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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彭娇妍

《梦的解析 》作者:弗洛伊德

 楼主| 发表于 2009-9-22 01:02:30 | 查看全部
“集体”或“集锦”人物的产生是“梦凝缩”的一大方法。
    我们马上又可应用在另一种联系上。
    “伊玛打针”的梦所提到的“痢疾”这个名词也有好几种解释,它可能是由“白喉”这
个字音的相近所引起的,但另一方面,它可能是影射到我送她去东方旅行的那病人(她的
“歇斯底里症”是个误诊)。
    梦中所提到的propyls这个字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凝缩”产物。在“梦思”里其实是
amyls这个字较有分量,很可能这是在梦形成时,两字之间发生了简单的“置换”。而事实
上由以下的补充分析,可以看出这种置换完全是凝缩的结果:如果我对propylen这个德文
字沉思一段时间,那么它的同音字propy-laeum一定会自然浮现出来的,而propylaeum
〔5〕并不只有在雅典才找得到,在慕尼黑也可以看到。而约在做这梦的一年前,我曾去慕
尼黑探望一个病重的朋友,而这位朋友就是我曾与他提过trimethylamin这种药物的人,因
此由梦中紧接着propyl跑出trimethylamin,更可支持这种说法。
    就像在其他的梦分析一样,我在这儿发现了一大堆对等意义的联想,而使我不得不承认
在“梦思”中的amyls确实是在“梦内容”中被propyls这个字所取代。
    一方面,这梦牵涉到有关我的朋友奥图的一些意念,他不了解我,他认为我有错,他送
了我一瓶含有amyls怪味的酒……,而另一方面,与前者成对比的,又有一些有关我那住在
柏林的朋友威廉的意念,他真正了解我,他永远认为我是对的,而且他曾供给我一些很有价
值的有关“性”过程的化学研究资料。
    在有关奥图的意念中特别引起我注意的都是一些引起梦的近因,而amyls是属于较清楚
的成分,以致在内容中占有一席之地。至于有关威廉的意念则泰半是由威廉与奥图两人之间
的对比所激发,并且其中各成分均与奥图的意念有所呼应,在这整个梦里,我一直有种明显
的趋向——摒弃那些令我不愉快的人物,而亲近其他能与我共同随心所欲地对付前者的人。
因此属于奥图意念的amyls使我连想到属于威廉意念的trimethy-lamin(两者同样是属于
化学的领域),而这意念由于受到心理各方面的欢迎而得以于“梦内容”中脱颖而出。
amyls本来也可以未经改装地遁入梦内容中,但却由于这字眼所能涵概的意念,可以由另一
威廉意念的字眼所包括而失败。propyls既与amyls这字看来相似,而且它又可以在威廉意
念间以慕尼黑的propylae-un找到联系。因此两意念集团间乃以propylspropylaeum发生
关联,而双方有如经过了妥协,而以这中间产物出现于梦内容中。于是就这样造成了一个具
有多种意义的共同代号。也唯有透过这种多种意义的字眼才得以深窥“梦内容”的究竟。因
此,为了形成这种共同代号,梦内容中注意力的转移必定发生于某些在联想范畴内接近该重
点的小节上。
    由这个“伊玛打针”的故事多少已使我们看出梦的形成过程中凝缩作用所扮演的角色。
我们发现“凝缩作用”的特点即在梦内容中找出那些一再复现的原素,而构成新的联合(集
锦人物,混合影像)以及产生一些共同代号。至于凝缩作用的目的以及所采用的方法,需待
我们讨论到梦形成的所有心理过程以后再作更深入的研究。目前且让我们先就所得的结果作
一整理,我们所找出来的事实是这样的:由“梦思”与值得注意的“梦内容”之间的联系正
好由“梦凝缩”补缀。
    梦中的“凝缩作用”一旦以“字”或“意义”表达的,更容易为吾人所了解。一般而
言,梦中所出现的“字”往往被视为“某种东西”,而与东西所附带的意念一般、也需经过
同样的结合变化,因此这种梦就产生了各种各类滑稽怪诞的新字。
    1、一位同事寄来一份他写的论文,其内容就我看来似乎对最近生理学的发现有些过高
估计,并且也对他自己运用了不少言过其实的话。于是当天晚上,我梦见了一句很明显地针
对这篇论文所发的批评:“这的确是一种norekdal型的”,这个新字的形成乍看的确令我
摸不着头脑,这字无疑地是一些最高层的形容词colossal(巨大的)pyramidal(顶尖的)
之类的谐谑模仿,但我却无法找出字源到底来自何处。最后,我才发现这怪字可以分成两个
字Nora与Ekdal,而这分别来自易卜生的两部名剧,不久前我曾读过报上一篇有关易卜生
的评论,而这篇论文的作者的最近一篇作品,正是我梦中所批评的对象。
    2、我有一位女病人梦见一个男人,长着漂亮的胡子以及一种奇异的闪烁眼神,手指着
挂在树上的一块指示板,上面写着:“uclamparia—wet”〔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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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2 01:02:43 | 查看全部
分析:那男人长相颇具威严,其闪烁之眼神马上令她想起罗马近郊之圣保罗教堂里,她
所看到的镶嵌细工制成的教皇绘像。早年的教皇中有一位具有金黄色的眼睛(其实这是一种
视觉的幻象,但却常常引起导游者的注意)。更深一层的联想显示出这人的整个长相确实与
她的牧师相似,而那漂亮胡子的造型使她联想到她的医生(我弗洛伊德本人),而那人的身
材却与她父亲相仿佛。这些人对她而言,均有一种共同关系——他们均引导指示她生命之
道。再进一步地探询,金黄色的眼睛——金子——钱——所受精神分析治疗花费她不少金
钱,而使她非常痛心。金子,更使她联想到酒精中毒的“金治疗法”——D先生,要是他不
患上酒精中毒,她就会嫁给他——她并不反对别人偶尔喝点酒;她本身有时就喝点啤酒或普
通的酒。这又再度使她回想到圣保罗教堂及其周遭环境。她想起当时她曾在这附近的一所叫
TreFontane(三泉)的寺庙里饮了一种Troppist(天主教之一支)僧徒由“尤加利树”所
制成的酒。接着她告诉我,这些僧侣如何在这沼泽地带种植尤加利树,而把整片沼泽荒地化
为良田美亩,因此ub clamparia这个字可以看出是由eucalyptus(尤加利树)与malaria
(疟疾)两字所合成,至于wet(潮湿)这个字则由该地区以前为沼泽地区所引起的联想。
还有,wet(潮湿)有时也暗示着反面的dry(干燥)。而巧的是,那位要是不沉迷于酒杯
中,便可与她成婚的男人名字便叫Dry。这怪名字Dry是来自德文字源(德文drei意为
“三”),因此,这又影射到“三泉”寺庙。在谈及Dry先生的酒癖时,她曾用了如下的夸
张说法:“他可以喝掉整座泉水。”而Dry先生自己也曾自我解嘲地说:“由于我永远‘干
涸’(dry,意指其名字而言),所以我必须经常喝酒。”而eucalyptus(尤加利树)也意
指着她的心理症,这毛病最初曾被误诊为Malaria(疟疾),由于她的焦虑性心理症发作
时,总会发冷发热以致在意大利时曾被人以为是疟疾。而她本身也深信由那些僧侣手中买到
的尤加利树汁的确多少治好了她这毛病。
    因此,“uclamparia—wet”这凝缩的产物正是梦者的心理症与其梦的交会点。
    3、这是一个我自己的较冗长混乱的梦,主要情节在于航海旅程中,我突然想起下一站
为Hearsing港,而再一站为Fliess。后者正好是我一位住在B市的朋友的名字,而B市是
我经常往访的城市。而Hearsing这个字则是采用了一般维也纳近郊的地名所惯有的ing字
尾,如Hietzing,Liesing,Moedling(古代米底亚字,meaedeliciae,意即“我的快
乐”,而德文“快乐”就正是我的名字Freude这个字)。然后再拼凑上另一个英文字
Hearsay,意即诽谤、谣言,而借此与另一白天所发生的无关紧要的印象发生关联——一首
在Fliegende BlaEtter的刊物上讽刺中伤侏儒SagterHatergesagt(Saidhe Hashesaid)
的诗。还有,由Fliess与ing字尾凑成的字Vlissingen确实有这地名,这正是我哥哥由英
国来访问我们时所经过的港口。而Vlissingen在英文称之Flushing,意即Blushing(脸
红),而使我想起一些罹患Erythrophobia(惧红症)的病人,这种病例我曾处理过几个,
还有,最近贝特洛所出版的有关这方面的心理症的叙述,颇引起我的愤慨〔7〕。
    第一个看了这本书的人对我作了如下的批评,而后来的读者可能也会赞成,“果真如
此,梦者未免都表现得太诙谐而富有机智吧?”然而,事实上就梦者而言,确实是如此的,
唯有将这种批评引申到梦的解析者身上时,才会遭到反对,如果我们的梦呈现得诙谐,并非
我个人的错误,而是梦形成时所处的特别精神状态,而这与急智、滑稽的理论大有关系。梦
之所以会变得诙谐,多半都是由于表达意念的最直截了当的方法往往行不通所致,我的读者
们可能会相信我的病人的梦所表现的诙谐并不下于我自己所提出的梦。因此,这种批评迫使
我再作“梦工作”与急智的比较研究。
    4、在另一个场合里我作了一个分成两部分的梦。第一部分是一个我清晰记得的单字
Autodidasker,而第二部分则为我几天前所做的梦内容的翻版,而这梦引致我在下次见到
n 教授时,一定得告诉他:“上次我曾请教您的那病人确实正如你所料的,是个心理症的病
人”。因此,这新创的字Autodib dasker不仅含有某种隐意,并且这意义必与我对N教授
的诊断予以推崇的决定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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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2 01:02:53 | 查看全部
现在Authordidasker这个字可简单地分成Author(德文“作家”即Autor)
Autodidact,以及Lasker,而后者可联想到叫Lasalle的名字。这第一个字“Author”就
做梦的这段时间而言正有一番特别意义。当时,我给太太买了好几本我哥哥好友(他是一位
名“作家”)所作的书回家,而就我所知,此人(名叫J.J.David)与我谊属同乡。有个
晚上,我太太告诉我,David的一本小说(描述天才的糟蹋)曾使她深深地感动,于是我们
的话题乃转入如何发掘自己子女的天才才不会糟蹋了他们,而我安慰她说,她所惧怕的这种
差错绝对可以用“训练”来弥补。当晚,我的思路走得更远,满脑子交织着我太太对子女的
关怀以及一些其他杂事,而有些那小说作者告诉我哥哥有关婚姻的看法也引导我的意念遁入
旁支而产生梦中种种象征。这条思路引至Breslau这地名,一位我们熟悉的妇人结婚后就搬
到那地方去住,而在Breslau,我找到两个人名Lasker和Lasalle。这两个例证均可用来证
实我的担心——“我的子女将会被女人毁弃一生”,这两个例证同时代表了两种引致男人毁
灭的路〔8〕。
    这些“追逐女人”所引起的意念,使我联想到我的哥哥,他迄今仍旧独身,名叫
Alexander,而我看出来,我们惯于简称他Alex的这发音,酷似Lasker的变音,而经由这
事实使我的思路又由Breslau折往另一条道路。
    然而,我所作姓名、音节的拼弄工作同时还另有一种意义。这代表了我内心的某种愿
望——希望我哥哥能享受家庭天伦之乐,而用以下方法展示出来:在描述艺术家生活的小说
中,由于其内容与我的梦思有所关联,所以更待追查。这出名的作者借着书中主角Sandoz
把他个人以及其家庭乐趣全盘托出。而这名字很可能经由以下步骤加以变形:Zola(左拉)
如果颠倒过来念(小孩最喜欢将名字倒念的)便成了Aloz,但这种改装仍嫌不够,于是Al
的这音节,借着与Alexander这字第一音节的雷同,蜕变成该字第二音节Sand,而凑成了
Sandoz这书中人物的名字,而我的Autodidasker 也就利用这种同样方法产生出来。
    至于我的幻想“我要告诉N教授,我们两人一起看过的那病人确实患上了心理症”可以
由以下方式产生:就在我要开始休业度假时,我碰上了一个棘手的病例。当时以为是一种严
重的器官毛病,可能是脊髓交替退化病变,但却无法确实证明出来。这其实大可诊断为“心
理症”而省了一大堆麻烦,但因为病人对“性”方面的问题均力加否认,而使我不愿意率作
这种诊断。由于这种困难,使我不得不求助于一位我最佩服的权威医师。他聆听了我的质疑
以后,告诉我:“你继续观察他一段时间吧!我想他可能是心理症病人。”因为这位医师并
不赞同我关于心理症病源的理论,所以虽然我并不反驳他的诊断,但我却仍保留了内心的怀
疑。几天以后,我告诉这病人,我实在无能为力,而劝他另访高明。然而,出乎意外地,他
到这时才坦白向我承认过去他曾对我撒谎,他自觉羞惭歉疚,接着他终于告诉我一些我早就
猜测出来的性问题的症结,而有了这些才使我能够确实诊断“心理症”。这可真使我松了一
口气,但同时,我又自觉不无憾意;毕竟我不得不承认我所请教的那位前辈,他能够不为性
问题的付诸阙如而受挫,仍能作出正确的诊断,的确技高一筹。因此,我决定下次与他碰面
时,一定马上告诉他,事实证明他是对了,而我是错了。
    以上便是我这梦中所要做的事。但果真我承认了我的错误,又可达成什么愿望呢?我真
正的愿望便在于证明我对子女的担心是多余的,也就是说,在梦思中所采用的我太太的恐惧
可因此证明为错误。梦中所叙述的事实之对错与梦思中之核心并未曾脱节。于此我们有同样
的两种抉择,由女人引起的机能性或器官性的病症,或者是由真正的性生活引起的——也就
是说“梅毒性瘫痪”或“心理症”,同时Lasalle的毁灭又与后者有间接的关系。
    在这结构完整的(并且经过解析后意义清晰的)梦里,n 教授不只代表这种类推所产生
的结果以及我想证明自己错误的愿望,也不只是由Breslau这地名联想到那位婚后住在那儿
的朋友,梦中N教授的出现尚与当时我们一起看病人以后的闲谈有些关联:记得当他看完了
那病人,除了提出前面提过的建议以外,他问我:“你有了几个孩子?”“六个。”他以一
种关切的、长者的神态再问我:“男孩还是女孩?”“男女各三个,他们是我最大的骄傲与
财富。”“嗯!你可得小心些,女孩子较没有问题,倒是男孩子日后的教导并不简单!”我
回答他,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十分听话。很明显地,这种有关我儿子将来的说法使我
不太愉快,就有如他当时对我那病人的诊断以为只不过是心理症而已。于是,这两件前后连
续发生的印象便因此而并在一起,而当我在梦中加入了心理症的故事时,我便利用它来代替
了有关孩子教育的对话,其实,这些我太太所担心焦急的孩子问题才真正更与梦思的核心发
生关系。因此,虽然我对N教授或所提出的儿童教育问题引起的隐忧也遁入内容中,但它却
隐藏于我的希望:“证明自己这种担心纯属一种杞人忧天”,而这幻象便同时代表了这两种
互相冲突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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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2 01:03:03 | 查看全部
“考试的梦”在解析时也遭到了这种同样的困难,我已于“典型的梦的特征”里提到
过。梦者所补充追加的一些联想资料往往并无法足够解析的需要。对这类梦更深一层的了解
则有待更多的这种梦的搜集。不久前我所提过的安慰词句如:“你早就已是一个医生了”
等,其实并不只是一种安慰,而且也是一种谴责。这可以有另一种弦外之音:“你已活了这
般岁数,却仍做出这种傻事,仍犯了这种小孩子的毛病。”而这种自我安慰与自我谴责的混
合体正是“考试的梦”也具有的特征。因此,由最后解析的那个梦看来,我们大可顺理成章
地推论其“傻事”、“小孩子的毛病”均为被斥责的性行为的重复。
    梦中的文字转变为一般发生妄想病的情形仿佛,并且在“歇斯底里症”以及“强迫观
念”的病人亦可看到。小孩子口语上的恶作剧,在某种年纪时,他们也真正把“字”、
“话”当作对象,甚至创造些新奇的语言、自制的句法,而这些都成了梦和神经官能症的共
同来源。
    对梦中的奇形怪状的新字加以解析,特别适合用来探讨梦工作之“凝缩作用”的程度。
由以上所学的少数例子千万可别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这些材料均属少见甚或例外的梦。相反
地,这种梦例比比皆是,可惜在精神分析治疗中,梦的解析工作很少能记录下来作成报告,
而且所能报告出来的解析大部分也仅为神经病理学者所能领会。
    当梦中有一些话语,确实清楚地导自某种念头时,几乎所有这种“梦中的话”均来自于
“梦资料”中印象犹新的话,这些话的措辞可能完全原封不动,也可能只是稍加更动。往往
“梦中的话”是由所说过的一些话东补西缀地凑合而成,句法可能不变,但整句的意义却可
能变得暧昧隐涩,或甚至连句法均有改变,往往这些“梦中的话”只不过是追述重复那些印
象犹新的话而已〔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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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2 01:03:31 | 查看全部
乙、转移作用
当我们收集以上的“梦凝缩”例子时,我们就已注意到另外一种重要性不下于“凝缩作
用”的因素。某些在“梦内容”中占有重要篇幅的部分在“梦思”中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
事,而相反的情形,也屡见不鲜,一些在“梦思”中位居核心的问题却在“梦内容”中找不
出蛛丝马迹。而梦就是这般地无从捉摸,由它的内容往往并不足以找出“梦思”的核心。举
例而言,在以前提过的“植物学专论”的梦里,“梦内容”中最重要的部分显然是“植物
学”,但在“梦思”里,我们主要关切的问题却是同事间做事时所发生的冲突与矛盾,以及
对我自己耗费太多时间于个人嗜好上的不满。至于那“植物学”除了用来做个“对照”以与
“梦思”发生一点点关联外(因为植物学一直并不是我喜欢的科目),并无法在“梦思”中
找出一点地位。在我的病人所作有关沙孚的梦里,上山下山,上楼下楼是主要内容,然而
“梦思”却主要为担心与“低”阶层的人发生性关系的危险。由此可见仅有梦思中之一小部
分遁入梦内容内,而予以过分的夸张。还有,在我舅舅的梦中,那漂亮的胡子在“梦内容”
中算得上是个核心,但却与我们分析后找出的“梦思”——追求“功成名就”的欲望,竟是
风马牛不相及。由这些梦,使我们不得不相信“转移作用”的存在。但与此完全相反地,在
“伊玛打针”的梦里,我们发觉了这梦的“梦内容”中每一单元的地位竟与解析后的“梦
思”完全一一对应,因此分析过这种梦后,再碰到以上所举的梦例,我们不免为这“梦思”
与“梦内容”间之崭新而不调和的关系感到惊讶。如果我们在正常生活中的心理过程发现,
一个意念的产生是由一大堆意念间挑选出来后,才在意识界受到特别重视,那我们就会证实
的确一种特别的心理价值(某种程度兴趣)会附着于脱颖而出的意念。但,我们却发觉在梦
思中这每一个单元所受到的价值在“梦形成”时并不复存在,或并不予以考虑。由于梦思中
的各种意念事实上也无法分出价值的高下,我们往往要靠自己的判断遂作决定。在梦形成
时,那些附有强烈兴趣的重要部分往往成了次要部分,反而被某些“梦思”中次要的部分所
取。这种情形,乍看似乎每一个意念所附的心理价值并不为梦形成所接受,反而是它所含的
意义多寡才是关键。我们很容易就以为能现形于梦内容中的并不是梦思中重要的部分,而只
不过是它曾多次地出现,然而,就这个假设而已并不足以使我们对梦形成的了解增进多少。
首先,我们就无法相信,两个具有多种意义及内含价值的意念除非彼此同朝一方向,那有可
能影响梦的选择。那些在“梦思”中最重要的意念往往也可能一时再出现的,因为每一个梦
思的单元都是由这些核心发散出来。但,梦仍可能拒斥这些经过特别地强调并且强烈地增援
的单元,而在梦内容中采纳其他只受到强烈地增援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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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2 01:03:43 | 查看全部
这种困难,也许我们借着研究梦内容的“过度决定”可加以解决。很多这方面的读者,
也许都私自以为发现梦内容的各单元的多种意义并不是重要的工作。由于在分析时,我们是
由各梦中的单元着手,将每个由这单元发生的联想一一记载下来,因此有关这些单元在记载
的意念资料中会较容易复现的可能性难道还有所怀疑吗?由于我并无法承认这种反对意见的
正确性,我现在只能说出以下的看法:在梦析中所找出的意念里,有些已与梦的核心相去甚
远,而变成了似乎是为了某种特定目的而设的人为添加物。它们的目的可以很快地看出,即
在“梦思”与“梦内容”之间建立一种联系,而这往往是一种牵强的联系,并且很多情形
下,一旦这些重要单元在解析时未能找出,则“梦内容”中的各部分不只是不能“过度决
定”,连“足够的决定”均无法做到。因此我们获得以下的结论:在梦的选择中占有决定性
地位的“多种意义”,可能并非永远是梦形成的最主要因素,往往只是一些未为吾人所知的
精神力量的次要产物。然而,就每一单元要进入梦内容而言,这仍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因为
就我们观察所得,有些时候“多种意义”并不易由“梦资料”内找出来,而唯有经过一番心
血才有所获。
    现在,我们大概可以这样假设:在“梦的工作”下,一种精神力量一方面将其本身所含
较高精神价值的单元所含的精神强度予以卸除,而另一方面,利用“过度决定”的方法,于
较低精神价值的单元中塑造出新的重要价值,而借着这种新形成的价值得以遁入梦内容中。
果真这种方法的确为梦形成的步骤,那么我们就可以说,梦形成的过程中,在各单元之间发
生了“心理强度的转移作用”,而由此形成了“梦内容”与“梦思”的差异。这种我们所假
设的心理运作其实正是梦的工作中最重要的一环。这我们就称之为“梦的转移”,而“梦的
凝缩”与“梦的转移”是我们剖析梦的结构的所发现的两大艺匠。
    我以为利用“梦的转移”来解析梦中所含的精神力量并非难事,而转移的结果便无非使
梦内容不再与梦思的核心看得出有所关联,而梦只以这改装的面目复现潜意识里的梦愿望。
而我们目前已熟悉了梦的改装,因此我们可以由此追溯出在精神生活中某种“心理步骤”对
另一种所作的“审查制度”,而“梦的转移”便是达成这种改装的主要方法之一,我们必须
假设“梦的转移”是由这种审查制度的影响所产生的一种精神内在的自卫〔10〕。
    在“梦形成”时,究竟“转移”、“凝缩”以及“过分解释”何者居首,何者为副且留
待以后再讨论。但同时,我们顺便需要一提的,要使意念能出现于梦的第二个条件便是“他
们必须能免于审查制度的拒抗”,有了这种假设,我们就可放胆地说“梦的转移”是一种不
容置疑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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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2 01:04:11 | 查看全部
丙、梦的表现方法

我们发现把潜在思潮转变为梦之显意的过程中,有两个元素在运作,梦之凝缩作用和梦
之转移作用。在接下来的研讨里,我们将遇到另外一两个决定性因素,它们无疑地决定了哪
些材料能够进入梦中。
    虽然有使我们讨论的进展停顿的危险,但我认为有必要先把解释梦的程序来个粗略的介
绍。我得承认要把这些程序解释得清清楚楚,并且能让评论家相信不疑的最简单方法乃是用
某些特殊的梦做为例子,详细的予以解释(如我在第二章 对“伊玛打针”所作的分析),然
后把所发现的梦思集中起来,而找出构成此梦的程序——换句话说,用梦的合成来完成梦的
分析,事实上我已经在好几个梦例中根据自己的指示使用上述的方法;但我不能在此将它们
发表,因为这牵涉到有关精神资料的性质问题——有许多的理由,而每一个理性的人都不会
反对的,这些顾虑在分析梦时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分析可以是不完全,但仍旧能保有其
价值——虽然它并没有深入梦的内容。但对梦的合成来说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我认为如果
不完全,那么它就不会具有说服力的,因而我只能够把一些名字为世人所不知的人之“梦的
合成”公诸于世。但既然这愿望只能以我的心理症病患来达成,所以我必须把这问题的讨论
暂时搁下,直到我能够把心理症患者的心理和这个题目拉在一起——在另一本书里〔11〕。
    把梦思合成以建造出梦的尝试使我领悟到由分析得来的材料并非都是具有同样的价值。
只有一部分是主要的梦思——即是说,那些完全在梦中被置换的;而如果没有审查制度的
话,它们本身就足以改变整个梦。另外的材料则常被认为不是那么重要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来支持“后者对梦的形成亦有贡献”的论调。相反的是,在梦发生之后到分析这段期间里,
也许倒发生了一些使它们产生关联的事件,因而这部分材料即包括了所有由梦的显意指向隐
意的连接途径,以及一些中间的连接关键——在分析的过程中,借着它们才能发现那些连接
的途径〔12〕。
    目前,我们只对本质(重要)的梦思感兴趣,这些通常是一组说有多繁杂就有多繁杂的
思想与记忆的综合——由一些我们清醒时所熟悉的思想串列所提供。它们常常是由许多不同
的中心发出来,虽然彼此间有相连的地方。每一思想串列几乎恒常为其相反的想法所紧随,
并且与它有相互的关联。
    当然,这繁杂构造的各个不同部分相互间就有很多很多的逻辑关系。它们可以表示前景
或背景,离题或说明,各种情况,各种证据或是反驳。不过当整个梦思处在梦的运作的压力
下时,这些元素就被扭转,被碎裂,以及被挤压在一起了——就像碎冰被挤成一堆那样——
因而就产生这样的问题:构成其基础的逻辑建架变得怎样啦?梦中到底是以什么来代表“如
果”、“因为”、“就像”、“虽然”、“不是这个……就是那个”等连接词呢?——如果
没有这些,我们是无法了解任何句子或语言的。
    我们最先想到的回答便是,梦并没有任何方法来表现出梦思之间的逻辑关系。大体来说
梦忽视这些连接词,它只将梦思的内涵夺取过来而加以操纵处理〔13〕。而分析过程的工作
即是要把这被梦的运作破坏了的联系重新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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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2 01:04:25 | 查看全部
梦之所以无法表达出这种连接关系乃是基于造成梦的精神材料的性质所致。就像是绘画
和雕刻所受到的限制,它们不像诗歌那样能够利用语言;而基于同样的理由,它们的缺陷都
源于那些它们想利用来表达一些想法的材料上。在绘画寻得其表达原则以前,它曾经尝试过
要克服这缺陷——在古代的绘画中,人物的口中都吊着一些小小说明,用来叙说画家无法用
图画来表白的念头。
    现在,也许有人会对梦无法表现逻辑关系表示异议。因为在有些梦中往往有最繁杂的理
智运作——反对或证实某些叙述,甚至加以讥讽或比较,就像是清醒时的思想一样。但是这
又一次说明了外表常常是骗人的。如果深入分析这些梦时,我们会发现这整个思潮不过是梦
思材料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在梦中所产生的理智运作。这外表看来像是思想的东西,不过是
重现了梦思的主要材料而不是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这是思想所要表现的。我将要提出一
些有关这方面的事实。最简单的是,梦中所说的句子(所特别描述的),不过是一些未经改
变,或稍有变动的梦思材料而已。这种常常不过暗示了包括在梦思中的一些事件,而梦的意
义也许和它差距十万八千里。
    但我却得承认重要的思想活动——并非是梦思材料的重现——确实在梦的形成扮演重大
的角色。在完成本题目的讨论后,我将阐述这思想活动所扮演的部分。那时我们就会明了这
思想活动并非由梦思产生,而是在梦完成后(由某一观点来看),由梦本身而来的(请看本
章后一节)。
    我们暂时可以这样说,梦思之间的逻辑关系在梦中并没有任何独立的表示。譬如说,如
果梦中产生矛盾,那么这矛盾不是由于梦本身便是由于某一个梦思的内涵所致,梦的矛盾只
能在非常间接的情况下才和梦思之间的冲突有所关联,但是就像绘画(至少)终于能够找到
一种方式——而不再是那种小小说明的——来表白那些文字的意图(如感情、威胁、警告
等),梦亦有可能用某些方式来阐述梦思之间的逻辑关系——对梦的表现方式加以适当的改
变。实验显示出各种不同的梦,(由这观点看)都有表现方式不同的“改变”。有些梦完全
不理其材料之间的逻辑关系,另外一些则尝试尽量加以考虑。因此,梦有时与其处理的材料
相差不远,有时却又有巨大的相差。同样,如果梦思在潜意识中有着前后的时间顺序时,梦
对它们的处理亦有着相似的变异幅度(如在伊玛打针的梦一样)。
    到底梦的运作如何决定梦思之间的这些(逻辑)关系(而这是梦的运作所难以表现的)
呢?我将一个一个地加以说明。
    梦首先,粗略的考虑,存在于梦思之间的相关——这无疑是存在的——把它们连成一个
事件。因而产生连续性(时间)的逻辑连接。由这点看来,梦就像是希腊或巴拿树〔14〕画
派的画家一样,把所有的哲学家或诗人都画在一起。这些人确实未曾在一个大厅或山顶集会
过;但是由思想来看,他们确是属于一个群体的。
    梦很小心地遵循此法则,甚至细节亦不放过。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梦把两个元素紧拉在
一起,那么这就表示在相关的梦思之间必定存在着某些特殊的亲密关系。这就和我们的文字
相似,“ab”表示这两个字母是一个音节。如果在“a”及“b”中间有个空隙,那么“a”
就是前一个字的最后字母,而“b”是另一个字的起头〔15〕,所以,梦中二元素的并列并
非是不相连的梦思借着机率而并接在一起,其实在梦思中这部分亦是具有相似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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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2 01:04:41 | 查看全部
为了表现这因果关系,梦有两种在本质上相同的程序。假设梦思是如此的:“既然这是
如此的,那么,那个等等必会发生。”最常见的表现方法便是以附属子句做为起始的梦,而
那主句就是“主要的梦”了。而时间的前后关系可以倒过来。但通常梦的重要部分是和主句
对应的。
    我的一位女病人有一次叙述了一个梦,它是表现梦的因果关系的极好例子,我将在后面
把它完完全全地写出来。梦是这样的——它具有一个短的序曲,然后是牵涉非常广泛的梦,
不过却紧紧围绕一个主题。也许可以称之为“花的语言”。
    起始的梦是这样的:她走入厨房,那时两位佣人正在那儿。她挑她们的毛病,责备她们
还没有把她那口食物准备好。在同一时间里,她望见一大堆厨房里常用的瓦罐口朝下的在厨
房里累叠着以让内壁滴干。两个女佣人要去提水回来,不过要步行到那种流到屋里或院子的
河流去汲取。然后梦的主要部分就这样地接下去:她由一些排列奇特的木桩的高处向下走,
觉得很高兴,因为她的衣裙并没有被它们勾着……
    起始的梦和她双亲的房子是相关联的。毫无疑问,梦中的话是她妈妈常挂在口边的。而
那堆瓦罐是源导于同一建筑物内的小店(卖铁器的)。梦的其他部分由说到她父亲——他常
常追求女佣人,而最后在一次河流泛滥中,罹患重病死去(他们的房子靠近一河流)。因
此,藏在这“起始的梦”的意义乃是:“因为我在这房子出生,在这卑鄙以及令人忧郁的环
境……”主要的梦亦肯定有同样的观念,不过却以一种愿望的满足将它加以改变:“我是由
高贵世家来的”,所以隐藏的真正观念是这样的:“因为出生是如此卑微,所以我生命的过
程就是这样的了。”
    就我所知,把梦分成这不相等的两份,并不永远表示这后面的梦思与前面具有因果的关
系。反而,我们会觉得同一材料常常以不同的观点各自出现于这两个梦中(当然,晚上那系
列最终导至射精或高潮的梦就是这样的——这是一系列将肉体需求愈来愈清楚表白出来的
梦。)有时,这两个梦源于梦思不同的中心,不过其内涵有点重复。因而这梦的中心在另一
梦中只是线索式的存在着,而在这梦中不重要的部分却是另一梦的中心。但是在某些梦中,
把它分为一个短的前言和一较长的主要部分正表示这两半有着显著的因果关系。
    另外一个表现因果关系的方法则牵涉较少的材料,它把梦中的一个影像(不管是人或
物)变形成另外一个。当变形在目击下发生时,我们才要真正地考虑其因果关系——而不是
在那种仅仅是某物代替了某物的时候。
    我已经说过这两种方法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因为在这两种情况下,因果关系同样是用前
后的顺序来表现的:前者是用梦的前后发生,后者却以一影像直接变形为另一个。我得承
认,多数的梦例并没有表现出这因果关系,它们已在梦的过程中,因为不可避免的各元素之
混淆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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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2 01:04:53 | 查看全部
那种随便一个都可以的“不是这个——就是那个”的情况在梦里是无法表现的。它们常
常各自插入梦里,似乎二者都是一样的有效(译者按:其实只有其中之一能够成立)。伊玛
打针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很清楚的,它的隐意如下:“我不用替伊玛仍旧存在的病痛负
责;因为这不是由于她拒绝接受我的治疗,就是源于她生活在那不合适的性生活,再不然就
是因为她的病痛是器官性,而非歇斯底里的。”这梦完完全全地满足了这些可能(其实它们
却是排他性的——不同时存在)。如果合乎梦的愿望,它也会毫不考虑地加上第四个可能。
在分析完这梦后,我把“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加入梦思的内涵中。
    但是如果在重新制造一个梦的时候,如果想要运用“不是这个——就是那个”——譬如
说“这不是花园就是客厅”——那么呈现于梦思的就是“和”一个简单的加法而已。
    “不是这个——就是那个”通常是用来指一个含糊的梦元素——但是却能够被分开的,
在这种情况下,解释的原则是:把两个情况看成同样有效,以一个“和”字把它们串连起来。
    譬如说,有一次我的朋友逗留在意大利,我恰好有一段时间没有他的地址。那时我梦见
收到了附有他地址的电报。它是以蓝字印成电报体,第一个字是模糊的:“Via(经由)”
或者是
    “Villa(别墅)”
    或者是“Casa(房子)”
    第二个字很清楚是:“Secerno”
    第二个字念起来有点像意大利的人名,这提醒了我和这位朋友讨论过的词源学题目。并
且也表露了我对他的愤怒,因为他把住址匿藏那么久而不告诉我。但是第一个字的三种可能
情况却在分析后变得各自独立并且都能成为一个思想串列的起点〔16〕。
    在家父出殡的前一天晚上,我梦见一个布告(招贴或者海报)——倒有点像在火车站候
车室内贴着的那种禁止吸烟的布告——上面印着:
    “你被要求把两只眼睛闭上”
    或是“你被要求把一只眼睛闭上”
    我通常把它写成:
    “Youarerequestedtoclosethe
    aneye(s)”
    这两个不同的说法有各自的意思,在分析的时候就导致不同的方向。我那时选择了最简
单的送殡仪式,因为我很清楚家父对这种仪礼的看法,但是家里其他的成员对这种清教徒式
的简单葬礼并不那么欣赏,认为会被那些参加葬礼的人们所轻视。所以,其中一句话:“你
被要求把一只眼睛闭上”——这就是说,闭着一只眼,或是忽视的意思。在这里我们很容易
发现“either—or”所表现的模糊的意义。梦的运作不能用单一字眼来表现出梦中呈现的模
棱两可,因而这两道思潮即使在梦的显意中亦开始分道扬镳了〔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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