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20:05:06

奔跑的蚂蚁时间:2013-12-30 作者:未详 点击:422次   西方有一位诗人写过这样一句诗:“我想描述一束光,它来自我的内心。”我很喜欢这句诗。
  
  于我而言,这束诞生自内心的光是我体内一只奔跑的蚂蚁。
  
  喧闹的时候、孤独的时候、快乐幸福的时候,甚至在尘世的舞台上得意忘形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只虫子,一只蚂蚁一样在我的骨头里、血管里、筋脉里奔跑的虫子,它在寻觅灵魂的穴位,撕咬我最敏感脆弱的那根神经。
  
  在得意忘形的时候,蚂蚁的撕咬让我头脑清醒。我总想像一只卧在电脑键盘上的蜗牛一样,一步一步,安静地敲一些文字。以这些从生活的煤层里掘出的文字为拐杖,向着阳光深处或者鲜花盛开的地方走去。
  
  因为有了这微小的动作,我平凡的生活不再像一只破了洞的袜子一样空洞。而我思想的足已经远行,不再担心行走在荆棘丛生的羊肠小道上还是行走在万丈坦途间。
  
  我们常常忽略常识,又被常识欺骗。不多的人生经验告诉我:即便前面是万丈坦途也要保持如履薄冰的谨慎;即便是荆棘丛生的小道,也要保持举重若轻的从容自信。因为最熟悉的路上我们最容易摔跟头,然后鼻青脸肿地说:原来井底之上的天并不是圆的。
  
  世界被夜色笼罩的时候,我们可能睡去,但体内的蚂蚁一直不曾停止奔跑。我们的肉体是蚂蚁奔跑的泥土,我们的气息和语言很可能就是它奔跑时卷起的灰尘。它既是我们的朋友,又是我们的敌人。因为我们心存善意和信仰,它有可能在我们的某个穴位打开一扇门,让灵魂出窍,抵达一个安静而又高远的境界;如果我们内心汹涌太多的欲念,它可能停止奔跑,在我们某个致命的定位掘开一个漏洞,使灵魂的堤坝失守。
  
  我们只能在喧闹中冷静坚守,就好比在污泥塘里亭亭玉立的荷花一样,身陷泥塘,心却高高在上,不染纤尘坚守骨子里的那种高洁和优雅,在白天黑夜里,在清风明月下,在喧闹纷扰中,放开喉咙,为这个世界释放出灵魂的芬芳。
  
  不要过多的赞美,也不要太多的瞩目,即便没有赞美和瞩目。那只卑微的蚂蚁有时候肉眼看不见,它只是悄悄地用它纤细瘦弱的腿脚敲打我们的骨骼,当我们的骨骼坚韧得足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时,它有可能长上翅膀,大鹏一样飞出它的泥土地,拉长我们的影子,拔高我们的脖颈,让我们清楚地看见原来的我们是那么渺小。
  
  为了让一只奔跑的蚂蚁变成一只展翅的大鹏,我们没有理由停止让心灵奔跑和飞翔的信仰。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20:05:51

有些爱,时间永远冲不淡时间:2013-12-30 作者:未详 点击:215次   那天正好翻出小学的一个作文本,上面打满了草稿,笔记已因水汽而扩大了身体,而那几个字更像是泪水朦胧时看到的,很粗的字体:写给妈妈的一封信。
  
  记不起写了多少次这样的文章,只是第一次是满是欢喜的,回家后满院子里转悠,细微地观察她走后半年家里的变化。于是,我写:“家里的老母鸡每天可以保持下5个蛋了,枇杷树上结的果实太多了,把它都压弯了。我已经学会青椒炒肉丝了,可以自已洗衣服了,尽管奶奶还会拿去再洗一遍。啊!有风声说这里快修路了,你回来时就不用担心下雨摔倒了……我挺想你的。最后,祝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看到这些,我冷笑一声。4年了,老母鸡换了一批又一批,公路修了又踏满了泥,她还没回来。我觉得我已经逐渐淡化了那思念,而她,也已经不再关心我了。她走时,说只要我听话,会很快回来的。我在那几个字上划了一笔,嗯!如果重新写,我会写得更好,不再幼稚!
  
  同桌递给我一封信,还顺带夸了句:“那人的字真漂亮。”我接过来,大方潇洒的字,分明是她写的。坐直了身体,两手紧紧地捏着,广州来的信。是她的。我心如撒谎似的怦怦直跳,久久不敢拆信。其实去年暑假她叫我去那边玩的,但我以学习紧要补课拒绝了。
  
  又过了一年,还有一个月我即将初中毕业。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拆信。信被折成了豆腐块状,一层一层打开,最后一张折叠的百元大钞落入我手心。我的心再次跳了起来,那时一百块可是一个月的生活费。我把它紧紧攥在手里,到看完信,已满是汗水。
  
  信里说:“你从来也不说缺什么,信里不让夹钱,我只能偷偷地夹这么多,你该买什么就买,别省钱……放假想过来玩就说一声啊!”然后,泪水温热了眼角。同学们抢着信看,说还从来没人给写过信呢,还说这字真像练过的,我抿嘴笑。
  
  中考成绩出来后,我顺利升上高中。终于决定去广州,也想见识一下那个留住了她4年的地方。到了车站,爸爸来接我,他带着我坐公交,穿过繁华的城市,到了一个很安静的小区,绕过几个弯曲的巷子,才到了他们租的小屋。远远地看见一个铁门,突然探出了一个头,咧开嘴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早已准备好了饭菜,全是我喜欢的,鸡爪、土豆、青椒肉丝,没想到过去整整4年了她还记得。我狼吞虎咽着,她却只看着,搓着手,还咧着嘴笑,说已经吃过了。我想她什么时候嘴变那么大了。
  
  其实他们的小屋真小,三个人都不好走动,厨房恰好够一个人忙活。广州的夏天真是超乎想象的热,她弄出积了灰尘的电风扇整夜对着我吹,还是热得我“嗷嗷”叫,然后她就坐在我身边,用报纸给我扇风,我才睡去。
  
  几日后,我发现她总是穿着长裤,也不吹风扇,才知道她身体是很差的。坐那里时,她坚持要给我梳头,我觉得怪不舒服:都多大了,怎么还让你梳头。她仿佛是嘟着嘴说:“小时候,我不给你梳头,你还不去上学哦!”我沉默了。
  
  白天,她都会带菜回来做饭,可她从不多吃;晚上,她会请求和我出去走走,也不说什么。我盯着路灯投射的两个人的影子,耳朵听着她的动静,很久很久也没有声音。我停下来,发觉她正盯着我看,两只眼睛在夜幕中闪着晶莹的光。我想起那晚她在我睡觉时抚摸我的脸,我知道她看了我好久好久,听见她说:“我对不起你,那么久没有去看你,可是为了赚钱供你读书,我只有拼命打工啊!我没有什么文化,做的都是最基层的工作,根本没有假期,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埋下头,也哽住了喉咙。
  
  原来,我一直那么不理解你,不理解我们这个家,我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包括我对你的思念,你对我的关心。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你的爱无时无刻不侵袭着我。
  
  妈,对不起,我爱你!
  
  后记:我是一名高中生,这是我第一次试着投稿。想对很多留守学生说:别怕,妈妈还是爱着我们的。我们要学会理解父母,不管经历多久,他们的爱都不会冲淡,我们的模子已经深刻在父母的脑海里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20:06:09

哦,芍药时间:2013-12-30 作者:未详 点击:74次   那年,故乡还有老城墙。
  
  只记得城墙上的风很冷。很黑的夜里,一个人跑到城墙上听埙。那是一种致命孤独的乐器,总有一个老人在呜呜咽咽地吹。
  
  八十年代,实在有种清冷和孤寂的味道。小城人少,有马车和牛车经过路上,粪便还有人抢。田野里散发出诡异的绮丽。正午的夏天,我们决定去偷花。
  
  杨学军说,到我们村去偷吧。好多芍药!她脸黑黑的,说话时一脸的兴奋和汗水……还有何丽,还有刘克娟。
  
  我最喜欢同桌刘克娟。她一米六五,从保定来,会游泳,体育特招生。
  
  其实我喜欢她主要是她有一种味道,散淡的,扑朔迷离。眼睛极亮,皮肤白极了,头发却是黄的。她每天都要去练习游泳。那时保定已经出过很多的世界冠军了。
  
  刘克娟迷恋我们的体育老师。每个女生都迷恋,但不包括我,我一向对男生反感。体育老师有着异乎寻常的帅气,那种帅气是单薄的——无知地好看着,与我孤寂的性格格格不入。别的女生在议论他时,我总抱着一本小说看。
  
  但偷花是要去的。刘克娟说,去,去吧。杨学军说,去,当然要去。于是骑着很破的自行车去偷花。
  
  当然要正午。有40度的高温,向北骑着。一个叫北杨庄的村庄。
  
  正午没有人。一大片芍药花。那时,我还没有读过《红楼梦》,还没有看到史湘云醉卧在芍药花内。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芍药花,惊住了。
  
  相对于从前看到的小野花,它真的太过于壮丽——那种壮丽,总让我想哭。一大朵,又一大朵,各式各样的颜色——紫的那么忧郁,红的那么热烈……我们急急地摘着,一人一大抱。那真是最快乐的中午——贼的快乐。因为有了偷的紧张与乐趣。
  
  往回骑的时候,风穿过耳边——箭似的,嗖嗖嗖。其实我只去过那一次,却觉得去过很多次,一生都难忘。画面总是浮现出来。刘克娟穿着一件白色裙子,在风里飞舞着,我依旧是牛仔裤和白衫,杨学军穿了素黑的裙子。我都记得。
  
  后来,我在体育老师的窗台上看到了芍药花。刘克娟把芍药花给了他。
  
  而我的,插在家中的玻璃瓶里,弟弟给我换着水。居然开了十多天,没有败。
  
  我们再想去偷芍药花时,刘克娟退学了。说退学也是为了面子,其实是开除的。
  
  我记得有个黄昏,她叫我去宿舍。因为是周六,住宿的同学全回家了,只有她一个人。我推开门的刹那,她走过来,抱住我,哭了。
  
  你怎么了?我问着,一直问,她一直哭。
  
  第二天的黄昏,班主任宣布她退学了。第三天,我们的体育老师也走了。
  
  一年之后,我才知道,他们恋爱了。杨学军也退学了,家里让她去广州。——天知道我多羡慕,我也想退学,也想去广州。
  
  但我坚持下来,直到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霸州一中。
  
  刘克娟走了以后,给我寄来一个黄色的小本,长宽不过十厘米。塑料皮,里面印刷粗糙。扉页上有一句话:莲,你一定要好好学习。我一个人跑到城墙上,失声痛哭。
  
  那个时节,已经是深秋了,芍药花早就开败了,我还是执意
  
  我说,下落不明,也无从寻找。
  
  18年后,王宝钏都不认识自己的丈夫薛平贵,何况二十多年后,如何去寻13岁时的旧友?
  
  若你需要成长,我许你一段时光。看到这句话,我几乎哽咽。如同面对着他,我安静地说着,不知不觉,湿了眼角。
  
  也许有一种过去,悄悄流走了,无声无息,它就叫时光。而时光里,开着灿烂的芍药花,又大,又壮丽,可是,枯败时,寂落无声——如同我永不再来的少年时光。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20:06:22

一半勾留是此竹时间:2013-12-30 作者:未详 点击:180次   玉润灵山,淡烟笼翠。浩渺叠嶂的竹海,悄然地将一切归于宁谧。
  
  未曾见过如此大片的苍翠,记忆中总是停留着那一抹安详的色彩。于是印记下蜀南竹海,这个荡涤世俗争端的世外桃源。
  
  轻扬的穿枝,有条不紊地在广袤的空间划下柔美的弧线,犹如伸展的希望,在不知疲倦中演奏生命的篇章,或高或低地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轻敲竹节,空灵的声音响彻耳畔,余音不绝。
  
  柔和的青苔织就在砾石之上,化解了边缘的锋刃,触摸着绒绒的嫩枝,指间不经意间流露暖暖的温度。弯弯的溪水在它身旁划过,碰撞出圆润的水珠,依依地在淡绿中停留,深深地亲吻着眷恋的土地。无数的分支在平坦的岩石上汇集,波洒出最富有禅意的瀑布,涤尘醒世。如此地缭绕,如梦、如幻,蒸腾在每一个角落的水汽,都在讲述菩提的与世无争。
  
  遥站山峰,俯瞰众生。嘈杂失去了踪影,留在眼中的只是绿的海洋,或浓或浅,任由雾气调节。自然会让人变得渺小,不曾否认它的真实,然而如此亲近的体验却让世人震惊于它的广博与浩然。悬于峭壁的塑像,在紫竹的掩映下飘忽不定,让你疑惑,让你感叹。湮没其中,时间止住了脚步,安静地把你搁置在旅途的驿站,思索、忏悔。
  
  这绿的痕迹烙印在_灵的深处,那无边的延伸与生长告诉你生命的无限可能,包容与和谐。有人回眸西湖的淡雅,有人青睐峨眉的绚丽。然而,置身于青翠之中,未能抛得此地去,一半勾留是此竹。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20:06:34

两个馒头只要一块钱时间:2013-12-30 作者:未详 点击:235次   那是深冬的清晨,行人稀少的大街凄寒无比。昏黄的路灯下,她颤巍巍地提着篮子,向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蹒跚走去。
  
  突然,路边水沟旁一个鼓囊囊的塑料袋,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拾起那个塑料袋,掂了掂,沉沉的。借着昏黄的灯光,她在打开塑料袋那一刻惊呆了:塑料袋里装着一大包钱。她从未一次见过这样多的钱。
  
  将塑料袋往提篮里放但放到一半时,四顾无人的她犹豫了,“这钱的主人此时一定很着急!我不能贪便宜,让别人着急。”如此想过后,她决定将钱送到派出所,让他们帮忙寻找失主。
  
  一个小时后,又冷又饿的她气喘吁吁地将装着钱的塑料袋送到了几公里外的派出所,值班民警认真清点后,发现共有7000元。为了寻找失主的线索,警察决定前往拾钱现场勘察。在她的引导下,警察赶到了拾钱现场。而后,她又返回派出所,按照规定进行笔录。
  
  办完一切手续,已是上午9点多,看着满脸皱纹的她,民警一再保证:“大娘,您放心,我们一定尽早找到失主。”她转过身,准备离开派出所。旋即,她又回转身,不好意思地说:“同志,你可以借我一块钱吗?我想买两个馒头吃!”往日这时,她已将废品交到收购站,拿到报酬吃过早餐了。
  
  在场所有民警顿时愣住了,侧头看向办公桌上还未收走的7000元现金。见民警半天不吭声,她自嘲地笑笑说:“不方便就算了!”直到这时,民警们才醒悟过来,争先恐后掏出口袋里的钱,往她手里塞。面对递到面前的数十元钱,她坚持只要了一块,并一脸感谢:“两个馒头只要一块钱,你们快点去找失主,把钱还给他!”
  
  她叫郭东容,湖北省黄石市铁山区三岔路村的一名七句老太,依靠拾荒度日。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20:06:47

在高高的木垛上看云时间:2013-12-30 作者:未详 点击:152次   黄昏,到阳台收衣服,看到被落日映红的天空满是彩霞。不见这天边的彩霞似乎已经多年,而在黄昏看晚霞曾经是我的最爱,那时,我身边有儿时最要好的伙伴霞儿。
  
  在我居住的北方,计划生育开展得很晚,因此我家左邻右舍的孩子很多,但众多的孩子中,只有霞儿和我同岁。
  
  霞儿比我小8个月,她家共有兄妹5人,她排行老二,是兄妹中长得最漂亮的。然而,从我记事起,霞儿就是瘸的。她的左腿有许多像面包一样隆起的包,摸一摸,也像面包那样软。后来才知道,那可能是脉管炎引起的。
  
  听母亲说,霞儿生下来就很漂亮,刚开始只是大腿那儿有块钱币大的青东西。霞儿的父母抱她去哈尔滨的大医院看,医生说等孩子大一大,来烤电,能治好。
  
  霞儿的父母又一连给她生下两个妹妹和弟弟,加上还要赡养双方老家的父母,家里经济很紧张,霞儿的病就给搁了下来。她的身体在长,那块青色的东西也跟着长,从大腿长到小腿,最后长到脚面上。
  
  我上学的时候,学校离家比较远,霞儿不能去。每天放学,我都看见她坐在窗前,羡慕地看着背着书包的我们。
  
  霞儿让妈妈教她识字,她很聪明,一个字告诉一遍她就认识了。那时没有电视,连收音机都没有。霞儿喜欢看书,只是书也是很少的。
  
  霞儿家的院子边上,有一个高高的木垛,黄昏的时候,大人忙着做饭,我想方设法先把霞儿弄到木垛上去,然后自己再像猴子一样敏捷地爬上去。我们坐在木垛上,有时干脆躺在上面,看天边的晚霞。我们从小在一块玩儿,只有我俩,别人谁都不要。
  
  北方的天空那么美,难怪女作家萧红写出了那么美丽的作品《火烧云》。我和霞儿争着说那彩霞像什么,霞儿争不过我,大都是我一个人在滔滔不绝地胡诌。
  
  有时西边的晚霞像千军万马在厮杀。我们似乎能听到铁蹄刀剑的声响。忽然,一个正在冲锋的士兵额头上中了一箭,倒下了。在我和霞儿紧张地猜测受伤的士兵最后会怎样时,士兵额头上的箭没有了。我们聚精会神找箭的时候,士兵也没有了,我们瞪大眼睛找士兵的时候,千军万马都隐没了……
  
  一时间,西边的天空什么都没有了,空荡荡的,真干净。我也安静了,和霞儿沉默着,呆呆的,如在梦中。
  
  “吃饭了,你俩!”有人在摇我和霞儿的腿。我们醒过来,望着变成灰黑的天空,心有不甘地下了木垛。
  
  我上初中的时候,我认识的字霞儿基本都认识,加减乘除,她都会算,还学会了打算盘。霞儿开了一个日用品小商店,那是我们那片居民区唯一的一个商店,生意很好。霞儿家的生活有了好转,她爱喝酒的爸爸偶尔能美滋滋地喝上几盅。
  
  霞儿能给家里挣钱了,然而,她腿上的病似乎越来越重了,需要拄拐。是霞儿的腿,给我上了唯物主义的第一课,听到谁说钱不重要,我就生气。如果说这话的人也有霞儿那样一条等待医治的腿,他还能说出口吗?
  
  那时我们每次去看电影,霞儿的爸爸都背着她,电影院是她去得最远的地方,但都是在晚上。那时的霞儿希望有一辆三轮车,载着她到离家远一点的地方看看。
  
  前年,霞儿的妈妈到山东老家有事,我请她到我家里来,给霞儿捎了礼物和照片。她母亲回去后,霞儿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们说了很长时间,在通话的过程中,我眼里一直含着泪。
  
  小时候,我奔跑,跳跃,穿裙子,上山采蘑菇,下河提鱼,这些霞儿都不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长大了,我念师范,上班。结婚,做母亲,这些霞儿也都没有经历过。我一直痛恨上天的不公,给了霞儿那么聪明的大脑和善良的心,却没给她健康的身体。特别是她没有得到过爱情,没有自己的孩子,多么孤单。
  
  天边,已经越来越难看到晚霞了,我的心情,经常像灰蒙蒙的天空。只是在梦中,我经常回到过去,我们坐在高高的木垛上,看西天绚烂的晚霞……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20:07:00

无夏之年时间:2013-12-30 作者:未详 点击:148次   A
  
  “看到了吗?那个就是陆然。”夏扯着唐倩云的袖子,指着篮球场上的某个方向。
  
  唐倩云扶着栏杆,顺着夏所指的方向,费劲地眯起眼睛。“哪一个啊?”
  
  “当然是最帅的那个。”
  
  “可是隔这么远,什么都看不清哎。”
  
  第一次遇见夏,也是在这个天台。
  
  当时唐倩云一个人趴在栏杆上吃着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便当。唐倩云不喜欢吃胡萝卜,机械的咀嚼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难吃的话,就不要吃呀。干吗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呢?”
  
  唐倩云惊讶地转过头,发现一个短发女生不知什么时候趴在自己旁边,用手撑着脸颊,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请问……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嗯?这里还有别人吗?”
  
  当光线向带有温度的谷色过渡,梧桐树逐渐变得茂盛的时候,唐倩云和夏已经成了好朋友。
  
  至于夏完整的名字叫什么,唐倩云也不太清楚。甚至,夏在哪个年级、她具体的班级,这些唐倩云也完全不知道。即便这样,唐倩云依然觉得自己认识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某天当自己被窗外的蝉声吵醒,睁开眼,季节已经悄然到了夏天。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20:07:13

 B
  
  球场、走廊、体育馆,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双肩包只背一根肩带,嬉笑追打,张扬肆意。
  
  “不知道,我都没有近距离接触过陆然,他长什么样子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就是喜欢。”在问到夏为什么会喜欢陆然的时候,得到这样无法再回应的答案。
  
  只是唐倩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像夏这种古灵精怪的女孩在恋情上执迷却又胆小匆忙?
  
  “做什么哦,我等了好久。”唐倩云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夏,撇撇嘴。
  
  “小云,你看看这个。”夏没有回应她,而是像炫耀一般摊开手心。
  
  “什么啊,纸条而已嘛。”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平静地躺在夏的手掌上。
  
  “是他的准考证!我们在同一个考场考试,考完他就走了。交卷后我偷偷撕下来的。”
  
  “你连这个都保留着哦。”
  
  “没办法啊,我都没和他讲过话。”夏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口袋里,“小云,要不你帮我问问?”
  
  “啊……问什么?”
  
  “当然是陆然啊,哎,你帮我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不要,你干吗不自己去啊?”
  
  “因为我只认识你一个人啊。”夏摇着唐倩云的胳膊,露出俏皮的笑容,“帮帮忙啦。”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20:07:31

 C
  
  夏天的某节体育课。做完体育老师规定的练习之后,男生们都跑去打球,女生们都回了教室。唐倩云则照例拿了一本书,塞着耳机躲到操场旁边的树阴下。
  
  感觉有双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唐倩云抬起头来。
  
  陆然站在阳光能触及的边缘,光与影的交界处。他身后是逐渐变得隐约的蝉声,以及整个明晃晃的夏天。
  
  “同学,这里有人么?”陆然指了指唐倩云旁边的矿泉水瓶。
  
  “没有啊。”唐倩云慌忙拿起水瓶。
  
  “噢。”他走到旁边坐下来,扯着领口来回扇动。唐倩云微微往右挪了一点儿。
  
  “嗯……我这里有水,给你。”唐倩云迟疑地拿起旁边的矿泉水伸到他面前,然后舔舔嘴唇,半天才咬出几个字,“没喝过的,你喜欢的薄荷味。”
  
  “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薄荷味?”
  
  “啊……我只是随便说说啦,呵呵。”
  
  “是不是哦,这么准。”陆然朝她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然后拧开瓶盖像小牛犊一样咕嘟咕嘟灌下去。
  
  陆然,高二年级六班。篮球队,水瓶座,恋白癖,喜欢薄荷味矿泉水……
  
  唐倩云看着面前的这个男生寻思,这些关于他的零星琐碎,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得那么清楚的呢?是夏告诉自己的么?又好像不是,它们仿佛很久以前就一直存在于自己的脑海里。
  
  “陆然,快点儿。”那边一个看不清楚样子的男生朝这边招手。
  
  “知道啦!”他用手背抹了下嘴巴,站起身有点儿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那我先走啦。”
  
  “嗯……啊,请等一等。”唐倩云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你……有没有女朋友?”
  
  “嗯?”男生惊讶地挑起眉毛。
  
  “夏让我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尽管把身子挺得笔直,语气里依然能够觉察出一丝颤音。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20:07:42

 D
  
  “唐倩云?”
  
  昏昏沉沉的地铁里,唐倩云把书包抱在胸前垂头打着瞌睡。突然冒出陌生的声音让她不由得猛地直起身子。
  
  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陆然坐在自己旁边。
  
  “你、你知道我的名字?”
  
  陆然指了指唐倩云胸前的走读证,狭长的笑眼往上形成一个轻微的弧度。
  
  “啊,差点儿忘记了。”唐倩云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慌慌忙忙地打开书包翻找着,“在哪里呢?明明是放在这里面的呀。怎么会找不到!”
  
  “是在找这个吗?”陆然低下头看见一个棕色的笔记本,翻开确认了一下,然后递给唐倩云。
  
  “是的是的。”
  
  “呵,估计你打瞌睡的时候从你包里滑出来的。”
  
  “噢,谢谢。”唐倩云从笔记本的封皮里拿出一封叠得四四方方的信,“夏让我转交给你。”
  
  “嗯?又是夏?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夏到底是谁呢。”
  
  “一个女生啊。”
  
  “……我肯定知道她是女生。”陆然脸上冒出几条黑线。
  
  “还有……她跟我一样是短头发,发型、身高,也和我差不多。”唐倩云抬起头来,皱着眉头似乎在回想,“好像只有这些了。”
  
  看到唐倩云一脸无辜的样子,旁边的陆然早已瘫软成一堆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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