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1 16:33:32
“闪辞族”危机时间:2013-08-22 作者:未详 点击:230次 “闪辞族”危机
在商场中,笑到最后的一定是知名度和美誉度皆优的品牌。同样的道理,职场中如能将“诚信”进行到底,也必将为自己争取到无限的可能,反之则可能使自己的职业生涯受挫。
再也不请“闪辞族”
今年,我们公司已经走了几个“闪辞族”。他们都是职场新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些做了一个季度,有些做了两个星期。最过分的是刚走的这个,过了试用期,什么保险都开始帮他买时才说想走,害得我被各部门的头儿抱怨,怎么挑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人。要知道,公司不是缺人就不会招聘。招了些人回来,再培训,花的人力物力可不少,但他们做不了几天就想走人,简直就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和公司的资源。尤其每次跟大家介绍新同事时,难免心里有些尴尬,万一今天这小子热情洋溢地跟大家打招呼,一个月后人间蒸发,再由我来跟同事宣布他辞职了,那场面有点难堪。
我狠下心了,以后若看到一年内转了3家公司,或者几年内换了五六份工作的简历,一概过滤。不要怪我们主观,其实都是给“闪辞”的风气害的。他们倒好,走得轻松,顶多被扣半个月薪酬,我们多被折腾几次,恐怕就会被开除,在这个前提下,谁还敢要那些就业经历“花花绿绿”的应聘者呢?
总想寻找“更好”的
就业大环境的严峻形势使人对“好工作”的渴望更加强烈。为了得到心目中的好工作,有的人靠努力,有的人靠运气,有的人靠关系,有的人不惜牺牲诚信“闪辞”。小谭是“闪辞族”的一员,某种程度上,她就是为了找到自己的理想工作。
毕业至今,她已经换了超过5份工作,最长的不超过4个月,最短的一份只干了短短不到一个星期,甚至连试用期的薪水都没拿,就收拾包袱走人。小谭说自己频繁辞职,并非缺乏责任感,同一届的同学当中,和她的跳槽经历相似的,大部分都是在校成绩中等偏上的人,相反的,那些“综合能力”相对较弱的只要找了工作都安安稳稳地待着,很少产生辞职的念头。
“闪辞”也要善始善终
仔细分析“闪辞族”所说的离职原因,你会发现仍是个人原因居多,另外就是没想过工作是否适合自己就上班了,后来发现有一点“不好”就不愿意再继续待下去。也有一些人是因为人际关系问题,选择逃避。“闪辞”者大多年纪较轻,这群人可能在心理上还没很成热,又比较敏感,不太适应职场生活,随着年龄增长,心态会变得更加平和,看问题也会较最初更包容,“闪辞”的理由就有可能被慢慢“消化”掉,稳定性也就会逐步增强了。
即便要“闪辞”,也要尽可能站在对方立场考虑,将辞职可能带来的不利效应降低到最小。最直接的就是工作交接,如果能早点告知单位做好准备,同时自己也要保持善始善终的工作态度,不因为准备离开而变得事不关己,那么,这样负责的举动会给人力主管留下“很职业”的印象,帮你在业内传递一个好的口碑。而且这样友好地离开,也会让自己的心情不受影响,为下一份工作的开展做好铺垫。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1 16:33:42
飘落时间:2013-08-22 作者:未详 点击:196次 立春之后几天,开始飘雪,并不感觉严寒,在这安静的晚上,雪下得微小且细密,却显得这样尽心尽力,像是一个人用所能抵达的最高音在唱着歌,纵使声响清浅缥缈而即刻落至地表为尘土所淹没,传递不到想要的远方。
或许在这场雪看来,飘落即是它本身该坚持的姿态与过程。在半空,生命短暂停留的片刻,用心绽放,用力感受。结果在哪里,并非自身所能谋划的事,但求认真走过这一遭,以它足够呈现的气息。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2 08:12:52
大家早上好,把早上的第一缕阳光()送给我的朋友们,美好的一天伴随我的问候开始!今天3月12日星期四,农历正月二十二,九九第九天,今天是中国植树节,请关注数九最后一天的天气变化,白天多云,3-4级偏西风最高气温0度,今日夜间多云,3-4级偏西风最低气温零下9度,阵雪天气道路光滑出行要加倍注意安全小心慢行,同时初春时节咋暖还寒,不要轻易减衣要注意保暖预防感冒的发生,还要注意多补充水分多喝温开水,保持心情愉悦。空气质量良好,可以走出室外,呼吸新鲜空气。
早春三月,草长莺飞间,冬天的寒意还未褪尽,“植”入绿色,“树”立希望,“造”福子孙,“林”荫后人。心是人生的方向,是苦和乐的坐标。让自己快乐起来,让自己真正的活在世界里,花开自有花落时,人生最大的障碍,不是困难,而是自己的内心。心若急了,神驰,意乱,景衰,一辈子无论走多远,也都没什么韵致可言。环境可以乱,心灵不能乱;做事可以赶,心不可以急。让我们的心逐步完满与圆润。愿意平静地活着,在每一日里简单知足,不为成功,只为拾得世间小小的好……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2 09:20:50
飘落时间:2013-08-22 作者:未详 点击:197次 立春之后几天,开始飘雪,并不感觉严寒,在这安静的晚上,雪下得微小且细密,却显得这样尽心尽力,像是一个人用所能抵达的最高音在唱着歌,纵使声响清浅缥缈而即刻落至地表为尘土所淹没,传递不到想要的远方。
或许在这场雪看来,飘落即是它本身该坚持的姿态与过程。在半空,生命短暂停留的片刻,用心绽放,用力感受。结果在哪里,并非自身所能谋划的事,但求认真走过这一遭,以它足够呈现的气息。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2 09:21:09
有些爱不由分说时间:2013-08-23 作者:未详 点击:85次 时光的迅捷无声,何其惊人,也何其无情。流年被暗中偷换,一转眼,邓丽君逝世竟然已18年。今年,她也迈入了60岁的冥寿!
筠园,依然宁静舒宽。净土里静静长眠的一缕芳魂,也依然让人爱戴、追念、敬重。没有人能问她、知她、解她,或代她回答此生是否虚度,但她短暂的一生,的确深具意义。
在她身后,仍有许多个人、团体、以她的名义行善、助人、抚幼。他们超越宗教、超越国籍地做各种善事来纪念她,追思她的亡灵,相信这是她的遗愿、遗爱,相信这样的深重美意,能续存她在人间的未竟之业。
为什么在邓丽君生前、身后依然具有这样的影响力?
为什么邓丽君的歌迷能在各地撒播她的爱与欢笑?
为什么有生命、有病痛、有灾难、需要爱的地方,都有邓丽君同在?
为什么在新新人类主宰消费市场的时代,她的唱片依然热卖,历久不衰?
为什么四海之内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她的歌声,人们永远听不腻、也忘不了?
许多的为什么是没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的。我们只知道,她从来都没有离开,她一直在我们左右。她的歌,她的好,她的温暖和贴心,从来不曾高高在上,也从来不会因她回归天国而被人遗忘!
家,一直是她的依靠与寄托,累的时候,倦的时候,她总是回家来歇一歇。而此刻,她静静地躺在最爱的土地上——这片她生前最不舍、最钟爱、最依赖、最感恩的土地。生时,她为争取隐私权而流浪异国;现在,她可以安安稳稳长眠于此——眼前是青翠的山冈,耳畔是轻柔的微风,身边是四季不断的玫瑰,周遭是自己唱了一辈子的歌曲。
但是,选择这样的方式回家,无疑是让人心恸的。到筠园来缅怀她的人,莫不垂泪、叹息。听她柔柔的歌声,看她甜甜的笑靥,心中的疼就忍不住一圈圈泛开,惋惜、叹息声此起彼伏。只要轻轻哼唱着她的歌,她的音容笑貌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遥远的祝福来自遥远的爱,而爱从来是不由分说的。就像歌迷爱邓丽君,不需要什么理由。人们从中国大陆、香港地区、日本、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美国及欧洲各国搭飞机远道而来,不倦不悔,只为在她坟前上一炷香,鞠一个躬。这样的挚情已然超越了“追星族”的热情、盲目,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珍爱、敬重。粉红色的玫瑰被歌迷一枝枝地剪下来,编排成她的名字,装点成墓地前的烛台。
她用歌声表达对国家民族的一片深情。在华侨地唱《阿里山的姑娘》《四海都有中国人》,唱得热泪滚滚,泣不成声,台上、台下一片泪眼婆娑,掌声如雷;她在日本穿着中国旗袍,压轴曲一定是中文歌曲,不管日本人听得懂听不懂,她只是要他们知道她是中国人。
邓妈妈回忆,邓丽君坐车时看到老幼妇孺会立即让座;看到电视新闻里播报的孤寡老人,就跑去送慰问金;看到泰北难民村的苦况,会给予实质的帮助;看到河南商丘有人因家贫,父死无法入葬,她就立即汇款给完全不认识的彼岸同胞;甚至她看到被弃流浪的动物都会起恻隐之心,得了奖金也转赠出去。诸如此类的例子不胜枚举。
她的努力在精神上鼓舞着年轻人。有人因欣赏她而改变一生的目标,有人因她的榜样作用而奋发向上,有人因听她的歌而转化心绪,更有一位少女在轻生之际因听到她的歌重燃生的希望,在绝望边缘活了下来!她的歌,她的人,引人向上向善,引人自珍自重!
邓丽君渴望过平凡的日子,渴望享有平凡人才有的隐私,可她一直为盛名所累,从泪洒记者会到心头长茧,直至对谣传漠然到再也无所谓。这一路走来,高低起伏,笑泪悲欢,从繁华到平淡,她只求一份不受打扰的清静。也许,我们都该庆幸自己的平凡。
不管她此生遭遇过多少飞短流长,多少谣言中伤,都丝毫不影响她在十几亿中国人心中的美好形象。正如日本人所言,邓丽君是值得敬重的。她不只得到了国人的认可,在国际上也获得了一致的肯定。著名的中美洲“邮票国”格瑞纳达曾发行了一式16张的邓丽君邮票套票,以表达对她的敬意。
白先勇在其名作《谪仙记》的开篇录有苏曼殊的名句:“人间花草太匆匆,春未残时花已空。自是神仙沦小谪,不必惆怅忆芳容。”也许,邓丽君真是一个从天上被谪贬下来的小仙,来人间玩一回,爱一回。然而,不管她是不是小仙,斯人已逝,不逝的是她的精神,她的遗爱。
她想到大陆演唱的心愿虽然没能实现,她的歌声却响遍了神州大地。此生已成绝唱,此爱却不会绝响。
我们有幸在她的歌声中爱过,痛过,生活过,悲喜过。有些爱,不由分说,只是浸润,只是感受,只是在心头慢慢滋长,这就是一种幸福。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2 09:21:31
钓人的孩子(外二篇)时间:2013-08-23 作者:未详 点击:64次 钓人的孩子
抗日战争时期。昆明大西门外。
米市、菜市、肉市,柴驮子、炭驮子、马粪,粗细瓷碗、砂锅铁锅,焖鸡米线、烧饵块、金钱片腿、牛干巴,炒菜的油烟、炸辣子的呛人的气味。红黄蓝白黑,酸甜苦辣咸。
每个人带着一生的历史、半个月的哀乐,在街上走,凄凄惶惶,忙忙碌碌。谁都希望意外地发一笔小财,在路上捡到一笔钱。
一张对折着的钞票躺在人行道上。
用这张钞票可以量五升米、割三斤肉,或扯六尺细白布,够做一件汗褂,或到大西门里牛肉馆要一盘冷片、一碗汤片、一大碗饭、四两酒,美美地吃一顿。
一个人弯腰去捡钞票。
噌——钞票飞进了一家店铺的门里。
一个胖胖的孩子坐在门背后。他把钞票丢在人行道上,钞票上拴了一根黑线,线头捏在他的手里。他偷眼看着钞票,只等有人弯腰来拾,他就猛地一抽线头。
他玩这种捉弄人的游戏,已经玩了半天了,上当的已经有好几个人了。
胖孩子满脸是狡猾的笑容。
这是一个小魔鬼。
这孩子长大了将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日后如果有人提起他的恶作剧,他多半会否认——也许他真的已经忘了。
捡金子
这是一个怪人,很孤傲,跟谁也不来往,尤其是女同学。他是哲学系的研究生。他只有两个“听众”,都是中文系四年级的学生。他们每天一起坐茶馆,在茶馆里喝清茶、嗑葵花子、看书,谈天、骂人。哲学系研究生高谈阔论的时候多,那两位只有插话的份儿,所以是“听众”。他们都有点玩世不恭。哲学系研究生的玩世不恭是真的,那两位是装出来的。他们说话很尖刻,动不动骂人是“卑劣的动物”。他们有一套独特的语言,把漂亮的女同学叫做“虎”,把谈恋爱叫做“杀虎”,把钱叫做“刀”。有刀则可以杀虎,无刀则不能,诸如此类。他们都没有杀过一次虎。
这个怪人做过一件怪事:捡金子。昆明经常有日本飞机来空袭,一有空袭就拉警报。一有警报人们就都跑到城外的山野里躲避,叫做“逃警报”。哲学系研究生推论:逃警报的人一定会把值钱的东西带在身边,包括金子;有人带金子,就会有人丢掉金子;有人丢掉金子,一定会有人捡到;人会捡到金子;我是人,故我可以捡到金子。这一套逻辑推理实在是无懈可击。于是在逃警报时他就沿路注意。他当真捡到过金戒指,而且不止一次,不止一枚。
此人后来不知所终。
有人说他到了重庆,给《中央日报》写社论,骂共产党。
航空奖券
国民党的中央政府发行了一种航空救国奖券,头奖二百五十万元,月月开奖。虽然通货膨胀,钞票贬值,但这二百五十万元还是一个相当大的数目。这就是说,在国民党统治下的中国,每个月要凭空出现一个财主。花不多的钱,买一个很大的希望,因此人们趋之若鹜,代卖奖券的店铺生意很兴隆。
中文系学生彭振铎高中毕业后曾教过两年小学,岁数比同班同学都大。他相貌平常,衣装朴素,为人端谨。除了每月领助学金(当时叫做“贷金”),他还在中学兼课,有一点微薄的薪水。他过得很俭省,除了买书,买肥皂、牙膏,从不乱花钱,不抽烟,不饮酒,只有他的一个表哥来的时候,他的生活才有一点变化。这位表哥往来重庆、贵阳、昆明之间,跑买卖。他虽是做生意的人,却不忘诗情,谈吐不俗。他来了,总是住在爱群旅社,必把彭振铎邀去,洗洗澡,吃吃馆子,然后在旅馆里长谈一夜:谈家乡往事,物价行情,也谈诗。平常,彭振铎总是吃食堂,吃有耗子屎的发霉的红米饭,吃炒芸豆,还有一种叫做“魔芋豆腐”的紫灰色的烂糊糊的东西。他读书很用功,但是没有一个教授特别赏识他,没有人把他当做才子来看,然而他在内心深处却是一个诗人,一个忠实的浪漫主义者。在中国诗人里他喜欢李商隐,外国诗人里喜欢雪莱,现代作家里喜欢何其芳。他把《预言》和《画梦录》读得几乎能背下来。他自己也不断地写一些格律严谨的诗和满纸烟云的散文,定稿后,他就抄在一个黑漆布面的厚练习本里,抄得很工整。这些作品偶尔也拿出来给人看,但只限于少数他所钦服而嘴又不太损的同学。同班同学中有一个写小说的,他就请他看过。这位小说家认真地看了一遍,说:“很像何其芳。”
然而这位浪漫主义诗人却干了一件不大有诗意的事:他按月购买航空奖券。
他买航空奖券不是为了自己。系里有个女同学名叫柳曦,长得很漂亮,然而天然不俗,落落大方,不像那些漂亮的或自以为漂亮的女同学整天浓妆艳抹,有明星气、少奶奶气或教会气。她并不怎样着意打扮,总是一件蓝阴丹士林旗袍——天凉了则加一件玫瑰红的毛衣。她走起路来微微偏着一点脑袋,两只脚几乎走在一条线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致,真是一株风前柳。不枉了名字唤做柳曦,彭振铎和她一同上创作课。她写的散文也极清秀,文如其人,彭振铎自愧弗如。
尤其使彭振铎动心的是,她有一段不幸的身世。有一个男的时常来找她,这个男的比柳曦大五六岁,有时穿一件藏青哔叽呢的中山装,有时穿一套咖啡色西服。这是柳曦的未婚夫,在资源委员会当科长。柳曦的婚姻是勉强的。她的父亲早故,家境贫寒。这个男人看上了柳曦,拿钱供柳曦读了中学,又读了大学,还负担她的母亲和弟弟妹妹的生活。柳曦在高中一年级就跟他订婚了。她实际上是卖给了这个男人。怪不得彭振铎觉得柳曦的眉头总有点蹙着(虽然这更增加了她的美的深度),而且那位未婚夫来找她,两人一同往外走时,她总是和他离得远远的。
这是那位写小说的同学告诉彭振铎的。小说家和柳曦是小同乡,中学同学。
彭振铎很不平。他要搞一笔钱,让柳曦把那个男人在她身上花的钱全部还清,把自己赎出来,恢复自由。于是,他就按月购买航空奖券。他老是梦想自己中了头奖,把二百五十万元连同那一册诗文一起捧给柳曦。这些诗文都是写给柳曦的。柳曦感动了,流了眼泪,投进他的怀里。
彭振铎的表哥又来了。彭振铎去看表哥,顺便买了一张航空奖券。到了爱群旅社,适逢表哥因事外出,留字请他少候。彭振铎躺在床上看书。房门开着。
彭振铎看见两个人从门外走过,是柳曦和她的未婚夫!他们走进隔壁的房间。不大一会儿,就听见柳曦放浪的笑声。彭振铎如遭电击。
他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且他渐渐觉得柳曦不幸的身世、勉强的婚姻,都是那个写小说的同学编出来的。这个玩笑开得可太大了!他怎么坐得住呢?只有走。
他回到宿舍,把那一册诗文翻出来看。他并没有把它们烧掉。这些诗文虽然几乎篇篇都有柳,柳风、柳影、柳絮、杨花、浮萍……但并未点出柳曦的名字。留着,将来有机会献给另外一个人,也还是可以的。
航空奖券,他还是按月买,因为已经成了习惯。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2 09:21:47
大师的背影时间:2013-08-23 作者:未详 点击:73次 一
大约在20世纪30年代,在冬天刚过、春寒料峭的季节,风特别硬,能把人的耳朵、手脚冻得生疮。一个瑟缩着身子的穷孩子,从西华门进入故宫,然后东行。当他看到一位在空旷的丹墀之外埋头除草的老人时,他会叫一声“爷爷”。老人则只管除草,头也不抬地“嗯嗯”两声算是回答。从老人身边走过之后,孩子差不多总要回过头去看看老人,再继续赶路。他穿过故宫,从东华门出去,走进新式的孔德小学读书……
以上这幅画面出自一篇名为“我曾每天在宫里行走”的文章,文章的作者就是那个曾经天天穿行故宫去上学的穷孩子——于是之。
20多年前在北京人艺工作的时候,为了研究于是之的艺术风格,我曾大量阅读于是之的文章。那些谈表演、谈修养、谈生活的文章都极短,文笔精粹,立意奇妙,看似平易,实则是一口口意蕴无穷的深井,一如他的表演,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在于是之所有文章中,回忆生活的文章可说是我的最爱,而其中他似信手拈来般写下的《我曾每天在宫里行走》则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在谈到何以能天天在故宫行走时,他写道:“我同院的一位在故宫里专司剪除石缝间杂草的老人……为我疏通了东、西华门的守卫,使我能够每天在宫里穿行两趟。原来走的是‘弓背’,现在能走‘弓弦’,路途可就近得多了。”在怀念那位终老于除草生涯的一辈子默默无闻的老人时,他这样感慨:“他虽然没有皇家宫阙那样的伟岸,也不同于宫里的珍宝件件闪烁着夺目的光辉,但他自有他的光亮在,至少是常存于我的心中的。”其用语之简洁而传神,情感之朴素深沉,都令我敬佩。
我在访问故宫时,甚至不由自主地去还原当时的场景,追寻那个穷孩子的背影。贫困却善良的老人与人生刚刚起步的穷孩子、高大森严的紫禁城与低矮简陋的民宅、狞厉顽固的封建王朝和新式学堂鼓吹的新文化,都因那个穷孩子而连接了起来,美丽而意味深长。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2 09:22:00
二
我在进入人艺前,看过于是之的一些演出录像和电影。但当我真正在人艺的舞台上看到于是之的演出时,我受到的震动还是巨大的。
于是之在《一个演员的独白》中说,演员“应有一双文学家那样深邃的眼和一颗为认识生活而上下求索的心”;演员的创造“不能只是演得像了就算。我们所创造的形象必须是一个文学的形象,美术的形象,可以入诗、入画的形象”。于是之的表演自然朴素,不着痕迹,内里却包含了他对生活的观察和对人生的体悟。他从生活中汲取养料来滋养角色,然后完全让角色浸透了自己,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不只是像角色,而且还透着角色的气韵。例如《茶馆》第二幕里,于是之为中年王利发设计了一双虽常操劳而好干净的手,那是于是之从小学校工友的身上“借鉴”来的。王利发一上场手里就拿着刷好糨糊的“莫谈国事”的标语,在茶馆找寻粘贴标语的位置,两只手还下意识地摩挲着……一个但求平安、干练利落的茶馆掌柜形象就这样以几个简单的动作被勾勒了出来,成为“可以入诗、入画的形象”。
于是之身上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只要他在舞台上,那种力量就会从他毫不张扬的表演中渗透出来,不显山不露水地弥漫在整个舞台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场”,即便他背对观众的时候也不例外。于是之的背影是会说话的背影,这在《茶馆》中体现得最为充分。例如,第一幕王利发送茶客的背影,点头哈腰间都透着一股精明圆滑劲儿。第二幕王利发背对观众抱怨“打仗!打仗!今天打,明天打,老打,打他妈的什么呢”的背影,将那种无可奈何展露无遗。第三幕结尾处,当仨老头在一起总结自己的人生时,王利发也是背对观众的,那句“改良啊,改良,我一辈子都没有忘了改良”,就是背对观众面朝天的王利发式的抒情。观众透过他的背影,能看到他难过时的泪水、听到他自嘲时的笑声,更能感受到他一生的挣扎与失败……
我曾无意间在《茶馆》中场休息时在人艺的后台看到于是之。他正沉浸在老年王利发的情绪里,慢慢地、静静地、孤独地往舞台方向走去。长长的走廊里只有于是之一个人,可老年王利发的悲伤与绝望依然如潮水般涌动。没有布景,没有陪衬,没有音响效果,只有走廊上黄色的灯光和于是之的背影——一个深深打动了我、并让我今生今世都无法忘怀的背影。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2 09:22:14
三
从1989年到1992年,我在人艺工作的时间虽不长,但那些年里与于是之有了不少的接触。我的感觉是,于是之骨子里就是一个文人,而且是一个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的文人。他勤奋好学,知识渊博,善良谨慎,敏感多思,平易近人但内心高傲。他也许应该只活在他的戏里、书里或者文章书法里而无须关心身外的一切。但当他带着这样一种文人气质去打理一个剧院时,矛盾产生了。例如,他的建设“学者型剧院”的理想终究离现实太远,他处理剧院的日常工作、职称评定、住房分配、人事安排等等也并不是游刃有余,那些景仰演员于是之的演职员们对第一副院长于是之也时有不满。痛苦因此不可避免,而善于克制的他又只会默默忍受,最多也就自嘲一下,叹息两声,绝不会将痛苦尽情地宣泄出来。于是我就见到了一个总是步履缓慢、眉头紧锁、若有所思、脑子里装着满满思虑的老人。这满满的思虑最终压垮了他,以至于他最后竟不能言语了。
在人艺的那些年里,我在剧院的公共关系部工作,也曾给于是之“布置”过不少让他烦心的活儿。看着他在大热天参加某艺术节在路边举行的宣传活动,看着他为了人艺纪念画册上的排名顺序而苦思冥想,看着他盘算着用自己的书法作品做人艺出国时馈赠国外剧团的礼品,我也感到心疼。而我最后也给他带来了不快。当我向他提出调离申请时,他很吃惊,然后苦笑着说:“走吧,走吧,你们都走吧,只我一个人留在剧院!”他曾寄望我成为人艺话剧的研究者和宣传者,而我最终没有经受住经济大潮的裹挟,离开了人艺前往深圳,让他非常伤心。现在想起,我心里依然觉得愧疚。
1999年初,由于我行将出国,在临行前我回到北京,由过去的部门老领导带着,去拜访了于是之。那时,他几乎不认识我了,人瘦了,显得更高了,但气色还不错。他和我面对面坐着,非常专注地看着我,一直无语。无论旁人如何提醒,他好像总在想:“她是谁?”“我在哪里见过她?”依然是那副若有所思、脑子里装着满满思虑的神情。
告别的时候,他和夫人一起送我们出来。刚走了几步,他就自顾自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他的夫人只能简短地与我们打个招呼,赶过去陪他。
我凝神看着于是之远去的背影,泪水盈眶。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在北京冬日的萧瑟中,一代话剧大师就这样留给我最后的苍凉的背影。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3-12 09:22:29
生死绝恋时间:2013-08-23 作者:未详 点击:99次 青砖、黛瓦、粉墙,狗尾巴草在春风中、在上了岁数的老墙头上摇曳出沧桑又轻柔的风情。隔着72个春夏秋冬,我静静地伫立在老泰州城这个巷口,仿佛目睹这个叫王志芳的女子——25岁,身怀六甲,手中携着6岁的小女儿,一步一步毅然决然地走进这条古巷子,走进刺刀林立、悬挂着红膏药旗的日军司令部。
女子决绝无比的口气令日军司令南部襄吉一震:“我是陈中柱将军的夫人!我来要我丈夫的人头!”
南部襄吉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敢来索要陈中柱的人头。陈中柱是令南部襄吉畏惧且又恨之入骨的抗日将领。南部调集了大批日伪军,终于在兴化武家泽一战中胜了陈中柱部。但此时的南部忽然沮丧至极,他觉得自己败了,败在这个叫王志芳的小女子面前,败在陈中柱刚毅的头颅面前。香案上一个大木匣里,放着一尊大口瓶,将军陈中柱的头颅被泡在药水中。拨开亲人额前的黑发,王志芳的泪水决堤而出。不就才几天吗,就这样阴阳两隔?
1933年,出身于官宦之家的南京姑娘王志芳,嫁给了浓眉大眼、英气逼人的国民政府中央大学军事教官陈中柱。嫁给军人就是嫁给颠沛流离的生活。王志芳携着两个幼小的女儿,追随着丈夫艰难跋涉,无怨无悔。
1941年6月5日凌晨,陈中柱匆匆来到妻子的小船前向她告别。“志芳,我是个军人,保家卫国是我的天职。志芳,我要走了,不管生男生女,都要取名陈志,要他继承父志……”陈中柱与妻子紧紧相拥,两人的泪水交织汇流,湿了面庞,淋了衣襟。他派人将妻子和女儿送上岸,让她们藏身在一个农民家的大草垛中。看着丈夫逐渐远去的伟岸身影,她一遍遍地在心中呼喊:“你一定要回来啊!”
1941年,中日战火交织最为密集的一年。6月初,日伪军由苏北泰州、兴化、东台、海安、高邮五路调兵2000余名包围了陈中柱部。十几艘日伪敌军汽艇来势汹汹,机枪弹炮“突突突”呼啸而至,陈中柱大吼:“给我打!狠狠地打!”将军气壮山河的呼喊是召唤将士们奋不顾身的号令,将军伟岸的身躯是指挥士兵们拼死而战的旗帜。“嗒嗒嗒”一梭子弹凶狠地横扫过来,将军的白衣在初夏清晨的微风中,在武家泽的坡地上轻轻一扬,溅起飞天的血花。鲁苏皖边区游击总指挥部第四纵队少将司令陈中柱,在率部毙伤日伪军600余人后,身中6弹壮烈殉国,年仅35岁。凶残的日军割下将军的头颅,带到泰州向日军指挥官南部襄吉请功。
看着一言不发只是流泪注视着丈夫头颅的王志芳,南部作了送客的手势,可王志芳秀目喷火:“我要带走丈夫的头颅,否则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南部终于双手作捧送状:“我们是两个国家,陈司令为他的国家,我是为我的国家。但我们敬佩他的英勇,要学习他的精神。”王志芳将装有陈中柱将军头颅的木匣,紧紧地捧至胸前,昂然走出了日军司令部的大门。
当晚,在昏黄的灯光下,心如刀绞的王志芳,将丈夫的头颅与遗体一针针、一线线地缝合:“你疼吗?忍着点啊!我的心比你还疼啊!我的亲人啊!”25岁的王志芳将丈夫完整的遗体重新入殓,请人葬在泰州西门外西仓桥下第10根电线杆下面。
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在南京为陈中柱召开追悼会,追授陈中柱中将军衔;共和国更没有忘记这位铮铮铁骨、为国捐躯的抗日英雄,追认陈中柱为革命烈士。1987年,陈中柱将军的墓地迁往盐城烈士陵园,他终于回到了故乡。
时隔70年,独自将3个儿女抚养大的王志芳女士,已是95岁高龄,远在澳大利亚的老人见到故国来客,唱起了丈夫部队的军歌:“国民党,共产党,现在站在一条线上,抗战高于一切,他们贡献了全部的力量。”老人的歌声激越昂扬,老人的泪水恣意纵横,老人流着泪唱着,将今生今世的生死爱恋尽情挥洒……