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5 19:18:23

一辈子的哥哥时间:2013-12-27 作者:未详 点击:171次   一
  
  藕生上城里看荷生的时候,挑着满满两大担东西——新上市的白米、草鸡、家里果树上采的橘子——藕生觉得这是最好的东西,最好的东西当然要给荷生。荷生不在家,藕生坐在楼梯口等。等了很久,吸了五根香烟,藕生才等到荷生的婆婆回来。
  
  荷生的婆婆见到藕生,就拉长了脸。荷生的婆婆是城市里自我感觉良好的市民,她一直为儿子把农村女子荷生娶进门而耿耿于怀。虽然荷生是名牌大学毕业生,但是荷生的婆婆总觉得荷生是个农村人,是个农村人就有一大帮牵牵扯扯的亲戚,比如憨头憨脑的藕生。
  
  荷生的婆婆敏感地嗅到了藕生身上的烟味,这是她最讨厌的味道,之后便对藕生近乎讨好的招呼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进门后藕生换了鞋,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他换了双新袜子。荷生的婆婆自顾自地到了厨房。当把藕生送来的新米下锅时,她脸色终于好了些。
  
  荷生一进门,就看到藕生瑟缩的眼神。荷生的心一下子酸了。荷生给藕生端来热茶,藕生习惯性地摸摸口袋,马上收回手,尴尬地笑笑。荷生心中又是一酸,她知道藕生想抽烟,但是在城里妹妹的家,他连抽烟的自由都没有。
  
  吃饭的时候,藕生小心地吃着荷生夹给他的菜。他明白,他的妹妹现在是城里人了,他不能给妹妹丢脸。荷生的老公小王执意给他倒酒,,但他只是很文明地抿了一小口。上次来这里他喝醉了,睡得鼾声四起,醒来后听见荷生的婆婆夹枪带棒地把荷生好一顿埋怨。他不能再丢这个丑了,不能让荷生为难。
  
  吃了晚饭,藕生执意要回去。荷生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末班车已经没有了,藕生怎么回去。但荷生不敢十分殷勤地留他,家里房子小,只有两个房间。
  
  荷生把藕生送出好远,藕生去睡十元钱一宿的通铺。路灯下,荷生的泪水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荷生下定了决心说:“哥,我一定要买房!”她要给哥哥留一个房间,一个能让哥大口喝酒、大口吸烟、鼾声打得震天响的房间。藕生笑了,说:“我妹想做的事一定能做到。”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5 19:18:36

 二
  
  荷生竟在学校前看见了藕生。藕生穿着千千净净的白大褂。推着一辆小车,上面整整齐齐放着面粉、油和鸡蛋。藕生从乡下过来,开始做鸡蛋饼生意。
  
  荷生先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弥漫出一股浓浓的温暖,她能天天看见藕生了。荷生忙前忙后地给藕生跑营业执照,又给藕生租了房子。荷生一点儿都投觉得藕生摆摊儿给她丢脸,她大声欢快地叫他“哥”,乐滋滋地吃着藕生递给她的蛋饼。
  
  学生很爱吃藕生做的蛋饼,但是学校总觉得藕生把蛋饼摊儿摆在学校前面不妥,也有老师暗暗议论荷生财迷心窍,哥哥瘸了一条腿还让他出来摆摊儿。
  
  荷生听见议论,但她不管,下班时帮藕生把小车推回家。直到有一天女校长皱着眉头把荷生叫到操场,在僻静的地方告诉她,让她哥别在门前做生意。
  
  荷生说着说着哭了:“校长,你知道我哥的腿怎么瘸的吗?小时候我和哥都发高烧,可是家里穷,只能给一个孩子看病。那时我哥才八岁,但他就是死活不看,一定让爸妈给我治病。我的病好了,我哥却瘸了一条腿。我哥腿不方便,他要是在别的地方摆摊儿,谁帮他把车推回家。校长,我不能让我哥离开我。”
  
  校长摘下眼镜,擦擦眼睛,说:“荷生老师,我做一天校长,就让你哥摆一天摊儿。”后来校长对其他老师说了这事,很多人的眼睛都湿了。藕生的蛋饼生意依旧红红火火,兄妹俩在夕阳下推着车回家也成为最美的风景。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5 19:18:47

 三
  
  荷生的婆婆对藕生好了一点儿,因为藕生在秋天的时候给了荷生家三万元,说是支持荷生_买房的。荷生的婆婆有些感动。现在藕生到荷生家,能大胆地吃上几盅酒,天晚了也能留一宿。藕生已经很知足了。
  
  冬天天冷,藕生把卷帘门拉得紧紧的,生了煤炉。温暖的炉火中,藕生梦见他给荷生做饭,给荷生带孩子,像小时候那样照顾荷生。
  
  清晨,藕生没有出摊儿。荷生心中忐忑,难道是病了?荷生急忙赶到藕生的租住地,卷帘门拉得死死的,荷生闻到难闻的烟味。她赶紧叫上邻居把卷帘门撬开,藕生已昏迷不醒。
  
  藕生被送进了医院里的高压氧舱,家里人都赶来了,婆婆还送来一笔不小的款子。荷生的心中有暖暖的河流流过,她在心里说,藕生,你一定要挺住,我的亲人也是你的亲人,你有那么多亲人你不怕。
  
  藕生的命是保住了,可是脑子却因缺氧而久久处于昏迷之中。钱像自来水一样流出去,藕生给的三万元早就花光了,荷生房子的首付也花去了大半儿。
  
  小王憨厚,没说啥,仍旧和荷生一起忙前忙后。藕生似乎知道大家的心思,有一天竟流泪了,荷生惊喜地抓住小王的手:“我哥有救了!他会好起来的,是不是?!”小王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儿,他把荷生叫到走廊上,坦白告诉她家里已经不准备再在藕生的治疗上用钱了。
  
  荷生呆呆地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小王没错,但是藕生是她哥,她一辈子的哥哥,她得陪着,那一刻荷生作了决定。
  
  她仍然一下班就赶往医院,给藕生擦身、陪藕生说话。虽然她在医院里啃着冷馒头,虽然她要做三份家教,但是她不累。
  
  荷生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她想她在等着小王给她离婚协议。她不怪小王,很久以前,藕生就教会了她容忍和谅解别人。
  
  藕生的病在逐渐好转。医生说,藕生可以回家了,只要不断地刺激他、给他爱,他会好起来的。那个胖胖的女医生说,你哥有你这个妹妹真是福气。
  
  荷生租了房子,把藕生接回家。藕生穿得干干净净,脸上气色也很好,一点儿都不像卧床很久的病人。
  
  小王来看过藕生,叹口气说:“荷生,你真的不要我们这个家了?”荷生的眼泪下来了,轻轻说:“你说藕生遇到坎儿,我不管他,谁管他?”小王苦笑一声:“荷生,我能理解,可是我妈不能。”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5 19:18:57

 四
  
  荷生没想到自己竟上了电视——社区把她推为精神文明标兵,荷生口才很好,对着记者却不知说什么好。藕生已经坐起来,也有些认人了。他坐在门口的轮椅上,傻傻地笑,眼神温暖地看着荷生。荷生的眼睛一酸,说:“换了谁都会像我这样的。”
  
  原来,藕生不是荷生的亲哥。荷生家穷,荷生的父亲和藕生的父亲又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荷生从小被许了藕生,在藕生家长大。藕生从小就护着她,把她当宝贝一般。藕生瘸了一条腿后,他家里人也就越发对荷生好。农村人实诚,想荷生以后嫁给藕生,不要嫌弃他是个瘸子。
  
  荷生不嫌。荷生只以为藕生是她哥,哥腿瘸了是为了她,她更要一生一世对他好。
  
  荷生心大、脑子又活考上了大学,这下藕生家里人不干了,荷生这才知道她是藕生的媳妇。荷生又为难又痛苦,她知道自己欠藕生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但是要嫁给藕生,却是她从没想的。藕生是她哥,是她亲哥。
  
  藕生从小就知道荷生是他媳妇,他不愿意看到荷生伤心。藕生脑袋笨,大话不会说,只知道对一个人好,就得让她过自己要过的日子。于是,藕生一个人都没告诉,出外打工了。家里人急得团团转,他却寄回了第一笔钱,说让荷生上学去。藕生都这么说了,便没人好说什么。荷生的大学就是藕生一点点供完的。
  
  荷生的泪水流了一脸,藕生看荷生哭了,着急得“哇哇”直叫。荷生连忙握住他的手,轻轻安慰他。看着阳光下的兄妹,记者的眼睛也湿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5 19:19:06

 五
  
  有一天下班,荷生看见婆婆和小王站在校门口。她忐忑地走过去,没想到婆婆满脸笑容迎了上来,握住她的手:“孩子,和你哥哥一起回家吧。”
  
  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婆婆分明在说:“我把朝南的房间整理出来让藕生住,太阳好,对他有利。以后我们买了大房子,也要给藕生留一个房间。荷生,谁没有个坎儿呢?小王找你,是找对了,你心厚道,以后也一定不会亏待我们。”
  
  荷生又不争气地哭了。她想她的亲人这么多,这么多。从此以后,他们能够快快乐乐地在一起晒太阳、吃饭、说话、过日子。幸福这么满、这么满,满得她就像个童话中的公主。
  
  “善有善报,这句话是对的。”荷生想,眼泪再次模糊了双眼。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5 19:19:20

焦云龙:烈火锻造的90后青春时间:2013-12-27 作者:未详 点击:142次   20岁的焦云龙是一位优秀的消防战士,2010年5月,他在央视举办的全国消防铁军竞赛中,获得总冠军。
  
  烈火中的青春灿然绽放:灾难现场,他是上刀山下火海的勇猛军人,谈笑间,他率真、快乐、浪漫,洋溢着90后大男孩的虎虎生气。
  
  从“豆芽菜”到主战车长
  
  目光炯炯,腰板挺直,举手投足都像是绷着一股劲儿。焦云龙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无处不在的年轻军人气质。
  
  当他抬起手时,却不由让人止住了呼吸。这哪像一双20岁男孩的手啊!晒得黝黑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或隐或现的伤疤,最触目的要算十个指关节上硬硬的厚茧。毫无疑问,是承受了无数次的磕碰摔打。他张开手掌,除了一样的圆形厚茧,掌心上方赫然几个才起的水泡。“哪个消防兵没点儿伤?这不算什么。”焦云龙挠挠头,羞涩地笑了。
  
  说起火灾、车祸等救援现场的种种状况,焦云龙便完全是另外一番模样,条理清晰,重点突出,从容不迫,像身经百战的消防老战士。
  
  三年前,刚刚是新兵的他,却全然不是如此。这个来自县城的独生子,是家里的“淘小子”,出名的孩子王,旷课、打网游,军人出身的父亲拿他没办法。送他到部队锻炼,多少有些无奈。
  
  虽然之前连消防车都没见过,但入伍填表时,焦云龙一眼看上了消防兵种,觉得挺酷。2007年12月,他如愿成为北京消防总队的一名新兵。
  
  刚进部队,焦云龙1米81的身高,却只有64公斤,加上白净的长相,外号就叫“豆芽菜”。进了宿舍,眼见老兵双手支着床架子就做起了流畅的双杠动作,自己一试,撑起来都费劲。天性好强的他自然不服,心里憋了一股劲儿,训练特别积极。
  
  新兵接触的第一个科目,是一人两盘水带连接。刚开始,他经常被水带接口砸到手腕,很快手腕就淤青红肿了。他练得比别人更多、更狠,沉重的接口一次次将手指砸出血泡,如今指关节上累累的厚茧就是那时攒下的。
  
  整日在汗水泥浆中打滚,焦云龙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充实。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后,他还要坚持做200个俯卧撑、200个仰卧起坐。
  
  不到一年,焦云龙成了支队的训练尖子。如今已是灭火攻坚班班长的他告诫新兵:“头一年最重要,一年练不出来,就很难再出成绩。练得苦也是对自己负责。如果在火灾现场体力不支,别提救人,自己的生命都很危险。”
  
  技术过硬只是合格消防兵的基础条件,真正考验新兵的是过硬的心理素质,冷静地面对严酷的灾难现场。焦云龙至今清晰记得初到灾难现场的一幕。负责看车的他隔着车窗看到一具具焦黑的尸体被抬出来,触目惊心,很多天后鼻子里还隐隐闻得到那天的焦煳气。
  
  车祸现场就更让他瞠目,鲜血、断肢还有伤者撕心裂肺的喊叫。“第一次搬运车祸死者,自己的头就紧贴着死者头部。后来队长问我不害怕吗,其实我心里特别紧张,就想着尽快完成任务。”
  
  火与血的历练中,焦云龙迅速褪去了青涩。2009年9月,经过严苛考核,他成为首批“首都消防铁军”。凭一根绳索,他能迅速攀爬到五层楼;到了楼顶,利用绳索横向移动即可进入火场,返回时沿绳子一滑而下,瞬时即可悬停在距地面不足20厘米的地方。
  
  焦云龙还是中队一号主战车的车长。到了现场,体能优异的他是绝对主力。队友对他的评价是胆大心细,“有时我们还在试探时,焦云龙马上就能判断出是否安全,立刻大步冲到最前面”。
  
  每一次出警都是未知挑战
  
  任何时候,只要警铃响起,消防官兵就要以最快速度集结、出发。等待他们的可能只是一次普通的救援,也可能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恶战。
  
  穿上厚厚的消防服,不动都出汗,更别提要冲进烈焰滚滚的火场,操作几十公斤的设备灭火。热浪常常熏得人站都站不直,有时只能半蹲着灭火。高压水枪巨大的后坐力,稍有不慎就可能脱手伤及自身(一支水枪支地的冲击力可将一名消防员顶至半空)。
  
  这还不是最难的。被火焰炙烤的墙壁犹如巨大的烤箱,身处其中,消防服烫烙着身体,汗水一股股淌下。喷射的水柱在高温下迅速形成炙热的水蒸气,每隔一段时间护目镜就结上雾气,加上火场浓烟弥漫,还要随时留意坍塌坠落的重物。
  
  不久前,焦云龙就经历了一场高难度救援。
  
  5月7日傍晚,中队接到通知:七名群众被困在80米高的烟囱上,必须立刻救援。
  
  80米,相当于25层楼高,是北京前所未有的施救高度。更困难的是,烟囱周边建筑物密集,云梯车无法靠近,只能由消防员背负专业高空器材攀顶救援。
  
  焦云龙担负了解救第一位被困人员的任务。不算防护器械,他身上的专业高空救援器材、安全钩、200米长的救助绳索,还有水、食物,就重达30公斤。抓住锈迹斑斑的烟囱扶梯,他开始以最快速度向上攀爬。“稍微被碰一下,风化的墙壁就噼啪脱落,前面还有一位队员负责清理附着在烟囱上的杂物,每隔一段就有东西劈头盖脸砸下。”12分钟后,焦云龙到达烟囱顶部。
  
  上面的情况比想象的更严峻:严重锈蚀的钢架结构平台摇摇欲坠,受困群众体力严重透支,根本无法由扶梯返回地面,只能在制高点设立支点,利用绳索由高空滑落。焦云龙一面耐心安抚,一面把水和食物分发给了七位老人,赢得了老人们的信任。
  
  紧接着,焦云龙穿上全身吊带,他要将被困者中年龄最长的妇女首先带回地面。80米的高空狂风呼啸,老人害怕了。“不行,我不下了!”老人拼命拒绝。
  
  忽然,焦云龙发现老人脖子上系着一条丝巾。他灵机一动,用丝巾蒙上老人双眼,终于慢慢将她扶到塔外。开始下降,老人的手死死扣在焦云龙身上,他的心也紧绷起来:这样的高度,对熟悉高空救援的他都是挑战,何况是年迈的老人l他紧紧抱住老人,唯恐她感到绳索晃动,还要以轻松的语气分散她的注意:“大妈,这个速度不快吧?我们马上就到地面了,你别怕啊……”
  
  六分钟后,焦云龙和老人平安地落在了地面上。没来得及喘口气,他又一次攀上扶梯。这次,他负责提拉救援绳,以保证救援队员和被救者匀速滑落。直至天色全黑,所有人成功脱险,他才发现一直紧攥着绳索的双手早已磨破。
  
  正是这次救援中的出色表现,让焦云龙成为“北京骄傲——百姓心中的消防英雄”首批候选人。
  
  时时紧绷的神经
  
  每天早上6时,官兵们便开始了一天的训练,包括5000米跑、百米冲刺、双杠等。8:30至11:30,是第二轮紧张的室内训练。夏天室内闷热异常,战士们仍一次次地仰卧起坐、深蹲起,一下下地挺举哑铃,动作准确到位,训练服也早被汗水浸透了。下午两点和晚上,还要进行两次训练。
  
  除去出警,战士们的日常生活就是由一天四次定时训练串联起来的。消防中队一幢二层小楼和一个训练场,就是他们的全部生活空间。
  
  宿舍里,十张铁架床,一张方桌。相比杂乱的大学男生宿舍,这里太整洁简朴了。打开床下的箱子,里面也是一览无余的齐整,倒是最上面一块圆石头有点儿特殊。“这是我新兵时练军姿用的,用腿夹着保持站姿挺直,合不得扔,留个纪念。”焦云龙又腼腆地笑了。
  
  库房里,擦洗得锃亮的八辆各式消防车一字排开。焦云龙自豪地拍着自己的消防车,笑着大声说:“这是我的车,看,像不像变形金刚!”打开车厢门,各式水枪、水带和灭火设备焕然一新。他轻轻拿出一支水枪,那亲切的神态,就像面对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般。
  
  业余时间,焦云龙喜欢唱歌。“我们都不时兴唱周杰伦了,现在喜欢跟着广播学歌,更新特别快。”焦云龙快活地笑着,一脸灿烂。与许多纯真质朴的大男孩一样,他最喜欢军旅剧、喜剧电影和NBA。平日最盼望的事,莫过于休假,“有时就闭着眼睛幻想一下休假去哪玩儿”。
  
  晚上9时,北京城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刚刚开始,消防官兵们却已熄灯休息。操练忙碌了一天,他们往往倒头就睡着。但即使休息也不能彻底放松,消防兵是一年365天,每天24小时,时时备防。随时可能发生火灾,夜晚又是车祸的高发时段。
  
  面对荣誉,焦云龙直言:“这只是对以往努力的肯定,未来路还长着呢。”在他看来,拼实力、技能才算厉害。他梦想着去军校学习,再回中队,当一名综合素质过硬的消防兵。
  
  日暮时分,几辆完成救援的消防车顺利返程。这是焦云龙们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虽然疲倦,一身臭汗地挤坐在一起,心里却格外踏实。他们会打开广播或放点儿音乐,打趣闲聊,有时还打开车窗吹吹风,看一看窗外热闹的城市生活……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5 19:19:39

彩色的青春不打烊时间:2013-12-27 作者:未详 点击:155次   如今,石牌村也要拆了。
  
  是在电视里看见的新闻,于是专程开了车,转了半个广州城,想最后看一眼这个村子。
  
  那一年,我初到广州,像每一个带着梦想来的年轻人一样,既盲目乐观,又一片茫然。
  
  石牌村是我在广州停留的第一站,我本来只想住段时间就换根据地的,谁想,这一住就是好几年。
  
  那时候,我刚刚落脚在一个规模不大的制衣厂做缝衣工。每天的工作简单到乏味,窝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看着一件件尚未成型的衣服从手里流过来、流过去,并不曾留下任何痕迹——这显然和我最初的设想有了天地之别。难道我就要在这些一式一样的衣服堆里,把所有的青春之火,都毫无痕迹地摁熄了吗?
  
  那段时间真是苦闷,回到狭窄的房子里只好埋头大睡——除了睡,还能怎么样呢?这房子甚至连一丝阳光都见不到,终日得点着灯。每月纵然房租低廉,可是依旧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加上吃喝,我那微薄的薪水甚至不够支付我多买一件新裙子。没完没了的加班中,我渐渐想不起来到这个地方的初衷。
  
  有一天,正在埋头大睡,隔壁才空置几天的房子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音乐声!听着他们脚步声起起伏伏,我忍无可忍,爬起来,去敲对方的门!
  
  门开了,门后站着一个男人,很显然,他对我的睡衣造访吃了一惊。
  
  我声形恶气;“难道你不知道这房子的墙薄得像纸一样吗?”
  
  他毫无怒气,只是笑着说:“来不来听我们的演出?”
  
  彼此串了几次门,才知道他叫阿木,和几个朋友组了个乐队叫“木头人”,他是主唱和吉他手。
  
  那时的广州,多的是等待奇迹的场地,只要你有真材实料,就可以跳上舞台尽情地秀一把。而那时的石牌街,一间一间被分隔成鸽子笼一样的狭小房间里,住的就是那些期望人生燃烧奇迹的人。
  
  显然,他们和那些渐渐表情麻木的人有着太多区别——至少,他们是背着梦想的家当来的。至少,他们肯脚踏实地从事各种短工,上工地刷油漆、帮忙搭脚手架,给中介公司发传单、写信封。那时候,可没有什么电脑打印一说,一个信封才五分钱,可是他们干得乐此不疲。
  
  又为了有足够的钱,他们全体,有时一天只吃一顿饭。
  
  房子太小又不隔音,可他们就舍得花钱另外租了一个地下室排练,不用加班的时候,我就步行到石牌街的另一头——他们的地下空间,去看他们排练。
  
  每次我都戏言,喂,就你们这水平,能红起来简直就是奇迹。
  
  阿木回头对我笑笑,说,难道你不相信奇迹吗?
  
  我哑了哑,只好装作没听见,看着他们继续捣鼓乐器。
  
  所有的乐器都已经破烂不堪,贝司手的贝司,甚至都掉光了漆。可是他依旧高高地跃起,像一只矫健的豹子那样,拼命地拨弄着手中那只贝司。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睛看得潮起来。纵然他们的乐器都是破的,但是他们依旧深深地打动了我。
  
  我坐在角落的大木箱子上,音乐那么嘈杂,我扯着嗓子说,阿木!你说你们会红吗?
  
  他听不清,一样扯着嗓子喊回来,你——说——什——么?
  
  我突然笑了,跳下来,跑到阿木的面前,就着身上那件穿得泛黄的旧T恤,把脊背一个个递给他们。阿木,给我签个名吧,等你们红了,我就发财了。
  
  那件衣服还挂在窗外没有晾干,事情就一件接一件地发生了。
  
  先是他们的键盘手在村口被人飞车抢了——钱倒没多少,人却被刚到地上,拖行了好几米,手伤了不能演奏,于是整个乐队只好停止排练。阿木外出打临时工了,为了键盘手的医药费。
  
  接着流言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一个女孩,晚上回来晚了……据说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了。
  
  我放弃了晚上的加班,但是石牌村的巷子这样深……每次回来晚了,依旧是加快步伐,走得像一只被狗追得满街乱窜的扑棱着翅膀的鸡一样,惊慌失措。
  
  有一个晚上,我看见木头人乐队的所有成员,都蹲在村口。一看见我,就一个个从暗暗的树影底下走出来,跟在我的身后,没有人说话,但是我走着走着,眼泪流了出来。
  
  那以后我就多了四个保镖。是的,我再也不害怕晚上回来一个人和一只孤单的影子了。
  
  等到他们恢复正常并且获得一个酒吧的演出邀请后,那天晚上,阿木兴奋地来敲我的门。
  
  去吃烧烤吧,大家提议。烟雾缭绕中,阿木咕咚咕咚仰脖喝完一瓶啤酒,他突然看着我,丁小柔,你呢,你来广州是做什么的?
  
  这句话来得太过突然,我把一块撒满辣椒粉的烤茄子,生生地咽了下去,呛出了一脸的眼泪。
  
  是啊,我来广州做什么的呢?难道就是为了每天数百件的衣服?为了那些看不见阳光的窗子?为了那张只够容我窄窄睡下的床?
  
  初春的夜晚还带着点寒意,我停了一下,低声说,我想做一个服装设计师。
  
  那你就去做啊!丁小柔!你行的!阿木用力地拍着我的肩,丁小柔!你行的!
  
  因为这句话,我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就去工厂辞职了。晚上再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换了一家比较大点的服装厂,这一次,我应聘上了打版工。然后我再也不肯浪费时间窝在阿木的排练室了,我一天只吃两顿饭,只为省出钱来去学习服装设计。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居然忙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抬头,竟然是深秋了。可是这样的生活,难道不美吗?叶子扑簌簌落下来,就是为了明年再一次骄傲地站在枝头。
  
  有一天晚上,阿木又来敲我的房门,一脸不满:“喂,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们排练了哦!”我摇了摇我手里的书。他突然冲进来一把抱住我,“丁小柔!你猜怎么着?我们今天签了唱片公司了!”
  
  啊啊啊,我尖叫着。还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让我振奋的呢?
  
  很多年后,我在演唱会现场听信乐团唱着那首《海阔天空》: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每把汗流了生命变得厚重,走出沮丧才看见新宇宙,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执著将命运的锁打破……我突然深深地想念一个叫阿木的主唱,还有他的木头人乐团。
  
  我再没见过阿木和他的那支乐队。
  
  那天以后,因为签了公司的缘故,他们搬走了。我因为赶去夜校上课,回来的时候,只看到门上钉着一张字条:“丁小柔,有梦想的人生,是有色彩有声音的。希望你能过得有声有色。阿木。PS,等我们红。一定不要卖掉那件T恤。”我握着字条,坐在门口,像个傻子一样又哭又笑起来。
  
  没过多久,我也搬离了石牌村。我没有带走任何行李,除了那件写满他们名字的T恤。
  
  就像他们希望的那样,我终于学完了服装设计的全部课程,并且顺利地通过竞争,成为设计室的一名员工。我终于把日子过成彩色的了。
  
  如今,每次开车的时候,我都习惯把电台调到音乐台,搜索我曾经那么熟悉的一群声音。他们在哪里?他们红了没有?还是像大多数有梦想的人一样,在命运来临之前,就销声匿迹,再也寻不到踪迹。可是我却满怀信心地相信,不管怎么样,不管他们如今在什么地方,他们都不会轻言放弃!就像那些刻在石牌村的青春日子一样,永远没有打烊的时刻!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5 19:26:21

继良和九蕊时间:2013-12-27 作者:未详 点击:205次   继良和九蕊同在南方一个小镇的电子工厂工作。不过,一个来自北方,一个来自南方。
  
  两个人做的都是办公室工作。九蕊文静而内向,有细长的眼睛和莹白的肌肤。她寡言,但是笑起来有淡淡的酒窝,很迷人。继良爱说话,他的嗓音很亮,有鼓动人心的气魄。九蕊暗地里迷恋这洪亮的嗓音,觉得笃定温暖。
  
  九蕊休息日喜欢去郊外走走,镇的东头有木板的老房子、古典的小桥、潺潺的流水。
  
  继良休息日爱去城里买书。他买的书都是励志类的。九蕊知道一个男人窝在这里不会快乐。离小镇几十公里就是现代都市,那里被宣传为创业的热土,继良疯狂地喜欢那里。
  
  双休日的时候寒流来了,九蕊如常地向老镇走去。因为雨,游人少了,老镇便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里的话。九蕊一回头,却见继良在她身边。
  
  继良笑笑,说:“我也难得在这老镇走。”九蕊只觉心中开了花,是一朵一朵小小的茉莉,慢慢地绽开,满是芬芳。他们走过一座座小桥,九蕊的脚踏在青石板上,期望这路没有尽头。
  
  但是,她敏感地感觉到身边的继良有话要说。果然,他期期艾艾地向九蕊提出借钱,因为他要去那个都市寻找工作。
  
  九蕊借给他5000元,那是她大半年的积蓄。继良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睛有点儿红,只是承诺尽快还。九蕊是个外表淡然却内心执著的女子。就在继良走后没几个月,她也决定去那个城市。
  
  坐在通往城市的巴士上,她看见灯火璀璨,可离城市越近,她越发怀念老镇。但因为继良,她义无反顾。
  
  (一)
  
  九蕊和继良不再是同事,只是在同一幢大楼工作。九蕊依旧做她的小文员,继良做销售。城市生活让继良如鱼得水,他洪亮的嗓音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继良把住处让给了九蕊,自己又找了房子。虽然让给九蕊的房子地点偏远,但是她却很喜欢,因为房子带一个小小的院落。九蕊甚喜这个小小的天井,她在院子里种薄荷和金银花。
  
  花开的时候,九蕊一一将花草摘下,虔诚地把花草在阳光下晒干,然后把它们装人小小的布袋。送给继良。她说:“你一直在外面跑,免不了急躁焦虑。它们能够明目清心。”继良既感动又羞愧,说:“上次的5000元还没还你。”九蕊淡淡地说:“我也不用钱,放在你那儿,就好比给我攒着。”
  
  继良不钝,他明白九蕊的心意。可是九蕊这样清淡和悦的女子,继良感觉亲近又遥远,他喜欢九蕊的一尘不染,但他又怕烟火日子会很快把这样的女子打磨得粗糙乏味。继良理所当然地认为,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就是要用很多钱给她一份安定的生活。但刚刚闯入这个城市的自己,却什么也给不了九蕊。
  
  他不知道,九蕊不是这么想的。九蕊觉得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只要把一颗真心捧给她就行了。屋子里能够放上一张床,饭桌上有简单的菜蔬,院子里有朴素的草花散发出香味,这日子就是幸福。
  
  九蕊羞涩而矜持,她等着继良开口。继良有一日终于满脸通红地站在她面前,她满心惊喜,以为盼望已久的事即将发生。谁知继良竞说能否再向她借一些钱,甚至说不出理由。
  
  她也不问,去银行取了钱给他。她体谅他的难堪,而且他向她借钱,让她觉得自己和他亲近,这使她欣慰。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5 19:26:37

(二)
  
  继良借钱是为了追求小爱。
  
  小爱是本市女子,长得娇俏可人,生活时尚而又精致。隐秘的意识中,他觉得小爱是通向城市的桥梁。小爱家境不错,颇有根基。能够娶到小爱,继良觉得自己会被这个城市接纳。
  
  九蕊不是不知道。有次她逛商场,看见继良和小爱。她隐身其后,看见小爱选了一款昂贵的蕾丝内衣,之后随意地把付款单抛给继良,继良满脸卑微地去付钱,脸上是讨好的笑容。
  
  她心里隐隐抽痛,快步跑了出去。她心疼他,为了刚才的表情,他在她眼中,一直是树一样的男子,开朗率直而生命蓬勃。在另一个女子面前,他怎么变成了弯绕的藤?那样委屈自己,使她不忍。九蕊不明白,名利真的那么重要?
  
  第二天上班前,九蕊在门口遇到一对老人——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皮肤黝黑,说着土话。他们拿着继良的照片,说他们的儿子在这里住过,问九蕊可曾认识?
  
  九蕊请了假,把他们带到家中,泡了薄荷茶给老人喝,又煮了清淡的饭菜,然后打电话给继良。继良匆匆赶到,一见到他,母亲就哭了,说:“这么些时间没给家里寄钱以为出了什么事,现在一切平安都好。”继良难堪地低下头,说城里开销大,实在没有多余的钱。继良的父亲久久地沉默,然后说:“只要你好,钱不钱的是小事。”
  
  继良的父母不肯过夜,吃了饭就要回去。继良想问他们要不要见见小爱,终究没敢开口。他无法想象小爱会怎样轻视自己的父母。就在这时,他突然清醒地觉得,他身处旋涡。盲目地追求城市生活,他会离生他养他的父母越来越远,他会离那个从小哺育他长大的美丽山村越来越远。
  
  等火车的时候,母亲不停地说九蕊好。父亲不说话,但提到九蕊的名字眼中有温暖的笑意。继良突然觉得心里也很温暖。他好像在嘈杂的人群中闻到九蕊的气息,清淡平实仿佛枝头绽放的小花。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很爱九蕊。她给他的踏实和愉悦是任何人都不能给予的。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1-5 19:26:47

(三)
  
  秋天来的时候,庭院里的菊花开了。日光流连在花上,花瓣似吸足阳光,散发氤氲清香。上面有褐色小虫,九蕊手执喷壶,一一除去。忽然听到后门响,是继良。
  
  和继良已有半年未联系,彼此好像心照不宣般自动隐身。隐约听到他的一些消息,他已和小爱分手。有时去餐厅吃饭,她故意和他错开。她想他一定知道,这半年她坚持给他父母寄钱。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让老人失望担心。她不愿继良把这当做恩惠,九蕊生性羞涩,最怕别人感恩戴德。
  
  见到继良时,她还是会心跳。门外,继良穿着普通的灰色T恤,九蕊欣赏他这般朴素。衣服不过是一段布料,何苦追求这轻薄的奢侈?阳光在他们中间跳舞,听得见时光寂静流动的声音。继良笑问:“不让我进来?”
  
  继良踏进院子,看见有晾晒的床单,一个男子在用掸子扑打床单。看到继良,他微笑一下,是个清秀的男子,笑容温和干净,却使继良勃然变了脸色。
  
  九蕊是好女子,就不会有人热烈追求吗?
  
  继良冷静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九蕊,说:“我不进去了,这是欠你的钱还有利息。这半年你寄给我父母的钱也在里面,谢谢你。”
  
  继良飞快地把话说完。他等着九蕊推托,并告诉他那个男人和她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九蕊的心灰了大半,她没想到他这样恩怨分明、干脆利落,作出两不相欠的冷漠姿态。九蕊接过来,淡淡地说一声:“知道了。”
  
  半年,183天。继良在梦中都想着和她见面的欢喜雀跃,他们会开始一段崭新的感情。但,只是他想。现实这般惨淡收场,他的心犹如针扎。
  
  他勉强挤出微笑,说:“再见。”她点点头。门在他身后关上。
  
  第二天一早,九蕊发现门口有玫瑰。虽然已经失去鲜嫩,但猩红的花瓣上还有露珠闪烁。她想,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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