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5 14:18:17

识别教授时间:2013-09-12 作者:未详 点击:141次   黄侃在中央大学任教期间,学校规定师生均须佩戴识别证,否则不得入校。

  有一天,黄侃去上课,新来的校警不认识他,不允许他入校。

  黄侃说:“我是黄季刚(黄侃字季刚)教授,到学校上课的。”

  校警并不买账:“你不戴识别证,我怎么知道你是教授?”

  黄侃大怒,把皮包和讲义往校警怀里一塞,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有识别证,那就请你去上课吧!”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5 14:18:28

句号时间:2013-09-12 作者:未详 点击:202次   在一次教育界聚会上,艾森豪威尔被安排发表演讲。当时,他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校长。根据预定程序,他将在最后上台二
  
  令人不安的是,前面的演讲冗长而乏味,听众已感到厌倦,只是出于礼貌,才没有离场。轮到艾森豪威尔出场时,只见他环视了一下昏昏欲睡的听众,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每一篇演讲稿,都应该有标点符号;每一场报告会,其实也应该有标点符号。而我呢,便是今天的标点符号中的句号。”
  
  还没等到他讲完,听众便兴奋起来,报以热烈的掌声。演讲厅的气氛大变,艾森豪威尔这才进入正题。他后来曾对人说,这是他在教育界任职时最成功的一次演讲。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5 14:19:18

台湾的衙门不设岗时间:2013-09-11 作者:未详 点击:104次   台北的政府机构的建筑,都是日据和国民党威权时代留下来的,几乎个个高大、雄伟、宽敞,跟大陆没多少区别。但除了建筑之外,以一个大陆人的眼光,所有的官衙似乎都不怎么像政府。
  
  《旺报》的社长跟我讲,有大陆游客投书,说是找不到台北市政府,因为门口没有站岗的。
  
  我们平日里见惯了高大威猛的政府大楼、政府广场,见惯了戒备森严的门卫,听惯了门卫厉声的呵斥,一旦见了没有门岗的政府大门槛,还真就不习惯。其实,这个世界上好些国家的政府机构,都是这个样子,别的地方,有的连高大的房子都没有,寒酸得紧。
  
  有卫兵的大门槛也不是没有,台北至少有两处,一是“国父纪念馆”,一是“中正纪念堂”。两个地方,都有一坐姿相似的铜像,一为孙中山,一为蒋介石。两座像前,各站立一持枪的兵,一动不动,妻还以为是蜡像。过了不多久,到换岗时分,蜡像居然动了起来,虽然动得跟机器人(300024)相似,但可以看出,他们是有血有肉的真人。实际上,这两处的岗兵都是礼兵,不是站岗,而是在表演一种礼仪。
  
  不过,今天的这两个纪念国民党大人物的场所,已经变成了市民的活动中心,“国父纪念馆”尤甚,到处是背画夹子的儿童,跳街舞的少年,还有盘旋的鸽子。“中正纪念堂”,广场上的大牌坊,已经在民进党当家的时候,改成了自由广场,原来的“中正纪念堂”五个字被凿去,改成四个颜体的大字—“自由广场”,真是情何以堪。
  
  原来威权的纪念物,也在悄然间改变了性质,开始为民众服务,虽然转变过程中多少有点小小的尴尬。大门槛,已经没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5 14:19:30

德川家康遗训时间:2013-09-11 作者:未详 点击:176次   德川家康遗训
  
  一、人之一生,如负重远行,不可急于求成。
  
  二、以受约束为常事,则不会心生不满。
  
  三、常思贫困,方无贪婪之念。
  
  四、忍耐乃长久无事之基石。
  
  五、愤怒是敌。
  
  六、只知胜而不知败,必害其身。
  
  七、常思己过,莫论人非。
  
  八、不及尚能补,过之无以救。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5 14:19:40

话人生时间:2013-09-11 作者:未详 点击:362次   想起那个年代,制服、自行车,吃的是大锅饭,我庆幸曾经经历过它、尽管经历过“文革”中的各种运动,也感受过物质生活的贫乏,但那种单纯带来的美好,我始终不能忘却。
  
  我说过我不爱交朋友,其实不然,只是交往方式不同。我不会跟别人甜如蜜,也不会让别人跟我甜如蜜。我觉得人真到掏心窝子的时候,就离分开不远了。有时候有朋友跟我说太多他自己的东西,我会制止他。一、这个跟我没关系,对我来讲是没有用的;二、掌握对方太多的东西,会产生一种“悬空”的情绪,永远在两人之间罩着。这种距离下不会产生很多美感,到头来只会落得个“不在乎”。
  
  都说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责任,我理解的责任首先是“不欠”。于国——祖国培育了我,所以要努力做到遵纪守法,国家需要我的时候,我要尽义务和责任;于家——父母养育了我,我要尽孝,让老人为我感到欣慰;于妻——我要尽力维护这个家庭的利益;于子——让孩子因有我这个父亲而骄傲;于友——让对方因有我这个朋友而快乐;于人——让别人因为有我的存在而受益。这就是我理解的——知恩图报。
  
  我们经常在生活当中听到这样的话:我实话告诉你,说心里话,说白了吧,我跟你老实说吧,我一点不骗你……我们有多少这样的“真诚的惯用语”,就有多少谎话产生。
  
  我今天戴着墨镜来了,就是要告诉你,其实每个人可以示众的部分并不那么多。不要再释放偷窥这种恶了,这种恶适可而止。
  
  有个30岁的朋友告诉我,他活得很焦虑。在社会上陷得太深,你就会焦虑。能对生活多一点控制,焦虑就会少一点。
  
  朋友往往会问:你在家都干吗?我说,什么都没干,发呆呢。
  
  我认为发呆是最轻松的事。尝试把自己的脑袋放空,哪怕只有几分钟,其实也挺幸福的。
  
  我曾经在西北一个庙门口看到一副对联:“在高处立,着平处坐,向阔处行;存上等心,结中等缘,享下等福。”我一直在体会着它。在高处立,是说可以站得很高看问题;着平处坐,就是踏踏实实,平等对人;向阔处行,就是说心胸要开阔,做事要变通,别走死胡同;存上等心,就是存善良的心,要自律;结中等缘,就是不拒人千里之外,也不零距离接触,中庸;享下等福,就是说要能吃苦。这是一个很难达到的境界。
  
  行而正难。思无邪,难上加难。
  
  我觉得男人最大的时尚就是多在家待一待。其时把所有该回家的人都召回家,这个社会就会安定许多。现在又许多不回家的人,不是因为事业,而是泡在酒桌上、歌厅里。如果晚上每个家庭的灯都亮了,那也是一种时尚。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5 14:19:51

恋爱时间:2013-09-11 作者:未详 点击:290次   恋爱是华美的形式,是一场奢侈的偶然路遇的烟花大会。

  你怎么能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遇见这盛会?

  而当你经过的时候,它刚好在你头顶爆发。

  有些人也许从来没有遇见过,也从来没有想象过。

  有些人遇见过多次,也知。

  道它是什么样子,无非这些区别而已。

  唯一不变的是,你知道它是一场烟花大会,绚烂高远,时间有限。

  停下来,用全部身心观望它,感谢它。

  在它熄灭之后,安静转身,继续走上黑暗夜色中的道路。
  
  也许这就是所有恋情的本质。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5 14:20:11

特别战俘时间:2013-09-12 作者:未详 点击:98次   特别战俘
  
  1941年,德军入侵比利时,疗养胜地威苏里城被德军占领。驻军司令克鲁伯少校刚一上任就接到集团军参谋长李斯特将军的命令:到比利时荣誉军人院,枪毙一头名叫“骑士”的公牛。
  
  少校大惑不解,不知道将军为什么会和一头牛过不去,他向将军的副官打听此事,副官告诉他:将军和这头牛有仇!那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将军还是个少尉,在索顿河战役中,比利时人为了突破德军的雷区,组织了六十头公牛开道,将军那晚正好值班,领头的一只公牛冲向了他,撞瞎了他的右眼,那公牛也踩中了地雷,被炸伤了一条腿。当时将军和那牛都倒在了血泊中,面对面,眼对着眼,就在将军拨枪要射杀这个畜牲时,一枚炮弹飞来,把将军震晕了。将军被送进了医院,从此由一个英俊的小伙变成了可怕的独眼龙,将军恨透了这只牛,后来他得到消息,这头牛成了那次战役中惟一幸存的牛,战后被送进了威苏里荣军院。
  
  少校明白了。他马上带人到了荣军院,在这里关押着四百名比利士荣誉军人和负伤疗养的战士,克鲁伯下令:凡是受伤的,都送到特别营处理,而健康的军人,都送到劳动营看押,然后他命令把“骑士”带来。
  
  这是一头黑色的老公牛,神态安闲,右后腿已经瘸了。克鲁伯拨出了手枪。
  
  “住手!”许多比利时军人见状都怒吼了起来。
  
  一个瘦小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克鲁伯面前:“少校,我是比利时陆军中士约瓦克,也是这头牛的勤务兵,根据日内瓦公约,你不能杀这头牛,你必须把它当做战俘对待!”
  
  克鲁伯听了一愣:“一头牛?当做战俘?笑话!”
  
  约瓦克郑重地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少校:“请你看一下吧,这是利奥波德国王给它的受勋命令。”
  
  克鲁伯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授于‘骑士’比利时王国陆军上校军衔,颁二级荣誉勋章,享受王国荣誉士兵待遇。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1917年12月11日。”
  
  克鲁伯傻眼了:这是一头有军藉的牛,而且军衔比自己高!按照日内瓦协议,他无权枪毙它。他只好下令,把它关到战俘营。
  
  然后他给李斯特将军打了电话,报告了这个意外的情况,李斯特告诉他:“那就在战俘里合法地处理它!我不相信一只牛会在那里什么错也不犯!”
  
  死亡陷阱
  
  根据德军的战俘营管理规定,战俘严重抗命或者逃跑,是可以当场击毙的。
  
  少校有了主意。第二天他就命令士兵把老牛和战俘们带到了木料厂,那里有刚卸下的整整五车皮木头,士兵们给老牛套上了牛车,让它拉那些堆积如山的木头。
  
  少校在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对于这样一只养尊处优的军牛来说,这种苦差事无疑是它无法忍受的,只要它稍一抵触,士兵们就会用鞭子抽它,牛的脾气是暴躁的,它会反抗,只要它一有过激的行为,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枪毙它!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老牛没有反抗他的命令,而是拉起沉重的车子,默默地向前走去,一趟,两趟,三趟……它的身上开始流汗,伤腿也开始一瘸一拐,可它摇摇晃晃地坚持着。
  
  当它拉到第50车时,默默劳做着的战俘们都看不下去了,他们开始骚动,约瓦克跑到少校面前,抗议道:“少校,这只牛已经有26岁了,按照牛的寿命,它已经属于一个老人,你忍心让一个老军人干这么重的活吗?!这样它会被累死的,你这是在犯罪!”
  
  少校听了,皱了皱眉,也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他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他接受了约瓦克的抗议:“是的,今天让它干得太多了,明天给它放一天的假,让它自由活动一天吧!”
  
  第二天少校让人把老牛带到了放风区,示意士兵把营区的木门打开,让它自由活动。外面,就是一片广阔而自由的草地,但是在通往草地的路上,却密布着地雷,少校的意思很清楚:青草对牛的诱惑是至命的,它只要向那片草地奔去,就会犯了逃跑的营规,而它的下场也是合情合理的:被地雷炸得粉身碎骨。
  
  果然,老牛被营外的青草所吸引,它慢吞吞地向营地外走去,走向那片雷区。可当它走到营区外那条立有骷髅标志的白线时,它却止步不前了,它在那儿犹豫了片刻后,转过身子,神态安闲地回到了营区。
  
  少校呆了,他没想到这只牛居然懂得什么是警戒线!震惊之余,他让人把约瓦克找来,向他询问老牛的历史,约瓦克的回答让他更加吃惊:索顿河战役后,受伤的老牛被德军俘虏,在德军的集中营里被役使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德国战败,这头牛重新回到了比利时人的手中,受到了国王的策封。
  
  少校听了唏嘘不已:这居然是它第二次进德军的集中营了!他对老牛不禁肃然起敬,感觉这只牛在自己眼里已经不再是只牲畜,而是个真正的老兵了!
  
  他决定给老牛正常的战俘待遇,人类的战争,不应该成为它被虐杀的理由。
  
  特殊看守
  
  一个月过去了,老牛依然安静地活着,这让李斯特将军十分震怒,他把少校叫到司令部,对他一顿臭骂。少校辩解到:“将军阁下,我和我的士兵都是有荣誉感的军人,大家实在无法对一个有战功的动物下手,它每天都温顺平和,象个慈祥的老人,我们找不出杀死它的理由!”
  
  李斯特将军愤怒了,他的独眼冒着火:“那好!既然这是一个特殊的战俘,那就需要有一个特殊的守卫来看管它!我已经给它找了一位!”说完他一挥手,副官牵过了一只黑色的德国牧羊犬:“这是我的护卫犬,名叫野狼,它也是一条军犬,我已经签发了命令,授予它陆军少校军衔,从明天起,这条狗负责看管那只蠢牛,不管它对那牛做什么,你们都不要干涉,动物的事情,就交给动物去解决!”
  
  少校没有办法,只好把野狼带回了集中营。他命令把老牛和野狼关在了一起,野狼一见老牛,就猛仆了过去,对它又撕又咬,老牛簇不及防,被野狼咬住了后腿,它又跑又跳,想要摆脱野狼的追咬,可是野狼异常凶狠,死咬着老牛不放,血从老牛的后腿中流出,老牛开始愤怒,它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低沉的吼叫,突然,它猛地向旁边的铁丝网撞去,锋利的铁丝扎进了它的身体,也扎进了野狼的身体,野狼痛得嗷嗷直叫,松开了嘴,老牛又乘势猛撞了它一下,它滚倒在地,痛苦地哀鸣着,老牛慢慢地走了过去,抬起了前蹄,准备给它致命的一击。
  
  少校慌了,将军的爱犬要是死了,他无法交待!他正要去救,让他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老牛盯着野狼看了一看,慢慢地放下了前蹄,然后喘息着走到一边卧了下来,艰难地舔着自己的伤口,睛神却依然平静。
  
  野狼也从地上爬起来,躲到离老牛很远的地方,怯怯地看着老牛,再不敢靠近,初来时那种凶恶的表情荡然无存。
  
  约瓦克和一些战俘闻讯赶来,他们一见遍体磷伤的老牛,都愤怒了,纷纷责问少校:“难道你们德国军人连一只牛都不能放过吗?如果你们再这样对待它,我们就全体绝食抗议!”
  
  少校也火了:“这是李斯特将军的命令!野狼也是帝国的少校!由他来看管骑士是合乎情理的!你们再敢就这件事说三道四,我就不客气了!这里是俘虏营,不是自由广场!”
  
  战俘们无语了。他们注视着老牛,都在为它担心。
  
  第二天清晨,当大家心情沉重地来看望老牛时,都喜出望外地挣大了眼睛:只见野狼和老牛依偎在一起,安静地睡着。从它们身上丝毫都看不出,它们曾经是经过殊死搏斗的敌人。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从那时起,这一牛一狗竟然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不管老牛到哪儿,野狼都很友爱地跟在它身后,遇到有谁喝斥老牛,它就会呲起牙齿冲谁狂吠,战争在两只动物间俨然已经结束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5 14:20:28

 无声对峙
  
  接到报告的李斯特将军不能相信,自己一手训练的野狼居然会和敌人成为朋友!他马上赶到集中营一看究竟。当他亲眼看到老牛和野狼和睦相处时,不禁怒火中烧,他下令把野狼捉住,用惩罚叛徒的方式在广场把它当众吊死!
  
  野狼的悲鸣声让老牛开始烦躁不安,它突然挣脱了看守的缰绳,向营地的广场狂奔而去,它接连撞倒了几个卫兵,冲到了绞架旁边,然后把行刑的士兵顶倒在地!套在野狼脖子上的绳索滑落了,野狼得救了!
  
  李斯特将军气疯了,盛怒之下他拨出手枪,要亲手枪毙了这只让他痛恨的老牛,可没想到就在枪响的一瞬间,野狼一跃而起,挡在了老牛面前!枪声过后,野狼的脑袋被一毫米口径的子弹打开了花,它一声没吭地跌落在地上,死了。
  
  人们都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惊呆了。全场变得鸦雀无声。
  
  只有那只老牛,悲伤地低呤着,慢慢地走上前去跪在了野狼跟前,用舌头不断地舔着朋友的尸体。
  
  李斯特把枪口对准了老牛。它并不惊惧,平静地抬起头,默黙地盯着他。他们对峙着,象二十三年前一样,面对着面,眼对着眼。二十三年过去了,李斯的眼中仍然充满着仇恨和杀机,而这只老牛,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野性,它眼中闪动着的,只是仁慈平静的目光。
  
  人们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另一声枪响。
  
  然而五分钟后,李斯特握枪的手无力地低垂了下去。少校在他冷酷的独眼中,看到了恐惧和慌乱的眼神。他收起了枪,对少校说:“按军人的标准安葬我的狗,善待这只老牛。”说完他转身默然地走开了。
  
  尾声
  
  李斯特在他当天的日记中写到:从一只牛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上帝的光芒。三天后,比利时境内所有的战俘营都接到了将军签发的命令:严格按日内瓦协定对待战俘,禁止一切虐待和虐杀战俘的行为。
  
  战后,第六集团军的许多高级将领被比利时政府逮捕处决,而李斯特将军因为保护战俘的命令得到了比利时人民的谅解,他未被起诉,最后平静地在西德安渡了晚年。
  
  比利时人光复祖国后,骑士再次获得了军队的荣誉勋章,战争结束三年后,它安祥地在威苏里城去世,李斯特将军,克鲁伯少校,约瓦克上士,这些曾经彼此敌对厮杀的军人们,都出现在它的葬礼上。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5 14:20:49

景福阁的月时间:2013-09-12 作者:未详 点击:127次   儿时我住在颐和园大戏台东侧的小院里,那里有我的三哥和三嫂,他们都在园内工作。真正的家是在城里,那里有父母亲。三哥轻易不回城里的家,母亲偶来送些东西,也是搁下就走,三哥不是她的孩子。父亲也来,比母亲来得少,与母亲不同的是,他往往要在园子里住些日子,以慰藉我这个终日孤寂的小人儿。每逢这时,我便感到快活无比。
  
  晚上,父亲和我睡在外间的北炕上,炕是宫廷中常见的式样,长度与屋宽相等,整个儿嵌在北墙上。雕花的炕架,低垂的炕帘,那帘像戏台的幕布,一放下,内里便黑咕隆咚,外面天亮了也不知道。父亲与我睡了两日,便说这炕“不干净”,使他净做噩梦,说这盘炕自砌成以来,不知睡过多少恩恩怨怨的人,百年前的事全到梦里来了。为此三哥借了玉澜堂门首西边一间小屋让父亲去睡,那里是值班室,有两张木板床,没有古老的炕。父亲只住一天,又回来了,他对我说玉澜堂里怨气太重,戊戌政变后,慈禧在霞芬室和藕香榭殿内砌了高墙,专作关押光绪皇帝之所,不宜人住。接着他就玉澜堂的夜晚而发挥,编就出一个与光绪品茗谈论古今的故事,内中自然还会有猪八戒和黄天霸的出现,甚至连拖着大辫子的自尽于昆明湖的一代文豪王国维也由水中踏月而来,加入清谈之列。于是,出自父亲口中的玉澜堂之夜,人鬼妖聚集,热闹非凡,实实地让人向往了。如今看来,父亲以其艺术家的丰富想象力,深入浅出地在为他的女儿编撰着一个又一个与“大灰狼”、“小红帽”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的故事,多少深厚的历史文化知识,由玉澜堂之夜溢出,潜入一个孩子的心田。
  
  一年中秋,父亲恰住园中,便携了我与三哥、三嫂同去景福阁观月。景福阁原名昙花阁,位于万寿山脊之东端,以听雨赏月的绝佳之地最受乾隆喜爱,后来慈禧重修改建成厅堂,赐名景福阁。年少的我,无赏月雅致,为三嫂所携之糕饼吸引,一门心思只在吃上。当时我口啃糕饼,偎依父亲怀抱,举目望月,居亭台楼阁与亲情的维护之中,此情此景竟令我这顽劣小儿也深深感动了。长大后读了苏轼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更觉那逝去光阴的可贵,以致每每见月,便想起景福阁,那美妙绝伦的景致当还存在,而那恬静温馨的亲情却是再不会有了。
  
  那夜的月似乎给了我某种启示,父亲第二日返回,说是要去河北彭城。我从内心生出难以割舍的依恋,这种依恋的深重绝超出了一个6岁孩子的经历。我执意要与父亲同归,置三哥三嫂的阻拦而不顾,后来索性以号啕大哭来达到目的。三哥说:“今儿这孩子是邪了。”
  
  那晚我终于与父亲手拉着手向颐和园东门走去,东天的月亮又圆又亮,照着我和父亲以及我们身后那些金碧辉煌的殿宇。父亲穿着春绸长袍,我亦穿着三嫂给临时加上的小大衣,一老一小的影子映在回家的路上。我把父亲攥得紧紧的,一刻也不松开,直至在车上睡熟。第三日父亲离家去外地,我和母亲将他送至大门外,母亲怀中还抱着两岁的小妹妹,父亲一步一回身地走了。我当时却突发奇想,赶上去陪着父亲走了很长一段路,一直将父亲送到北新桥,送上开往前门火车站的黄牌有轨电车。父亲站在车尾向我挥手,示意我快些回家,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在我那颗小小的心里充满了悲哀。
  
  那一别,竟成了生死的诀别。我是父亲的孩子们当中最后见到他的一个。不久,父亲因突发性心脏病,卒于彭城峰峰矿区,噩耗传来,全家惊呆,此事谁都知晓,惟独瞒着多病的母亲。母亲系一毫无主见的家庭妇女,弱息孤儿,所恃以为活者,惟指父亲,今生机已绝,待哺何来?我欲哭不敢哭,欲言不能言,含酸自咽,仰望中天,一轮月依然是朗朗地照着,让人不解。人的长大是突然间的事,经此变故,我稚嫩的肩开始分担了家庭的忧愁。因无直系血亲奔丧,全凭在彭城一位堂兄做主,将父亲的棺木丘封在峰峰矿区滏阳河岸。年年寒食,我都与母亲在路口烧些纸钱,祭奠父亲的亡魂;岁岁中秋,奠香茶一盅月饼数块,徒作相聚之梦。随着岁月迁延,年龄增长,内心负疚愈深,对父亲,我生未尽其欢,殁未尽其礼,实是个与豚犬无异的不孝孩子。
  
  “文革”期间,京畿之地的祖坟被夷为平地,祖先骨殖荡然无存。父亲坟茔,远在峰峰,幸然得以存留。后来,当地发来急电,因要征地建楼,父亲的棺木需要迁移,逾期不迁,按无主坟墓处理,就地深埋。父亲有过三位妻子,子女也着实不少,然而众子女当时均是被揪斗、关牛棚、进学习班的对象,几乎找不出一个“干净”之人,无人能办此事。我虽年轻,亦顶着“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的帽子,在荒凉的黄河滩充任猪倌。与兄长们相比,我毕竟有活动自由,便请假迁坟。队长出自恻隐之心,听了我的陈述,又念及我父乃一社会文人,非地富反坏右之类,慨然应允。我至今仍感念此君,他完全可以举出一百条理由不准我假,如若那样,我今日将去何处寻觅亲爱的父亲。
  
  我和由汉中而来的妹妹前后脚到达了彭城。陌生的地域,陌生的语言,粗硬的饭食,在简陋的小土屋里便想见出父亲昔日的艰难,不是对事业百折不挠的追求,他不会来这里。因事情急迫,那位堂兄已代尽子孝,做了艰巨的启坟拣骨工作,我们到达时,父亲的骨殖已分别用纸包了,装在一口纸箱中。追念前欢,想20年前给我编撰玉澜堂故事,在景福阁拥我赏月又在电车上挥手相别的父亲已变作大大小小的纸包,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下。父亲去世后,我又是孩子们当中第一个见到他的。是我将父亲送出京城,又是我将父亲接回家乡,送归母亲身边,似乎是冥冥中命运的安排,是我与父亲不解的缘分,命该如此,无人替代。
  
  峰峰矿区有响堂寺石窟,料理完父亲的事,我漫步上山,去寻找父亲的履痕。是夜,夜凉如水,月光如银,衰草寒烟中那些北齐时代的艺术珍品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我料定,这必是父亲的长久驻足之处,也料定,父亲猝然倒在四千余尊精美的石佛之中,虽无子女在身边,亦当含笑而去了……山间腾起的烟轻轻向我拢来,那其中有父亲的气息。头顶圆月,与昔日无异。我感觉到了,父亲就在我身边。遥望北天,不知月照景福阁的此刻,廊下可坐着我与父亲?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5 14:21:04

两个吻之间时间:2013-09-12 作者:未详 点击:228次   某位富有的先生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可惜不久她就香消玉殒,给他留下一个小女儿海伦娜。十几年之后,海伦娜出落成一位桀骜不驯的女郎,因为她从未受过母亲温柔性格的任何影响,所以在自己的一生中始终保持着任性刁蛮的脾性。这种脾性造成的严重后果是,她拒绝了所有意欲接近她的追求者,给人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她傲慢清高,冷若冰霜,睥睨一切爱情。那时有个与他父亲共事的名叫雅古博的风流青年,如痴如狂地爱上了她。海伦娜对他的倾慕全然不知,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自得其乐,他的爱恋也只有在狂热与痛苦中潜滋暗长,使得他备受煎熬。海伦娜一如既往地认为,自己不需要任何爱情。然而在岁月的空洞之中,她的心突然惶惑不安,燃起了情愫。她的双眸开始若有似无、欲说还休地凝视着雅古博,如同繁星般闪亮,她的口中总是语无伦次地提到有关他的事情。她拼尽全力与自己抗争,试图不再幻想雅古博——那个轻浮多情的人。
  
  而这一想法恰恰验证了爱情的萌芽。小小的幼芽在海伦娜骄傲清高的气质里蓬勃生发,直到难以负荷,在快要令人发狂的梦境和泪水里,海伦娜痛彻心扉地感受到爱情的轰然来临。
  
  现在,两情相悦的情愫喷薄而出。这是最初的一段愉悦时光,两人第一次彻底体验让人脸红心跳的约会、暗号和秋波暗送的幸福。他们的手紧紧相握,互相传递着短小的情书,因为初次接触的慌乱和等待的焦躁而怦然心动。接下来是第一次单独见面:飞扑入彼此的怀抱,情不自禁地接吻,表露心迹——无论多少个吻都不会腻烦,只要开口说话就是甜蜜的呢喃细语。然而,身边的人开始逼迫他们理智地思量、对待他们的爱情与未来。于是他们约会时变得万般小心,最后索性整日形影不离。
  
  这一天还是来了,海伦娜的父亲将女儿从雅古博的手中夺了回来,雅古博也因为做了有辱门风的事情被赶出家门。一段时间之后,海伦娜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父亲赶紧把她嫁给自己一个性格粗鄙的普通朋友。很快海伦娜诞下雅古博的骨肉——一名女婴。那时海伦娜的丈夫为了自己的私欲残忍地折磨她,她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日渐消瘦憔悴。雅古博对这些事情一清二楚,在街上遇到海伦娜的丈夫时,将他结结实实地痛打了一顿。这个男人本来就是个病秧子,由于伤病交加,再加上担惊受怕,就这么死去了。雅古博被押上法庭,判处五年监禁。海伦娜带着小女儿迁居到很远的地方,为丈夫守节。在那里她心如止水,坚贞不二,回绝了一切为她的美丽所倾倒的求爱者,受到人们极大的敬重。
  
  雅古博在监狱里生活了五年,由于这五年来生活在黑暗中,加上高度紧张,他豁达爽朗的个性已然被消磨殆尽。五年之后,他终于重获自由。虽然他急切地寻找海伦娜,却遍寻不着,谁都不知道她移居到了哪里。
  
  海伦娜在一个遥远的城市跟自己的小女儿生活在一起,她对女儿管教得非常凶狠严厉。海伦娜的脑海中一丝想法也没有,心里头也空无一物,没有破镜重圆的打算。一天,雅古博经过一幢房子,看到了伫立在阳台上的海伦娜。他立时坐到路边的石头上,一步也迈不动了。此刻的他头发短得像囚徒,脸上是不健康的黄疸色,身上脏得跟流浪汉一样。他就这样在那里坐了七天七夜,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走进那座房子。可是女主人不认得他,也不给他任何施舍,还喝令他出去。他只好说:“我的名字是雅古博。”
  
  海伦娜请他坐下来,询问他需要什么帮助。现在她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雅古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时,他的小女儿从房间里走出来,海伦娜拍了她一下,把她撵走了。雅古博垂眼看了看,发现自己衣衫褴褛,困顿不堪,心想,自己肮脏的打扮一定是冒犯了海伦娜,他是流浪汉、乞丐,而她可是骄傲的公主啊。于是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他的胸中充满了汹涌的爱和悲戚,因为除了她,他已经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了。
  
  海伦娜继续过着心如止水的生活,而雅古博去了远方,努力要出人头地,获得财富与荣耀,他要以般配的身份站在海伦娜的面前。.
  
  四年过去了,雅古博真的为海伦娜回来了。他乘着华丽的四轮马车而来,海伦娜所有的仆人都站在门口,向他行礼。他沿着台阶一路狂奔,迫不及待地去见海伦娜,但她还是认不出他来。“我是雅古博。”他说。而她问他:“我能为您做些什么?”雅古博的心揪紧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时海伦娜的小女儿走到她身旁,雅古博对着她微笑,他的泪水忽然夺眶而出,因为他猛然意识到,自从他和海伦娜第一次接吻,已经十几年过去了。雅古博觉得,海伦娜肯定能回想起他们曾经的爱情。他向她描述他们的约会、秘密和缠绵,向她勾勒出他们肩并肩走过的房子、花园,他们一起度过的日子,那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们曾经拥有怎样的幸福。“我不记得那些事了。”海伦娜回答说。
  
  雅古博接着讲述他怎样在监狱里度过了五年,如何忍辱负重地埋头工作,他一直在痴心地等待着她,思念着她:他真切地描述了这段岁月里自己所承受的苦难,他的孤独、爱情和恐惧。皱纹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脸上,清晰可见。但是海伦娜依然坚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于是雅古博接着讲述出狱后他是怎么满世界地寻找她,直到在此地找到了她,却又不能坦诚相见:后来他怎样为了她立志变得尊贵和富有,又怎样实现了自己的志愿,变得富甲一方,声名显赫。然而似乎他讲得越多,海伦娜就越心不在焉。
  
  雅古博说,他们应该一起抚养他们的女儿,让她既有母亲,也有父亲。“我不喜欢这个孩子。”海伦娜说。雅古博难受极了,他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共同点了,他们简直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他发现她的心已冷漠无情,没有爱,也不会再痊愈了。但他觉得,他应该唤醒这颗死气沉沉的心,就像习俗一样:人们为亡者守灵,等待他的灵魂归来。他变卖了自己在异乡的一切产业,在海伦娜附近安顿下来。他每天都去拜访她,他不能谈关于自己、她或他们熟悉的事情,他怕忍不住又会泪湿眼眶,他只能聊聊人类生活的普遍问题,谈谈与过去的生活毫不相干的话题。人们视他为哲学家,对他非常尊敬。
  
  这种情形维持了几年之后,他萌生了一个念头,他必须跑到世界的尽头,将海伦娜忘掉。在离开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他去拜访她,但什么都没有对她说。为了逗她开心,他用温柔怪异的口气说话。海伦娜还是异常冷漠,无动于衷。最后雅古博站起身,说了声“再会”便顺着台阶一级一级走下去。走到最后一级时,他的心突然感到剧烈的疼痛。他大喊一声,转身跑回来。他用两手紧紧地抓住海伦娜,把她拉入怀中。海伦娜拼命挣扎着,但他好像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感觉到她反抗了好久,这段漫长得似乎凝滞了的时间,是她与强大的意志在搏斗。血液涌上了他的大脑,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明白,海伦娜紧搂着他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地在吻他。他像二十年前一样紧抱着她,接纳了她的吻和真情流露。海伦娜依偎在他的怀里,中间的那二十年忽然消失不见了。这些吻令他的苦辣酸甜一齐涌上心头。他的整个身体和心灵不断地向下坠,他克制着、挣扎着、恳求着、微笑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分不开他们的拥抱。再长的时间也无法衡量他们的幸福,一切永恒和不朽都无法衡量他们的爱情。
  
  清晨来临,海伦娜靠着雅古博的肩膀还在熟睡,雅古博思索着:他在监狱里不厌其烦地劳动,累得筋疲力尽,那五年是毫无用处的;他变得富有,成为庄园主,拥有荣誉和权力是无关紧要的:他变得如哲学家一般贤明睿智,受到人们的敬重是徒劳无益的。所有这些瞬间都是毫无意义的,这些只是两次吻之间的过渡而已,就像恋人之间空白的时刻一样。“有多少人在两个吻之间生活啊。”他大声说。这时,海伦娜睁开美丽的眼睛看着雅古博,好像是很奇怪为什么他在她身边似的。雅古博吻了她一下,说:“海伦娜,昨天在你父亲家里,你靠着我的胳膊睡着了,你一宿无梦睡到天亮,这两个吻之间你只是睡着了。”
  
  海伦娜面色惨白,喃喃地说:“有多少人要在两个吻之间默默承受啊!”
  
  雅古博在心里觉得,他已经衰老得接近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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