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8 10:34:13
野生生物的美时间:2014-09-23 作者:未详 点击:141次 如果在野外发现一只静卧的野兽,我们很可能会欣喜地叫起来。动物受到意外惊吓后,可能会跳跃或奔跑起来,此时我们会看到更加震撼的动感之美。为了欣赏到更多的动感之美,摄影师们携带着十分专业的照相或摄像装备,守候在野生动物的出没之处,常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2012年“威立雅野生生物摄影大赛”结果最近揭晓,不少获奖作品就向我们展示了野生生物的动感之美。
“威立雅野生生物摄影大赛”是生物摄影爱好者每年都可以参与的盛会,2012年的大赛共吸引了98个国家的摄影师参与其中,共有4。8万幅参赛作品角逐18个奖项,最终有近百幅作品获奖。加拿大摄影师鲍尔·尼克伦凭借摄影作品《冒泡喷射》获得年度总冠军,这幅作品很好地展示了帝企鹅穿越冰洞前的瞬间姿态。在这幅摄影作品中,一群帝企鹅从水下像喷气式飞机一样飞跃而上,激起一大片水泡,画面看上去十分热闹且动感十足。
摄影师要拍摄到帝企鹅在水下活动的动感镜头是十分不容易的,他们要穿上特殊的防寒潜水服,像企鹅那样从一个冰洞跳入到南极海域冰冷刺骨的海水中,然后静静守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耐心地等候企鹅的出现。由于要长时间在水下守候,呼吸是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常用的背包式高压气钢瓶并不适合,摄影师尼克伦是通过一个伸向冰面的通气管进行呼吸的。
不但野生动物能展示动感之美,野生植物也同样具有动感之美。当一朵小花静静地停留在枝头的时候,我们会感受到它的恬静之美。然而,野外的风不时吹过,让植物们舞动起来,我们会感受到它们的摇曳之美。获得了15~17岁组亚军的德国小摄影师丹尼尔·尔格特,就抓拍到了植物随风摇摆的瞬间,他拍摄的作品名为《随风舞动》。
集体行动:成千上万只火烈鸟活动时排列成奇异的曲线阵形。德国摄影师克劳斯·尼格拍摄。
冒泡喷射:展示了帝企鹅穿越冰洞前的瞬间姿态。加拿大摄影师鲍尔·尼克伦拍摄。
随风舞动:身披白霜的白头翁花在晨风中舞动。德国摄影师丹尼尔·尔格特拍摄。
死亡之吻:展示了短吻鳄张嘴捕食鱼儿的瞬间姿态。巴西摄影师鲁西诺·坎迪撒尼拍摄。
热烈对舞:这对长脚蝇看上去像是正在热烈对舞,其实是正在为了壁虎粪便而打斗。德国摄影师克劳斯·塔姆拍摄。
豹视眈眈:4头看上去还有些茫然的幼猎豹即将学习追猎小瞪羚。法国摄影师乔治·布格罗拍摄。
逃离冰冻:帝企鹅带着碎冰碴从冰洞中腾空而起,似乎要逃离那冰冻的环境。加拿大摄影师鲍尔·尼克伦拍摄。
支离破碎:北极熊在大片碎裂的浮冰上觅食。英国摄影师安娜·亨利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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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8 10:34:26
不欺时间:2014-09-23 作者:未详 点击:104次 1
胡适去英国时,适逢第一次世界大战停战纪念日。纪念方式是撞钟,听到钟声的人要停下手头的工作,静默一分钟。
胡适看到一个油漆匠正提着油漆桶登梯子上墙,这时钟声响起,油漆匠一手扶着梯子,一手提着油漆桶,停在梯子中间,低头默祷。过了一分钟,他才提着油漆桶,继续工作。
这种不欺暗室的自觉,让胡适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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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8 10:3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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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6年,为庆祝美国独立100周年,法国送给美国一件珍贵的礼物——自由女神像。
自由女神像落成40多年后的一天,美国一位剧作家乘直升机看到了“女神”的全貌,他清楚地看到了雕刻精美的女神像,就连她头饰的做工都十分精美,没有丝毫瑕疵。
在建造自由女神像时,雕刻家不会想到几十年后人类会发明直升机,可他们并没有因当时的人们看不到就忽视了对自由女神像头顶的雕刻。
这种不因当时条件的局限而欺瞒世人的做法,让这位剧作家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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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8 10:3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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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人有一条规定:不准在安息日用手来摘水果。
这条规定对于大人来说不是问题,但小孩执行起来就有了难度,于是一到安息日大人就把水果藏了起来。小孩馋了,便跑进离家不远的丛林中。这儿到处是水果,当然,都是野果子。野果好啊,新鲜,不用花钱,味道嘛那就别提了,一提就流口水。
但野果也是水果。为了不违反规定,小孩们互相踩着肩膀,站到树下,伸着脖子,把果子直接吃进嘴里。
这种行为看似自欺实则仍是不欺——不准用手摘水果,可没说不准吃水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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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8 10:35:18
名校校训——达特茅斯学院时间:2014-09-23 作者:未详 点击:148次 达特茅斯学院(DartmouthCollege)是位于美国东北部新罕布什尔州汉诺佛市的一所私立大学。学校创建于1769年12月13日,是闻名遐迩的常春藤盟校之一。学院的创建者基督教新教牧师维洛克(EleazarWheelock)当初建立学校,是为了培养当地印第安部落的年轻人和欧洲移民的后代。建校后200年时间里该校只招收男生,直到1972年才改为男女合校,是常春藤盟校中最晚接纳女生的一所学校。
达特茅斯学院是常春藤联盟中规模最小的一所学校,2012年在校学生约6000人,但这丝毫没有妨碍其成为享有世界声誉的美国一流高校。在《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公布的美国大学排行榜中,它经常排在同属常春藤盟校的哥伦比亚大学、布朗大学和康奈尔大学之前。达特茅斯学院于1900年建立了世界上第一所培养管理学研究生的塔克商学院,美国前任和现任财政部长保尔森和盖特纳都毕业于此。1867年,达特茅斯学院建立了美国第一所工学院,而成立于1797年的医学院则是美国历史最悠久的医学院之一。达特茅斯学院是普及计算机教育的策源地,著名的计算机编程语言BASIC就诞生于此,校园网电子邮件也发端于此并融入师生的教学和日常生活中。《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在2012年公布的美国综合大学排名榜中,达特茅斯学院高居第11名。
达特茅斯学院是可以颁授博士学位的大学,但是从创建至今,始终坚持自称“学院”,并以此强调学院对本科教育的重视和对古典学科的推崇。
达特茅斯校训:Voxclamantisindeserto(拉丁文:意思是旷野呼声)。此语来自《圣经》中先知约翰的一句话:我呐喊于荒原之上,为基督的到来而来。达特茅斯学院的创立者选择这句话作为校训,生动地宣示了传播文明揭示真理的大学的使命感。
达特茅斯学院的校徽,就是表现建校目的和期望的一幅素描:手捧《圣经》的印第安人走向沐浴在真理(基督)之光中的学堂,准备聆听基督的教诲。学堂旁边和背后的大树则告诉人们此处曾是人烟稀少的蛮荒之地。盾形徽章最外一圈是拉丁文校训:旷野呼声。最上端则是校名:达特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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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8 10:35:31
偷偷奖励恶搞者时间:2014-09-23 作者:未详 点击:122次 剑桥大学的评议堂,是学校领导用来办公和授予学位的场所,被称为“剑桥最庄严神圣之地”。然而在1962年7月29日早晨,剑桥大学的师生们一觉醒来,发现评议堂21米高的屋顶上,竟停着一辆破旧的奥斯汀牌汽车!这令他们惊诧不已,因为没有任何阶梯可以抵达评议堂的屋顶。第二天,世界各大媒体纷纷在头版头条报道了这一令人惊诧的事件。
消防人员曾多次尝试用吊车将这辆汽车吊下来,但都没有成功。后来,在当地警察和市政工人的配合下,花了近一周的时间,才将这辆“空中汽车”重新放回地面。
不少师生对于屋顶上的恶搞行为非常愤慨,要求校方查出事情的真相并对恶搞者进行惩罚。然而50年来,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是谁通过什么方法做的,“空中汽车”之谜一直困扰着剑桥大学的每届学生。
直到2012年7月29日,当年参与恶搞事件的剑桥大学学生团聚,庆祝恶搞事件发生50周年,现年74岁的策划者彼得·戴维才首次披露了此事的内幕。
当时24岁的戴维是剑桥大学冈维尔与凯斯学院的一名学生。有一次课间,天空下起了小雨,戴维坐在教室里望着评议堂空旷的屋顶发起呆来,突然间脑海里萌生了让评议堂的屋顶变得更有趣些的想法。放学后,戴维在评议堂附近的一处角落里发现了一辆废弃的奥斯汀牌汽车,于是他灵机一动,决定将这辆汽车弄上评议堂的屋顶。
在戴维的倡议下,他所在寝室的其他5名同学和隔壁一个寝室的6名同学积极响应恶搞评议堂的计划。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在教室里潜伏到深夜才悄悄展开行动。12名参与者被戴维分成地面、桥梁和抬吊3个小组。地面小组推着汽车抵达评议堂,桥梁小组把一块木板架在评议堂屋顶和冈维尔与凯斯学院一个塔楼窗户之间的2。4米宽的空隙间,然后将由绳索、钩子和滑轮组成的简易吊车工具递送到屋顶上。最后,抬吊小组到达评议堂的屋顶上,将汽车吊上了屋顶。由于配合得十分默契,行动非常迅速,这12名同学并未被巡逻人员发现。
尽管戴维认为计划比较周全,但还是百密一疏。校方很快通过宿舍管理员了解到,有两个寝室的12名学生在屋顶出现汽车的前一天晚上,回宿舍的时间非常晚。
当时的冈维尔与凯斯学院院长休·蒙蒂菲奥尔获悉了这些恶搞者的身份后,将他们秘密召集到一起。戴维以为他们将受到严厉的责罚,但让他意外的是,蒙蒂菲奥尔院长非但没有责罚他们,还极力赞扬他们做出了“惊人的创举”。为了奖励他们的“创举”,蒙蒂菲奥尔院长还偷偷给两个寝室各送了1箱香槟酒表示庆祝。并且为了保护这些“恶作剧者”,蒙蒂菲奥尔院长一直未公开这些学生的身份。
剑桥大学将“求知学习的理想之地”作为校训,有着非常宽松的学术环境,极力鼓励这里的学者和学生要敢于挑战权威,进行打破常规的尝试。正因为如此,自建校以来,剑桥大学诞生了88名诺贝尔奖得主,成为诞生诺贝尔奖得主最多的著名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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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8 10:37:20
朗读时间:2014-09-23 作者:未详 点击:75次 带上书和行李,在离家不远的林间小住。我不出声,读着那本散文集;我不出声,是怕惊扰林间的生灵。
它们不喜欢人类,这是一定的。我这样讲,有依据。你看看,要是喜欢人类,它们便不会避居在林间;要是喜欢人类,它们就会走出来,像鸡鸭一样跟人住在一起。
我默读那本书,读了几页,才发觉它没有味道。我出发前急着选书,捡起它翻翻,当时觉着还算有味道就塞到包里;谁料一捧到林子里读,它便露怯了。想必是林子里的清风吹走了附着在书表面的浮华。浮华散尽,便露出它的本来面目。早就知道,有些书会被时间淘汰。谁知特定的环境也能滤掉一本书的矫饰,让表面的华美失色。
我合上书才发现,这林子里的生灵都在很高调地述说着。我默不作声,正好给它们机会。它们便大声朗读。大概是它们的朗读让我的默读失去了味道。
麻雀在朗读,它们要朗读飞过的所有林子,所以整天叫个不停。大雁和苍鹰朗读天空,所以声音辽远空阔。蜜蜂朗读繁花,忙忙碌碌。蝈蝈朗读草丛,露水是草丛感动时飞溅的泪。
林间闪过一个乞食的驼背僧人。在热闹的天地间,他沉默无语,一步一步朝密林深处走去。他在一尺一尺默读自己的苦行之路。
我曾经在家门口遇见过他,他只讨要最粗淡的饭食,拒不接受其他馈赠。他是一个沉默的人,只是简单说说他的苦行,然后便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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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8 10:37:39
树的记忆时间:2014-09-23 作者:未详 点击:165次 经常幻想自己身处密林之中,看着那些沉默而有灵性的树。闭上眼,能听见远处潺潺的流水,树叶掩映中莺啼鸟啭,阳光洒在身边,多么美好、惬意……
树,大概是最能与人相通的生物,它静默,像人一样生长。一粒种子从发芽、生长,到苍劲挺拔,风雨让它坚韧、无畏。诗人杜甫曾站在一棵大树旁感叹:“霜皮溜雨四十围,黛色参天二千尺。”一棵大树,从翠绿到沧桑,它的皱纹里塞满了时间。这样一棵树,会带着我们记起很多事情。
每个人的心中都该有一棵树,供自己仰望,心灵可以在树上筑巢而居。我曾在冬日的校园里遇见过我的这棵树。冬季,树的枝干有着冬日天空一样的青与白,不高的树干却支撑起了整个庞大的树冠。它就是我要移植到心里的那棵树。只是,在冬季,那些消失了的绿叶会留给人很多想象,树上的鸟巢呢?鸣叫呢?
时间更远些,我们的祖先就在树上生活。他们会在林间采摘坚果,也会躺在自己的“巢”里,看树枝间洒落的阳光。他们在树枝间跳跃,也会在一棵树上停下来休息,就像是在花园里驻足,在树上,就是在家里。我们和树,曾经如此亲密。
我们眷恋树。从古时散发树木清香和墨香的简牍,到柔韧的宣纸,我们似乎无法离开伴随着我们的树。树是有生命的,也有喜怒哀乐,但只有很少的人才能理解它,那个会种树的郭橐驼,能算一个吧。他种的树无不成活,树结的果则甘甜鲜美;他对树充满了温情,像面对襁褓中的婴孩。听说过一种叫“梦树”的栽树法,郭橐驼或许也知道:冬天,树在冬眠,方便移植树木,让树在睡梦中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当春天来临时,树木施施然醒来,新的环境都像是从梦里走出来的,它就不讶异,也不难过,继续抖着绿叶生长。
人会遗忘,树不会遗忘,甚至还能帮我们记下一些事情。树的年轮,记载了无数的沧桑和世间的变迁。流光容易把人抛,人嘴里说着的历史,不如树的年轮真实;树一圈圈记录心事,记下自己见过的世事。注视树的年轮,就是在阅读时光,树的心里始终是完满的,一年的光阴,它记下一个完整的圈。
在世界还年轻的时候,树就伫立于天地之间,到今日,它饱览了大地经历的沧海桑田。而人只会偶然发觉时光流逝,发现皮肤开始有了时间的刻痕,对于树而言,我们只能是大地漫长生命中的过客。也许有一天,世界上没有了人,但是树依然挺立在世间,等待下一个可以与它长久相伴的生命。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8 10:37:51
再见青春时间:2014-09-23 作者:未详 点击:111次 青春是什么?
有人说,青春是恋爱的季节,拼搏的日子;有人说,青春是人生中最灿烂美好的时光;也有人说,青春是尚未被名利遮住双眼时所看到的风景。
可是,我觉得青春不仅如此,甚至绝非如此简单。
青春更多的是迷惘与疼痛。
青年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因而,青春是介于童稚与成熟之间。青春或长或短,但青春是人们心中最难以忘怀的日子。它或许如同那冬日的阳光,照耀在皑皑白雪之上,明亮而又温暖;或许如同江南人家小院里流淌的溪水,一眼看去柔和而又干净。
但更多的是像那灰蒙蒙的天。
阳光洒向人间的同时,也给人们带来了阴影;溪水流进小院蜿蜒前行时,也遭受了四周石壁的挤压。一颗珍珠的孕育,要用蚌最柔软的部分与最坚硬的沙砾磨砺而成。
青春,正如同那美丽的珍珠。
我们在长大,开始有了自己的隐私,追求自由,不愿受约束,对生活有了新的追求,思想日新月异地改变着。而周围的大人,却仍停留在原地,把我们当做需要庇护的小孩子,约束我们,教导我们。
人们不曾看到我们的雄心壮志,远大抱负;不曾看到我们对这个世界的希冀与信心;更不曾看到我们内心当中的斗志和不服输的冲劲。
于是,我们开始颓废,开始叛逆。
大人们从惊叹我们的改变开始,愁容满面;再到惊叹我们的改变,喜笑颜开。他们不曾改变,改变的是我们。我们经历了内心的孤独,血与泪的洗礼,然后告别青春,走上了成熟的道路。
或许,很多年之后,我们会明白大人们的良苦用心,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无论是谁,都无法逃避这种命运。
汪峰曾唱道:“闻着野菊花的芬芳,在梦碎的黎明出发。”在人生长路中,最迷惘却最美丽的路途的终点,我们挥别了青春,化茧成蝶。
青春是成长的一个过程,是必不可少的路程。青春是人生蜕变中最重要的时光。
再见青春,再见那最忧伤、最疼痛、最迷惘却又最美丽、最灿烂的日子。
我们,长大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8 10:38:09
成长,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熬出来的时间:2014-09-23 作者:未详 点击:90次 我上周去南京出差,深夜跟一个朋友见面,畅谈至凌晨两点。
他18岁出来闯荡,没念过大学,今年38岁,是一本著名杂志的设计总监。如果这是一个老套的励志故事,我可能再无兴趣听下去。但他说:“我不知道你们这代人是怎么想的,我反感×零后的区分和标签,我跟很多自己的同龄人聊不来。人是靠自我价值相互认同的,而不是靠年龄。其实,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苦闷,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房子、车子这些东西,说真的,只要你不傻不笨,踏实做该做的事,到时间都会有的,不可能没有。别去想它。别去管别人怎么做,相信自己的判断。守得住,慢慢来。”
原新东方老师李笑来在《把时间当作朋友》一书里写道:“我们总是对短期收益期望过高,却对长期收益期望过低。”这里他在指英语,也是在说人生。说来说去,还是急。
有人说,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到那个人身边去。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幸运,这句话不只关乎职业生涯,也关乎生活智慧。人们容易放大眼前的痛苦或成就,而跟年长却开明的前辈交流时,他们一望便知你正经历怎样的阶段,现在绊倒你的不过是一颗螺丝钉;你愁肠百转看不穿的,或许是他们也曾有过的迷茫。
年龄、年龄、年龄,那是一种对时间的焦虑。张爱玲一句“出名要趁早”,不知害了多少人。我反感成功学,因为显而易见,不是每个人通过努力都能成功,但我确信自己是幸运儿中的一个。我思考一切严肃的话题,阅读跟这个世界奥秘有关的书籍,向古往今来浩瀚的文明致敬;我期待人们在出版物上阅读我的文字,在媒体上谈论我的名字;我向往声名、金钱、漂亮姑娘的长发,我反复阅读许知远《那些忧伤的年轻人》,为另一个同样骄傲的灵魂而心潮澎湃。
可我才20岁。
所有的名人都告诉我,一个人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能做成事情。但是,你问一个刚刚告别机械枯燥的高中生活、对世界和生活的认识刚起步的年轻人,他想要什么?他想要优异的成绩、同学间的声望、漂亮的女朋友,他还想要毕业后找到令人称羡的工作,尽快赚钱、成名、成功。
20岁出头的年纪,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仅不是灾难,反而可能是一件幸事。
但你大概知道自己是谁,对什么事感兴趣吧?如果连这都不知道,就真的是灾难了。
知道对什么事感兴趣,就一点点做起来吧。无论多少声音试图扭转你,说你热爱、着迷的这件事情,没钱途、没前途、没发展、没出息,都请悠悠地对他(她)说:“Thisismyownlife。”
不为什么,因为热爱。
朋友问我:“你以后想做一个出色的记者吗?”我说:“不知道。”他诧异地问:“你不是混传媒圈的吗?”我亦诧异,为什么要在20岁出头的年纪给自己的人生下一个定义呢?定义即枷锁。难道这个年纪,不应该是尽一切可能伸展自己的触角,去触摸不同的、多元的事物,感知并观察身边这个丰富而又蕴藏无限可能性的世界吗?
下了定义,即关上了可能性的大门。你怎么知道日后不会遇到更令自己好奇、亢奋的事情?你才20多岁。你为什么不能去做职业旅行家?为什么不能去做NGO?为什么不能在码了几年文字后,突然迷上摄影?为什么不?
若你回头梳理自己的人生履历,花些心思,会看到一条清晰的轨迹,进而“恍然大悟”:我正是循着这样的路一步步走来的,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想成为这样的人啊。
若干年后我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名电游玩家,我在个人传记里也可以深情回顾“我从小就立志做一名职业电子游戏玩家”,因为我4岁开始玩电子游戏,至今仍十分喜爱,算得上发烧友。
我一直对“规划”二字怀有戒备,所谓职业规划、人生规划,忽悠者众。
人生是靠感知的,如何规划呢?职业生涯是靠机遇和摸索的,如何设计呢?
如果我四五十岁时有机会受邀到年轻人中去开个讲座,标题一定要叫做“我的人生无规划”;如果我混得灰头土脸,在世俗意义上是个无人问津的卢瑟呢?那我就跟自己的孙子吹吹牛讲讲“无规划之人生”中好玩儿的故事。
当真连自己喜欢做什么、该如何活都不知道吗?想赢怕输罢了。该做些什么、走什么样的路,难道不是循着内心的声音一步步摸索着走出来的吗?走岔了,就退回来;走得急,就缓一些。时不时停下来想一想,望一望,琢磨琢磨,再继续走。
怎么可能不摔跟头呢?怎么可能诸事顺利呢?怎么可能有条一马平川叫做“成功”的路供你走呢?不多摸索几次怎知自己跟什么样的人处得来呢?同理,不多尝试一些怎知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呢?
从事并非自己志趣的职业问题并不大,业余时间发展个人爱好就是了。但我后来才醒悟,比“不能从事自己喜欢做的事”灾难大一百倍的,是压根“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
我曾经很喜欢一个朋友的签名档:“成为更好的人。”
这句不疾不徐却又溢满坚定信念的话,曾无数次给我力量。如今,我却感觉这句话充斥着“更高、更快、更强”的进步论腔调。“成为更好的人”?如果今天坐在太阳下陪母亲聊了一个下午,聊童年、成长、家庭琐事,有没有成为更好的人?如果今天没有读维特根斯坦的传记,没有刷新微博,只是给自己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躺在恋人的臂弯里发呆,算不算荒废生命?
这一代中国年轻人可能面临着某种自我矛盾:一方面,我们是前所未有早衰的一代,“十八岁开始苍老”,二十岁开始怀旧,尽管仍在青春,“你爱谈天我爱笑”的时光竟成了一代人的集体乡愁;另一方面,我们拼命想向前奔跑,想要稳定的生活,想要拥抱住某种确定感,焦虑着想要立即像三四十岁的人那样,车房不缺,事业成功。
你真的享受过年轻吗?为何你一边怀旧一边还在努力奔跑?你真的珍惜可能性吗?为何我看到你宁肯早衰也要拥抱“生活的终结”?
生活更美好的可能性,难道不在于这缓缓经历的一步步、默默感知的一天天,而在于未来的宏大规划?
一步步,一寸寸,一点点,一天天,慢慢来。
我不知道自己最终要去哪儿,还在一边晃悠一边张望,走一步停一下,摸摸这个碰碰那个,试图去感知、观察、理解这个世界。但我确定,我只会走自己想走的林荫道;我确定,我会像哈维尔说的那样,遵从自己的内心,活在真实里。
所有的成长和伟大,“如同中药和老火汤,都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