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25 11:45:42

一万重于300万时间:2013-12-15 作者:未详 点击:244次   梁思礼先生1941年赴美求学。1949年,当他得知新中国即将成立的消息后,凭着一颗单纯的爱国之心,决定回国参加新中国的建设。
  
  回国后,他在历次政治运动中受过很多委屈,遭遇不少不公正的对待。
  
  有一次,他赴美访问,在西雅图遇见当年的同窗好友,是位研究导弹的专家,也是住华人,他的年薪是300万美元,梁思礼一年的工资还不到一万元人民币。
  
  别人问粱思礼:“别的不公正待遇,你都不计较,但这件事对你一定有很大的刺激吧?”
  
  梁思礼回答:“他研究出的导弹,当时也许就瞄准着中国,我研究出的导弹,却是保卫祖国。我为此非常自豪。”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25 11:45:53

总统,快跑时间:2013-12-15 作者:未详 点击:244次   我对法国现任总统萨科奇和美国现任总统奥巴马一向没甚好感。然而,前些天,媒体上发了张照片,我看后不禁会心一笑。萨科奇跟奥巴马就像被人追撵着的兔子,并肩冲了出来,也像追赶铃声冲进教室的小学生,神情煞是紧张。图片说明是,萨科奇与奥巴马出席联合记者招待会之前,在后台相谈甚欢。猛一看表时间到了,于是顾不得风度,顾不得矜持,也顾不得外交礼仪,恰似被人踢疼了屁股的狗狗,“嗖”地一下就蹿了出来。
  
  乍看好笑,再看就有点感动了。
  
  在我们这边,“耍大牌”的人和事儿太多,大人物或者自认为是大人物的人。出席会议或者约见别人,根本不把迟到当作陋习,而是一种派头,小学生似的按部就班守点守时倒是桩没面子的事儿。如此说来。那俩外国总统实在有些可爱了。或许。以后我还会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不以为然,但他们“守时”的品质。我以为可圈可点。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25 11:46:43

1980年代的爱情时间:2013-12-16 作者:未详 点击:118次   公母寨是鄂西利川县最偏远的一个土家族乡镇。
  
  作为“文革”结束之后第一批考上大学的应届生,毕业之后却从城里分配到这样一个贫困落后的乡野,我的内心不免郁闷之极。我扛着和整个乡镇完全不和谐的行李,一副明珠暗投的负气模样,趾高气扬地找到乡公所——这个画面令我惭愧至今。
  
  乡公所的干部,家都在街上或周边乡里,到了晚上下班以后,院子里就剩下我和伙夫老田。老田寡言少语,收拾完就回屋睡觉。剩下我孤零零地在寂寞空院中弹吉他、看书或打拳。
  
  这样的日子一个月下来,就不免有些厌烦。又一个周六,想起老田说过供销社有酒,还有一个他认为配得上我的姑娘,我便找出一个杯子出门了。远远看见供销社的简陋门脸,像一个破落户一样横躺在街面上。
  
  那个传说中的女孩,背对着门,果然有窈窕的身姿。她正踮着脚,努力伸手从架上取下蒙尘的一瓶白酒,仔细地擦灰。她的麻花辫随着身体的波动而摇摆,她淡蓝碎花的薄薄衬衣陈旧而合体。
  
  我悄然进门,独自陶然于这样鲜有的背影,生怕惊扰了她的沉静。但我又太想看见她的面容了,只好紧张地说:“同志,打一斤酒。”
  
  我话音刚落,她忽然凝伫在那里了。有那么一刻,我感觉她似乎犹豫着不敢回身,像一幅壁画定在那里了。她挣扎着艰难地回过头来,四目相对之际,彼此皆一脸惊讶。她如白日见鬼般惊骇,手中的酒瓶落地,一声碎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年老酒的芬芳和沉醉。
  
  “怎么会是你,丽雯?”我颤抖着发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似乎恢复沉静,故作淡然地问道。
  
  “大学毕业,县里向省里要人,分回来了,在县委,又派到乡下锻炼半年,一个月前刚来。你呢?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她有些回避似的说:“你住哪儿?”
  
  “乡公所。你一直没复读再考吗?”
  
  她很克制地苦笑了一下,说:“山里凉气大,你刚来,多注意冷暖。”
  
  她说着就去拿扫帚扫地,并无老同学重逢应有的热情,令我感到很失望。
  
  我说:“谢谢,那给我来瓶酒吧。”
  
  她温婉地说:“你打这散酒吧,山里人自酿的,不上头。”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打酒、收钱,无趣地道别,黯然走出了供销社。
  
  我托着一缸酒如托铁塔,步履沉重,时走时停,有一些失魂落魄的恍惚。
  
  这还是中学同学丽雯吗?我的暗恋,我的初恋。那个以一分之差,未能和我成为大学同学的才女,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高中毕业四年,一直音讯杳然的她,竟然在这孤独的黄昏再现。
  
  我不可能放得下重逢的丽雯。即便我已有了一个若即若离的省城女友,我依旧确知我的内心还牵挂着这个暗恋过的同学。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完全无心工作,既然我们天意般重逢,那我必须走进她的生活。于是我又在一个温暖的黄昏,带上杯子向供销社走去。
  
  我进店,看见她在俯首编织毛衣,那像是一件快要成型的男人的毛衣,我有些嫉妒和惴惴不安了。
  
  她只瞄我一眼,轻声说:“来啦。”
  
  “再帮我打半斤,酒不错,很醇。”
  
  她依然飞针走线,头也不抬地说:“你喝得太快了吧!”
  
  “这儿真闲,也真无聊,只好喝酒玩。”
  
  “还是省城好吧!这哪是大学生待的地方!”她语气中似乎有些讽刺的意味。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我嘛,母亲死了,接班顶替,到供销系统,自己要求分来的。”
  
  她打酒、收钱,无意深谈。那个陈旧的柜台,仿佛一堵爬满荆棘的土墙,我只好无趣地离开。
  
  为了借买酒接近她,我加大了自己的酒量。隔三差五故意出现在供销社,有时干脆故意不和她说话,做出生气的样子给她看。她永远不悲不喜、不卑不亢地面对我的到访。
  
  又一个黄昏,她正准备关店,我硬闯进去,说再打半斤酒吧!
  
  她拿起提子慢慢斟酒。我接过倚在柜台边,挑衅似的猛灌一口,她少有地冷笑着。我觉得口感不对,指责说:“这酒度数不对了啊!”
  
  她似笑非笑地说:“放久了,敞气了,当然没味道。”
  
  “你是不是掺水了?”
  
  她盯我一眼,咬着樱唇沉默不理,转身去扫地。
  
  我终于按捺不住:“这里我只认得你这个朋友,天天惦记着来看你,你至于这么做吗?”
  
  面对我激动而结巴的谴责,她反而笑了,说:“酒,我是掺了水……”
  
  “你怎么能卖假酒?”
  
  “这坛酒就是为你备的,只卖给你一人。我不愿看到你这副样子,以酒浇愁,只有你怀才不遇了?刚遇一点不顺就怨天尤人,就自我麻醉,都像你,这里的农民就不活了!钱退给你,你去告吧!”
  
  我忽然意识到她对我原来心存关爱,我有些忘情地抓住她的一只手制止她退钱。她冷静又不失礼貌地抽回手臂,低声说:“你只要对得起你自己就行。”
  
  那夜,我初次被邀走进她简陋而不失女性色彩的卧室。
  
  之后的一个下午,她忽然不请自来,出现在乡公所的院子里。
  
  书记和一些干部都认识她,纷纷打趣她。她大大方方地说:“我来帮老同学洗被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更有些暗怀得意地带她上楼。她进屋就拆被子,像个母亲一样唠叨:“再不洗都长虱子了。哼,大学生,就这个样儿?在学校谁帮你缝洗啊?”
  
  我不想隐瞒她,迟疑地说:“女朋友。”
  
  我有些局促不安,她立刻敏感察觉,调侃道:“一定是美女加才女,还会做家务,你好福气。”
  
  她抱起拆散的被,朝河边走去。
  
  河岸巨石上,她在阳光下收拾被单,掸打棉絮,为我缝被子,我坐在一侧,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看着她夕阳下的笑容,我内心涌起万千暖意。
  
  我们的往来开始密切,从上街到下街,千余米的距离,仿佛成了我们命运的跑道。在那个萧瑟的时代,我与她彼此怜惜,相依为命。
  
  周日休息,我在河畔沙滩上铺着点心水果,弹着吉他,与向河而坐的她野餐。这样的画面在当年的深山古寨,就是一道世外风景。
  
  山中无年,时光缓慢得像是迷雾,飘忽着就走过了一段岁月。
  
  书记对我说,调令很快就要下来,他已经接到电话,要我准备返城工作了。
  
  对与丽雯的告别,我心有不甘。我的辞别对她是残忍的,在我心中那简直就是一种遗弃和背叛。
  
  我独自向下街走去,远远看见檐下窗台上,仍放着我前日送去的菊花。花束在一个笨拙的陶壶中,叶落枝枯,但花瓣犹未凋落。丽雯也在暮色中注视着这束干花,然后持碗接水浇灌。
  
  犹豫片刻,我嗫嚅着说:“丽雯,我快回县里了……”
  
  她咧嘴一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想也快了,一晃半年,你也该走了。”
  
  我有些垂死挣扎地说:“我有点不想走……”
  
  她忽然拿起手中的鸡毛掸子指着我,口气严厉地说:“你什么意思?你学一身本事,难道真的就是来当这个宣传干事的啊?你自己在这里闹心,人家也碍眼,你融不进这里,赶紧走吧。”
  
  我迟疑地说:“那你,你就在……”
  
  她打断我说:“别操那么多心,我希望看到你走出去,越远越好。”
  
  关上供销社的门,我跟着她走进后面那熟悉的小屋,两人围火而坐,她让我帮她挽毛线,缠完一个线球后,她从枕头边拿出一件快要成型的高领毛衣,让我站起来。她拿着毛衣在我背后比身高和袖长,然后用新缠的毛线,开始编织另外一只袖子。
  
  我问:“你前些时候不是已经打了一件吗?颜色不像这件啊?”
  
  她说:“那是给我爸的。”
  
  “那……这一件呢?”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送人了。”
  
  我恍然大悟,结巴着说:“怎么会不喜欢?太珍贵了。”
  
  接着,我鼻子发酸,尽量平和地说:“我真的放不下……”
  
  她打断我的话,说:“全校就考出你一个,你好歹争口气,难道你当年雄心万丈地写血书,就是为了回来蜗居深山,像这样喝茶看报坐办公室一辈子?你要再婆婆妈妈,那我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
  
  那夜,我如闻棒喝,男人的雄心仿佛被唤醒。是啊,我难道真的甘心终老于此吗?我所有渴望留下来的冲动,本质上是基于对她的初恋情怀,我把自己幻想成白马王子,要来把她从牢笼里劫走,奔向远方。但是对于未谙世事的毕业生来说,生活的折扇才刚刚打开,根本无力卷起飓风。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25 11:46:59

 1982年的冬天,鄂西山区格外苦寒。大雪苍茫,漫天的离愁别绪。调令已经来了,因为大雪封山,我还是走不了,心中却是窃喜,这样还能与丽雯多相处几日。
  
  冷火秋烟的乡公所,我和老田对酌。再过两天,天就要晴了,我也要走了,老田烧了野兔给我饯行。我无语怅然的时候,背后门忽然打开了,一股寒风吹进来,我回身看去,只见丽雯倚门站着,眼中泪光闪动。
  
  我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她也不解地看着我:“不是你让覃婶娘喊我来的吗?”
  
  老田起身说:“快进来,是我让覃婶娘去喊你来的。我给小关饯行,陪不了他说话,这街上只有你能陪他,我就让覃婶娘去请你了,真是冒昧。”
  
  等丽雯坐下来,老田就急急忙忙地喝完酒,拱手道别。刚才的热闹一下子沉寂下来,对饮之后,我们深情地望着对方,又迅疾地躲闪彼此的视线。又喝完一口酒,我对她说:“我送你吧。”
  
  月光小街上,四邻俱寂,只有月色如水,照在那残雪覆盖的河山上。走在青石板小街上,我们像是赴难一般隐忍和辛苦。似乎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剩下的时间只是刑场上最后的注目,只想把目光深深地钉进对方的影子,把一生的记忆带到来世。
  
  终于走到供销社门前,我驻足看着她月光下泛波的眼睛说:“明早如果客车来,我就赶车走了!”
  
  她不敢正视我灼灼的目光,低头说:“那我明天就不送你了。”
  
  我忽然悲从中来,有些哽咽地说:“就此小别,也许……就是长别……”
  
  丽雯似乎突然意识到她将从此错过这一切,猛地扑进我怀里,如失群夜鸟般低声痛哭起来。她第一次双手紧紧地嵌进我的双臂,秀发覆盖着她的头,深埋在我怀里颤抖,像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有着天大的委屈,有幽怨而又无法表达的痛苦。
  
  直到此刻,我才似乎确证她的爱情早已深埋心中,她原本是真正爱我的。我努力想扳起她的头颅,企图去吻她的嘴唇,我在她的乱发之中闻见了桂花的甜香,我竭力去寻找她那不描自红的芳唇,我吻到了她的泪眼、她汗津津的面颊、她的酒窝,但就是无法靠近她万般躲闪的唇。
  
  第二天一大早,老田帮我拎着简单的行李去街头,我四处张望,希望寻到她的身影,百般不舍地上了车,频频回顾,入座,头伸出窗外张望,车行渐远。
  
  在最后一个拐弯处,我恍惚看见,她站在树丛中远远目送我,幻觉中,似乎看到她泪如雨下,虚弱地紧抱着身边的一棵树,那树上的积雪纷纷扬扬如漫天花雨。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25 11:47:11

坐对当窗木,看移三面阴时间:2013-12-16 作者:未详 点击:85次   在许多个阳光明媚的冬日午后,我静坐在窗口,一壶茶,一本书,如许多人一样,打发着昏沉的慵懒时光。在某一个时刻,我留意到桌子上饮品的变化,咖啡去了酒来,酒退出后茶登场。
  
  但似乎只有茶,在不断的续杯之间,更能助长消磨、对抗时间的功用。世人多感慨时光容易把人抛,但人们又何尝不想制造出更多空虚的时段?这个时候,茶会乘虚而入。
  
  有人忙里偷闲饮茶,茶成为一种递减的消耗品。
  
  有人闲中品饮,茶不过是对抗时间的一种消磨方式。
  
  消耗品是一种日常行为,看得到,亦闻得到烟火味。
  
  消磨则是一种闲适状态,体现出一种情致,无从观察,只能体验。
  
  段成式说:“坐对当窗木,看移三面阴。”一个人可以静观光阴一寸寸移动、消失,可以细数一枪一旗在水中的浮沉。除了时间的耗散法则,还需有可以放下一切的心态。进入茶的状态,时间会消失,不分忙碌与闲暇,没有人前人后,有的,只是一颗事茶之心。
  
  蔡伦的纸、牛顿的苹果、陆羽的茶……我们会记得那些人的重大发现对历史进程的影响,我们是凡人,不是伟大的创造者。
  
  但我们也有区别于伟大者的地方,那就是我们拥有独特的情感与感知,即便再艰难的境地,也能够吟唱出自宋代的着名诗句:“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水稀释了茶的苦涩,茶让水不再平淡。
  
  一碗普洱茶,就让冬日凛冽的寒意消退。阳光虽薄,茶汤却浓,足以温暖冰冷的空气,更将暖意传达全身,支援手脚,关怀肺腑,熨帖心胸。
  
  炎炎夏日,一杯绿茶便宛如凉风来袭,夹杂雨雪,净化炎炎赤火,参天大树从心底长起,浮萍泛舟,爽意可知。
  
  春日万花争艳,茶烟缥缈于杯沿,疏影横斜,红、黄之茶交替易杯,变幻无穷。带着朦胧的冀望与情意,用手就可以调出与自然媲美的景象。
  
  秋日,有星空与圆月的相伴,也有草木凋零。冯唐易老,候鸟迁徙之感伤,亦是饮用白茶与青茶时节。岩茶一壶,唤醒退化的嗅觉,也补足气血,为冬日的来临做准备。
  
  好时节总不可多得,与其说一叶知秋,更不如说,一叶关情。
  
  程颢有诗云:
  
  闲来无事不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
  
  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
  
  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
  
  为此诗作注解的,也许是余象斗。其自画像说:“图绘仰止高坐三台馆中,文婢捧砚,婉童烹茶,凭几论文。”院中联云:“一轮红日展依际,万里青云指顾间。”
  
  红日白云之下,越过数枝寒梅,越过袅袅沉香,越过美人裙袂,煮茶的程序正在福建建安余象斗家小院内徐徐展开,生活与书写,难道不是延续至今的追求?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25 11:47:23

比莉·荷莉黛的故事时间:2013-12-16 作者:未详 点击:127次   距今30年以前,是在我成为小说家之前,不如说,是在我脑袋里毫无写小说念头的时代发生的事。那是真人真事。我那时在东京国分寺市的车站南口一幢小楼的地下室里经营着一家爵士酒吧,面积约15坪(约50平方米),一隅放着立式钢琴,周末常常举行现场演奏会。我欠了一身的债,工作又辛苦,但老实说,这些都不在话下。我才二十五六岁,只要愿意干,再怎样也不觉得累,更不以贫穷为苦。从早到晚工作时可以尽情地听自己喜欢的音乐,仅此一点便觉得足够幸福了。
  
  国分寺靠近立川,所以酒吧时有美国大兵不期而至,尽管为数不多。其中有个非常安静的黑人,他大多时候是同一个日本女子相伴前来。那是个苗条的女子,年龄大约26岁。我不知道两人究竟是恋人还是朋友,不过看起来也许更像挚友。我对他们记忆犹新,因为即便冷眼旁观,两人的距离感也令人心生好感——既不缠绵亲昵,也不客套见外。他们静静地喝酒,小声而愉快地交谈,听着爵士乐。他不时把我喊去,要我播放比莉·荷莉黛的唱片。嗯,只要是比莉·荷莉黛,啥曲子都行。
  
  我记得只有一次,他听着比莉·荷莉黛的歌哭了。夜已深,几乎没有其他客人。那次他是独自一人,还是与那个女子一道,我已记不清了;播放的是比莉·荷莉黛的哪一首歌,我已印象模糊。总之他坐在吧台角落的座位上,用两只大手捂着脸,肩膀颤动,低声啜泣。我当然尽力不将目光投向那边,在稍远处干着活。比莉·荷莉黛的唱片播完后,他静静地离席,付账,推门而去。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一年多过去,就在我差不多快把那个黑人大兵忘掉的时候,常和他一起来店里的女子忽然现身了。那是个雨夜,当时店里同样很闲,客人寥寥无几。她一个人,穿了件雨衣。至今,我仍然依稀记得当时下着雨,以及她雨衣的气味。
  
  她坐在吧台前,望着我的脸莞尔一笑,道了声“晚上好”。我也回了一声“晚上好”。她要了威士忌,我调好递给她。随后她告诉我,那个黑人大兵不久前回国了。每当他怀念留在故国的亲人,就来我的店里听比莉·荷莉黛的唱片,他很喜欢我的店。她仿佛留恋不已似的,对我说了这些。
  
  “前几天他写信给我,”她对我说,“让我代他来这里听听比莉·荷莉黛。”说完,她嫣然一笑。我从唱片架上挑选了一张比莉·荷莉黛的老唱片,放到转盘上,然后将唱针轻轻地放在声槽上。黑胶唱片真是个好东西,让人觉得在播放它时我们所做的一连串动作,与周遭形态各异的种种营生温柔地联系在一起。有朝一日黑胶唱片竟会落伍于时代,是当时的我连想也没想过的。不过这么说的话,我同样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小说家,一天天老去。
  
  比莉·荷莉黛的唱片播完后,我抬起唱针,将唱片装入封套中,放回架上。她将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起身离席,宛如为奔赴外部世界做特别的准备一般,小心翼翼地穿上雨衣。离去时,她说:“承蒙关照,谢谢啦。”我无言地点头,然后说:“也谢谢您。”接下去该说什么才好,当时我想不出来,没有词语涌上舌尖。恐怕我当时该说两句郑重其事的话,说两句能表明心迹的话。可是历来如此,每逢这种场合肯定不会有妙语浮上脑际。这当然遗憾,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许多别离就意味着永别。因为当时未能说出口的话,将永远无处可说。
  
  直至今日,每当我聆听比莉·荷莉黛的歌曲,便常常想起那个安静的黑人大兵,想起那个心头思念着遥远的故土,坐在吧台一角低声啜泣的男人,想起他面前那杯威士忌中静静融化的冰块。还有那个代他前来聆听比莉·荷莉黛唱片的女子,想起她雨衣的气味。然后,想起过于年轻、过于腼腆,因而不知畏惧,寻觅不到妙语将所思所想送达别人内心,几乎束手无策的我自己。
  
  如果有人问我:“爵士是怎样一种音乐?”我只能这么回答:“这就是爵士啊。”对我来说,爵士就是这样一种存在。虽然定义太长,不过说实话,关于爵士这种音乐,没有比这更有效的定义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25 11:47:33

只做花花世界梦时间:2013-12-16 作者:未详 点击:177次   我从小就喜爱小动物,同小动物在一起,别有一番滋味。
  
  我同虎子和咪咪二猫都有深厚的感情。每天晚上,它俩抢着到我床上去睡觉。在冬天,我在棉被上面特别铺上了一块布,供它们躺卧。我有时候半夜里醒来,神志一清醒,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我身上,一股暖气仿佛透过了两层棉被扑到我的双腿上。我知道,小猫睡得正香,即使我的双腿由于僵卧时间过久,又酸又痛,但我总是强忍着,决不动一动双腿,免得惊了小猫的轻梦。这样过了几年,小咪咪有八九岁了。虎子比它大三岁,十一岁的光景,依然威风凛凛,脾气暴烈如故。而小咪咪则出我意料地露出了下世的光景,常常到处小便,桌子上、椅子上、沙发上,无处不便。
  
  有一天傍晚,我看咪咪神情很不妙,我预感要发生什么事情。我唤它,它不肯进屋。我把它抱到篱笆以内,窗台下面。我端来两只碗,一只盛吃的,一只盛水。我拍了拍它的脑袋,它偎依着我,“喵喵”叫了两声,便闭上了眼睛。我放心进屋睡觉。第二天凌晨,我一睁眼,三步并作一步,手里拿着手电,到外面去看。哎呀,不好!两碗全在,猫影顿杳。我心里非常难过,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从此我就失掉了咪咪,它从我的生命中消逝了,永远永远地消逝了。我简直像是失掉了一个好友,一个亲人。至今回想起来,我内心里还颤抖不止。
  
  在我心情最沉重的时候,有一些通达世事的好心人告诉我,猫有一种特殊的本领,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寿终。到了此时此刻,它们决不待在主人家里,让主人看到死猫,感到心烦或感到悲伤。它们总是逃了出去,到一个最僻静、最难找的角落里,等候最后时刻的到来。
  
  我听了以后,若有所悟。我不是哲学家,也不是宗教家,但读过不少哲学家和宗教家谈论生死大事的文章。那些文章大半都是老生常谈,没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现在看来,倒是猫临终时的所作所为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人们难道就不应该向猫学习这一点经验吗?有生必有死,这是自然规律,谁都逃不过。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秦皇、汉武,还有唐宗,想方设法、千方百计求得长生不老,到头来仍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只落得黄土一抔,“西风残照,汉家陵阙”。我辈平民百姓又何必煞费苦心呢?一个人早死几个小时,或者晚死几个小时,实在是无所谓的小事,绝影响不了地球的转动,社会的前进。再退一步想,现在有些思想开明的人士不要遗体告别,不要开追悼会。但其后人仍会登报,发讣告,还要打电话四处通知,总得忙上一阵。何不学一学猫呢?它们干得何等干净利索呀!一点痕迹也不留,让人们用不着落泪,照旧做着花花世界的梦。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25 11:47:48

精确的婚姻科学时间:2013-12-16 作者:未详 点击:171次   杰夫·彼得斯和安迪·塔克是永远不能被信任的人。一天,两个人计划做一项婚姻生意,妄图在短时间内轻松地捞上一笔。他们做的第一件事,是拟写一则征婚广告。其广告全文如下:
  
  “迷人寡妇一名,美丽、贤淑,气质高雅,年方三十二岁,欲再婚。她拥有两千美元及大量资产,希望寻找一位充满爱心的男士为伴,不求对方拥有多少财产,只要他忠实诚恳,有良好的投资眼光,善于理财,相貌平平或者年龄稍大无妨,来信请附上地址和详情。联系人:伊利诺伊州开罗市婚姻代理彼得斯、塔克。”
  
  写完广告后,杰夫·彼得斯对安迪·塔克说:“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可现在,我们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女人呢?”
  
  安迪不快地瞪了杰夫一眼,说:“一则征婚广告与女人有何相干?”
  
  “听着!”杰夫回答,“安迪,你知道我的原则。在所有违法的生意中,我们必须遵循法律的每一个细节。出售的货物必须存在,它要看得见摸得着!正因如此,警察才一直没找我麻烦。现在,为了这生意能一帆风顺地进行,我们必须依照广告所言找到一个迷人的寡妇,有无美貌无所谓。”
  
  “好吧。”安迪略一思索说,“那样最好,以防有人来调查我们。但是,你指望到哪儿找这样一个寡妇,她愿意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没有结果的婚姻计划上?”
  
  杰夫说他知道一个女人。
  
  “我的一位老朋友扎克·特罗特因为酒精中毒死亡,留下一位遗孀。”他说,“我过去常常去他们家,我想可以请她与我们合作。”
  
  特罗特夫人住在不远的一座小城,杰夫·彼得斯过去看她。她既不漂亮也不年轻,不过,杰夫觉得她正合适。
  
  “您做的这生意正当吗,彼得斯先生?”当杰夫告诉她要她做什么时,她问。
  
  “特罗特夫人,”杰夫说,“全国会有三千个男人,为了取得你的钱和财产想与你结婚。他们打算拿什么作为交换呢?没有!除了一副懒骨头,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们都是些一无是处的家伙,是想撞大运的骗子,我们打算狠狠地教训一下他们!这是一次了不起的正义行动,这样你能满意吗?”
  
  “满意,彼得斯先生。”她说,“我的任务是什么?我需要一一拒绝他们,还是一股脑儿把他们全甩掉?”
  
  杰夫解释说,她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她只需住在一个安静的旅馆里,不用做任何工作,他和安迪会全权照管整个生意。但是他提醒她,有些求婚者可能会来拜访她。那时,她需要会见他们,并当面拒绝他们。他和安迪每周会支付给她二十五美元的薪金,并包旅馆食宿费。
  
  “给我五分钟准备一下。”特罗特夫人说,“我马上跟你走。”
  
  杰夫带她进了城,把她安置在一个离他和安迪的住所足够远的旅馆,以免引起怀疑。
  
  现在,诱饵已经准备妥当,只待鱼儿上钩!杰夫·彼得斯和安迪·塔克把征婚广告刊登在全国各大报纸上,并用特罗特夫人的名字在银行里存了两千美元。他们把存折交给她,一旦有人质疑,她可以把存折出示给他看。他们确信特罗特夫人是可以信任的,把钱存在她的名下很安全。他们的广告一经刊出,求婚信件随即蜂拥而至——每天有超过一百封。杰夫和安迪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回复这些信件。大多数写信者都说他们失了业,得不到社会的理解,但是他们充满爱心,拥有许多好品质,条件完全符合要求。
  
  杰夫和安迪答复每封信时,都对写信者予以高度赞扬,要求他们寄来近照和详情,并随信附寄两美元,以资把他们的第二封信转给迷人的寡妇。
  
  几乎所有人都在回信中寄来了所要求的两美元。这钱来得相当容易,只需动动手指拆开信封,他们每天就能收获约两百美元。不过,也有少数男人亲自过来求婚。杰夫和安迪把他们送到特罗特夫人那里,由她完成其余的工作。
  
  一天,联邦邮政的检查员过来调查,但是杰夫未让他发现丝毫违法迹象,检查员满意地走了。
  
  大约三个月后,杰夫和安迪已经收到了五千多美元,他们决定就此收手。一些人已经开始怀疑他们,并且,特罗特夫人也已经厌倦了她的工作。有太多的求婚者过来见她,她非常不喜欢。
  
  杰夫去特罗特夫人住的旅馆支付她应得的酬金,并与她道别。当然,他也想拿回那两千美元的存折。
  
  当杰夫走进她的房间时,发现她正哭得像个不想上学的孩子。
  
  “怎么回事?有人伤害你了,还是想家了?”杰夫问她。
  
  “不,彼得斯先生。”她说,“因为您是我丈夫的好朋友,我可以告诉您。彼得斯先生,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人,他是我心目中一直追寻的理想伴侣,我无法忍受不能接受他的求婚。”
  
  “那就接受吧。”杰夫说,“他像你爱他一样地爱你吗?”
  
  “是的。”特罗特夫人回答,“但是有一个问题,他是看到您的广告后前来求婚的,除非我给他两千美元,否则他是不会娶我的。他的名字叫威廉·威尔金森。”
  
  杰夫感觉有些对不起她。他说,很高兴让她把那两千美元送给威尔金森先生,希望那样她就能开心,不过他必须把此事告知他的合作伙伴。
  
  杰夫回到旅馆与安迪商议此事。
  
  “我想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安迪说,“在任何牵涉感情的计划中,你根本不能指望一个女人会全心全意与你合作。”
  
  杰夫说他们引得一个女人伤心是一件遗憾的事儿,安迪表示赞同。
  
  “我告诉你,我乐意促成此事。”安迪说,“杰夫,你一直是一个慷慨的、好心肠之人,或许我心太硬、世故又多疑。这次我退一步,你去见特罗特夫人吧!让她把那两千美元从银行取出来,送给威尔金森那个家伙,并祝她幸福。”
  
  杰夫抓着安迪的手握了许久,然后,他去旅馆见特罗特夫人。听到这一喜讯,特罗特夫人喜极而泣。
  
  两天后,杰夫和安迪准备离开这座城市。“在我们离开前,你不想见见特罗特夫人吗?”杰夫问安迪,“她一定想认识你,并想向你表示她由衷的感谢。”
  
  “为什么,我想不会。”安迪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去赶火车。”
  
  杰夫把骗来的所有钱全绑在他的腰上。这时,安迪从他的口袋里取出一大沓纸钞,让杰夫与其他的钱放在一起。
  
  “这是什么?”杰夫问。
  
  “特罗特夫人的那两千美元。”安迪说。
  
  “你怎么得到的?”杰夫问。
  
  “她给我的。”安迪回答,“我每周有三个晚上去拜访她,已经一个多月了。”
  
  “你就是威廉·威尔金森?”杰夫问。
  
  “正是。”安迪说。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25 11:48:01

每朵莲都像你时间:2013-12-16 作者:未详 点击:110次   范我存是余光中的远房表妹,相恋多年后,他们欢欢喜喜结为夫妻。
  
  据说,在余光中的老家,院子里有棵枫树,树干上刻有三个英文字母:YLM。Y是余,L是love,M是咪咪。连起来,是“余光中爱咪咪”。“咪咪”是范我存的乳名。
  
  余光中为咪咪写下许多诗,如:“咪咪的眼睛是一对小鸟∕轻捷地拍着细长的睫毛∕一会儿飞远,一会儿飞近∕纤纤的翅膀扇个不停∕但他们最爱飞来我脸上∕默默地盘旋着下降∕在我的脸上久久地栖息∕不时扑一扑纤纤的柔羽。”
  
  与诗人相恋,也许是件幸福的事;和诗人生活,却未必尽是欢乐。
  
  “他忙起来,可以连着几天关在书房,对你不理不睬,好像天塌下来都要由我自己去挡。”范我存说,“刚开始我也不能适应,后来觉得他的创作的确很重要,我们也以他为荣,也就谅解他了。”
  
  “她了解我,我也了解她。她对文学很敏感,有品位,这是最吸引我的特质。”余光中说,“她帮我摒挡出一片天地,让我在后方从容写作,我真的很感谢她。”余光中还说:“家是讲情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夫妻相处是靠妥协。婚姻是一种妥协的艺术,是一对一的民主,一加一的自由。”这是他的婚姻之道。
  
  结婚30周年时,余光中买了条珍珠项链送给范我存。他又写了一首诗给妻子:“滚散在回忆的每一个角落/半辈子多珍贵的日子/以为再也拾不拢来的了/却被那珠宝店的女孩子/用一只蓝瓷的盘子/带笑地托来我面前,问道/十八寸的这一条,合不合意/就这么,三十年的岁月成串了/一年还不到一寸,好贵的时光啊/每一粒都含着银灰的晶莹/温润而圆满,就像有幸/跟你同享的每一个日子……”
  
  范我存的朋友们羡慕不已。她们说,做余光中的夫人,又得项链,又得妙诗,真是两全其美呀!
  
  范我存幸福地微笑着。
  
  一次在南京大学演讲时,余光中说:“杜甫一辈子只写了一两首诗给太太,真是扫兴啊!我就不一样了,我写给太太的诗有很多,我比杜甫浪漫多了!”余光中一生写诗近千首,其中情诗有一百多首。每一首都是为范我存而写吗?不尽然吧。有些诗,有些爱和浪漫,谁都看得出来,和范我存全然无关。那是为谁而写的?
  
  “人难免会动情,如果控制得宜,也是一种智慧。”余光中曾语带玄机地说,“人如果太绝情,老是理性地慧剑斩情丝,未免太乏味了,像是不良的导体;但若是太自作多情,每次发生爱情就闹得天翻地覆,酿成悲剧,又太天真了。爱和美不一样,爱发生于实际生活,美却要靠恰好的距离。水中倒影总比岸上的实景令人着迷。”
  
  他说很庆幸妻子范我存给了他自由的空间,这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如果妻子把账算得太清楚,对艺术而言绝对是一种障碍,什么都写不出来啦!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是她自信的表现。”
  
  闲的日子,他们一起旅行。两个人,一辆车,一张地图。
  
  朋友们都说:“不要问他们去过哪里,而要问他们好友哪里没去过。”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25 12:59:45

大家周末早上好,今天1月25日星期日,农历腊月初六,四九第八天,请关注周末的天气变化,白天多云,2-3级西南风,最高气温零下8度,今日夜间多云,2-3级西南风,最低气温零下18度。近几日气温偏暖,起伏不定要注意预防感冒的发生,要注意多补充水分,空气质量很差,雾霾天气,属于严重污染,尽量避免户外活动,外出时佩戴口罩注意加以防护,敏感人群应留在室内,关好门窗。
时光悄悄地流,岁月静静地走。生命不是活给别人看的,生命就是一朵花,静静地开,悄悄地落。生活本就如此,需要用心面对。往事如烟,浅笑而安。慢慢的懂得人的一生会经历太多的起伏,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也不会永远风起云涌,没有一片天空永远晴空万里,没有一个人的心灵永远一尘不染。试着打开尘封太久的心窗,我们就会发现有一缕明媚的阳光,正悄悄的照耀我们的心房,停留在我们的心上,留下一抹淡淡的温暖和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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