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0:39

★民间社会的构造者
  
  孔子通过自由办学,也创造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民间社会。准确地说,在孔子之前的时代,政府和社会这两样东西都不存在,因而也就不存在政治,不存在权力这样的东西。
  
  到孔子时代,封建秩序严重松动。有些强势大夫开始具有权力意识、政治意识,他们开始从事构造政府的工作。熟悉现代历史的人们都会知道,一旦政府出现,则人民为了保卫自己,就必须构造社会。如果出现了一个政府,而人民处于原始状态,那就不可能对政府的权力构成约束,政府就可以为所欲为,人民必然成为权力的工具。人民要保卫自己,就必须组织起来。人只有组织起来,结成会社,才形成社会。社会就是会社的联合体。
  
  在春秋战国时代,由于工商业不够强大,没有有效组织起来,并没发展出欧洲的“市民”社会。万幸的是,有孔子,有孔子创造的学术和教育,中国出现了另外一个社会,这就是儒者、士人组成的会社。
  
  从上面几个角度重新发现了孔子之后,我相信了古人的说法:孔子是圣人。他是今人思考和追求人的尊严与优良治理的出发点。今人当然应保持开放心态,可以借助新知走出很远,但若没一个中国的、稳固的出发点,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0:50

红眼兔时间:2014-01-12 作者:未详 点击:140次   兔子绒绒最烦心的就是自己眼睛是红色的。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绒绒去向智者请教。
  
  智者说只要坚持三年不掉眼泪,眼睛将会变成无色。
  
  这还不好办吗?现在它就没有值得哭鼻子的事情呀!每天快乐地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当然红眼睛这个让它烦恼的问题除外。
  
  可小伙伴之间也会发生一些小矛盾。有只和绒绒关系最好的兔子居然骗了它的胡萝卜,气得它大哭了一场。虽然对方解释说实在是馋得忍不住,绒绒也原谅了它。但是由于流了眼泪,“红眼睛计划”要再往后推一年。
  
  第二年,绒绒在找蘑菇的时候把腿摔伤了,疼得流了泪。腿伤渐渐好了之后,绒绒下定决心,下次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坚决不能再哭了。
  
  后来,绒绒爱上了灰兔。两只兔子在一起,每天的日子都是像胡萝卜一样美好的味道。可是,灰兔最后却生病死掉了。绒绒强忍着悲痛没有哭,其实它憋得很难受,不过想起了“红眼睛计划”,它决定锻炼自己的忍耐能力。
  
  绒绒终于坚持过了这一关,它好像想开了,其实好多事情根本不能往心里去。什么事情都不再放在它的眼里。食物的好坏它不计较,窝里是否舒适它也不计较。就连走在路上,遇到大灰狼的威胁,它也能冷静地躲开,不再像往日那样吓得直哭。
  
  一年过去了,又一年过去了,眼看着第三年快要结束,绒绒的“红眼睛计划”就要完成了。它的眼睛红色渐渐褪去,就要成为无色的时候,兔子族的酋长找到它说:“如果你没有红眼睛,就将不再属于兔子的家族,那么请你离开这个地方。”
  
  没有红眼睛可是绒绒追求了很久的梦想,怎么能功亏一篑呢?于是绒绒咬着牙搬了家。外界也绝不再认为它是一只兔子!
  
  当绒绒被逼离开时,回想自己昔日虽然没有享受过优越的生活,还要整天东躲西藏,提心吊胆地逃避狼的追击,可是如果真要割舍这一切,仍旧会非常难过。它哭了!于是,前功尽弃,它的眼睛重新恢复了红色。
  
  可是绒绒这次不再讨厌自己的红眼睛了。它想如果兔子没有红眼睛,还能叫兔子吗?于是,绒绒重新回到了大家的怀抱,继续做开心的兔子。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1:03

复生记时间:2014-01-12 作者:未详 点击:171次   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其实,也动不了,我的右腿还被石膏固定着。自打从那个叫医院的地方出来后,我就这么一直无奈地在家躺着。
  
  我从不洗脸,确切地说,是洗完脸后不敢照镜子。镜子里那张狰狞可怖的脸让我害怕。我心想,倒不如死了算了。可我死不了,老爸老妈不分昼夜地照看我。我除了他们之外,不想见任何人。任何陌生人的出现,都会让我脆弱的神经高度紧张,甚至会昏厥过去。老爸老妈疼我,任我由着性子盘踞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但他们的叹息声却直剌我的耳膜。
  
  忽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个陌生男人。我惊得大声尖叫,用枕头蒙着脸,哭喊着让老爸老妈把他赶出去。妈妈赶紧过来哄我,抚着我的背,柔声说:“孩子,别怕,这是爸妈从外面雇的护工,有大把子力气,我们老了,抱不动你去晒太阳了。”我掀开枕头一角,偷偷瞅他,他正憨憨地冲我乐。
  
  我仍惊惧地看着他。他开始动手收拾床底下我排泄的秽物。我扭过脸,臊得厉害,一个女人家,被一个大男人伺候,心里别提有多别扭。
  
  他一下把拢得严实的窗帘拉开,阳光瞬间铺满我全身,刺得我眼睛生疼。“你干嘛拉开窗帘,快拉上!”我大嚷起来。他看着我,目光像阳光一样和煦温暖。“你看外面的天气多好,我推你出去散散步吧。”说着就要过来抱我。“别碰我,妈,快来呀!”我惊慌失措地喊道。妈小跑着赶过来,我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妈对那男人做出摆手的手势。他苦笑着摇摇头,抱起一大盆我的脏衣服出去了。
  
  每天,那男人都会准时来。他不停地忙碌。有时,我追随他忙碌的背影,他偶尔抬头,会与我的目光相撞。他看我的眼神深邃,充满浓厚的关切。我心里好生奇怪,这男人怎么会对我如此可怖的面孔没有反感?由此,我对他有了好感。允许他帮我修理指甲,梳理头发,或者在阳光晴好的日子把我抱上轮椅,推我出去看那些红的花、绿的叶、舞的蝶。
  
  我对他的敌意慢慢消融,他的陪护时间也由半天延长为全天,甚至夜间也由他为我翻身,扶我去卫生间。经过半年多的调养,我的腿伤终于好了,可以下地自由走动了。我对他的依赖与日俱增,甚至产生了依恋,若一天不见他,就特别烦躁。
  
  有一天,他在弯腰拖地的时候,不经意间从兜里掉下一张照片。我悄悄捡起来。照片上,一个女孩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赤着脚,在银色的沙滩上,笑靥如花。“这是谁?”我嫉妒地问道。
  
  “哦,这是我的女朋友。”他走过来,微笑着说。
  
  “这么漂亮的女孩会看上你?”自身面目的丑陋,让我对别人的幸福滋生出几乎病态的嫉妒。
  
  “真是我的女朋友。”他仍微笑着,从兜里又掏出一张照片,“喏,不信,看看这个。”这是女孩和他的合影,俩人相互依偎着,背景是一株盛开的合欢树。我无语了,突然,我抓狂似的满屋寻找可以摔砸的东西。但他死死地抱住了我,我气急败坏,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他痛得“哎哟”叫了一声,却没有松开抱紧我的手。“让我去死!”我神经质地号叫。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粗声说道,双臂像铁钳般紧紧箍住我,让我丝毫不能动弹。
  
  “听我说,她已经死了!”他的话让我浑身一颤,身体像面条般软下来。“死了?”我喃喃地说。
  
  “是死了。”他沉痛地说,“车祸。下班的路上,她为了救一个孩子……”
  
  “喔,是这样,那她很勇敢,对吗?”我问。
  
  “是,很勇敢!”他凄楚地答。
  
  我低着头,在想如何与这个痴情而又不幸的男人共同分担一些忧愁和快乐。我让他多带些女孩的照片给我看。
  
  晚饭后,我俩坐在床上,面前摆满十几本厚厚的相册,从女孩小时候的娃娃照看起,天真烂漫的童年,含苞欲放的花季少女,成年后偶然与他相遇、相知、相恋,每一张照片都有笑和泪,我被深深震撼了。
  
  夜深了,我昏昏睡去,梦中醒来,我大声呼喊着他的昵称:“小猪……”他闻声赶来,欣喜地说:“海美,你醒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小猪,你怎么这样憔悴?”他泪流满面地喊,“海美,你再叫我一遍!”
  
  “小猪,发生了什么事?”
  
  “你为了救一个孩子,被车撞了,受了重伤,失忆了三年。”
  
  “哦,那我是不是很勇敢?”
  
  “当然,你很勇敢。”小猪抱着我,像失而复得的珍宝。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1:18

王室教育时间:2014-01-12 作者:未详 点击:134次   公主诞生时,国家正处在与邻国战争的第十个年头。国王年方二十,是最近十年中的第五任君主。
  
  之前国王从未当过父亲,此后也再无子嗣。公主是他的快乐之源,在戎马倥偬的间隙,他对女儿宠爱有加。长年征战使经济凋敝,但古代传说与异邦新闻里一位公主所必需的首饰、披肩、晚装和舞鞋,她一样也不曾短少。
  
  公主伴随着战争长大。国王像所有独生女的父亲一样,不忍心让她了解世界的残酷。奶妈和家庭教师秉承这一旨意把公主带大。天空中的火光和烟雾,被他们描述成了晚霞;战鼓和炮声,则是宴会的伴奏乐声。
  
  “天空为什么变成了这个颜色?”
  
  “那是太阳的碎片,晚霞的兄长。”
  
  “哪里来的那些黑烟?”
  
  “乌云被风撕扯成了这样。”
  
  “那咚咚咚的声音是什么?”
  
  “他们在排练音乐,好在节日演奏。”
  
  “那突然炸响的轰鸣呢?”
  
  “那是礼炮,宴会开始了,主人在召集宾客。”
  
  “从城门进来的那位骑士为什么满身鲜红?”
  
  “因为他刚参加完婚礼,那是现在流行的化妆。”
  
  “那个老人眼睛上为什么蒙着纱布?”
  
  “他在和孙子玩捉迷藏。”
  
  “天啊,那人的腿是根木棍。”
  
  “他是伐木人的儿子,中了森林妖精的魔法。”
  
  “他们叮叮当当地在干什么?”
  
  “那是一种游戏。”
  
  “他们手里闪闪发亮的是什么?”
  
  “那是游戏的道具,用它碰到对方多的人就赢了。”
  
  “为什么大喊?”
  
  “那是游戏规定的台词。”
  
  “有一个人倒下了。”
  
  “他是输家。”
  
  “赢的人为什么也倒下了?”
  
  “因为有新的人加入进来玩——这游戏没有赢家。”
  
  当时在这个国家生存的人,每一个都习惯于火光、硝烟、武器、血腥和死亡。只有公主的观感和他们不一样。身边的人用欺蒙话语,把这些残酷场景包裹成了日常。王国里的每个人都生活在忧惧中,只有公主过得无忧无虑、内心平静舒畅。
  
  和平的曙光来临得符合逻辑。邻国的王子与公主同年,也终于到了授剑的年纪。作为一名父亲,这时候可以做两件事:把儿子派上战场,等着某天有人用长矛把他刺透,为他寻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室。同样再无其他子女的邻国国王,急于为爱子做到后者,并决心规避前者——把仇人的女儿变成儿媳就能一举两得。
  
  有一位曾居相位的老主教愿担当重任,来往于两国间传达善意,替彼此把疑虑打消。
  
  国王对这求婚颇感踌躇,倒非因为他不热爱和平,而是他不想让爱女的终身幸福成为缔结和约的工具。一次戒备森严的王子来访打消了他的疑虑,公主在见到那同龄人的一刻起就再没移开过眼睛,他们彼此注视的热度让主教的言辞都显多余。
  
  定下婚期的那一刻,两国战士放下武器,绝大多数男人欢呼起来,一部分老兵对突然赤手空拳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另有少数人为积年旧恨将会欲报无门而沮丧;女人们流泪互相拥抱,庆幸丈夫和儿子最终幸存,未婚的少女显得尤其活跃,对敌国青年的长相颇感好奇;只有那些寡妇未曾露面,她们已听说主教为双方亡灵举行的安息弥撒。
  
  婚礼的当夜,洞房传出叫喊。人们很快辨别出那出自一个将死之人。两国官员在场,人们撞开房门,新娘手执刀刃,血染婚纱,而新郎已倒卧于血泊之中。
  
  短暂的和平与“阴谋”斩断王室血脉的“妖女”一起被迅速宣判了死刑。听审者只为国王传回了一句公主哭泣着说的话:我只是想和他玩个游戏。
  
  是的,她只想玩一个从小就不断见到人玩,却从来没有机会参与的“游戏”,用刀子和身体跳舞的游戏。在公主所受到的教育里,并没有比“游戏”更尖锐的东西。但在邻国的审判席上,这样的辩解无人愿意相信。
  
  一切回复到了以前的样子:天空布满火光硝烟,战鼓和炮声常响,许多人受伤残废,更多人丢掉性命,所有人都回到习惯的刀剑游戏里,乐此不疲。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1:31

断电时间:2014-01-12 作者:未详 点击:151次   高考就这样过去了,我的生活好像突然间断电了,一片空白。
  
  把自己扔在床上睡了两天,像又投了次胎。晚饭时爸爸说,明天早点起来,回老家去看爷爷。爷爷是去年这个时候去世的,当时我正在北京的一个私立学校头悬梁锥刺股。
  
  爷爷的故乡在鄂豫皖交界处的一个小村里,我们几乎用了好几百年的时间,才拐上去爷爷家的山路。天热得像一架用文火煨着的蒸笼,满眼都是被尘土遮盖着的灰白色。由于路面坑洼不平,一只轮胎中了埋伏。
  
  爸爸找到路边的一个小修车店补轮胎,让我和妈妈到对面一个小卖部里洗一下。小卖部的名字叫“又来了”。这个简陋的窝棚就像一个接头地点,孤苦伶仃地守在这里。
  
  店里面收拾得倒很干净,一个看起来比我还小的姑娘坐在柜台后面看书。里面没开灯,在阴暗的屋子里,架子上的货物像一群失语的精神病人压在她头上。我们喊了几声,她才抬起头来,好看的脸上布满了对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的惊愕。妈要了一瓶康师傅纯净水,我要了一听可口可乐。可乐拿在手上热乎乎的。
  
  “哎——”我看着她又要埋头看书,问道,“有冰吗?”
  
  “什么?”她看着我,一脸茫然。我把我的问题转换成:“你们这有冰镇的可乐吗?”她终于听明白了,脸一红说:“停电了,已经五天了。”看到我热得汗流浃背的样子,她说,你去后面洗洗吧,后面有人。
  
  我从后门走出去,看到一个不大的院子。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蹲在地上吃力地刷鞋子。装鞋的盆子比她还大,鞋子漂在里面像一条死鱼。一群苍蝇顽强地追随着她,汗水像黑色的小溪一样从乱糟糟的头发里流下来,使她看起来像一支流泪的黑蜡烛。看到我过来,她面无表情,只是换了一下姿势,又埋头干起活来。
  
  半天也没找到水龙头,我问了那女孩。她把盛鞋的盆子使劲拉开,指了指那台压水井。可我不会用。她让我在出水口等着,把自己像一个秤砣吊在压杆上,把水压了出来。井水沁凉沁凉的,洒在脸上有一种永远都不想睁开眼睛的忧伤。我看着这个吊在压杆上的孩子,忽然有了很深的感动,也有一点心疼。但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向她道了谢,掏出一把巧克力给她。她把手在衣服上擦擦接了过去。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在后面喊住我。她说:“姐姐,飞机上放杯水真的不会洒吗?”
  
  我看她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没让我惊奇,但她接下来的话让我着实大吃一惊,“我妈前几天坐飞机去看我哥哥了。”
  
  妈妈在那边正要付钱,柜台里的女孩子眼睛突然放出光来,看着妈妈说:“阿姨,我不要钱了,用你们的手机打个电话好吗?”
  
  妈妈一边掏钱一边问:“给谁打啊?”
  
  “电视台。”她急切地说。
  
  “电视台?”妈妈露出不解的神情,把钱放在柜台上。
  
  “是这样——”她捋了一下头发,脸色从颈部开始红起来,“我哥哥去煤矿打工,埋在井下了,这几天停电没法看电视,我想问一下电视台。”
  
  我想起来了,这几天电视一天到晚在说这档子事,透水,近百名矿工被困井下。类似的事情像车轱辘一样周而复始,说的人疲惫了,听的人麻木了。那时你毕竟生活在别处,与死亡隔了许多重东西。现在一个人站在你面前,只需要你接通某个号码就会得知她亲人的生死。你被震撼了。我看到妈妈拿电话的手在颤抖,她在电话上,几乎是命令式地要求对方快点回话。
  
  我突然想起后面小姑娘说的她妈坐飞机去看儿子的事,便问,你妈不是坐飞机去了吗?女孩紧张地看看外面,然后垂下眼睛说,怕家属闹事,把他们都接到了矿上,村里电话全部都掐断了,联系不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背有些发凉,能感觉到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
  
  “那你爸爸呢?”爸爸问。
  
  “爸爸死在矿井里,好几年了。这个店就是用赔的钱开的。”
  
  “那你妈还敢把你哥送去?”爸爸又问。
  
  “他不去咋成家啊?不过哥说,现在死也比过去划算,能赔二十万呢!我爸那时才赔两万。”女孩小声说着。
  
  电话打了过来,救上来48人,死了43人。不知救上来的有没有她哥哥。官方没有公布名单。
  
  离开的时候我们都很沉默,爸爸答应她,只要一有准确消息,就会让老家人过来告诉她。他不会安慰人,只会说,一切都会好起来,会好起来的。这话说得没有来由,也没有底气。我拉着妈走了出去。
  
  爸爸往车上装了一大堆纯净水、可乐和一些花花绿绿的用不上的东西。
  
  走了很远,女孩还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她和身后的小店,在逆光里像一堆煤灰。
  
  我闭上眼睛,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我忽然想到,如果爷爷不走出这个山窝,我将是谁?我会用什么方式感受世界?
  
  “爸!”我喊。
  
  他嗯了一声,还没从情绪里走出来。
  
  “妈!”我的声音大而颤抖,妈妈边答应边看着我。
  
  我大哭起来,我说:“爸爸妈妈你们喊我一声吧!”爸猛地把车停下来,“毛妮儿!”他俩异口同声地用爷爷起的乳名喊我。
  
  我的泪水更加汹涌,我本来想说,我只想听听你们喊我,知道你们在我身旁。可我说出来的却是:“我看见爷爷接咱们来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1:41

一朵花的美丽坚持时间:2014-01-12 作者:未详 点击:227次   突然之间,我的人生巨变。所有的翠绿一夜之间变苍黄,仿佛走进一个雾帐。我一时看不清世事,看不见归路。在人生的谷底,我不知道该怎样疗伤。
  
  就在孤独像骨折一样痛彻肺腑的时候,我想起了它。它是一朵花,那种最普通的草本花。纤细的茎上是小小的蓝色花朵,淡淡的蓝,小小的瓣,圆圆的形状,很平常的野花。
  
  大地上的花太多了,这种悄然开放的野花少人问津。
  
  它生根在一条小溪边的两块石头间,四周没有同伴。溪水从小山顶发端,与岩石激荡,冲击着襄挟着它。它避无可避,弱小的身子被水流覆盖又托起。它的无助和孤独横陈在我心里。我本能地伸手挡住水流,它的枝干稳住了,淡蓝的花朵如释重负般从水里抬起,恬静而平和。
  
  我不知道这朵花为何流落到此,有着怎样的前生后世。我惊愕于它生存境遇的不堪,轻轻地托着它,像对待失语的孩子。我被它的坚韧感动着,生怕一撒手,它就被流水带走,散落天涯。
  
  这朵小小的花,磕磕绊绊翻越生存的千山万壑,却失落了同伴,卑微弱小,随时可能被连根拔起。然而,它并不因此而放弃,艰难地生根、发芽、绽放,波澜不惊地坚持着。因为生命是让世界流连赞佩的一种伟大,不到最后一刻,料不到结局。
  
  一朵花的生命弱小至此,又坚韧至此!如果把这飘零都当做生命进程中的风情点缀,我们就能抬起眼睛从容应对一切起伏波动。而所有的怜与怨,就都是廉价的了。
  
  人生的萧瑟中,这朵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就这样无言地激励着我。它在我心里生枝吐蕾,让我尽得风云之气,坚强而坚定。
  
  这小小的花儿,它开花了,春天就落在它的花朵里。它就是一个完美的春天,就活过了,就有理由豪迈。
  
  于是,我不再感叹人生的逆流浩浩、断桅灭帆。像那花儿一样,我会拼尽全力,接受生活的洗炼。在老去的路上,能够没有遗憾地生活过,我们也就享受了生命。
  
  不曾想到,原来一朵平常的小花,可以这样不经意地支撑我应对人生的遭遇和变故,教会我认识生存和生活的意义。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1:55

爱着你的苦难时间:2014-01-12 作者:未详 点击:122次   好吧!我承认,小时候,我是个顽皮的孩子,打架于我是家常便饭——一天不吃就饿得慌。父亲为此伤透了脑筋,但他和所有人一样,对我无计可施、无法可想。
  
  那个秋天的黄昏,我又在放学的路上向干林挑衅。干林比我高一个头,要是不读书,其实已经是个劳动力了,他仗着自己身高体壮,时常欺负班上的男孩子和村里的女孩子,我很早就看不惯他的做法,我很早就想找他干一架。那天黄昏,我故意拿起一块石头,从背后准确无误地掷中了他。那是一块很小很小的石头,几乎产生不了痛感,但战争还是一触即发。干林,这个早熟的劳动力,他比我更需要一场真正的战争,并在一场真正的战争里确立自己的地位和威信。干林果然笑眯眯地放下了书包,前后抖动着臂膀,仿佛一个斗士,而后左右手先后握成拳头的形状,互相挤压,粗大的指关节咔咔作响。干林的架势太专业了,这个黄昏的田野上唯一的英雄,不战而屈人之兵。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落荒而逃,然而那个黄昏的英雄并没有放过唯一的穷寇,他用一个标准的扫堂腿,从背后将我重重放倒。那一跤摔得真是狠呀,最先着地的,是我的后脑勺。在后来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时常莫名其妙地恶心,且有些许眩晕,却不敢告诉任何一个人。那一次,我在自己的挑衅里吃了大亏,嘴唇出血,牙齿掉了两颗,胳膊和背部大面积挫伤……尚武的干林将我当成了一个试验品,他把自己的功夫全都使了出来,如果不是一位好心的老人出面阻拦,那个黄昏,干林肯定成了杀人犯。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这一回,早已对我失望的父亲终于勃然大怒,他抄起准备好的拖把,向我挥了过来。我虽然受了伤但反应却是敏捷的,只一闪,父亲的拖把就挥到了天上。父亲的怒火愈加烈了,他冲了过来,我再次敏捷地夺门而出,逃进了田畈。父亲暴怒的脚步一直追在我的身后,可那时候的父亲毕竟已经年届半百,而且长得虚胖,所以一直追了两三里也没有把我追上。那个浓如墨汁的夜晚,我终于领教到了父亲的固执,现在想来,在这一点上,我和父亲多么相像——暴烈、固执、冥顽不化。跑了两三里地之后,脚下已经没有了熟悉的道路,然而身后的父亲还在追赶,他呼呼地喘着粗气,像牛在喷着响鼻,这种明显是从胸腔里喷发出来的声音,一下子把我击垮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等着父亲愤怒的拖把。追赶上来的父亲果然挥了过来,拖把裹挟着暗夜里的风,发出沉闷的响声。寂静的夜里,这沉闷的一声宛如平地起惊雷,父亲愣住了,他停了下来,似乎是想摸摸我,手停在半空,试探着,嘴里喊着我的乳名。我们站立的地方是一道灌溉渠,试探的父亲突然失去了平衡,他一个趔趄,一头扎了进去。渠里的水大约齐腰深,我听见父亲在水里挣扎,像一头牛,水花溅了我一身。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自始至终,我都没有伸手拉父亲一把。落水之后的父亲挣扎在长久的绝望里,他不是跌进了一道灌溉渠,而是跌进了暮年。那一次有惊无险的落水经历,在我的时间概念里前后不到十分钟,然而在父亲那里,仿佛大半生。
  
  最后,父亲终于爬了上来,我能感觉到父亲的颤抖,他独自转上了回家的路,甚至连拖把都没有要。我默默地跟在父亲的身后,小小的心脏几乎要蹦出来。
  
  走到村口的时候,我听见了父亲的呜咽,他压抑着,声音沙哑而苍老,像一块破碎的抹布,被风席卷在空中。这是我第一次听见父亲的哭声。
  
  那个秋夜之后,父亲再也没有惩罚过我。即便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他也绝不会开口找我说话,他甚至不再过问我的学业,仿佛我只是家里一个碍眼的物件,可有,当然也可无。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父亲爱上了麻将,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麻将桌上。放学回家的时候,上床睡觉的时候,即使是农忙的时候,我也很少能在家里看到他。他几乎在夜以继日地赌,年过半百的父亲,一夜之间,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赌徒。母亲为此时常和父亲吵架,但这时候的父亲,已经无力自拔。过度的精力消耗和身体透支,严重损害着父亲的健康,他时常失眠、健忘,虚胖的脸上常年滚满虚汗。那时候的父亲刚刚站上五十岁的门槛,可他已经鬓发花白,他在一个人的岁月里提前衰老,仿佛全世界的创伤,都背负在他一个人的肩上。那时候,没人理解父亲的赌,在村人的谈资里,父亲是个无可救药的疯狂的赌徒。
  
  我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再也没有主动肇事,人若不犯我,我绝不犯人。然而父亲,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变化,他依然不太和我说话,也很少主动索看我的成绩单。父亲的沉默像屋后绵延的巢山,我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威压,这是一种无言的惩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对父亲有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畏惧感。在和父亲长久的对峙里,我也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越来越不愿意和人说话。那时候,我已经清楚地知道,那个秋夜的伤害,一直烙在父亲的心上,他因为无法接受,所以迟迟不肯原谅。他只有夜以继日地沉湎于麻将,他寄希望于彻底的神经麻痹,慰藉内心深处的创伤。我不知道如何消解一个父亲对亲生儿子的仇恨,对未来的茫然与未知以及日渐深重的自卑感,使我的那段青春岁月几乎暗无天日,就像一个不慎溺水的人,始终无法泅渡上岸。
  
  父亲对赌博的热爱,终于拖垮了殷实的家境,此后连续几年,每年除夕,都有债主来拍我家的门。我清楚地记得,某年的除夕之夜,村里的一个孩子,我的小学同学,竟然也成了父亲的债主——简直令我难以置信。他响亮地拍着桌子,冲父亲吆喝着,甚至直呼父亲的大名!而父亲,只是耷拉着花白的脑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始终没有吭声。我的同学,他太过分了,这揪心的一幕,让我无地自容。一段短暂的沉默之后,我终于冲了上去,手里握着板凳。在父亲的惊愕和母亲的惊叫里,小债主幸运地躲过了一劫,他远远地绕开了我,慢慢地退出了我家的后门。
  
  那个除夕之夜,家里始终弥漫着悲伤的气氛,父亲的眼圈始终是红的,他潦草地结束了自己的年夜饭,联欢晚会还没有开始,父亲就独自爬上了床。这是我们家唯一一个没有麻将声的除夕夜,父亲以这种方式,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他甚至有了卧薪尝胆、发愤图强的意思。然而,那时候的父亲已经老了,他已无法自食其力,至于挣钱还债,他已心有余而力不足!
  
  贫寒的家境包围着我漫长的青春,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我的学费一直是父亲不得不破解的最大困境。高三那个学年,因为拖欠学费,我在校园之外游荡了半个学期!
  
  那些年,父亲究竟在外面欠了多少债,我其实一无所知。我参加工作五年之后,父亲还欠贵池的一位朋友两千块。这是我为父亲还的唯一一笔外债,似乎也是父亲的最后一笔债,而那时候的父亲已经65岁!父亲的晚年,一直在还债中生活,我无法想象这样的日子,如果将父亲换成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父亲一样旷达而乐观——晚年的父亲终于参透了人世,他用自己尊严的后半生,弥补对母亲和我们的亏欠。父亲确实做到了,他在漫长而苦难的光阴里,终于慢慢地战胜了自己!我不知道父亲的动力究竟来自于何处,是那个除夕之夜,还是因为我终于考上了大学?也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但我深切地爱着父亲的后半生,他苦难的后半生,显示着人世的酷烈与寒凉,我已不忍细细叙述。
  
  漫长的光阴,终于销蚀了我对父亲的畏惧,而我也已经娶妻生子,成为一个丈夫和父亲。我终于感知到了那种流淌在血脉里的亲情,那是一种合生忘死、奋不顾身的力量,一种欲罢不能的怜惜与心痛,于是也真切地理解了固执的父亲。晚年的父亲又活回去了,他突然回到了几十年前,依旧那么严厉、依旧那么固执,而我,依旧是那个容易脱缰的不听话的小学生。
  
  在我和父亲之间,始终横亘着一座山,这座山,我们共同翻越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之后,我们又重新回到了起点,现在的山顶,一眼望不到尽头,像一段茫然无际的岁月。我不知道父亲还能翻越多久,他其实已经累了,但他对我的表现,从一开始就感到不满,他总是一厢情愿地认为,我还能做得更好一些。我不知道父亲对我的厚望究竟从何而来,他的厚望过于盲目、过于乐观,近乎不切实际。但这就是父亲,他已经固执了75年,并将继续固执下去。
  
  父亲,大名江友正,一个不算标准的中国农民,他读过两年私塾,会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现在也会用手机。如此而已。仅此而已。
  
  然而,我是那么深切地爱着他,——他的严苛、沉默和悲凉,还有那岁月一样深长的苦难!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2:47

团购心理学时间:2014-01-11 作者:未详 点击:151次   团购网像雨后春笋一样,突然间就四处都是。新闻里、微博里和饭桌上都有人在谈论它。据说Groupon网有5400万用户,而且已经给这些用户节省了16亿美元……不过说句实在的,我觉得团购网成功的秘诀其实是:高明的心理学。
  
  作为一个美国康涅狄格州郊区的住户,我是这么上钩的——首先,我在网上看到了几张十分诱人的团购优惠券:离我家不远的意大利餐厅“10美元抵用20美元”;洗衣店“15美元抵用30美元干洗”;在某家书店“购20美元书籍仅需10美元”。哇,都是我用得上的东西,不过谨慎的我只买了书店和餐厅的优惠券。
  
  几小时后团购人数超过底线,我收到了电子优惠券。
  
  我跑到书店挑了几本书,总价23美元。我向收银员展示手机里的优惠券,他轻车熟路地输入了团购密码。我是当天第九个付了钱的客人。
  
  我只从钱包里掏出三美元,就买了一堆书,真是爱死这感觉了。其实节省的不过是10美元,我却美得像顺手牵了一笔不义之财。如果清醒地、仔细地分析一下,我还会这么高兴吗?当你买房、买车,或者只是在旅馆订个房间的时候,会为省个10块钱跟人讨价还价吗?而团购网只靠一句简单的“购20美元××仅需10美元”,就让你上了钩还觉得自己大占便宜。
  
  优惠券对商家的好处更大,因为这和商场的“全场五折”促销不同,商家可以选择给哪些商品打折。即使优惠的商品种类极少,每天只提供一种优惠,也会给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感觉。
  
  团购网的编辑会为每种优惠活动写下光怪陆离的文字定义。“一本值得珍爱的书就如一位旧时亲友:带来熟悉的故事,充满温情的细节,见字如逢旧友面。”这是那家团购网站上的文字,“今日团购券带领你重新认识文学。”
  
  最后,别忘了看一眼截止日期。哦,他们真是大方,优惠券的使用期限基本都在半年左右。但有几个人是随身带着优惠券的?要是丢了或者忘了,钱就流进网站和商家的腰包。而且,推特网上老有人抱怨说团购了一堆其实用不到的东西。
  
  常玩团购的人肯定碰到过这种窘境:有些小商家得到了超级热烈的反响,在团购网站上卖得很辉煌,于是接下来每天都接到1000个要求预约的电话,就算超负荷也运转不过来。这已经不是三赢了,而是混乱。
  
  不过在物价不太如人意的时候,使用团购网站毕竟是一种风险不太大的省钱方式。尝试一下也挺好的,有时还能免费获取东西。
  
  现在,不好意思,我得下线去点餐啦,我有用25美元换价值50美元意大利菜的券。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3:08

幸福是荒废的灵魂遇到爱的邂逅时间:2014-01-11 作者:未详 点击:328次   在《世纪末之诗》的终结篇,已经走到人生尽头的老教授说:“有所爱的人,有吃的东西,有睡觉的地方,便是幸福。”
  
  这句话的次序也许应该倒转一下:有吃的东西、有睡觉的地方、有所爱的人,便是幸福。先要温饱,我们才有力气去追求爱情。基本需要得到满足,也找到了爱情。那么,我们最终追求的,是自我实现。爱情并不是终极的理想。有一天,我们能够为理想而舍弃爱情,同时也尊重我们所爱的那个人为理想而离开,这是最幸福的境界。
  
  老教授还说:“爱是荒废的灵魂遇到幸福的邂逅。”

  这句话也应该倒转过来吧?幸福是荒废的灵魂遇到爱的邂逅。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3:20

爱情语录时间:2014-01-12 作者:未详 点击:150次   想把一个男人留在身边,就要让他知道,你随时可以离开他。
  
  放不下的,通常都是人,我们放下尊严、放下个性、放下固执,都只因为放不下一个人。
  
  如果没法忘记他,就不要忘记好了。真正的忘记,是不需要努力的。
  
  有时,我们爱着的不是现实里的那个人,而是回忆里的他。
  
  听话的男人不用管,不听话的男人,要管也管不到;对你好的男人不用管,对你不好的男人,不会让你管;爱你的男人不用管,不爱你的,轮不到你管。
  
  爱情,原来是含笑饮毒酒。
  
  宁可高傲地发霉,也不卑微地恋爱。
  
  其实不管你爱过多少人,不管你爱得多么痛苦或快乐,到最后,你不是学会了怎样去爱,而是学会了,怎样去爱自己。
  
  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永远只有一个:时间和新欢。要是时间和新欢也不能让你忘记一段感情,原因只有一个: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
  
  爱对一个人,人生就等于做对了大部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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