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6:44
2
我每两周出门一次,我出门只去两个地方,公园或者超市。
我喜欢超市,可以随便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但妈妈喜欢带我去公园,她说可以呼吸新鲜空气。
每次我都反问她:“这个城市还有新鲜空气吗?”每次她都不回答。
饼干、饼干、很多的饼干。我一声不吭地把篮子装满,妈妈犹豫了半天,小声说:“光吃饼干不健康的,你喜欢吃什么,妈妈可以给你做。”
我回头看了妈妈一眼,无声地把篮子倒扣过来,里面五颜六色的饼干撒了一地,好像一张劣质的手工地毯。
尽管我不喜欢公园,可是在妈妈的坚持下,我还是偶尔会去一次。生活就是这样,你总要对什么事情偶尔妥协,不然你就会不胜其烦。
公园的绿地上,很多人在野餐、放风筝、看书,那些老人在形形色色的健身器材上折腾自己,有副健康的躯体还真是幸福。
“你好,我能坐这儿吗?”一个声音从我的耳边传来。
“坐吧。”我懒洋洋地说,眼里盯着那个飞得很高的蜈蚣风筝。可笑,谁见过蜈蚣会飞?
“谢谢。”那声音细细的,让我想起卖火柴的小女孩。
我回过头,吓了一跳,坐在我旁边的,居然就是对面四楼跳芭蕾的那个女孩。
“你好,笨蛋。”我在心里说。
“你不去放风筝吗?”她说。
我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嗯?你还在吗?”
我又一次回过头,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的了,她的大眼睛里居然有一层雾一样的东西,此刻,那双眼睛正无神地盯着正前方。
“你……”我迟疑着问,开口的一瞬间,才知道迟疑是件挺让人难受的事儿。
“原来你还在,我以为你走了呢!”她歪着头说。
“你芭蕾跳得不错。”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冒出这样一句。
她的脸上迅速地蒙上了一层红晕,小声说:“你怎么知道?”
“哈哈,我就是知道。”我得意地说。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我很长时间都没说过这么多话了。
那女孩告诉我,她妈妈是个芭蕾舞演员,也许因为遗传,她也很喜欢芭蕾,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可是五六岁时有一次生病,用药出了问题,后来,眼睛就看不见了。但是她还是很喜欢芭蕾,于是妈妈就给她在家里装上了把杆,让她自己在家里练。
“你的苏布雷索做得不错。”我突然说。
“……你懂芭蕾?”那女孩很惊讶地说。
我回过头,皱起了眉头。
那天分手之后,我才想起来,我居然都没问她叫什么名字。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6:58
3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天天通过望远镜看她刻苦地练习。在练习比提巴特芒(小腿向旁边做钟摆动作)的时候,她又一次一次地跌倒。我知道她跌得很痛,我在这边祈祷她坚持下去,她真的坚持着。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跌倒了不下三十次,但她越跳越精神。每一次爬起来的时候,头都高高地扬起。我扶着窗边的把杆,在心里为她鼓劲,双手不禁用力往下压,我的左腿好像一只冬天的寒号鸟,颤抖着,每一根血管都在挣扎着。我能感觉汗水顺着我的后背一路流淌下去,那滚烫的汗水灼烧着我的毛孔,仿佛岩浆一样。
终于,我站起来了,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一棵破土而出的幼苗。
“咣当”一声,我回过头,看到妈妈站在门口,本来端在她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里全是泪水。
“听说你们那栋楼里曾经有一个天才的芭蕾舞少年。”女孩说。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们又在公园里遇见了。我看她的样子,真的是越来越像一只天鹅了,不是高傲,而是高贵。
“后来,好像遭遇车祸了,失去了一条腿。”她说。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裤管,说:“好像是。”
“他应该挺难过的。”她轻声说,“作为一个舞者,不能跳舞应该是最大的遗憾了。”
我沉默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最喜欢的童话人物是谁?”她突然问。
“你呢?”我反问。
“我最喜欢小锡兵。”她眨巴着大眼睛说,“小锡兵是被当成礼物送给小男孩的玩具,他是24个小锡兵当中的一个,他们是用一把巨大的锡勺子熔化后做成的。”我看到她的眼睛里居然闪着光。
“后来,因为锡不够了,最后一个小锡兵,只有一条腿。”
我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
“不过,那个一条腿的小锡兵却不服输,他站得比其他的小锡兵都直,引起了跳舞姑娘的注意。”
“我喜欢小锡兵是因为他的那种骄傲,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一条腿还是两条腿,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站得笔直。”她轻轻地说。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7:20
4
“妈,您能帮我个忙吗?”我放下望远镜,说。
“什么事儿?”妈妈急忙走到我的身后,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停顿了一下,说:“我想要我的芭蕾舞鞋。”妈妈愣了,她思索了半天,迟疑着说:“……你要它干吗?”
我费力地转过头,冲着妈妈笑了一下,说:“我想跳舞。”
妈妈吃惊地瞪着我,好像看到她的儿子后背上长出了翅膀一样,半天没有说话。
我把望远镜递给妈妈,指着对面四楼的窗户说:“您看,她什么都看不到,却还在跳舞。”
妈妈接过望远镜,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轻轻笑了笑,问:“妈妈,从你知道我要坐在轮椅上的那一刻开始,你想过要放弃我吗?”
妈妈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点了点头,说:“那我也不想放弃,芭蕾舞是我的骄傲。”
窗外的夕阳照进来,我和妈妈的眼中都闪着光芒。我昂头站着,像小锡兵那颗不化的心脏一样骄傲。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8:05
网络森林的寄居者时间:2014-01-11 作者:未详 点击:92次 毕业后只身来到北京,第一份工作就是做网络编辑。那时候我一直很难向父母和更年长的亲戚解释我的工作是什么。他们一辈子都生活在一个只靠人际传播就能满足信息需求的城市,要了解城市以外的新闻则主要通过电视。所以,第一次放假回家,在街道上碰到街坊邻居,他们总会关切地问我说:“你是在北京的网吧里工作啊?那边生意怎么样?”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释,他们会大概明白网络公司和网吧是不同的概念,这时另外一个问题出现了:“《新闻联播》里都说网上很多黄色网站,你一个女孩子,一定要小心啊。”
当然一年就回家一次,亲戚朋友的误解并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和负担。在大城市里,网络已经成为很多人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不用再绞尽脑汁解释什么。我学的是新闻,刚进公司的时候,我问老编辑,网站的核心工作是什么呢?他们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说是“VC"。我最初就是被这个豪情万丈的词给蛊惑了,后来进了公司才发现,网络编辑和风投入竿子也沾不到关系,它的正确含义是:CtrlV+CtrlC。
每天,我都会把自己挂到网上,像倒吊在树上的蝙蝠,昼伏夜出。我一直很苦恼,作为非工科生,我对技术一窍不通,所以我无法为互联网革命作出任何实质性的贡献,而作为文科生,我的工作也不用进行任何文字创作,因为我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编辑。就像蝙蝠的尴尬一样,它们无法像哺乳动物一样在陆地上生活,而那双翅膀也没法让它们像飞鸟一样飞得足够高远。
我一直觉得,一个人生活的速度是和他所依赖的媒介速度成正比的,像我的父辈们,生活在一个基本接触不到任何新兴媒介的地方,对于时间并没有太强的概念。他们依靠太阳的明暗来判断一天的时间,依靠皮肤的温度来判断季节的变化。他们总是觉得时间很慢,如果不打牌,不喝茶,要怎么才能打发那么漫长的时光呢?而我们,坐在永远恒温的房间里,体会不到四季的更替,唯一面对的,就是那些如潮水般泛滥的信息,那些和自己并没有任何关系的冷冰冰的新闻。
那是一栋很高很高的写字楼,每天要搭乘着能负载1300公斤重量的电梯,抵抗着地心引力升到半空中。窗外突兀得连飞鸟都不愿意栖息,更看不到树枝摇曳,抬起头,只有明晃晃的日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每个编辑都坐在像格子一样的空间里,日复一日地进行着页面的更新,像蚁巢里整齐的蚂蚁兵团,悄无声息却秩序井然。我们随时都可能被替代,却依然前赴后继,只是我们传递的不是食粮,而是信息。我们并不知道真相,我们也看不到第一现场,只是面无表情地面对着反光的屏幕,不停重复地按着键盘。
在地铁,在厕所,在喧嚣嘈杂的闹市,在任何可能忽略手机电话和信息的地方,我都常常不自觉地掏出手机来看看有没有未接来电或者短信,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强迫症。我们需要第一时间发布信息,所以我们需要比正常的人更快地接收到信息。在任何时刻,漏掉重大新闻对于一个网编而言,都是毋庸置疑的过错,因此我们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惶恐。新闻是从来不会等人的,它们可能发生在凌晨三点你酣然入睡的时候,也可能发生在你正享受度假的美好时刻。所以每次放假去外地旅游之前,我总会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但偏偏总能遇上那么几次因为某个大人物去世而被迫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领导要求到处在街头找网吧的惊慌失措。
只是,我常常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电脑的操纵者,而更像是电脑的附属品,帮它们完成着还没被实现的那部分智能功能。所以,我们越来越没有意识,越来越缺乏情感,我想象着自己只是一个机械的零件,在不停地运转,身体里流淌着的不是血液,而是电流,我的大脑被一遍遍地洗刷着,被那些势不可当的信息包围、吞噬,最终锈迹斑斑。可惜它们无法识别出网络上种种的隐喻,也永远跟不上网民的智慧,所以只有在某些关键的时刻,网络编辑的人工判断能力才能比电脑过滤关键词的功能凸显出某些优势。
我并不知道每天产生如此众多的信息,意义在哪里,也不知道在电脑终端的另一头,有多少人会真正觉得需要。我也分不清楚这种焦虑究竟是机械带给我们的,还是我们深陷在信息的洪流里无法自拔的缘故。我们曾经追赶的是平面媒体的速度,后来我们开始追赶自己的速度,就仿佛夸父追日,因为一个遥远得不可及的目标,在绝望中孤独地奔跑。
然而,网络发展的迅猛远远超过了我们可以想象的速度。如果城市是一座森林的话,那么网络工作者大概就是其中一种转瞬即逝的生物,在信息爆炸过后的荒原上,连一具标本都不曾留下。他们只是一个寄居者,就像依附在某种植物上的昆虫,随着植物的生长而生长。当网络的触角无边无际地蔓延到整个森林甚至整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无法想象。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8:19
语文课本里的美食时间:2014-01-11 作者:未详 点击:113次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当年语文课本里面的“美食”念念不忘,荔枝蜜、闰土家乡的西瓜、《孔乙己》里的茴香豆……一说起来就两眼放光!
荠菜
隐约记得,张洁的《挖荠菜》不是必修课文,但是,我把这篇文章读了又读,许多句子我甚至至今都能背诵:“最好吃的是荠菜。把它下在玉米糊糊里,再放上点盐花,真是无上的美味啊!……嫩生生的荠菜,在微风中挥动它们绿色的手掌,招呼我,欢迎我。”而每次看到张洁描写她的孩子带着“懒洋洋的微笑漫不经心”地挑起几根她“用精盐、麻油、味精、白糖精心调配好的荠菜”的时候,我都很愤怒:你不爱吃,给我吃也好啊!
遗憾的是,至今我都没有见到过嫩生生的荠菜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在超市的冷冻柜台里看到“荠菜猪肉馅”这几个字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扑过去,抢一袋在手里,同时脑海里浮现出“鲜美”两个字,便开始流口水了。
榆钱饭
课本里是这么写的:“榆钱儿生吃很甜,越嚼越香。……九成榆钱儿搅和一成玉米面,上屉锅里蒸,水一开花就算熟,只填一灶柴火就够火候。然后,盛进碗里,把切碎的碧绿白嫩的青葱,泡上隔年的老腌汤,拌在榆钱饭里,吃着很顺口,也能哄饱肚皮。”榆钱什么样子没见过,但黄的玉米面,碧绿白嫩的青葱,颜色首先就很悦目,而且是绿色无污染食品,也符合现在提倡的“多吃粗粮才健康”的观念。
阳春面
这个应该很多人都有印象吧?日本的栗良平写的《一碗阳春面》感动了好多人,不过这也没耽误我馋,首先“阳春面”这个名字就很诱人,中国自古就用“阳春白雪”这个词语来形容高雅的东西,那阳春面是一碗什么样的面啊!后来我上大学后真吃过了才知道,阳春面,就是清水煮面,里面除了面条啥也没有,是最便宜的一种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吃起来觉得很香。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夜里,我总是很想吃“热腾腾香喷喷”的阳春面。
烤松鸡
这篇课文叫做《大森林的主人》,作者我忘记了,内容大概就是描写作者和一个猎人在大森林里迷路了,又被大雨淋湿了衣服,在没有火柴的情况下,猎人用子弹生起了火,烤了刚打的松鸡来吃。“我把松鸡拔了毛,掏了内脏。猎人又找来几片大树叶,把松鸡裹好,放进洞里,盖上薄薄的一层土,然后在上面又烧起一堆火。等我们把衣服烘干,松鸡也烤好了,扒开洞,就闻到一股香味。”真是看得我口水流个不停。顺便说一句,武侠小说里行走江湖的大侠们也爱烤鸡吃,电视里常常有一堆篝火上方,挂着一只烤得直流油的鸡。
炒米
许多人都对鲁迅《社戏》里那碗香喷喷的煮毛豆垂涎不已,当然我也是,但是,这篇课文给我留下更深印象的,却是鲁迅母亲家的炒米。炒米甚至都没有描写,就是鲁迅看社戏回来晚了,母亲站在桥上等他,有点生气,但“接着就笑了,招呼大家去吃炒米”。就这么简单的一句,却让我印象深刻。
我自作聪明地以字面解释,认为炒米就是把米拿来炒,于是挑了个大人不在家的日子,往铁锅里倒上油,没等油热就倒了一碗米进去。结果可想而知,我得到了一碗油腻腻黑糊糊的“炒米”。
粥
这粥也不是普通的粥,而是红军爬雪山过草地、长征途中的粥。首先是《老山界》里的粥,“浓密的树林里,银子似的泉水流下山去,清得透底。在每条溪流的旁边,有很多战士们用脸盆、饭盒子、茶缸煮粥吃”。读起来就觉得这样的粥,一定特别好喝。还有朱德喝的粥,忘记是哪篇课文里,就是讲过草地的时候,康克清给朱德端了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但在食物十分匮乏的情况下,朱德要把这碗粥分给病号,病号却一定要让朱老总喝,最后一人分了几口喝下去了。此外,朱德在怀念他母亲的文章里写道:“我们用桐子榨油来点灯,吃的是豌豆饭、菜饭、红薯饭、杂粮饭,把菜子榨出的油放在饭里做调料。”每次读,都觉得这样的饭吃起来应该很有滋味。
杨梅
《我爱故乡的杨梅》好像是小学课本里的课文,但我至今还记得。“摘一个放进嘴里,舌尖触到杨梅那平滑的刺,使人感到细腻而且柔软。……你轻轻咬开它,就可以看见那新鲜红嫩的果肉,嘴唇上、舌头上同时染满了鲜红的汁水。没有熟透的杨梅又酸又甜,熟透了就甜津津的,叫人越吃越爱吃。”记得课本里还配了插图,看着那硕大的杨梅,我真是嫉妒不已。另外,杨梅把牙齿都“酸倒了”,连豆腐都咬不动,对这段描写也是记忆深刻。可惜,我能吃到的杨梅,都是水果摊上的,总感觉不太新鲜。
牡蛎
相信读到《我的叔叔于勒》的时候,大部分人和我一样,根本不知道课文里写的牡蛎是什么。但是,我对里面描写的吃牡蛎的方式留下了深刻印象:“她们用一种优雅的姿态吃起来,一面用一块精美的手帕托起了牡蛎,一面又向前伸着嘴巴免得在裙袍上留下痕迹。随后她们用一个很迅速的小动作喝了牡蛎的汁子,就把壳子扔到了海面去。”就因为“喝汁子”这个动作,我一度以为牡蛎是一种天然的饮料,就像椰子那样的。天哪,原谅我的无知吧!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8:44
人生莫惧少年穷时间:2014-01-11 作者:未详 点击:209次 在我所认识的大部分成功的中国创业者中,2/5以上的人出身贫寒之家。
贫寒如何能成为成功动力,我有一个大致的分析。首先对于贫寒与失败的恐惧,不想陷入在贫寒中暗无天日,这种内在的力量是巨大的。尤其在多少增长了一点外在的见识之后,这种恐惧就有了宣泄的方向,因此贫而不让孩子失去见识的机会非常重要,否则很容易变成宿命的下一代。其次是贫寒不只是财务困境,往往也是社交困境。在杜绝了所有主要甚至一切外在帮助之后,人们更有可能认识到只有靠自己孤注一掷,因此投机与侥幸心理大大减少,无所顾忌的进取心发育起来,这样贫寒成为行动的直接动因。再次是贫寒能让人清晰地数算自己的收益,能切实地感到每一份收益来自于自己的努力,这样贫寒的孩子中有一类有了更加明白的头脑,因此内在的算计能力非常好。最后,贫寒导致放手。贫寒之家见识不多,也许期待也不高,因此贫寒之家对于孩子的管控度反而弹性空间更大。这样个人潜力与自我意识可能更发育,这为自我发展提供了非常好的个体成长条件。
话是这么说,但在实际上我们会遇到三种比较让人失望的景象:一是贫寒之家两代人都自甘宿命而草草接受现状作为未来安排的,这竟然也是今日一般工薪阶层尤其是农家的主流。放弃让“贫不过二代”成为不可能,坦率而言,几乎在同等条件下,就靠贫寒之家的孩子比富足之家的孩子多勤快一点、多担当一点的经验,就大半能超越后者。二是贫一代砸锅卖铁的投入甚多,而青年一辈辜负上代期望,有过于严重自卑感的,老觉得自己没有人家的爹好,觉得在今日的体制下本无太大空间,结果放松了自己的努力。最后没好爹的客观条件不可变不说,个人本可以建立的勤奋、耐劳、主见、扭当、个性等主观优势又不具备,这样坐失自己宝贵的变革时光,坐等失败来临,而现在的贫二代中这样的孩子还竟然不少。三是身为贫寒之子,虽有进取之心,但忽略了贫寒之家往往存有的肝胆热情、困窘相帮的特性。为了进阶而不顾一切,为了不失败而不择手段,稍有成功就藐视贫贱之人,一副得志就猖狂的样子,结果竟然聚集了更多反对的势力,徒然增加很多导致他失败的人为因素。
说少年穷不可怕,是在说贫穷提供了很多逼迫与发挥我们个人潜能的空间;而我们很多人少年穷的可怕,在于因贫穷而自丧其志或者自失其格。作为一种客观的条件,贫而怨最为无用,不增加能量,只增加别人对你的厌恶之心;贫而安于命最为悲哀,因为坐让上辈的条件成了自己的枷锁;贫而无德最为可恶,因为会让更多的人诅咒你的进步,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29:30
请在这五分钟里尽情大笑时间:2014-01-11 作者:未详 点击:236次 也许你已经被突然一股脑从CCTV新闻或者麦当劳广告词里面涌现的“给力”这个词淹没,或者你已经不自觉地把“坑爹”、“我勒个去”变成生活中的口头语,甚至你作为一名资深粉丝,已经熟悉《搞笑漫画日和》的中文配音版里所有的段子,自己也能学得活灵活现。
这是2010年网络上最火的动漫,有着优酷和土豆上百万的点击量和各大社交网络的高速转发。而年度中文词汇“给力”则出自其中名为《西游记:旅程的终点》一集里的台词“不给力呀”。随后网友造出了“不给力”的英文词“ungelivable”,在被《人民日报》使用之后,《纽约时报》专门介绍了“给力”,定义为中文新词汇,酷、很棒的意思。
事实上,这个词已经被一群中国传媒大学南广学院的学生说了四年。他们就是2010年最红的中文配音组CUCN201。CUCN是他们大学名字的缩写,201是他们的寝室号码。
2010年5月,宋明、王琮、刘浩、罗宏明还是大学四年级播音系的学生,那时大学的课程已经结束,毕业还有一个多月,男孩们喜欢的世界杯还没开始。他们无意间在网上看到另一个配音组制作的一集日和漫画《世界末日》,大家看了觉得好玩,自己便也想试试。于是很快便有了后来红透网络的CUCN201版日和第一弹——《西游记:旅程的终点》。
那时男生们并没有想着一夜蹿红、半年后上网络舂晚这些事情,他们毫无顾忌地用词,把大学时光里最普通却最鲜活的对话放到动漫里,这是他们成形最快的一集作品,从改词到录制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在他们的寝室里,用的是宋明价值23块钱的麦克风。他们的阵营在人人网,录完之后当然也希望有观众,于是就开始“胁迫”系里的同学们帮忙分享一下。大概一星期之后,他们发现人人网上的转发量已经过万,优酷上的点击量也好几十万,这显然已经不是哥们儿的“被迫观看”,宋明形容为“感觉收不住了”。看到如此受欢迎,CUCN201就录了第二弹《平田的世界》——“我勒个去”和“加勒个油”就来自这一集然后以每周一弹的平均速度录制,直到他们毕业离校。
目前他们一共有八集日和配音作品。他们看过了日和漫画全部的四季65集,挑选目标的过程很随意,觉得哪集有意思又都是男性角色他们就拿来录。选好内容就开始写台词,他们并不改变故事的大概意思,只是把具体的台词换成他们的风格。这也是整个事情最有意思的部分,几个人一起琢磨,把生活里有意思的话糅到剧情里,变成可用的台词。快的话几小时便可完成,慢的话要憋一个星期。后期再用六七个小时加上背景音乐、声效,配好画面加上字幕,放到网上,粉丝们就盼来了新的一弹。
粉丝们为CUCN201建了小组、论坛,论坛里都是充满日和味道的帖子和对话。而宝木中阳、NG熊王、OneLove和白客这些成员们出现在片尾字幕上的名字也火了起来。
宝木中阳也就是宋明,平时沉默寡言,大多配一些稳稳当当的角色,比如《西游记》里的唐僧,《平田的世界》里的平田,还有圣德太子、曾良君等;而熊王也就是王琮,四个人里最容易把自己搞回,所以经常配一些挨欺负、很无奈的角色,比如八戒、沙僧还有风流君。OneLove刘浩在四人中年纪最长,所以把年纪大的角色都留给了他,比如芭蕉桑、《贴纸》里的社长、《家庭教师》里的阿玛;白客罗宏明则多配一些小孩或者反串,小野妹子是他出品。
当然卷铺盖离校各奔东西是大四夏天每个宿舍都逃不掉的命运。四千人在毕业晚会上现场表演配音了一段《平田的世界》之后,在201里录制了六弹的日和漫画也暂停。王琮和宋明来到了北京,王琮在GTV游戏竞技频道做编辑配音主持,宋明则成了自由职业者,最近在忙着给一部新电视剧配音;罗宏明在扬州电台做DJ;刘浩去了上海的一家媒体。这时候他们配音的日和漫画已经红遍全国。除了通过日和认识的网友介绍一些兼职,这些轰动一时的作品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更多商业收益。而全部的电视台和网站的活动也都是被邀请才去参加的。在这些年轻人眼中,一切只是为了好玩、消遣,“没想用它来赚钱”,面对采访他们也显得低调甚至不以为意,只是希望日和这个作品是纯洁的,“给自己留一片净土”。
在日本,《搞笑漫画日和》也是非常成功的一部漫画。从2000年就开始在集英社旗下的杂志《月刊少年JUMP》上连载,2005年被正式做成电视动画。基本上是每一话完成一个故事,不过因为每话的长度各式各样,也有两三话作为一回分别登载,以及一话定为前篇、后编的形式。这是一部在幽默漫画类作品里称得上非常著名的佳作,以对名人和名作的滑稽戏仿得到了读者们的高度评价。虽然是吐槽、无厘头的风格,但监督、作画、声优都是一线人员在参与,虽然画风简陋,却是主流作品。动画版导演大地丙太郎曾说:“在这世上,虽然有很多笑不出来的事情,但请在这五分钟里尽情大笑吧!”
让观众在这五分钟里尽情大笑,CUCN201的配音版也做到了,密集的笑点和应接不暇的紧凑节奏也许正是网友们热爱这个作品并百看不厌的理由。虽然不在一个城市,但是他们仍在计划推出新的作品,这已经成为他们工作之余的消遣娱乐方式,而我们旁人顺便也得到那几分钟的捧腹,这再好不过。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30:22
山里的远亲时间:2014-01-11 作者:未详 点击:185次 这只是一个叫“石崖沟”的小山村。不是名山大川,没有名刹古寺,春节假期里为什么我会跑到这个旮旯呢?因为这个小山村里,有一家已疏于往来多年的远房亲戚。按辈分论,我得问女主人叫姑,问男主人叫姑父。
姑父姑母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但看上去,他们都要比实际年龄老得多。据说,他们家曾经还有三孔窑洞,有三间厦房;但现在,只有临街的一间半瓦房和一小间灶房了。“一九某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发洪水,窑塌了;一九某某年某月某日某时,下大雨,厦子屋塌了!”姑父对这些家庭重大变故是铭心刻骨的,因此记得真真切切。
更要命的是,姑父姑母尽管年事已高,但由于种种原因,儿女们还小,还难以接上力:大儿子三十多岁了,由于智障,全部的脑力与体力加起来只能够照看住一头老牛;大女儿嫁到外地了,一年半载难得回来一趟;老三也是个女孩,才十三四岁,还上着初中呢;老四又是个男孩,更小,尽管机灵得很,但毕竟太小了,才十岁左右。所以,姑父姑母还得像村里的青壮年劳力一样,得常年在田地里为生计奔波。但姑父姑母并不怨孩子们小或接不上力,而只是埋怨自己:“腿不行了,年轻时累伤了,现在连路都走不利落了。”姑父说。“不中用了,不中用了,只能吃不能干了!”姑母说。
亲戚家尽管简陋,但我看着很亲切。那黄泥垒的土灶,灶边上被柴火熏得漆黑的铝水壶;家门口临沟的牛槽,牛槽边健壮而悠闲的老牛,沟沿边儿堆的取暖做饭用的柴火,柴火上晾着的褥子和大红棉被,都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这才是乡村啊,这才是故土!
亲戚家尽管贫穷,但他们很满足,因此也很幸福、很快乐。“政策好,吃上低保了!”姑父说。“一个月补助二百多块钱呢!”说罢,他们都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有啥难处没?”我和妻子反复问。“没有,没有。”姑父姑母反复说。
临走的时候,我和妻子还是执意给他们留下了200元钱。姑父姑母接住钱后,心里很是不安,不仅回赠了我们一大袋花生,而且全家一齐出动,到村外野地的红薯窖里,七手八脚地给我们又拾了一布袋红薯,并强调说:“麦茬的,可甜!”
阳光下,望着这一袋婴儿般红润的、久违的红薯,我突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困难年代,每次进城的姑父姑母都是赶着牛车来的,车上给我们这些居住在平原且口粮紧张的亲戚们装的正是满满的红薯。于是,我眼里顿时有些湿润:我的这门远亲,以及乡下无数平凡的农民,是多么像荒山野岭上的红薯啊——温饱时,你可以忽视它,甚至忘掉它,但饥饿时,它最顶饥,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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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29 15:30:38
麻风村孩子的“台湾妈妈”时间:2014-01-11 作者:未详 点击:136次 尽管已经过去了11年,第一次进入麻风康复村的情景,张平宜依然历历在目。
那时,她还是台湾《中国时报》的资深记者。为了采访大陆麻风康复村的现状,她多方询问后,来到了四川省西部一个叫大营盘的小村庄。
这儿曾被人称为“隐形的村落”。从1959年开始,因为麻风病的蔓延,当地政府在此建立了麻风康复村,对麻风病人实行隔离集中的治疗,并持续了半个多世纪。
在村子里,张平宜看到,许多麻风病患者只能拖着残缺的四肢在地上爬行,身后带出一道道血痕。村庄里到处都是游荡的孩子,他们不再有父辈那可怕的疫病,眼神里流露出野性的天真。这让这位两个孩子的母亲不由自主地想到:“这里总该有所学校吧?”
唯一的小学,在海拔1800米的山上。教室是两间破土房子,没有一扇完整的窗户。学校的招牌,是小偷唯一看得上的财产,早已被盗。这里挤着七十多个学生,大部分只能站着听课。
如果连这所学校都垮了,张平宜不知道这些生长在麻风病阴影下的孩子还能有什么希望。这个一直生活在大城市的女人向老师许诺:“你留下来,我去筹钱盖一所新的学校。”
2002年,正如她承诺的那样,崭新的教室已经在大营盘落地生根,而这个台湾女人的命运,也和这个一度被外界遗忘的村庄紧紧地连在了一起。从2003年起至今,她辞去百万年薪的工作,在海峡对岸开办“中华希望之翼服务协会”,致力于大营盘麻风病人的子女教育。
起初,她将自己的动机解释为一种“最朴素的母性”。但是现在,她的长期愿望是:“让这些麻风病人的子女都能正常地融入外部社会。”
她在台湾写文章募款,到处演讲、卖书,或是带着医生丈夫每月给的一万元新台币零花钱坐出租车,去试图说服潜在的资助者。“下辈子什么都不做,只要做个有钱人。”这个此前从没经历过窘迫生活的女人,一度“咬牙切齿”地说。
她带着这样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善款,回到大营盘,当上了新教学楼的“监工”。每一天,她都要在县城宾馆和大营盘村之间颠簸的土路上来回往返。因为学校没有厕所,这个有点洁癖的女人常常一整天不敢喝水。如果内急,就小跑半个小时到邻村,借用“猪圈隔壁的厕所”。
在那些麻风村的孩子看来,“张阿姨就像妈妈一样”。她熟悉每一个孩子的家庭状况与脾气秉性。比如依伙克古,只有五岁,是学校里个头最小的孩子,也是最认真的旁听生。他喜欢上学,因为在这里能见到爸爸依伙布都,这个22岁的年轻人,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
像依伙爸爸这样的“超龄小学生”在校园里并不鲜见。甚至在2005年之前,这所已经成立了十几年的小学,还没有出现过一个毕业生。
因此,与家长“抢孩子”,就成了张平宜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在大营盘的时间里,只要发现一个孩子消失,她就会跑到对方家里,“胁迫恐吓那孩子回来读书”。
阿被拉且曾经消失过。这个彝族男孩读完一年级后就回家放羊。直到学校重建,这个14岁的男孩才开始读二年级,他在这儿小学毕业,又在县里读完中学。现在,24岁的阿被拉且在青岛的工厂工作,小时候那个“只敢傻傻看着的张阿姨”,如今已经成了朋友,他们常认真地分享心事。
对于张平宜来说,那就是“我的孩子”。她喜欢和孩子们亲近,只是,“只要稍微接近,就会被跳蚤咬六十多个包”。这个年轻时颇有些“王祖贤味道”的女人,如今腿上布满了跳蚤留下的伤痕,甚至夏天也不敢穿上裙子。
从洗脸、刷牙、洗澡开始,她慢慢教会那些孩子如何“保持个人卫生”。一个电视记者来到这个村庄后发现,如果农户家里有两把牙刷,那这两把牙刷肯定属于两个上过小学的人。
可是,一旦抛开孩子们带来的成就感,张平宜面对的总是非常具体的困境。大营盘小学周边没有水源,几年前,当地政府在这一带山区修建了引水工程。不过,大营盘是这条水线的最后一站,一部分水管暴露在地面。有时,一头牛踏过去,或一个口渴的人截开水管,都可能给学校带来“停水灾难”。
有时停水要长达一个星期,学校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汽油桶,张平宜“就坐着小马车去邻近的村落运水”。
不过,就在2010年,张平宜从台湾请来了一个水利专家,甚至从遥远的对岸运来“一根根水管”。他们用了将近五十万元人民币,在荒山上建成了一个个水窖,如今,就算停水,他们也可以在三天的时间里自给自足。
在这个村庄里,因为大营盘小学而改变自己命运的孩子越来越多,甚至邻近的孩子都会到这里求学。眼下,这座曾经“快要撑不下去的小学”,已经有了一百多个毕业生,13个公办教师,他们有着整洁的教室和食堂,甚至还有村里的第一栋公厕。
但问题远未完结。小学毕业后,孩子们必须每天走路三个半小时去县里读中学。对麻风病人子女的偏见还没有消除,他们的住校请求不能被批准。张平宜咬咬牙,“好,那么我就来盖一所中学。”邻县的县长同意批给她一块地,但当她兴奋地带着从台湾募集来的钱款回到凉山彝族自治州时,前任县长已经调离,新任县长拒绝了批地的请求。这个失望至极的女人大哭了一通。
当时间推移到2009年,为了解决麻风村子女的入学问题,四川省扶贫办在大营盘小学的校园内,用260万元盖起一座气派的中学。张平宜和她的同事们兴奋极了,为了迎接新中学的到来,他们翻新旧教室、绿化花园。
可直到现在,那所中学仍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窗明几净的教室里也没有一个学生。当地教育部门迟迟没有派驻老师,而那些住在山上的孩子为了求学,仍然不得不每天步行三个半小时。
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很少有孩子能够坚持读完中学,“走路又远,功课会跟不上,还常常被同学歧视和欺负。”最让张平宜难过的是,愿意继续留在学校读书的孩子正在逐年减少。为了给孩子们找出路,她又“强迫”在青岛开办工厂的弟弟,为想要外出打工的学生们提供职业技术培训。
“我的十几年青春,就这样献给了这里。”她感叹道。
一个曾经去过张平宜台湾的家里做客的朋友还记得,她的家是一栋四层楼的山边别墅,家中有一个用人。这个有着很好艺术修养的女人,“把家里的每一处都布置得很优雅,过着优越的生活”。
只是,原来那些“逛街、喝下午茶的日子”,如今只能放在记忆里了。这个在台湾不曾下过厨的太太,已经能在大营盘给一百多个孩子做午餐。她甚至将咖喱、麻油鸡这些孩子们从来没有尝过的食物,带到了大山中的食堂。
但这个“女强人”也偶尔会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有时候,遇到一些烦心事儿,她只有请朋友抽烟斗,“借助慢条斯理的烟草气息,放松濒临失控的情绪”。她有一定程度的神经衰弱,常会失眠,她的手袋里总塞着几包松弛神经的药物。
许多台湾朋友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疯子要跑到一个山坳坳里的麻风村,去吃这样的苦”。但对这个女人来说,在这片大山里,她似乎背负着某种使命,“我是一个母亲,看到麻风村的那些孩子,我无法掉头离去。”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0-29 15:30:52
看到墨尔本考拉的爱时间:2014-01-11 作者:未详 点击:154次 墨尔本的天空很高很远,空气中有枫叶和青草的味道。苏兜踩着单车在墨尔本的商场里选购奢侈品,回到小屋,吃自己做的便宜的三明治。
就在一个月前,银行告诉苏兜,商场怀疑她有滥用信用卡的嫌疑。苏兜不得不到商场解释,看到那个警察,他工作的街区就在商场附近,他似乎知道她在做什么,冲苏兜笑。他很高,笑起来,帅得入神共愤的样子。
苏兜抱着笔记本,对路萧说,有个帅哥在看我。路萧发过来一个大拥抱,他说,怎么办啊,苏考拉,我想你了。
A
苏兜就是苏考拉,一个人在墨尔本,住在租来的小房子里。父母常常问钱够不够用,苏兜总是说够,但她所有的钱,都用来买奢侈品了,常常拆东墙补西墙,捉襟见肘。
不得不承认,20岁的苏兜,在墨尔本,声名狼藉。
在墨尔本苏兜常去买奢侈品,商场规定一个人只能买一份或两份,她就借别人的名字登记;她还在网站上订购,商场规定一个地址只能寄一份产品,所以她借遍了所有同学的地址,渐渐成了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苏兜踩着单车,在墨尔本的商业区奔忙的时候,男朋友路萧正在北京的大学里上课。
警察帅哥在无数次注目礼和微笑以后,终于走到苏兜面前,问她可不可以做他的女朋友。警察帅哥说这话的时候,路萧在北京正好打了一个喷嚏。路萧想自己也没有感冒,为什么会打喷嚏呢?是不是,太想念苏考拉的原因?
路萧决定去墨尔本看苏兜。他给苏兜发邮件:考拉,考拉,熊猫到墨尔本看你啦。路萧的签证办得很曲折,找了住在旧金山的姨妈的住在越南的堂哥的住在澳洲的姐姐:能不能邀请一个北京男孩到墨尔本玩啊?
路萧来墨尔本,是圣诞节的时候,拎着大箱子。“哇,那么大的箱子,如果我和你一起回北京,把我藏在箱子里,我们两个人,一张机票就行了。”
他们去学校后面的小山。山上有很多蓝莓,还有漂亮得像童话一样的蘑菇。苏兜站在一朵蘑菇旁边,“路萧你要是不爱我了,我就往你的菜里放毒蘑菇。”他们去地质公园看考拉,毛茸茸的耳朵,路萧说考拉虽然很可爱,但是看起来总像是一副没有睡醒、不怎么聪明的样子。“苏考拉,就像你一样。”
警察和他们一起四处逛,以自己白人的资质,坚决当一只白炽灯泡。警察问苏兜,你男朋友为什么叫你考拉?
“那时候我在国内念大一,父母开始给我办出国。我们系一百多名学生,那年出国的女生一共有三个,去美国的女生,大家叫她甜甜圈;去丹麦的,大家叫她大风车;去澳洲的我,就叫考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