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0 21:01:37

一日时间:2013-10-21 作者:未详 点击:328次   劳作一日,可得一日果实。

  运动一日,可得一日康健。

  读书一日,可得一日充实。
  
  助人一日,可得一日快乐。

  求真一日,可得一日踏实。
  
  忘我一日,可得一日淡定。

  诚信一日,可得一日安眠。

  反思一日,可得一日警醒。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0 21:06:43

伉俪时间:2013-10-15 作者:未详 点击:270次   一周之内见了几对伉俪。
  
  第一对伉俪是小朋友。男生是我的大学同学,学建筑的,女生是他女朋友,是同校同系的小师妹,个子高高的,脸庞洁净。和他们聊天,忽然很羡慕他们的生活:画图、参观、旅行。过年的时候,两人一起去了东南亚,他们先是共游印度,然后一个去了越南、柬埔寨,一个去了泰国、缅甸,分头旅行,结束之后分享彼此的见闻。
  
  两个人有共同的爱好和经历,聊天永远不愁没有话题。两个人都是家境很好、心胸豁达的年轻人,眉目间都是活泼上进的神情,现实的、五斗米的焦虑似乎永远与他们无关。
  
  男生毕业之后打算实习,全世界各地逛逛。他的女朋友打算出国留学。两个人都说一个十平方米见方的空间:有桌、床就已经足够了。他们充实到没有时间为未知的未来而恐惧,忙到没有时间去考虑挣多少钱才能享受。他们最大的梦想是买一个激光切割机,这样就不用和同学抢机器建模型了。
  
  古人说志趣相投,志是目标,目标和趣味一致,的确是相处最高的要求。
  
  第二对伉俪是同事。他们相识也是因为曾在杂志社共事,爱情长跑了几年,终于要结婚了。两个人都聪明、恶趣味、毒舌。他们都只是北京普通白领,精神生活的富足远远大于物质的富余。
  
  聊到结婚的话题,女孩子说,如果你觉得水到渠成,结婚与不结婚已经没有什么区别的时候,那就结婚吧。如果把结婚当做人生重大改变的契机,比如开始安稳的标志,或者改变状态的节点,那么还是不要结婚的好。
  
  最后见的伉俪,年纪已经不小了。男方是我心目中觉得最像作家的作家,一头飘飘洒洒的白色长发,身材高而挺拔,很波西米亚的样子,说话幽默而温和有礼,举止绅士,又不失天真。他的女伴我也很喜欢,大气、正直、敏锐、犀利。
  
  相约一起吃饭,我先到,正好看到他们手牵着手一起下楼,心里一暖。从前约吃饭,他们吃完也是手拉着手一起坐地铁回去。这才有灵魂伴侣的感觉。
  
  他们在一起许多年,一直没有结婚。后来一晚在拉斯韦加斯吃饭,路过一个教堂,彼此约定如果吃完晚饭教堂还没有关门的话,就去结婚。吃完饭,教堂果然没有关门,两人结为夫妻。
  
  说起来,我也曾经是个喜欢戳破各种爱情童话的人:沈从文会写漂亮的情书,也会出轨;萨特和波伏娃彼此都会写漂亮的情书,彼此都出轨;三毛和荷西的生活里也充斥着关于生存的琐碎争吵……
  
  觉得完美的感情不存在,让人对现实更容易满足。
  
  后来见了这些伉俪,觉得人一生中少年的恋人应该志趣相投,青年的恋人水到渠成,中年时候,两人都是完整而强大的个体,可又离不开彼此。有这样三段恋情,人生的情感经历可真是太饱满了。而这三段感情能够贯穿于一个人一生的条件,是它们不发生在同一个对象身上。
  
  完美的感情求而不得,是苛求所有的元素同时存在于一个对象身上。以善始善终来判断一段爱情的成败与否,想想,可真是太不合理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0 21:06:54

微言与书摘时间:2013-10-15 作者:未详 点击:269次   整整好几代中国人都没有为更长的寿命做好准备。似乎一个中国人仍旧像古代一样,在30多岁死去比较合适。我从未听说有谁的父母在30岁以后学会了什么新东西,我这一代人也一样,若不是谋生所需,中国人好像就是活在禅定当中——那是印度人发现的死活之间的一个状态,不必费力,不必学习或去做什么新鲜事。
  
  ——石康
  
  也许每个人活着,都需要一场雾,把生活模糊下去,把简单到残酷的、吃喝拉撒的生活模糊下去,让我们对未来有一点好奇——虽然未来注定空空如也,但是这空洞外面,套着这么多盒子,一层一层,一层一层,我们拆啊拆,拆啊拆,花去一辈子的时间。
  
  ——刘瑜
  
  爱不是将对方理想化,每一个货真价实的情人都知道,假如你真的爱一个人,你不会将他理想化。爱意味着,你接受某个人的失败、愚蠢、丑态,然后这个人对你来说依然是绝对的……这个人令你觉得,人生值得活下去。你在不完美中看见了完美,这就是我们爱这世界的方式。
  
  ——齐泽克
  
  央视新闻调查采访过一个同年迈的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的八九岁留守女孩。记者问如果爷爷奶奶去世怎么办,小女孩沉默片刻吐出一个字:死!记者追问懂不懂什么叫死,小女孩又吐出一个字:懂!这是我从《中国图书评论》读得的文字,险些落泪。
  
  ——林少华
  
  城市不会泄露自己的过去,只会把它像手纹一样藏起来。它被写在街巷的角落、窗格的护栏、楼梯的扶手、避雷的天线和旗杆上,每一道印记都是抓挠、锯锉、刻凿、猛击留下的痕迹。
  
  ——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最初我们什么都怕,怕动物、天气、树木、夜空,但就是不怕同类。如今我们怕同类,却几乎不怕其他东西。没有人知道别人为何做了某事,没有人说真话,没有人快乐,没有人安全。
  
  ——格里高利·大卫·罗伯兹《项塔兰》
  
  那时我长得的确不像父母,但这20年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我的头发已经变得跟父亲一样稀疏,我开始认同母亲的观点:世间的幸福和房子一样,要么买不起,要么白送也不要。
  
  ——理查德·拉索《格里芬教授的烦恼》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0 21:07:04

如何读经典时间:2013-10-15 作者:未详 点击:158次   作为普通人,我们如何读经典?我的经验是,无论《论语》、柏拉图还是康德,不妨就当做闲书来读。也就是说,阅读的心态和方式都应该是轻松的。
  
  千万不要端起做学问的架子,刻意求解。读不懂不要硬读,先读那些读得懂的、能够引起自己兴趣的著作和章节。这里有一个浸染和熏陶的过程,所谓人文修养就是这样熏染出来的。在不实用而有趣这一点上,读经典的确很像是一种消遣。
  
  事实上,许多心智活泼的人正是把这当做最好的消遣的。能否从阅读经典中感受到精神的极大愉悦,这差不多是对心智品质的一种检验。不过,也请记住,经典虽然属于每一个人,但永远不属于大众。我的意思是说,读经典的轻松绝对不同于读大众时尚读物的那种轻松。每一个人只能作为有灵魂的个人,而不是作为无个性的大众,才能走到经典中去。如果有一天你也陶醉于阅读经典这种美妙的消遣,你就会发现,你已经距离一切大众娱乐性质的消遣多么遥远。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0 21:07:17

这就是父亲时间:2013-10-16 作者:未详 点击:244次   清晨,住院的父亲对陪床的女儿说:“你昨晚睡得真香呀,比我睡得还死……”
  
  这是第二夜。前一夜,60岁的父亲突然嗜睡,意识模糊,行为怪异。老伴和女儿、女婿马上送他入院,大家取钱交钱,答医生问,办手续,乱作一团,他只不断地站起、坐下,喃喃自语……
  
  折腾半晚,天明时父亲醒来,如大梦一场:“我在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医生说他的病是突发性的,彻查的各方面指数也都正常,全家人才好歹睡了个安稳觉。因此,女儿听了父亲的话,只是笑笑,没有答话。她想:睡得沉些,也是应该的。
  
  过了些日子,父亲病愈出院,偶有一次与女儿拉家常,说起病房的弹簧门,一开一合都无声无息。那门没有插销,大约是不必要,白天黑夜,医生护士川流不息,用脚一抵就开了。而病房的窗,当然也没有铁栅栏。
  
  父亲说:“我就怕有坏人进来,对你不利呀……”所以,父亲方蒙眬睡着,陡地惊醒,转脸看女儿和衣睡在相邻的病床上一动不动,心略略安了些,又闭了眼。睡意才一来袭,父亲又猛地一醒,赶紧看一眼女儿……心一直提着放不下,醒醒睡睡,就这样折腾了一夜。30岁的女儿看着父亲,简直想不通:有坏人进来,他能怎么样?60岁的老者,才从死亡的悬崖上被拖回来,一整天就喝了几口粥。一只手上还打着点滴,是生理盐水和氨基酸——父亲有糖尿病,连葡萄糖都不能打。真遇到歹徒,只怕他连呼救都难,他却还记得,要护佑自己的女儿。已婚而没有小孩的女儿,想笑,却簌簌地落了眼泪。她忽然懂得:这就是父亲。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0 21:07:29

父亲回家时时间:2013-10-16 作者:未详 点击:222次   依稀有一股累积的尿意压迫,我悠悠醒转,睡意仍浓,却发现天已经亮了。当我躺在床上挣扎着要不要起床时,却突然感觉到家里弥漫着一种异常谨慎的气氛。从门外交织穿梭的轻微脚步声中,我察觉到妈妈和阿姨的脚步都比平日轻细而小心。
  
  心里突然一惊,我立刻翻身爬起来,蹑手蹑脚走到纸门旁边,轻轻拉开一条细缝,向另一个房间张望。果然,隔壁卧房的榻榻米上,一床红被面的厚棉被裹着一个耸起的人形,不远处的矮几上,一个木头烟灰缸已经醒目地摆在那里。这一切迹象都说明,在昨天夜里的某个时候,父亲已经回来了。
  
  我应该高兴还是害怕?
  
  也许应该害怕。父亲倒是不曾对我们疾言厉色,他永远只是坐在炭炉旁,带着微笑,默默抽着烟,旁边放着只有他回来才会拿出来的木头烟灰缸,还有一个永远添满水的专用茶杯。但这一段时间,母亲和照顾我们的三阿姨、六阿姨会变得比平常严厉,她们好像都怕父亲生气,一面呵斥我们的顽皮,一面用眼角偷偷瞄着父亲的表情,但父亲永远只是高深莫测地微笑着。
  
  也许我更应该高兴。父亲回来总会带一些糕点或零食给我们,其中最令人兴奋的,是一种从台北丽华饼店买回来的小西点,松软的饼皮是诱人的咖啡色,香甜的内馅则是金黄色的奶酥,约莫半个鸡蛋大小,一口就可以下肚,可是我们都舍不得一口吃下,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着,希望这种甜美的享受能够持久一些。如果父亲带回来的不是丽华的糕饼,也会是别的零食。我特别喜欢一种大红豆裹糖煮成的甘纳豆,它和早上配稀饭湿湿的大红豆不同,它是干爽的,全身沾满白色的糖粉,透出迷人的粉红色。
  
  父亲在遥远的山区煤矿工作。他既是规划开采隧道的工程师,又是管理生产与销售的矿场场长。大部分的时间他要待在山区矿场里,其他时间他又要奔波于政府机关、投资老板以及煤炭买主的酬酢中,几乎每隔40天才能回来一次。但奇怪的是,父亲从来没有在我清醒的时候走进家门,每次总在我入睡以后。我都是在某个早上醒来发现情况有异,才知道他回来了。而我也很少看到他离开家门的样子。在另一个醒来的早上,家里的气氛突然松弛了,仿佛警报解除了,权威的男主人走了,家里又恢复了母亲、阿姨、小孩们平淡的日常生活。
  
  那是40年以前的事了。在那个安静平凡的年代里,相对于街坊邻人,父亲旅行遥远,交游广阔,看到的人和接触的事,常常超乎我们的想象。他在家的时候,来访的客人也显示出这样的不寻常。衣冠楚楚的客人讲着优雅的日语,或者带着各省口音的国语,或者是用词不沾俚俗的古典闽南语。有些话题甚至提及遥远而闻名的人称和某些无法想象的数字。父亲似乎也都能应对自如。他仿佛属于另一个社交社会,和我们的平凡并无交集。
  
  但这些并不是我关心的事,我更期待的是,远方的客人带来远方的礼物,最奇异的客人带来最奇异的礼物。当那些操着奇特口音或语言的客人离去,总会留下一包或一篮等待揭晓的神秘之物。它们有时候是我们土包子台湾人完全不知如何料理的南京板鸭、湖南腊肉、金华火腿、上海年糕等(30年之后,我的知识才足以让我明白,我们当年是如何地糟蹋了这些食材);有时候也是让我们雀跃的日式饼干或西式糕点,它们的味道总是让我们回味不已。
  
  有时候,也有一些令我们大开眼界的珍奇礼物。有一次,一位穿着考究西装的乡绅,带来一个圆形鱼缸和一包彩色的药粉。他亲自示范,把鱼缸装满水,将药粉倾入,药粉在水底立刻聚合膨胀,变成类似珊瑚礁的彩色缤纷的花丛,一节接着一节。我们小孩子围着鱼缸,看得目瞪口呆。客人离去,那盆“珊瑚礁”依旧五彩斑斓,在阳光下泛着彩虹般的光晕。直到几个月后,那些水中假花才逐渐倾颓褪色,盆水浑浊,失去它的神秘美丽。
  
  父亲有时也会带回来当时仍然很稀罕的白脱牛油,金底蓝字的铁盒,打开来是芳香扑鼻的艳黄色纯正牛油;妈妈烤好涂满牛油的面包,那味道是如此神秘、陌生、诱惑难挡。我捧着香喷喷的面包走到楼下,隔壁的小孩闻香而来,伸手说:“分我吃好不好?”我慷慨地撕一大块给他,两个人就站在楼下一起吃,觉得彼此是世界上最要好的朋友。但是有一次,这位最要好的朋友等不及,伸手把整块面包都抢走,一溜烟躲到他家里去。我站在他家门口,望着自己空空的双手,感到遭受背叛的屈辱和愤怒。
  
  父亲有一次带回来奇怪的东西——大黄底色的纸盒印着棕色的美术字样,写着四个大字“南美咖啡”。我打开来,那看起来是一块很大的方糖,把它放入温水中,外面一层白色糖粉溶去,露出另一层棕色的方块,再过一会儿,整杯水都变成诡异的棕色,好像是发烧时妈妈煮给我们喝的药水。但品尝起来,那是带着一种奇特香气的糖水,甜甜的,也有一种苦味。其他小孩都敬而远之,我鼓足勇气,一杯又一杯地尝着,想象自己经过这苦水的试练,应该可以更早晋升为大人吧?父亲不在的时候,日子比较和平安宁,家里小孩太多,妈妈似乎无法弄清楚我们在做些什么。这时候,我偷偷打开父亲书桌的抽屉,翻出他的全套黄铜制图器械。父亲摩挲这些擦得发亮的绘图器具时,常常骄傲地说:“这是德国制的喔。”但精密而细致的德制器具又怎样?我看它们每一件都有尖锐的笔尖,还有各种调节的螺丝,就觉得这些太适合做我的武器。我把它们和积木或其他铁尺、沙包排列起来,就成了两军对峙的阵仗,再找来几个枕头,布置成地形起伏的战场,而德制的各种武器就部署在所有关隘与要塞之中。
  
  我又发现一盒父亲小心翼翼用纸包好的蘸水笔,一样有着尖锐的笔头,我觉得这是再适合不过的飞镖了。我在围棋棋桌上的方格填上数字,拿蘸水笔来射,看能得到几分。父亲回来的夜里,当他在书桌上摊开大张纸绘地图,用到蘸水笔时,我听到他一直发出“咦、咦”的困惑声。不久之后,他起身去寻找另一个新的蘸水笔头,这个时候,我躺在不远处的榻榻米上,佯装熟睡的模样,生怕有人会问起蘸水笔笔尖变钝的缘故。
  
  父亲不在的时候,我接管了他所有的宝贝,并依照我的意志改变他所有工具的用途。但我内心还是渴望他回来的,他每次归来总会带回一些外在世界的线索、消息或实物,那会满足一部分我们对外在世界的想象与渴望。
  
  终于在我不满6岁的某一天,父亲疲倦愧疚地摇醒我,带着我们几个小孩搭乘一列半夜的火车。等到火车抵达,天色已亮。我们离开家乡,搬进另一个农村的新家。从此,父亲每天坐在家中的一张沙发椅上,旁边一杯茶,还是那个木头烟灰缸,他默默抽着烟或看着书。他已经不能再带给我们父亲回家的期盼和雀跃,因为他已经病重,不再离开家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0 21:08:30

晚明的才子时间:2013-10-12 作者:未详 点击:218次   甲申(公元1644)年三月十九日凌晨,明帝崇祯在北京煤山自缢身死。两天后,这具披头散发,只有一只脚穿着袜子的尸首被农民军找到,草草塞进东华门外一副原本用来安葬穷苦人家的薄皮柳木棺中。刚刚亡国丧君的大明臣工们面对圣上的遗体,表现耐人寻味:痛哭得以头抢地者一人,是一个姓刘的主事,相当于现在的处长;哭拜者三十人;礼节性拜了几拜而无泪可洒者六十人;其余则“睥睨过之”。在占大多数的“睥睨过之”者中,最过分的当数一个叫周钟的庶吉士。此人数次从先帝遗体前经过,不仅不拜不哭,竟然连马也不下。
  
  庶吉士这个职务,属于翰林院,品级不算高,却是皇帝近侍,明代有不少尚书和大学士,都是庶吉士出身,可以看作是国家高级领导的储备人才。既然是皇帝近侍,照理说和崇祯多少有些亲密,可周钟的表现不仅令当时士子齿冷,也令后来读史者摇头。周钟乃南直隶金坛人,生长于人文荟萃的江南,从小就被人目为才子。复社是晚明才子济济的大社团,周钟就曾是复社社长,乃当时江南的文坛领袖。照理说,饱读圣贤之书,以儒家道统为行事准则的才子,应该比普通臣工更多一份忠诚。但在周钟身上,却恰好相反。
  
  周钟在彼时名气很大,连李自成的智囊牛金星对他也深慕其名,当魏藻德等一批故明高官削尖脑袋想在李自成新政权中混个一官半职时,牛金星主动向李自成推荐了周钟。牛金星为了给新政权制造舆论,令周钟写了两篇文章,其一是《士见危授命论》,牛揽卷读之,大为赞叹,周钟也到处吹嘘,牛老师对我真有知遇之恩啊。另一篇则是给李自成上的劝进表,周钟极尽吹捧之能事,认为李自成“比尧舜而多武功,迈汤武而无惭德”――这个两个月前还被官府通缉、被称为流贼的农民领袖,在周钟看来,其文治武功已经超越了历代君王的典范――尧、舜、商汤和周武王;另一方面,他又批判两个月前他还叩头口称圣上的崇祯乃是独夫。
  
  有人对周钟说,李自成杀人太多,恐怕难以成事。周钟轻描淡写地说,当年,咱们的太祖不也是一样吗?这种处处维护新政权的自觉行为,自然很能搔到新政权要员们的痒处。周钟在新政权中的如鱼得水,引来了旧日同僚们的艳羡和模仿,另一位才子,中允梁兆阳在晋见李自成时,迫不及待地称尸骨未寒的崇祯“刚恢自用,君臣血脉不通,以致万民涂炭。”至于李自成这个不修边幅的粗豪汉子,他当众吹捧说他“救民水火,神武不杀,比隆尧舜,汤武不足道也。”――比周钟的吹捧又进了一步,周钟认为李自成和汤武是一个级别的圣君,梁兆阳则认为汤武和李自成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我们虽然并不认为那些在崇祯自缢后,也跟着举家自杀的臣子真的就值得效仿,但像周钟们那样猴急地丑诋旧主子而欲讨新主子欢心的做法,确实让人替这些才子们感到惋惜――我们只好在才子前面加上两个字:无行。
  
  北京城的无行才子举措若此,远在千里之外的陪都南京的才子,也相差无几。当时,南京城里最负才华――他们的才华和对后世的影响,远在周钟和梁兆阳之上――当数阮大铖和钱谦益,以及王铎。阮大铖是著名戏曲家,不但创作了多个精彩剧本,本人在表演方面也相当老练。与阮誓不两立的东林子弟们曾在观看阮创作的戏曲时,一面赞叹其才华,一面大骂其人品。阮大铖早年曾是魏忠贤的小兄弟,因而被东林党人狠咬不放,罢官多年。当大明倾覆,史可法等人在南京建立南明偏安小朝廷时,由于铁哥们马士英力荐,得以出来做官。值此金瓯残缺,君父横死的国难之际,新上台的阮大铖要干的不是励精图治,而是打击报复东林党人及子弟。于是乎,拥有半壁江山的弘光政权在这种内耗之下,竟然只维持了短短一年多即宣告倒台。这其中,无行才子们的折腾功不可没――得以长驱直入,势如破竹的清军真应该感谢他们。南京陷落后,阮大铖向清军投降,在清方的庆功宴上,他亲自粉墨登场,博得清军将领们轰堂大笑,这个才子也乐不可支。
  
  至于钱谦益,那是晚明的全国文坛领袖,黄宗羲认为,钱乃继王世贞之后最伟大的学者。有一年,他家的藏书楼遭遇火灾,他望着大火大喊,你能烧掉我楼上藏的书,烧不掉我肚子里藏的书。他那个红颜伴白发的老婆,就是大鼎鼎的柳如是。阮大铖把持弘光政柄后,钱谦益利用柳如是与阮大铖早年的关系,谋得部长之职。南京城破,柳如是劝丈夫自尽殉国,钱谦益“谢以不能”,柳如是再三劝说,钱谦益才咬咬牙跳入水池中,但一会儿功夫,又爬上岸来说池水太冷。――与此相映成趣的是另一个才子龚鼎孳,他遭遇甲申北京之变,此后逢人便称,我原本打算殉国,无奈我的小妾不同意。
  
  此后不久,豫王多铎下江南,令全国剃发,一时间群情汹汹。一日,众人座议剃发事,钱谦益忽然站起来说,我的头皮痒得很。众人都以为他梳头去了,一会儿他回来时,众人惊讶的发现,他已经按照清政府的要求剃掉了自己的头发,脑袋后面拖着一根猪尾巴。入清后,钱谦益曾任《明史》副总裁,用他深厚的文字功底,为异族的新政权效命。但耐人寻味的是,在后来的《清史稿》中,他的名字却列入了深厚贬意的《贰臣传》。
  
  晚明的中国,天下并不缺才华与机智,但这种才华与机智皆不过是为一已之私而谋的小才华和小机智,缺的是高屋建翎的为国谋为天下谋的大才华与大机智。在利益的笑脸与杀戮的屠刀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新政权高压下,小才华与小机智不但于救亡图存毫不相干,反而几乎无一例外地用在自已的顶戴,自己的私欲之上,甚至,它还加速了残汤剩水的小王国的覆灭进程。从周钟到阮大铖,从钱谦益到王铎,他们都是晚明最杰出的才子,但这些才子都是有毒的花,他们类似罂粟。
  
  这个故事说明,第一,才华与人品之间没有成正比的函数关系,才华出众并不意味着人品相对高尚;第二,如同河豚味美,罂粟入药一样,去掉了才子身上的人品道德,他们的才华还是值得我们欣赏的。不过,联想到他们的为人,总有种在厕所里吃海鲜的古怪之感。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0 21:08:44

技术含量时间:2013-10-12 作者:未详 点击:242次   宋朝费衮所著《梁溪漫志》中讲了两个跟贼有关的故事。
  
  其一,高邮有个叫尉九的贼,脚下功夫了得,一夜可行数百里,跑起来仿佛刹不住闸的摩托车,非得撞到树上才能停住。尉九晚上偷盗,白天开饭馆,兢兢业业地挣钱养家。这天,一个道人找到尉九的饭馆,对他说,楚州城里有个富户,家财万贯。我已经踩好了点儿,跟我一起做一票怎么样?尉九沉思片刻,点头答应,让道人先去楚州城等着。接下来,尉九找碴儿打了仆人一顿。仆人不服气,大哭大叫,招来了巡捕。巡捕把他们带进官府,准备第二天审问清楚再做处理。傍晚,尉九塞了个红包给巡捕说,这里住宿条件太差,晚上让我回家睡觉吧,反正我是本地人,也跑不了。巡捕见钱眼开,就偷偷把他放了出去。尉九一路狂奔,二更天便赶到楚州与道人会合。两人约定,道人放风,尉九在里面干活儿。尉九钻进屋子,先捡笨重的财物装了一包,扔出窗外。道人赶紧拣起来。尉九又把棉被整理成人形扔出去,道人以为是尉九跳出来,心说,小子,你去死吧!一刀砍了过去!其实,尉九早拿着那些轻便而贵重的财物从后门跑出,狂奔回高邮了。清晨,道人背着笨重的赃物在城门口被捉,审问后自承同谋者尉九。楚州官府马上到高邮官府来要人。高邮知县说,你们神经病吧?尉九因为和仆人争端,一直关在看守所呢!他怎么能参与偷盗!
  
  最后,道人一个人伏法了。
  
  其二,有位富豪宿于旅店,旅店正对着一个染坊。这天下午,富豪坐在窗前,美滋滋地喝着茶水欣赏街景,忽然发现几个人在窗外走过来走过去,且不断地偷眼打量对面染坊。富豪有点纳闷。一人悄悄走到富豪跟前,伏在他耳边说,我们要把这家染坊晾在外面的布匹偷走,你安静点,别声张!富豪说,我是打酱油的,你们偷东西关我屁事。鬼才多嘴呢!那人拱拱手走了。富豪想,染坊的布就晾在大街上,这人来人往的,光天化日之下,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偷!于是,富豪抿着茶水,饶有兴趣地看现场直播。那几个人时时经过,或左或右,渐久渐疏。傍晚时,都不见了。富豪说,嘿嘿,果然是妄人!白忙活。回转房内收拾行李,才发现所有的财物都被人拿走了。
  
  写到这里,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打开一看,短信如下:“还没汇款吧?请把款子汇到这个账号XXXXXX。收款人:XXX”。我回复道,去你妈的!
  
  这样的骗术,一点技术含量没有。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0 21:08:57

出卖自己的细节时间:2013-10-12 作者:未详 点击:462次   出卖自己的细节
  
  
  手敲桌面露身份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天,在前线苏联某部司令部,突然来了数名军官组成的检查组,要求该司令部主管汇报作战准备情况。
  
  在接待中,该司令部以为参谋发现检查组一名军官坐在椅子上用手指轻轻地叩敲桌面,显示出一副轻松自在的状态,从其手指动作规律和发出的声响中,判断敲的是一支德国名曲,顿生疑心,立即向上级报告。经上级迅速核实,并未派出检查组,该所谓“检查组”,实系德国间谍伪装。于是,马上将其全部抓捕,从而避免一次泄密事故带来的巨大损失。
  
  丢弃的小纸片
  
  1942年夏季,我抗日军民奋起反扫荡。
  
  有一次,某旅侦查员在野外的厕所里拾到日军丢弃的一片纸,上面写着几个地名,而且画了一个大圈,还写了“29”这个数字。
  
  这片纸引起了刘伯承的重视,他仔细分析这几个地名,发现斗志我方根据地的一边,画一个大圈是什么意思呢?敌人可能要对这些地方进行合围,“29”可能是合围的日期。刘伯承综合其他情况全面判断后,立即命令在上述地区的我军在29日以前全部悄悄撤出来。
  
  不出所料,敌人果然在29日对该地区形成包围圈,但因我方事先有所准备,敌人一无所获,反而被我方围歼500多人。刘伯承身边的工作人员通过这件事,又学到了刘伯承机智、果断的指挥艺术。
  
  借火识身份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中立国瑞士南部一个边境小镇火车站的站台上,一名衣着考究,但皮靴上沾有泥土的壮年旅客在等车。
  
  这时,另一名旅客手持香烟向他借火。壮年旅客信手从上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给了对方。借火人用完火后,客气地说:“对不起,请拿出证件看一下!”结果,壮年旅客在身上掏了一阵,无可奈何地说:“对不起,忘带了!“
  
  借火人立即亮出瑞士秘密警察的证件,要求此人跟他走一趟。最后,此人以间谍罪被瑞士当局逮捕。
  
  这名瑞士秘密警察认为对方可疑的依据:一是瑞士人出门旅行衣着很整洁,而此人皮靴上沾有泥土,说明此人刚刚经过长途跋涉;二是瑞士人都用瑞士产的火柴,此人身上却带着意大利火柴,而且身上没有证件,说明他是刚刚翻阅阿尔卑斯山偷渡进瑞士的。
  
  经审问,才知此人是受意大利法西斯当局的派遣来瑞士探听军事秘密的。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10 21:09:07

越冷越要在一起时间:2013-10-13 作者:未详 点击:250次   每天早上,女人都是第一个起床,做好一锅小米粥,就着酱菜,她喝下去两小碗,再将锅盖盖严,轻轻推开家门,踮着脚尖走出去。
  
  约莫过去半个钟头,男人会第二个起床。先煮好一个鸡蛋,再把面包、牛奶放进微波炉,这才进到儿子的房间,低声将儿子叫起来。
  
  儿子哈欠连连地穿衣服时,男人回到厨房开始喝粥。等儿子狼吞虎咽吃早饭时,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对儿子叮嘱几句,转过身,轻轻推开家门往外走。
  
  两口子出门的时候,这个大都市还在酣睡,路灯亮着,星星在寒冷的夜空中颤抖。他们或许是这个都市里最早迎接晨曦的人。如此起早,全是迫于生计——两年前,他们双双下岗。经街道再就业服务中心的帮助,如今,男人在公交车站做乘车监督员,女人则成为一名城市清洁工。
  
  失业后屡次遭遇的碰壁,使得他们分外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然而他们即使省吃俭用,两人微薄的收入加在一起,应付寻常的日子也是捉襟见肘。他们非常清楚,到了这个年纪,人生已经不可能出现大的转机。他们唯一的寄托,便是正在一天天长大的儿子。
  
  这天早上,男人正挥舞小旗在车站维持乘车秩序,肩上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扭头一看,原来是街道办事处的刘主任。刘主任向他道了声辛苦,让男人的心头涌上了阵阵暖意。刘主任问他:“还有什么困难吗?”他觉得机会来了。
  
  “我想换个车站,再往西两站地,行吗?”他吭吭哧哧地说,“那边离我们家更近一点儿,上下班方便。”
  
  其实,男人撒了一个小小的谎——女人的身子骨弱,是生儿子那年落下的病根。他算过,自己每天上午后半个小时,正好是女人收工时间。如果往西两站地,就恰好能遇到她,可以帮她蹬三轮,把一整车的垃圾送到目的地,眼下,他也只能这样帮女人了。刘主任的答复让他非常满意。主任转身走后,他居然心血来潮,轻轻哼唱起了俄罗斯民歌:“冰雪遮盖着伏尔加河……”
  
  他知道自己嗓子不好,但女人说喜欢听,所以这首歌他过去经常唱,久而久之,倒也成了看家的本领。当然,这两年他已经很少唱了。
  
  此时,女人的心情也是出奇的好。刚才,她也成功地向领导请示了一件“小事”——将自己每天的清扫地域向东顺延一公里。她知道,自己的男人爱干净,当年在工厂上班时,总是将机床擦得锃亮。现在呢,每天都要拿个长长的竹夹子,去夹地上的烟头。自己“东扩”的目的达到,只要大扫帚一抡,就顶他干半天的。她觉得,这是帮助男人的最好办法。
  
  这天,送完最后一车垃圾,女人破例去公交车站找男人。两人视线相遇的片刻,竟然都微微有些脸红,嘴巴张了几下,谁都没有说出话来,心想,等回家之后再告诉他(她)。
  
  人们上班的高峰已过,车站安静下来,头顶传来一阵“唧唧”的鸟鸣,抬头望去,旁边大柳树枯干的枝杈上,正落着两只麻雀,那种在北方最寻常不过的灰色麻雀。
  
  男人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连鸟都知道,越冷越要在一起啊。”
  
  “是呀,”女人轻轻挽住男人的胳膊,“没错,越冷越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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