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cheinenherunb terreissen’”。在年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种表达即代表着自慰,而
有经验的梦的解释者将会很容易地找到此梦中潜隐的幼儿期资料。另外梦中的牙齿如此容易
被拔出(后来变为上排的门牙),使我记起孩童时的一件事——我自己把松动的上排门牙拔
掉,很简单而且不疼痛。这件事(我仍然能很清楚记得它的细节)恰好发生在第一次有意识
地对自慰的尝试〔这是一个银幕式的记忆〕。
弗洛伊德所引用杨格的话:“发生在妇女的牙齿刺激的梦具有‘生产的梦’的意义”
(见注〔82〕),和一般人所相信的孕妇牙疼的意义造成了此梦中有关(青春期)男女病例
不同的决定因素。这又使我记起了前一次由牙科诊所回来后所做的梦,那次我梦见刚嵌上的
金牙冠掉出来;这使梦中的我大为愤怒,因为我已花了大笔的钱,而这笔钱还没有弥补过
来。现在我已经能了解这个梦的意义了(获得了许多经验以后)——这是对自慰在物质上胜
过对像爱的体认:因为后者,由经济的观点来看,都是比不上前者的(即金牙冠goldCrown
〔86〕);而我相信此女士关于怀孕妇女牙疼的意义又再唤起我的这些思想。
我想此同事的解释是极富启发性,也没有可以反对的。我没有什么追加,除了对第二部
分的梦所可能隐含的意义外。
这部分似乎表现出梦者自慰到正常性交的转变——而很明显的是经过极大困难(如火车
进出的隧道)及后者的危险性(如怀孕以及外衣)。梦者在这里利用了这文字桥梁:
“Zahn—ui-hen(zug)”及“Zahn—reissen(reisen〔87〕)”。
另外,理论上此梦例使我感到兴趣的有两点:第一,它提供了赞同弗洛伊德理论的证
据——梦中发生的遗精是伴随着拔除牙齿的举动的。不管此种遗精以何种形式呈现,我们都
应该把它看成一种不需假手机械刺激的自慰式满足。另外,此梦中伴随着遗精的满足并没有
任何对像——而通常这是有对像的,即使是幻想的——所以它完全是自我享乐的或者最多也
是些微的同性恋(因为牙科医师)。
第二点需要强调的是,也许有人会这样子反驳说此梦例并不能证明洛伊德的理论,因为
前一天发生的事就足够使这梦让人了解。梦者见牙科医师,和某女士的谈话及阅读的梦的解
释都能清楚地解释他为何会产生此梦,特别是他的睡眠遭受牙疼的困扰。如果需要,我们也
可以这样解释,此梦是如何处置了那打扰他睡眠的牙齿——利用那减除牙疼的想法,以及将
梦者所害怕的疼痛感沉溺于原欲内。但即使是很不严格,我们也不能很诚恳地相信,单单念
了弗洛伊德的解释,梦者就可以把拔牙齿和自慰连在一起,或者是能够把那个关联实行——
除非这想法长久以来就存在的,而梦者自己也承认这点(在这句话
“Sicheinenausareissen”中)。这关联不但借着与该女士的谈话而复苏,并且也和他下面
所报告的事件有关,因为在读梦的解析时,他很不愿意相信(其理由是可以了解的)此种牙
齿刺激的梦的意义,并且想要知道此意义是否能应用到所有的这种梦上,此梦证实了这点
(至少对他来说),并说明了他为何会去怀疑此理论。由这观点来看,此梦亦是种愿望达
成——即是,想要让自己相信弗氏观点的正确度和可适用的范围。
第二类典型的梦包括那些梦者飞或浮空中,跌落,游泳等。这种梦又有什么意义呢?要
给予一般性的回答是不可能的,我们下面将看到,它们在每个梦例里都是不相同的;只有它
们那些未经处理的感觉材料才是由同一来源导衍的。
精神分析的材料使我断定此种梦亦是重复这孩童时期的印像;它们和“动作”的游戏有
关——即是那些非常吸引孩童的游戏(具有动作的)。没有一位叔叔不会把孩子架在伸展的
双手上,而奔驰于室中(显示如何飞),或者是让孩子骑在他膝盖上而突然伸直其脚,或者
把他高举着然后假装让他落下。孩子们非常喜爱此种经验,不断要求再来一遍,尤其是当这
些动作会带一些害怕与头眩。好多年后,他们就会在梦中重复这些经验;但是在梦中他们省
略了支持的手,因此他们就像浮着或跌落,而没有丝毫的支持。孩童喜爱此种游戏是为人所
尽知的(如荡秋千及翘翘板);而当他们看到马戏班子里的杂技表演时,此种记忆又复活
了。男孩子歇斯底里的发作有时是此种玩耍的重演——具有繁杂的技巧。这种动作的游戏虽
然本身是清白的,但却常常引起性的感觉。孩童的顽皮游戏——如果让我用一个字来形容这
些行动——常常在飞行,跌落,眩晕等的梦中重现;而那些愉快的感觉则变形为焦虑感。这
就像每个妈妈知道的一样,此种顽皮的行动常常以拌嘴和哭泣结束。
因此,我有足够的理由反对那种认为飞行或跌落的梦的由于睡觉中的触觉感或者是肺脏
伸缩感等而引起的理论,我认为这些感觉是由梦所牵连到的记忆之重复;即是说,它们是梦
内容的一部分而并非其来源〔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