笑,而不是催促,消除客人中间的紧张气氛,并可以提出一个适合大多数人的较为轻松愉快的话题。也就是说,让大家共同交谈起来,创造一个友好和谐的气氛。
  
  如果发现有人和身旁的人谈得兴致勃勃,另外的人对他们有点忌妒,作为主人,我们则应当帮助他消除这种情绪。
  
  我们都喜唱歌,是的,稍微唱一会儿歌确实不错。只是不要忘记周围的邻居。谁若是今天有客人的话,不妨事先到邻居家亲切地告诉一下说,我们今天过节,要稍微吵闹一会儿。这样邻居就不会见怪了。同他们打了招呼之后,总是会允许我们和朋友们稍微过分喧嚷一阵,在高兴的时候这是不可避免的。
  
  我们总是喜欢用最好吃的饭菜招待客人,但是我们明白,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客人在我们家中作客时的情绪。须知:最大的愉快是人们交往中的愉快!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7-9 17:40:49

话说人事
时间:2015-01-03 作者:未详 点击:89次

  这人事,是最有学问的,而且是隐学问。你给它冠高帽子不行,因为上升不到那种高度;你不在乎不行,因为你就搅着这趟浑水;你太在乎不行,因为它可能逼得你失眠;太冒尖不行,因为嫉妒因此而生;太暗弱不行,因为轻视从此而生。与人太靠近请吃请喝不行,容易造成派系;与人不靠近完全不吃喝也不行,容易让人疏远。说到这吃喝,我是最讨厌和没什么话讲的人吃喝的,三句谈到女人真TMD无聊;要不就是貌和神离,谈话言不由衷。
  
  无声的角力往往在这让人沉闷的平静底下进行,表面上你看上去一团和气,其实私底下是已是一片喧嚣。
  
  相轻,是种常态。
  
  我经常看小说,关于人事,有语录如下:
  
  王朔他老兄是这么说的:我就看你不惯,给我滚一边去!我烦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再走走看,再走我揍你!你TMD一片肥肉混在雪花膏里冒充领导干部!头发还打发胶……
  
  王安忆是这么说的:如果你朝着这群人大喊一声,这群脆弱的人会顿时惊慌失措……这是个没有英雄的时代,最后一个英雄龟缩在屋檐下晒太阳。
  
  陈然老兄是这么说的:小领导比大领导更像领导,他们不希望手下人比自己强。一个人,如果又强又做了领导,那人家没话可说;可如果能力强又不做领导,那就麻烦了,会让现任领导寝食难安,也会让同事自惭形愧。总之就要得罪人。宁可(小说中人)不想当领导,也就无形中把领导得罪了。在机关里,最让人头痛的是这种不在乎。他越表现得不在乎(股长就曾多次试探),人家越以为他有。他的存在仿佛投下某种阴影,让别人感到威胁……尤其是,很多人下班还要和同事往一栋宿舍楼钻,让人感觉永远也没有下班的时候,单位无处不在,或家庭无处不在。这种太近的同事关系,让人感觉像走在青苔上,滑腻腻的,一不小心就会跌倒。
  
  还有那什么老兄是这么说的(这家伙我忘记是谁了):我愿意乘上歌声的翅膀——办公室里是从来没有歌声的。
  
  最后,我想说,其实最压抑人的,就是这平庸的日常生活。它淡化人的激情、理想,使人以为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或必须这样,表面上看是最正常的,实际上是最荒诞的。周边的参照都这么浑浑噩噩,连起码的单独思考能力也变成了精明的斤斤计较。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7-9 17:41:04

他们的婚姻故事
时间:2015-01-03 作者:未详 点击:168次

  莫蓝和陈子安没想到这么快就对婚姻厌倦了。没有人有外遇,没有人升官发财,都还是从前那份工作,两个小公务员,每天坐着地铁从东城到西城,从前恋爱时要一起去上班,在地铁里也要搂着抱着,半分钟也离不开的样子。如今,他们宁愿一个人去坐地铁,反正在一起也不知说什么。无非是看电视、睡觉、吃饭、ML,甚至身体的接触也像是一个程序。亦舒说,结婚10年,ML像刷牙。岂止是刷牙,简直是最无聊的一项运动。
  
  不过结婚两年而已,所以,陈子安提出离婚时以为莫蓝会哭会闹,或者说当初如何如何的,但没想到莫蓝也会平静地说,离婚?好,我们都需要一种新的生活了,不然,闷也要闷死了。离了婚很快有同事介绍了很鲜艳娇嫩的女孩子,很年轻很前卫,陈子安带她们去海边玩儿,带她们开房间,没人跟他要一个婚姻;听说,莫蓝也有别人给介绍对象,多是40多岁的男人,而且还带着孩子。那时他有一点点的痛,离了婚的男人女人就是不一样,男人三十还是朵花,女人三十,找什么样的男人啊?男人可以找小女孩,二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正喜欢30岁的男人,二十二三岁的男孩儿谁喜欢30岁的女人呢?有几个谢霆锋那样的男孩儿?他就敢说,他全是因爱情,如果那女人不是王菲?别说找那么年轻的男子,就是30岁的男子,莫蓝都找不到,30岁还不结婚的男子一定是钻石王老五,挑得很。再就是心理有障碍,他有个同学,同性恋,当然不会爱女人。所以,给莫蓝说的那些男人不是丧偶就是离婚的,没有一个看得过去的,但好在,莫蓝没有答应任何一个人,她说过,婚姻要的是一种感觉,没了感觉,不如自己过。他早该知道她是个任性的女人,固执地不要孩子,固执地认为两个人就能地老天荒,现在完了。如果有个孩子,说不定他们能过下去,孩子是婚姻的交接班锁,有谁愿意衣服永远地敞开着让人看到里面,还是能拉上就拉上吧。可惜的是,他们没有这个拉锁。
  
  结婚时他们没什么钱,他只给她买了一个金戒指,连白金都不是,明晃晃的,戴上像个地主婆。他笑过她:莫蓝,我看你再穿上团花的旗袍就是一个地主婆呢。她也撒着娇:我就是你的地主婆,你要纳了小妾,就千刀万剐了你。新婚时的旖旎他是记得的,那样缠绵,是的,缠绵,几天几夜不肯下床,下床后腿都打颤了。她在床上呵呵地笑着,很讨巧地问他:腿软了吧?还要吗?他就又扑上去,兽一样,不知日月晨昏,那时,情欲是比爱多的。
  
  后来淡了的时候他还想,怎么会这样了呢?人还是那个人,不过,她穿着旧的汗衫在屋里来回走着,头发乱乱地用卡子别着,提着菜上来时衣服全是褶子,曾几何时,她是个妖娆的女人呢,不过两年时间,变得如此不堪!这是他不能忍受的。和她一起说旅行时她说,省省吧,还要供房子,每个月还2000块给银行,不是小数目。陈子安说,莫蓝,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没有情调?莫蓝就回他一句:陈子安,生活就是生活,柴米油盐,也许离风花雪月很远,但是,离最本质的东西很近。那是他们第一次有了分歧,陈子安没有想到,莫蓝会变成这样一个恶俗的人,吃喝拉撒,每天看一些恶俗的电视剧,甚至《烟雨蒙蒙》这样的电视剧她也会看得津津有味,看来,人的改变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7-9 17:41:16

 离婚后他们偶尔也会在街上遇到,彼此看着,几秒钟吧,也许长些也许短些。离了婚的她倒比从前看着漂亮了,衣服也有牌子了,头发新染了微微的红色。他一惊:也许,她有了新的爱情?一般,有了爱情的女人才会变得动人起来,于是心里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本来想说:有什么为难的事给我打电话。但看到她那么光亮,他心里倒有些醋意了,她那么快就同意离婚,怕不是真有外遇了吧?
  
  找了几个同她相熟的人打听,她仍然是一个人,下班回家,不参加任何娱乐,和她不一样的是,他几乎是夜夜笙歌,他怕一个人待着,空空的屋子一个人待着时就全是寂寞了,这寂寞让他有种恐惧。那天,他生日,忽然想起,每年的生日她会亲手为他做个蛋糕,心形的,比买来的要好吃得多,那上面还写上他的名字,一瓶红酒,几个小菜,他和她在醉倒后就胡乱地唱歌,然后她撒着娇,要他抱着回房。下班后,接到新任女友丽妮的电话,丽妮说,今天陪我去蹦迪吧,我没有男友呢。他甩给她一句:你出多少钱雇我?然后挂了电话。玩儿了几次之后,渐渐就淡了,根本就是逢场作戏过眼云烟,一点痕迹也没有,如果说爱情是一场绽放的烟花,那么这一次次肉体的流浪就是那孩子吹出的肥皂泡泡,没有烟花的美丽,但有它的刹那膨胀之感,转眼,就是空荡荡的感觉。
  
  他给她打了电话:莫蓝,今天我生日。那边沉默了一下:你过来吧。
  
  他过去,上楼,看到旧日熟悉的家,有炒菜的香传出来,有多久他没有吃过家里的饭菜了?不是泡在馆子里就是在街边随意吃点,口袋里的钱没见做什么就全花光了,再给女孩子买个手机、胭脂什么的,到月底时他什么都没有了。此情此景,忽然让他眼睛一热。敲了门,照样是明艳的她,真是比离婚前美丽了许多,而桌子上,放着一个写着他名字的心形蛋糕。他想说什么,她制止了他,然后说:夫妻一场,这个情分还是有的。
  
  莫蓝。他叫着。她没有答他,伸出手去切蛋糕。他看到,莫蓝的手上,还戴着那个很俗气的金戒指。现在的女子,谁还会戴着一枚这样的金戒指?
  
  那天喝了很多酒,他想留下来,因为,屋子里很多气息让他想到过去,最多想到的,是缠绵。莫蓝拒绝了他,淡定地笑着,为他叫了车让他回家。上了车,他不停地吐着。司机说,和女人乱搞就是这样累心吧?他看着街上的红男绿女,多么不现实啊,那些人结了婚也许和他一样会厌倦,但厌倦之后没想到是怀念。
  
  爱情就是这样,像一辆班车,来来回回地开着,没有目的,上去了再下来,下来了再上去,总会有一个站是你想永远留下来的吧,但却让他不小心错过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7-9 17:41:27

 一年以后,他再婚了,再婚的女子是一个只有23岁的女孩子,叫黄小萌,眉眼间像莫蓝的地方很多。莫蓝还是一个人,再过一个月,她就30岁了。他曾经在婚前打电话找过她,征求她的意见,她说,好啊,祝贺你,没有别的话。他以为她会挽留他,以为她会哭,如果那样他就会放弃,然后和她复婚,但她没有,她只是笑着说:有时间带她过来玩儿吧。就这样结束了,她和他曾有过的婚姻和甜蜜。而黄小萌带给他的冲动让他想结婚,很妖娆的一个女子,也懂得风情,多好啊,这个黄小萌让他找到了一种男人本性的冲动,所以,他下定了决心结婚,然后好好地经营自己的婚姻。
  
  又过了一年,他看到黄小萌穿着同样的旧汗衫在屋里转着,头发散乱着,有时候提着一兜子菜上来衣服上也全是褶子,想带她去丽江时她就会嚷着:到底咱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以前的一幕重新上演着,只不过,这时黄小萌怀孕了,总是懒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吃酸苹果。陈子安终于明白,所有的婚姻也许都是一样的,最后,终于要归于生活归于平淡。只不过他了解得太晚太晚了,所以,错过了一个曾经在生命中那么重要的女子。
  
  偶尔的一天,他路过曾经与莫蓝住过的旧楼,那里正在接天然气,以前,一直是用煤气的。他忽然一个闪念,他们从前住6楼,那么这两年,是谁一直替她换煤气的?正想着,从楼洞里走出了莫蓝,穿着很旧的衣服,头发长了乱了,手里一个煤气罐,正在一步步地往小屋里拖。是的,拖,从前她是娇柔的,甚至杀一条鱼都要叫的,但现在,她要一个人拖着煤气罐往前走,没有人帮她,她在努力地走着,终于放了进去。也许她已经安上了天然气,要把这个终于不用的煤气罐放进小屋吧。她用手擦着脸上的汗。而他用手擦着的,是脸上的泪,前妻的幸福与苦难,竟然与他这样息息相关,他曾经以为,他与她早就没了联系,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但看着她一个人拖着煤气罐向前走时,他的心,那么疼那么疼……原来,即使他们真的不再有关联,即使他对一起生活的日子有过不快,但记忆中的人仍然是心中最软的疼痛,那不曾设防的瞬间,还是会让人泪流满面。
  
  更重要的是,陈子安发现,莫蓝的手上,一直戴着那枚地主婆一样恶俗的金戒指。
  
  所有坚强的包装后面不过是软弱,女人的口是心非让莫蓝错过了一切,她如此在意他,却装作不在意,而陈子安知道,错过爱,比错过一班车更容易,以为错过了这班车还可以坐下一班,但遇到的人遇到的风景,竟会是大大地不同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7-9 17:41:47

蚁族:无处安放的青春
时间:2015-01-03 作者:未详 点击:210次

  受过高等教育,主要从事临时性工作,平均月收入低于两千元,绝大多数没有“三险”和劳动合同,主要聚居于城乡接合部或近郊农村的庞大劳动者队伍,被称为“蚁族”。
  
  太阳一往西移,唐家岭就开始拥挤不堪。保持着几分钟一趟的速度,一辆辆公交车,犹如卸货一般,将满车厢的乘客吐了出来。
  
  这是北京市海淀区最靠边的一个村子,是典型的城乡接合部。下午6时30分的时候,你能看到,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开始在离站台不远的几个熟食棚里,埋头狼吞着一碗牛肉面。从早上吃了一个烙饼到现在,他们很多人连午饭还都没吃。此时,和他们住在一起的同伴也许还没有下班……
  
  “如果你今天买了房,我今天就嫁给你!”
  
  2002年的夏天,北京科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EMS到了林西这个内蒙古自治区的小县城。从县到乡,再从乡到村,村长亲自敲着锣,把通知书从村口一路送到郑章军的家门口。他们村,之前只在1986年、2000年出过两个大学生,郑章军是第三个。
  
  18块的半价火车票,把他从内蒙古赤峰载到了偌大的北京城。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7-9 17:42:00

 2006年7月,走出北科大校门时,郑章军拦了辆出租车。二里庄小月河亿展学生公寓,一个起步价,使他告别了4年的大学生活。
  
  屋子是早就看好的,6个人的包间,每人半年1350块。3张上下铺占据了屋子大部分的空间,还有两张桌子,可以放些日常的书籍和电脑。行李都被堆在靠墙的一角,剩下的就斜躺在下铺的空地上,需要从箱子里拿东西的时候就直接拖出来。这些,仿佛是大学宿舍的光景。
  
  郑章军如今在一家国有企业里做软件工程师,找到这个工作是在2006年10月份。7月份时,他刚毕业就失业,整整3个月都在不停地找工作。那段时间,他频繁动用发泄压力的独家秘方——打篮球。
  
  “人遇到挫折的时候,就应该把情绪发泄到一样东西上,这样就会好了!”那3个月,郑章军上午面试,中午回来继续准备材料——应聘的职位都要求在规定时间内上传编好的程序。如果没有思路,他会先放下,打球,出一身汗,洗过澡,“浑身都觉得畅快,脑子也特别好使”,一般来说,之前的问题就都能解决了。
  
  工作稳定以后,郑章军经常在网上找些“私单”,自己干,可以额外获得不少收入。这些活儿,有时候要占用他周末休息的时间。甚至有一年生日,为了在最后期限前把私活儿干完,他取消了同学聚餐,通宵编程。从下午2时一直到第二天凌晨3时,终于干完后,匆匆吃了点早就叫好的外卖,他倒头睡去,一直到黄昏再次降临的时候才醒来。
  
  郑章军计划在5年之内拥有自己的软件公司。“我有技术,又肯吃苦,肯定没有问题。”在公司里,同事们遇到难题,都会放下,但是他会“一直记在心里,不停地琢磨”,或者在网上的论坛和朋友们一起讨论,最终肯定都能解决。“软件公司,不需要太多的硬件设备,只要有技术,不愁接单子。在公司里做虽然辛苦,但是可以积累经验,积累客户。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就可以单干啦!”
  
  郑章军和现在的女朋友在一起已经半年多了。女孩承认自己很现实,“如果你今天买了房,我今天就嫁给你!”郑章军心里咯噔了一下,“七八十岁的老头,也有房,你直接嫁了算了!”“那太老了,不合适。”女朋友有些娇嗔地回应着,完全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怒气。
  
  “2000万啊2000万!”
  
  杨珊珊算得上是小月河的“老人”了。近4年的“宿龄”,让她对这里的典故、传闻了如指掌。住在小月河,杨珊珊觉得最缺的不是文凭,不是北京人的身份,而是“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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