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0 10:34:35

失去的森林时间:2013-09-02 作者:未详 点击:205次   你大概还记得我那只猴子阿山。你第一次来的时侯,我带你上楼看它,它张大着嘴与眼睛凶狠瞪着你的友善。我说你常来,它就会很和气了。
  
  可是我不常回台南,因为你不常来。
  
  那时我在台中做事。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就读自己喜欢读的书。那时薪水用来吃饭买书后已没有剩钱回家,回家对我竟然是一种奢侈。即使有钱回家,也难得看到为了养活家跑南跑北的父亲与为了点学问背东背西的五个弟妹。即使看到,也难得谈谈。即使谈谈,谈东谈西也谈不出东西来。回家时总还可以看得到的是母亲,因为家事是她的工作,还有阿山,因为跑不了的它总是被关在楼上。但我因太久没回家,它看到我时,张大着嘴与眼睛陌生地瞪着我的亲切,摸摸头,好像想些什么,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我这个不常回家的人。即使它还认得我,我也只能和它一起看天,而不能和它聊天。猴子就是猴子,和人之间少了些“组织化的噪音”—-语言。这些噪音竟然是很长的文明。它不稀罕文明,但却被关在文明里,被迫看不是猴子的人人人人人人。看人和人争挤,人早认为猴子输了,不愿再和它打架。而且人看久了也没有什么可看的,所以我回家,对它只多了一个没有什么可看的人。在家三四天,我和它又混熟时,就又离家了。我说我走了,它张大着眼睛淡漠看着我这个自言自语的文明。
  
  我离家后,大家都不得不忙些什么。只有母亲愿意告诉我阿山的生活,但母亲不识字。
  
  其实猴子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可以特别叙述的。活着不一定平安,平安不一定快乐。而要让猴子在人的世界里快乐不一定是它所愿意的文明。我没问过阿山快乐不快乐,是因为它听不懂这噪音,也是因为我一向不问那个问题。记得从前有人问卡夫卡是不是和某某人一样寂寞,卡夫卡笑了笑说他本人就和卡夫卡一样寂寞。阿山就和阿山一样寂寞,它的世界在森林,我不但没有一棵树,我连种树的地方都没有。
  
  我就知道它在一个不属于它的地方,一条不应属于它的铁链内活着。是我们给它铁链,它带上后才知道那就是文明。是我们强迫它活着,它活着才知道忍受文明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既自私又残酷,却标榜慈悲,不但关人也关动物。
  
  后来接连有两个冷冷的礼拜,它都静坐一个角落,不理睬任何人。连我母亲拿饭给它吃时,它也没像以前那样兴奋蹦跳,而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吃着。母亲以为天气转冷它不大想动,但猴子突然的斯文反使她感到奇怪了。有一次要给它洗澡抱起它时,才发觉铁链的一段已在它的颈内。兽医把阿山颈内那段铁链拿出来的时侯,血,从它颈内喷出,从铁链滴下……
  
  我仿佛又看到它无可奈何的成长。长大不长大对它都是一样的,只是老而已。但我们仍强迫它长大。颈上的铁链会生锈却不会长大。它要摆脱那条铁链,但它越挣扎铁链就越磨擦它的颈,颈越磨擦血就越流,血流得越我铁链越生锈。颈越破越大,生锈铁链的一段就渗进颈内了。日子久了,肉包住了铁。它痛,所以叫。它叫,可是常没有人听到。偶尔有人来看猴子,但看它并不就是关心它。他们偶尔听到它叫,听不懂,就骂:“吃得饱饱的,还叫什么?”后来,它也就不叫了。可是不叫并不表示不痛。它痛,却只好坐在那里忍受。人忍受是为了些什么,它忍受是为了些什么?它忍受,所以它活着。它活着,所以它忍受。
  
  如果铁是寂寞,它拔不出来,竟任血肉包住它。用血肉包住一块又硬又锈的寂寞只是越包越痛苦而已。也许那块铁是抗议,但拿不出来的抗议却使它越挣扎越软弱。也许那块铁是希望,那只能使它发脓发炎发呆的希望。
  
  铁是铁,不是寂寞,不是抗议,不是希望,所以拿出来后,它依旧无力和寂寞坐着和抗议坐着和希望坐着。生命对它已不再是在原地跳跳
  
  跑跑走走的荒谬,而是坐坐坐的无聊。荒谬的不一定无聊,但对于它无聊不过是静的荒谬而已。往上看,是那个怎样变都变不出什么花样的天。就算晚上冒出很多星,夜虽不是它们的铁链,它们也不敢乱跑。老是在那里的它看着老是在那里的天,也就无兴趣叫它了。就是向它鼓掌,天无目也看不见。往下看,是那条吃血后只会生锈的铁链。可是它已不愿再跟圈住它生命的文明玩了。从前它常和铁链玩,因为它一伸手就摸到它,如果不和铁链玩,它和什么玩?和铁链玩是和自己玩,和自己玩是欺负自己。后来它连欺负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往前看或往后看对它都是一样的,它看到自己除了黑以外没有什么意义的影子。但那黑不是颜料,它不能用来画图。而就连它这点影子夜也常要夺去。夜逼不了它睡,而它醒并不是它要醒。时间过去,时间又来。时间是它的寂寞,寂寞是它的铁链,这长时与铁链坐着与无聊坐着的文静决不是从前阿山的画像。
  
  可是母亲一个朋友很喜欢阿山的文静,一再希望我们把它送给她。可是母亲舍不得这养了七年已成了我们家一部分的阿山,一直都没答应。
  
  可是后来母亲想起我们这六个孩子,女的出嫁了,男的在外当兵在外做事在外读书。从前肯跟阿山在一起玩的都走了,留下也长大了的它看守自己跑不了的影子。家里除了我父母亲外,它看不到一些从前熟悉的面孔。它不知道我们在哪里?我们知道它在哪里,但并不在家。母亲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从前我们这六个孩子和它玩的情趣而更加挂念着不在家的我们。母亲想起我们也忧心着阿山。想想阿山一向很喜欢小孩,想起把它送给那位有好几个还未长大离家的小孩的朋友,也许它可以得到更细心的照顾而会开心点,就把它送给朋友了。
  
  不久,阿山就死了。
  
  可是你一定还记得活着的阿山。你最后一次来的时侯,我带你上楼看它,它张大着的眼睛映着八月台南的阴天和你我的离愁。我说我这次远行,再回家时它一定又不认得我了,我说要是我们常来看它,虽然它还是不会快乐,但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0 10:34:47

你每天到底在忙些什么时间:2013-09-02 作者:未详 点击:197次   人生的盛宴已经摆在我们的面前,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们的胃口怎样。
  
  关于人,最难了解的事情终究是他对工作的观念,及他指定给自己做的工作或社会指定给他做的工作。世间的万物都在悠闲中过日子,只有人类为生活而工作着。
  
  当我在这里坐在我的书台边时,一只鸽子在我窗外绕着尖塔飞翔着,毫不忧虑午餐吃什么东西。我知道我的午餐比那鸽子的午餐复杂得多,我也知道我所要吃的几样东西,乃是成千上万的人们工作的结果,需要一个极复杂的种植、贸易、运输、递送和烹饪的过程,为了这个原因,人类要获得食物是比动物更困难的。虽然如此,如果一只莽丛中的野兽跑到都市来,知道人类生活的匆忙是为了什么目的,那么,它对这个人类社会一定会发生很大的疑惑。
  
  我们的危机是在过分文明,是在获取食物的工作太苦,因而在获取食物的过程中,失掉吃东西的胃口。
  
  我每次看见都市的摩天楼或一望相连的屋顶时,总觉得心惊胆战。这真是令人惊奇的景象。两三座水塔,两三个钉广告牌的铜架,一两座尖塔,一望相连的沥青的屋顶材料和砖头,形成一些四方形的、矗立的、垂直的轮廓,完全没有什么组织或次序,点缀着一些泥土,退色的烟突,以及几条晒着衣服的绳索和交叉着的无线电天线。
  
  我俯视街道,又看见一列灰色或退色的红砖的墙壁,墙壁上有成列的、千篇一律的、阴暗的小窗,窗门一半开着,一半给阴影掩蔽着,窗槛上也许有一瓶牛乳,其他的窗槛上有几盆细小的病态的花儿。人类便居住在这里。
  
  他们怎样居住呢?每一家就住在这么一两个阴暗的窗户的后边吗?他们做什么事情过活呢?说来真是令人咋舌。在两三个窗户的后边就有一对夫妻,每天晚上像鸽子那样地回到他们的鸽笼里去睡觉;接着他们在早晨清醒了,喝过咖啡,丈夫到街上去,到某地方为家人寻找面包,妻子在家里不断地、拼命地要把尘埃扫出去,使那小地方干净。到下午四五点钟时她们跑到门边,和邻居相见,大家谈谈天,吸吸新鲜空气,到了晚上,他们带着疲乏的身体再上床去睡。他们就这样生活下去啦!
  
  还有其他生活水平比较小康的人家,住在较好的公寓里。他们有着更“美术化”的房间和灯罩。房间更井然有序,更干净!房中比较有一点空处,但也仅是一点点而已。较没有经济上的烦虑,债务也较少,那是真的。可是同时却较多情感上的纠纷,较多离婚的事件,较多不忠的丈夫晚上不回家,或夫妻俩晚上一同到外边去游乐放荡。他们所需要的是娱乐。
  
  天啊,他们须离开这些单调的、千篇一律的砖头墙壁和发光的木头地板去找娱乐!有些人的确有着欢乐的生活,但其他的人却没有。可是在大体上说来,他们也许比那些工作劳苦的人更不快乐;他们感到更大的无聊和厌倦。然而他们有一部汽车,或许也有一座乡间住宅。啊,乡间住宅,这是他们的救星,这么一来,人们在乡间劳苦工作,希望到都市去,在都市赚到足量的金钱,可以再回乡间去隐居。
  
  当你在都市里散步的时候,你看见大街上有美容室、鲜花店和运输公司,后边一条街上有药店、食品杂货店、铁器店、理发店、洗衣店、小餐馆和报摊。你闲荡了一个钟头,如果那是一个大都市的话,你依然是在那都市里;你只看见更多的街道,更多的药店、食品杂货店、铁器店、理发店、洗衣店、小餐馆和报摊。
  
  这些人怎样生活度日呢?他们为什么到这里来呢?答案很简单。洗衣匠洗理发匠和餐馆堂倌的衣服,餐馆堂倌侍候洗衣匠和理发匠吃饭,而理发匠则替洗衣匠和堂倌理发,那便是文化。那不是令人惊奇的事吗?
  
  我敢说有些洗衣匠、理发匠和堂倌一生不曾离开过他们工作的地方,到十条街以外的地方去的。谢天谢地,他们至少有电影,可以看见鸟儿在银幕上唱歌,看见树木在生长,在摇曳。土耳其、埃及、喜马拉雅山、安第斯山、暴风雨、船舶沉没、加冕典礼、蚂蚁、毛虫、麝鼠、蜥蜴和蝎的格斗,山丘、波浪、沙、云,甚至于月亮——一切都在银幕上!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0 10:34:58

最好的牧场时间:2013-09-02 作者:未详 点击:161次   传说中最好的牧场是这样的:那里“奶水像河一样流淌,云雀在绵羊身上筑巢孵卵”——充分的和平与丰饶。而现实中更多的却是荒凉和贫瘠,寂寞和无助。现实中,大家还是得年复一年地服从自然的意志,南北折返不已。春天,牧人们追逐着融化的雪线北上,秋天又被大雪驱逐着渐次南下。不停地出发,不停地告别。春天接羔,夏天催膘,秋天配种,冬天孕育。羊的一生是牧人的一年,牧人的一生呢?这绵延千里的家园,这些大地最隐秘微小的褶皱,这每一处最狭小脆弱的栖身之地……青春啊,财富啊,爱情啊,希望啊,全都默默无声。
  
  天空永远严丝合缝地扣在大地上,深蓝,单调,一成不变。黄昏斜阳横扫,草地异常放光。那时最美的草是一种纤细的白草,一根一根笔直地立在暮色中,通体明亮。它们的黑暗全给了它们的阴影,它们的阴影长长地拖往东方,像鱼汛时节的鱼群一样,整齐有序地行进在大地上,力量深沉。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0 10:35:13

金鲤时间:2013-09-02 作者:未详 点击:181次   月亮升起来了,青草湖变成了一面银光闪闪的大镜子。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划出一道银色的线,鱼儿落水时,震破了银色的镜子,荡漾开一圈圈波纹。
  
  在湖边的一棵老柳树下,爷爷和孙子静静地坐着。爷爷抽着旱烟,烟锅里火星一明一暗,模模糊糊地映着他那张慈祥的脸。
  
  “爷爷,该起网了。”
  
  “噢,起。”
  
  爷爷站起来,解开拴在铁橛上的罾网拉纽。网的式样像一架起重机,一支长竹竿伸出去,竹竿梢头挂着大网兜。网很重,老渔翁拉得很慢,沉在水下的网慢慢升高,突然扑扑楞楞地响起水声。
  
  “爷爷,有大鱼!”
  
  爷爷将网儿拉出水面,月光照着鱼网,网里躺着一条泛着金色光泽的鲤鱼。他将网转向岸边。小孙子雀跃着将鲤鱼抱起来,放在装了水的桶里。鱼在桶里蹦了几下,便没了声息。爷爷又把网下到水里,转过头来看桶里的鱼。
  
  “爷爷,这鱼有六七斤重吧?”
  
  “差不离儿。”
  
  “是条什么鱼?爷爷。”
  
  爷爷嚓一声划着火柴。火光照亮了水桶,桶里是一条金色锂鱼,翅膀和尾巴像经霜的枫叶一样鲜红。?
  
  “金翅鲤鱼,”爷爷说。
  
  “这鱼好吃吗?”孙子问。
  
  “嗯。”爷爷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爷爷,您不高兴?捕了这样一条好鱼。”
  
  “怪事。这鱼怎么这样老实呢?”
  
  “您说什么呀,爷爷?”
  
  “噢,孩子,这鱼太厚道了,网出水时,只要它一跳,就把网给撕了。咱这罾网,只能拿小鱼儿。”
  
  “这鱼大概睡着了。”
  
  爷爷沉思起来,烟锅子一明一暗地闪烁。周围忽然变得十分沉静,湖面上升腾着薄雾,几支粉荷花像画在水上似的,岸边的水草丛中,小虫子低低地鸣叫。
  
  “爷爷,您在想什么?抓了这条鱼,您好像不高兴了。”
  
  “没想什么,孩子。来,再拉一网。”
  
  这一网是空的。网又沉下水底,一切又陷人沉寂。
  
  “爷爷,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吧,就给你讲个金翅鲤鱼的故事。”
  
  “又是鲤鱼变媳妇,说了多少遍了……”小孙子不高兴地嘟哝着。“不是锂鱼变人,是人变鲤鱼。’
  
  “人能变鲤鱼?”
  
  “能。”
  
  孙子向前靠了靠,爷爷伸出胳膊,把孙子揽到怀里:“若干年前。”
  
  “多少年?”
  
  “小孩子家莫打岔,仔细听着。若干年前咱这青草湖边出了一个叫金芝的姑娘。这姑娘俊着呢,双眼叠皮,高鼻梁骨,咕嘟着小嘴,扎着两条大辫子,谁见了谁喜欢。那一年从城里下放到咱村一个女作家,听说那女作家写了一本书,书名就叫《青草湖》,你爹他们都念过这书呢!女作家就住在金芝姑娘家。后来起了大革命,女作家天天挨斗,有时还挨揍哩……”
  
  “有一天晚上,女作家挨了最厉害的一场斗,半死不活地给抬到金芝家里。金芝流着泪给女作家擦身上的血污。村里的医生不敢来给女作家治伤。金芝忽然想起来了,青草湖对岸她有个姨父,早年闯过外,家里有一种治跌打损伤的药,十分灵验。救人如救火,金芝姑娘托邻家的一个大嫂照料着女作家,自己来到青草湖边。”
  
  “青草湖,青草湖,东西只五里,南北六十五’。若干若干年前,天上的织女把织布梭子掉到人间,在地上砸了一个坑,这就是咱们的青草湖。金芝的姨家在湖对面王庄,坐小船几袋烟功夫就能划过去,走旱路要两天。那时节,小船都被锁起来了,怕阶级敌人破坏呐。金芝来到湖边,脱下长衣服,捆成一个小包拴在身上,一纵身下了水。”“那天晚上也是好月亮,金芝姑娘就从这棵大柳树下下了湖。金芝一身好水性,像一条雪白的大鱼在水面上撒欢。她游啊游啊,水声哗哗哗地响,月亮明光光地照着她。半夜时分,她上了对岸,换上衣服,敲开姨家的门。姨父挺疼这个外甥女,把珍贵的药给了她。姨不放心地说:“金芝呀,半夜三更的,你一个闺女家下湖,有个闪失怎么办?别走了,赶明儿让你姨父去送你。’金芝说:“姨,我水性好,没事。’”
  
  “金芝姑娘又下了湖。姑娘家毕竟力气单薄,游到湖中央,她吃不住劲,身子像拴上了十个秤砣……后来,天上飘来一朵洁白的云,把月亮遮住了,湖面上零零星星地落了一阵铜钱大的白雨点……一会儿,月亮又出来了。月亮煞白着脸,慢慢地往下落,慢慢地变大,最后挂在湖边的柳树梢上,望着像大镜子一样闪闪发光的青草湖……”“金芝姑娘呢?”小孙子焦急地问。
  
  月光下,爷爷两眼闪着光。
  
  “爷爷,你哭了?”
  
  “傻孩子,爷爷胡子都白了,不会哭了。爷爷的故事还没讲完呢!第二天夜里,女作家在邻居大嫂的搀扶下来到湖边,湖上静悄悄的,草叶上的露珠落在水面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女作家轻轻地说:“好闺女,你喜欢看的《青草湖》我带来了……’她掏出一包纸灰,轻轻地撒在湖水中……”
  
  “湖上突然翻起了波浪,湖中心裂开了一条缝,一群红光闪过,浮上一条金鲤鱼,翅膀、尾巴像火苗一样红。金鲤鱼游到湖边,用头拱上了一个衣裳包。然后,尾巴拍了三下水,又慢慢地游到湖中心,红光消逝了。湖上又是一片月光。女作家捞起衣裳包。衣裳包里包着一瓶云南白药……”
  
  “爷爷讲完了吗?”
  
  “完了。”
  
  “金芝姑娘变成了金鲤鱼了?”
  
  “唔,也许。”
  
  一只水鸟从岸边的青草中飞起来,扑楞楞地飞着,落到湖中的苇丛里。
  
  几只青蛙扑扑通通地跳到水里,像扔了几块石头。
  
  水桶哗啦一声倾倒了,水面上翻起一阵浪花。
  
  “孩子,你干什么?”
  
  “我送金芝姑娘回家去了。”
  
  “嗨,你这孩子。”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0 10:35:32

朴槿惠:冰是坚硬万倍的水作者:朱桂华来源:原创时间:2013-09-02 作者:未详 点击:91次   痛苦凋谢的无穷花
  
  1979年11月,朝鲜半岛进入多雨而寒冷的冬季。27岁的朴槿惠一袭黑衣,站在青瓦台前湿淋淋的草地上,看青瓦粼粼、檐牙高啄。她在这里生活了17年,如今马上要离开。雨斜斜密密地落下来,她觉得那是千万根鞭子抽打在身上发出的声响。
  
  内务秘书抱着一个满满的纸箱子朝她赶过来,不断有东西掉落,他不去捡,反而毫不留情地将它们踩到泥水里。朴槿惠望着秘书,还在她少女时代,他就跟随父亲,也曾无数次带她到青瓦台后面的山上,春看百花,夏揽苍翠。现在,他眼里满是惶恐,仿佛她是病毒,会随时钻进他的血液,中止他的心跳。
  
  朴槿惠弯腰捡起一张照片,那是9天前的上午,她陪父亲去参加湖堤剪彩时的留影,天空明媚,她笑,父亲也笑,群众在欢呼。不料,几个小时后,明快的一切随着几声枪响被蒙上沉重的阴霾。
  
  朴槿惠带着弟弟和妹妹回到首尔的一栋老房子里。17年未回家,老宅周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楼林立,街道繁华。朴槿惠想起搬离这个家住进青瓦台时和父亲朴正熙的一段对话:“爸爸,你为什么要当总统?”朴正熙回答:“我出生的地方到处都是茅草屋,有一年冬天,大风掀翻我家屋顶,母亲带着我和姐姐想到别人家去借宿,但我们转了一圈后又回到自己家里,因为邻居们也都在风雨中挨冻。我永远记住了母亲那晚悲伤的面容,发誓要尽我所能改变这一切!”
  
  父亲的愿望实现了,如今的大韩民国,不仅连偏远地方的农民都住上了青青的瓦房,全国人均收入还翻了20多倍。这样的父亲却被最亲密的下属射杀在宴席之间。她对所发生的一切难以理解,难以接受。
  
  但她是朴槿惠,一个女代母职,当了五年“第一夫人”的特殊女人。她不能像妹妹那样痛哭,也不能学弟弟那样买醉,只能表现出冷静与克制。早在父亲被刺之前,1974年,母亲陆英修也被刺。她震撼于父亲冷静地留在演讲台上,而不是护送母亲到医院。事后,他坚决不再娶,表现出对亡妻极度的眷恋与忠诚。从那以后,她开始学习以父亲的方式表达感情,也学习他特殊的应对危机的方式。5年里,她穿母亲的衣服,戴她遗留的首饰,模仿她的言行,在从容淡定中完成许多国务活动,包括接待时任美国总统卡特。政治不仅让她早熟,也让她认定自己的命运跟这个国家紧紧相连。所以9天前,得知父亲被刺,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痛哭,而是冷静地问:“前方(边境)有什么情况?”这一问,使得她本该为失去父亲而流的眼泪,再也没有机会宣泄。
  
  从“第一夫人”跌落为平民和孤儿,朴槿惠感到极度的失重,她想依靠法律严惩杀害父亲的凶手。但是韩国最有名的律师、声称是父亲最坚挺的支持者这样回复:“我不替凶手辩护,就等于是帮你了!”他说的没错,当时不仅许多律师联名替刺客辩护,一些城市还爆发游行示威,要求释放刺杀总统的情报部部长,大家高呼:“他杀了一个独裁者,是了不起的民族英雄!”
  
  甚至朴槿惠的住所也被情绪激昂的人群包围。她不能出门,也无法求救,只是悲哀地意识到,不管他们一家曾经为这个国家带来怎样的改变,做出怎样的牺牲,现在,世界被颠覆,一切被唾弃。
  
  背叛!这是她唯一能想到回敬这个世界的词语,她的胸腔里奔腾的全是愤懑和失望,但表面上她依然淡定从容,认为只有骄傲地面对声讨,才是对父母最大的告慰。
  
  可是,3个月后,悲愤以一种令人难以接受的方式喷薄而发。她身上开始长出紫斑,医药都不能起作用,不明斑点很快蔓延到脸上。毕竟还是年轻姑娘,容颜不再,自信也便不再,她没有了淡定的资本。1980年1月,她跑到父母的坟前痛哭,凄哀无比。此时,新任总统掀起了批判朴正熙的浪潮,她悲痛欲绝的照片被搬上报纸,让反对者快意。
  
  而1952年,荣升父亲的朴正熙给她取名槿惠,是因为木槿花是韩国的国花,美丽、花期长久,又被赋予政治意义,名为“无穷花”。他希望女儿做一朵无穷花,用持久温和的芬芳施惠于人。现在,她似乎过早地走完了花季,凋谢了。
  
  绝望中的精神求索
  
  朴槿惠从此闭门索居,桌上的一杯水,窗外的几滴雨,都会让她落泪。她开始怀疑一切,昼夜交替,花开叶落,这些过去看来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如今都能进入她的心里,引起她的一番“为什么是这样而不是那样”的思索。她进而怀疑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过去和这样的现在,她存在的意义在哪里?日思夜想,她找不到答案,思想混乱到极点。
  
  有一天,她的房门被敲响,堂哥朴在鸿走进来,他是亲属中少有的没有疏远他们姐弟的人。他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你应该找人谈恋爱,结婚,成家,养育孩子。相信我,有了情感寄托,伤痛更容易治愈。也请别忘了,你是长女,应该做出积极的榜样!”
  
  堂哥提醒她去关注弟弟和妹妹,当时弟弟朴志晚沾上了毒品,正面临被起诉;而妹妹正跟一个比她年长很多的男人打得火热,试图通过畸恋,得到父亲般的保护。朴槿惠为时已晚的干预,换来的是弟弟妹妹变本加厉的深陷。
  
  她甚至没办法改变自己对感情的态度。读大学时,她有不少追求者,但为了不增加安保的负担,她选择了孤独。大学毕业后,母亲积极为她张罗婚事,但突遭刺杀。在女代母职的5年里,她用母亲的衣物包裹自己,因此也包裹住20岁出头的芳华,以及对爱情的希冀。父亲遭刺后,她也曾思嫁。临搬出青瓦台时,她在电梯里跟父亲的一位部长相遇,对方此前曾多次表示,希望她能做他的儿媳。她满怀期待地招呼说:“您好!”但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对方也没有看她一眼。如今,她饱尝世态炎凉,什么人都不愿意相信,又何以相信爱情?
  
  独处3个月后,朴槿惠出门了,她一身素装,来到首尔古老的宗庙,对着佛像深深参拜。母亲生前是个佛教徒,她想追寻她的足迹,看是否能获得内心的平静。然而,她很快发现,痛苦太多,疑惑太多,一种信仰远不足以使她得到拯救。没过几天,她又来到一座教堂,接受了天主教的洗礼。接下来,她疯狂地阅读各种文化背景的宗教和哲学书籍,可不管哪门哪派的思想,都缺乏一种足够的力量,理清她的思绪。她努力想去信奉各种宗教,又觉得什么都不可信。一年以后,孤独犹在,混乱犹在,怀疑和迷茫犹在。
  
  1980年秋,又一个阴雨天。朴槿惠坐在老屋的窗前,桌上放着一本英文版的《中国哲学简史》。该书是根据中国著名哲学家冯友兰1947年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讲授中国哲学史的英文讲稿整理而成的。她没有急于翻开,而是检索她跟中国文化的联系。父母都曾在中国东北生活过,他们从小教她说汉语,认汉字。小学的时候,父亲送给她一本中国古典小说《三国演义》,她特别欣赏英雄赵云,他勇猛、忠诚而坚毅,其中大战长坂坡,“怀抱后主,直透重围”一幕,尤其让她怦然心跳。她从没有机会认真恋爱,却很早认定,如果要找爱人,应该是赵云式的。
  
  温馨的回忆像穿窗弥漫的水雾,开始浸润她干涩的心灵。而当她真正翻开书的时候,她分明感受到一种明亮的光芒,直达心底。冯友兰以贯通中西、纵横古今的视野,对中国哲学进行了系统而深入浅出的讲解。他说,这世界上有各种人,每一种人都有那一种人所能达到的最高成就。从事政治的人,有可能成为大政治家;从事艺术的人,可能成为大艺术家。但是职业上的成就,不等同于作为一个人的成就。专就人本身来说,最高成就应该是什么呢?中国主流哲学家的答案是,内圣外王!内圣,是指修养的高度;外王,说的是人的社会功用。只有具备最高精神成就的人,才最适合为王。
  
  字字珠玑,穿透内心,她一直想不明白,给韩国带来经济飞跃的父亲,为何不受国民拥待?现在,答案开始清晰,他有积极的社会功用,修养却没有达到足够的高度,不足以服众。她从早晨读到傍晚,不仅没有像读其他哲学着作那样,迷失在深涩难懂的道理中,反而清楚了解到中国历史上有哪些圣人,他们有怎样的思想,这些思想跟政治有什么深厚的联系,在漫长的历史中,如何被发展和利用。
  
  在那个雨雾弥漫的夜晚,外边一片漆黑,她却分明看到一个美丽而深邃的夜空,老子、庄子、孔子、孟子等等,是嵌在这夜空中闪亮的星星,对她眨眼,闪着神秘而诱惑的光芒。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0 10:35:55

  冰公主蜕变成女总统
  
  《中国哲学简史》成为朴槿惠了解中国哲学和文化的入门书,她又找来冯友兰在30年代出版的中文版两卷本《中国哲学史》,潜心研读。该书引用了大量的诸子百家原文,从1980年到1987年,她凭着刻苦自学的精神,硬是克服了语言障碍以及诸子百家明晰不足、暗示有余的特点,通读了上下两卷本长达60万字的巨着。
  
  她写下了大量的日记,记载经典引导下的心灵跋涉。她说:“读中国哲学,难在暗示处,妙也在暗示处。”她用先贤的思想分析过去的灾难:“‘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责之急,怨之深,父亲之刺,大概因由于此!”朴正熙当政时,一方面大力发展经济,对工人施与恩惠;一方面极力压制言论自由,打击异己。他主持建造了韩国第一条高速公路,却拘捕杀害数万知识分子和反对派。被刺杀的当晚,他因为严厉指责情报部部长工作不力,导致部长恼羞成怒掏枪射击!
  
  她这样评价冯氏着作对她人生的影响:“在我最困难的时期,使我重新找回内心平静的生命灯塔的,是中国著名学者冯友兰的着作《中国哲学史》。它蕴含了让我变得正直和战胜这个混乱世界的智慧和教诲。”
  
  朴槿惠此后的一切言行,都体现出中国哲学智慧和个人痛苦经历交相作用的复杂烙印。在日常生活中,她严守道家的养生说,穿最简单的衣服,吃最简单的食物,且从不吃饱,常年保持不超过26英寸的腰身。从20世纪80年代初到90年代中期,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她唯一参与的社会事务是岭南大学的理事长。她找回了真正的平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她说:“过去我刻意模仿父母,现在我认为,一个有深度的灵魂,是要遭遇思想的探索和人生的磨砺的!”1987年,朴槿惠到台湾留学时,身上的斑点已经褪去,神采奕奕,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她秉守儒家的中庸之道待人接物,言语不多,语速也不快,对人不显热情,也决不冷淡。她推崇冯友兰儒道兼修的观点,又信奉老庄的无为而治,喜欢遵循规律办事。1989年,弟弟朴志晚因为沉迷毒海被拘押,朴槿惠不拯救也不探视,妹妹指责她冷血,她回应说:“‘反者道之动’,任何事情发展到了一个极端,就会走向另一个极端。他可以自己拯救自己的!”此事导致姊妹关系恶化,此后,妹妹朴槿令成为她最强劲的反对者。
  
  然而,冷静兼容的思维,最终帮助她等来了命运的转机。90年代中期,韩国经济衰退,各种思潮泛滥,民众感到政府软弱无力,在此种背景下进行的“韩国历史上影响最大的总统”的民意调查,朴正熙的得票率竟然高达70%,民众怀念他创造的经济奇迹。
  
  一直隐居修炼的朴槿惠,瞅准机会顺势而出,竞选国会议员,她胜了,此后一路过关斩将,直至2012年竞选总统之位。
  
  这是一次空前激烈的政治角逐,因为身份特殊,她领受到许多人的爱,也领受到一些人的恨。她以强大的精神力量,游刃有余地消解了这些爱恨荣辱。针对批评者说她是“冰公主”“冰山女王”,不具亲民的魅力,她说:“冰,是坚硬万倍的水,结水成冰,是一个痛苦而美丽的升华过程!”
  
  她再次胜了,成为大韩民国第一位女性总统。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0 10:37:42

墙上的咖啡时间:2013-09-01 作者:未详 点击:122次   一日,我和朋友在洛杉矶附近威尼斯海滩一家有名的咖啡厅闲坐,品着咖啡,这时进来一个人,在我们旁边那张桌子坐下。
  
  他叫来服务生说:“两杯咖啡,一杯贴墙上。”他点咖啡的方式令人感到新奇,我们注意到只有一杯咖啡被端了上来,但他却付了两杯的钱。他刚走,服务生就把一张纸贴在墙上,上面写着“一杯咖啡”。
  
  这时,又进来两个人,点了3三杯咖啡,两杯放在桌子上,一杯贴墙上。他们喝了两杯,付了3杯的钱,然后离开了。服务生又像刚才那样在墙上贴了张纸,上面写着“一杯咖啡”。
  
  似乎这种方式是这里的常规,却令我们感到新奇和不解。
  
  几天后,我们又有机会去这家咖啡店,当我们正在享受咖啡时,进来一个人。来者的衣着与这家咖啡店的档次和氛围都极不协调。
  
  一看就是个穷人,他坐下来,看看墙上,然后说:“墙上的一杯咖啡。”服务生以惯有的姿态恭敬地给他端上咖啡。
  
  那人喝完咖啡没结账就走了。我们惊奇地看着这一切,只见服务生从墙上揭下一张纸,扔进了纸篓。此时,真相大白,当地居民对穷人的尊重让我们感动。
  
  咖啡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但需要指出的是,当我们享受任何美好的东西时,也许我们都应该想到别人,有些人也喜欢这样的东西,却无力支付。
  
  再说说那位服务生,他在为那个穷人服务时一直面带笑容。而那位穷人,他进来时无须不顾尊严,讨要一杯咖啡,他只需看看墙上。
  
  我记住了那面墙,它反映了小镇居民的慷慨和对别人的关爱。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0 10:37:52

历史可以这样解时间:2013-09-01 作者:未详 点击:111次   北宋国史馆曾碰到一件麻烦事:财政专拨经费,编制专设机构,组织专配人员,要给赵家人物立传。
  
  本来,这是可以理解的,大家跟着赵匡胤一件黄袍闹革命,如今革命成功,打坐在开封府,固然要名要利。要利,赵一世宋太祖早给了,现在是赵二世宋太宗了,大家思谋着要名了。宋太宗于是设了国史馆,来给同志们黄土上立碑,黄纸上立传。
  
  然而,这头一件麻烦事却是,有些人位至将军,官至部长,一屁股坐在九卿或刺史椅子上,威风八面,小的时候却格外顽劣,干过很多鸡鸣狗盗事,这般经历如何作年谱?
  
  一天,国史馆商议为一个贵侯作传,恰好这个贵侯小时候身份相当低微,曾经做过屠夫,也就是杀猪的。从奴隶到将军,不是更好写吗?当时却不可能如实交代,“帝高阳之苗裔兮”,俺是王侯,自然也是贵种,怎么能做过屠夫?
  
  这让一群史家犯难了。有说秉笔直书,不虚美不隐恶,直接写贵侯屠户出身,偷过鸡摸过狗……其他史家群起而攻之。有说略去这节莫写,掐断一节历史有什么了不得的?也遭到一些反对。难道我们吃历史饭的,专是掐历史的?有说这么写吧,贵侯当年宰猪,宰猪技术高,是屠户中的屠户,后来宰人厉害,其中是很有渊源传承的。这么写,大家觉得好是好了,却总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最后一群史家只好去请史学界的老泰斗胡旦。胡旦一听,说这个容易,咱们就说贵侯曾经宰猪操刀,实际上磨炼“宰天下”之技,更有雄心壮志、少怀天下之能。如此,写其人形象方能写得格外好看,真是高大全了!还可以用典故,当年楚汉陈平,也是杀猪的,后来当了宰相,他也曾将宰猪与宰相相提并论:“嗟乎,使平得宰天下,亦如是肉矣。”胡旦确是作史高手,文过饰非,张口即来,挥手即就。
  
  这事为后来史家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思路,从奴才到将军,从土匪到高官,常会碰到怎么作列传与怎么写悼词的麻烦,好在有胡旦。比如说朱元璋吧,当年操刀行凶,可以作传为闹革命;曾做过僧人,作颂歌的可写为“天生圣人”;曾做过贼,史家先生可写为“为世作则”。
  
  哦,原来历史还可以这么解!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0 10:38:03

核桃和猫时间:2013-09-01 作者:未详 点击:379次   女主人端出一盘水果招待客人。客人对女主人说:“好客的主人,这种水果我确实吃不惯。坦白地说,要我讲什么果实好的话,我最喜欢吃的是核桃。核桃的味道真是好极了,就算最好吃的苹果,也不如它好吃。”
  
  女主人的宠物小猫,当时正坐在女主人的怀里。它支着耳朵,将客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核桃味道竟如此美妙?让我马上亲口尝尝。”它立即从女主人怀里跳下来,跑进花园。
  
  花园里长着许多核桃树,小猫飞快地爬到一棵树上,找到一枚青皮核桃,张嘴就咬。但是,刚咬了一口,它就又呕又吐。原来这青皮核桃又苦又涩。
  
  它一边用爪子使劲抹着嘴巴,一边说:“那人称赞你,就让他来吃吧。呸,这家伙不知长着条什么舌头,竟然喜欢吃如此酸涩的东西!”
  
  这愚蠢的畜生哪里知道,人家称赞的是核桃的核,而不是皮。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0 10:38:13

从泥鳅到跳龙门时间:2013-09-01 作者:未详 点击:258次   杜月笙中年以后曾经对他一位知己朋友推心置腹,很恳挚也很沉痛地说过这么一段话:
  
  “看我们今朝的排场,像煞鲤鱼跳过了龙门,化鱼为龙,身价百倍了。但是你要晓得,我跳龙门比你难得多。你好比是条鲤鱼,修满500年道行就可以跳,我是河浜里的一条泥鳅,先要修了1000年才能化身为鲤,再修500年才有跳龙门的资格。因此之故,我无论做任何事体,都是只可成功,不许失败的,譬如说我们两个同时垮下来,你不过还你的鲤鱼之身,我呢?我又要变回一条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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