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56:27
姑娘用来干什么时间:2013-12-31 作者:未详 点击:159次 我唯一的外甥:
你妈是我唯一的姐姐,你是你妈唯一的儿子,所以你是我唯一的外甥。
上次和你妈通电话,她说你改变巨大。尽管你还是长时间一个人关起门待在你的房间,但是天性已经开始起作用,你现在不只是打网络游戏了,你开始给你认识的小姑娘打电话了。
我记得你打网络游戏的狂热。从六岁起,平常上学的时候,你妈不叫你三次,不拎着菜刀进你房间,你不会起床。我去美国看你妈,通常都睡你旁边的房间。你打游戏的时候喝水,实在憋不住了,你就跑步上厕所。你跑去,你跑回,可真快啊,你撒尿,可真生猛啊,三年之内,马桶被你尿坏了两个。你打游戏的时候吃饭,最喜欢的是比萨饼,你跑来,你跑回,嘴里叼一块,手里抓一块。你和我很少说话,上次你和你妈一起去机场接我,你见面竟然连续和我说了三句中文:“小舅你好。明天我生日。你给我买一个Wii吧。”
这次你妈说你开始放下游戏,开始给姑娘打电话。我知道。这时候,围绕着小姑娘,你有十万个为什么。姑娘为什么笑起来比阳光还灿烂?头发洗顺了为什么比兰花还好看?有些姑娘在千百人里为什么你一眼就看到?为什么看到之后想再看一眼?为什么看不到的时候会时时想起?为什么她出现的时候你会提高说话的声音?为什么你从来不打篮球,她去了你就跟着去了?等等。
我只帮你解说(不是解答)一个问题:姑娘是用来做什么的?
简单地说,姑娘是个入口。世界是一棵倒长的树,下面是多个分岔的入口,上面是同一的根。姑娘是一个入口。进去,都有走到根部的可能。复杂些说,姑娘可以大致有五种用途。
姑娘可以做朋友。你或许慢慢会发现,有的姑娘比男孩儿更会倾听,更会扯脱你脑子里拧巴的东西。姑娘的生理构造和我俩不一样,我俩说,“我来想想”,姑娘说,“我想不清楚,我就是知道”。
姑娘可以做老师。你或许慢慢会发现,年纪和你相仿的女生比你懂得多,特别是和世俗相关的,年纪比你大的女生就更是如此。找个姑娘当老师,你学习得很自然。年少时被逼学习,往往效果很差。这种自然的学习有一个潜在的坏处,你这样学习惯了,有可能失去泡姑娘的能力,基本不知道如何搭讪其他女生。
姑娘可以做情人。这个方面,她们往往和我们想的不一样。每个姑娘都渴望爱情,尽管每个姑娘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每个姑娘都觉得自己独一无二,尽管每个姑娘的DNA图谱基本相同。更可怕的是,每个姑娘都希望爱情能永恒,像草席和被面一样大面积降临,星星变成银河,银河走到眼前,变得阳光一样普照。姑娘们以爱情的名义残害的生灵,包括她们自己,比她们以爱情的名义拯救的生灵多得太多。
姑娘可以做家人。通常情况下,你妈和你爸会死在你前面,你姥姥和你姥爷会死在你妈和你爸前面。如果你找个比你小些的姑娘,和她一起衰老,她有可能死在你后面。你不要以为这个容易。一男一女,两个正常人,能心平气和地长久相守,是人世间最大的奇迹。有时候你奇怪,为什么因为一件屁大的亨儿,你姥姥想剁死你姥爷,那是因为那件小事儿激发了你姥姥在和你姥爷长久相守中积累的千年仇怨。
至于十万个为什么中其他的问题,你自己看书找解说吧。推荐《十日谈》、《再见,哥伦布》和《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别看《金瓶梅》,太多世情。
记得多练习中文。中文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是人类创造的最美丽的事物之一,这些,以后我慢慢告诉你。上次电话,你妈说你把外甥写成了处甥,你说你是我唯一的处甥,所以你妈很不高兴。
别的不说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56:41
姑娘用来干什么时间:2013-12-31 作者:未详 点击:159次 我唯一的外甥:
你妈是我唯一的姐姐,你是你妈唯一的儿子,所以你是我唯一的外甥。
上次和你妈通电话,她说你改变巨大。尽管你还是长时间一个人关起门待在你的房间,但是天性已经开始起作用,你现在不只是打网络游戏了,你开始给你认识的小姑娘打电话了。
我记得你打网络游戏的狂热。从六岁起,平常上学的时候,你妈不叫你三次,不拎着菜刀进你房间,你不会起床。我去美国看你妈,通常都睡你旁边的房间。你打游戏的时候喝水,实在憋不住了,你就跑步上厕所。你跑去,你跑回,可真快啊,你撒尿,可真生猛啊,三年之内,马桶被你尿坏了两个。你打游戏的时候吃饭,最喜欢的是比萨饼,你跑来,你跑回,嘴里叼一块,手里抓一块。你和我很少说话,上次你和你妈一起去机场接我,你见面竟然连续和我说了三句中文:“小舅你好。明天我生日。你给我买一个Wii吧。”
这次你妈说你开始放下游戏,开始给姑娘打电话。我知道。这时候,围绕着小姑娘,你有十万个为什么。姑娘为什么笑起来比阳光还灿烂?头发洗顺了为什么比兰花还好看?有些姑娘在千百人里为什么你一眼就看到?为什么看到之后想再看一眼?为什么看不到的时候会时时想起?为什么她出现的时候你会提高说话的声音?为什么你从来不打篮球,她去了你就跟着去了?等等。
我只帮你解说(不是解答)一个问题:姑娘是用来做什么的?
简单地说,姑娘是个入口。世界是一棵倒长的树,下面是多个分岔的入口,上面是同一的根。姑娘是一个入口。进去,都有走到根部的可能。复杂些说,姑娘可以大致有五种用途。
姑娘可以做朋友。你或许慢慢会发现,有的姑娘比男孩儿更会倾听,更会扯脱你脑子里拧巴的东西。姑娘的生理构造和我俩不一样,我俩说,“我来想想”,姑娘说,“我想不清楚,我就是知道”。
姑娘可以做老师。你或许慢慢会发现,年纪和你相仿的女生比你懂得多,特别是和世俗相关的,年纪比你大的女生就更是如此。找个姑娘当老师,你学习得很自然。年少时被逼学习,往往效果很差。这种自然的学习有一个潜在的坏处,你这样学习惯了,有可能失去泡姑娘的能力,基本不知道如何搭讪其他女生。
姑娘可以做情人。这个方面,她们往往和我们想的不一样。每个姑娘都渴望爱情,尽管每个姑娘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每个姑娘都觉得自己独一无二,尽管每个姑娘的DNA图谱基本相同。更可怕的是,每个姑娘都希望爱情能永恒,像草席和被面一样大面积降临,星星变成银河,银河走到眼前,变得阳光一样普照。姑娘们以爱情的名义残害的生灵,包括她们自己,比她们以爱情的名义拯救的生灵多得太多。
姑娘可以做家人。通常情况下,你妈和你爸会死在你前面,你姥姥和你姥爷会死在你妈和你爸前面。如果你找个比你小些的姑娘,和她一起衰老,她有可能死在你后面。你不要以为这个容易。一男一女,两个正常人,能心平气和地长久相守,是人世间最大的奇迹。有时候你奇怪,为什么因为一件屁大的亨儿,你姥姥想剁死你姥爷,那是因为那件小事儿激发了你姥姥在和你姥爷长久相守中积累的千年仇怨。
至于十万个为什么中其他的问题,你自己看书找解说吧。推荐《十日谈》、《再见,哥伦布》和《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别看《金瓶梅》,太多世情。
记得多练习中文。中文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是人类创造的最美丽的事物之一,这些,以后我慢慢告诉你。上次电话,你妈说你把外甥写成了处甥,你说你是我唯一的处甥,所以你妈很不高兴。
别的不说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56:53
失业的日子时间:2013-12-31 作者:未详 点击:152次 2006年夏天,也就是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第二年,我所在的南银沟铜矿宣布破产。我失业了。
连续十多天,我没有迈出家门一步。父母都是干了大半辈子的“老矿山”,已经半年多没领到退休金了。看着二老灰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我想起了一部电影的名字《站直了,别趴下!》。
我开始四处奔波找工作。走进人才交流中心才知道,想找份合适的工作是那么难!占了交流中心半面墙壁的招聘启事,大多是招公关、文秘这些热门专业,我所学的矿山机械专业很难找到用武之地。好不容易找到几个私人开的小矿,面试时却声明只招男性。
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了自己的专业。为了能挣到钱维持生活,我在商场当过营业员,也卖过报纸,卖过彩票,还做过推销员,挨家挨户上门推销化妆品,经常遭遇到别人的白眼。
半年后的一天,我在一位老同学的介绍下去“矿山产品销售公司”应聘。气派的老板桌后面一个正在接电话的男人抬起眼瞅了瞅我,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等他打完电话,我便忙不迭地介绍自己,他并没有看我的资历证明,只是问了我一句:“会计能不能干?”我来不及多想,急忙点了点头。
试用期一个月。财务室就在经理室的隔壁,公司就这两个办公室。名义上我是会计,其实我还要兼管处理两个办公室的杂务,拖地板,擦玻璃、端茶送水、接听电话,跟勤杂工差不了多少。有时,发货的人手不够,我还得跑火车站。好在期间公司的业务不算很多,我利用现学现卖的一点财会知识,业务上还应付得来。终于有一天,老板说:“看不出来,你戴着个眼镜文文弱弱的样子,还挺能干。”
老板没多少文化,已在商海中泡了多年,做起生意来特别精明。老板娘总是笑盈盈的,但那种笑容总让人感觉隐藏着一点什么。刚到公司不久,老板娘就经常向我查询公司的财务情况,开始我以为她对我这个新手存有戒心,后来才知道,她是对老板有所提防。他俩都是二婚,也都有自己的孩子,老板看她总接近我,就在背地里多次叮嘱,公司任何款项除了他,其他人都无权支配,尤其是老板娘。
一天,老板娘来找我提2万元的现金,但是她手里的票据已经作废了。为了不得罪老板娘,我只好不动声色地说:“票据上日期不符,我找老板重新签个字吧。”她说:“你这么忙,还是我去找他吧。”她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后来老板娘虽然还是很和气的样子,但我已分明嗅到了周围的紧张气氛,我不时考虑:自己还适不适合在这儿干下去?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坚定了我离去的决心。
那一天发货,老板让我去银行提出3万元钱。由于急着去火车站,交给老板时,他没有点清就拿走了。可是第二天早晨上班时,老板进屋就径直走到我面前:“昨天的钱怎么少了100元?”虽然我记得自己在银行时已点得清清楚楚不会错,交给他的时候也肯定不会少,但一看周围一双双盯着我的眼睛,我的脸忽然变得通红。老板娘紧跟在老板的后面,用一种小得刚好让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上午公司还要用一笔款子,老板从我这儿拿走了财务章和支票亲自到银行提款。第二天,当我把账目整理好来到老板办公室外,刚准备敲门,老板正在读小学三年级的儿子气喘吁吁地从我身后冲了进去,说:“爸,这是给你买烟剩下的80元,再给我100元,我要买溜冰鞋。”
“我给你钱了?”
“是啊,不信,你问妈妈,妈妈当时就在旁边看着呢!”
老板看看老板娘,再看看站在门外的我,半晌,只是淡淡地对我说:“走吧,准备发货。”语气中没有一丝歉意,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没有说话,默默地把辞呈递给了老板。
我又一次失业了。
爸妈看我整日待在家中不出去,怕我闷出病来,建议我去省城的大姨家住几天散散心。
正值国庆节,大姨和表姐陪着我把黄鹤楼等名胜古迹玩了个遍。有一天,我们来到汉正街服装批发市场。转了一圈后,我发现市场上肩扛背驮大包小包的竟多数是妇女,不禁好奇地问表姐:“怎么有这么多女的在进货?”表姐说:“哎呀,你可别小瞧她们,她们都是武汉周围市县的,倒了服装后回去卖,全都不少挣呢,有的都是百万老板了。”说着表姐叹了口气,我的心却“忽”地一动。第二天,不顾大姨一家的盛情挽留,我匆匆地踏上了回程。
然而,在市内的几个市场上考察一番后,我的心凉了半截。想在市内开一个服装店,仅房子就要十多万元。不仅这笔钱让我想都不敢想,就连零售市场上一个三平方米左右的小摊床所需的三万多元,对我来说也是一笔巨款。
正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姥姥从农村来我家了。听了我的苦恼,姥姥说:“傻丫头,谁能一口吃出个胖子来,大的干不了咱先干小的,市里干不了咱先到乡下干呗,我看咱乡下大集上卖衣裳的也不少挣。”姥姥的话让我豁然开朗。
揣着打工时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5000元钱,我来到襄樊市新华服装批发市场,买了一些款式新颖、大方的休闲装,大包小包地运了回来。
然而第一次赶集,我口干舌燥、双腿酸痛地在集市上站了一天,一件衣服也没卖出去。姥姥对我说:“农民讲的就是物美价廉,你进的那些服装质量好,但价格也高,不适合农民。”
赔钱换来了经验。那以后,生意越做越顺利,随着经验的丰富,效益也不断地提高。就这样,寒来暑往跑了近两年,手里渐渐地积攒了些钱,便梦想着有朝一日能自己盘下家店面。
一天,一个在上货时认识的朋友找到我,说他有一个店,想以十万元转让。我去过他的那个店,位于市区繁华路段,面积挺大,装修也不错,只要稍加修饰,就可以营业。我知道这是一个必须把握住的好机会,经过讨价还价,我们以八万元成交。我东筹西借,总算筹足了八万元。
一星期之后,我的“靓爽时装店”开业了。
两年后,我已经在本市独自拥有了“森马”和“真维斯”两家服装连锁店,第三家连锁店——“美特斯邦威”正在筹备当中。虽然每天的生活都很紧张、忙碌,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失业之初的那段艰苦岁月。它是我生命历程中最宝贵的财富。我相信,有了它,珍藏它,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我就不再惧怕任何艰难困苦。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57:29
在精神自由中反思时间:2013-12-31 作者:未详 点击:148次 多少年来,我总觉得,自己注定是一个幸福感很强的人。总有一些内在的东西在支撑着我,生活世界对于我来说,总是有着无限的吸引力,我甚至能从任何电视节目的细节中读出意义来,我能从电影的镜头里,从窗台上兰花的绽放中,从桌上那尊北齐佛像仿品面容的微笑中,从所阅读的回忆录当事人透露的人生经历中,我都能感到源源不断的、无穷无尽的新鲜感。我总是会找到乐观的理由,这是一种命中注定非快乐不可的性格。我会对生活中的挫折与失败一笔带过,会马上进入对新目标的求索。新的目标吸引了我,于是旧的挫折与疼痛对于我似乎不再存在了。
一位朋友曾经问过我,从小失去双亲,高中又没有考上大学,在工厂里从事艰苦劳动那么多年,“文革”中还挨了整,什么不好的事都轮上了,但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我笑着说,这是因为,这就如同我失掉一百块钱,这留给我的内心的苦恼只相当于失去一元钱;我得到一元钱,我获得的满足感却相当于获得一百元钱。这也就是说,我对于挫折的敏感度极低,对收获的兴奋度极高。可以说,我是一个不可悔改的、顽固的、带着花岗岩头脑的乐观主义者。
每一学期给学生们上第一节课,我都会告诉他们,对知识的好奇心,求知中获得的陶醉感,以及由此形成的,用来认识生活世界的思想力,这是我们读书人的人生三宝。我总觉得,人在世俗社会中需要一种内心的类似于宗教的精神资源,他可以在外来压力下始终自得其乐。外界环境再艰难,恶势力再大,他与世俗社会之间总有一层内心的铜墙。在他看来,红尘是美丽的,他热爱红尘,而红尘又由于他的热爱与不断努力,而会变得更加美丽。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57:50
心中盛开的向日葵时间:2013-12-31 作者:未详 点击:109次 我童年中最美最暖的花朵,就是向日葵。向日葵执著而暖人的微笑,烙印在我幼小的心中,即使冰天雪地的冬天到来之时,也能感受灿然的温暖。
秋天,向日葵相继成熟,我每天坐在土埂上,怀抱一个向日葵,一颗一颗剥着,吃着,那湿润而清香的丝丝甜味,萦绕在唇边,渗透到心里。
年岁渐长,因为认识了更多更美的花朵,向日葵盟开的模样在我心中慢慢淡出,而瞌瓜子的喜好却一直被保持了下来。每年,我嗑的葵花籽,数量惊人,但再没有机会嗑那种湿湿的带着甜味的葵花籽了。
念大学时生活拮据,到了月底,节衣缩食,葵花籽却万万不能少,常常边看书边嗑瓜子,书看完了,瓜子也嗑尽了。
一天,一位敬重的作家去世,网上展开了隆重的献花活动,我不假思索,献上去的,竟是凡·高的《向日葵》。
哦,向日葵!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种花朵,对太阳的爱,如此痴迷,如此执著,如此沉默而专一,从绽放的开始到结束,一直都顽强地追求着光明。
窗前有块小花园,我种下密密的向日葵。花开季节,我长时间坐在宽阔的飘窗前凝望,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那一片明黄热烈的花朵,让人忘却生活中许多的郁闷与烦忧。
那一刻,我深深明白了向日葵在凡·高心中的意义。他的生命只有短短的57年,可他那激情喷薄的《向日葵》,让无数人的心灵为之震颤,在我看来,他笔下的向日葵,不仅仅是植物,而是带有原始冲动和热情的生命体,是希望和自由的化身。
愿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能够蛊开出一片黄灿灿暖洋洋的向日葵吧。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58:08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时间:2013-12-31 作者:未详 点击:212次 有那么一个精神病人,整天什么也不干,就穿一身黑雨衣举着一把花雨伞蹲在院子里潮湿黑暗的角落,就那么蹲着。有一天,一个心理学专家去了,他不问什么,只是穿得和病人一样,也打了一把花雨伞跟他蹲在一起,每天都是。终于有一天,那个病人主动开口了,他悄悄地往心理专家那里凑了凑,低声问:“你也是蘑菇?”
这是我很早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好笑吗?
我已经不觉得好笑了。类似的事情我也做过,当然,我不是什么心理专家,也没把握能治好那个患者,但我需要她的认同才能了解她的视角、她的世界观。
她曾经是个很好的教师,后来突然就变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是蹲在石头或者花草前仔细研究,有时甚至趴在那里低声嘀咕,她如此执著,好几年没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在多次企图交谈失败后,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跟她做着同样的事情,那是我。
半个月之后,她注意到了我,而且是刚刚发现似的惊奇。
她:“你在干吗?”
我假装也刚发现她:“啊?为什么告诉你?你又在干吗?”说完我继续假装兴致盎然地看着眼前那根蔫了的草。
她往我跟前凑了凑,也看那根草:“这个我看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那边好多呢。”
我假装天真地看着她,那会儿我觉得自己的表情跟个白痴没区别。
她炫耀地说:“你那个太低级了,不算高级生命。”
我:“什么是高级生命?”
她神秘地笑了下:“听听我这个吧,你会吓着的!”
“蚂蚁,知道吧?那就是跟我们不一样的形式!”
我:“得了!小孩都知道蚂蚁是昆虫!”
她:“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其实蚂蚁是细胞。我将它们命名为‘松散生命’。蚁后就是大脑,兵蚁就是身体的防卫组织,工蚁都是细胞,也是嘴,也是手,用来找食物,用来传递,用来让大脑维持运转。蚁后作为大脑,还得兼顾生殖系统。工蚁聚在一起运输的时候,其实就是血液在输送养分。蚂蚁之间传达信号是靠化学物质,对吧?人也是啊,你不用指挥你的细胞,细胞之间自己就解决了!明白吧?你养过蚂蚁吗?没养过吧。你养几只蚂蚁,它们没几天就死了,就算每天给吃的也得死,因为失去大脑的指挥了。你必须养好多只它们才会活。咱们看蚂蚁,就只看到蚂蚁在爬,其实呢?咱们根本没看全!蚂蚁,只是细胞。整个蚁群才是完整的生命!松散生命!”
我觉得很神奇,但是我打算知道更多:“就这点儿啊?”
她:“那可不止这点,石头很可能也是生命,只是形式不一样。我们总是想,生命有眼睛、有鼻子、胳膊、腿,其实石头是另一种生命。它们看着不动,其实也会动的,只是太慢了,我们感觉不到,它们的动是被动的,风吹啊,水冲啊,动物踢起来啊,都能动。但是石头不愿意动,因为它们乱动会死的。”
我:“石头怎么算死?”
她:“磨损啊,磨没了就死了。”
她:“石头磨损了掉下来的渣滓可能是土,可能是沙,然后那些沙子和土再聚集在一起成了石头,石头就是生命。”
我:“聚在一起怎么就是生命了?”
她严肃地看着我:“大脑就是肉,怎么有的思维?”
我愣住了。
她得意地笑了:“不知道了?聚在一起,就是生命!人是,蚂蚁组成的松散生命是,石头也一样,沙子和土聚在一起,就会有思维,就是生命!石头听不懂我们说话,也不认为我们是生命。在它们看来,我们动作太快,生得太快,死得太快。因为几百年对石头来说不算什么。在石头看来,我们就算原地站一辈子,它们也看不到我们,太短了!”
我目瞪口呆。
她轻松地看着我:“怎么样?你不行吧?”说完她得意地笑着,又蹲在一块石头边仔细地看起来。
我不再假装研究那根草,站起身来悄悄走了,怕打扰了她。后来差不多有那么一个多月吧,我都会留意路边的石头。
石头那漫长的生命,在人类看来,几乎没有尽头。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58:20
温暖的怀抱时间:2013-12-31 作者:未详 点击:141次 他每天都要接受无数次拥抱——起床之后从床移到椅子上,从寝室到教室,从教室到食堂,上厕所……他的每一个行动,都是被别人抱着去的。
三岁那年,他被确诊为先天性脆骨病,他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像瓷器一样易碎,像稻草一样易折,从此,他再也没能下过地自己行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倚靠别人帮助来完成,而因为骨头太脆弱,既不能背,也不能抬。只能用双手轻轻地环抱在怀中。
他是在妈妈的怀抱中长大的。爸爸在外面打工养家。他的生活,全靠母亲照顾。每天,母亲抱着他洗脸,抱着他上厕所,抱着他洗澡,抱着他出门晒太阳,抱着他一次次上医院,后来,又每天抱着他去学校,等到放学时再赶到学校抱他回家。
他考上了离家很远的一所高中,按照规定,学生都要住校,而他这样一个生活难以自理的学生,该怎么办呢?班上的15名男生,从妈妈的怀抱里,将他接了过去。
可是,被妈妈抱惯了的他,却怎么也不习惯被与自己同龄的伙伴抱,他感到难为情,同时,也担心同学们根本抱不动他。虽然因为身体畸形,他只有六七十斤重,但对刚上高中的同学们来说,这还是显得有点沉重。
男同学们热情地向他张开了怀抱。
最壮实的几个男生,和他住在了同一个寝室,以帮助他的起居。他们抱他上下床,抱他坐到自习桌前,抱他洗脸洗脚。抱他上厕所,抱他去教室。
教室里,他的座位,前后左右都是男生,这样,只要他有事,任何一个男同学,可以就近抱起他。下课了。他们抱他去上厕所;外面阳光朗照,他们抱着他去走廊晒太阳,上体育课,他们也不忘记他,将他抱到体育场,他无法上体育课,就坐在一边,为同学们呐喊加油,吃饭的时候,他们抱他去食堂,而女同学会帮他排队打好饭菜,下雨的时候,他们抱着他从教室到寝室,或者从寝室到教室,旁边会撑着好几把伞。
有时候,班级集体外出活动,那就是一场拥抱接力,一个男孩抱一段路,另一个男孩再抱一段路。他的路,不在脚下,而是由每一个男生的怀抱连接起来的。
他上学迟,比同学的年龄都大,他们喊他哥。他们都是他的兄弟。
高考成绩出来了,他们考得很好。填志愿的时候,有好几位男生表示,要和他填同一所学校,他们希望能继续在一起。
他们的事情,被媒体获悉。记者采访的时候,他笑得无比灿烂。脆弱不堪的骨头,佝偻变形的躯体,疾病带来的痛楚,困顿窘迫的家庭……他都只字未提,他一遍遍提及他的13位兄弟的胸膛,和他们并不结实却宽厚的怀抱。他说,每天我都能获得几十个温暖的拥抱,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有人走了过来,向他张开双臂。他的笑容,无比灿烂,无比满足。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58:33
这家旅馆通往人间时间:2013-12-31 作者:未详 点击:114次 最初,郭文香没想过要和自杀者打交道。有人告诉她,在北戴河边开旅馆,是个赚钱的活儿。可二十多年来,她几乎没赚着钱,却从大海边救回了一百多个“寻死的人”。
“寻死的人,总有一个结在那里,你得把它解开。”这是这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农妇,所能想到的“最有文化的一句话”。
她已经68岁了,是河北省秦皇岛市北戴河区草厂村的一个普通农民。1984年,那时还年轻的郭文香,腾出家里的三间老平房,隔出了十几间客房,这也是北戴河海滨最早的家庭旅馆之一。
第一位“特殊”的客人,是一个穿着黑布鞋、蓝色土布裤子的乡下姑娘。那是文香旅馆开业的第七天。这个19岁的姑娘一进门,郭文香就“吓了一跳”,女客人脸色煞白,看起来“心事很大”。
到了夜里,郭文香发现姑娘“消失了”。她急得一夜没睡,距离旅馆十公里远的派出所,她来来回回折腾了七八趟。
这个临海的小村子,周边有不少险峻的礁石,常常有人在那儿丧命。幸好这一次,郭文香在海边找到了这个姑娘。
从此,郭文香“喜欢上了”去海边走走。遇上那些看起来异样的游客,郭文香就会主动迎上去,假意推销土特产,笑着跟人家逗逗乐子,“您看,我们这边好玩不?”
她的旅馆名气越来越大,有时候,公安局、派出所或者旅店老板,甚至是附近的居民,都将自杀未遂的轻生者送到这里。
这个淳朴的农村妇女从不在意自己的生意好坏。即便最热闹的度假时节,她也会籽旅馆腾空,将空间留给这些特殊的客人。不管年龄多大,郭文香将这些绝望的人,一律叫做“孩子”。
2003年夏天的一个午夜,几个陌生游客前来敲门,抱进来一个跳海未遂的年轻男人,因为生意失败,负债累累,他被妻子抛弃,母亲也因此异常着急。
几天下来,这个戴眼镜的男人身体复原了,却总是一言不发。郭文香拉着他爬山、看海、逛公园,每天走上长长的一段路。“孩子,我的腿脚不灵光,但我还是一直都会陪着你走。”郭文香说。
这个男子忽然跪倒在她的面前,抱着头,放声大哭。
她还记得一个俊俏的姑娘,长着一张瓜子脸和一双漂亮的杏核眼。2005年,她大学毕业,因为找不到工作,加上被男朋友抛弃,于是吞服了安眠药,爬上礁石,跳进了大海。
被人救上来的女孩子,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她的鼻子、嘴巴里都塞满了沙子。郭文香端来一盆温水,用一块粉红色的毛巾,一边轻轻地擦,一边用手指,将沙子一粒一粒抠出来。
二十多年来,郭文香的眼睛总是红肿的,每遇到一个轻生者,“就跟上了辣椒水一样”,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为这些客人安置了专门的客房。客房里,有两张床,一张是“孩子”的,一张是郭文香的。陪睡的几千个晚上,她从来不敢合上眼睛,怕一睁眼,这些人又不见了。
在这些漆黑的夜晚里,离婚的妇人会喋喋不休地讲述哀怨的往事,离家出走的少年会哭着喊“妈妈”,病重的流浪汉会唱起走调儿的乡曲,失意的商人会炫耀辉煌的往昔。更多的时候,他们留给郭文香沉默的背影,或者乍起乍落的梦魇。
大多数时候,她会搬上一条小板凳,或者顺腿坐在床沿上,听这些“孩子”说话。等他们说累了,郭文香就端上亲手做的打卤面、炒饭或者南瓜粥,放在这些沉默、哭泣或者歇斯底里的人面前。
有时,她只是默默地点头;有时,她会长长地叹息;更多的时候,她会掉着眼泪,和这些“死过一回”的人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她没法撒手。从那些拥抱里,她觉得自已就是这些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些在郭文香的怀抱里挣脱了死亡的人,重新踏上了前往人间的道路。但他们中的很多人往往还没反应过来,该和眼前这个女人说声“谢谢”。有些人甚至一言不发就消失了。不过,回过神来,他们会给郭文香寄来信件、明信片和包裹。
但她没有回过一封信,也拒绝向前来的媒体提供这些人的联系方式。
“他们应该有正常的生活。”她总是这样说。
二十多年过去了,郭文香和她的小旅馆正一起慢慢变老。她的称呼,从人们口中的“姐姐”、“妈妈”变成“奶奶”。她的记性越来越差了,可是这一百多个人的故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有时,她会一个人坐在旅馆院子里的石凳上,想象他们现在的生活,偶尔有海风吹在她枯黄的脸上,乌黑的瞳仁却依然清亮,就像北方最新鲜的黑枣。
她不是不缺钱。几年前,她用尽了所有的积蓄,开设了“郭文香老年疗养中心”,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老人。疗养中心的经济状况很是窘迫,甚至用不起煤气。每到傍晚,郭文香就会带着腿脚方便的老人,出去拾柴火。为了贴补家用,已经70岁的丈夫,依然每天早上7点出门,跟着旅游大巴卖票。
她特别看不惯那些在公交车上不给老人让座的人。于是,她索性把自己的白发染黑了,专门“抢座”,然后给老人们让座。
如今,文香旅馆已经声名在外。遇上烂醉如泥的客人,出租车司机第一个想到的,是郭文香,一个打工仔从火车站“拾”了一个饿昏的老乞丐,也在第一时间送到旅馆门口;还有些外地的流浪汉闻声赶来,赖在这块牌子下,不肯离开。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58:48
猫饭时间:2013-12-31 作者:未详 点击:197次 你喜欢闷人吗?我喜欢。
我还记得,在电视台实习的时候,有一位外号叫刀豆的前辈。他是我们节目的后期制作,也就是给节目加动画的人。刀豆前辈不坐班,每周例行来开一次会。每次来开会,他都会喝醉。他喝醉了很沉默,坐在会议桌的一个边角上,抠自己牛仔裤上的破洞。大家轮流发言,轮到他的时候,他就低着头不说话,柔肠百结地抠洞,直到有人说:“唉,算了算了,下一个人说吧。”
有一次开会,他没穿那条有破洞的牛仔裤,轮到他发言的时候,他没洞可抠,忽然就默默地从裤袋里掏出一把手枪,放在桌上。主任说:“刀豆!你干什么!你疯了!”刀豆抬起了头,喝醉的眼睛肿肿的,像桃,说:“偷的,从道具组。”
其实也不怎么好笑,但是大家那次都忍笑忍得好辛苦,有几个说,都憋得伤了肾了。事后那把手枪被道具组收回去了,刀豆被罚款两百,下不为例。刀豆去主任办公室交钱的时候,我注意他穿了一双绿色的匡威,和我的一样。他也看到我的匡威了,就对我闷闷地笑一笑。
我喜欢他。他开会时如果发不出言,我就抢着发言,好让他能顺利地被忽略过去。
刀豆在某一天就主动和我讲话了,那是个中午,他看到我手中的便当盒,就问:“七的摩丝?”刀豆是不说普通话的,他只讲武汉话。他是在问我“吃的什么”。我就把便当打开给他看。他还真不客气,抄起我的筷子就干掉了半盒。
事后,他一直在打嗝。从开会打到结束,一直没有停过。
所以,如果刀豆前辈来开会,总能让几个人伤到肾。
TWO
实习完毕,我想考研,就去新东方学英语。
我在那里遇见了一个可爱男生。他对我说,你很漂亮;他说,你的小胸针很好看;他说,你的手很美;他说,你的眼睛像湖水……他不是花痴,他只会讲这些粗浅直接的语言,因为他的中国话还说得不太好,他是个越南人。
他有小麦色的皮肤,细致的眉眼,左边眉毛里面有一颗小瘊子,像黑色的珍珠。
我还是喜欢带便当,这样也最省钱。自从尝了我的便当后,越南男生就迷恋我了,他说可不可以请我再多带一点。他那么自然而然,就好像跟自己的家人说话一样。他那个样子我很赞赏。
我开始带两个饭盒,在两节课的间隙我们去教室外面的木头椅子坐着吃。我跟他讲一个故事:“以前,我在电视台实习,有一个前辈吃了我带的猫饭。”
“猫饭?给猫吃的饭?”
“对,那时候电视台旁边总有很多流浪猫。”
“那后来呢?”
“后来,他吃完了一直打嗝,哈哈哈哈!”
在这种时候我会想起刀豆,想起他一大口挖掉半盒饭的场景,那场景好像一个印章铆进了我的脑子里。我会给他发个短信:“猫的摩丝,问哈你。”我也会说一点武汉话了——没什么事,问候你。
刀豆就会回电话给我,醉醺醺地说:“我又潜入道具组了,这次拿了假胡子,正戴在脸上。”
“你的朋友吗?”越南男孩问。
“是呀,朋友。”我说。
“希望不是男朋友。”小越南看着我,有点霸道又有点羞怯地说,“因为我想做你的男朋友,可以吗?”
THREE
我没有做越南人的女朋友。
“如果你不做我的女朋友,那我就不吃你的便当了。”他说。他说到做到,真的没有再吃我的便当。或者他吃我的便当,会给我15元钱。他硬要给我钱,我只好收了,在学期结束时我给他买了一只篮球。
他带着那只篮球走了,我们再也没有相见。我真的很想去爱他,可爱的越南男孩,笑起来像整座发光的水晶矿,不笑的时候,就淡淡地发乌,那么甜暖。可是我做不到呀。人不能因为怜惜一个人而去爱他,那样会害了他也害了自己,这个道理我倒是从小就懂。
考研的那个冬天特别难熬,我租住在旧城区的旧小区里,旧房子的旧电路不知都出了什么问题,全部坏掉。房东怕麻烦,宁愿少收我两百元房租让我自己修理,于是我就买电线自己接灯、接电炉子、接计算机的网线……女人干活儿果然很不利索,当刀豆在我触电之后跑来救我时他惊呼:“盘丝洞!”
我想给刀豆做一顿饭报答他,那是他难得清醒的一天。我想不能亏待他的清醒,决定去超市买点新鲜的菜和肉,可是等我回来时刀豆已经吃饱了——他吃了我放在厨房的剩饭,小鸡胸肉切碎拌了一些肉汤里煮熟的胡萝卜丁,这是我昨天晚饭省下来的几口,专门留着喂流浪猫的……
刀豆打着连续饱嗝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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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考研失败了,我的英语和政治都是高分,可是专业课居然没过——所以那年五月的时候真的下了一场雨夹雪,老天都替我喊冤呢。我很沮丧,我决定去放纵自己。
我知道当刀豆不上班的时候,他一定喝酒,那么我要去向他借一瓶酒。我们在小餐馆会面,刀豆左边有一个女孩子,右边有一个女孩子,三个人都微醺了,看着我嘿嘿嘿地笑,像傻子。
如果不能迅速加入到这种半疯癫的酒鬼队伍,我一定会被排斥,但是为什么我连喝了三听黑啤酒都丝毫没有醉意呢?她们是谁?一个是现女友一个是前女友?或者两个都是前女友或者两个都是现女友?原谅我思维太狭隘,我是在那时才忽然发现我原来喜欢刀豆,看到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我不爽,我变成了心胸狭隘的小母鸡。
“再来一打啤酒!”我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说:“我们下班了。”
我和刀豆以及那两个女的,一起走在武汉湿冷的马路上。吃过的火锅在胃里凝成固体的板儿油,我开始呕吐。有人在我背后轻轻地捶,有人把我背了起来,我进了一个狭小黑暗的房间里,事实上它更像一个马厩。然后我发现只剩下我和刀豆了。
我抱住刀豆的大腿,因为我已经站不稳了,我可耻地说:“我们都很寂寞……”
然后我知道刀豆吻了我。
醒来的时候,刀豆坐在我旁边,一夜未睡的眼睛肿得像桃,像我最初认识他时的样子,邋遢的,不得志的。他说:“你终于醒了,那老子可以睡了。”
我下了床,他爬上床,开始呼呼大睡。我真的很抱歉,只好用帮刀豆做做家务的方式来弥补。
收拾好以后,我给刀豆做了一个便当然后离开。我无颜再见刀豆,还有那张被我吐得很俏丽的地毯,还有他被我强行撕开的衬衫,以及那些滚落到床底下的纽扣。
还有那个吻。不管是谁先吻了谁,总之,那个汗颜的吻。
就算刀豆接受我,我都不能接受那天晚上的自己。
FIVE
后来我考上研了,后来我毕业了。现在我在一所大学里当助教。有一个小孩送来了一只他捡来的猫。我给它起名“君子兰”。
君子兰吃我做的猫饭,有专门的食盆、水碗和厕所,而我也有了一间虽然狭小但很安心的温馨小居。但是我常常想起刀豆的马厩,臭袜子到底是堆积在什么角落里,以至于发散出别有洞天的动物味儿的香薰。
而那天晚上到底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香薰的作用,使我反常成了那样一个……轻浮的女人?
我还能再遇见刀豆吗?再遇见他,我会大胆说出我的喜欢吗?我可以大胆告诉他,他吃的那些便当其实是猫饭吗?
我真的再也没有遇见刀豆,但我遇见了那两个姑娘。还记得吗?酒鬼小分队的成员们。如花似玉的她们和我邂逅在匡威某个专卖店的门口。
她们说:“咦,你和刀豆成了吗?他可是很喜欢你呀!”
她们又说:“其实刀豆很弱的,前几年他长了个肿瘤,他以为是癌,就成天喝酒,没有勇气面对人生,真是个懦夫啊!”
她们又说:“他害怕你喜欢上他,所以让我们来把你吓走。”
她们接着说:“你不会真的被吓走了吧?喂,告诉你,他那个肿瘤已经割掉了,他好起来啦。”
我一时呆若木鸡,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脚跨进匡威店就说:“新款的匡威36码的给我各种颜色来一双。”
导购小姐被我吓蒙了:“你是说……各种颜色?”
“对,没错!”
我真的提着20双匡威走了。我打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鞋子堆满床下。我想这些鞋都足够我下半辈子穿的了,那么我就再也不需要走进匡威的店,再也不用回忆刀豆这样一个家伙。
他知道自己没病了,却没有找我。我知道,他不喜欢我。
鞋子盘踞了君子兰的空间,它很不高兴,在夜晚的时候做梦,发出寂寞的咕噜声。这个世界上谁不寂寞呢,小猫,但是大家就是这样寂寞地活了下来,然后长大了,变老了,死掉了。
我该起来给猫做饭了。那个吃了猫饭的人,还是把他忘掉好了。我大力地切着鸡肉和胡萝卜。这时——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你们一定猜得到这是谁打来的,所以,你们也就知道,后来,我用一秒钟推翻了一切怨念,然后用后半生的时间和刀豆恋爱、结婚、生孩子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4 19:59:50
经验的反面是匕首时间:2013-12-30 作者:未详 点击:296次 今年27岁的奥利弗·利德是瑞典哥德堡市一个著名的酷跑运动者,他从17岁开始训练酷跑,到现在几乎已到了退休的年龄,于是他打算在2012年的最后一天宣布退出酷跑运动。
酷跑是一项混杂着攀、跃、纵、滚、翻等多种技能的跑步运动,借助某些不起眼的物体和敏捷的身手,飞檐走壁地穿梭于地面和建筑物之间。10年的酷跑经历,让奥利弗·利德拥有了丰富的经验,他创造过许多无人能够模仿的惊险挑战,所以在当地,有许多运动商品都想要找他做代言人。
2012年10月的一天,哥德堡一家新办的运动鞋厂负责人找到哥德堡,希望能请他拍摄一组酷跑镜头用来做品牌推广。签了合约后,利德选了一处密集的住宅区,爬上一幢最高房子的屋顶,向四周扫了几眼,然后走下地面告诉摄制组可以开拍了,摄影师狐疑地问利德:“不需要四处走走吗?”
“完全没有必要!”利德笑着回答。
一切准备完毕,利德从一个平坦的小广场出发,又滚又跃又打筋斗,飞檐走壁地上了矮墙、阳台、屋顶,并在多幢房子的屋顶间纵来跳去。利德能够清楚地判断每幢房子之间的距离、每堵矮墙与屋顶的高度,每次纵身跳跃之时,他的力度拿捏极为恰当,落点也极为精确。摄影组人员不由得惊喜连连。
就在拍摄接近尾声的时候,利德从一幢5层的楼顶下来,落在一幢4层楼顶的平台上,他翻了几个筋斗往平台的边沿跑去,他将完成下一个漂亮的动作——跃过平台的栏杆落到对面一幢3层楼的楼顶——如同动作片里的侠客。
但就在利德跑到栏杆面前时,他才发现栏杆旁边的平台顶浸满了雨水,长满了湿滑的青苔,但是他此刻的速度已让他来不及停步或转向了,他只能按照构思的计划继续跑下去。利德双手在栏杆上借力一撑,双脚奋力跃起,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脚尖在青苔上微微滑了一下,他虽腾空跃起而且还在空中翻了一个优美的筋斗,但那一滑之势还是影响了他的落点——他弯曲着双腿准备落地,但脚尖却在离对面房子不到10厘米的地方落了下去。利德下坠的身体撞击到了屋顶侧沿,然后随着巨大的惯性作用,不可逆转地落向地面……
随着一声痛苦而凄厉的惨叫,利德晕了过去。当人们把利德送往医院救治后,医生把他的嘴部缝了14针、面部缝了21针,全身共做了50多次大小手术、共植入57块钛板,这才勉强保住了利德的性命。人们不知道该为他扼腕还是为他庆幸。
在即将从酷跑运动中退休的最后几个月里,利德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不仅提前结束了酷跑运动,甚至连今后能不能站立起来都要看造化。同伴们觉得很纳闷:利德的酷跑经验如此丰富,可为什么不在预设路线里避开那片青苔?但当他们走上利德出事故的那幢最高楼的楼顶往下看时,一瞬间便明白了:不是利德的经验不够,而是一块不起眼的广告牌遮住了视线。事实上利德并没看见那片潮湿的青苔,只是他那从未失败过的经验让他误以为自己已看清了眼前所有的一切!
利德的主治医生在得知这一切后,感慨道:“经验确实是人生最为宝贵的一笔财富,但是如果过于依赖经验,有时候它又变成了致命的杀手,因为在经验的反面,藏着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