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4-7 08:48:49
一位朋友从巴黎旅行归来,给我讲了这样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一天,朋友漫步到法兰西剧院附近,远远地就看见了莫里哀的纪念像,他仰头向大师行注目礼,走到跟前的时候,才看见大师脚下有一个乞丐。
那是一个典型的欧洲乞丐:金色的头发蓬乱擀毡,胡子拉碴,穿着厚厚的夹克和牛仔裤。时间尚早,乞丐显然也刚到地盘,正在细心地摆他的摊。只见他跪坐在足有双人床那么大的薄毯上,一样一样地放置他的家什:番茄酱、芥末酱、蛋黄酱、醋……还有许多种朋友叫不上名字的东西,但看上去多数是调料。他那个认真、细心的样子,就像在搞艺术品展览一样。发现有人在看他,乞丐抬头冲朋友友善地一笑,天真亲切,朋友大着胆子用英语跟他打了个招呼。他继续一笑,算是回答。于是,朋友得寸进尺地问他:“你有那么多东西了,还要什么呢?"
乞丐开心地大笑,双手一摊,比划着他的家当说:“我得要到每天的面包呀!”
我一直在想着那个欧洲乞丐那句看似平淡却引人深思的话。是啊,尽管他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东西,可他仍得“要到每天的面包”,因为对他而言只有面包才是最重要的,只有面包才是他每天必需的东西。
有时候,我们费尽心机得到了很多东西,可那些都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或者说不是我们必需的。我们需要的也许只是一块面包而已,就像那个乞丐,他缺的只有面包,如果没有面包,他拥有的所有一切都是多余的。
在我们人生的旅途上,我们必须弄明白: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只有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们的人生才会有方向,才会更容易成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比什么都想要的人更容易成功”。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4-7 08:49:01
我沿着弗赖堡的一条缀满阳光的街道慢慢行走。这是一个位于德国西南部风景如画的小镇。春天提前而至。不用多久,这里附近的黑森林就会充溢着成群的游客。那里有著名的美景,当然还有布谷鸟时钟。
那时候我十九岁,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远离了我的继母。在之前将近十年的时间里,她都跟我说我是多么丑陋、没用、跟别人格格不入。我亲生母亲患有精神病,于是我的童年时代是在儿童院和养父母家里度过的。
那时的我做着自己热爱的事:研究和学习。我被一所当地的大学录取了,学习文学、哲学和心理学。为什么我还是不开心呢?似乎每当我看着镜子,或者尝试与其他人平和相处时,继母的幽灵就会钻进了我的脑袋,对我评头品足。我太羞怯了,即使在这个陌生城镇迷了路,都不愿向陌生人问路。
正当我随心地穿行于弗赖堡的街道时,忽然,一个胖墩墩的人跳到了我的面前。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难道不需要百科全书吗?”他说着,努力地睁着疲倦的双眼看着我的眼睛。
我马上意识到这不过是一个急于招揽生意的推销员低级的招徕伎俩———毕竟,我是高等哲学班里惟一的女生。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这一刻某种东西照亮了我灵魂中黑暗的角落。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难道不需要一本百科全书吗?
从来好像只有两种女孩:一种是怯怯的书呆子(就像我这种),另一种是声高却言之无物的俗艳的芭比娃娃。猜猜男孩子们会喜欢哪种。我是个年轻的女性,当然想要受欢迎,有吸引力———但是我也想成为表现真我、思想深邃的人。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难道不需要一本百科全书吗?
我脑海里呈现出了一个宏伟的画面。我想像着挂在博物馆里的一幅画,画中是一位年轻而有内涵的女士,背景是花团锦簇的花园。她身穿长裙,靠在一棵树边。她会意的微笑使她迷人的脸容光焕发。她揽着一叠书,没有半点造作。画下的一块金属牌刻着这幅画的标题:“手捧百科全书的漂亮女孩。”
时髦而得体,这就是我想成为的那种女孩。
我买下了百科全书,一个月买一册。为了买它,我作了不少牺牲,但是如果可以步行的话,谁还需要坐电车?如果有乳酪的话,谁还需要吃肉?每当收到一个珍贵的包裹时,我都花上好几个小时惊异于封面的宝蓝色,金色印字的光亮,自然还有阅读书中的内容。
在往后的几年里,我逐渐走出了自己的保护壳。我发现我们能够享受生活,正因为生活充满着乐趣。我有了朋友。我恋爱了。事实上我也学会了在迷路的时候问路。
数年后,我的继母因癌症而去世。在去世之前,她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是否能去看望她。
在从慕尼黑去往科隆的火车上,我凝视着莱茵河童话般的景色,想着我们之间的相处会是怎样,以及自己能否原谅她。事情原来并不复杂。我们并坐在一起看了许多旧照片,也聊起她在爱沙尼亚的童年。她没有用多少话语来祈求我的原谅,但是我感觉到了她的用意。
当我道别时,我感觉到了解脱,终于解脱了。
大约十年前,我与一个美国人结婚并移居到美国。我没有带上百科全书。既然有了可以轻易查找信息的互联网,谁还需要笨重而又过时的“砖头”?
我现在常回德国。我把百科全书存放在我姨家,回去时也住在那里。有时候,我会抚摸着褪色了的宝蓝色封面和那布满灰尘的金色印字,还会随手翻开其中一册。我铭记着那个陌生人说出冒昧之辞的那一刻,因为对于一个迫切需要好的评价的年轻女孩来说,这就是她生命中特别的时刻。
而我自问,这个陌生人是谁呢?……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4-7 08:49:31
这一天晚上,所有的工作结束后,我真的觉得很累。天空飘着细雨,季节即将转换的时候,就是我筋骨酸痛最难抵挡的时候。我忽然想念起温泉来,对让我搭便车的朋友说:“如果现在是在汤布院,该有多好啊!”
我曾经和朋友们到日本年轻人票选为最佳温泉度假区的汤布院去,在一个女画家开的雅致的“旅馆游轮”里头,一天洗好几次露天温泉。我想起那家旅馆的私人露天温泉池以及池畔种的樱花树,竟然有点哀伤。
“为什么我们不现在去呢?”朋友说,“我们可以退而求其次,不需要带着遗憾进入梦乡。”
这句话激起我的灵感。我想起阳明山的一个公共温泉。几年前,我曾经到过那里一次,和我梦想中的汤布院相比,虽然简陋了些,但仍然是一种享受啊!
我们把车掉转了方向,往阳明山驶去。花了七十元,我们也洗到了露天温泉,而这个露天温泉,由于已经改建,所以也比我们预想的样子好很多很多,我可以在“女大众池”里仰着头看星星。
脱离了梦幻少女的年纪,我还有许许多多的梦想,也努力在实践着我想做的事情,但同时也悟到一个真理:不要把痛苦或快乐变成二分法,不要把现在和未来看成完全不一样的时空,有空就要让自己活得好一点。其实,大部分的人都有各式各样的梦想,只不过他们一定要到未来才愿意让它实现,未来遥不可及,也永远不会到。到了两眼一闭前,还在指望梦中乐园,而人生中从来没掌握一点开心的权利,从没及时做点和梦想靠近的事情。
过去当记者时,我还曾认识一个酷爱赌博的同行。他虽是无壳蜗牛,却看不起任何人的住家,我最常听见的口头禅就是“等我买了一栋二百五十平方米有庭院的房子,我就请你们来见识见识。”有一天,当他在同事家这样说时,另一位同事很“毒”地对他说:“你先把赌债还完再来说大话吧!”这个讥讽把他气得七窍生烟,但却深得大家的心,让大家暗地里爽快不已。
很多人都有梦想,但从来没想过要接近它,那些梦想,只能叫做空想,会让你“吃得苦中苦”,但绝对不会使你成为“人上人”。
未曾想与梦想接近,可能是期待像中彩券一样实现梦想吧。但真的中了奖券,实现梦想,未必是好事。澳洲就有这么一个例子:
有个曲棍球队的球员在一九八三年,他二十五岁的时候,中了十万美元的乐透彩券,这么年轻就拿到一大笔退休金,使他乐不可支。在当时,那可是一大笔钱,光利息就吃喝不尽。他辞去所有工作,在家专心退休,过他想过的生活。十六年后,记者发现他时,他已经是个体重高达三百三十千克的大肥仔,没办法把自己挤出家门。照片上,他的肚子大得差点垂到了地上。
看来,他的幸运变成了他的不幸。
意大利心理学家Francesco Alberoni说: 我们都很累,所以幻想有一天能够活在梦中乐园,拥有财富、权力、休闲,并远离任何的忧虑和不安。但是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梦中乐园。中奖券的人如果那么做,很快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4-7 08:49:50
很小的时候,在广播中听到一个故事。从开始以为荒诞不经,到现在觉得匪夷所思,用了十几年的人生阅历来反复品味,却越来越觉得这个故事是如此神奇和高明。
故事讲的是,一个旅者,来到一片没有路、没有草甚至连一株蒺藜都没有的大漠,在广阔灰暗的天空下,他看到一群人排成一队,从远处走来,向远处走去。所有人都是驼背,因为他们每个人的背上都背着一个巨大的怪兽。怪兽丑陋而狰狞,有力而有弹性的肌肉把人紧紧地贴着,并用巨大的前爪抠住背负者的胸膛,以便它的大脑袋能紧压在人的额头上。旅者问他们,这样匆忙是要去哪儿。所有的人都茫然不知。但是很明显,他们是要去什么地方,是被一种强烈而不可控制的欲望所驱使和推动着。
最奇怪的是这些人没有一个对压在自己身上的怪兽感到愤怒。相反,他们似乎认为这怪兽是自己的一部分。他们的表情疲惫而严肃,没有露出绝望。但却一直是无可奈何、注定要永远地走下去的神情。他们就这样不停地向前走着,脚陷在沙中,很快,风沙就淹没了他们的足迹,直到天际。
现实中,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时时背负着怪兽却又不自知呢。
问题的关键又不在于是否自知,因为我们的欲望如此之多,一生中难免会有几次有意或者无意地背负上怪兽,有时发现了怪兽的存在,将之狠狠摔在地上,可不知不觉间或许就又背上一只或者更多的怪兽,就这样周而复始。我们总是在偶然拾起,背负前行,忽然发现,痛苦衡量,狠心抛下的循环中与怪兽们斗争。其实问题真正的重点应该是不让怪兽的爪子将我们紧紧地抓住,当我们沉迷于什么的时候,多问问自己是不是开始背负上怪兽了,是不是为它而不是为自己而前行了。
人生路上,请在怪兽永远地抓牢你之前识别它并采取措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轻松前行。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4-7 08:50:05
帮厨,是一种士兵独特的休闲方式。那年春天,我们差不多都爱上了厨房,觉得当个炊事兵真的不赖。
事情出在一件小事上。
帮厨的人多了,有一个比较问题,于是连长就让炊事班长统计帮厨次数。自然,帮厨次数最多的,就是连队本周的学雷锋标兵。
虽是一个小决定,连队的生活还是悄悄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任何领域里都有干得最好的,即便是帮厨。
连队帮厨次数最多的,当数河北兵郑子明。据说入伍前他曾在村里红白喜事上掌过勺,只是由于训练成绩特别优秀,所以,未能分到炊事班。郑子明在厨房里不仅能够帮炊事员打杂,而且还能炒得一手好菜,所以,他是炊事班最受欢迎的人。
我喜爱厨房,虽然只能做那种打杂择菜之类的活计,但并不影响我的进取心,因为连队要炊事班提供的是帮厨的次数,并不是帮厨的质量。所以,对于在数量上战胜郑子明,我还是有足够信心的。
一般来讲,除了训练之外,一天最多可以帮厨三次,一个星期满额就是二十一次,这些我是算得没错的。一般我们都达不到二十一次,可是我发现,到周末连队点名时,郑子明在帮厨的次数上,总是比我们要高两三次。想想我俩同时训练,同时休息,他没有理由多我们两三次的,于是我便留心观察他。
到周末,连长表扬的仍旧是他。
我有些明白了,原来,炊事班长有时手头忙的时候,他就把那本油腻腻的笔记本放在灶台上,让经常帮厨的人自己画上一道,算是他统计过了。
问题可能就出在自己画的一道上。因为没有监督机制的时候,人基本上是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的。谁敢说郑子明不会在自己的名字后画上两道或者是更多?闲时,我常常盯着灶台上的笔记本想。
终于,我以诚实劳动获得了炊事班长的认可,我有了用圆珠笔在自己的名字后画上一道的特权。
第一次,我不敢在自己名字后多画一道,不是不想,因为多画一道就意味着我比别人多付出了劳动。
第二次,我还是犹豫了。
第三次,我想了想,在自己的名字后多画了一道。自己做贼似的观察了一整天,结果———没事。
第四次,我又多画了一道,这次内心有些坦然了。
有一天又准备再在自己名字后画上一道时,我突然发现,我的帮厨次数已经超过了郑子明。但同时我又发现,我的帮厨次数实际上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按一天三次帮厨这个理论数字看,我在五天之内最多帮十五次,但我发现我的名字后已经画了十七道。这真是件可怕的事情。我看着那本笔记本,一下子冷汗淋漓了。我想到自己这样做实际上是一种愚蠢,是用一种方法在向全连表明自己实际上有多么差劲。可是当我看到郑子明名字后的帮厨次数时,我这种后怕顿时显得微不足道了。因为,郑子明的后面,赫然画了十六个道道,就是说,他的帮厨次数实际上也已经超过了理论的帮厨次数!
这真是一个最伟大的发现。
我盯着笔记本,一种恶毒的快意袭上心头,于是我拿起圆珠笔,毫不犹豫地在郑子明的名字后面连画了三道。画完后我不由得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由衷的敬佩。你不是想当第一吗?好,我就成全你。我看着那几道暗笑。
果然,一切都随着我的意料发生了。
周末,郑子明的帮厨次数竟然达到了25次!这真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就像有谁说一个月有45天一样。郑子明当然受到了连长的质疑,这种质疑是从本质上的质疑,也就是说,是郑子明人生观、价值观上出了问题。连长说过,训练场上不行最多是国防中的次品,可是思想上出了问题就是一个危险品,作为“危险品”,郑子明自然也成了大家帮教的对象。
一个原本在连队里最出色的战士,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委屈击垮了,第二年选举班长时,郑子明在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
那一年,我当上了班长,郑子明成了我的兵。可是,每次“教育”他时,我都觉得身体内部的力量在一点点地漏失,后来我才明白,这就是亏心的感觉。
我永远忘不了郑子明临退伍的那一天,他躺在床上,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当连长用委婉的口气告诉他要面对现实时,他咬着牙,内心巨大的疼痛使他的脸抽搐不止,他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像农夫一样背起背包,疯狂地飞奔着出了营门,仿佛是一匹受惊的马。
郑子明退伍后的某一日,炊事班长伤感地对我说,我对不起子明啊!子明是个好兵,他做的土豆炖牛肉味道没的说。只要他掌勺,那天咱连的士气就格外高。所以,为了帮助他在连长面前留下好印象,我就在他名字后多添两笔。可是谁能知道他的名字后面竟然会又多了三道呢?唉!这也怪他,人呀!
听了他的话,我的眼圈红了。炊事班长问我怎么了,由于怯懦或者别的原因,我没说出原委,只说沙子进了眼里。从那时起,我就明白,这事恐怕永远成为我生命中的沙粒了,它会长久地存留在我的心灵深处,磨砺、提醒、告诫我:做一个正直的人,永远。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4-7 08:50:29
我的一位身在美国的朋友,境况一直不太好,虽已娶妻生子,生活却越发窘迫,情绪也非常低落,我常通过越洋电话来安慰他。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后,我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的近况,他声音颤抖地向我讲述了最近的经历。
那天早上,我吻别了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去上班,虽然整个家靠我一人辛苦地支撑,但她们是我在异国他乡惟一的精神支柱。到了公司,值班经理冷冷地对我说:“中国人,总部来电话叫你去一趟。”看着同事们异样的表情,我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不出所料,到了大厦后,我立刻被告知已遭解雇。这对我和家庭来说不啻是个晴天霹雳,我大声和经理理论,他很不耐烦地叫来保安把我轰了出来。我万念俱灰,想想我已无力养活刚产后不久的妻子和嗷嗷待哺的女儿,遂产生了自杀的念头。我飞一般地从大厦奔出,爬上旁边一个电信发射架,准备往下跳。
这时,只听见巨大的隆隆声传来。转眼间,一架飞机从身边掠过,撞进了刚刚我被轰出来的那栋大楼。顿时,浓烟滚滚,热浪夹着建筑物的碎片朝周围四散开来。人们尖叫着逃生,有的甚至直接从几百米的高处跳下,支离破碎。不一会儿,又有一架飞机撞来,紧接着又是一声爆炸的巨响。我瞠目结舌,呆呆地蹲在发射架上,亲眼目睹大楼在一个小时后轰然倒塌。数以千计的人被埋在废墟里,哭声喊声尖叫声从滚滚的混凝土尘雾中传来。离我较近的一辆被砸扁的轿车里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我赶紧从发射架上爬下去,跑到那里,车内的小女孩惊恐地哭喊着朝我伸出了双手。我摇了摇她的父母,已没有反应了,便抱出了孩子快速离开了现场。望着这惨绝人寰的景象,自杀的念头不知何时已荡然无存,心中腾升出的只有强烈的生存欲望:我还活着,活着就好。
此时身边的电话响了,妻子惊慌失措地哭着问我:“你没事吧?我要听到你的声音……”“我还活着,我爱你们……”我抱着惊恐哭泣的小女孩泪流满面地说。
这位朋友告诉我,最近他又找到了一份工作,生活又有了着落。每次一进家门,能看到妻子和孩子的微笑,对他来说就是一笔最大的财富。他说,活着真好,只要活着,面包总会有的。
我一边听着,一边流泪。我为他感到欣慰,在经历了这次大劫难后,看来他已找到了生活的信心,今后再也不需要去为他担心了,我想。
记得里尔克的诗曾有这样的一句话:挺住,意味着一切!是的,在人的生活和奋斗中必然会遇到许多困苦和不如意,但只要咬牙挺住,你终究会感觉到生活的美好。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4-7 08:50:50
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意大利人,我在纽约长大。意大利人把做饭和提供美味佳肴看作是表达爱意的一种独特方式。从小耳濡目染,我记住了母亲的食谱,学会了各种点心的做法。当我所在的投资公司宣布破产时,我突然萌生了经营点心店的想法。我试着在自己的厨房里做点心,结果,我做的糕点在食品零售商那里很畅销。
一天晚上,我给附近的一家寺庙送去70人吃的晚餐。当我费力地从车上拖出纸板箱子的时候,寺庙的看门人走了出来。这个个子小小的老头几乎没有正眼看我,径直走到纸板箱前动手搬箱子。我看他年轻比较大,身材也比较矮小,害怕那些沉重的纸板箱会把他压坏,连忙说:“先生,谢谢您!这些箱子很重,您年纪这么大,恐怕……”“胡说!你以为我老得不中用了,连纸板箱子都抬不动?你放心,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我不会收你的小费。”老头像吃了炸药一样吼了起来。“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可是这些箱子真的很沉,一个人搬会很吃力。”我真诚地解释道。老人白了我一眼,没再说话。他自己抬起一个纸箱子,蹒跚着向寺庙内走去。我赶紧也抬起一个箱子紧跟在后面,心想,如果他走不动了,我就赶紧帮他。几个来回下来,所有的箱子都被搬到了庙里。老人站在庙门口,一边擦汗,一边喘粗气。我从驾驶室里取出留给自己当晚餐的点心,请他和我一同分享。可他摆摆手,显然没有想和我共进晚餐的意思。我硬将一盒点心塞进他怀里,疾步走出了寺庙。后来,有人告诉我,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叫弗雷德。
点心生意开始4个月后的一天,我收到了卫生部门的通知,勒令我马上停业,说我没有合法的厨房。我向律师打听之后才知道,做餐饮生意必须要有达到卫生健康部门要求的标准厨房。没有标准厨房,我不仅做不成生意,而且有可能被客户起诉。我马上联系了一个建筑商,问他能否把我家的厨房改成标准厨房。建筑商查看了我的房子后摇了摇头:“这根本没有办法办到。”
生意起步的时候我已花了不少钱,家里的储蓄根本无力再买一个标准厨房。任我磨破嘴皮,银行也不愿意为我这个失业者贷款。我向几个好朋友开口借钱,可他们不是借口马上要结婚急需用钱,就是借口刚买了房子、车子,总之是没有多余的钱借给我。眼看着生意做不下去了,我心急火燎可又无计可施。
一天早晨,广播节目说,有些教堂和寺庙允许外面的人使用他们的标准厨房。我立刻准备了一些点心作为礼品,然后到附近的寺庙和教堂游说,希望能租到一个标准厨房。3天时间里,我几乎走遍了方圆50公里内的所有教堂和寺庙,可是无论我如何承诺,得到的都是否定答复。
第三天傍晚,我来到上次送点心的那座寺庙,这是最后一线希望。我直接找到了住持,恳请他让我租用他们的厨房,可他给我的答复与别的住持如出一辙。希望破灭了,带着沮丧和失望,我向庙门口走去。路过庙门时,我突然听到弗雷德的声音。
“小伙子,又来送点心?"
“不是的,我想租用你们的厨房,可是……唉!”
“他为什么不租给你呢?等一等,我去跟他说说。”弗雷德转身向住持住的地方走去。
“我说了半天都没用,一个看门的老人能起什么作用?”我心里想。
10分钟过去了,弗雷德没有出来。又过了20分钟,他仍未出现。我开始发动引擎。
车刚启动,我看到弗雷德走了出来。
“恭喜你小伙子,住持同意出租厨房给你了。我是这里的老员工,他相信我的眼光。”老头微笑着说。
“真是太感谢了,可是,我想知道您为什么愿意帮助我呢?”我激动不已。
“小伙子,”他解释说,“许多和寺庙做生意的人对我视而不见,你却给了我尊重和友善。你懂礼貌,也很能为别人着想。在品尝你给我的点心后,我知道,你的食品和你的人品一样好!”
“对待每一个人,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的身份、地位如何,都要秉持同样的礼貌和尊重,就像你期望从别人那里得到的一样。”我很庆幸自己用心记住了父亲生前对我说过的这些话,因而得到了生活的厚爱。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4-7 08:51:04
有一年,在香港教书。
港人非常尊师,开学第一天周校长在自己的家里请了一桌席,有十位教授赴宴,我也在内。这种席,每周一次,务必使校长在学期中能和每位教员谈谈。我因为是客,所以列在首批客人名单里。
这种好事因为在台湾从来没有发生过,我十分兴致地去赴宴。原来菜都是校长家的厨子自己做的,清爽利落,很有家常菜风味。也许由于厨子是汕头人,他在诸色调味中加了一碟辣酱,校长夫人特别声明是厨子亲手调制的。那辣酱对我而言稍微嫌甜,但我还是取用了一些。因为一般而言广东人怕辣,这碟辣酱我若不捧场,全桌粤籍人士没有谁会理会它。
我想这厨子既然特意调制了这独家辣酱,没有人下箸总是很伤感的事。汕头人是很以他们的辣酱自豪的。
那天晚上吃得很愉快也聊得很尽兴,临别的时候主人送客到门口,校长夫人忽然塞给我一个小包,她说:“这是一瓶辣酱,厨子说特别送给你的。我们吃饭的时候他在旁边巡巡看看,发现只有你一个人欣赏他的辣酱,他说他反正做了很多,这瓶让你拿回去吃。”
我其实并不十分喜欢那偏甜的辣酱,吃它原是基于一点善意,不料竟回收了更大的善意。我千恩万谢受了那瓶辣酱———这一次,我倒真的爱上了这瓶辣酱了,为了厨子的另份情。
大约世间之人多是寂寞的吧?未被赞美的文章,未蒙赏识的赤忱,未受注视的美貌,无人为之垂泪的剧情,徒然的弹了又弹却不曾被一语道破的高山流水之音,或者,无人肯试的一碟食物……
而我只是好意一举箸,竟蒙对方厚赠,想来,生命之宴也是如此吧!我对生命中的涓滴每有一分赏悦,上帝总立即赐下万道流泉;我每为一个音符凝神,他总倾下整匹的音乐如素锦。
生命的厚礼,原来只赏赐给那些肯于一尝的人。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4-7 08:53:09
一艘货轮在烟波浩淼的大西洋上行驶。一个在船尾搞勤杂的黑人小孩不慎掉进了波涛滚滚的大西洋。孩子大喊救命,无奈风大浪急,船上的人谁也没有听见,他眼睁睁地看着货轮托着浪花越来越远…
求生的本能使孩子在冷冰的水里拼命地游,他用全身的力气挥动着瘦小的双臂,努力使头伸出水面,睁大眼睛盯着轮船远去的方向。
船越来越远,船身越来越小,到后来,什么都看见了,只剩下一望无际的汪洋。孩子力气也快用完了,实在游不动了,他觉得自己要沉下去了。放弃吧他对自己说。这时候,他想起了老船长那张慈祥的脸和友善的眼神。不,船长知道我掉进海里后,一定会来救我的!想到这里,孩子鼓足勇气用生命,的最后力量又朝前游去…
船长终于发现那黑人孩子失踪了,当他断定孩子是掉进海里后,下令返航,回去找。这时,有人规劝:“这么长时间了,就是没有被淹死,也让鲨鱼吃了……”船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去找。又有人说:“为一个黑奴孩子,值得吗?”船长大喝一声:“住嘴!”
终于,在那孩子就要沉下去的最后一刻,船长赶到了,救起了孩子。
当孩子苏醒过来之后,跪在地上感谢船长的救命之恩时,船长扶起孩子问:“孩子,你怎么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孩子回答:“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一定会的!”
“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因为我知道您是那样的人!”
听到这里,白发苍苍的船长扑通一声跪在黑人孩子面前,泪流满面:“孩子,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你救了我啊!我为我在那一刻的犹豫而耻辱……”
一个人能被他人相信也是一种幸福。他人在绝望时想起你,相信你会给予拯救更是一种幸福。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4-7 08:53:19
一个顾客走进一家汽车维修店,自称是某运输公司的汽车司机。“在我的帐单上多写点零件,我回公司报销后,有你一份好处。”他对店主说。但店主拒绝了这样的要求。顾客纠缠说:“我的生意不算小,会常来的,你肯定能赚很多钱!”店主告诉他,这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做。顾客气急败坏的嚷道:“谁都会这么干的,我看你是太傻了。”店主火了,他要那个顾客马上离开,到别处谈这种生意去,这时顾客露出微笑并满怀敬佩的握住店主的手:“我就是那家运输公司的老板,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固定的、信得过的维修店,你还让我到哪里去谈这笔生意呢?”
面对诱惑,不怦然心动,不为其所惑,虽平淡如行云,质朴如流水,却让人领略到一种山高海深。这是一种闪光的品格——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