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约口岸制度首先确实不是强加给中国的,而是实际上一开始就在这里成长起来的。新条约的规定中关于通商口岸有居留和贸易区域、有领事裁判权以及最惠国的条款等等,这些都是中国传统的继续,作为制度,它们并没有与旧习惯发生抵触。何况在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当港口刚开放时,朝贡使节继续来到北京:朝鲜每年一次;琉球前后来了七次;越南和暹罗各来了三次。所有朝贡的礼仪及其记载都详尽无遗地保留了下来,其中包括蒙古和亚洲腹地的其他王公贵族通过理藩院所表示的臣服之诚在内。今天回顾起来,鸦片战争也许可以看作是一场灾祸;但当时却不是如此记载的。当 1844 年一个法国人留在琉球,1847 年一个行医①陈鍫:《黄恩彤与鸦片战后外交》,载《史学年报》,卷 3 第 2 期(1940 年 12 月)。②德雷克:《徐继畬及其 1848 年的地理学》。①《清代筹办夷务始末·咸丰朝》,卷 7 第 24 页。②例如见耆英对地方官吏下达的求和之札,1842 年 5 月 20 日,文件 145,载佐佐木正哉编:《鸦片战争的研究史料汇编》。的英国传教士在那里定居的时候,琉球国王就抱怨起来,清帝对此作了训示,他说道:“佛英二国,不应扰我属国”,“若不为之弭止惊扰,殊无抚驭外藩之意。”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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