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26 14:47:04
英国佬一二三时间:2013-09-26 作者:未详 点击:145次 美国小伙子布莱森傻乎乎去英国旅游,玩着玩着,觉得这地方挺不错,便找个漂亮的当地姑娘定居下来,一住就是很多年。二十年过去,布莱森已经中年,忽然想到荣归故里,要落叶归根回美国老家。临走前一咏三叹,觉得不能白白地在大英帝国这么多年,得四处走走看看,来一个环岛游,得写本书,表扬表扬英伦。
于是就有了一本《小布列颠札记》,在这书里,布莱森不遗余力赞美,变着法子讨好,把英国佬狠狠地夸了一番,他随手写下了一大堆优秀品质,以至于读过这本书的人,都恨不能立刻飞往英伦三岛。小伙子春心荡漾,大姑娘想入非非,明知道不切实际,却都盼着能有一场异国的艳遇。
布莱森描写英国佬的优秀品质中,我起码牢牢记住了三条。第一条,英国人十分容易满足。为了夸人家,布莱森先抑后扬,说英国人如何容易打发,只要有东西吃,是个食物放在他们面前,就总是说好。作为一名喜欢享受物质生活的美国佬,布莱森很长时间都不理解,一向讲究绅士风度的英国人,为什么生活永远那么低调,为什么会那么不在乎物质生活。受英国人的影响,布莱森发现自己近朱者赤,有一天面对着非常糟糕的食物,也会由衷地感到幸福。他突然明白,有时候人生无所谓好坏,关键是看我们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
第二条,通过如何排队这样的小事,可以看到英国人的绅士风度。通常情况下,排队肯定不会让人高兴,去银行取钱,去火车站买票,看着长长的队伍,心情会变得十分糟糕。我们愁眉苦脸,我们心情烦躁,对想插队的人恨之入骨。为了排队,吵架甚至大打出手并不罕见,尤其是多个窗口有几条队伍的情况下,我们难免心急火燎,就怕自己的队伍会比别人的队伍进度缓慢,总是在担心自己吃亏。英国人排队时脸上常带微笑,他们不仅能习惯,能平静对待,而且还会享受等待。据说现在国内逐渐实行的那种多窗口只排一条长队的等候方式,就是起源于英国,我们可以很心平气和地等在那里,再也不用操心会不会排错队。
我能记住的第三条,不是绅士才绅士,不是有文化的才有文化。身份并不是有文化的前提,学历并不是有文化的标杆,在博物馆和展览馆,任何一个看似很普通的英国人,都能滔滔不绝地说上一大通,都可以十分内行。举例来说,通晓百科全书的往往是最普通的老百姓,《开心辞典》这样的电视节目,拿大奖的不是大学教授,不是知道分子和知识分子,一般都是出租汽车司机,要不然就是建筑工人。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26 14:47:19
最穷的慈善家时间:2013-09-26 作者:未详 点击:160次 像斯坦·布洛克这样的奇人,世界上很难找到第二个。
这位74岁的英国老汉,是一个绝对的赤贫者:没有收入,没有存款,没有汽车,没有房子,没有老婆孩子,甚至没有兴趣爱好。他在美国生活了几十年,却连一本美国护照都没有。
他住在用1美元租来的一所废弃校舍,睡在地板上—只铺着一块垫子,吃的基本是素食—“早饭是燕麦和水果,晚饭吃大米和豆类”,他在电话中说到。他用一根浇草坪的橡胶水管在院子里洗澡,冬天照样冲凉,只是换到了室内。他的唯一伴侣,是一只12年前被他收留、现已失明的流浪犬;狗粮和他吃的东西一样,都是别人送的。
布洛克创办的“偏远地区医疗志愿团”(缩写为“RAM”),已经在全球10多个国家为数十万穷人提供了免费医疗服务,其中超过六成是在美国。布洛克将RAM开展的集中免费诊疗称为“远征”(expedition),因为每次都要出动大队人马—运载大量志愿医生和医疗器材的车队,往往还要出动飞机(大多由他亲自驾驶)。
一则轰动美国的电视报道
美国田纳西州东部城市诺克斯维尔一个冬末周六的凌晨5点,户外的天空一片漆黑。虽然此时没有刮风下雪,但摄氏零下两三度的气温还是寒冷彻骨。当地一家大型展览中心的停车场泊满了车辆,里面几乎都坐着人,而且大多是一家几口,不少人已经从昨晚等到现在。他们来的理由都一样:听说这里可以免费看病。
来自田纳西州的玛格丽特·沃尔斯一家3点出发,4点左右抵达。马蒂·谭科斯利则是从300多公里外的佐治亚州赶来,昨晚就到了。他和妻子坐在前座,开着引擎取暖;女儿睡在后排。这位卡车司机牙病发作了好几星期,痛得他无法忍受。
每个排队者都领到一小张黄色号码纸,静等临时诊所开门。偌大的展厅里彻夜亮着灯,几十名志愿人员一直忙碌:摆好一排排白色工作台、一张张牙科和眼科座椅;将一箱箱医疗器材在桌面上摊开;安装各种诊疗设备。
6点钟一到,身穿黑皮夹克、一头灰褐色浓发的布洛克打开展览中心的大铁门,开始放人进来。在大厅内,来自11个州的276名志愿医生开始迎接第一批病人。
谭科斯利终于拔掉了病牙。医生得知他有过两次心脏病发作,几年前做过心脏手术,但此后一直没有再跟踪检查。公司虽然为他买了医保,但免赔额高达500美元,而且不覆盖牙科治疗。这次全家人都做了体检,妻子还作了乳腺X光、配了眼镜。
周末两天下来,RAM总共看了920名病人,配了500副眼镜,做了94个乳腺透视,拔掉了1066颗牙齿,作了567次牙科填补。不幸的是,也有400人因为名额已满只能被婉拒。
以上是美国最有影响的电视新闻杂志—CBS《60分钟》对布洛克和RAM深度报道的部分画面。2008年3月2日节目播出后,在美国和西方马上引起轰动。
“如果你上Google用RAM的全称搜索,就会发现大量的报刊文章、视频等。几周前我帮别人搜了一下,结果看到有超过10万条链接。”布洛克告诉记者,“《60分钟》报道之后,外国媒体也对RAM做的事很感兴趣:德国媒体来了10多次,法国媒体次数更多,瑞士、意大利、西班牙、日本、澳大利亚、芬兰、挪威、波兰、英国、加拿大等国的媒体也都来过,日本媒体本月底还会再来。”
捐款数量也大大增加了。RAM的年度预算一下从原先的25万美元,扩大到2009年的将近200万美元。“以前我们在资金上很拮据,知道RAM在做什么的只有穷人。自从被《60分钟》报道后,公众不断汇来10美元、20美元的捐款,现在我们的境况正改善很多。”布洛克说。
从亚马逊白人牛仔到电视明星
布洛克1936年出生在英格兰北部兰开夏郡的普雷斯顿,从小跟随在政府任职的父亲不断迁移。二战期间,他们住在常遭轰炸的英国南部。
后来他父亲被派往英属圭亚那工作,母亲随同前往。正在上中学的布洛克在放暑假时,拿到了一张去探望父母的免费船票,“于是我就一去不复返。我之所以去亚马逊地区,是因为想逃离学校。”他笑着告诉记者。
在南美北部巴西与圭亚那的交界处,16岁的布洛克成了一个牛仔,其他牛仔都是瓦皮沙纳印第安人。在那里他呆了15年,形成了日后的生活方式;“我的成长过程很艰苦,每天也许只吃一顿饭,但大家都很健康,除非出了某种事故,或者染上疟疾等疾病。”
有一天,事故降临到他身上:在驯服一匹野马时,他被重重撞上围栏,摔倒地上呻吟不已。这时一个印第安同伴告诉他,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医生,走路过去要26天时间。最后他挺过了那次事故,但从此有了一个想法:要让偏远地区的穷人也可以免费看病。
这个愿望并没有马上实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布洛克改行进入演艺界,成为美国动物系列电视节目《野性王国》的主持人,被认为是第一个“鳄鱼猎手”,还拍过几部电影,并由此迁居美国,拿到了美国绿卡。
“我在美国做《野性王国》时,曾经很想到中国四川,拍一集卧龙大熊猫保护区的内容。为此我通过邮件与中国当局交涉了很久,最终因为无法筹集到足够资金而未能成行。”他还向记者透露,“我也经常给《读者文摘》写关于动物的文章。一次他们向我约稿,我告诉他们:你们知道吗?尼克松要去访问中国,我敢打赌中国人会送熊猫给他,因为它既可以代表中国,又没有政治内涵。”《读者文摘》于是让他写一篇关于大熊猫的文章。最后的事实证明:他果然猜中了。
1985年,布洛克终于创办了RAM。最初他们在圭亚那为穷人看病,1992年总部才搬到田纳西的诺克斯维尔,但在圭亚那仍设有常驻机构,还有一架小飞机。
迄今RAM已在南、北达科他、弗吉尼亚、肯塔基等美国10多个州行医。“我们本来还要去华盛顿特区,但无法就外州医生执业问题与当地政府达成一致,所以只好取消。”他们的远征目的地还包括海地、洪都拉斯、危地马拉、墨西哥、巴西、玻利维亚、肯尼亚、坦桑尼亚、印度等国。
“对病人我们不提任何问题”
接受记者采访时,RAM的远征次数正好是600次,今年头3个月就占到12次。上一次是3月21日在离诺克斯维尔不远的一个小镇,治疗了大约800人。由于当地人口不多,每一个求医者都得到了接待。
“通常我们要回绝很多人。去年8月在洛杉矶,我们回绝过数千人,因为来的人数实在太庞大了。那次总共治疗了6334人。本月的第601次远征还会去洛杉矶,预计这次的诊治人数会更多。”布洛克说。
RAM在周末两天中治疗的平均人数大约1000人。他们只前往受到邀请的地方,按先来先得原则。现在远征活动已经排到2012年,明年全年都排满了。对病人他们不作任何甄选,同样只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接待。“我们不提任何问题,不问他们挣多少钱等等,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你想判定到底谁才最需要医治,就不可能像我们这样收治数千号人。”布洛克指出。
医生志愿者也是自己找上门来—通过RAM的网站或打电话;“我们每天都接到想当志愿者的医生的电话。”这些医生不领报酬,差旅费也自负,但设备和器材通常不需要他们提供,大多由RAM用捐款购买。不过据《星期日泰晤士报》报道,有一位肺科医生特意去考大货车驾照,就是为了开一辆18轮大卡车,载着他的流动诊所和专用X光机参加远征。
据布洛克说,RAM将9成以上的筹款直接用于项目服务上;具体数字他不很清楚,因为自己不管账务。领薪雇员人数过去一个都没有,但在大约12年前,他开始意识到:由于RAM大规模的扩张,记账之类工作越来越复杂,需要有人每周五天固定去上班,完成接电话、回复邮件、记账、申报等工作。否则志愿者虽然多,但大多是想来时才来。
于是,他成立了另一个组织:“偏远地区医疗基金会”,负责所有筹款和行政性工作;雇员约10人,包括执行总监、会计、航空机械师各一人,三个办公室女孩等等(“相对于我们的运作规模,这是个很小的数字”)。而“偏远地区医疗志愿团”专门做田野工作,人员均为志愿者。两机构的负责人都是布洛克。
RAM总共拥有5架飞机,最大的一架是道格拉斯C-47运输机。它曾被美军用于诺曼底登陆战,但布洛克告诉记者,它现在飞起来还很安全—他兼任RAM的首席飞行员和首席飞行教官。
除了RAM的工作之外,为了确保飞行安全,他必须及时了解最新规则和操作程序变动、培训其他飞行员。“我没有什么爱好,工作就是我的爱好。我没时间从事兴趣爱好,但这不成问题。这种志愿工作很多种多样,你会很忙,一天过得很充实。实际上,每天的时间还不够用。”布洛克告诉记者。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26 14:47:33
骆驼之死时间:2013-09-26 作者:未详 点击:113次 几年前的一个冬天,一位牧民的一峰母驼下了两只小驼。它带它们出去寻找草吃。其实,冬天的沙漠中没有草,母驼带小驼出去,也就是从冻土中扯出几根草根,喂到小驼的嘴里。它们出去一般都不会走远,主人也便就放心地让它们去了。
一天黄昏,起了暴风雪,天地很快便一片灰暗。母驼和两只小驼迷路了,它们原以为向着家的方向在走,实际上却越走越远。半夜,母驼为了保护小驼,在一棵大树下卧下,将两只小驼护在腹间,任大雪一层又一层落下。那是一场几十年不遇的暴风雪,天气冷到了零下四十多摄氏度,而地上的积雪也有一米多厚。风在肆虐,像是天地间有无数个恶魔在吼叫。
那一夜间,母驼就那样一动不动地护着两只小驼。它身上的雪越积越厚,寒风像刀子一样刺入它的体内。在那样的天气里,寒风就像一个乱窜的魔法师一样,对它占领的生命肉体施以冷冻的魔法。但母驼仍然一动不动,小驼已经熟睡了,它用两条前腿和腹部为它们撑起了一个温暖的卧床。
第二天中午,暴风雪才停。人们在茫茫雪野中寻找它们,直到下午才找到了那峰母驼和小驼。母驼已经死了,小驼围着它在哀号。风已经停了,但它们的哀号却像风一样在雪野中飘荡。
还有一只骆驼的死更感人,它是为寻地下水而死的,牧民们都认为它是那一年所有牧民的恩者。
沙漠虽然干旱,但在沙丘中还是有小河或海子,牧民每年放牧的首选,其实也就是这些小河或海子,有了水也就有了生活最起码的保障。这也就是人们经常说的逐水草而居。现在,牧民们都会把上一年有水的地方作为下一年的首选,到了沙漠牧场,便直奔小河或海子。
但有一年很奇怪,牧民们进入沙漠牧场后,却到处都找不到小河或海子。水莫名其妙地干了。牧民们不知道,全球气温变暖已经影响到了沙漠中的小河或海子,水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已经干枯了。没有水,人和牲畜便都无法存活,牧民们于是决定向别处迁徙。但转了好几个地方,看到的是同样的境况——没有水。人绝望了,牲畜们发出嘶哑的哀号。
有人想出了一个办法,骆驼可以找到地下水,从畜群中放开几峰骆驼,它们就会去找水。人们马上从畜群中放开了几只骆驼。它们很快就明白了人们的用意,低着头向四周寻去。但一天过去了,它们没有找到水;两天过去了,它们还是没有找到水;第三天,人们已经对它们不抱希望了,打算赶着牲畜到另一个地方去。他们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地方有水。但就在上路的时候,却发现一峰骆驼失踪了。大家在一起碰头,觉得一峰骆驼与已经好几天没喝水的畜群相比,毕竟只丢了这一峰骆驼,而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赶紧为畜群找到饮水,否则它们会一个个倒在沙漠中。
经过几天的迁徙,他们终于到了一个有水的地方。那峰失踪的骆驼一直没有消息,牧民想,它几天后可能会跟着畜群的蹄印到这里来。所有的牲畜都集中到了一个地方,谁也抽不出身去找它。
一个多月之后,传来了一个消息,在那个所有的小河和海子干枯了的沙漠里,发现了地下水,不远处躺着一峰死了的骆驼。正是那峰骆驼找到了地下水,然后便一直在那等牧民。牧民们却一直没有过去,它饿死在了那儿。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26 16:30:48
儿子的创意时间:2013-09-26 作者:未详 点击:134次 儿子在家里乱翻我的杂志。突然说:“我准备到日本旅游一次。”因为他经常异想天开,我置之不理。
他很郑重地说:“这上面写着一个有关宗教博物馆建筑的创意征文比赛。金牌获得者,免费到日本观光旅游。”说着,把一本海外刊物递给我。
我看也不看地说:“关于宗教,你懂得多少?关于建筑,你懂得多少?你还是好好做功课吧。”
他毫不气馁地说:“可是我有创意啊,比如博物馆里可以点燃藏香,给人一种浓郁的宗教气氛。比如博物馆里可以卖斋饭,让人色香味立体地感受宗教。比如……”
我打断他说:“别比如了。我记得你小时候连积木都搭不好,还侈谈什么建筑!”
十几岁的儿子好脾气,不理睬我的挖苦。自语道:“在地面挖一个巨大的深坑,就要100米吧,然后把这个博物馆盖在底下……”
我说:“噢,那不成了地下宫殿?”
儿子不理我,遐想着说:“博物馆用透明的建筑材料砌成外墙,这样,参观的人们时时刻感到土地的存在,产生一种神秘感。地面部分设计成螺旋状的飞梯,象征着人类将向宇宙探索……”他在空中比划了一个上大下小的图形。
我不客气地打断他:“挖到地下那么深的地方,会有水涌出来,积成一个火山口样的湖泊。
想过没有?还有你设计的飞梯,空中的螺旋状,多么危险!还有……”
儿子摆摆手说:“妈妈,您说的问题都是问题。不过那是工程师们的事,不关我的创意。妈妈,您知道什么是创意吗?那就是最富于创造性的意见啊!”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了,随你瞎想好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我以为最好的创意莫过于一个好成绩了。”
儿子在电脑上完成了他的创意。付邮之前,我说:“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完成稿吗?”
他翻了我一眼说:“您是评委吗?”
我只好一笑了之。
很长时间过去了,儿子收到了一个写着他的名字并称他为“先生”的大信封。是那家发起部门寄来的。
我们拆开信,里面是一张请柬,邀请儿子到海外参加发奖仪式。
儿子苦恼地说:“现在赶去也来不及了。再说他们也没说清我是不是获奖者。”
我说:“还不死心啊?邀请你参加发奖,已是天大的面子。这同电视剧友情出演一样,是助兴之举。”
儿子思忖着说:“妈,您说这发奖会不会给所有可能获奖的人都发请柬,到时候再突然宣布谁是真正的得主?”
我说:“别想那么多了,重要的在于你已参与。”
儿子皱起眉头说:“参与固然重要,得奖也很重要。”
我说:“对于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做作业。”
不久,接到了征文举办部门的第二封信。信中说,我的儿子没能去参加发奖仪式,他们深感遗憾。儿子得了创意银牌奖,奖牌及奖金他们设法转来。
儿子放学回来,还没摘书包,我就把信给他。
他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银牌啊?我想我是该得金牌的。一定是他们觉得我年岁小,一人到日本去不方便,商量了一下就说,算了,给他个银牌吧。”
我问他:“你为什么这么想到日本去呢?”
他立刻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说:“日本的游戏机最好玩了,我去了就可以买一台回来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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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6 16:31:04
一位母亲的心里话时间:2013-09-26 作者:未详 点击:144次 莫林·麦基是一位美国母亲,她看着儿子迎娶了新娘、女儿嫁作了人妇,欣喜于儿女的幸福。但有些话是她憋在心里,不好意思对儿媳、女婿当面说出的。
婆婆不想对儿媳说的心里话
这么多年来都是我当家作主,所以一旦转换角色,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而且很受伤。
我知道他是你丈夫,但是他依然是我儿子。
你似乎不够自信。我的一点点小抱怨就被你视作批评,所以和你在一起,我说话得留心。
每次给你买礼物,你都忘记打电话说声谢谢。今年我实在不想买了,但又忍不住订购了一份。也许这就是当婆婆的心态吧。
作为母亲,当我对你们说“我希望你们幸福”时,确实是真心实意。但还有一句我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我也期待幸福”。
我一生中搬过几次家,也买卖过房子,为什么在这方面你们不听听我的建议?
我去拜访你们时,不是搞审查,只是想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为什么总把话筒给他?如果我想和儿子说话,就不会打家里的电话。我会直接打他手机。
母亲节那天你能让我的儿子——你的丈夫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你。
我的爱不能和你妈妈的爱相比。她给你买很多贵重的礼物,带你度假。而我能做的只是帮你看看孩子。我希望这就够了,而且你能对我心存一丝感激。
岳母不想对女婿说的心里话
我从没看到女儿这么开心过,谢谢你。如果我没有对你说过谢谢,那是我放不下面子。
你可以不管我叫“妈妈”。但如果你这么叫了,我会很高兴。
女儿多了一个照顾她的人,我很感激。
我非常急迫地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哪怕咱们关系处得不太好,看到女儿这么幸福,我内心仍然很欣慰。
我意识到自己活在地球上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想活得积极一点,不要和你父母有任何不快。
虽然我的主意不一定最好,但我毕竟经过了几十年的磨练,所以请分享我的经验。
我时不时地想给孩子买礼物。但你总说我溺爱孩子,这让我很难过。
上次去你们家,你不怎么和我说话,我很困惑。
我想要的东西不能裹在盒子里,也不能从网上购得——我最想要的是关爱。
咱们关系好不好,和我去你们家看孩子的次数成正比。
我渴望被需要的感觉。我需要价值感。
当我周六早上8点给你们打电话,我希望你把电话递给我女儿的同时,不要嘴里嘟囔:“烦人!这么早打电话干吗!”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26 16:31:23
爱你的风卷残荷时间:2013-09-26 作者:未详 点击:90次 1916年11月8日,患喉结核的蔡锷将军在日本病逝,年仅34岁。
小凤仙得知此讯,痛不欲生。高山流水觅知音,他是她人生最大的亮色,谁知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就如流星一样划过夜空,永远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这让她怎么面对以后的漫漫人生呢?
在蔡锷的追悼会上送上“赢得英雄知己,桃花颜色千秋”(“不幸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的挽联后,小凤仙悄然离开了八大胡同。
此后颠沛流离,嫁过一位师长,师长战死。为生活所迫,她跟了一个厨子,住在沈阳市皇姑区寿泉街三胡同的一座平房里。因为丈夫姓陈,四周邻居们都称她“陈娘”。她给自己起了个意味深长的名字:张洗非。
陈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他隐约知道她是个不寻常的女人,只是,关于过去,她不说,他便不问。她没有工作,只靠他的一点微薄收入过日子,他们住的北厢房只有狭狭的十平方,家里几乎没有家具,唯一像样的摆设,也就是那只天天上弦叫他起来开工的小闹钟。他总觉得委屈了她。所以,只要她喜欢的,只要他能办到的,他都尽量满足她。
她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几乎每餐都要喝上两盅,那时,他就会挽起袖子为她弄两个下酒菜,偶尔陪她喝两盅。庸常的生活里因为他的温暖便有了些许滋味。
她唯一的乐趣是听戏。一出戏,她听得如痴如醉。恍如隔世。
对他,对生活,她倒也安之若素。不讲究穿戴,只是爱干净,常常把几件平平常常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穿在她身上,很与众不同。
她随身有个小包裹,那里面有一张照片,是位年轻英俊的军官。他问过一次,她淡淡一笑,轻声回答:是个普通朋友。
日子风驰电掣往前赶。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困顿。不得已,她做了保姆。
她见了一位故人,那是她与从前生活的唯一一点联系。故人是梅兰芳。
1951年年初,梅兰芳率剧团去朝鲜慰问赴朝参战的志愿军,途经沈阳演出。她闻讯,很想见见这位昔日在北京的旧相识,并求得他的帮助,遂写了一封信寄给梅。
数日后,她接到梅兰芳邀请相见的回信,她兴奋异常,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打扮得像过节一样,去见梅兰芳。
这时,她已年过五十,生活忧患,饱经苍桑,故人相见,一言难尽。
经梅的举荐,她到一家机关学校当了保健员。那是她一生过得最为顺意的日子。她表现得很积极,参加各种活动。
只是,她从不对身边人说过她是谁。在所有人眼里,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张洗非。
电影《知音》放得街知巷闻时,她也隐在人群里看了一遍。高山流水觅知音,银幕上的那对碧人真的是她和蔡将军吗?旧时光里的恋情泛了黄,仿佛那根本就是另一个人的另一种人生。
她已不大记得小凤仙的生活,华裳美服,琴棋书画,迎来送往。然后星火一样遇到生命里的那个男人。他像一道光,照亮了她的整个生命。然后光灭了,她的生命黯淡下去。
她跟陈姓男人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她不曾真正了解他。她只是用他来逃避自己心里的那段记忆。可是,是他给了她一个家的全部温暖。她是明白女子,她何尝不明白,假使蔡将军活着,他们之间,或者也就是一段佳话,如此而已。
而他,用真心待她。他希望她所有的伤都能在平淡的岁月里不治而愈,一如他做的一粥一饭,平常却养人。她很庆幸遇到他,他一直陪在她身边,给她最平实的温暖。这便够了,不是吗?
1976年,她终于走完了自己曲折的人生道路,以76岁之龄病故。她栽倒在自家平房旁的公共厕所里,是突发性的脑溢血。人们把她抬进医院急诊室,抢救无效。
他颤抖着把那张跟随了她一辈子的照片放在了她的衣袋里。泪水从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流下来。
一辈子,他没对她说过那个爱字。他不是小凤仙或者是改名叫张洗非的女子的知音,但是,有些感情,融进了血液里,比水浓。
那也是爱情。
陪她走完了人生最后每一天的人,不是蔡将军,而是他。
爱你的春光明媚的人无论有多少,爱上你风卷残荷的,一人足矣。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26 16:31:38
水上的名字时间:2013-09-26 作者:未详 点击:181次 我站在爷爷身边,看他用一根弯曲的长树枝在溪水中不断地划动。每划动一次都会激起层层涟漪,涟漪刚出现就被溪水冲到下游去了。
“爷爷,你在干什么?”我问他。
“我在生活。”他说。
“爷爷,我知道你在生活,我是问你用那根树枝做什么?”我对他的回答不满意。
“我在提醒自己。”
“提醒什么呢?”
爷爷把那根树枝递给我,“把你的名字写在水上。”
我把树枝的一端浸入溪流里,开始歪歪扭扭地在水面上写我的名字。写完最后一个字母,我问:
“然后我该做什么?”
“再写一遍。”爷爷还是看着水面。
我手中的树枝还在水面划着我的名字。爷爷看着那些涟漪经过他的旁边,流过石头,流下大山,流到我们的视野之外。
“你在写你的名字的时候看到什么?”爷爷问。
“我看到了我的名字。”我耸了耸肩,觉得这个答案最显而易见了。但爷爷接着问:“看到你的名字?你真看到你的名字了?再仔细看看,当你划过去的时候,你的名字显示出来了吗?”我们祖孙俩一起看着树枝划过水面,一个字母都没有看到,不像我用墨水在纸上写那样看得见。我每画一条线都立即被水抹去了,只有水流冲刷树枝.激起的涟漪显示出来。这时,爷爷又问:“你看到什么?”
“我看到水。”我觉得这个答案比较保险,“我划出的字是看不见,但我仍然看到水和涟漪。”
爷爷闭上眼,像讲故事的人在构思—样。他说:“当我在水面上写我的名字时,我想象我自己是那些被水冲走的字,我的所作所为是那些显示出来的涟漪,而把那些涟漪带走的水流是一个充满了人的世界。”
我的手不再动,树枝也不再动,、我往小溪的下游看的时候,爷爷继续说:“我提醒自己,当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所做的事情仍然跟活着的人在一起。虽然我不在世了,他们仍然记得我的所作所为。我提醒自己要好好生活。’
我没有说话,把那树枝从水面拿起来,还给爷爷。他又开始在水面上写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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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6 16:31:57
童年的馒头时间:2013-09-26 作者:未详 点击:168次 如今的幸福生活使我欣慰,不过有时心底也会泛起一缕儿时的苦涩。
那时候,娘拉扯着我和妹妹,家里穷得叮当响。我在五里外的村上小学,六岁的妹妹在家烧火做饭,背着那个比她还高半截的竹篓打猪草,娘起早摸黑挣工分,日子清贫得像一串串干枯的空笼花。
有年六一,学校说是庆祝儿童节,每个学生发三个馒头。我兴冲冲地对娘说:明天发馒头,妹妹一个,娘一个,我一个妹妹笑了,娘也笑了。
那天,学校真的蒸了馍。开完会,我手里多了片荷叶,荷叶里是三个热腾腾的大馒头。
回家路上,看着手中的馒头,口水一咽再咽,肚子咕咕地叫着j吃一个吧,我对自己说,于是先吃了自己那一个三两口下肚,嘴里还没品出味儿,馒头已不见了叉走了一段路,口水和肚子故伎重演,而且比刚才更厉害。咋办?
干脆,把娘那一个也吃了,给妹妹留一个就是了。娘平时不是把麦粑让给我和妹妹,她只喝羹吗?娘说过,她不喜欢麦粑呀!
当我回到家时,呆呆地看着手中空空的荷叶,里边连馒头屑也没一星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进了门,怎样躲过妹妹的眼神妈妈笑笑,没吭声。同院的二丫娘过来串门,老远就嚷嚷,平娃娘,平娃娘,你家平娃带馒头来了吗?你看我们家二丫,发三个馒头,一个都舍不得吃,饿着肚皮给我带回来了。娘从灶间抬起头,“可不,我家平娃也把馒头全带回家来,你看!”娘说着打开锅盖,锅里奇迹般地蒸着五个白中带黄的大馒头!“你看,人家老师说我家平娃学习好,还多奖励了两个呢!”
二丫娘看着我,我慌乱地点点头……
那天晌午,娘把馒头拿给我和妹妹,淡淡地说:“吃吧,平娃,不就是几个馒头嘛!”妹妹大口大口地咬着馒头,我却哇的一声哭了。后来,我发现,就是那一天,我的童年结束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26 16:32:13
在天堂遇到的五个人时间:2013-09-26 作者:未详 点击:135次 一个叫艾迪的游乐场维修工,在他83岁生日那天,一场意外事故中,为了救一个小女孩儿,他失去了生命。艾迪生前一直不快乐,他的自我评价很低:“我的一生一无是处,也没有好的工作,就是做了个没有出息的游乐园修理工”。其实年轻时的艾迪是有自己的人生规划的,他一直想等打工存够了钱后,就去学习,然后当工程师。
故事是从艾迪去世后开始展开的。去世后的艾迪灵魂出窍,进了天堂。在天堂,他依次遇到了5个人。
一位陌生人、一个熟人、一个伤害过他的人、一个他深爱的人和一个被他伤害过的人。他们分别代表他人生中的5个重要阶段,也代表5种有关人生的真谛。
第一位陌生人,是为艾迪而丧失自己生命的人。那年艾迪7岁,在街头玩球,这位被称作蓝肤人的陌生人正驾驶着汽车,为了避免撞上冲过来捡球的艾迪,他紧急调整方向,并因此丧生。这个陌生人让艾迪知道:世界上没有随机的偶发事件,每件事都是环环相扣的,正如片中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陌生人,陌生人只是你尚未认识的家人”。正是由于这个陌生人的利他精神,我们才能够看到艾迪后来的故事。
艾迪在天堂遇到的第二个人,是他二战期间在菲律宾战场上当兵时的上尉。他在带着士兵逃出战俘营时,为探路不幸踩上地雷而身亡。同样的时空中,艾迪牺牲的是一条腿。失去生命的上尉认为:“牺牲的真谛,是你并没有失去,只是转交给了别人。战场上我们都做出了牺牲,但是你的心态不对,你心怀怨恨,对自己失去的东西太执著”。失去一条腿的艾迪,总认为自己是个失败的人。他把他的失败归因为战争造成的瘸腿,还有那个从小就苛求他、轻视他、粗暴地对待他的父亲。
艾迪对父亲的了解也是在天堂。经由一个陌生人的引导,他才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忠实于爱情和友情的人,那一刻,他对父亲的怨恨烟消云散。其实,他从父亲身上继承和学到的不仅仅是灵活的动手能力和负责任的生活态度,还有忠诚。
艾迪在天堂遇见的第四个人是他朝思暮想近40年的妻子玛格瑞特,他亡妻的出现,让我们知道原来艾迪是一个如此细腻温柔、忠贞不渝的丈夫,他对她永无止息的爱情让他的妻子实现了所有女孩儿最美好的梦想:“拥有这世界上最伟大的爱”。
艾迪在天堂遇见的第五个人是他在战场上误杀的一个菲律宾小姑娘塔拉。她的出现不仅意味着宽恕,而且最意味深长的是,她告诉了艾迪他存在的意义:“你在世界上的生命没有白活,你保证了那么多孩子的安全”。是的,我们都见证了艾迪的工作,几十年如一日,他每周都要玩一遍——准确地说是亲身检验一遍所有的游乐设施,包括过山车那类绝对不适合老年人的项目。不仅如此,他总是随身带着的那些可以编成各种动物的裹着绒的铁丝,不知给多少孩子带去了欢乐。
所以,当艾迪的灵魂再回到游乐场时,他看到那么多人在纪念他,那么多人在怀念他,他听到人们在说:“他预防了那么多次意外,保证了那么多人的安全,那些被他保护过的孩子长大,生儿育女,他们的孩子又生了孩子,只因为他一天又一天做的那些事。”
尽管艾迪认为自己的人生是被父亲和战争毁掉的,尽管他的自我设限的人生态度限制了他的发展,但是在行为上、在工作中,他始终尽职守责,这种认真负责的责任感成就了他,使他的人生没有虚度。
如果没有那样一个苛刻的父亲,如果没有战争,如果没有在战争中受伤致残,艾迪的人生会是什么样?我想,以他的人生态度,他别样的人生也会是一样的令人感动和难忘。
认真走过的人生没有弯路,即使你没有做成最好的你自己,你仍然有可能在人们的口碑中永生!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2-26 16:32:27
凯文的追求时间:2013-09-26 作者:未详 点击:122次 2010年,我在肯尼亚第三大城市基苏木拍摄一部反映艾滋病孤儿生活的纪录片,在一条泥泞的小巷里,导游带我们穿过成排的、泥砌的简陋小屋,他在一扇褪了色的绿门前停下,敲门。
一位俊秀、精瘦、头发剪得很短的少年走入我的视线,他谨慎地看着我们,用当地方言说:“卡里布(欢迎)。”他领我们进入低矮的屋子,黏土墙壁,纸糊的窗户,除了一盏煤油灯和几本书外,一张小木桌和几把椅子占据了室内大部分地方。
这少年叫凯文,12岁,父亲5年前去世,两年前母亲去世后他就开始独自生活。在肯尼亚,有超过100万像凯文这样的艾滋病孤儿,全世界的艾滋病孤儿有1500万。
得知凯文每天溜进附近的一所入主教学校旁听,这个特别的孤儿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凯文告诉我们:“上学能让我忘记过去,有朝一日我要当医生。”
凯文只会讲当地方言。除了溜进学校旁听,其他时间就在市场卖烤花生米谋生。他用挣来的微薄收入买西红柿和青菜,把它们放在煤油炉上做一道某,做一次吃一周。孤独时,他会看看一小叠母亲生前的照片,抑或躺在自己简陋的小屋里,回忆母亲曾讲过的故事。凯文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我们想象着在那种挑战下的生活。虽然低着头,他还是礼貌地回答我们的每一个问题。他重申了自己想当医生的愿望:“我不想让其他人像我母亲那样死于艾滋病。”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们被凯文要上学的决心感动,决定跟踪拍摄他的故事。在当地的一问诊所里,我邀请凯文做一天医生,给他白大褂和听诊器,拍摄他给一位摄像师“做体检”。很少笑的凯文,那天一直在笑。
要离开基苏术时,我们对这个安静的小男孩已有所了解。为他办理好学校的学杂费等事宜,我向他保证会跟他保持联系。傍晚,我们拥抱告别,我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孤单幼小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马路尽头。
接下来的数月里,我完成了计划中的纪录片,看着片中的凯文,我再次感受到他深深的孤独,以及他要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的决心。
在一些机构的帮助下,我于2004年再次与凯文相聚。凯文在基苏木男子中学上初三。他长高了,气色很好。见到这个勇敢的男孩,我激动得连自己都有些吃惊。“我好多了,学校和朋友让我很高兴。”他报告着。他不再为填饱肚子发愁,可以专心学习。“我还是想当医生。”他说。在他周围,他随处都能看到艾滋病所带来的痛苦。我再一次被他这份执著和激情打动。
回国后,我和凯文书信往来不断。在一次定期通话中,已经16岁的凯文对我说,他想要向肯尼亚的官员们询问有关艾滋病的事宜,想去趟首都,我同意。
几周后,我们又见面了,彼此比以前更亲近了些。凯文已经学会用英语交流,且更自信了。平生第一次要去首都内罗毕,他难掩自己的兴奋之情,脸上常带着笑容。年f开出去没多久,凯文开始晕车,他此生还没坐过这么久的车,我们不得不在纳库鲁湖边停车休息。湖边聚集了数以千计的火烈鸟和晒着太阳的犀牛,数百只I瞪羚随着我们的接近向远处逃窜。凯文知道贫民窟里很少有人能看到这一世界奇景,一言不发地在湖边站了许久许久。
到了内罗毕,他对人群和摩天大楼不断发出惊叹,不一会儿,凯文失踪了。我在大街上找了好半天。突然,他从人群中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我像一个担心的家长,厉声警告他不要离开我身边。他却笑了,他喜欢别人告诉他要做什么。
这一天是凯文平生第一次穿西服,他要去拜见肯尼亚副总统穆迪·阿沃里博士。坐在副总统办公室豪华的皮椅上,这个穿黑西装的年轻人开始发问:“对于肯尼亚超过100万的艾滋病孤儿,政府有什么具体计划吗?”阿沃里副总统礼貌地回答了他,看得出凯文有些紧张,但也很自信。我们在内罗毕的最后一晚,我需要他在一份文件上签字,我向他解释说,这份文件是为了保证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依然会有人资助他。
“你要离开我。”他说,声音有些发颤,我意识到凯文怕我“抛弃”他,像他死去的父母那样。他说,即使我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但在他心里我既像母亲又是父亲。我心如刀绞,我们一直谈到他的眼泪变干。我又一次被他如此脆弱,但又如此坚强所触动。
非洲有一句谚语,说抚养一个孩子要全村人帮忙。放在凯文身一匕,则是供他上大学要全世界来帮忙。尽管凯文取得平均B+的成绩,但进入肯尼亚的大学还是不太可能,当地大学只是给精英阶层上的。
好在凯文非常走运,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的资助下,他得以到悉尼参加艾滋病大会。会后,他同多名艾滋病孤儿一起走访了墨尔本的多所中学,讲述他们的经历。在此期间,他见到了莫纳什大学医学护理和健康科学系的系主任斯蒂文·韦思林。斯蒂文亲切地和凯文交谈。虽然害羞,但凯文真诚地表达了想当医生的愿望。“为此我决心付出一切。”他说。
第二天,凯文出现在早间的一档电视节目里。一对悉尼夫妇看后很受感动,决定向凯文伸出援手。就这样,凯文被莫纳什大学录取。如果他顺利拿到本科学位,就可以进入医学院深造。莫纳什大学给他的评语是:“帮助一个已经跨越了很多障碍的人,对于我们这是一次机遇,而大多数人连跨越的机会都没有。”
凯文回到肯尼亚后,旨尼亚选举导致流血事件发生,基苏木是暴乱的中心。凯文在肯尼亚的资助人在暴乱间歇把他接到内罗毕。他参加了英语考试并进行了体检,但结果要等8刷,这意味着他将错过整整一年的大学课程。莫纳什大学挺身而出,聘请高级移民顾问,2008年2月23日,这个瘦高的、20岁的非洲男孩出现在墨尔本机场。
作为凯文现在的系主任,韦思林说:“凯文的经历活生生地告诉我们非洲所发生的一切,录取像他这样的人对我们所有人都很有启发。凯文没有理由不当医生。他有激情、有决心。”
这个我第一次见时还在准备一周食物的男孩,已长成了大小伙子,并走过了数千公里路,其间靠的是不少善良人士的帮助,更靠的是他自己的坚强与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