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2-30 19:49:54

 犹豫不是为了逃避选择,但是它令选择之后的制度设计更加审慎和包容。也许我们的观念会被四通八达的“同情性理解”所模糊,但模糊下去的论点之下会显现出更清晰的论证。每个人最终会得出自己的结论,但这应该是通过穿过论敌的观念,而不是绕过它们。有人在形容美国的立宪经历时指出,这不是一个伟大的胜利,而是一个伟大的妥协。的确,在诸善之间,妥协比胜利更值得庆祝。
  
  《公正》的另一个可贵之处在于它思考哲学的方式。这本书并不讨论一个个抽象的哲学问题,而是引领我们发掘生活的哲学性。在桑德尔的带领下,我们发现原本平淡无奇的生活中,几乎每一个细节里都暗藏着一个“哲学按钮”,按下这个按钮,庸常事物收拢的意义就会“孔雀开屏”。大到言论自由的边界何在,小到餐桌上的AA制是否合乎伦理,都可以进行哲学意义上的反思。亚里士多德、康德、罗尔斯、诺齐克的思想不再是学院派的概念游戏,而是照亮现实生活的手电筒。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2-30 19:50:05

 在这个意义上,桑德尔可以说是授人以渔而不是授人以鱼。当然过于频繁地掏出“手电”也可能败坏生活的兴致。有一次我和城东的两个朋友聚会,在选聚会地点时,我情不自禁地思考:难道不应该在东边聚餐吗?一个人跑胜过两个人跑,这符合功利主义原则……但是凭什么要为两个人的利益牺牲一个人的利益,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多数暴政?……看来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沉睡的哲学家,千万不能轻易惊醒它,因为所谓理性,就是一场伟大而漫长的失眠。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2-30 19:51:58

半路的亲人时间:2014-07-19 作者:未详 点击:74次   我躺在病床上,听着护工客气却缺少温情的声音,倍感悲凉,想起一句话:一个人不管多大,失去了父母,就成了孤儿。
  
  正如我眼下。
  
  于是心里的痛令伤口的痛更加剧烈,转向白色的墙壁,默默落下泪来,并没有回应护工的话。她在问,中午吃什么。
  
  完全没有胃口。
  
  护工诺诺的,不知再说什么——这样的雇佣关系,本就无太多话可说。
  
  气氛略显尴尬时,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回过头来,看到梅姨。
  
  我意外——这些年,和梅姨的关联是因为爸爸。六年前,我去读大学的时候,她开始和爸爸一起生活。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2-30 19:52:10

  比爸爸小了近十岁的妇人,和城市里所有中年妇人没有任何两样,除了好像不似同年龄的人爱穿鲜艳的衣裙。印象中,梅姨总是穿得极素净。
  
  我对梅姨的印象很浅,一方面,虽然没有反对她和爸爸的婚姻,但心里多少有一点儿本能的排斥;另一方面,她来我家时,我刚好离开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并且因为她的缘故,所有的假期,我都是离校最晚、回校最早的那一个。也说不上讨厌她,只是没有丝毫亲近的愿望。
  
  但是我爱爸爸,不会让他为难,所以,在一起时的礼貌还是有的,那些短暂的相处时间,我对她都客客气气的。
  
  觉得客气已经足够了。
  
  而梅姨好像也不是个多事的人,对我的客气,回应的是同样的客气,并不做那些嘘寒问暖的样子,也不刻意拉近彼此的关系。
  
  这样反倒好一些。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2-30 19:52:20

  毕业前夕,我找好了工作,本想租房子搬出去住,没想到,爸爸已经替我买好了一套房子,并对我说,现在住的房子,他想以后留给梅姨。
  
  我在愣怔之后选择了默认。爸爸并不算富有,那套房子,想来也花去了他毕生积蓄。况且,我从来对爸爸的财富没有觊觎之心,他愿意,就随他吧。也不能指责梅姨什么,虽然对房子的事,心里还是有一点芥蒂。
  
  然后我便搬了出去。隔一段日子也会买点东西回家,只是看望爸爸。
  
  和梅姨之间依旧客客气气,她收下我买的东西,我吃她做的饭菜,偶尔也会打包一些带回去,比如葱油饼、小馄饨或者小瓜鸡蛋馅儿的包子。
  
  梅姨厨艺不错,她嫁给爸爸后,爸爸倒是胖了一些,也开朗了许多。
  
  以为日子也就会这样过下去,梅姨陪着爸爸过完后半生,而我,会恋爱结婚,有我的生活。却没想到爸爸会出事,在一个午夜,被突发的脑出血夺走了生命。
  
  从那天起,我成了孤儿。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2-30 19:52:39

 半路的亲人
  
  没有想到梅姨会来。她说:“本是想让你带我去你爸爸墓地看看,可是你的电话打不通,后来打到了你的公司,才知道你病了。”
  
  我有些尴尬,讪讪地支吾:“只是阑尾炎,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不也得有人照顾?”梅姨看了护工一眼,又把目光转向我,低声说:“你这样,你爸会放心吗?”
  
  刚刚止住的眼泪忽然又盈满眼眶。
  
  原来,爸爸还在我和她中间。依然在。
  
  伤口在慢慢愈合,医生说,愈合得很好。而梅姨明显憔悴了许多,睡眠的缺乏让她有了重重的黑眼圈,老态毕现。那些夜晚,我不管什么时候醒来,梅姨都是醒着的。白天她也没有怎么补觉,一日三餐、洗洗涮涮便花去她很多时间。
  
  然后办完出院手续,梅姨征求我的意见:“要不要跟我回家住几天?现在你自己恐怕不行,还是需要人照顾的。”
  
  我点了点头。如何拒绝她呢?
  
  于是,在爸爸去世一个月后,我回到了以为不会再回去的曾经的家。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2-30 19:52:50

  家里还是老样子,一如爸爸在时,甚至门口还摆着爸爸的拖鞋,卧室的床上,爸爸睡的那边,枕头、被子、睡衣,一应俱全。
  
  我坐在床边沉默良久。那天晚上,第一次,我听梅姨讲了她和爸爸的事情。
  
  梅姨和爸爸是在一家老年活动中心认识的,梅姨有个女儿,早早去了国外,很少回来,而我也要去读大学,他们的生活都有些孤单,走在一起,起初只是为了做个伴。但是后来……后来他们朝朝暮暮、一餐一饭地相处,爸爸的善良、纯朴和细心,梅姨的勤快、体贴和包容,让他们对彼此越来越有好感,感情也越来越深……
  
  梅姨的叙述很简洁,她说:“其实人和人之间,除了血缘注定的情感,大多是慢慢相处以后,慢慢相爱的,比如爱情和友情,而有些亲情,也是如此,因为有些人,是半路上才做了亲人的,比如我们。现在,虽然你爸爸不在了,可我还是他的妻子,你还是他的女儿,我们,还是亲人。至少,他不在了,我还想替他爱他的孩子。”
  
  我怔住了,这是我不曾想过的梅姨和爸爸之间、我和梅姨之间的情感真相。可是我必须承认,她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心里暖暖的。我必须承认,我这样一个所谓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在情感的认知上,远没有梅姨深刻。她可以为了爸爸去爱我,我却从没有想过,为了爸爸接受她——上天赐予我的半路的亲人。
  
  我愿意从现在开始,和她相依,然后相爱。
  
  那天晚上,睡在梅姨旁边——爸爸曾经睡过的地方,听梅姨睡得平静而安稳。我知道,那一刻安然睡去的,还有天堂里的爸爸。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2-30 19:53:02

写作是一场绝望的竞赛时间:2014-07-19 作者:未详 点击:133次   2013年10月10日,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当爱丽丝·门罗的名字从彼得·英格伦的口中说出后,会场一阵骚动和欢呼声。人们举起相机和手机,对着英格伦的大脑门不停地拍摄。
  
  大西洋的另一岸,加拿大总理史蒂芬·哈珀一大早在推特上“代表全体加拿大人,向当代短篇小说大师爱丽丝·门罗荣获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表示祝贺”。
  
  门罗的好友,加拿大另一位著名女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则在推特上说:“我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爱丽丝,赶快接电话啊。”
  
  而此时,门罗正躺在位于加拿大安大略省的一个小镇的家中,安然地睡觉。最终,是女儿把她从睡梦中叫醒。这位想象力丰富的女作家没想到,今年自己会得诺贝尔文学奖,她说:“你知道,我来到西部,是要处理很多家务事的。”
  
  82岁的门罗老太太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在采访中她甚至一度哽咽:“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虽然与文字打了一辈子交道,老人却想不出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份“美妙”。
  
  门罗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加拿大人。她也是在该奖项设立的100多年里,第13位获此殊荣的女性作家。而在此之前,她3次荣获加拿大总督小说奖,以及英联邦作家奖、欧·亨利奖,还有布克国际文学奖等。
  
  门罗觉得,写作“是一种绝望,绝望的竞赛”。在过去的大半生里,“我没有一天停止过写作。”门罗说。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2-30 19:54:48

 她生活在加拿大西部一个只有3000居民的小镇,这是她第二任丈夫出生的地方。这里距离加拿大第一大城市多伦多有3个小时的车程。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她都住在一个带小花园的家里。
  
  家境贫寒的门罗只读完大学第二年的课程,随后就嫁给詹姆斯·门罗,来到温哥华的郊区,成了一名地地道道的家庭主妇。在随后几年里,她连生4个女儿。怀孕期间,门罗一直“像疯了一样”写作,因为她觉得,“以后有了孩子,就再也不能写作了”。
  
  写作对主妇门罗来讲变成一件奢侈的事。孩子们还没到上学年龄之前,门罗在她们睡午觉的时候写作。等孩子上学了,她就在她们上学之后写。她和第一任丈夫开了一家小书店,去打理书店之前,在家做完家务后的空余时间也用来写作。
  
  她对自己每天的写作页数有一个定量,强迫自己完成,“这是一种强迫症,非常糟糕”。
  
  有一段时间,她要照顾4个孩子,她试过一直写到凌晨1点,然后第二天一早6点起床。
  
  在她有些绝望的时候,1968年,门罗37岁,她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快乐影子舞》终于问世——这部集子的写作时间差不多和她大女儿年龄相仿。而这本迟到的处女作一炮而红,为她第一次赢下加拿大最高文学奖——总督奖。
  
  她赢下了一座分量十足的奖杯,却没有守住那份海誓山盟的婚姻。如今,前夫詹姆斯还在用心经营着那家据说只卖平装书、遭许多书商鄙视的书店。门罗的获奖,给冷清的书店带来不少生意。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4-12-30 19:55:43

 随着声名鹊起,她反而成了加拿大文学圈一个不折不扣的“逃离者”。她搬回了自己出生的安大略省,在克林顿小镇定居下来。
  
  有记者称她在避开与文学界的接触方面是个“高手”。“我想我是个友善的人,但不好交际。”门罗淡淡地回答道,“如果不是这样,我可能已经丧失了自信。我会听到太多我不理解的谈话。”
  
  她从不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公众意义上的作家,她说:“唯一会阻止我写作的就是把写作当成一份职业。”
  
  在小镇上,门罗只知道一名“其他作家”。那是一个住在一幢年久失修的房子里,光着上身坐在屋后的走廊上,伏在一台打字机上打字的男人。“不管是下雨天还是晴天,他每天都坐在那儿,”门罗说,“我不认识他,不过,我真是好奇死了,他究竟在写些什么?”
  
  门罗是个绝好的聆听者,她小说中的许多素材,都来自她听到的小镇上的故事。她写的基本都是在这个小镇上演的平民爱情、家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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